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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界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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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妮子,竟当起某家娘来!好!等事儿了了,看某家怎生收拾与汝!”

不足先是一愣,接着就哭笑不得地对那修行者道:

“大哥!某只借汝之地儿一避,天明即走。吾这里还有纹银三两,权当大哥一碗茶吃。”

“汝娘来寻汝,去就是了。躲什么?”

“大哥不知,吾娘有拳脚在身,好生厉害。她口里如此说,若吾真去了,定是饶不过吾去!待吾避过两三日,错过了她的气头再去不迟。”

“卜儿啊!别躲了。娘都看见汝也!那台边上不是。”

于是那嫦儿紧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修行者之手道:

“卜儿,走!随娘回去!汝胆敢将娘之随嫁之物输掉!却真正不能再轻易放过汝也!”

一头说一头拉了便走。那修行者大怒:

“汝什么东西!敢在此呼来唤去的!”

“啊呀!,不是吾卜儿。汝何人?怎得竟充物卜儿!莫不是赢我金钗者?如此却不能放过汝。需到衙门见官才好!”

这般一纠缠,那修行者大怒,猛一下甩手,欲将这泼妇母夜叉扔出石台。一甩下竟没有甩动!心下顿生疑惑。刚欲用功,忽觉身后有异,只一侧身,却被一凡刃劈中肩头。尽管不在要害,却也疼痛难忍。

“啊呀!贼婆娘!倒来算计你家爷爷!吾却不能留尔等活在世上!”

那修行者一惊之下挣脱出双手,将两手做刃,口念法诀,直向身后不足当胸袭来。那不足nǎ里惧他!也只双手紧握,双拳直奔那大汉当胸击去。却是一两败俱伤之打法,只是全力击去,却并不闪躲、招架那修行者之手刃。那修行者见不足双拳泛着金色光芒,乃知其亦是修道之人,心下慌乱,不敢硬接,转身欲走。却于此时见一道寒芒闪过,其人头已然分家。连张口唤一声之机会都无有。

“嫦儿!汝!别怕,别怕,杀个把坏人既是修行!”

那嫦儿假意害怕,只把身子伏在不足怀中。不足轻抚其发,柔声细语安慰了几句。而后道:

“去那庙中,杀那方舟家族之修行者!”

嫦儿定一下心道:

“不足哥哥,以凡器之利,恐不能伤了彼等凝元巅峰之修行者!汝不是有一金簪么?那是爷爷之法器,爷爷亦是凝元巅峰之修为,应该可以一用的!”

“是了,亏得嫦儿提醒!”

于是两人边走边商量诛杀彼高阶修行者之方法、细节。于半道上两人换了衣物,将带血之衣物焚烧,散了灰烬。而后直行到寺中。两人见寺门半开,其内灯光闪亮,便行入进去。大雄宝殿之侧有一僧房,亮着灯。不足便与嫦儿轻叩僧门。

“何人扰我?”

不足推开门进去,见一中年修行者盘坐一蒲团之上双目微张。

“老丈!吾乃一书生,赶夜路,错过了宿头,可否行个方便,暂借一角歇息一夜?”

“唔!”

那修行者将眼一瞧金嫦儿。

“这是内人,吾等是赶去奔老泰山丧者!”

“哦!就在隔壁僧房暂歇,不许言语出声,扰我修行!”

“是,多谢老丈。只是可否借老丈一物用耶?”

“什么?”

“借老丈之首级一用!”

那不足话音未落,已飞身而上,直取那修行者。

“哼!小小一煅体期小生,乳臭未干之雏儿,也敢来捋爷的胡须!”

那修行者边说边飞身而起,口中念咒要祭出什么法器来。但忽然便觉头顶有异。便抬头向上一口气吹去,竟将头顶处一大网定住再也降不下来!而此时不足已将两拳恨恨击在那修行者之胸口,只听一声闷哼,那修行者安然无恙,而不足却直向外如败叶飘去。口中鲜血狂喷数口。那修行者只一步,便追上不足,冷笑着手中化出一仙剑法器,向不足当头取来。

不足叹一声闭目等死!凝元境界之修哪是他一刚刚跨入修行之门的人能抗衡的!

 第四十四集

突然那凝元大成之修行者怒喝一声:

“贼婆娘,尔敢!”

便转头来挡金嫦儿之一击。金嫦儿虽法力高绝,但一来其不敢动用大法力,恐招来天劫!二来其本体不能用,而以凡界俗人之肉体御器,实为勉强,太过招摇则其肉体必崩溃消散!故只敢以此击惑敌。虽然,金嫦儿之一击也有凝元左右之力。那敌修回身之时已然觉察,心下大骇。

“此女子明明锻体之修为,怎么突然间功力大增,莫非彼等在迷惑于我?哼!便是尔等亦是凝元之境界,又能奈我何!待我先斩杀于你,而后再取此小贼之性命!”

其时不足见嫦儿冒死夹击此修,便心下一狠,将上躯抬起,身如车轮般一转,两脚向地上只一蹬,却将全身打开如一梭离弦飞起,径直只取那敌修之头颅。那修者先时接住了嫦儿之突袭一击,然亦是堪堪向后数尺才住。而其时不足已然双拳闪着金光渐近此敌修之后脑勺处了。那修行者也甚为了得,看都不看身后之不足,只是将手掌向后一甩,恰恰儿与不足双拳接住,便如头后亦是生了双眼睛似地,丝毫不差。但双拳与其一掌相接之一刹那,那修行者忽觉对手之双拳竟轻飘飘无一丝儿气力,暗惊!其突向一侧一飘而逝,同时却口念法咒,欲放出护体神光,但下一刻,此修却发现其浑体神力会同一身之大神通竟连一丝儿也调不出!张口欲呼唤同伙相救,却只觉心口一痛,那森凉之感觉蒙上了全身!其人吼了半声,却蓦然出手拼死一击将不足和嫦儿击飞出僧舍之外。那不足狠狠地撞在窗上,窗碎!而后那碎片与不足一起飞出,纷纷击在当院地上。不足弹了好几弹,方才住下。其口中鲜血狂喷而出,脸色瞬间失去了颜色。那金嫦儿却仿佛鸿羽般轻飘飘直飞到天井数十丈外方罢。其只身形略顿,静静儿躺在地上,两眼惊惧地望着天边刚刚生成之红色极光霞云,那极光闪着五色光彩,飘了数里却又消散无踪了。嫦儿大出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方舟家族坐镇寺庙之修行者脸上惊恐之色未减,两手不停打着法印,口中念着法咒,只一会儿功夫,便仰面摔倒,在地上不停翻滚。那不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向那倒在僧舍门口之敌修行去。及至其前,不足奋力扑上,对着那敌修胸口处疮口猛击十数下才罢!那修行高人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一脸讶色,仿佛一点儿也不信的样子,而后渐渐失去了生机。一脸死灰之色,再也没有了刚才嘲笑讥讽之神色了,只是圆睁着眼,那眼中神光却消散无踪了。

不足心念一松又复仰面倒地,口中鲜血直流。

非是那方舟家族之修行者道法不济,乃是其人根本不及用之!可叹其人神通不小,轻视敌手,却那里知嫦儿之手段,竟将其功法禁住不能动用,连其威力强大之法器也是未能动用半个!当真是死不瞑目!只是嫦儿亦是吓了半死。其渡劫之修为气息尽管外放了一丝,却也难逃天地之察,差一点儿身陷大劫之中!

当时,不足以双拳击打敌修之头颅,此乃是虚招,而其口中暗藏其祖父之金簪,几近敌修时,其以必杀技之功法,凝聚全身之力并那刚刚修出之一丝儿法力,惯于此法器上,猛然一口喷出,那发簪果然乃了不得之大法器,竟然无声无息便飞入了那修行者之体中。其人焉有不死之理!

半个时辰后,不足才清醒过来。挣扎爬起,去嫦儿倒地处,见嫦儿微微笑着看向自己,便也坐在地上望着嫦儿道:

“汝都当过某家娘了,某尚未算汝之帐呢!”

“不足哥哥,要去击杀那耍赌之修行者么?”

嫦儿打个话头道。

“要!就在今夜!现在既去!”

“啊呀!人家刚刚挨了揍,骨头都快散了呢!”

“嫦儿,明天吾带汝去避世!去远远儿的地方养着汝何如?”

“真的!吾只要做汝之······”

“做某什么?”

“吾没说是娘,哥哥干嘛瞪我!”

嫦儿撒娇般笑着。不足起身将她拉起道:

“先去赌场。设计好计策了再去搏杀!免得像这一次,差一点儿命丧他手!”

“嗯,是了,不足哥哥。这次搏杀,吾等可是知道也,凝元境界之修,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需得想个法儿,让他无法动神通、法力才是。否则吾等二人不过如同自杀一般!”

“嗯。汝说的是!待某仔细计较一番再说。对了,嫦儿,汝且去搜一搜来,看这厮有无仙丹宝物之类,拿了来!”

“是了,不足哥哥,将此人之仙剑拿了,尽管吾等无法祭起杀敌,但其锋利便是无匹之凡界利器亦难及其万一!”

于是嫦儿便去那修行者打坐处寻觅异宝,不足却到那死体旁将其仙剑收了,而后小心从其体内取出了金簪。嫦儿提着一个小包裹过来道:

“不足哥哥,这家伙太穷了,只有五瓶丹药,几本道法书册和数十两银子,别无长物!”

“呵、呵、呵······小妮子也太贪了!一个寄人篱下之修行者,有这般多东西也就不错了。若是家族内亲传弟子或宗门内内门弟子,宝物钱财定是大多呢!”

不足接过包裹,小心打开道:

“嫦儿,汝且来看,这几瓶丹药却是好东西。尽管不是什么珍奇仙丹,却亦是不凡。某自小儿随爷爷炼丹、铸器,于丹药,法器还是颇有几分见识的。像这种黄色如金者乃是补血气的,汝来闻一闻,其内有千年血灵芝之味儿。这绿色略带墨迹者乃是强固经脉的。其内天蟒巴蛇之妖丹为君药再辅以诸多臣药现配而成。此丹难成难在现配,要备好臣药,再去猎杀天莽巴蛇,取其妖丹直接按方剂配好才行。而先不说那天莽巴蛇之利害,便是有数个凝元大成之上修也不见得能将刚获灵识之二阶妖蛇斩杀。况用药还必须得四阶以上才可。至于这土灰色者,虽不起眼却是一种聚识进阶小圆满时服用的仙丹,名唤小造化丹。某之爷爷炼丹宗师亦不过一颗而已,却是功法不及聚识之期,再无机缘进阶。故留下丹药给我了。这厮竟有二颗,当真机缘了得!”

“什么机缘了得,还不是全给了不足哥哥!汝才机缘了得呢!嘻嘻、嘻嘻······”

“嗯!这也倒是!不过此药在聚识巅峰冲击小圆满之境界时才可服用。你我现在倒是无力享用了!”

“不足哥哥,本来便是什么境界服用什么仙丹,否则一个不好连性命都可能丢了!”

“这话虽不错,但于某却大大不同了。某少时饥饿曾服食过圣灵丹,此药乃是小圆满期之修行者才可服食的。结果某家竟没事儿!爷爷大奇,深究多时也不得要领。”

“哦,不足哥哥,若是这样,像这种小造化丹,便是汝目下之境界服食也定然无事儿的!要不汝试了服用一粒,也好快些儿恢复体力、法能!”

“嗯,说的是!”

不足从那丹药瓶中取出一粒,送入口中,而后坐地入定,行功将那药力化开。半个时辰后却正是快近夜半之时,不足长吐一口气道:

“嫦儿,此药力好生霸道。一下二下也无法化开。亦某观之还是先去解决那赌场中之仇家修行者才更稳妥一些!否则赶明日,此处事发,吾二人定有性命之忧!”

“不足哥哥说的是!”

而后二人便起身向那赌场行去。

一路之上,二人复将诸般细节再三琢磨,且设定了诸多可能之预案,以防再如彼时谋杀那寺庙中之凝元巅峰上修一般,堪堪儿差毫厘般散去性命。而后便是秘密收购药材,调配那可以制得上修不能自如动法门之秘药。还在不足之药理深沉,调配药物无虞不成,不过凡家药铺中便收购得药材齐全,半个时辰便秘药遭受与也。

 第四十五集

不足携嫦儿边向位于小镇另一头之赌场行去,边将谋好之法儿讲与嫦儿。嫦儿忽然笑道:

“不足哥哥大坏,竟叫人家拌那娼妓!”

那赌场虽地处小地方,但其规模不小。前后三个相连之院落,最前者乃是一家酒楼,楼分二层,虽不甚大,但却以其厨艺闻名远近。中间乃一赌楼,上下三层。其下层颇为广大,仅一厅。赌者甚众,然皆为远近之乡民,往来之商贾。中层为相连之三个隔间,皆为豪赌之客所设。有远近之官吏,五洲城中万贯身家之大富之士。而最上层为单设雅间,往来此地之赌客皆神秘之士,平素之中凡俗nǎ里能窥其一面!彼等所赌之物皆为凡界难寻者,便是世间大富大贵之高官名流,见识不凡之大能隐士寻常亦难闻其中之万一,何谈相识呢!而那方舟家族之好赌修行者即在此地。其人往往三五天连赌,而不见离去。所得钱物等赌资倒大半依然花费于此地了。其后乃一广大雅致之院落,若花园般模样。有小溪、池塘、假山、小桥之物,有亭数座,别致若精工巧匠之所雕也!清雅古朴,观之神妙者乃小木楼也!其院中却有五七座之多。诸楼之内俱美妇居住。其北边一楼名‘离愁’者,却在僻静通幽处,两面竹林相环绕,其楼前有一水法小池塘,水法龙嘴喷着白水,煞是奇妙。楼内居一美妇,善古琴,众人皆唤其‘琴娘’。那好赌修者除却豪赌外却只是居于琴娘处,若夫妇一般。琴娘以琴悦之,得其宠幸获银钱无数,余人好生羡慕,只道其人运途大善,忌愤不已!

笑言之地,白昼歇而夜晚做,盖卖笑耍赌毕竟乃隐晦之事,上不得台面之故!这一日夜将半时,那修行者豪赌尚未返回离愁居,店中胡掌柜带两人入。其一身高体健者乃是一小生,奶油之面,不善言吐。然举止有度,行动轻捷。却是胡掌柜聘了予琴娘做杂役者。另一人婀娜多姿,貌美清雅者,却是胡掌柜买来予琴娘调教之雏儿。琴娘观其二人容貌甚俊,心下大善道:

“既是掌柜遣来,我自当尽心调教,经年还你一个色艺双绝之美娇娃!”

胡掌柜大喜,道了别,自是笑吟吟的去了。

“这小哥儿,可有名姓?还是直呼别名?”

“回小姐的话,小子姓金,您唤某金三即可。”

“好名儿啊!金三与金山相谐,有趣,有趣!汝何名儿,小妹妹?”

“奴家姓史,单名一个花字。您唤吾花花即可。”

“史花!嗯,这个名儿却有点别扭!再说了,这花花也是太俗气了些。我观汝骨骼清雅,眉间灵动,就叫史雅如何?别名儿便唤作雅儿可好?”

“雅儿!这名儿当真大好。雅儿谢过姐姐。”

“嗯,雅儿,汝可有所精之术?”

“奴家自幼习学古琴,虽不甚精,却也大好此道。”

“哦!此间有琴,快快弹来!”

“是,姐姐。如此奴家献丑了。”

于是那雅儿端坐琴娘之琴桌旁,沉吟半刻。将那纤纤玉手伸出,只在那弦上轻轻一拨,那弦如有灵,顿时吐出清雅之音。若山间之小溪,忽遇大石阻路,遂绕而环流。后河阔而水缓,悠悠然随波而行者,水中之鱼也。几近平阔之处,水流若住,细鱼戏于水,而岸旁之径鲜花丛生,香气溢远。有蜂蝶出于花丛,追逐嬉戏。

其音之缈缦若花香袅袅虽淡犹香。其音之近且时,若情侣低哝,虽细语然其情悠远。其音之渺远时却若旷野之阔,虽尽目力犹不及边。其音高越若高天之上云彩虽幻行无形却美色难收。其音低沉,若壮士断腕,虽痛色增甚不减豪情。及至曲终,众人皆静,虽花枝、夏虫也自沉吟。

“妙!妙!妙!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乃吾平生所仅闻也!雅儿,汝这琴技可是有人所教授?”

嫦儿低首道:

“乃奴家娘亲所亲授,然过世已久矣!”

“哦!汝这曲儿可有名?“

“没有,只是吾娘亲所做。“

“真妙!当真妙绝矣!可惜斯人已逝,不能亲自聆听!”

琴娘惊为天人,遂与之坐论琴道。史花自语为好音律者,仰慕琴娘久矣!那琴娘惊喜,视其为知音。互弹古琴,纵论音律之妙,古琴弹奏之法,竟至三更乃歇。

那大方舟家之好赌修行者来此已是下半之夜,琴娘已息。其人悄无声息如风一般,不见双足稍动,却竟就已至琴娘榻旁。其轻轻吹口气,那窗上纱幔便缓缓揭起。见那妙曼玲珑之美妙身体在丝绸之被下随呼吸轻轻起伏,遂坐于榻侧自语曰:

“凡界自有神仙不换的美妙事儿!既大道无望,享尽至奢至华也是好的!况吾天年不远,实应以有限之岁月享无边之极乐也!”

又见那妙人儿轻轻翻转而眠,将以美好丰满之臀转来。好赌之修行者见此,伸出手掌轻轻击在其肥臀上道:

“琴娘,美人儿,快醒转来,看吾为汝赢了什么?”

“呀呀!奴的爷!汝吓着奴家也!”

那美妇翻身坐起,看着其手中黄金宝物目泛贪欲之色娇嗲道:

“什么宝物,竟使爷快活如是?”

“哪有宝物如汝般令吾快活!哈、哈、哈······”

“爷,汝且在外面稍坐。奴家倦容难看,待奴换了衣物却来赏宝!”

“换什么衣服,只是这般半遮半掩才好!”

那修行者一把搂了此女,只闪了闪便坐在那外间厅中,将嘴儿直凑过来。

“爷,好色急也!”

两人亲腻一番,那琴娘复道:

“爷,奴家知爷喜好古琴之音。现得一小丫头,古琴之妙尚在奴家之上呢!却唤了来弹琴以助爷之酒兴如何!”

“只是汝来弹吧,却要什么丫头。”

那美妇却笑着起身,摇摆着身子,婷婷袅袅地行去楼梯口,只将女人之媚态尽显。好赌之修色迷迷注视着此女,却听其对楼下道:

“金三,烫壶酒来,将雅儿也唤来。”

“是!”

“楼下何人?”

“是胡掌柜新遣来者小厮和一个丫头,要奴家调教好了接客呢。”

“原来的呢?”

“那两个懒皮东西,被胡掌柜派去他楼了。”

“哦,想必是汝替他进饷多,打赏与汝吧!”

“奴有爷,就好比奴家终身有依靠了。其他的什么打赏却不去管它了!”

那女人一头说着话,一头行去坐在那厮怀中撒娇弄嗲。只一会儿功夫,那名唤雅儿之女优行上楼来,一身淡红之女装尽显洁雅之美。向那好赌之修道了万福,端正了衣着在琴桌旁坐下,只是低头不语。那修行者借着灯具之光,望向雅儿,只见丽姿天成之身,清雅纯净之面,娇媚柔顺之姿,圣洁难亵之态,真是罕有可匹者。琴娘与其相比,不过一诱人色欲之肉偶罢了,nǎ里及此雅儿万一!

“爷,这雅儿如何?”

“好!真绝色之妙人儿也!”

“爷,如爷听其抚琴,必惊为天人!”

“哦,此话当真!”

“妾身受爷恩宠久矣,唯恐难报,怎会以虚言相欺!”

“汝唤作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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