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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仙履奇缘之云华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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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缺面上一热,撇了头望向上方,“此处无桥亦无船,若不凌空飞掠,如何到达对岸?”

离苑轻叹了口气,将先前的不快忘在一边,道,“我就不该大意将你带来!我师尊六界收徒,有教无类,九幽原是名鬼修,拜入我师尊门下之前,在度朔山入道,本就是个邪气横盈之人,仙魔分立之日,他首个带人下界自立为王,这地宫便是他参照了酆都城一手督建,六界中对这地界还有个别称,鬼市。此处极为诡异,怎么以常理推断?”

“鬼市?”炼缺心头一摄,修道这些年,还是头回听闻鬼修之说。

“嗯,九幽当年下界失了管束,盘踞于此,自诩魔尊,专替人做些阴损勾当,神鬼不拒。最后一次仙魔大战,九幽被勾陈击中,元神被劈裂,差点失了性命,这才不得不关闭了鬼市,躲在须弥芥子中修复元神。”

离苑指着崖壁下那条暗河说道,“小炼,我之所以拦住了你,只因为下面那条暗河之水据传是九幽闯入酆都地府,取自忘川,乃冥河之水,这水看似波涛汹涌,实则静凝不动,任何从空中掠过的人或物,皆会被那河水吸附吞噬,万劫不复,这不过是九幽设下的一个陷阱。”

炼缺暗自心惊,险些酿成事故,问道,“可此地毫无去路,我们该从何处到达对岸?”

离苑皱眉道,“我与九幽素来就不对付,见不惯他的行为处事,此等肮脏龌龊之地我亦是头次探访,先容我仔细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结局了

好多东西盘旋在心中

不知道怎么收尾

不敢随意下笔

是改了写写了改

都觉得不对

所以迟迟不敢发出来

怕写得不对

到时候扫了兴

咳咳,深觉自己驾驭人物的能力不够

发出来的时候还是胆战心惊的



一腔热血苦于我笔力不够表达不粗啊

咋办,等得焦心的同学原谅我一下下啊,对九幽这个人物的刻画我真的还蛮为难的

还有后续故事的连贯性

如何分开写两人的心理路程

嗯……这许这关过了,下回我再写故事的时候会多一点经验说一段心理话丧心病狂的作者爬出来真滴不太自信捏

第126章 壹贰陆巧遇鲲鹏

离苑还在琢磨出路,突感身后气流微动,眼神示意炼缺,皆敛了气息,悄悄隐在崖壁上嵌着的一块巨石之后。

不多久,果真见着一名青衣男子轻身落在崖壁跟前,这男子生得清俊不凡,眉间透着一股清灵之气,端看便知不是魔界中人。炼缺暗惊,不想此回与离苑冒险潜入地宫,还能巧遇他人,却不知此人是何来路,来到此地又要作甚,只管屏神敛气静静注视着。

就见那青衣男子四下观望一番,捡了一块一尺见方的平地,便从衣袖中取出一粒金光熠熠的物事投入石缝之中。男子随后默念口诀,原来,他手中握着的那一枚金光闪闪的圆球竟是颗种子,那粒金色种子受到催生术激发,瞬间便从石缝里拱土而出,抽芽发枝,霎时间长成一颗参天大木。

这树生得高大伟岸,傍着崖壁生长,一眼望不到树冠。细看之下,树干粗壮敦实,四人怀抱有余,树皮有纹若黄蛇,侧枝一律朝东西平行伸展,虬结有力,错落有致,呈梯状,除却枝桠顶端有零星几片树叶,并不繁茂,炼缺还是头一回得见这等灵种,一时竟不知是何名目。

“建木?”离苑轻喃,再度细细审视起那名青衣男子,“不对!建木乃青叶紫茎,玄华黄实,此木虽有些形似,色泽却不对,且失了建木之香,难道是……”

“是甚么?”炼缺讶然,这建木他虽不曾得见,其名却是如雷贯耳。建木乃昆仑神木,作天梯之用,通往下界,木上栖息各种灵禽异兽,乃上古灵种,凡间能得几回见?

离苑思虑片刻,传音道,“我观此人面存中正之气,又有这般灵种,若猜得没错,该是羽灵门后人。”

“羽灵门?可是玉门山的仙修门派?”炼缺大感意外,还记得初入西域时,他曾与尤夏到访此地,传说羽灵门得上古传承,门人皆避世清修,平日鲜少现世,与北域东域门派从不往来,极为神秘,正是在那儿,他二人为救陈嫣,偶入莲洞,遇见素问,才引出了日后这一番事故变迁。

“嗯。”离苑思度着,“你看此人腰间佩挂的尾翎乃鲲鹏族徽,定是羽灵门今世掌门,如今这般看来,此人必与鲲鹏有些牵连。”

炼缺一头雾水,“鲲鹏,可是那九天神鸟?我曾于典籍上看到他助元始天尊澄清玉宇立下不世奇功,天界地位之高,怎会落于凡间?”

不等离苑开口,就见那青衣男子纵身跃上那棵巨木,顺着侧枝往上攀爬,几瞬之间不见了踪影。

待男子走后,二人才现出身来。

“离苑,你先才所说之事?”炼缺追问道。

离苑道,“说来话长,当年,三皇治世,五帝定伦,玉宇澄清,天界秩序重整,东华上仙颇得人心,被推为男仙之首,居于碧海之上,号为扶桑,因他五行属木,别名木公。上仙一心传道普世,常在碧海开坛讲经,引的众人云游此地,清名得以远播。六界之中,亦有它界中人倾慕此地,想一览仙泽。上仙为传扬道法,欲效仿伏羲,于碧海再树一座天梯,以解众人之苦。”

“于是,应了木公多次相求,西王母唤来鲲鹏,授他将建木之籽携去碧海,却不想鲲鹏乃妖皇之后,虽被原始天尊早早收服,仍不改其乖张本性,在天界受神仙戒束缚已久,早是不耐。授命之后,并没有依王母令向东直接飞往碧海,而是顺建木直下,从凡间横跨东行。他这一路游山玩水,本只想图个快活,耍个十年半载便要去复命,却不想在红尘中嬉戏日久,竟贪慕凡世人伦,生出情、欲之心。途经玉门山时,恋上了在此地入道清修的姑射,这便忘了王母使命,于玉门山附近隐居下来。因他一心欲结交姑射,便于玉门山开山立派,自称羽灵门。”

“那羽灵门竟不是姑射真人创派的么?”炼缺大吃一惊,他从华夏典籍上见着的记述,皆说姑射真人于玉门山一带创立羽灵门,年代无考,记述不详,颇为神秘。

离苑嗤道,“怪你没见识!当然不是,姑射为人最是清冷孤高,素来独居,鲜少与人交道,怎会有此闲情创立门派,且她那时还不曾证得仙身,当年仙门林立,他姑射乃凡间一小小女修,若在此开门立宗岂不让人笑话?”

“那鲲鹏负了王母师命,就无人追究?”

“怎会无人追究?那天庭里守着神仙戒的迂腐老道,成天端着戒尺四海巡游,捉人短处。”离苑冷笑一声,“说起来好笑,小炼,你要知道九天一日权当凡间十年,鲲鹏虽在下界游玩日久,却无人发现异状,待东华上仙迟迟不见神木籽,按耐不住寻到昆仑问人时,鲲鹏已在玉门山待了足有千年了。”

离苑轻吁了一声,摇头叹道,“怪我当年不曾动过这等心思,没得机会实践了这逍遥之道!”

炼缺睃了离苑一眼,“后来呢?”

“后来?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姑射道心坚定,并不流连凡俗,对鲲鹏之爱意从不回应,潜修多年之后终是羽化登仙,弃了鲲鹏而去。鲲鹏偷恋凡尘,又私藏建木神籽拒不交出,已触怒天规,如今佳人仙去,千年等待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早已心灰意懒,待西王母派人下界捉拿他时,竟毫不抵抗,随天兵一路上了斩仙台。”

“斩仙台?”听到这三字,炼缺莫名的全身发冷。

离苑见状拉住炼缺的手,眼神明明灭灭,“斩仙台,斩断仙根……重入轮回……小炼,你……”

离苑垂眸看着炼缺欲言又止,一脸疼惜,苦叹一声道,“不提也罢……鲲鹏犯戒,本该处死,念在他曾建有奇功,你的好师尊为他多次说情,最终发落斩仙台,斩断仙根,堕入轮回,需得受九九八十一次轮回之苦才能再入仙籍,重归仙位。”

“姑射真人直至最后也没有露面么?”

“姑射既无心于他,自然不会与之相见,直至受刑当日,亦不曾见她过来。这鲲鹏也是个情种,据说,姑射证仙之后,他为解相思之苦,将姑射当年清修之地圈禁起来,划作了门中禁地,从不许外人观瞻,只可惜美人心不属他,一厢情意付诸东流,只沦为天界众人的笑话……”

“那禁地可是……羽灵门外山的……莲洞?”炼缺痴痴道,心下一紧,“那莲洞中的水玉已被我……早些年拿走了。”

离苑道,“姑射性子冷僻,我不曾与之结交,不过听你提及洞中冰莲,定是没错。冰莲本不是凡尘之物,只因姑射性情高洁,鲲鹏为博美人一笑,将瑶池中的莲花采来赠与姑射。这莲花本是清奇之物,不染凡尘,落入尘间极难伺养,好在姑射通晓水系术法,用自身灵气将冰雪化作水玉,滋养冰莲,这才能盛放。你既在洞中见到水玉,必是姑射当年清修之地了。没想到鲲鹏当年一心护佑的心爱之地,竟被你无意中遇到了……”

“我只当冰莲乃姑射真人创设之物,不想竟产自瑶池,当中事故,断了传承,我华夏仙修如今竟一概不知。”炼缺忍不住大为叹惜。

“此莲并不同于瑶池中的水莲,”离苑笑道,“如同此灵木不同于建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水莲只有养在昆仑灵泉中才能孕育出莲子,我问你,你可曾见过那莲洞中的莲花结出莲蓬了?”

炼缺对此闻所未闻,惊呼道,“竟能结出莲子,此花在我止水峰常开不败数十载有余,我倒是常有机会近观其妙,却不曾见它结出莲蓬,是个甚模样,你倒是说说。”

听闻炼缺再次提及止水峰旧事,离苑不耐的皱着眉头,狠狠剜了一眼,拉着脸不作声。

两人还在斗着气,一抹青色影子却从天而降,晃身落地,竟是先才那名青衣男子。

见到两人,男人欠身鞠了一礼,徐徐笑道,“离苑,多年不见了,你倒是好兴致!处在这地界还能谈古论今,就不怕被九幽发现?”

离苑冷嗤一声,“果真是你!我若连这点防身之术都没有,怎敢贸然来此?倒是你,既探到了我,先才怎不言明?”

青衣男子笑道,“我尾随你二人进入,见你二人无路可走,特意为你留下建木,你二人却只管斗嘴,我在上头等得不耐了,不得已,这才亲自下来恭迎你二位了。”

离苑拱手虚还一礼,朗声笑道,“既如此,这便上去!”说着,拽了炼缺的手纵身跃上建木,顺着阶梯一路飞跃,一炷香功夫终是上了树冠。

炼缺对此多有犹疑,暗自传音道,“离苑,他怎还记得前世之事,你不说他已被推下了斩仙台吗?”

哪知这隐秘传话却被青衣男子明觉,他闻言了然笑道,“忘了相告,在下瑜渊,想必离苑先才已将我的身世与你说道了一通罢?我鲲鹏一族,自有神通,虽被革除仙籍,传承却不会断,只待激发先祖遗血,必得回往世记忆,我如今历经八十一世轮回,阅尽人世沧桑,不日便要重归正道了。”

离苑倚在树冠,见缝插针取笑道,“瑜渊,你轮回作那蛇虫鼠蚁之时,可曾有这般鲜明的记忆?”

瑜渊轻拂衣袖,不置可否,“你尽可取笑我,待你他日落入轮回之中,便知其中滋味了!”

“呵!”离苑不以为然,“我离苑若有一日不慎失了性命,轮回之时必斩裂元神,忘了今生之事,图个清静痛快!”

瑜渊觑了一眼炼缺,努着嘴揶揄道,“就舍得放下他?”

“这都没瞒过你呀!”离苑哈哈大笑,回头望着炼缺,瞳色浓幽,“倘若真有命赴黄泉的一日,我亦要了无牵挂的离去,我已耗尽心力纠缠他三世,当真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只消痛骂了月老殿里的三生榜是个无用的玩意儿,消遣了我离苑的一片痴心,我俩既是注定有缘无份,我还记着他作甚?下一世,必要忘了这恼人的情、爱,只图一个逍遥快活!什么神哪仙呀的,届时再论,我若福缘深厚,定有再证金仙之日,你说不是?”

瑜渊拍手称赞道,“好!好!好!还属你说得痛快!当年九天之上,除却元始天尊,论风姿气度,逍遥不羁,我瑜渊单只看得上你离苑一人,不过,情字之上,你当真能说到做到?”说罢,瑜渊意味深长的看着炼缺轻声问道,“小兄弟,你可会信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死皮赖脸无节操的作者说

最近长肥了

原因在于总是说话不能兑现咩

咳咳,我很恐慌烂尾这件事

所以最近比较慎重

这篇文

我知道褒贬不一,批评声颇多

不过,我对这文的态度是非常严肃的

如我之前所说,没有取悦任何人的意图,只凭自己喜乐写的相对是比较清减的

至此,我认为风格还算稳住了

后面也会再努力

慢慢儿来,咱不怕时间长,就怕写坏菜了当然,我也在检讨自己

为了回报各位看官追文到现在的耐心

这篇文的番外我在v章之外,会放在作者专栏里的作者专栏,去那儿免费看番外把届时请大家收藏了我的也算我的一点儿心意~

第127章 壹贰柒同渡忘川

炼缺悠悠笑道,“前辈何故问我?我信与不信,有何分别?情关门槛上,还看个人的造化,通透与否,执迷太深便是劫。”说着,回眸望着离苑,“真有一日生离死别,你还是忘了的好,来生也少些纠缠,了了顺顺,寻个恣意,不是?”

瑜渊呵呵一笑,“呵!都是性情中人!”

离苑痴望着炼缺一派淡然闲适,心里疼得紧,话虽是他先开的口,可到当下,却抽得自己疼,虎着脸冲瑜渊喊道,“闲话休提!瑜渊,你突然造访此地所为何事?”

“怎只许你离苑来得,我就不能来!”瑜渊长袖一挥,将两人带到崖壁顶,默念法诀,先才那傍着崖壁伸展的高大树木竟又变回成一颗金色种子,落在瑜渊手中,“我来此处只为讨回自己的东西。”

“你有何宝贝落入九幽手中了?”离苑问道。

瑜渊道,“还能有何,不就是当年那颗被我留下的建木籽么?”

炼缺讶然道,“那前辈手中的这颗是?”

“这颗不过自建木籽培育而来的灵种,与那昆仑神木不可相提并论。”

离苑打趣道,“瑜渊,你如今可是不行,你的家当怎会落入九幽手中。”

一提及九幽,瑜渊面有恼恨,骂道,“九幽那厮最是可恶,趁我闭关冲破鲲鹏遗血禁锢之时,闯入门中,夺走了建木籽,还一并掳走了我门中一名女弟子。”

离苑哈哈笑道,“女弟子?可是生得貌美如花?我倒不知我师兄如今竟好上了女色?如此看来,咱三人倒是目标一致,可为同行。”

瑜渊右手往前一引,微微躬身道,“正有此意,我于地宫中并不熟悉,还需你来引路。”

离苑打个哈哈,“我亦是头次登临此处,你莫要见怪才好。我亦有样傍身家当被我师兄暗算抢了去,如今还得亲自讨要回来。”

“你魔界那些个鸡零狗碎的事情我亦有所耳闻,九幽偷了我那建木籽,无非是想要在这日月山上架一座天梯,直捣南天门,野心可见一斑!”说到此处,瑜渊一脸讥讽,“只是如今魔界不负当年盛景,九幽座下的部族人数并不多,招收的这些残兵散将,如何与天界抗衡?依我看,连那天梯都未必能爬得上去!”

离苑冷哼了一声,“你怎知我魔界无人 ?'…'这仙魔大战数次,可有一次是靠人多充数得胜的?”

瑜渊斥道,“你如此百般维护你师兄,何苦前来寻你的傍身家当,依我看,只消送了他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离苑闻言,一改常态,言辞冷肃,“一码归一码!我身负师父嘱托,师命不可违,这点分寸我离苑还是拿得准的!”

瑜渊轻笑,“灵宝天尊也能教出循规蹈矩的徒儿吗,我可是听错了?”

“你?!”

炼缺见二人频起口角,拉了离苑的衣袖,宽言道,“二位还是莫要争执了,寻路要紧!”

离苑狠狠剜了一眼瑜渊,独步上前,探出神识四下张望一番,突然目□光,手中化出一道白芒,朝着峭壁上一块嵌着的方石顺手一击,便见那方石从峭壁中悬浮至半空中,竟暗藏一处机关。离苑道,“我曾听闻这崖壁之下乃冥河之水,能吸附一切凌空之物,想要徒身过河十分为难,九幽在这处暗藏的定是个渡河的机关。”

炼缺迎上前去仔细查探了一番,“离苑,如今空中毫无一物,我们凭甚渡河?”

瑜渊跟上前来,蓄积灵元直奔眼底,两眼随即射出两道白光朝这空中扫视一番,信声道,“我若猜的没错,此间必有一座阵法隐匿了桥身。”说罢,凌空跃起,立在崖壁上耸立的一块巨石上四下瞭望,半晌才指着崖壁上一处陡峭地,道,“离苑,你也过来看看,依我观望,阵眼该是在那处!”

离苑携了炼缺上了那块巨石,仔细查探了一番,附和道,“应该是那儿了。我们这便过去瞧瞧。”

三人一道飞向阵眼处,此处乃崖壁最危险处,凌空架设,烈风凛凛,崖面如刀斧利剑劈砍而成,笔直利落,离地千丈,毫无一草一木可以攀借,只存有一块飞石嵌于壁上,狭小逼仄,仅容一人驻足,三人落在云中,离苑首个飞身下去,“由我先行探路!”说罢,脚尖轻点,落于飞石之上。

此处既是阵眼,必有一座索桥浮于空中,只碍于有阵法掩匿,看不清真身,探路还需胆色。如若阵眼没有找准,一个不消便要落于暗河之中,弄个粉身碎骨。

炼缺站在云头,心揪得紧紧的,嘱咐道,“离苑,小心着,莫要大意了!”

离苑回眸朗声笑道,“傻小子,可是担心我了?放心——我命大着!”这便稳住心神,运足了气朝虚空中踏出一脚,轻轻一踩,果真是实的,瑜渊猜的没错,索桥当真隐于虚空中,便又试探着再踏入一足,待他稳稳站于虚空之上时,这才朝身后喊道,“阵眼就在此处,下来吧!”

二人随后依次下来。

“小炼,你随着我!”离苑不由分说,紧紧攥住了炼缺的手,比先才自己探路时还要慎重,“不可乱动,紧跟着我的步子走!”

“嗯!”

却说这索桥架在天堑,隐于空中,还不知是弯是直,是曲是绕,想要横渡,只能一步一步小心试探,不可有丝毫大意。

离苑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作派,全付精力投入脚下的试探之中。手,紧紧的攥住了炼缺的,不敢有半点放松。

来到桥上,炼缺反倒没了先前的担心,如今二人已是并肩作战,他便将全部意念系于离苑的安危之上,为离苑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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