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重新回到桌前,在沉闷中开始了晚宴,此刻,从来人的派头看,人人都知道,舒畅将去赴更为隆重的宴会,这是什么宴会,在座的几人竟然完全不知情,这对于上流社会的人来说是件很难难堪的事。
第一道菜上完,甜点上来了,乘众人取冰激淋的功夫,那名叫亨特的军官欲言又止的询问那名中年绅士:“布莱特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下,汽车里的人你认识?”
布莱特不答反问:“我很想知道你的职业,你是英国情报机关的?”
亨特呛了一下:“嗯……我想这不算什么秘密,不错,正如你的猜测,可我想知道,你怎会知道……格罗根宁先生告诉你的?”
女孩子们都有浪漫的想法,亨特的话她们本来就感兴趣,现在听到他表明身份,两眼顿时亮闪闪起来。
“我跟格罗根宁先生没有交情,至于你的身份,我嗅得出。我甚至可以猜到,你在情报部门做文职工作。
情报部门人员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长着一张大众脸,令人看过就忘,像007那样的英俊间谍只会出现在电影中,因为他们太惹人注意,这违反特工行为准则。
……不要猜测,我本人没干过情报工作,但我活的足够老,认识很多朋友,其中,也有一位特工朋友。
他们身上有股味道,偷窥的味道,总喜欢打听秘密,掌控他人生活,喜欢挖人隐私……这些你都有,这是文职人员的通用模型。
我能想象到,格罗根宁邀请你参加这个晚宴的意义,有你在,可以保证格罗妮小姐不受伤害。我不认识这位老先生,所以,我并没有得到通知,不过,你的特征过于明显,我看出来了,如此而已。
好吧,我对HAPPY先生也很好奇,让我们交换秘密吧。你告诉我他那位保镖到底怎么回事,‘狼人’这次意味着什么?我来告诉你,我知道的秘密。”
亨特顿了一顿,餐桌上其他人都在屏息倾听,他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狼人’,这不是什么绝密,我想,我可以说的。”
格罗妮兴奋的嚷嚷:“快说,快说,我好奇得要命。”
“这个事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亨特嘴里像含了块糖,说话含糊不清。这是特工惯用的伎俩,向别人交代秘密时,故意说的口齿不清。他说出了秘密,但如果你没有听清,或是引起了误解,那是你的事了。
好在餐桌上人不多,众人挥手斥退了侍者,唯恐他们收拾盘子的动作影响了他们的倾听。在一片宁静中,众人屏息听着。
三十多年前,当德国还是东西德时,柏林爆发了一场街头枪战,四五个人与一群特工剧烈交火。
不久以后,伦敦、温哥华、悉尼连续爆发类似枪战。事件发生后,各国政府都竭力淡化此事,把事件说的像一次街头斗殴,黑帮内讧。十多年后,人们才知道,那是场公开的间谍战,苏联克格勃在清除变节者,与当地的情报机关派出的保护人员发生交火。
这次冲突,使克格勃组织中最凶残的行动小组暴露出来,这个行动小组名叫“狼人”。它是克格勃训练出来,专门用于内部清洗的暴力机构。
此一事件曝光,引起了公众的强烈谴责,但对此,各国情报机关却默契的保持了缄口。那是因为美国、西德、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国情报机关也有类似的机构,巧合的是这种机构不约而同的拥有一个名字——“狼人”!
此后,“狼人”便成了各国情报机关内的禁忌,这个词象征着强悍、冷血、漠视生命、不讲情面……等等最恶劣的行为。但与此同时,情报人员都承认,他们当中行动能力最强的正是“狼人”。
“狼人”就是一种武器,为了训练他们的体能,各国狼人都曾经服用过大量激素作为训练辅助药物,所以,每名狼人都体型彪悍,雄性特征明显,毛发浓密。此外就是冷漠,绝对的冷漠。
健美运动员也有一身肌肉,但那身肌肉只具备表演功能,在身体柔韧性、爆发力、反应灵敏度上,相比狼人他们一无是处,甚至不如平常人。
格伦身材、外形、相貌特征都显示,他受过严格的训练,而寡言少语的冷漠与浓密的毛发,再加上精准的射击,综合以上这几点,亨特几乎可以肯定格伦是名“狼人”。但是否在役,他还不敢肯定。所以,他需要布莱特的答案作为参考。
“我的秘密很简单,两句话而已”,轮到布莱特说了,他说得轻描淡写:“来人我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位伯爵、骑士团大主教。”
“嘶”,这会儿轮到其他人同时抽冷气了。
“公侯伯子男”这些爵位都属于封建制,封建的“封就”是指分封这些爵位。在封建制中,公爵跟王都是一个词儿,也就是KING,中文的公就是“king”的音译。
耶路撒冷失陷后,塞浦路斯是骑士团根据地,整个骑士团只有一位公爵,这就是骑士团大团长、红衣主教。除此之外,整个骑士团仅拥有四五名伯爵。早期,中国人把伯爵译为“方伯”,就是一方之主的意思。
“侯”并不是骑士团的常设爵位,只有在骑士团对某个国家宣战时,大公爵会临时任命某个伯爵为临时侯爵头衔,统领其他伯爵及伯爵底下的大小爵爷进行国战。战争结束后,这位侯爵又恢复伯爵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情况有侯爵出现,那就是当骑士团大团长战死在外,未指定候选人的情况下,诸位伯爵会公推一个人为“诸伯爵之首”,称“侯爵”,这个侯爵有特别的意思,中文常译作“选帝侯”——这种译法完美的说明了该侯爵的使命:为骑士团选定继任大团长,并辅佐他进行权力交接。
也就是说,伯爵是骑士团里的第二阶层,而俗世里的伯爵也常被称为“国王之友”——国王下来就是他,他跟国王,也就是公爵称兄道弟,你说他地位显赫不显赫?
今天是平安夜,骑士团定会举行盛大的祈祷仪式,而为了迎接舒畅,团里还要派出一位伯爵,这能不让人抽冷气吗?
骑士团是群离群所居的人,现代社会里,他们更像一群秘密党人,把所有的一切隐藏在黑幕中。亨特虽然是情报军官,但他却并不清楚骑士团内部的事。因为这也是各国情报机关的禁忌。
听完布莱特的介绍,他迟疑的寻求确认:“医院骑士团?……当然,我不会把这个谈话记录在案的。”
“我也认为你不会”,布莱特莞尔一笑:“如果你真记录了,那你将面临开除——他们才是搞秘密活动的老祖宗。你的上司不会允许你招惹他们的……
至于刚才两个人,那位伯爵属于医院骑士团。但他的同伴却不是,我估计,他是被邀请来的嘉宾,出于礼节,罩上了医院骑士团的修袍。”
餐桌上的冰激淋已经溶化,可是众人连看一眼的心思也没有,他们都被这话题紧紧吸引住了。
“为什么?”,格罗妮惊叫起来:“你怎么看出他的同伴不是骑士团的?”
“不是医院骑士团的”,布莱特把重音放在医院两个字上,半是强调半是纠正:“它是条顿骑士团的,因为他手上戴了枚狮形勇士戒指。”
中世纪时代,骑士们手上都带着铁指套以便能抓牢大剑与强弓,即使不战斗的时候,他们也喜欢带着铁指套捶别人的脸。中世纪过后,骑士阶层衰退,他们便失去了用铁指套打人的乐趣。其后,条顿骑士团残余便振振有词地发明了仿铁指套的巨大狮戒。
他们没打算隐瞒仿仿铁指套心思,于是他们告诉别人,也告诉团内的自己人:佩带这种狮戒是为了不忘战斗传统。这枚狮戒随后被命名为“勇士戒指”。
每枚狮戒都是由条顿骑士团定制的,它包括一个狮子脸和一个狮子爪。狮子脸下延伸出的狮爪类似鹰爪,比佩戴者的指节长,尖锐的勾尖可以当作指头的延伸,能胜任敲击键盘等一切日常工作。
狮子脸是活动的,翻开盖,下面是个花纹繁复的徽记。每个人徽记各不相同,条顿骑士团拿它当团员彼此识别的标记。但也有很多人拿它当秘密账户的防伪提款印章。
由于狮戒大而突出手指节,用坚硬的贵重金属打造而成,即使在夜色朦胧的情况下也能看得清,所以,当布莱特一提狮戒的问题,众人都回忆起他们的所见。
“啊,那就是勇士戒指,是不是跟……”,格罗妮好奇地问。她的话与亨特的问话重叠在一起,亨特问的是“你怎么……”。但亨特自动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格罗妮则是听到亨特的话,礼让了一下。
布莱特显然不想再谈下去,他举起了杯子,冷冰冰、带着据人与千里之外的口气说:“来,平安夜即将来临,唱诗班在外面等了很久,我们的冰激淋也化了,让我们继续晚宴吧。”
亨特完全明白布莱特在躲避忌什么,他立即响应,也热烈地举起杯子,喊道:“平安夜,圣善夜,平安乐享,明日天主降临。让我们举杯共祝天国降临。”
格罗妮想问的都是小孩子问题,亨特想问的是:这些隐秘连身为情保人员的他都不知道,布莱特怎会如数家珍,难道他也是其中之一?
但旋即他又想到,如果布莱特是其中一员的话,他怎会不被邀请去参加平安祈祷呢?所以,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这一停顿,他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他不该问。探究布莱特与骑士团的关系,这超出了对方的底线,甚至有可能超出骑士团的底线。
稍后,他发觉布莱特有意转移话题,便立刻接上了茬,竭力弥补自己的失误。
亨特这一卖力表演,使餐桌上其他人也醒悟过来,他们纷纷转移话题,热烈的交谈起来。晚会在这虚假的热烈中,一步步推向高潮。
平安钟声响起,唱诗班唱起了最后一首赞美诗,在座的诸位全体起立,扯着嗓子应和。然而,晚宴并未就此结束,餐桌撤下,大厅腾空,乐队们奏响了舞曲,众人翩翩起舞,但明显都心不在焉。
时间慢慢的拖至了午夜,太阳一升起就是圣诞,在座的人当中,圣诞都各有安排。老板担心各位睡眠不足耽误圣诞狂欢,他焦灼的站在餐厅门口,想找机会提醒诸位。
老板身影出现在餐厅就是一种暗示,军官们开始说邀请的话,希望与小姐共度圣诞,可话说完了,他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唐纳德现在对舒畅的身份已再无怀疑,亨特的气势压过了他,他便收起了私心杂念,效仿布莱特做一位宽容长辈,以期给对方留下更好的印象。
谁都没有告辞的意思,布莱特率先表白,他携着妻子率先告退,经过餐厅门口时,他招手叫过了老板,低声问:“HAPPY先生,今晚回来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考究的真皮名片夹,取出名片递给旅馆老板:“SU先生回来后,请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想找机会拜访他,或许要求他办点小事。”
第91章 比冒险更赚钱
城堡里的人并不知道舒畅是何时返回的。
第二天中午,城堡里的人忙着收拾晚装,准备前往教堂的时候,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城堡停机坪上。
这时,他们才重新看到舒畅的身影。
停机坪设在城墙上,刚好利用城墙上的空地。从塔楼出来的舒畅领着大堆城堡仆役直接走上了城墙。这些仆役们手里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他们将直升机携带的行李搬空之后,将这些箱子抬上了飞机货舱。
直升机没有停留,装上货物后,随着舒畅的挥手告别,它轰鸣着飞向远方,迅速消失在地平线上。
“似乎,是与什么人互赠圣诞礼物。”亨特站在院中轻声自语。
圣诞夜有两场大祈祷,一场是早晨开始的,被叫做晨祷。晨祷结束便宣布圣诞开始,而后,庆祝活动持续到一月四号。
此外,则是夜祷,这场祈祷在日落时分开始,其中夹杂着唱诗、歌剧、演出,时间一直持续到午夜。
祈祷过程中是不能中途离开的,所以,一般参加圣诞狂欢的年轻人都参加晨祷。祷告与圣诞狂欢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是密不可分的。人们都认为:你要参加圣诞狂欢,你就必须经历这个祷告仪式,否则,你就没资格过圣诞节。
这种观念和宗教情绪一起深植在西方人的基因中的,这就像每天早晨太阳要升起一样,自然而然,没有人会质疑这二者的联系。
本来,城堡里的年轻人应该参加晨祷,但由于他们昨天玩得太晚,所以,没赶上晨祷的开始。亨特匆匆赶来城堡,就是为了接格罗妮她们去赶个晨祷的尾巴。
这也是符合规矩的,最近这几十年间,随着圣诞庆祝的逐步提前,从美国人开始,兴起了过平安夜的风潮。为了让晚睡的年轻人能够赶上圣诞祈祷,又不误晚上的狂欢,所以,晨祷的时间越来越向后延长,并允许年轻人中途加入。
亨特来的太晚,但相对于城堡里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太早。昨晚狂欢的人都还没起床,为了赶时间,许多人连化妆的时间都省略了,正匆匆给自己套上简朴的衣服。
亨特来到城堡时,刚好看到直升机的降落,等他走出姑娘们的房间,在院里发动汽车时,他看到了直升机的飞走。
直升机走了,可舒畅没有离开城墙,他看了看手表,低声与格伦交谈了几句,而后背着手,在城墙上踱起步来。看情形是在等待另一架直升机的降落,因为,停机坪中央闪烁的降落指示灯并未熄灭。
姑娘们叽叽喳喳相拥着走出房间,看到的正是这幅场景:亨特在院中发动了大巴车,城墙上,舒畅背着手踱步,格伦守在塔楼的进出口,一付警惕的模样,两名旅馆服务员蹲在标示了停机信号的大图标签,边抽烟边聊天。
城堡的城墙不像中国式城墙,其内是夯土填充的。西洋人对空间的利用比较擅长。那段城墙,与其说是城墙,不如说是楼房。它是由一个个房间组成的建筑物。旅馆便由这些房间改建而成。所以,那停机坪实际上是旅馆房间的屋顶。
姑娘们刚才在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感觉到它降落时的震颤,但却没有人出来围观。因为这都是群坐惯直升机的人,她们忙着换衣服,对别人的事儿有清楚的界限觉悟。
不过,好奇心总是存在的,看到院里空空荡荡,别人不好开口,格罗妮毫无顾忌的问:“刚才的飞机,接走什么人了吗?或者送来什么人 ?'…87book'”
亨特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低声嘟囔:“似乎,是与什么人互赠圣诞礼物。”说罢,他扬起下巴指了指舒畅。
大巴发动了,亨特开着大巴走上了山路,汽车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弯,车里的小姐们彼此交换着对化妆品、服饰的看法。
格罗妮却没兴趣,她扭脸冲一直沉默不语的唐纳德发问:“你怎么看那个人 ?'…87book'”
格罗妮没有指名道姓,但唐纳德知道他问的是谁。他摇了摇头,下巴冲亨特摆了摆:“这个问题,你应该询问专业人士。”
“抱歉,我的职业不允许我作出评价”,亨特板着脸很专心的开着汽车。
格罗妮失望的收回目光,转头在车内寻找布莱特的身影,但这位老先生计划参加夜祷,所以并没有在车里。
格罗妮把目光重新定在唐纳德身上:“这个人,我一看到他,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冰冷,对了,是冰冷的感觉。
他表面看待人热情,甚至表现出不符合身份的胡闹、恶搞,可我总感觉到,他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我在他身上嗅不到一丝生命的活力,所以,他让我很不舒服。”
这就是世家子弟与普通人的区别。唐纳德没有这个感觉,但格罗妮却感觉到了。
大家族是如何训练他们的接班人的,与常人想象的不同,他们并不想把自己的后代培养的武如关羽、张飞,文如李白、杜甫,智如诸葛,玩起计算机来超过比尔·盖兹,讲起物理来让爱因斯坦、牛顿羞愧……他们只教导自己的子弟一件事:看人。
选择合适的人才,放在合适的岗位上,让他们为自己做牛做马,自己花天酒地——这是世家子弟所需掌握的基本技能,所以,在看人上面,格罗妮虽然是个顶级坏女孩,但她所受的训练却让她超越了着名投资人唐纳德。
城堡城墙上,电话铃声响起,舒畅皱着眉头接着电话,接完电话后,他的眉头舒展了。
“图拉姆完成了并入通讯网的工作”,舒畅扬了扬手中那个过去从没有响过的电话,得意洋洋的说:“从今往后,我们可以随时开着手机,不用担心别人追踪和窃听,而且,我们还不用向任何人支付话费。”
“这并不值得庆贺”,格伦抱着枪,神色平静地说:“他早该做到了……还有?”
“你说话总是这么省略”,舒畅心满意足的上下捋着胸,毫不在意格伦的冒犯:“还有……图拉姆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们赶过运河之后,认为在塞浦路斯过圣诞毫无意义,他们选择了耶路撒冷。
你认为这消息怎么样?他们拐去了以色列,天呢,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
本来舒畅有一种按下葫芦起了瓢的感觉,现在瓢漂走了,现在他只需要应付葫芦就行了。
这能不令他开心吗?
“黎明迟早要来”,格伦冷冷地说。
这句话不是安慰,对于血族来说,这句话是警告,类似诅咒,而安慰的话应该是“黑夜必定降临”。
虽然该来的早晚要来,可舒畅现在就像是一夫二女里的电影情节一样,只要错开时间,他就有腾挪的余地,怕就怕撞车,在同一时间,两人出现在同一地点。
两名旅馆服务员挥着手忙碌起来,他们已经接到直升机即将降落的信号,忙着给直升机指示地面位置。不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逐渐放大,并开始在天空盘旋。
哈根满脸堆着笑,穿着笔挺的西装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塔楼门口,他一身横肉,那笑容本来就勉强,结果反而给他增添狰狞之色。
“都安排好了”,他向舒畅笑着说:“让我们一起欢迎共同的朋友吧。”
舒畅现在心情很好,他甚至有心情讨起债来:“凯瑟琳的事,报酬是五百万,至少应该先付五成,怎么只付了三成,你得催催。我最近花销大,不付足五成,我决不挪窝。”
哈根对舒畅的死占便宜早有预料,他竖起指头如数家珍的盘点说:“年终了,费力克斯的账昨天就应该到账……我听说图拉姆最近干得很红火,他侵入了二十多家博物馆,进账应该不小——你还缺钱吗?”
舒畅扭过脸去,面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