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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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讶然观其神色,余者众人受双方识神压迫,记忆消散,方才情景只忆起出城门前行之事,余事尽数遗忘,然此小六子竟然忆得往后之事!
“难道其人六识居然有神,可以修行么?”
不足复观察再三,并无所得,心道:
“待有闲时却来查视一二,如其人有仙缘,不妨顺助之。”
铁枪镖局之众人起身,收了帐篷物什,随了众人押镖前行。那不足骑马上,仔细回顾其所历,深感困惑。
原来,正不足复假意昏倒时,那鏖战之双方修众,忽然如同受了禁法,纷纷停手倒地。其战团处数十丈高处,一朵淡淡云彩之上渐渐显露出一女修,其仪态淡然,面目不甚清楚,只是将手一挥,那手间突然便生出数十道青幽幽剑花,轻飘飘撒下,往下方修行之众击去。只是噗噗几声响,刚刚鏖战之修众高人便如同稻草人般,肢体四分五裂,命丧魂消也!
不足历经磨难,鏖战之境,杀伐之事,只是觉平常,却别无异动,便是心神已然静若古井。
那云头上女修复抬起玉手,轻轻儿一招,那破旧马车四裂消散后遗出之油光光法袋闪着光亮飞至其手中。其女修只是将玉手轻轻一挥,那法袋上亮光顿时泯灭。不足见此大感惊讶,此物上禁制妙绝,不足连运数般法诀,亦是破之不开,其只轻轻一挥尔!
那女修探查一罢,忽然怒吼一声:
“该死!”
将手一扬,那法袋便复飘落地上。
不足正悄然而视,突觉一道强大神念扫过,只惊得收了识神,不敢稍动。那云头上女修微微皱眉,忽然将身一动,倏然而去。不一时,另一道淡淡云彩上一修,驾云尾随飞过此间战团之地,甚或连一眼都未曾一瞥!只是随手一挥间,那地上突现数十帐篷,地上人众如同滚木烂材般,便尽数飘入了帐篷中。不足大惊,其人神通了得,平白生出些许帐篷,岂非可以造物也?
待过得一会子,不足观其四围安静无声,便潜出帐篷,将那法袋悄悄收到其腰间藏好,复转回来,静静等众人醒来。
“金兄,大伙儿将息得好了,继续随队开拔,连夜赶路要紧。只是夜间只怕须金兄操心也。”
“总镖头无需客气,在下晓得。”
第二百集
北地草原平阔,地势偶或起伏,不过成土丘之岭罢了。然原上青草茂密,几无林木,那土丘上却往往松木柏林成荫。
“金爷,过了前边土丘松林,再往前大约就是狼城吧。”
“嗯,不过二十里许远近罢了。”
“妙极!一路艰难,总算快到了。”
不足闻言亦是面目含笑,抬眼望向前方。一条大道,径直通过前方丘陵,沿坡起伏如波,伸向远方。岭上大道两侧松林密绕,偶或林鸟飞越,更显静寂寥落。同路商贾半途分道扬镳,于此间聚落部族处行商易贸,行至此地不过铁枪镖局等三二十人罢了。待得众人行过数里长远之土丘林道,那前方奔行之小六子突然静立,仿若木鸡。
不足等行至其旁,众皆若小六子一般,呆若木鸡,静立无语,唯神色讶然,嗔目结舌尔。
入目中岭下地势突降千丈,其众人居身处仿若绝峰之巅。那北方空阔寥落之远天轰然远去,无边无际。绿树丛林漫过田野,似绿海林涛,接连延展而去,逝于天际。
脚下道途至此地突转,沿坡盘旋下降直入森然林间不见。不远处一座绿色大城,隐身在森林巨木之下,唯几座高塔崛地而起,可与巨木比肩,仔细观之,尚有隐隐约约之四围城墙可辨得此地乃是雄城一座也!回头瞧一眼平阔如川之草原,仿佛高踞云端之仙鹤家乡也。而眼前之所似若地底桃源,古大陆之隐地也!
“造化之妙!几若如是?”
大先生喃喃自语道。
观诸是景,不足心间忽然开阔:
“当纵横于九天,何拘泥于尘物?”
一颗问道之心由是更坚!
下得山下,见道侧有一碑,上书‘望北坡’。不足道:
“此坡原来唤作望北坡也!其真是坡也?其乃绝峰也!”
再行十里,那雄城已然在望。远观之,虽林茂几无空阔之地,然居身其间,事物依然。山路蜿蜒而下,至平地则大道复平直如一。众皆喧闹嬉戏,心神大好!而此间温和潮湿之感觉,却引得不足忆起南国旧地之往事来。其沉默不语,默然前行。
及至城下,见百丈之内并无林木,城中林木却依然高耸,便似若狼城百丈开外之情景。那城内墙边林木跃然城头散枝成荫,远观之纵是那高大之城墙依然隐约难明也。
不足等行入狼城,依约定前往镖地。
此地乃是狼城西一座寻常酒肆,三层木楼,楼前一道酒肆招牌,其布帘上书‘醉仙居’三字,那布帘正迎风轻晃。楼口一人斜倚凳上,见有客人至,便扯开喉咙喊道:
“诸位客官,便请到我醉仙居吃酒。价廉物美,童叟无欺!”
小六子笑道:
“叟来饮酒则可,童亦饮酒么?”
“嗯,这个,这个,童来沽酒!哈哈哈······”
众闻言俱大笑。后既入内,觅得两张桌子坐定,总镖头道:
“可有好酒?”
“敝处新到陈年老酒,味美香醇,却是别家所没有,请来尝尝?”
“好!再来十斤牛肉,弄些小菜下酒便可。”
“好嘞,十斤牛肉,小菜下酒。”
那小儿高声叫道。
不足入得门来,忽感一道神念扫来扫去,似在探查。仔细四围望罢,却别无所觉,不由心下暗自警惕。
正是镖局众人饮食正欢时,一客子于楼上行下,径直行到总镖头处道:
“可是铁枪镖局诸位镖师?”
“然也!”
“可识得此物?”
那来客于怀中将出一把玉锁道。
大先生闻言立起,小心拿出一把钥匙,亦是玉质材质,小巧而别致。将那来客之玉锁接过,而后插入钥匙,轻轻一摇,那玉锁啪一声便被打开。
“嗯!不错。”
总镖头欣然道。
“先生请随我来。”
那来客轻声道。
总镖头与大先生对望一眼,齐齐站起随那客子上楼而去。
小三子道:
“金爷,这便是接镖之人么?”
“或许吧。”
停得一阵子,二人尚未下来。不足忐忑道:
“韩战兄,可否上楼瞧视一二?”
“暗镖向来不能示人,如此上去,只怕不妥。”
再等得一阵儿,楼下众人尽皆不安起来。
“金兄,已经这般时候了,怎得还不见人来?”
“如此只好上去查视一二了。”
不足言罢起身,举步上楼。楼上一道走廊四围一转,四面有门。不足见迎面一小二在立,便行过去道:
“小二哥,方才上来三人却去了那个包间?”
“便是此间。不过其内客官有交待,不许他人入内!”
“小二哥,我家当家与人有交易约谈,讲好此时不出来,便要我进去寻他。”
“这个?”
“小二哥,双方尽是醉仙居客人,一方不许入内,一方要入内!怎得不许者便行,而入内便不许呢?”
“然则······”
“小二哥,若内间有事,则你醉仙居亦然逃不过坏去!”
“好!客官悄悄儿去来,且千万莫要惹了内中大爷生气。”
不足闻言点头,心中却好生可笑,既已入内,悄悄儿去来难道内中之人便不知么?这般想着,便伸手推开门,入内一瞧大惊。眼看那总镖头与大先生直挺挺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至于先前客人,却nǎ里还有!不足几步上前,探手一试,而后长出一口气道:
“尚好,人还活着!”
待得楼下众镖头冲上来时,总镖头二人刚好醒来。
“总镖头,如何竟然昏死过去了?”
韩战大声道。
“嘘!噤声!此地不是说话处,待觅一处客栈再聊!”
于是众人急急付了酒钱,出了醉仙居而去。不过几条街,便随意在一家名曰华家客栈居下。
总镖头之居处,大先生见众人俱在,开口道:
“接镖之人乃是修仙者,施法将总镖头与我弄昏在地逃了!”
众人闻言呆立当场。好半响,一人道:
“如此剩余之镖银便没了?”
“是!不过无论如何,我铁枪镖局亦不会让弟兄们辛苦白费!”
“可是镖银没了?”
“便是砸锅卖铁,我都会将弟兄们之所应得付清。”
“总镖头,此接镖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恁得如是之下作,连吾等性命所得都抿了去?”
“是啊!一路而来三十许人,如今只十人尚在。便是吾等失了银两也就罢了,然则已然命归冥界之众,他等之家人处可怎生是好?”
众人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吵吵嚷嚷至昏黑时,方才罢了。待得余人出去,不足叹口气意欲出门时,大先生道:
“金兄,其实那厮等所接之镖乃是假镖。然先是吾等不知其乃是陆地飞仙之流。未见镖银,自是未将镖物奉上。此时彼等必然已知晓,汝等恼怒,则吾等性命堪忧也!”
第二百零一集
“金兄,有何高见,可以暂避此祸患?”
不足闻言似是早有所知,微微一笑道:
“二位果然了得,连陆地飞仙之流亦然玩弄于掌骨!”
“金兄无须笑言,此时吾二人巴不得当时便就上了其当地好呢!如今拖累众家兄弟,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果然难做,实在无法只好由一胆大心细之人将镖物交还罢了。他等欠了银钱,亏在理上,难道当真连脸面都不要么?”
“吾等亦是此意。只是何人可去呢?”
“二位当家有话直说便好!既然留下金某,自然便是意欲某家前往!”
大先生与总镖头二人顿时尴尬不语。传闻修行之人,脾性大多怪异,若那飞仙迁怒此事,当事者或有性命之忧也!
“既如此,便将那物什拿来,待某前去醉仙居一遭吧。”
总镖头回身将身旁一杆三尺铁枪拿过来,此物乃是铁枪镖局之信物,短粗壮大,乃是走镖时大当家之兵器。只见其小心动手,将那亮光闪闪之枪头取下,而后倒转枪体,于枪尾处一转,叮铛一声响一物滑出枪杆。不足仔细观之,却是尺许长短一个圆筒,辟邪木所制,外有两道符箓封印。
“此中何物?”
“当日托镖之吕氏商会初始不肯说,不过我等走镖,来路不明之物,不托。无论何家,尽皆如是。商会那人虽极其不愿,无奈之下道出其名,只是叮嘱此事决不能入得第三人之耳,否则当有性命之忧也。老夫与大先生闻言辞镖不受,那人却道,或者走此一镖,或者满门诛灭!无奈何走了此镖啊。此次镖路果然艰难,弟兄去者大半,到此时便是吾等亦不知能否安然回返!”
“到底何物?”
“金兄,何必要问呢?”
“既已如此,某家倒想死个明白!”
“此物之名,便是大先生亦从无有闻。乃是叫做大日晶。”
“大日晶?”
不足闻言大吃一惊,震惊之色跃然脸上,半响不能返。总镖头与大先生相视一眼道:
“金兄知道此物?”
“不错。此乃送死之物也!世间或许所存不多也,便是还有亦超不出三五块也!”
“啊!稀罕若此?”
“是!二位当家,此物果然不能言说。莫说一语,便是半语亦定然会有九族之祸患也!”
“啊耶!这,这,······”
“那接镖之人可闻知此物?”
“吾等不敢说,只道乃是暗镖,收了对半镖银,余额到此间由接镖人一次付清。”
不足走来走去,焦急思谋,便是其脑门上已然有汗珠渗出!沿途数番围追堵截,修行者中大能者都已惊动,不是此物又是什么?虽然当日那杏林中人所叮嘱搜寻之物中便有此物,然性命当是首要!而其时那房中另二人,只是紧紧盯着不足来回转着头颅。
“金兄,如何?”
总镖头见不足停下脚步,遂急急问道。
“总镖头,大先生,事已至此,唯有走为上策!”
“可······”
“大先生,此镖乃是烫手山芋,决不可在手。待吾亲往送达,无论有无镖银,性命要紧!而汝等在此地另接一镖,即刻回返。金某随后赶来。”
“另接一镖?”
“是!此为疑兵之计。便是事情有变,吾等一口咬定镖已送达!”
那大先生道:
“如此金兄当下如是重担,叫吾二人如何心安!”
“唉!逃出生天再说吧。不过镖局中人问起,直说是派某去另寻接镖去也!”
不足接过那圆形辟邪木盒,揣入怀中,急急行出。直接到醉仙居二楼雅间坐定。等不得半个时辰,那雅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修行者举步而入,其一将身一转,挡在窗前,另一门口之人将门复关上道:
“尔等胆子不小,居然以假镖蒙吾!如此失信于人,怎能在江湖上讨生活?”
不足抬眼望去,见此二修,门口者凝元之修为,窗前之人不过法体巅峰罢了。这般一瞧,不禁心下大疑。
“难道此二人不知镖物之贵重?”
看着此二修凶神恶煞般神色,不足冷笑道:
“二位客官倒好意思!强抢物什,将某镖师打昏,而后溜走。既不按约付了镖银,又不将那收据与某。此刻反倒怪吾等失信?”
那二修闻言脸色一红道:
“吾等不是要验明镖货么?nǎ里抿了镖银逃了?”
“二位客官,按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且还得立了收讫字据于吾。”
“小子······”
窗口之修大怒,刚欲开言,那门口之修急急接口道:
“好!这是百斤黄金之银票,古大陆吕氏商会之钱庄尽可兑换,尔等拿好了。这是收讫字据,看看可对。”
不足将其手中字据逐字读过,又将那银票一张张数过,核对无误,才道:
“二位客官,镖物在楼下,请随吾去取。”
言罢,将门打开,行出来。那二人紧随其后,行出醉仙楼。复行得数丈,不足道:
“二位客官,镖物在酒馆柜台上,只如此紧紧随了某家作甚?”
“好小子!敢玩吾二人?”
“住口,还不赶快去取了镖物来。”
那凝元之修道。法体之修闻言一怔,目中怨毒之色一闪,而后应一声是,便匆匆去酒馆之中。
不一时,其人行出,对着不足身旁之人点点头。那凝元之修见状,冷哼一声,道:
“小子,好生行走,莫要平地摔断了脖颈。”
“多谢客官提醒。”
不足笑一笑道,而后大步往狼城南门行去。
半日后,狼城南门城外,七八里处之密林。不足遭二修围堵,身陷林中。
“小子,腿脚很快嘛!逃啊!继续逃!莫要停!”
“二位客官,镖已送达,却来拦截某家作甚?”
“你说呢?”
“二位是舍不得百斤黄金么?”
“吾二人亦舍不得汝之狗命也!”
不足眼见得此番生死决斗避之不得也,遂定下心来,仔细观察此二人。法体之修绝不能阻不足之一击,而难者乃是那凝元之修。不足暗暗想道:
“为今之计,当突袭凝元之修,一击若成,则余事无虞。”
由是,不足便口中告求道:
“二位壮士,在下不识虎威,尚请二位原谅!”
“方才不是口中气力很大么?再如那般说话呀!”
那法体之修行过来,将手啪啪啪拍在不足脸上,傲然道。
“二位,在下错了!”
“错了?错nǎ里了?”
“在下全错了!全都错了!”
第二百零二集
其时不足低了声息不停告求。
“算了,将银票拿来!”
那凝元之修近前来道。
“是!只求二位手下留情,放过小子吧。”
“快!将银票拿来。”
那凝元之修又复近前一步。不足见其相距自己不过两步之遥,便伸手在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先前一步交到其修手上。而后将缓缓运使之巨能,夹带着必杀技之义理,一拳轰击在此修胸上。
那凝元之修冷冷望着不足,双手倒背,嘴角微微上翘道:
“再来,卯足了劲打!”
不足望着此修,后退一步,转身便似要逃。
“逃么?小子,敢对吾师叔出手,胆子不小嘛!且吃吾一拳试一试。”
那法体之修,拉开身子,将那双拳一握,骨节啪啪作响,而后望着不足腰腹一拳轰出。
“啊!”
不足一声惨叫,那身子便如麸皮布袋般,轻飘飘飞起,直撞向一颗碗口般粗细之大树。
轰!一声响,那树木便断碎成屑,枝叶乱飞。
法体之修张狂道:
“小子,不错么,居然可以挡得如此一拳。且再吃吾一拳瞧瞧!”
其飞身近前,挥拳一击而出,不足正直了腰,惊惧惨呼欲逃,忽然却脚下一滑,迎面摔倒,直将一张丑嘴抢地,弄了个满嘴木屑残叶。
“哈哈哈!小子,便就如是本事,亦敢来寻大爷晦气!”
言罢,径直上前,劈手撕了不足衣领,将那拳头一下、一下猛击不足小腹,不足弯着腰,呲牙咧嘴,便是惨叫声似乎已是发之不出。数十拳后,那修似乎已觉嬉戏的够了,便松开手,另一手做手刀状,向不足脖颈挥去。
不足见状,低头前扑,直撞向那法体之修,却另将一拳暗暗击打在其腹部上。
“咦!拼死么?着!”
那法体之修口中念诀,掌上青光闪动,一下击在不足背上。不足只觉背部受击处巨力压下,神能狂涌而入,肆虐奇经八脉,那一口淤血难忍,噗!一声张口喷出。
那法体之修转头盯一眼不足,见其肢体萎顿,面如死灰,只差一口气便成一具死尸,便冷笑道:
“凡俗之流,有如是硬功者,汝当称罕有。可惜百斤黄金便是于吾等亦然不菲。小子,认命吧!”
遂回转身望着其师叔道:
“师叔,此蝼蚁亦然解决,你我何不先去何处快活一时?”
“嗯,只是此子凡俗之流,居然受得巨力如是般轰击,大奇也!若非亲历,吾却决决不敢信也!”
“嗯!师叔言之有理,不过其已然死去,奇又如何?待得取了银票便走,却再理他作甚!”
那凝元之修闻言一边运使神通,作势欲驾云而行,一边张开嘴大笑道:
“哈哈哈!贤侄此言······咦!······不对······啊呀!”
突然劈里啪啦一通猛响入耳,那凝元之修只觉喉管突然一堵,而后轰一声响,浑体若血雾飘散消失。一缕魂魄悄然欲行,却为不足识神金光法体就势而起,挥掌击得消散。
那法体之修尚愣神在侧,突然醒悟,
大叫一声回头便逃。
“晚了!”
不足冷哼一声,其体亦然消散不见。不足回头见那地上零落之两个法袋,就手捡起,仔细查视。见法体之修之法袋形容寻常,而凝元之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