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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界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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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一修仙者,年龄数百岁,nǎ里被人叫做贼子呢!但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呢!”

他急赶了一段追上了柳氏,将果物给了柳氏。

“吃吧,多吃点,给孩子也喂些汁水!”

数月后之一午后,正是大日当空时,一山村旁之小道上,一老者拄杖前行,后一妇怀抱婴儿紧随而走。至一独院处老者扣门,一老妇讶然而问曰:

“谁呀?”

遂开门来视。

“乞老人家施口饭食,我儿及小孙子两三日未食,实实饥饿,走不动也。”

“老人家请进,老头子,拿点吃的来。”

老妇人边让这拄杖老者和那怀抱婴儿之小妇人入内,边冲院内喊道。一个上了年纪之庄稼汉老丈走出了堂屋门口,向他们望过来道:

“来,到屋内坐吧。”

“不了,就在院中即可。”遂吃起了乡村凡家之食。

“老先生高寿?”

那拄杖老者问道。

“七十岁了,你老高寿呀?”

“哦,我痴长三岁,七十又三了。”

“这般岁数了,怎么······?”

“唉!一言难尽,乡间大旱,又遭瘟疫,一家老小唯余痴孙与我二人矣,为避疫,只好逃荒了来。”

“先生,可是识书之人?”

“略懂文墨而已。”

“先生可有去处?”

“nǎ里有什么去处,只是避疫逃荒罢了。”

“先生,可愿居于此,我等乃是小村落,数十户人家,无一通文者,而后代子孙实需教导啊!”

“这。”

拄杖老者望了那小妇人一眼,不禁低头沉吟。

“我乃此地之族长,我等村落俱一姓人家,老汉胡敬斋,先生高姓?”

“我姓石,石头之石,名义,此乃我儿柳氏。”

柳氏近前向那老者曲膝道了万福,那老者回了一礼。

“先生住下来,食粮可有我族中人供给,虽无富裕但饥寒无忧矣。”

“这······”

“爹爹,小孩儿近来颠沛,也需要调养了。”

那小妇人望着老丈道。

“好吧,既如此那多谢老哥了。”

于是,那拄杖老者石义等暂住在了这胡家庄上,在一空房中开了村学,教授村中孩童。

小妇人则学养凡禽,农事,侍喂婴孩。这老丈与小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遁出不老山十万里之遥的史义与柳氏。

安顿下来,一切如常了,史义忽然常常脸显忧色,郁郁寡欢,也不修炼。而柳氏却将心事全放在孩子身上,反倒精神一变,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每天都喜孜孜的。虽有时想起史一非,心中也不经一黯,但想到育着他的骨血,便也心安了。

 第五章

胡家庄地处小凉山半山腰缓坡处,依山而建。此处林木繁茂,其山顶有一湖名映月,湖水清冽而味甘,终年盈满,盖其水除为高山融水沿映星溪注入外,湖本既泉,终岁不竭。另有小溪从湖中引出,环小村蜿蜒蛇形而去,注入山下小凉江。小凉江两岸乃农桑之地,然土地并不甚广,农桑收成有限。胡家庄之庄稼汉,农桑之余常入深山狩猎或采药草以补贴家用。

石先生教授之余,亦常攀上小凉山,驻足映月湖;或散步,或思考。因此常见村中庄稼汉们所狩猎物和所采药草。有几次竟发现几株罕见仙草。于是便在闲聊之时问清了药草出处,遂隐形遁形而入深山采摘。一来二去竟收集了不少修行者珍方中之奇药仙草。闲暇时便开鼎炉炼制丹药。此乃他修行时之习惯,又nǎ里能搁得下呢!何况他虽法力不高,但本身就精于阵法与炼丹之道。炼制丹药亦是他消磨时光之佳事。

春去秋来,三年时光如飞逝去。史义三人倒也相安无事。而柳氏却与那胡姓老者敬斋之妻相处甚好,老太太心善,常教柳氏农桑之术,饲喂婴孩之法,柳氏亦将家事安排甚妥,孩子饲喂甚健,史义心下大安。

秋后一日,史义在房中设下一法阵,嘱柳氏将胖嘟嘟之孙儿带来,使其入法阵以测孙儿仙体。所谓仙体者非真仙之体也,乃是可修仙之体,却非测骨,非测经脉,乃是测识神。夫人有六根,六根者眼耳鼻舌身意。根对六识,色身香味触法谓之六识。六识有主乃识神也。凡俗之人识神无灵,只存六根,根对六识,只可知物,却终身与仙道无缘。仙缘之体,识神灵动,可谋大道,通三界,悟五行。故凡与仙乃造化之妙也,非人力可以为之。只有缘人以造化之妙为舟,以艰苦修行为径,方有可能达成仙道。然大道无情,可以成者亿不及一也!

至于凡体与仙体之别,非测骨,试脉可知也,不及小圆满之境之修行者非能以目测知。故先人大能者创下法阵以测仙体。此法阵小巧而绝妙,四方与天地六位各设以子阵,对应六识若六识灵动,则识神显若婴儿状。此谓之仙体也。那柳氏于忐忑不安中将那小儿轻置于法阵中,后立于门侧护法。而其翁史义则圈膝盘坐于法阵之虚空,手掐法指,口中咒语传出,而后随手弹出几缕金光击在为法阵供能的低阶巨能石上。忽然金光一闪,法阵已运转而起。那孩儿睁大了双目,好奇的望着发了金光的石块,弯下腰想去拿那石块,却被阵中无形之法罩所阻,遂一遍遍变换了角度去取那石块,时而歪着小脑袋瓜儿琢磨,模样煞是可爱。而阵外柳氏却笑不起来,只是目不转睛,盯着那法阵中之六个方位,脸现焦虑。随着六阵俱动,那孩儿周身五道方位间忽现五道清晰之极与此子模样无二之婴孩之形物,而另一方位上却空空如也。史义叹口气道:

“喜耶忧耶?若为凡人岂不更好!唉!······”

柳氏却松了一口气,但那喜忧参半之神态还是清晰可辨者。

“爹爹,孩儿五识天生强大远超寻常修行者,只是还有一识却如凡俗之人。这种仙体很罕见呀,竟然六识缺一!”

“是啊!”

“爹爹,可有弥补之法?”

“古传典籍上亦没有谈及!普通之修六识或有强有弱,但缺了一个者,以吾之见却识还真没有听过。”

“爹爹,如此可还能修行否?”

柳氏惴惴道。

“这个,应该行,只怕比常修要难者远矣!”

“只要能修行就行,否则我如何对得起一非呢!”

柳氏长吁一口气眼角微红道。

史义看了一眼儿媳道:

“此子六神缺一乃不足也,便取名史不足吧。”

“史不足,史不足,····爹爹,这名儿也太······”

“柳儿,汝乃修行者也,名之道亦逢个缘字呀。”

“那,就叫不足吧!不足乖,来,到妈妈这儿来!”

那史不足看着石块消失了,连刚刚现出之怪异之物也消失了,不经四顾寻找,惹的爷爷哈哈大笑。

其后不足祖孙俩便终日在一起,爷爷教不足识文断句,并教授其一些古怪之文字。堪堪又是三年过去了。不足性灵,聪慧,竟学其祖父,终日卷不离手。而其祖父,则常入深山觅仙草奇药归来炼制丹药。那不足亦随其祖父在余暇时捣腾丹道之术。祖孙俩常废寝忘食,乐此不疲。一来二去,这不足竟识得了大量奇药,记住了许多方剂。便是动用法阵炼制之丹药,他也会学其祖先布法阵再乞祖父念咒炼丹。后来连他自己都能炼出仙丹了。此事连其母柳氏亦称奇不已。

又是一年夏至时,山村草高林茂,绿荫浓密,山下稼禾正旺,正是农忙将至时。一日,忽然村中后生飞跑来请石先生:

“石先生,族长让我请您过去瞧一瞧生虎哥,他被什么野物咬去了双腿,不知死活。”

“噢,快走,去看一看。”

史义紧随那后生跑出,至一小院落。

“石先生,快来,大家让一让,先生你看一看······”

那胡敬斋看着史义面显焦虑之色。史义扫视一眼,而后先止血,再喂药。但一来受伤时间过久,失血过多,二来这名唤生虎的汉子魂魄俱无,nǎ里能救得活!不一会儿,气绝身死。其家人嚎哭声大起。众皆收拾,欲葬其人。而魂魄之事,史义自是不言。

史义返家,面色凝重。柳氏问曰:

“爹爹,莫非那生虎死的蹊跷?”

其翁道:

“死状甚怖倒也罢了,而其魂魄俱失,显然是被妖人或恶修所害。柳儿,收拾好东西,随时走!”

“是,爹爹”

柳氏一脸忧色返去准备也。

“看那疮口处,是兽类所伤,但魂魄又被何人收了?”

史义沉思半响遂下决心。

“无论如何要离开了。但现在就走,如果对方是敲山震虎之计,则自己岂不中计?唉!还是先躲一躲再走吧。”

安静了没有数日,又一汉子也同样遭难,其死状如前之生虎。史义大疑。又数日后有数人持械合伙入山,多日不归,失踪于山林。家人嚎哭乞族人往深山去觅。

于是史义隐形遁形随此数十壮汉入山。这些壮汉各持弓箭斧钺,更兼有数位常年猎杀凶兽的拳脚好手,浩浩荡荡向山林进发。史义怕惊动彼方,故远远尾随,不敢靠前。山林中数日过去并无所获。

某一深夜,史义隐形于远处山崖上之一巨树浓叶中打坐。忽觉崖下有异,急张目观之。只见一狼幻化为人形,偷袭落单的村民。那狼妖口吐雾气将那村民裹定,而后雾中现出一巨型狼首,大如房舍,张口咬那村民,史义以法目视之,那村民之三缕精魂连带七丝神魄往那狼首飞去,倏然不见。此村民口不能言,倒地不起。幻形为人之狼妖,复将一狼首玉如意法器激起,将那村民拦腰一口,竟生生咬去半截。史义观那狼妖法力不甚高,但不知其真实底细,不敢妄动,竟目睹村民丧命,缓缓出了一口长气。

“竟是化形妖物,看来不像仇家来追!但被这妖觉察实不甚妙,还是尽快离开的是!”

而后隐了身迹悄悄向山后遁形而返。

史义方欲飞下山崖,刚要加速而行,忽见崖之阴一突兀山岩下有物隐隐闪烁着淡红色霞光。

“如非深夜,黑暗处还真是难于发现此物。”

史义法目尽开,早识出此物,心中大喜,将那凡俗人之生死早置之脑后!其小心行到那光霞处,仔细观那物。

“果然是此花,传说此花早绝于此凡界了,不曾想竟会生长于此!真是天地造化,难以度测啊!”

他小心的将此花连根叶一同摘下,装入一个玄冰玉盒中收入法袋,而后四面一观更无其他,便加快向那山村飞去。

“爹爹,这几日又去寻仙草灵药了吧?”

第二日一早,柳氏见其翁面带喜色踱出堂屋,便问道。

“是啊!”

史义面含微笑也不多说径直去了草堂村学处。那史不足早和一众小孩边追逐打闹,边高声大叫玩的不亦乐乎,草堂外盯梢的小孩一声口哨。

“先生来了,先生来了!”

大家便丢了棍棒枝条迅速跑入草堂中,端坐木凳上,摊开书高声吟诵诗词歌赋。史义放开识神早发现了孩子们的动静,也不言语,只是故意微皱眉头入了草堂。

“胡花儿,你背我前几日教你的大风赋”

那个女孩般的小娃儿站起,立刻就有几个孩子起哄道:

“小辫子,穿花衣。不像男,不像女。······”

胡花儿狼狈怒视彼等一眼,便稚嫩之音而起背书,断断续续nǎ里能背的出呢!

“你们呀!每天只是玩,玩,所学者本就不多,还不记熟了。长大了可当如何呀!”

“啊呀!先生,他推我!”

一个倒在地上之孩子指着另一个大声嚷道。

“不许叫嚷。”

先生拿着戒尺在面前的大桌上拍了几下。孩子们忙坐好了。先生便抽出一本书给他们讲解。然后写字者写字,吟诵者吟诵,乱糟糟一团。先生自己也读书,眯着眼像睡着了似地,偏偏孩子们之动静,他尽都知晓。有时也有被先生用戒尺打了手心者。

过了数日,进山的一干村民返回。只带来了几具残尸和一新亡者村汉。村中又是哭声,又是丧葬。忙了十数日方才安静下来。然而一股恐之情绪笼罩在整个小山村,男女老幼大白天亦不敢出门做农桑之事。但眼看收成在即,又怎能蛰伏不出。孩子们不敢来上学,草堂也安安静静的。那老族长来草堂村学处见了史义道:

“先生,德高学远,见识广博,乞授我等妙法解此危难!”

“不敢!我观那创口乃巨兽所致。大家暂不要入山,只在村落近处,农桑时聚众劳作,备兵械火器,晚出早归。时日一长,那兽无物可食定会离去。”

“唉!也唯有如此也。”

第二日,族长发话,禁止村民入山。男女尽出劳作,并带兵械火器。一时间小凉山两岸农桑之地犹如战场。

“爹爹,只怕如此奈何不得那妖!”

“柳儿,汝亦尽知了?唉,吾等是万万不能出手的,稍有差错必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爹爹,吾等······”

“勿得可是!受不得辱,便丧了为全族复仇之机会,亦便没有了我史家之传承!”

“是,爹爹。”

这样安稳了数月,看看残冬已尽,又是阳春农桑之时了。却不了,刚刚下了种又有壮汉被害。这次却是那族长之子,遇害处只在村外林中。那汉子虽身高力大,却并不见其打斗之痕迹竟就丧了生。老族长夫妇大悲。柳氏过往劝慰,也只垂泪相陪。

那柳氏与这老妇人相处甚好,看村中之丧事频频,甚为纠结,欲出手,又被其翁所阻。如今又是这胡家独子丧生。老夫妇只此一子,年老丧子,大悲也!遂决定出手击杀那妖。而其时正好阿翁又出门在外,无人相阻。

于是到了夜间,看不足睡熟,便飞身而出,去林间隐蔽出寻觅。

那狼妖也真是大胆,吞食凡人魂魄,增其阳气而图化形人形之时长久,便频下杀手。竟在此村落外十数里之一山坡石台上做法炼化所吞凡人魂魄以助其法力持久。柳氏寻到时,其做法正到紧要出,分不得神,便不言语,祭起仙剑法器猛攻过去。那狼妖忽感不妙,急念咒语,欲收法来阻此突袭。但急切间nǎ里能结束了法诀,只好就地一滚移动了身躯,堪堪避过了致命一击,却被仙剑斩在其腿部,生生将一条腿斩下。此妖大叫一声,,终于收法跳起,祭起一物来取柳氏,此物正是那狼首玉如意。此狼妖修为已至法体巅峰,其法力本与柳氏相仿,而法宝更胜柳氏,但一来柳氏以有心打无心,二来其修法难断,竟受了重创。柳氏见其法宝来袭,早有准备,扬手飞出数张仙家符箓,一符径往狼妖飞击而去,于途中幻化为一巨剑,直斩其狼首。一符向其断腿飞去,临近时腾的一声,一团耀目火焰生成,竟将那断腿燃起。

“啊!吾之腿也!贱人,吾必不与你干休!”

于是呲牙咧嘴手指玉如意猛攻向柳氏。柳氏大喝一声“爆”,其另三张仙家符箓应声而爆,三团火围着玉如意呼啦啦燃烧而去。那狼妖一见此景知道其人杀心甚坚,不敢恋战,留下法宝独战此女,自己返身就逃。柳氏将那玉如意击毁,驾云急追,去nǎ里能追得到。于是便回了村中。

 第六章

过了两日,史义匆匆而归。飞身入门对柳氏道:

“柳儿,带了孩子快走。”

“爹爹······”

“不要多问!快走,出山外。快!快!快!······”

柳氏大惊,知道自己击杀狼妖之事招来了大祸,便背了不足随其翁向山外疾驰而去。

只一刻之时辰,有十余脚踩祥云,手握仙器之众从天而降,冲入石先生之草堂茅屋中,稍一搜寻,却又急急四散追出。那胡家庄上之众先是目睹了石先生等三人飞天而去,又见这些仙家从天而降复冲天而去,都大叫“神仙,神仙”兀自磕头不已。其后许久,此事仍为庄上之众津津乐道。

然史义翁媳孙儿三人却被认为是庄中祸事之因。连族长胡敬斋夫妇亦内疚含恨而亡!若那柳氏得知其事,不知会做如何想!

史义与柳氏急飞间亦放开识神向四周探去,这一探直惊得史义险些魂飞魄散!心中暗叫“苦也!”。这小凉山和小凉江左右百十里内足足百十个修行者尽向这里扑来。

“柳儿,汝带孩子向山外突击,吾却引开彼等。”

“是,爹爹!”

“若能冲出去,便到古州城内最大之客栈相聚。”

“是,爹爹。”

“快分头跑吧!”

那史义于怀中掏出一法器,化为不足之形,缚之于怀中,向敌修众且修为高者北面冲去。迎面一红发修行者脚踩祥云,其头顶之上一口数丈长的仙剑散发金色光芒,视之灵动异常。此人面显讥色,冷冷地望着向他飞冲而来的史义。且看那史义手无寸铁,只一拂尘相随,其拂尘光色幽暗,灵光淡淡,似一凡品。

红发修行者见史义驾云冲来,不慌不忙张口念咒,其仙剑法器忽然巨大如数十丈之数,抖一抖剑身,嗡的一声向史义劈空斩去。史义突然大喝一声,以数倍之速疾驰而来。其身晃了一晃就此消失于原地,那红发修行者的仙剑法器轰一声,斩在虚空,而史义却已在红发修行者之近旁。红发吃了一惊,急念咒语欲收剑再击,但那柄拂尘如蛆附骨,盘旋而上,其毛如银丝缠绕于红发修行者之浑体上下,如茧包裹。史义并未停留,边急遁,边大喝一声“破!”,茧丝如刃,向内一缩。

“啊!····”

一声惨叫。红发修行者之碎尸烂肉合着鲜血一下向四周飞溅开来。那银丝之茧复化为拂尘追随着远遁的史义而去了。而此时那血肉之雨才纷纷而下。红发修行者就此消失于滚滚红尘之中。可叹其法力高超,还在史义之上,只因过分托大,竟不曾想到史家乃万年传承之修仙家族,家传法宝之强悍早过了普通之修行者。却一时不查枉送了性命。

红发之随行十余修行者眼见头儿战死,一者法力低微,二来亦吓破了胆,nǎ里再敢围拢来,只远远儿发了几声呐喊,装腔作势一番,便任凭史义冲出。其他法力高强之修行者又距此地甚远,虽全力向此地赶来,但毕竟还是晚了一步,竟让史义逃脱了。

史义不敢停留,装着怀抱孙儿的样子,催动法诀疾行。飞出两三千里之外,见云头之下有一大湖泊,便放出一隐身仙符罩住其体,却把一善幻化之法器,化为自己之形貌,立云头上向前疾驰而去。自己却潜藏于湖底。暗暗数着从头顶飞过的数波敌修,知道并不是所有敌修来追袭自己,心中不经一沉。孙儿不足与柳氏不知能否逃脱!但此时去寻又恐埋伏,自己身死事小,将敌修引去,坏了柳氏及不足便是史家之千古罪人了。

柳氏惊慌向南飞遁。尽管南面敌修甚少,但也有一个识神凝聚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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