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骑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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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千万注意,除了树与日落外,描述还包含『角色的心里与想法』。新手往往会只为了描述角色的内心而使整个故事停顿下来。
理所当然,妳一定要进入你角色的脑袋与内心中,而有些看法妳必须透露给读者知道,这样一来读者才能了解他,同情他并认同他的行为。但在一个好的小说中,即使是长篇小说,描述角色内心与情感的篇幅往往都很短。一个称职的作家会说(描述)的不多,而表达(动作)的很多。
现在的读者会希望你推动故事,而不是站讨论事情。
因此妳可以想想妳小说的『传达的系统』。有需多方法可以将信息传送给读者。不同的方法可产生不同的故事节奏感:
1。揭露(exposition):这是让故事节奏变的最慢的方式,直接给情报,没有任何事发生,妳直接给读者信息,像是个人自传背景,身高体重,社会地位等信息。有的资料是一定要读者的,但当妳在给百科全书资料时,故事是无法有任何进展的。
2。描述(description):一样拖慢节奏感,有些是必须的,要小心使用。
3。记述(narrative):故事中登台角色的动作,互动,开始呈现出来。但不对其行为下任何批注或解释,像是在看舞台戏一样,故事中大部分的都是属这类描述。这种说故事的方法会让剧情快速推展。
4。对白(dialogue):角色的对话,很少动作或内在想法,很像是在打网球一样快速的往返。当角色受到压力时,对话会又短又快。
5。剧烈的总结(dramaticsummary):最快的一种。当有剧烈的变化发生,才取不是如记述般一幕幕演出,而是用总结来加快故事速度。像这个时候,原本要花上六页的飞车追逐,或争吵可能要浓缩到一行文。
如果你的故事前进太慢,可以分析一下是否花太多篇幅在描述日落(或其它的事)而没善用对白或总结。反之如果你的故事跑得太快,也许妳可以将一些总结改成记述,或是小小利用描述来当个喘息空间,像是写一下景,或写一下角色在想啥。
如此一来,妳可意识到如何更像一个小说家,同时意识到哪些方法可帮妳把作品卖出去。妳将学会到如何让故事强而有力,而非绕着琐事兜圈圈,选择适当的『传达的系统』好让故事顺利前进。
不要将真人直接套用你的故事中:适度用夸大的方法,创造出吸引人的角色。
不要写软脚虾,墙头草:藉由赋予故事目标来建立有行动力的角色。
不要死卡在麻烦中:故事应充满有意义的冲突。
不要发生无意义的事件:请用依动机与背景增加你的小说的逻辑与合理性。
不久之前,我的学生威利带着他另一个新故事来到我的办公室。我边在啜着我的第二杯珈啡,边阅读这个故事。
「威利」我终于开口「这个故事并不合理。」
「这是啥意思?」威利问到。
「我是指对你的角色而言,并没有足够的经历动机支持他们在故事中的意图,他们机缘巧合的不断地遇到其它的人或获得到信息,他们说或做的事并没有明显立即的目的。」
威利面无表情的说「有这么糟吗?」
「威利,这样你的故事毫无逻辑!」
「等一下,」威利开始防卫「我不需要有逻辑,我是在写『小说』!」
这又是威利的一个很明显的错误想法。对小说而言,是要让人相信的,要有推理性,而最重要的部分是想象与原创——所以要是有任何人想计较故事中的逻辑与可信度,那就是想挑战某人的艺术天分。
实际上,也许妳开始注意到,是刚好相反的。因为小说是要让人相信,他就要比现实生活更合理,才能让人信服。在现实生活中,事情可以毫无理由的发生。但身为小说作家的妳,就是不能失去任何的逻辑性,不能让事件发生的毫无理由。
为确保你故事的逻辑性,好让它有说服力,你必须要让任何事件发生,都是有理由的。
首先,你总是要提供角色正确的背景经历—教育,经验,信息—好让他能走上你想要他走的方向,表现出你想让他表现的举止。
一个角色,如果他的举止是合理的,必定是因为他个人的背景,具备完成你故事情节的资格。你必须开始设定他的基本背景——家庭,教养,教育,健康状况等等——好让他在故事中的举止能合理化,演出你想让他演出的动作。
让我们来看一个极端的例子,你想让你的角色能在礼拜天的教堂举行一场传道,宣传基督徒的生活是完美的形式,值得众人效仿。只有那些脑筋动太慢的人,才没法在故事稍早期,放入〔线索〕显示这角色,要嘛是从小被基督教家庭养大的,要嘛就是被经由宗教聚会而感召成为基督徒。角色的基本背景需要被交代,不然角色的行为就无法合理化。
用相同例子,我们再更进一步来看,请记住,单单交代基本背景是不够的。你的读者会想知道角色最近发生的事,或是发生何事会想让让角色作出现在正在作的事。在引用的例子中,你可以设定这个基督徒女人的牧师丈夫突然病倒,促使她不得以在一场早已安排好的教会聚会中取代丈夫。或者你可以设定,这场布道是教会执事们所安排的一个测验。不论你选那一个,你总是要选择某事,可以解释为何她现在会站在布道台上,以你想要的方式,作出你想要她做的事。
(你想让她很紧张还是要很镇定?想要她很悲伤或是很快乐?你同时要提供影响她表现的理由。)
有许多的故事让人无法信服,是因为作者只是将角色丢上台,去作某事而没仔细思考角色为何与如何走到舞台上。你必须时常检视你故事的合理性,好确定你没犯下相同的错误。
但在你的小说中,提供足够的背景动机并不能完全解决有关小说合理性的问题。另一个会摧毁故事逻辑的错,就是使用太多的好运或巧合。
在真实人生中,巧合总是会发生。但小说中——特别是巧合能帮助让角色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或是无意间偷听到决定性的电话对谈,或是其它相似的事——巧合是致命的。你的读者会拒绝相信这件事。而你不能让读者停止相信。
当巧合的长手臂一路帮助你的主角到底时,这只是好运。阅读某人犯大错,再交好运,并不有趣,也没有啥启发性。一个充满巧合的故事是没意义的,因为事情发生是毫无理由的——事件发生了就发生。
在真实人生这样就够,但在小说中则不是。
现在你能了解为啥我们在第八章不要写不要写无能的人。要让一个无能的人完成任何事,你得到跌入不可置信的好运中,这样一来会腐蚀读者对你故事的信服度,让你的故事变成由一团意外组成的杂碎。
你的角色不会只做在家中,被动意外的接到朋友麦斯的电话,主动的提供谋杀案中决定性的线索。你的角色必须想很多事,然后决定她要[打电话给人,好找寻线索]。再试过几个人之后,她依名单打给麦斯。麦斯并不想说,但你让你的角色坚持下去。最后你的角色说服麦斯开口,麦斯给她下一个线索。
用这种方法,取代毫无理由,靠着好运呆呆愉快被喂食,你的角色必须为她所想要的东西付出努力。这样读者才能被满足。
第一份小说的草稿,通常是充满的不可思议的巧合。你小说的角色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镇,会在街上与老友「巧遇」。或者她会买下一件垂涎已久的新装,只因为她「刚好」在一个午后走经过商店时,正在大拍卖,而这件衣服「正好」合身,她「正好」在想要这件衣服的安娜贝拉下手前五分钟买到了。
当妳为了方便而用了一堆松懒的情节,读者也许不明了为何他们不相信你的故事,但他们不会喜欢这个故事。
写完你的第一份草稿后,用放大镜来检视巧合,这些巧合要吗就是妳在写草稿时没时间想更多,故意先写下来的,要吗就是妳没注意到这些自己写了多么不可思议的巧合。
妳要如何修改巧合?首先,妳删除它。接下来,妳找出一个方法好能让妳角色能开始「搜寻」。如果你的角色想要某物,并努力去追求,好得到之,这样就不再是巧合了。
提供你的角色足够的背景与动机,好解释他们的行为,然后确定巧合没有掌控整个故事,妳的故事将能有更好的逻辑性。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充分的原因,而你的读者会因此而爱妳。
不要忘了刺激与反应:用「因为,所以」来增加故事张力
当妳能提供好的背景动机与避免巧合时,你的故事会更有逻辑合理性。但即使妳能成为这个领域的个中翘楚,你的故事仍可能会发生的毫无理由。这是因为对小说读者而言,要解释故事中角色的行为,只是好的背景动机是不够的。
读者同时需要看到特别的「刺激」,产生当下可见的「反应」。
刺激与反应的法则要求你的角色,必须有一个立即具体的理由来解释他着所作所为。这个立即的刺激必须不能被埋藏在他的脑袋瓜中,对读者而言,要相信许多的处理,他们必须看到角色表现出有一个刺激发生了作用——某种特别的戳刺正在上场。
所以为了让角色发生你想要的「反应」,妳必须先提供一个立即的「刺激」。
反过来说,这是个平衡的真理,如果你提供了一个刺激,就不能忽视它,你「必须表现反应」。
刺激与反应的法则,会作用在小说的基本层面中,一层层的构成故事的大部分。每个理由都会造成影响。每个影响都有一个理由(无责任插嘴:刺激反应等价交换?!翻到头晕,我想看矮豆啊!!!)一个骨牌不会无故的倒下;他一定是被另一个骨牌所推倒。
让我们想的更远一点。
在提出刺激与反应之前,我们在前一章只提到的角色背景与情节动机,对你而言,区分这两者的不同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可知,背景,是在角色的生活早期发挥作用。动机,与角色的渴望与计画有关,是自背景中生出的,解释故事早期的所作所为。刺激,是更立即可见的,是正在发生的,角色所表现出的,驱动他去作某些即将发生的事。
举例来说,你要想让玛莎走入一个人事部长办公室要求一个工作,你需有要设定有个「背景」来解释为何她需要一个工作;也许是因为她家境贫苦,没法支柱她(长期背景)或者是她刚好失业,需要一个新的工作(近期背景)。她会下定决心来应征这个工作,是因为她付完房租后一毛不剩(更近期的背景混合动机)。
即使如此,你不能让玛莎就这样坐在办公室中,突然起身,走入人事部长办公室。在小说中,这是不行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真,毫无说服力。你所需要的是提供一个立即的刺激,好让玛莎立即起身走入。
所以你写下:
秘书看向玛莎问道:「你能进去了」(刺激)
玛莎起身走入办公室(反应)
这是在写作中刺激与反应作用的方式,这有点像在玩棒球。投手投出球;打击手挥棒打出。你不会希望投手投出球,却没有人站在打击版上挥棒,不是吗?同样的,你也没法让在没有投手丢球的时候,打击手能自己打出球。你能吗??
新手作家常因为犯下刚才引用的投手打击手的明显错误,而弄砸了他们的作品。要吗就是作者不了解在小说中要运作刺激—反应,要吗就是他根本忘了这回事。
后者的失误是更常见的,几乎所有的人,只要被指出后,都能了解刺激与反应互动的合理与重要性。但在写作时,你会被小说家多么容易让想象力凌驾逻辑性而吃惊。他们在脑中运作所有的互动,「但忘了让读者看到这一切。」
我的学生威利,提供了一个标准的忘记错误示范,他写到:
麦斯走入房间,他闪的刚刚好。
我看着威利的文章问道:「为何麦斯要闪人?他在躲避啥?这里发生啥事?」
威利抓抓他的头「嗯,沙丽在生他的气,你知道的。」
「威利」我提出反对「事实上,她生气是『背景』设定,如果我要了解麦斯为何闪避,我需要看到有一个立即的刺激,他为何闪人?」
「她朝他丢了一个小镜子。」威利说。
「那你就必须将这段放入草稿中。」
「你是指,」威利道:「我必须把每个步骤都放进来?」
当然。
刺激与反应看似简单,但十分容易被忘记或忽视。我怂恿你好好检视自己的草稿,每当两个角色发生互动时,间检查刺激,然后审查立即的反应。然后轮流看其它的角色的反应。刺激与反应前后飞舞着,就像一场乒乓球赛,「没有一个步骤可以被忽略。」
让我多加几个字,来强调一个可能被忽视或搞混的重点。刺激反应的互动——小说逻辑性的核心——是要『表现』出来的。他们会由角色立即演出。
背景不是刺激。
动机不是刺激。
角色的「想法」或「感觉」不是刺激。
刺激必须来自外界,因此观众能看到或听到。
完成互动的反应也是要能被看见的,如果这个互动是要继续下去。只有在互动要立即结束时,反应才可以是内藏的。
我会提出这样是因为在我教学的多年中看到很多的学生,努力试图想闪避刺激反应的原则。不论我是如何在课堂上解释这个步骤,总是无法避免有学生跳起:「我可以让角色只有凭想法或感觉去作某事,而没有任何外在的表现?」
我的回答是不,你不能。
想想看,要是你的角色开始随心所欲的,因为想到啥而作啥,角色的与你你故事的逻辑性就会开始崩坏。在现实生活中,妳可以在毫无理由,胡思乱想,无理由的作事或说话。但就像我们在第十章里讨论到的,跟他部分一样,小说要比现实更好,更清晰,更有逻辑性。「总是」能想到某些事——某些刺激——能「引起」一些内在的想法或感觉,「总是」能够想象一个反应,让角色马上付诸于具体行动。反应总是在刺激之后才上场。反应总是因为有刺激才会发生。事实上,在这两件事进行时,角色内部或许会有一些情绪或感情的变化,但这不代表两者就可以缺席。
正文 凑字数,没必要看。
异界之魔武流氓|凡人修仙传|很纯很暧昧|灵武九天|斗破苍穹|异世邪君|吞噬星空|武神|酒神|仙逆 更新时间:2009…6…9 1:26:28 本章字数:13422
我们说过,散文的根本任务是抒情。谁也能理解这里的强调意味,而不是说散文不能叙事。或者说,这里的情是广义的;举凡人的思想、意志、情趣、兴致、感触、回忆、甚至梦幻,只要有情趣可道,又不是专门叙事或议论的内容,都可进入散文。这是一个没有多少可以质疑的命题。与之相类,小说的根本任务是人的建构与表现——也应该是这样;建构什么?就是建构人物性格;表现什么?就是表现人物的心理世界。那么性格与心理,就成为小说所面对的人的根本课题、也是其写作的基本任务。
一、小说的艺术任务
(一)小说的根本任务是人的建构和表现
1.性格与心理作为人的建构
性格和心理都是很宽泛的概念,固然有属于自己的本质规定,但是仍然可以作宽松理解。比如《荷花淀》,它的情节是写一个普通妇女在丈夫参加游击队前后的心理过程,反映平原人民投入保家卫国战争的一个自觉过程。但它既生动地描写了平原妇女的内心世界,也表现了她们在艰苦的战争岁月里不断得到磨炼的真诚坚贞的性格。在这里,复杂细腻的心理融于柔婉含蓄的性格。比如《装在套里的人》,写一个叫做别里科夫的小人物他的种种怪僻行径,着力表现的是一种封闭落时的守旧心理,但其性格中卑微怯懦、凶险阴狠的没落人格也得到相当充分的体现。这里,孤僻的性格又融于阴暗的心理。而《祝福》则反映中国劳动妇女在封建礼教和家族制度统治下的呻吟和战栗,那种生命被残酷虐杀而不觉悟的愚昧和麻木就充分地体现为祥林嫂木讷不争的性格和善良无知的心理。总而言之,性格与心理作为人的建构的两个重要关切方面,就成为小说的根本创造目标。
2.人物性格的解构
新时期小说的探索取得了重大进展,在吸收外国文艺理论、尤其是西方现代文艺思潮的过程中,小说的观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如果作一个高度的、艺术形式角度的简约,那么这种变化根本地说来只有一点:那就是人物性格的解构。当代小说不论是新写实主义的原生态的自然展露,还是先锋派的向壁虚构,抑或是性向小说的欲望展播,无不体现为一种趣向,那就是人类心理的无限延展和深度开掘。这里的哲学理路在于:人,正在由建构向解构颓堕。当然这种颓堕不仅是从道德旨趣上实行的,但道德解构是一个重要任务;更重要的人性目标则是重新建构人的存在。换言之,小说所承担的不再是社会生活情景的现实主义表现,而是在此基础上的人性价值建构。卫慧和棉棉的小说至少把人的都市欲望和堕落体验呈现为一种属人的价值——即使那真是一种人的堕落,但它终究是人的一种存在方式,一种灰色调的、色*情迷乱的、甚至是丑陋的存在状态。从艺术形式的角度看,小说从情节和性格的虚构向着人的心理及其价值的真实迈进。先锋派以来小说逐渐从性格和心理移开,在走向更宽泛自然的人性议题上呈现了这样的旨趣:由虚构走向象征。
值得提到的是以王朔为代表的市民小说的兴起,在这一历史蜕变中起到不可低估的解构作用。这类小说以亵渎文革话语为己任,努力开创一种超越历史和社会的现代人性格局,虽然最终沦陷于市场色*情读物的泛滥,但是它的确最早地成为市场经济刺激下人性自然本能的滥觞。由此开启的色*情展播现实地成为当代中国人与金钱梦同床而卧的心灵填充物。
正是在这种气候下,莫言阿城以下带有浓郁寻根情结的乡土作品为中国当代小说注入了深刻的文化自救意识,这一流派与主流意识形态下的现实主义社会政治小说形成呼应之势,共同面对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