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乘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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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谁病了?”
“不是。”凌青琦连忙摆手,之后告诉他是两只兔子。尤老神医气得几乎将眼睛鼓出来,“兔子也要我医?”
凌青琦讪讪的道:“请兽医看过,但是没见好。”说着看向尤老神医满脸歉意,“那毕竟也是两条命,您费心……”她还没有将客套的话说完,尤老神医便似很随意的摆手道:“用凉瓜的汁液喂两天就好了。”
凉瓜凌青琦没有听说过,转头看向曲妈,她已经满脸堆笑的对凌青琦福身,“奴婢这就去。”说着脚不沾地的去了。
尤老神医看着凌青琦,嘱咐道:“你的身体需要慢慢调理,有些事不能太急切。”之后扭头看向窗外,淡淡的说:“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冰菱的眼睛也差不多了——治得好治不好只在此一举。等这件事了了,我就走了。”
“您去哪里?”凌青琦竟有些舍不得,不光是舍不得他的医术,对这位性格乐观的老人家也有一丝不舍。“我去和我师兄住一段时间。”尤老神医说着咧开嘴嘻嘻的笑。
看他刚才的样子她还以为他要一去不回呢,未想到他竟是在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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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敬茶
凌青瑞娶亲的第三天,凌青琦终于见到已为人妇的刘娇蕊,当时她们都在给周夫人请安。
刘娇蕊给周夫人敬茶,周夫人眉花眼笑的接了这杯迟来的新人茶,赏了刘娇蕊四样份量颇重的首饰。之后刘娇蕊来到方氏面前。
虽然是平妻,但方氏的身分怎么也是在她之上的。见她走过来原本坐着的方氏立即站起来,刘娇蕊还未开口方氏已经上前一步对她福身一拜,“娇蕊妹妹,咱们原本就是亲戚,现在进了一家门,就更应该亲近些才是。我比你虚长几岁,占了‘姐姐’这个名声,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你断不可做出让我们生份的事。”
听了她的话凌青琦就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像王熙凤那样反过来称刘娇蕊为“姐姐”,可是这段话内含的心机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姐姐,”刘娇蕊这一声叫得却是发自真心,“您是姐姐,我原该给您敬茶的。”方氏笑着摆手,周夫人则在一旁扬声道:“既然你姐姐不在乎这些虚礼,便免了吧。”刘娇蕊和方氏双双福身。
周夫人又叫凌青琦和凌青瑶上前给刘娇蕊行礼,凌青瑶喜上眉梢,一声“嫂嫂”叫得糖分十足。
刘娇蕊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定定的望着凌青琦,眼睛中的神色却越来越冷。她这是怎么了?凌青琦心下狐疑,怎么和方氏那样亲,对自己却冷若冰霜?
慧姐儿和旭哥儿也过来行礼,慧姐儿似乎很高兴;而旭哥儿却板着脸,匆匆一礼之后便嚷嚷着去念书——凭空多了一个娘,任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敬茶的时候凌青瑞并未出现,大概是周夫人打得重了,凌青瑞做出这样的事也有些没脸见人吧。
众人都坐下来,周夫人便打听凌青琦昨日请尤老神医过去看病的事,问她现在如何——昨天她已经差了杨妈过来探问,又叫了石竹过去回话。
凌青琦回说没事,现在已经好了,请她放心。
“过几天咱们去趟慈恩寺给佛祖进香。”周夫人听凌青琦说完忽然道:“你这段日子总是三灾八难的,家里的人也各个不叫我省心。”说着叹了口气。
方氏忙赔罪:“婆母,都怪媳妇,不能帮您分担倒也罢了,反而给您添了许多麻烦。”周夫人边摇头边将她拉坐到自己身旁,“你为家里操的这些心我还不清楚么?”说着抬起头看向刘娇蕊,笑道:“还好你娇蕊妹子进了门,日后你我都可以轻松一些。”边说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刘娇蕊过去坐。
刘娇蕊福了福身到周夫人身旁偏着坐了。凌青瑶顿时就鼓起了嘴,“母亲偏心,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女儿了。”周夫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好好,你也过来,坐到母亲腿上,母亲抱着你。”
凌青瑶竟是果真走到周夫人面前,但却坐到了周夫人脚边的小杌子上,抬起头喜笑颜开的说:“母亲只要给女儿留一点点位置就好。”之后将脸贴在周夫人膝上撒娇。
站在一侧的慧姐儿神色黯然。
凌青琦掩着嘴笑:“这样大了还不知羞,看叫慧姐儿笑话了去。”凌青瑶哼了一声,“在自己母亲面前,怕什么?”
“来,慧姐儿,”凌青琦坐下来对着慧姐儿招手,“到姑母这里来,姑母抱着你,让她们腻着祖母吧。”慧姐儿果真笑嘻嘻走过来,竟是一把扑到她怀中,抱着她的腰将脸埋进她衣服里。
隔着轻薄的夏衫,胸口有隐隐的热气传来,凌青琦感觉到慧姐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抬手轻拍着她的背,装模作样的道:“慧姐儿乖,没人疼咱们,咱们自己疼自己。”说着拿眼睃着凌青瑶,似是故意在和她斗气。
坐在周夫人身边的方氏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凌青琦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慧姐儿的胳膊,过了一会儿慧姐儿抬起头笑得阳光灿烂,“祖母只疼三姑母,都不疼孙女儿了。”说话的口吻与方才凌青瑶如出一辙。凌青琦以手刮脸羞凌青瑶:“你羞也不羞,这种话也只有孩子才说得出口。”
慧姐儿却自凌青琦怀中站起身,笑着说:“三姑母,我可没有羞您的意思。”凌青瑶顿时大笑起来,凌青琦气得指着慧姐儿道:“你这个小叛徒,我刚帮你说话你却反过来拿话儿臊我。”
周夫人和方氏等人都笑了起来。
凌家办喜事的当天,便知会宾朋于本月初九在俞记售卖合香、竞价购买。
凌青瑞甚至都没有陪刘娇蕊回门,哪还能去酒庄主持?因而这个任务就又落到凌青琦头上。
周夫人这样一次一次的叫自己未出阁的女儿抛头露面,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若她再年轻几岁,或者她对生意经稍稍通达一些,她自己便去了。她这个二女儿,对生意之道一点就通,甚至还能另辟蹊径、独出心裁,如果她是一个男子,这酒庄早早交与她倒是好事,也许她还能使酒庄更加兴隆。
有时候她会觉得二女儿和自己的婆母十分相象。当年婆母独当一面,俞记酒庄可谓是名满天下,甚至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嫔妃们……
可是青琦现在连人家都没有,苦将酒庄交给她,败坏了她的名声不说,日后找婆家都难——有哪个书香门第愿意娶一身铜臭在闺中就随意与陌生人接触做生意的女子?
……
凌青琦带着曲妈、小宛、石竹,由徐管家亲自领着八个小厮护着,一大早便来到酒庄。
还未到酒庄大门口,就听见沸沸扬扬的人声,曲妈悄悄掀开帘子看,之后慌忙将帘子放了下来,转头看着凌青琦满眼欣喜。“小姐,好多人、好多车。”见小姐微微颌首,丝毫不露怯,她心中油然生出敬佩之情。
咱的主子就是有本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主持这样的大场面仍然能稳得住阵脚,果然非比寻常。这件事之后夫人定会更加器重小姐;今天来的又是家道富裕的达官贵人,以小姐的人品才貌,指不定就会飞上枝头当凤凰。
小姐成了亲,陪房还能落到别人头上?以小姐的心机气度,日后做上了管家奶奶,她们这群人定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今日来俞记的这些人中,有的是尝过合香美味要买一坛留着以后慢慢享用的;有的则是听说过合香的声名,不信邪要试试到底有没有传言的那么好;还有的却是只为了凑热闹而来。
见许多有钱有名的人都来了,他们便也要往这群人的圈子靠一靠,指不定命好结识了哪位贵人,此生无忧矣。
有人认识赶车的李多,首先喊了一声:“是凌家的马车,凌家来人了。”接着人群的注意力都被这辆马车吸引过来。就有人自诩与凌青瑞交情好的,命小厮堵在马车前面要见凌青瑞——大家并不知道车内坐着的其实是凌青琦。
徐管家从后面马车擦着汗跑过来,赔罪道:“我们爷事务繁杂,还有许多没有处理,请诸位爷稍待。”说着团团作揖。这时赵管事和张师傅自小楼里迎出来,与徐管家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一起帮着招呼。
凌青瑞到酒庄,从来不会带着徐管家,赵管事和张师傅见他来了,又谨小慎微,加上马车帘子严丝合缝的挡着,二人便明白来的人是凌青琦,心道东家家里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赵管事这时吩咐下去,命工人们多搬些桌椅板櫈过来,端茶倒水,莫要叫贵客们累着晒着——其实在外面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真正有份量的客人他们早将其请到了小楼内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车,凌家的车并没有在小楼门口停下来,而是穿过西角门,径直去了后院。
凌青琦这次来本不欲露面——即便是戴着帷帽,一个女子到这样的场合,她和凌家都会被人轻视。她只需顶着凌青瑞的名声,在幕帘后看着赵管事他们主持便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再叫人传话。
马车停在了小楼的后门,曲妈起身下车,刚掀开帘子就吓得缩了回来,脸色煞白。“怎么了?”凌青琦低声问。曲妈指着外面小心翼翼的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不是好人。”
“李多呢?”他怎么不出声提醒一下?还有徐管家,凌青琦蹙眉问了一句,这时才听见徐管家粗着声音问:“你们是什么人 ?'…87book'工房重地岂是尔等随意进入的?”一个人“呵呵”笑了两声才回答道:“我们是知府大人的家丁,大人到屋里喝茶将我们撵了出来,哥儿几个闲着没事随便逛逛,没想到走错了地方,还请大爷您莫要怪罪。”
知府大人,哪个府衙的?欣城的李知府和宜城的王知府均犯了官司,这两个府衙都应该是刚上任的知府大人。不过这些家丁倒没有王知府手下那些仗势凌人的气焰。
听说是知府大人的家丁,徐管家的气势顿时矮了三分,赔笑道:“原来是知府大人的家人,几位请到前院就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两边又客套了一番,到终于没了声息,徐管家才扬声道:“二小姐,您请下车吧。”
凌青琦由小宛搀扶着下了车,看到李多恭顺的低着头立在一旁。刚才他到底是不够机灵还是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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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拍卖(上)
凌青琦一干人等从小楼后门进入,见到许叔和尤老神医正等在此处。
“老神医您也来了?”凌青琦惊讶的唤了一声之后才想起给他施礼。尤老神医笑嘻嘻的点点头,“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缺了我?”
许叔白了他一眼,之后恭敬的对凌青琦道:“二小姐,请从这边上楼。”说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楼的后面和前面是间隔开来的,进门走几步便是楼梯直接上二楼。
凌青琦对许叔微微颌首,徐管家立即命四个小厮先行上楼,之后凌青琦才由石竹小宛搀扶着走上去。
上了二楼穿过一扇门便是小厅。原本小厅靠外边一侧是半人高的红木雕花栏杆,今日其上端加了一道碧色锦上添花的幕帘,下面坠着玛瑙珠子,帘幕质地厚重,下面厅堂中的人完全窥不到内里的情况。
凌青琦见栏杆旁有一个高大的石柱,便走过去,这里形成一个死角,她只需将帘子掀开便可以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而下面的人却看不到她的一片衣角。
徐管家忙命两个小厮将桌几搬过来请凌青琦坐下,石竹和小宛又端了茶和一盘水果放到桌上。曲妈等人都站到她身后,徐管家带着小厮们立在一旁,而许叔和尤老神医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凌青琦将帘子掀开一角向下望去,只看见下面一片锦衣华服。每位贵人身边都站着一、两个小厮,加起来大概有五六十人的样子。
姜穆坐在最前面,和他坐在一起的是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姜穆与他说话时的神情显得颇为敬重,可见此人身分高贵。
凌青琦要继续看向其他人时,赵管事匆匆走了上来,见到凌青琦便问:“二小姐,东家今日怎么没来?”凌青琦起身对他福了福才道:“兄长今日身体不适,因此才叫晚辈来看看,具体的事宜还是您来定守吧。”
凌青琦又吩咐他如何向客人们交代,他眉头深蹙,嘴唇微翕想要说什么,这时就见张师傅也小跑着上来,“哎呀老赵,”之后拉着赵管事的衣袖就走,边走边絮叨着:“都这个时辰了你快着点吧。”赵管事便被他强行拉着下了楼。
两人径直到厅中现行搭建的台子前,有一个小厮跑过来吆喝了一嗓子,洪亮的声音带着尾音,喧闹的人声顿时安静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赵管事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爷,请听小可一言。我们东家说:原本这几坛合香的存货是不打算卖的,但找他买合香之人太多,单卖给哪位都会得罪其他的朋友,因而他才想了这样一个办法,在座的都是与他交情深厚之人,为了公平起见,避免厚此薄彼,他今日绝不露面,请大家竞价争购,谁出价高这酒便卖给谁。”
赵管事的话音一落,大家都有些怔愣,似是在细细琢磨,随后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做生意最要紧的就是公道合理,凌二爷如此甚好,咱们这些人凭银子说话吧。”
说话的人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虽然不算胖却是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圆圆的鼻头、一说话嘴巴也成了圆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随时会滚动的皮球。
徐管家在凌青琦身边低声介绍着:“这个是田家庄的田员外。”凌青琦微微点头,暗道这人可能与凌青瑞关系一般,因此才首先站出来说话。
其实这田员外不止与凌青瑞关系不好,曾经他托了媒婆过来娶凌青瑞的妹子做妾,被人家拒了。他惟恐凌青瑞心存芥蒂,今日若不肯卖给他,自己再有银子也是徒劳。因此听到赵管事说凌青瑞不露面,他才兴高采烈的赞成。
他这样说了,余下的人三三两两的低声议论了一番,便纷纷应允。来的人莫不是财大气粗的,谁也不想在气势上输与旁人。
赵管事就又说了些拍卖的规矩:每坛合香起价十两,每叫一次加价十两,最后三次报价无人应便可成交。
“若放在平日,十两银子怕是连一壶合香醇酿都买不了,但现在是一坛,我们东家说这十两银子是他给的人情面子,究竟谁能得到,还请诸位爷们好好商量,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最初二小姐说每坛起价十两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价格卖得这样低?现在看底下这帮大爷,个个势在必得的劲头,相信这合香一定能卖到一个好价钱。
这些规矩大家之前都听到一些,心中有数均觉不以为然,况且起价仅有十两,可是赵管事最后一句话却顿时叫屋里屋外的人都炸了锅。
他说的是:今日俞记欲售十坛合香。
本来听说俞记有三十坛的存货,怎么只卖十坛?外面那些小人物不算在内,只这厅中坐着的大人物怕也不止二三十个吧?原本以为三十坛他们这些人怎么也能每人买到一坛,可现在只有十坛,要怎么分?
怪不得凌青瑞不肯露面,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赵管事站在台上扯着脖子叫,劝大家安静,可是现在谁还有心听他说什么?
凌青琦招手对徐管家交代着什么,眼角的余光却见坐在后面的尤老神医边掏耳朵边向这边走来,她将目光转向许叔,见他并没有拦阻的意思,遂也放下心来,任尤老神医去闹。
尤老神医走到离凌青琦远的那一边,“唰”的一声撩开幕帘,喊了一嗓子:“你们都给我闭嘴!”这一句声若洪钟,顿时将下面的人震住了。
凌青琦饶有兴味的看向他,只见他抬起一只脚**似的踏在栏杆上,不屑的道:“你们有银子就买,没银子滚蛋!别像个娘儿们似的在这里闹腾。”
下面的人谁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登时有一个年轻人站起来指着他质问:“你是什么人 ?'…87book'”
徐管家这时还不忘介绍:“这是欣城新任知府朱大人的公子。”
尤老神医垂着眼睑不搭理他,朱公子气得火冒三丈要上来动手时,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将他拦住了,他惊讶的问:“姜先生,你拦着我做什么?”姜穆看着朱公子笑道:“朱公子,上面那位是尤老神医,他是在下的挚友,方才朱大人还同在下说想请他到府上为令堂诊病呢。”他说着看向和他坐在一起的人。
原来这人是欣城刚上任的知府大人。
朱大人稳坐如山,冷冷的瞥了一眼朱公子,朱公子就吓得缩了缩脖子,继而对他父亲和姜穆行礼,抬头异常恭敬的对尤老神医扬声道:“原来老先生是神医,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多多包涵。”说着便是深深一揖。
尤老神医顿时得意得眉飞色舞。
原来他的名气这样大。
这段小插曲过去,厅中的人也都默默接受了俞记只卖十坛的现实,赵管事再不迟疑,拿起桌子上的小捶子狠狠敲了三下,宣布拍卖开始。
田员外首先扯起嗓子,加了十两;其他人还没反应,外面挤到门口的一群人中就有一个人跟着加了十两;田员外白了他一眼,不屑的用鼻音喊了一句;那人就又不甘示弱的跟上来。
二人你来我往,其中也有突然插一杠子的主儿,如此十两十两的加,直到田员外加到一百三十两,其他人都没了声息。
田员外满脸的志得意满,以为这坛酒已是他襄中之物了,不想这时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说了一句:“我出五十两。”
女人!厅堂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角落,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身形如松的立着,她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大眼透出灵动的光,红唇俏脸。
厅中的男人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年纪,钻到男人堆里竟然连帷帽都不戴,这个女子不是太胆大妄为便是太放荡不羁。
朱公子忽然“嘿嘿”笑起来,待说话的女子将目光转向他,他才止了笑调侃道:“小姑娘,这里不是卖胭脂水粉的地方,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他旁边的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公子哥儿模样的人也跟着道:“就是就是,我们刚才都加到一百三十两了,你却喊出什么五十两。”说着做出驱赶的手势,嘻嘻笑道:“快快回家去,拿着这五十两银子买花儿戴吧。”
这话一出口立即引来众人的哂笑,就有一两个上了些年纪的人往小姑娘身边走了两步,告诉她这是在做什么,小姑娘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一张盈白的脸涨得通红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