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地下城之武僧-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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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丰斯站在阿曼奇前面问道:“神力,这东西要来有什么用。就算得到了主神的力量,你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吗?”
“我、我不知道。”阿曼奇看着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一直以来,报仇的念头都是支持着我拼命活下去的动力,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曼奇依然茫然的摇着头。阿尔丰斯知道这种感觉,半年前他也曾经有过这么一次经历。一天之内,心目中最后的道德底线和活下去的动力同时失去,所有的一切变得不再有意义,就算现在递给阿曼奇一把剑,他会毫不犹豫的往心口刺下去,了结自己的生命。
“你的未婚妻对你好吗?”阿尔丰斯蹲下来,和阿曼奇面对面。
“我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母爱被平均分给每一个子女,而她……却是将全部的爱倾注到我身上……”阿曼奇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手牵手漫步田间,就像昨天的事,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要的并不是复仇的惬意和快感,因为我不愿相信,你已经离我而去。你能听到吗?我宁愿你还被囚禁在这里,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会介意……”
阿尔丰斯看着前面的男人,他一直都在靠自我欺骗以获得生存的动力。梦,破灭了,现实就是现实。“你我都无法摆脱命运,但却可以挑战它。”
“命运既然无法预知,那怎么去挑战?”阿曼奇抬头看着阿尔丰斯。
“虽然活着很无奈,但拼命活下去就是对命运的最大挑战。”
第七卷 东征 第五章 海底宝藏(一)
“这是凯文刚送过来的远程信件,”兰希将一张狭长的纸条放在阿尔丰斯面前,“你做事还真是曲折。”
纸条上面写着:加普灭门惨案,男爵以下一百七十一人蒙难,北上追查盗匪无果。这是显然是用信鸽传过来的信息,鸽脚上的小筒只能容纳这样的小纸条。阿尔丰斯笑笑,引起火头将纸条烧毁。
血洗加普之后,阿尔丰斯带着十一骑一直往北走,半天之后突然偏离原来的方向向西折回兰西帝国的境内,再南下回到马萨雷,中途两次换马,出发的时候是十字军骑士打扮,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平民装束,路上多花了一天时间。
“那个男爵的仇家众多,这件事最后会无果而终。做事有时候曲折点会省下很多精力,放心,勃艮第公国和教廷的人查不到这里。”阿尔丰斯一派轻松的说着。
“确实很难查到,因为很多民间的强盗团体声明就对这事负责,”兰希走到阿尔丰斯身后,帮他轻轻的揉着两侧太阳穴,“无论哪个教会或团体承认这件事是他们做的,那他们在民间的影响力必然大增。仅仅十二人就做了这件大案,如果你举旗造反,追随的人一定不会少。”
阿尔丰斯一呆,这种事情还有人愿意承担责任,世上还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家伙都有。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互相猜疑去吧,谁知道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子。
“难道你还想坐到皇后的宝座上?”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兰希恰到好处的按摸。
“不。我那个表嫂,皇后伊莎贝尔自从和奥古斯都成婚后一直郁郁寡欢,我实在看不出来当皇后有什么好,要做就做个女皇,立下不世功业,让万民敬仰。”兰希柔声笑着。
“皇帝?女皇?将来国家哪个地方出什么惊天灭门案啊,哪个地方的平民发生暴动啊,隔几天哪个伯爵大人造反啊,近卫军的军费不足啊……”阿尔丰斯不断数落着,用眼角偷偷看着兰希,“你等着慢慢享受吧,权利和义务是相等的,就连皇帝也不例外,他可以逃脱世俗法规的束缚,但说起来离完全的自由还差得很远。”
兰希的手没有停下,格格笑了起来,“你以为我真的想当女皇吗?就算坐上宝座,这些事情也该交给手下的大臣去做吧?”
“那你应该去祈祷,希望手下的财政大臣不会将军费装到自己的腰包里,那些官员不会将赈灾款项挥霍到女人的肚皮和美味佳肴上。”阿尔丰斯虽然不是官员,但最普通的商会都存在挪用资金和滥开虚头的舞弊行为,政府机构当然也无法避免,看看巴伦的所作所为就很清楚官僚的那套做法了。
“你是说当皇帝不是个开心的事?”她垂下双手,轻轻抱着阿尔丰斯。
“要是当个昏庸的君主绝对会开心快乐,但是想有所作为,吃的苦头将比常人多出一百倍,农夫最怕的是庄稼欠收,商人最怕的是生意没有利润,一个上位者,最怕就是下面的民心不稳,危及自己的统治。”阿尔丰斯摸着兰希的小手,“幸好我没有当皇帝的兴趣,不然你就要成为郁郁寡欢的皇后了。”
“谁说我会郁郁寡欢?我的情人凑起来都能组成一个军团,每天给你戴绿帽。”兰希低头在阿尔丰斯额上吻了一下,“希望猊下有足够宽广的心胸容纳我的放荡行为。”
这个女人可真敢将这种事说来玩,阿尔丰斯忍着笑站起来,“要是你没时间呢?难道你能躺在床上勾引别人?起码我知道一个很奇妙的方法让你下不了床,有时我还真怀念巴伦的那辆马车。”
兰希面孔刹那变得飞红,娇嗔着骂了声:“不折不扣的小淫棍!”轻轻一拳打在阿尔丰斯肩头。
自从回来之后,阿曼奇将自己闷在密室日以继夜疯狂的工作,只用了两天就将抢来的珠宝加工完毕,阿尔丰斯看在眼里,也不强行阻止,这个人是想用工作来麻醉自己,让大脑没有时间思考其他事情,他需要时间来平抚心灵深处的创口。
现在差不多五月中旬了,农民们正在田里收获粮食作物,由于克里丝丁的存在,面包商的利润也没有太大的变更,一直维持在四五个铜角的幅度。想不到一个垄断性的商业行为最后竟然成为稳定市场的支柱,阿尔丰斯无意之中也做了件好事。他手头掌握的粮食已经超过了八百万磅,用不着再去担心粮食补给问题,现在关键问题已经转移到运输的环节上。
船队!船队!阿尔丰斯不缺钱,他缺的是远航船只,南方海港的所有大型船只都被征召入编,想购买也没可能。如果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只能将补给的粮食交给多明哥的商会托运,虽然只是交一点费用,但是混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和其他部队的粮食补给产生混乱,而且,哄抢和克扣士兵口粮是几乎所有军队中无法解决的通病。
在这方面奥马帝国就做得很好,每个东征的成员必须首先交纳三十金币,作为支付东征口粮的费用,红胡腓特烈将这笔钱用于购买和运输粮食,补给接上来之后马上按照部队的人口发放,这样可以避开不少中间环节,提高整体效率。
阿尔丰斯想得更远,船队不单可以用来运粮,而且可以运兵,拥有自己的船队就等于在海上拥有自己的马匹,他看过作战地图,圣城一带有着漫长的海岸线,船队可以在各个地方登陆战斗,这是陆军所不能拥有的优势,而且一旦作战失利,则又可以登船逃跑,避免像陆路那样受到包围和拦截。
一个月前阿尔丰斯已经开始让道格拉斯帮忙收购军用马匹,离东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自己的骑兵队却一直没有组建起来,手头的马匹少得可怜,只有区区七十匹,平均分配下去,连小队长也得和平常的士兵一样用脚走路。但是现在马匹的供应已经是有价无市,武器弓矢可以只要有铁矿等原料就能赶造出来,可是总不能让马匹也赶着长高吧?
进入五月后,八万士兵每天都得抽出一个魔法时练习游泳,三四个月的漫长海路他们也得先习惯下来,有大半士兵都生长在兰西帝国的中北部地区,很少有机会学会游泳,一个陆地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战士看到大片蓝色的海水就软成一团泥这并不是笑话,实际上这样的人在东征部队里普遍存在,所以游泳成为军队的必修课。
阿尔丰斯和奥帕两人也不例外,每天都带着一千八百人冲到海滩洗澡。部队高层中洛卡的水性最好,这红头发的家伙不用脱下重甲都能捉到游弋的海鱼,在水里潜上半个魔法时根本不成问题,直看得阿尔丰斯一众人咋舌不已,据布兰克说洛卡的最高记录是一个魔法时,因为他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喜欢生吃自己逮上来新鲜海鱼。
凯瑟琳和兰希都穿着紧身的连体水靠,两姐妹玲珑凸显的身材不时惹得岸上传来一阵阵口哨声,卡尔在带头叫好,那帮流氓成性的家伙连自己的最高长官也不放过,这个规定游泳训练实际上已经成为这支部队悠闲放松的最好借口。
“咕嘟……主人……够了……咕嘟……”阿尔丰斯将奥帕的头按入水里,同为在沙漠出来,他比食人魔巫师学得更快,用狗爬可以游上个两百码距离。奥帕泪水汪汪的不断求饶,也不知道是被海水弄的还是真的已经喝饱了。
“嗨,阿尔丰斯,咱们比划一下,别再欺负那个可怜的家伙了。在地面我不是你的对手,到海里不将你灌饱海水我马上改姓你的姓。”洛卡探出水面,朝阿尔丰斯招了招手。瘟疫也从水里冒出个小脑袋,在他身边悠闲的打着转,不时用长长的尾巴将水泼到洛卡脸上。黑龙天生就是游水的好手,几乎用不着训练,也只有洛卡和瘟疫两个家伙敢跑到深海区去玩。
“阿尔丰斯,就放过它吧,奥帕真是太可怜了,我们到那边和洛卡玩。”兰希游过来,一拉阿尔丰斯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拖到海底。
内息的练习最主要的就是调节呼吸,阿尔丰斯有把握屏住呼吸的时间不比洛卡短,可是和他一样在海底穿梭自如那可绝难办到。半年前他有过两次水底战斗的经历,但都是为求保命而战,根本谈不上什么游泳的技巧,更重要的是那两次身上都加持了魔法效果,让呼吸不受水的影响。他被兰希这么一拖,不由自主的呛了两大口海水之后才适应过来,毕竟这是个不熟悉的区域。
兰西在阿尔丰斯面上亲了亲,算是道歉,然后向前面指了指,瘟疫悠闲的盘旋着向他们游了过来。兰希和它还真是臭味相投,都喜欢闲着无事捉弄别人,而它出生后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凯瑟琳就在旁边,所以它和兰希、凯瑟琳的感情都很好。
阿尔丰斯跟在兰希身后手忙脚乱的划着水,突然脚趾一痛,低头一看,原来是瘟疫叼着他的脚趾头不放。难得阿尔丰斯有身处逆境的时候,连瘟疫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阿尔丰斯正要去扯瘟疫的尾巴,这头小黑龙突然松开口,窜到他面前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一阵乱颤,它竟然学会做鬼脸了,肯定是兰希这个臭婆娘教的!除了她,其他人都没有时间陪瘟疫玩。他气鼓鼓的瞪了兰希一眼,她也学着瘟疫一样吐了吐舌头。
阿尔丰斯突然伸手向瘟疫抓去,手指还没有碰到龙鳞瘟疫已经逃出一大截距离,竟然抓了个空?阿尔丰斯闭上双眼,这大概就是穷途末路的无奈感觉了,在地上瘟疫不是一看到他就跑就是乖乖的趴着不动,现在角色完全掉换过来,它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宠物,龙族高度的智慧让出生只有半年的雏龙也学会了落井下石,在对手最艰难的时候进行无情的反击。
两人一龙朝前面游去。洛卡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们。他向下指了指,当先潜了下去。
近海的海底和大海不同,随处可见大片的礁石,石头上布满鹿角一样叉开的珊瑚,尾指大的小鱼在珊瑚中间游来窜去,几只寄居蟹背着大大的螺壳在沙面爬行,一有异动就缩回壳中。
瘟疫发现了只一尺长的龙虾,它马上游了过去。龙虾背甲上满是黄黑的斑点,两条几乎比身体长一倍的触须轻轻摆动,挥舞着两只大螯摆出防卫架势。瘟疫倒退着游开几步,继续盯着龙虾不放,这东西它吃过几次,知道是很美味的食物,所以没打算放弃。
三人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都想观看这条小黑龙是怎么捕捉猎物的。瘟疫脚上只有短短的脚爪,连撕开毛皮制品都嫌不足,除了酸液喷吐之外它没有任何武器对付龙虾身上坚硬的甲壳。他们和瘟疫保持着一段距离,免得被腐蚀性很强的酸液波及。
瘟疫没有打算从正面攻击,它开始在龙虾四周盘旋游动。龙虾慢慢倒退,不停变换着防御角度。
阿尔丰斯这才知道瘟疫刚才是在做水下的热身运动,而不是光顾着好玩,而且,它的游动范围很大,有点像人类骑兵的运动战术,在不停的移动中寻找对方的弱点。
第七卷 东征 第六章 海底宝藏二
瘟疫觑准一个空隙突然冲上去,一个尾扫将龙虾打得仰面朝天,然后快速游开。龙虾几只节肢不停的划动,很快将身体转了过来。这只是一次试探攻击。水的浮力让瘟疫很轻松的将龙虾翻转,只是它什么时候学会用尾扫的?那个动作虽然不像它母亲一样规范,但是发力和落点拿捏得恰到好处,阿尔丰斯毫不怀疑这一击绝对能将一条两尺长的大鱼打昏。这应该是它捕鱼的时候学会的吧。
没过多久,龙虾已经萌生退意,飞快向一丛两尺高的珊瑚游去,在那里可以得到遮挡护屏,周旋起来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艰难。瘟疫再次向下俯冲,它已经掌握了龙虾的进退路线和反应速度,在距离龙虾一尺远的地方一转身,龙尾甩在龙虾的左侧,将龙虾的身体从海底抽飞起来。
阿尔丰斯耳中传来“啪”的轻响,瘟疫这一下的力量着实不轻。
瘟疫稍微抬起头,一道浅黄色的液体从它嘴里直线喷出,自下而上射在龙虾头部。虾头马上变黑,酸液快速腐蚀入甲壳,龙虾重新掉落海底时已经失去了整个头部。瘟疫慢慢游过去,咬下虾颈处大块发黑的虾肉。
一击致命!
龙虾的双眼长在头的两侧,在水中游动时身体下边的情况完全看不到,瘟疫将它扫起来之后从视觉盲区进行攻击,难道这家伙只试探了一次就掌握了对方的弱点?旁观的三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尔丰斯不眨眼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虾眼的转动并不灵活,说明它的动作反应并不依赖于视觉,而触须的跳跃节奏强烈而无序,瘟疫游动时发出的水波传到须上,龙虾才作出应对,它是靠触须捕捉到水的微弱震动作出回避,最后那一下喷出的酸液因为和海水同质,而且虾的触须在酸液上方,所以龙虾就反应不过来。这种细致的观察力必须通过生死战斗才能培养出来,正确判断敌人的动作才能在瞬间躲开攻击同时致敌死命,不过瘟疫年纪太小,还不懂得这个道理,虽然它已经吃到食物,但是判断和分析能力还有待提高。
洛卡朝下面指了指,示意那里有东西在等着。瘟疫吃了几口虾肉,依依不舍的离开自己的猎物跟在兰希身旁。
阿尔丰斯稳稳落到海底。只要稍微减轻内劲的抗衡力,身上的负重足以让他像大型砝码般直沉海底,不会再像面对鱼人那样出现脚步虚浮的状况。
洛卡拨开脚下的沙土,露出一小块闪动着黄色光芒的金属片,瘟疫马上冲过去,四肢并用挖开金属片旁边的沙子,十来尺方圆的海水被弄得一片混浊。尘埃落定时,瘟疫已经趴在一个像是由黄金打造的餐盘上,身体在上面反复磨蹭,它对这些东西有着一种天生的执着。
兰希吐出一串水泡,朝海面游了上去。她没有洛卡的水性也不像阿尔丰斯有内息的帮助,潜在水里太久,她必须上去换气。洛卡向阿尔丰斯伸出大拇指晃了几晃,意思是说你的潜水功夫真行。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只有脚踏实地内息才能流畅的运行,要是他在水里游上一会,恐怕会比兰希更快浮上去。他一手抓起瘟疫,另一手将盘子拿了起来。
金子在水里的份量轻了很多,他判断不出是纯金还是鎏金的物品,盘边雕刻的花纹简洁而古朴,手工一般,像这种东西需要学识渊博的人才能判断出制作年份和上面记载的历史,普通人看到的只是一个没有多少价值的普通金属盘。
瘟疫眼巴巴的看着盘子,这是它发掘出来的东西,它不甘心就这样落到别人手上,哪怕这个人是阿尔丰斯。
这东西应该是被海底的暗流冲到这里,餐盘的受力面积较大,容易被水冲走,不像刀叉杯子之类用具,一沉到底就永不会再出现。
瘟疫有点不死心,挣脱阿尔丰斯的手掌游到发现盘子的地方,乱抓乱挖,但除了这个东西,它再也没有新的发现。
阿尔丰斯转身朝海滩走了回去,要游回去还比不上在海底行走速度更快。
克拉克、卡尔和布兰克一干人都围了过来看这金盘。一出海面,阿尔丰斯马上知道手上这东西并不是纯金的,重量比纯金轻上很多,这是由百分之六七十的黄金混合银锡青铜一类的金属打造而成的餐具,在盘底上已经泛起了一圈青色的铜锈。
“这片大陆上有多少年没用青铜器了?”阿尔丰斯向四周的人问道。
“大概有七八百年了吧,自从铁器产生之后就没人再用了。不对,有些人还在故意使用,一些造假者用青铜仿制古器,再深埋地下一段时间,然后拿出来高价抛售。”克拉克看着盘子疑惑的说道,“会不会这个也是赝品?一些暴发户最容易上这个当。我以前入屋收购东西时,见过很多这类的近代仿制的器皿。”
凯瑟琳也没有留意克拉克的话,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金属盘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不会是仿制的,你看这里,”阿尔丰斯指着盘的下方,“这里有一道上深下浅的水线,表示这东西曾经在海里呆过一段时间,深的地方是经过海水的侵蚀,浅色的那部分是被埋在沙里没有受到腐蚀。再看盘的正底,有些凹凸不平,这是汤匙长时间摩擦碰撞而弄出来的,所以我肯定它经常被使用,因为在沙下,这种痕迹没有受到海水的影响。”
洛卡接过来,左看右看,“这种程度的水锈应该不超过一年时间,要是超过五年,上边肯定会长满海藻。”
克拉克翻过盘底,用指甲将底面的铜锈慢慢刮干净。
卡尔一拍脑袋,“我记起了,以前曾经看过一套用整块天然黄金打磨出来的餐具,因为含金量不高,所以卖不了多少钱。听说是从一个古代坟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这东西会不会也是这样?”
用天然黄金块手工打磨的餐具?阿尔丰斯心中一寒,那得花上多少时间,不过也只是这种东西才值钱,将熔化之后纯净金水倒入铸模之后弄出来的东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价格反而比不上这些手工慢慢磨制天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