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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妖魔人生-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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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一个名字——卡尔索斯基,我恰好知道这个人,这是名军火大亨。他什么都敢买,我船上恰好还有几件他的商品,我们要去检查。很奇怪!”

舒畅最后一句“很奇怪”,是在感慨一向独来独往的阿萨迈人,居然与一群普通人打起交道,而他们所谓的劫夺行动,竟然想通过一群普通人来完成。难道,这次他们真打算遵循卡玛利拉盟约来行事?

不过,凯瑟琳显然不知道舒畅为何而纳闷,她想到其他方面:“军火商?我父亲研究的是药,而不是军火,我们怎么会与军火商发生联系,不,你的行为太古怪了,我只是想救出我的父亲,他要我寻求帮助,但我绝不认为,他会寻求一群军火商帮助。”

“你弄错了”,舒畅平静的回答:“这不是在寻求帮助,这是消除障碍。我们必须接受他的‘帮助’,否则,他们会全力阻止我们的行动,你想我怎么办,把这群军火商全杀了?”

“用你的手术刀吗?”

“总不能用骑射吧?”舒畅开个玩笑。

“你是个爱记仇的小男人”,凯瑟琳很不满:“耶塞姆至少有一点说对了,亏我还替你辩护……你瞧,我不过是跟你在骑射上有点争论,你却把它记得这么久,嗯嗯,是谁提议来这所学校的?”

跟舒畅斗嘴是件得不偿失的事,因为这个死占便宜的人有理便控制了交谈节奏,无理的时候他便把对方的话当作过眼云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嗯,就是人们顶贴时常用的那句话——“漂过”。

凯瑟琳的话纯粹是漂过,马车在一路飘荡中会到了码头。迪伦迎接时,殷勤而周到,等凯瑟琳登上舷梯,他对落在后面的舒畅通报:“游艇已加足了淡水,做好了启航准备,船长让我告诉你,他随时可以起锚。”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我们接到了一封奇怪的信函,它没有署名,也不知道它想送达谁……游客们都离船了,马立克与图拉姆都说这封信函不是送给他们的。难道是凯瑟琳小姐的?”

“信函上写什么?”

“讨论一些化妆品,介绍保加利亚的玫瑰精油……不是广告函,信里的口气好像对收信人很熟悉。”

“粉红色的信笺?”舒畅已经明白了这封信来自何人。

粉红色的、类似玫瑰精油的显影药水涂在粉红色的信纸背后,整张纸粉的亮透,不一会,一行黑色的手写体文字出现在信纸背后,这是古老的花式拉丁字体,古罗马时期,直至维多利亚时代末期,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贵族们,总喜欢用这样繁复的花纹体来书写信函。但现在,再这个打字机时代,已经没有人练习这种字体了。

这倒是个喜好古老的怪军火商,不过,他买的商品里面倒没体现他的怪癖,那些武器一点不古老,它要多先进有多先进。

一个专门贩售杀戮机器的商人,却喜欢这种古老而落后于时代的手写方式,到让舒畅有点好笑。

这种见面、约会用密函的方式之所以被时代淘汰,那是因为它太容易泄密,这世界密写药水就那么多,人们甚至不必麻烦去开发什么显影药水,只需要这样纸送到痕迹检验仪下,连书写时留在纸上的汗液都可以检测出来,当然,还有他的指纹。

所以,在这个科技时代,用手写的方式传输密信,比掩耳盗铃还糟糕,比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愚蠢。

不过,这种手段至今依然为被淘汰,那是因为它多少有点用。现代人每天收到大量广告函,这些信件数量之大,挨个对它进行检验,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只要与对方预先约定,而接头人又未引起有关方面注意,那么夹杂在大量广告函中的密信反而比电话更适合说一些敏感字眼。

但它最难以忍受的必定是时效性不强,现在社会节奏快捷,通过这样的密信联系,很多时候密信到达时,里面所托函的信息已经失效了。

要想让密信不失效,那只能说一些预先的筹划。

“一条高贵的、令人尊敬的大蟒在我家门口徘徊,听说你有一条船,我盛情邀请你举行一次海上会务。时间,地点,由你决定,或者……”

第114章 进入最高警戒状态

保加利亚北部港口,瓦尔纳,现在是群魔乱舞的时间。

今天是一月十二号,是保加利亚的面具节,一群群头戴千奇百怪面具的保加利亚人在街上四处游荡,在这里,在这个时刻,你可以看到克林顿挽着辣妹的手公然游荡,也可以看到普金与布什争抢一瓶伏特加……

你还可以看到,著名的德古拉伯爵露着尖利的牙齿,带着狰恶的笑容打量着街上的行人,似乎在挑选下一位牺牲品。还有《X战警》里你的狼人为他做保镖……

这是个群魔乱舞的时间,现在,没人在乎你是否是吸血鬼,随意数一数逛街头的吸血鬼扮相就有数百位——这是个妖魔时代,哪怕你在大街上呼喊“我是吸血鬼”,只会引来一片喝彩的掌声。

入戏太深……也不见得,在这个群魔乱舞的日子里,舒畅至少还记得用一副面具遮盖自己的本来面目。

保加利亚搞这个面具节也是传统,是模仿古代巫师戴着面具为部落祈福的场景,而现在,祈福的兴致退居次要,它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旅游和旅游纪念品——面具的推销。

凯瑟琳兴奋的拿个相机拍个不停,保加利亚面具做的栩栩如生,肉眼或许能够分辨出真假来,但印在照片上,失去立体感的相片,让人感觉到仿佛真人出现一样。

难得看见“克林顿”与“布莱尼”勾肩搭背,一定要拍照为念,凯瑟琳突然发觉自己居然有狗仔队的潜质,遇见这样的场面,她居然兴奋的不行,四处转动着镜头,寻找更具震撼力的画面。

带着面具还不忘叼着雪茄,整个瓦尔纳城就舒畅一个。他在面具嘴部特意掏了个洞,以便能够塞进去粗大的雪茄,面具本来就遮住了他的脸部,但现在又为这副面具加了一层烟雾,浓烟缭绕下,他带着那副吸血鬼面具更让人觉得阴森,以至于他站在街头半天,连个找他合影的人都没出现。

也不是没有勇敢者,终于有一位头戴德古拉面具的年轻人勇敢的跳了出来,他向舒畅比划了手势,两人闲闲的交谈起来。

“可以与您合影吗?”,那位年轻人获得同意后,走向前去勾着舒畅的肩膀,他的同伴冲舒畅举起了相机。

“这幅照片就叫叼雪茄的面具人,可以吗?”那位同伴询问。舒畅摇摇头。

保加利亚有个奇特的习惯,它用摇头表示同意,点头表示否定。舒畅的摇头并不表示同意,但是那人是用保加利亚话询问的,他以为舒畅既然能听懂保加利亚话,也必然了解保加利亚习俗。

照相时间是短暂的,那人勾住舒畅的肩膀,他的同伴举起了相机,调整镜头做选景状,舒畅抓紧时间,扭过头去,嘴唇不被人察觉的轻轻蠕动:“都准备好了吗?”

不能不说黑水公司神通广大,连保加利亚这么冷僻的地方,他们都安排有线人,这两个人是黑水公司的接头人,舒畅在进入乌克兰之前,与他们联络也是为了寻求帮助。

“当然当然”,那个人目光盯着镜头,嘴里随口答应着,那只搭在舒畅肩膀上的手把舒畅的肩膀当作了钢琴,不停的弹动。

这是佣兵常用的手语。在水下作业时,由于无法用语言交谈,所以佣兵们创立了这个是手语,它类似无线电码,用长短的敲击来代替字母。

刚才那个佣兵打出来的手势就是个接头暗号,舒畅就是看到了这个手势,才允许对方靠近身侧,现在,他叼着雪茄夹着烟,昂起那副戴着面具的脸孔,一边专心的配合对方照相,一边快速的翻译接受到的信息。

“有人监视……我们只好采取这种会面方式……乌克兰那边没问题,瓦尔纳机场已停好了一架飞机,一接到信号就可以赶到乌克兰。”

舒畅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他船上的武力已经够恐怖了,所以原本没指望从对方那里获得多少帮助,只不过,他需要打着“求助”的幌子催款。

拖延了半天,快门终于按下去了,来人握手表示感谢,双手一接触的功夫,舒畅感觉手心多了个东西。他不动声色的捏起拳头,一转身,将手心里的东西塞进兜里。

游艇当晚离开了瓦尔纳,向克里木公国航去。克里木公国是一座孤悬在黑海中的大岛,它现在属于乌克兰,被称为克里木自治国。

靠近乌克兰的海面,海上钻井平台多了起来,整个乌克兰海面,俨然成了有钢筋与混泥土组成的森林,钻进平台高大的井架,一眼望过去,就像是森林中的巨树。

拐过这片井架森林,离岸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艘超级大游艇,与这艘游艇比,海豹号活像个拖着鼻涕虫,蹒跚学步的小孩。

这是一艘体积近似克隆的大游艇,它的甲板面,比海豹号高出足足十米,停靠在它身边的海豹号,需要仰视才能看得清甲板的边缘。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舒畅依旧叼着个大雪茄,懒洋洋的说。

此时,海豹号上的船员已经各就各位,进入最高警戒状态。舱面上只剩下做保镖打扮的马立克与格伦。他两个一身黑夜,腋下鼓鼓囊囊,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叉开双腿,抄着手站在舒畅背后。

与格伦和马立克这样的人交谈,就像是在黑暗中使媚眼一样,一句话说过去,基本上别指望得到响应。这次也不例外。

大游艇上甩下了旋梯,三个人顺着旋梯爬上了大船,经历过严格的搜身后,舒畅被引到一位英俊的年轻人面前。

“没想到,著名军火商卡尔索斯基竟是这么年轻”,相互介绍后舒畅的表情有点震惊。

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前苏联崩溃后,那些怀旧心理浓厚的老人们想不起瓜分国家财产,倒是那些年轻人赶上了私有化大潮,一夜之间成为巨富。

“我也很好奇,这位著名的大蟒竟然如此年轻,难道年轻也会传染?”卡尔索斯基显然也是个风趣的人。他笑着回答舒畅的话。

所谓“大蟒”是佣兵界对那些出手利落,做事干净,拥有一大票手下的超级恶人所特指的外号。拥有这个外号,表明对方是个狡猾而阴狠的人物。

“‘红眼’向我推荐了你,我恰好跟黑水公司有点交易,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也知道,这令我很惊奇。我在军火界已经很多年了,却从没听到过你的名字,你平常都是向谁采购,这次来乌克兰,你不打算添置点东西吗?”

三句话不离本行,卡尔索斯基几句话开始就像舒畅推销起他的货物。

“红眼”是阿萨迈人建立的一个外围组织,日本人把它翻译成“赤瞳”,这也是一个凶恶的杀手组织,有“红眼”出面,要求卡尔索斯基帮助,这令一贯行事嚣张的军火大亨也不得不有所顾忌,所以他对舒畅很客气。

“有特别点的吗?”舒畅随口问。

“来艘核潜艇怎么样,乌克兰执照,价格很公道,有了它,你可以不为人知的进出世界任何港口,运送任何物品,比如原子弹,毒品。”

原子弹,我闲着没事运送原子弹干嘛,舒畅心里抱怨,脸上不露声色:“你这个‘公道的价格’是多少?”

“两亿,我只用欧元结账,怎么样?”

忒贵!法国红宝石级袖珍核潜艇,价格只有它的一半——当然,如果能搞到手的话。

“它能够开出博普鲁斯海峡?”舒畅摇摇头:“据我所知,海峡许多地方甚至不够潜望镜深度。”

“你以为,我会把这么特别的东西放进黑海这个大澡盆里吗?不,它现在在北海,正在跟英国海军兜圈子。”

这话不可信,但寒暄就是这样,大家都说些并不可信的话,然后慢慢的过渡到正题。

“核电池,我看你的游艇马达声这么小,一定采用了电力驱动,我这里有乌克兰产的核电池,俄国技术,可皮实……原子弹要吗?有提包式原子弹,居家旅行,随身携带毫无问题。”

一群美女几乎不着寸缕,从舒畅眼前飘摇而过,她们一点不尴尬的玩闹着,甚至有点趾高气扬。斯拉夫人的体魄健美而匀寸,在黑海的阳光下,她们的皮肤嗮的粉粉的,像一只小乳猪。

“现在可是一月”,舒畅色迷迷的看着她们走过眼前,借助这个色相,他把话题转移过去。

再谈下去,这名疯狂军火商该向舒畅兜售氢弹这种子弹了,且不说对方手里真有货,看对方所说的那个“公道价”就足以吓疯所有的购买者。

哦,也许对方真有手提包式核弹,因为苏联解体后,乌克兰核武库移交北约监管,北约盘点数量,发现少了七枚手提包式核弹,这些核弹至今去向不明。

“不用替她们担心,在莫斯科,寒冬腊月也有人在伏尔加河里游泳,伴随他们的是满河的冰块”,卡尔索斯基微笑的递过一杯伏特加,打断了舒畅的怜香惜玉。

“听说有人在寻找一个人,一个老头,他在索尔研究所,是吧?”,卡尔索斯基轻轻碰了一下舒畅的杯子,将话题引入正点。

舒畅盯着杯子里透明的伏特加酒,这种伏特加已经上了七十度,它不纯粹是酒了,它是燃料,加进现在的私募(燃料汽车)汽车里,保证跑的很欢。

“我的厨师介绍给我一种伏特加喝法,你肯定喜欢,它叫做‘伏特加牛饮’,就是在伏特加里加入新鲜牛肉汁,用柠檬调味,加点盐……啊,如果你口味重,还可以洒点胡椒粉。”

“真的吗?”卡尔索斯基弹了两下手指,他身边的人立刻跑去厨房取牛肉。

“巴西瘤牛,世界上最好的牛肉,只取它那块肉瘤”,卡尔索斯基向舒畅强烈推荐。

巴西瘤牛也可以叫做印度瘤牛,这种牛像骆驼一样背上长了个大肿包。但这块肿包却被“世界上认为最鲜美的肉块”。它兼有三文鱼的香甜、鳕鱼的滑嫩,还有龙虾的鲜美,牛肉的醇香。

任何烈火都是对它肉质的破坏,所以它不需要经过烹饪,直接用各种调料一蘸,生吃起来才能体会到它的原汁原味。

伏特加掺了牛肉汁,洒上点胡椒,为这块臻美的牛肉汁增添了酒的醇香,慢慢饮下,简直是回肠荡气。

“在!”卡尔索斯基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说。

“还有一种喝法,点燃伏特加,让酒味渗进肉里,滋味更妙”,舒畅放下了杯子,也放下了心思。

看来,阿萨迈人没告诉对方太多内容。这样对双方都好。

舒畅特意提到自己船上的厨师提的这个建议,就是想测试卡尔索斯基知不知道凯瑟琳的存在,知不知道他寻找的那位老头就是凯瑟琳的父亲。

现在对方的反应令他满意。

“索尔研究所可不好进啊”,醺醺然的军火大亨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了,几杯“燃料”倒下肚内,他咧开嘴唱起歌来。你还别说,这小子的嗓门还真不错,不买军火,当个歌唱演员也能混饭吃。

一曲唱罢,他开始唠唠叨叨的谈起了索尔研究所。

“没人敢招惹它,那地方根本不用监视,也不用警犬,那里住的都是一群疯子,你怎么接了个这么个任务,如果不是红眼人,我根本不想理你。

不过,你这人不赖,喝酒都能喝出这么新鲜的花样,瞧,我俩都干了一瓶了,你这小子居然连脸色都没变。你的酒呢?你真喝进肚子里面了?”

舒畅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这时候,跟这个醉鬼说什么话都没用,他只是轻轻的微笑着,晃着酒杯,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船上。

“阿廖沙,阿廖沙”喝多酒的军火大亨,唱完了歌,开始喊起人来,他醉醺醺的挥舞着双手招呼同伴:“给我拿挺机枪来,带阿廖沙那个小子上来。我要问问他,我要好好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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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被人当作枪使

十三号,星期五,这两个数字连在一起被西方人认为是厄运的日子,犹大出卖了耶稣是在十三号星期五,法王下令对骑士团动手也是在一个“黑色星期五”。

这一天,黑海的气温是零上两到五度。

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被押上了甲板,他不是因为寒冷而发抖,而是因为恐惧。

醉醺醺的卡尔索斯基挥舞着一挺机枪,不停的怒吼着。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那位年轻人贪了他的部分货款。

这是示威,还是纯粹的酒后无德。舒畅把脸笼罩在浓浓的烟雾中,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船上这副吵闹的样子。

沉重的枪口已倒在那位年轻人满脸是血,他连声哀求、痛哭流涕的忏悔着,但他的求饶并没有吸引卡尔索斯基的目光。

“扒了他的衣服,现在,我要他立刻跳进大海。”游艇庞大的身躯挡在克里木岛岸边,那位年轻人跳入冰冷的海水中,立刻奋力向最近的钻进平台游去。不过,估计他这辈子游不到目的地。卡尔索斯基用机枪猛烈的扫射,滚落的子弹壳撞到甲板上发出瀑布坠落的清脆连续音。

据说,钢琴的簧片就是用铜做的,这样钢琴发出来的声音才能清脆绵长。子弹壳也是铜做的。

卡尔索斯基似乎很欣赏这股以杀戮为主旨的音乐,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想如吸烟般,将每个音符吸入肺中,然后他扔下了机枪,清醒了。

“好吧,让我们接着谈,谈到哪里了……你有位好厨子,是的,谈到这里了,五千万美元,外加那个厨子。”

“你真是位苏联人”,舒畅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哼哼哈哈的:“现在,地球文明的主流是解放奴隶,苏联崩溃,我本以为欧洲没有奴隶可寻……”

“我说的不是那位厨子,我并没有想让她当做奴隶,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奴隶社会,我会付给她薪水,你付给她多少?我给她加三倍。”

“八千万……”舒畅故作沉吟。卡尔索斯基果然接口:“我虽然相信‘红眼’的信用,但让我不看货物就下订单,这不是我的风格。你触及了我的底线,happy先生,八千万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

明白了,舒畅这回彻底被耍了。卡尔索斯基谈论的是教授,“红眼”把教授卖给了这位军火大亨,而舒畅的接头只不过是被人当作枪使。事后,阿萨迈人是否履行诺言都没关系,反正有舒畅顶缸。

果然,阿拉伯的诺言不可信。

在这种情况下,舒畅即使击退了阿萨迈人的抢夺,还得乖乖把东西交出去,因为卡尔索斯基才是真正的“大蟒”。这条地头蛇的能量连阿萨迈人都要低头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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