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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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舒畅已经成长起来了,当时伯爵还没有使出全副精神力,仅仅示威似的炫耀了一下,已经让舒畅穷于应付,但现在,舒畅却觉得很轻松。
当伯爵刚一发动精神力时,潜艇内的嘈杂音陡然停止了,空间里只有潜艇引擎的嗡嗡转动声。人们似乎担心呼吸会触怒伯爵,引来祸端,所以潜艇内连呼吸声都已经停掉。
伯爵刚开始时似乎在思考,精神力只是不留神外泄,等到发现舒畅表情轻松,他转而向舒畅全力发动。攻击一拨接一拨,这时,伯爵才表现出一名玛士撒拉的实力,他坐在那没动,但空气都似乎随着他的呼吸在一张一驰。
这是单纯的精神力冲击,它模拟人的脑电波频率制造出种种幻象,只要人的精神稍一松懈,伯爵的脑电波就会趁细而入,从而达到控制人肢体的目的。
舒畅是谁,当年,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被魔鬼医生掠去,当作实验品,自身经历过种种非人的折磨,他曾亲眼看见医生的手术刀滑过自己的身体,并经历了基因融合初期的排斥反应。他的神经坚韧的像钢梁,当初,他刚遇到伯爵时,自己什么都不是,尚且能抵御住伯爵的精神冲击。现在,他又经历过无数波折,从许多人的记忆里获得了他们的毕生经验,伯爵这点小攻击算什么,他像没事人一样平静的望着伯爵,那神情,就像等待乘电梯一样,等待伯爵开口解释。
舱门口传来轻微的敲击声终结了这场对峙,等舒畅过去开门时,敲门声还没有停息。
是芙萝娅,她浑身瘫软的坐在舱门口,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舱门,见到舒畅开门,她虽然露出欣喜的表情,但好像已经无力说话,只能虚弱的嘤嘤。
“别……别打了,要我的生命吗,拿去,我早已经厌恶了这不见天日的生命。”芙萝娅有气无力的冲伯爵说。
刚才那场对峙,整个潜艇的人都感觉到了,芙萝娅以为舒畅是为了庇护她,才与伯爵发生了冲突,所以她才赶来劝架。
舒畅一阵欣慰——满潜艇的人都感觉到这场对峙,他们都躲了起来,以抵御伯爵的精神冲击,唯有一向恐惧伯爵的芙萝娅,还勉力的爬到了舱门前,阻止这场冲突。
她还是个孩子,她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愿舒畅面对生死未卜争斗。
伯爵倨傲的点了点头,没对事件进行解释,他转向了舒畅,半带欣慰,半带赞赏的说:“不错,没想到你的进步这么大……可这不是我的全部力量,也不是那位安塔鲁维亚的全部本领。你猜测一下,两个人,你加上我,我们是否有一搏的希望。”
舒畅慢慢的摇摇头。他的头虽然摇得很慢,但却一点没有迟疑:“我跟那位制裁者交过手,在绝对的力量,绝对的速度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是徒劳。我没能抵挡住对方的快拳,他的拳速很快,仿佛一辆飞驰的汽车,带着尖厉的呼啸声。
在这种拳速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
“当时你怎么做的?”
“我只有后退,希望能拉开距离,借空间消耗对方的能量。可我没成功。那拳头躲不过去,唯有正面抵挡。”
“你能挡住吗?”
舒畅笑了,笑容很淳朴:“过去不能,但现在或许可以……因为我取了他的一滴血。
他有伤,打斗过程中,他溅出来了一滴血。我从这滴血里知道他力量的奥秘,也知道这一拳该如何抵挡。”
芙萝娅好不容易爬到门边,等她敲开门后,她才发现,两个人谈论的事情跟她之前的猜测完全相反。这两个人是在较技,他们通过较技了解对方的本领,希望能在联合抵御制裁者中懂得相互配合,她叹了口气,身子软下来。
伯爵根本没看她,听了舒畅的话,他声音蔚然的点头:“我看你一拳打断了尤利的胳膊,从这一拳来看,我闻到了制裁者的味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他们使力的技巧。这很好,你确信你能铲除他?”
舒畅非常肯定的点点头:“绝对能,绝对可以让他抽不出手来。”
舒畅的意思是他能缠住那个人几分钟,以便让伯爵做手脚。
“其实,这个黑洞理论已经发明了很久,但人们却从不敢尝试,一是因为没有强大的能源做支持,另一个是因为它太危险,那东西能吞噬整个世界,它的漂移又不可控制,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愿走到那一步。”
舒畅咧了咧嘴:“我们还有两次尝试的机会吗?”他的意思是说那玩意那么沉重,如果一次不行,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携带那个沉重的家伙夺路而逃。
伯爵扫了一眼芙萝娅,他平静的站起身来,用贵族似刻板的语调说:“航向西班牙,在此之前,你先做做适应性训练。”
说罢,伯爵站起身来,目不斜视的走出了舱室。
舒畅来到存放那物体的房间时,发现卡夫卡正忙着爬上爬下,他不停的用手里的摄像机近距离的拍摄图像,那情形,好像是不确信舒畅能履行承诺归还这东西一样,一副唯恐错过的表情,每个细节都拍的很清楚。
卡夫卡不是一个人,图拉姆也在凑热闹,他也端了个摄像机,好奇的通过摄像机的镜头不时观察着这件东西。
有图拉姆在,议定跟随他的彼得洛维奇与卡佳也在。彼得洛维奇坐在角落里,连眼睛都没向这瞥一下。卡佳则是一副家庭主妇模样,头上扎着围巾,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擦上擦下,连潜艇的排水管制冷管都没放过,她擦得很仔细,仿佛除此之外再无大事。
其实这玩意没什么好看的,它的外型就像一个中世纪时代的海盗旅行箱。拱形的箱盖上镶嵌着一副奇怪的星系图,似乎那些晶体星能够流动——这有点特殊,那些晶体能顺着箱盖上的星图轨迹,缓缓的兜着圈子,不过移动的速度实在太慢,一个月也就能移动一厘米左右,以至于肉眼都无法察觉它的移动。
箱子的侧边各有几个类似接线柱的东西,似乎这箱子是一个微型发电机,它通过接线柱向外输出能源。
箱子的浑身上下,也唯有箱盖部分有这个星图做装饰,其余部分则打磨的很光滑,摸上去手感很不错。
图拉姆一边观察这个神秘物体,一边还与卡佳聊着天,他不时的提出一些推测,询问这箱子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并怎么被收藏起来。
对于他的问题,卡佳一概没有回答,她只顾专注的擦着那些管道,图拉姆的问话没有得到响应,渐渐的,他的说话类似于自言自语。
舒畅的到来终于使图拉姆找到了说话的人,他一把抓住舒畅,狂热的询问:“听说这东西是个发动机,它两边有能量输出装置,我想问问,怎么启动它,我们该怎么摆弄这玩意?”
舒畅没有回答,他走到箱体旁边,随手捏住了箱盖上一枚晶体,稍一拨弄,那枚晶体应手而起。
一股沉重的,突如其来的压力立刻弥漫在整个舱室,肉眼可以感觉到潜艇的水平线变化,舰首已经开始向下倾斜,正在快速的向海底坠去。巨大的水压让舱室内的金属管道发出一声咯响,但随即响声停止,周围的一切恢复正常。
那枚晶体取走,空腔内流动的一团银色的金属,像是水银,但又不像水银那么光亮,它的色泽类似于金属钒,此刻,那团金属液缓慢的旋转着,中心出现一个小漩涡。
艇长慌乱的声音在扩音器里想起,他紧张的询问事故原因。舱内的众人还在痴迷的仰望着那团旋转的金属液,卡佳已经麻利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线团——她身上似乎总有这样针头线脑的东西。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把两节线头缠在了舱壁旁的管道上。
卡夫卡愣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他连忙举起摄像机,试图拍下那团旋转的金属液,舒畅眼疾手快,重新把晶体塞回原处。
随着晶体复位,众人感到身体一轻,舰首随声抬起,似乎在全速上浮。
舰长的嗓门再度在扩音器里面响起。刚才为了抵御潜艇的下沉,浮筒已经全部排空,这时压力陡减,潜艇一时反应不过来,上浮的速度似乎颇快,甚至变的不可逆转。
这种全速上浮对潜艇内的乘员是极度危险的。因为待在海底之下,潜艇人员呼吸的不是纯氧,是一种人工合成的组合氧。纯氧过度危险,甚至会引起油料的自燃和电火花的产生。所以人造空气里主要填充的是氦气,氧的成分模拟大气中的氧含量,这样人在呼吸时不会觉得困难。
而快速上浮后,由于气压的变化,氦气会变成小气泡,在人血管内爆炸,严重的会引起人的死亡。这就是潜水运动员常遇到的压力病。为了让他们血液内的氦气逐渐释出,需要通过一段减压舱手术,逐步将压力减小,让血液内融化的氦气释放出来,恢复正常的空气组分,这样才行。
所以一般情况下,潜艇不采用紧急上浮的手段,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使用这样的非常手段,而所谓的特殊情况,一般是指核反应炉发生泄露,或者潜艇某些重要机械损坏,这才采用非常手段。
现在潜艇紧急浮出了,它出现的位置恰好在一个繁忙航线上,这是阿姆斯特丹前往伦敦的航线,在过往轮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它冒着巨大的水花,舰首高昂的浮出水面,带起了轰鸣声,别人想不注意都难。
一艘俄制核潜艇陡然出现在如此敏感的航线上,引起的慌乱可想而知,海面上无线电信号乱成一团,有些紧张的船员甚至掏出枪来鸣枪示警。但潜艇只在水面上停留了十几秒钟,而后,舰长采取的反制措施终于见效,它又开始紧急下去。不一会它便消失在水面上,只留下一团大大的水花,让海面上的船舶惊诧不已。
舱室内,紧急的浮出与下沉让大家都感觉到阵阵头昏与不适应,唯有卡佳盯着她绑在管道间的那两节线头,嘴里喃喃自语:“膨胀系数、压缩比……这确实是艘俄国潜艇。”
舒畅适时的插话打断了她的遐想:“我知道你的运算能力很强大,我想你现在已经猜出这艘潜艇的名字,可你没必要说出来。”
卡佳扫了一眼卡夫卡,后者装出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重新举起了摄像机,一边没话找话的说:“你可惹了大麻烦,我相信海面上已经乱成了一团,要想消除这事的影响,很麻烦,我需要跟上面及时沟通。”
“想也别想”,图拉姆恶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与外界联系。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有能力独自解决这事”,卡夫卡收起了摄像机,好奇的问:“我们现在去哪,我感觉潜艇转变了航向?”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潜艇现在正兜了个大圈子,打算绕过非洲大陆回到印度洋上。没有人想到,潜艇浮出水面的那一短暂瞬间,给世界带来了多么大混乱,先不说两大军事强国的相互指责,仅仅那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已让远在万里之外的圣殿发生了变动,那位安塔卢维亚苏醒了。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吵醒了我,啊,我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它让我想起了大洪水的时代,想起了方舟,什么东西这么亲切。”
这是一种破败的失误,在这个宗教冲突极其严重的地方,即使以圣殿残存的力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大规模修缮。所以他们只能用当地一座民居,把它改装成一间公司仓库似的模样,用以安放安塔卢维亚的“王座”。
屋内的布置极其检节,所有的设备能省就省,好在这位大洪水时代的老人对于现代设备不感兴趣,他反而喜欢目前这种近乎寒酸的检节。
他醒了,旁边守候的人忐忑不安的迎了上来,脸上略带一种失望的神情。
这是一位新上任的执事,在一场权力变动中,他获得了升迁,原本以为这位传说级的人物依旧会一睡千年,其他人可以利用这段时光,尽享权利重新分配后的收益,但没想到他这么快醒来。
“尊敬的,伟大的,无所不在的主人,你苏醒了,您的奴仆等候您的吩咐……您说的话我不懂,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下令。”
“谁在反对我?”千年老妖怪人老成精,稍一思索便弄清了事情的缘由。
“没有人,没有人敢挑战您的威严,我们都静待您的指示。”
“有人!”安塔卢维亚非常肯定的回答:“有人在盯着我,我很疲乏,我很想继续安睡,但我怕这一睡再也没机会醒来,是谁在反对我?”那个声音充满威严的问。
执事歪着头稍稍思考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回答:“或许,我们最近遇到了点小麻烦——只是点小麻烦,我不认为这会冒犯你的尊严,因为这事我们完全能自己解决。”
“继续说。”
“我们派出的执法队遇到了一点小反抗,这问题正在解决。有人竟敢袭击我们的执法队,但这人随后失踪了,他恐惧我们的威严,躲了起来,我们正在寻找他,相信他很快就会被解决……这只是一个小奴役,是位第六代玛士撒拉。确切的说,是位一直游离于盟会之外的新晋玛士撒拉,我不认为他有多么大的能力。”
“或许,他手里有一件武器……我认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件武器,他不是躲了起来,是在积蓄力量,找到他,带他来见我。”这位安踏卢维亚似乎疲倦了,他重新躺了下来,在闭上眼睛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说:“也许不是他,也许是我的兄弟……这个世界不只一位安塔卢维亚,我还有三个兄弟——难道是他们?”
第170章 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经过几日的航行,潜艇已航行到非洲北海岸。枯燥的水下生活已使图拉姆患上了浓浓的思乡病,他都经放弃了最爱的电子游戏,正通过卫星观察着地面上的情形。
图拉姆虽然是个不敢见天日的血裔。但自从跟随舒畅之后,美景、美食他从没有落下,此刻这种暗无天日的孤独生活,虽然属于一个血裔的正常生活状态,但却令他很不适应。他痴痴的仰望着阳光下的土地,以及那些在阳光下欢笑、收割的人群,脸上写满向往。
在图拉姆身后,彼得洛维奇与卡佳也在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他们脸上的表情完全相同。
尤利不在这。这个有点自闭症的壮汉似乎很适应眼前这种逍遥生活。衣食无忧,生活完全由人照顾,这种寄生虫生活让他很满意。尤其是各式美酒随他畅饮,这让他舒服的快要呻吟出来。所以他每天不想其他,清醒时就与格伦讨论格斗术。不讨论的时候就在沉醉。
单调的旅行生活让人总想找点事干。这几天,卡夫卡已经找见了自己专注的生活,他整天都泡在芙萝娅的实验室里,借助自己的阅历给芙萝娅出些建议,令芙萝娅的研究工作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有伯爵在船上,芙萝娅甚至连舱门都不敢出,她整天泡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舒畅虽然不能整天陪着她,但想到自己的依靠就在她身边,就在门外随叫随到,这种生活也令她格外满意。
舒畅每天除了陪陪芙萝娅,就在折腾那件超重体,他不时的取下上面的晶柱,以适应那种超重环境。这番折腾到没有再引发变故,船长已经适应了这种重力变迁,为了不引发事故,此后,他小心翼翼的控制潜深,不让潜艇再度浮出水面。
伯爵到了艇上,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浮华生活,避难的领主纷纷拜会他,期望能获得他的庇护。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活充满了贵族似的浮华。潜艇内空间虽然狭小,但这群老古董自然能让一次次会面变的充满宫廷气氛。一进入他们生活的区域,就仿佛回到了中世纪时代。
幸好这些老家伙很知道自律,他们只在自己的空间折腾,很少影响到别人。
潜艇上的人各忙各的,整艘潜艇充满了慵懒的气氛。那群老家伙举行的宫廷式会见,曾令卡夫卡、彼得洛维奇异常羡慕,他们曾想置身于其中,但被拒绝了数次之后,也就定下心来忙碌自己的事。
卡佳对这种聚会倒是毫无兴趣。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整理房间。在她身上,俄罗斯女人操持家务的能力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真难想象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精力,整艘潜艇上,所有的管道都被她擦的甄光瓦亮,而她居住的舱室,连门轴处都找不到一点灰尘。
现在,卡佳仰望着阳光下忙碌收割的非洲妇女,深深的,绝望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我真想,真想……”
“我不允许”,图拉姆打断她的话:“你的能力正是我们欠缺的,我可以允许彼得洛维奇走到阳光之下,但绝不允许你去。”
“真的?”彼得洛维奇又惊又喜的问。
“当然”,图拉姆坦然的回答:“我可以给你一个账号,告诉你账号的密码,那账号里有两千万美金,作为你为我们服务的代价,请原谅,我们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浮出海面。但可以在日落时分,给你一艘橡皮艇,在靠近某一个海岛的时候把你放下来。什么时间由你选择。”
“就今晚”,彼得洛维奇急不可耐的回答:“现在离日落还有两小时,把账号给我,我确认一下。”
彼得洛维奇兴匆匆的前去收拾行李,卡佳眼巴巴的望着图拉姆。图拉姆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你不必羡慕,那笔钱他根本没命花。”
炸弹?毒药……卡佳脑子里顿时转了数百种谋杀手段,她以为图拉姆将用暗杀手段,当面允许彼得洛维奇离开,背后暗下黑手,但她唯独没有想到是,图拉姆使用的武器是——阳光。
潜艇已经开到了非洲北海岸,之所以开到这里,是因为前面的紧急上浮事件闹得太大,所以必须迂回接近目的地。
这是一片偏僻的洋面,附近有个小岛,岛上十来户人家,但他们有通讯器材。彼得洛维奇认为自己登上小岛后,就可以招来水上飞机,而后回到大城市躲入茫茫人海,用图拉姆给的钱享受余生……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求潜艇浮起,准备登岸,舒畅听到图拉姆的许可时,他只是翻了一下眼睛,也没有阻止。在他登上橡皮艇时,卡佳曾想提醒他警惕,但看到图拉姆似乎连面都没有露,而舒畅只送他到舱口,什么也没做,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一个没露面的人能使用什么手段暗害别人,卡佳想不出来。她看着彼得洛维奇钻入鱼雷舱。又赶紧来到驾驶室,升起潜望镜观察着海面,准备做最后的送别。
鱼雷舱开始加压了,卡佳提心吊胆的看着压力表。舱压并没有上升到危害生命的地步,艇长已发出了指令:“发射。”
几乎感觉不到震动。彼得洛维奇已经像鱼雷一样射出,他在海底潜行一段距离,在潜望镜里卡佳看到他的船具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