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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三界棺-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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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怎得荐一莫名之弟子去一尘仙长处耶?”

“大公子不知,此修之深浅吾不敢说已然视得清晰,然其为小碗引荐,断不可能拒之门外,唯荐入一尘仙长处安稳一些呢!”

“呵呵呵,大师这般洞悉人情世故也!”

那大公子一笑,随即复转入内中去了。那老僧面上一红,而后端起茶碗,一口而尽。

穿过鬼谷,于乱石岗取路而走,谷内禁制驾不得云头,御不得流风,唯拾级而上。破石断崖间草木稀疏,间或大树巨木阻路,然不觉间居然亦是渐渐深入。

“ 此峰崩塌若此,大约正是当年先祖之兄弟自爆毁殁之所也!亦曾三山环抱,如今居然唯左右两侧之绝壁峭立也!”

过得山岗有石阶层层落落延伸,其尽头处便是一道观。其半隐林中,半立山岗,寂寞幽静,唯观前一方石场,干干净净,可以辨识其中有修隐修也。

不足抬头仰视,门楣上二字乃是“听雨”。

“听雨!此名大雅!山静林幽夜听风雨,修者之雅。闹市俗井噪中悟静,隐者之雅也!”

不足喟然长叹道,史小碗闻此道:

“大巧不工,大拙实灵,大智若愚,自然至理也,此三者,步师兄所占者何?”

“仙子过誉,小生何敢当!”

吱呀!那道观之门大开半合,一女道伸出头来道:

“仙长言道有客至,果然。婉儿小姐,进来吧。”

“原来是姐姐当值。”

那史小碗上前拉住那女道之手,叽叽喳喳往前行。不足默默然尾随之。行间四顾,见此地果有隐者之风骨。大殿亦巧,诸殿布局紧凑,尽显小而雅,静而幽之意境也。其侧殿旁一廊入内院,廊内浮雕画作细腻,山水似若相激而鸣响,飞鸟似若欢歌而嬉戏。然观其画上人物确然尽显默然之神态。感知长廊更幽!回廊两侧菊花正盛,间或有兰散出幽香,清新无垢。

路遇数弟子道童,尽皆默默然,便是出入亦是悄然而行,无有大声喧哗者。

“此地果然幽而静,淡而雅!”

不足忽觉诡异。

“其地当是女修之居所,难道那一尘却是一介女修不成!”

又出两亭,一小路左右各一蜿蜒回走,至一座木楼交集。此楼四面窗开,底层为厅,内有八仙桌一张,并竹椅数把。其上红玉茶碗小巧别致,一茶壶状如鸣凤,赤红若火,静置茶盘上。那茶盘却是一乌木材料深厚暗淡。

“此皆非凡物!”

那不足暗自感慨道。

阴向一座木楼梯,盘旋而上。其侧旁数柜,或敞或闭,内有古玩奇珍,书册宝卷之类。四角灯烛之台,青玉雕成,皆龙凤之形,栩栩如生。不足与此二女立厅中静候,史小碗大约紧张过甚,额头上隐隐有些许汗渍。

约是过得半个时辰,那竹木楼梯传出脚步,不足抬眼而视,先是一双美足,足上一双绣花镂空布鞋,往上则是白袍直上,玲珑体格,绝色容颜!一袭道装无掩其绝代风华,其体丰美,其态华贵,举手投足令得人惊为天人。

“果然乃是女修!”

 第四百一十七集

一尘之幽居,寂静安逸,无有一丝儿声息。那丰美冷静气度华贵之仙家行下楼来,甚或其眼目未曾扫过不足,那怕一撇。斯修唯瞧了史小碗道:

“婉儿,怎得许久不来?可是嫌茶过淡么?”

此女径直于上首一椅端坐,将那俏手儿一摆,示意史小碗坐下。小碗身侧之女道行过来沏茶。那婉儿似有些许拘谨,诺诺道:

“弟子不敢!只是近些时外出寻觅药草,行得远了。”

“何药草?汝父那里该不少吧。”

“些许药草,那里敢张口呢!”

“唔,也是,所缺者,回头去此间秘窟取罢。”

那婉儿闻言起身行礼,口中连连道谢。不足静静儿站立,不发一言。只是观得此女形容,便知其已然乃阴阳合初阶之修。

“大约乃方舟家族坐镇此间者也!”

二女品茶闲聊,一对儿妙人儿,皆风姿卓绝之辈,尤是此一尘者,高贵娴雅,修众万千实实难见也。观其二女,倒亦令得不足赏心悦目呢。二女相熟,聊得半日,那婉儿方才归去。一尘亲送出厅,见其远了,方归。复入座,方举目瞧来。

“步足乃是汝之真名么?”

“是!”

不足恭敬答道。

“习学仙术,可至史小碗之师尊无了大和尚处,怎得行入此间?”

一尘之语无烟火、无尘俗,仿若空入灵动,其音渺茫间直击心房。

“乃是接迎寺圣僧散之禅师所荐。”

“圣僧?其乃俗僧也!”

那女修言罢,径直上楼而去,却留不足傻傻立厅中。尴尴尬尬,不知所以。

“嘻嘻!”

一声笑语罢,入来一女修道:

“步足么?随吾来吧。”

“是!”

那不足观视其修,高挑身段,一脸笑意,遂低了头尾其而去。

道观后院洁净无垢,临后门处一室,侧门而处。若大户之门房一般。那女修道:

“此间便是汝宿处,毕竟男修,内廷中多有不便。”

“是!小生晓得!”

“咯咯咯,小生?该是师弟呢!”

那不足闻言亦是微微一笑。

“入此道观,当服吾管。不得高声语,不得与女修语。不得出道观,汝可记清?”

“是!”

“无召不得往中院去,只此间静修。汝可清楚?”

“是!”

那女修安排妥帖,便行去复命。不足定定儿瞧视其修身形转过一道辕门消失,乃回头入室中。

此已然密林幽深处,昏暗冷淡,无尘、无土、无人迹。不足收拾毕,于法袋中摄出一蒲团,静静儿坐地垂目入定。随后亦再无人来,那不足便自将自家收罗之典藏、真迹、竹木玉简、龟甲、兽皮之珍藏尽置案上,日日研读,乐在其中!至于此观中所藏未及三载尽数为其浏览。那等寻常书目则早不在其目中矣。

道观中所藏有两卷兽本残卷。虽置秘阁中,然文字古旧。无人可以阅之。不足亦是无意中往查,见其凌乱在阁,尘土掩盖,信手取出,观之大惊,乃是上古符文。仙家所撰记也。遂成不释,日里研读,不稍释卷!

此秘扎言及三界,道是三界之属为阴司、为物在、为灭界,三界同居而相杂,相生而相克!阴司主往生,物在主造物,灭界主毁灭。万物居光明欣欣而向荣,黑暗缓缓而趋毁殁之,阴司收罗以六道而助其复生。至若凡、仙、神、圣之所属,无非物界之属地也。天地初成,有圣,其格致万物。后居生灵,后居相争,后居屠戮,后生三界。三界初定,万物有序,诸随其序生焉、灭焉。其后有大修、大仙、大神、大圣,皆能高而道行精深者,不受其律!破三界,遂大乱生焉!又无穷岁月,三界复立,而后又破如此凡无穷之变矣!

不足深究此残卷,百读不舍亦不倦!

一日,有道童来请,倒是一尘仙长有召。不足便出气居所来见。入得小楼,见那女修依然冷艳独居,品茶释卷。不足遂举手行礼,静立不动。大约盏茶之功夫,那女修道:

“步足?是了!汝好古卷?”

“略略读得几本。”

“吾有古卷一本,早年得之古修秘府仙境,文字古朴不得其意,汝可一观。若有所得,告知即可。”

“是!”

那不足颔首一礼,一道亮光闪动间,青色玉简飞来,不足将手一拿,轻轻巧巧取了此玉简而回。

其玉简皆太古之神文真言符箓所著,文笔较之不足之所识得久远甚矣,虽偶有所猜测,亦是难解其义。遂数年间闭门不出,潜心研读。

“七姑,那步姓之修尚在其居内不出?”

“是。”。

“真奇人也!难道真识得其文么?汝且去吧,紧紧儿盯紧斯修。“

“是!“

九年初夏,不足掩卷而叹息。此书读罢,并无大用,唯三界之秘辛尔。道是物界中,众神修杀伐,无视天地玄机,强破宇宙律则,而终成圣境!从此大自在,与天地同春也!

不足独居处,其后院有一池塘,方可数十丈,水波不兴,静怡无声。唯水中游鱼数十尾,悄然戏水。不足围其水塘而行,直至天光昏黑。

次日午时,有道童复来相召,便随其见一尘。

“步足,可解的斯文?”

“乃是记述太古时之神修杀伐者!”

“闲暇时可否授我斯文?”

“敢不从命!”

“此变化腾挪之术,汝可一观。”

那一尘忽然将一玉简予不足,面上微红,上楼去了。不足观此微然一笑而去。

后五年,不足以今古文字对照之法,将那太古神文手书而出送一尘。那一尘间其译文墨飞扬,释义简而赅,大佩服!知其非凡人,遂于一日亲临其舍。远观之,见其手抚一琴,坐潭边沉思,便信步而来。

“汝好琴瑟之术?”

“不知仙长驾临,步足失礼了!”

“可否奏一曲?”

“此地幽静之雅居,一琴之音必破其雅,再无归!他日于观外演一曲吧。”

一尘略一思衬道:

“善哉!步足之心境过吾甚矣!”

遂不语而归。

一尘心如明镜,自然明了此听雨观之雅在其幽也,若以琴言心,则门中诸弟子必感其义而生尘俗之心。则此地之幽,虽林幽、其居幽,然人心不幽,则幽必为琴破之,从此再无幽也!

 第四百一十八集

不老山外夏荷正盛时,山中却已然渐凉。烟雨迷蒙,静默悠远,此不足之心神也。其行重山之后,登临绝顶,俯察云海翻滚,遮蔽凡目。那大大小小峰峦如岛,风拂云海间流荡者非是云雾,倒似是那岛礁正移。忽然便是一块儿流云翻过,空出一座山峦,其上草木郁郁葱葱,似是绿云补上那雪白。谷中流云终是翻云而起,渐渐弥漫天地间,山峦复现,流云高起,那雨终是淅淅沥沥、幽幽怨怨飘零而下。

不足长声喟叹,将那一张古琴将出,凭空轻浮。其时其身独居大峰之巅,眼观天、地、幽谷,听细雨临峰,那琴音缓缓四散而去。

“山野林幽夜听雨,

竹林如裁叶如泣。

游子归来无觅处,

物非人非有可惧。

欲语欲诉难有问,

唯把一腔付琴音。

相逢相离皆是客,

同舟同行尽路人。”

和琴瑟渺茫之音,不足低声吟唱反复。

听雨观中诸修驻足而听,正是夜雨沙沙时,道观更幽,及闻得“相逢相离皆是客,同舟同行尽路人”两句时,那一尘不经太息落泪。

第二日,雨住天晴,淡雾缭绕,虹起林间,道观若隐仙境间。一尘早课静修毕,信步后庭之独舍,则数卷尽在,唯不足缈矣。案上之帛留不足手书之听雨一诗,其旁一玉简。一尘注目良久,取出玉简观视,乃是修行杂论之大圆满一篇,上附神文咒语!遂收玉简,太息而去。

不足于此听雨观虽曰习文学仙术。然其悄然暗查史家灭门旧事。有数疑问不明,惧于因果,不敢动手。其疑者一曰三界棺之潴留凡间,其秘何人道出?二曰灭族之祸,大方舟者家族准备久远,几历数千年!何恨?居然历万载而不灭!

不足忆得往生老魔之旧事,遂决定往大门或古老宗门遍借典籍以完心愿。临行践约,奏听雨一曲。后亲往鬼谷晤史小碗。

“步师兄。见一面真难!十数年间,只可了了数面!”

史小碗幽怨不满道,不足闻言呵呵轻笑。

“莫非一尘之美耶?”

“小女儿家,怎敢胡说!”

不足微笑道。

“某欲远行,特来见师妹一面。此番远游师学,不知何日能见呢!”

史小碗闻言脸色大变。张嘴却无语可诉。

不足言罢,于法袋中摄出一物并一白玉丹瓶道:

“临行无物可赠,此二物或有助师妹修为精进。”

那史小碗不纳。目中浸泪,潸然欲滴。

“师兄何太急也?待小妹突破境界,相陪出游,师兄也好护了小妹游历试炼!”

“师妹真纯而无欲,坦荡而磊落,他日必能成高修之境界。”

言讫一闪而逝。

“师兄,师兄”

那史小碗怏怏而回,至其母处便忍不得泪水长流。

“婉儿,怎得如此?”

其母观其面色焦急道。

“他去也!”

“何人?”

“步师兄。”

“那个步师兄?哦!便是一尘仙长处修行者么?”

“嗯!”

“婉儿,汝手中何物?”

“步师兄相赠者!”

那婉儿一边拭去泪水。一边将两物递给其母。那女修先是仔细观视其丹瓶,将两粒丹药取出。于目前一观,惊得跳将起来。急急回身闭合了门户,复将一法罩笼罩二人。那婉儿惊讶而望。

“婉儿。”

那女修压低了声音道:

“汝可知此何丹药么?”

“不知!”

“此小造化丹也,此一粒可助汝达成小圆满之境也!而此颗丹药更为了得,乃是圣道丹也!一颗可助汝上那无上之入道境界也。”

“啊!”

那史小碗亦是惊得跳起来。

“母亲!这这这”

其女将那丹药回装道:

“小心收好!万万莫要外露!纵至亲亦不敢言出。可晓得?”

“是。”

那女修复将玉简拿过,只以识神瞧得一眼。便将手抚在胸前道:

“天也!此何人?此何人?此何人?”

史小碗疑惑间将那玉简拿过一瞧,其上明明数颗仙符法文,乃是修行杂论之凝元、聚识、小圆满、入道、阴阳合、大圆满诸章。

“婉儿,快快快!将那物什收好!天也!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此灭门之宝物也。”

“妈妈,此事不要声张便了!再者既然步师兄赠物,何人敢强取!”

“嗯,此理正当!”

那女修此时方回了一口气,然忽然便软塌塌倒地,一身冷汗。

好半天,那女修方才复张口道:

“婉儿,汝步师兄何修为?”

“观之不过聚识罢了!”

“哼!定然亦是大圆满之境界无疑!”

“母亲,何哉如是肯定?”

“汝不见其玉简么!”

那史小碗直直儿盯了那听雨观,好半时,叹一口气,准备闭关苦修去也。然其母忽然道:

“婉儿,前些时汝父来此反复喃喃自语三字。”

“何字?”

“三界棺!”

“三界棺?娘亲,此何物?怎得”

“嘘!万不可提及此三字!若此修大圆满境界,则其悄然潜鬼谷何意?啊也!吓死也!”

“母亲?”

“那步足者,乃是汝引荐入门。至接迎寺,寺中圣僧曾有疑,故荐其入听雨观。汝父自语者,应是此修也。”

“母亲,到底家族有何秘辛?”

那史小碗此时易感不妙。

“千年前,史家灭门,汝父之二伯父与其儿媳脱身,后遭*神主追杀而亡,然却留有一遗腹子,那宝物与其人失踪。虽追踪有年,再无所得。”

“母亲,方舟家族便是吾家灭门之罪魁么?”

“唉,还有汝父!其因事叛门,至家族毁殁!”

“啊!母亲?”

“快快快!婉儿,汝即刻闭关,即刻闭关。”

“母亲,如此那步师兄便有可能是吾堂兄?”

“何堂兄、堂弟者?快快闭关!若汝能成就小圆满境界,则汝父定会不再过问此事!快去!快去!”

“是!娘亲!”

那史小碗苦涩哽咽道,一地里确乎心间难忍,那泪水止不住长流。一则其平素尊重若仙神之父,居然乃是叛门小人,背信弃义之辈,二则那步足居然堂兄也!

“阿也,造化弄人也。”

遂往接迎寺中去觅地闭关。

 第四百一十九集

鬼谷之月湖一侧,数殿环绕处,一座青石为基,黄玉做柱,雕栏画栋之玉楼,其上有彩玉雕成之五凤,皆作飞舞之状,目中灵动,栩栩如生,是为五凤殿也!此殿鬼谷史家宗室重地,向为宗族族长所居,等闲无修敢来,因无花草,亦无鸟蝶,故久无喧哗热闹矣。

此时数修往来,虽急急进出,唯踏踏脚步声,稍有人气尔。

“此何人?何人引来?如何入得门?”

“据查此步姓小子名足者,不知何方人士,十余年前由史小碗小姐引入,接迎寺圣僧虽略略有疑,然小碗毕竟乃不了圣僧之弟子,不忍拒绝,荐往听雨观中一尘仙长处习学道术。”

“此子入门可有异动?”

“无甚动作!吾秘查使曾遣下数修日夜监视,并不曾有异动发现!不过是日里读书,静修,或伺喂观中小鱼,入夜打坐尔。”

“那一尘如何说?”

“一尘仙长正闭关中,然观中诸弟子倒觉此人非常呢!”

“哦,如何说?”

“一尘仙长曾数次亲往探视,并行小塘四围,其状颇亲热。”

“嗯?”

那宗族之长史一清,微微皱眉,起身渡步。其人身量高而俊雅,虽脸有沧桑之惫态,仍不掩其坚毅之神色。

“一尘闭关,诸般事宜无可细查。然无论有无,宁错杀,亦不可放过!”

“是!”

“至于史小碗。暂下狱中候审。若事有机变,则杀之!”

“是!”

于是那史一清挥手而入。内廷中光色暗淡,那史一清微微叹一声,复恶狠狠自语道:

“引狼入室者,死!有吾在前,岂可再!”

且说那史小碗正欲出门往接迎寺去觅地闭关。忽然闻得远处有修杀气腾腾而来。一惊,遂急急复返惊惧交集道:

“母亲,怕是父亲欲取女儿性命也!”

“天也!如何处?”

那女修着急四顾,喋喋不休,不知所以,猛然回首间,却见其女儿已然吞服仙丹。坐地而修也!

“哎哟!小祖宗,怎得吞服了那仙丹?快些吐出!此地怎可以突破入小圆满耶?”

待那女修瞧得清楚,史小碗已然坐地运功。

小碗其母之居处四围,那一干众修布下一座禁锢大阵,便是此间方圆数百丈大地亦是尽数遭禁,地虫、蚊蚁不得出入。

“小师娘,宗主有令。着史小碗去大殿候听!”

“啊也!此时如何?此事如何耶?呜呜”

“小师娘。弟子等不孝,这便进来了!”

那一众诸修中领头者微微颔首,数修状若虎狼,持出入大阵之令牌,行入大阵,推开其小师娘之院门。二修方抬起脚步欲入。忽觉四围天地气机动荡,头顶晴空乌云齐集。众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由顿住脚步。哗然,一道闪电击来,正正儿击中那一座三层木楼,然木楼完好,那电光只是透墙而入。

“哎哟!”

一声惨呼,接着便是轰一声,一道人影撞破木楼窗楣而出,狠狠摔在地上,滚了几滚方住了身。

“咦!小师娘?怎得”

众一观,一惊之后,险些笑出声来。那师娘衣裳破破烂烂,浑体黑白相间,烧灼之痕迹尽显。面若乞儿,哼哼唧唧不住呻吟,哪里还有昔日之美色也?

便在此时,似是那天地气机失控,一道旋风环绕,居然将那木楼之顶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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