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剑典-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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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赶车老人原本毫无焦距的双眼,寒光暴射,目光如剑,骤然迸射。“嘭!”的一声炸响,两道无形剑意轰然相撞,双方十米空间之内,暴虐的气劲迸裂开来,当场炸出了一个大坑。
“啊!”的一声惨叫,首当其中的护卫,胸如重锤猛击,喉头一甜,鲜血喷洒,整个人被爆裂的气劲击飞,朝着马车撞来。
赶车老人一抖手中马鞭,直卷抛飞的护卫,马鞭一震,再顺势一甩使其落于马车旁,然而护卫胯下骏马就没那没的好运了,当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惨嘶不止。
赶车老人皱了皱眉,隐隐动气道:“阁下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下手竟如此之狠。”
荆坛主嗤笑道:“蝼蚁死了也就死了,何必在意。”
说完荆坛主盯着老人阴冷一笑,周身迸射出一道道猩红的血色气浪,疯狂的杀意与杀气凝成实质,将敌我双方一并卷了进去。霎时,阵阵疯狂的“杀!杀!杀!”之音在众人脑中回荡,嗜血、暴虐、毁灭、……等等纷杂的念头撕咬着众人的神志。
一个呼吸间,意志薄弱者纷纷双目血红,面容扭曲,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狂乱的杀念将他们的理智彻底摧毁,让他们形如狂魔,嗜血、暴虐的气息更是暴增。
“杀!杀!杀!”
血色的气浪猛然扩张,闪电间向着马车波及而来。
赶车老人冷哼一声,衣裳无风自舞,一股异样的气息瞬间将身周众人护住,驱散着那疯狂,刺骨的杀气。
“哈哈哈!没想到啊,名剑山庄除了卓不群外,还有像你这样的高手,这次还真没白来。老家伙,接老子一剑吧!”
荆坛主癫狂若魔,手中血色长剑隔空怒斩,一道血红色剑气迸射而出,宛若惊雷电闪,直奔赶车老人。浓烈的杀气与杀意,有若沸腾的岩浆,疯狂、暴虐的血腥之气,交相怒舞,吞天噬地。
“杀!杀!杀!”
天地间仿佛被杀伐之音充斥,杀尽一切,毁灭一切。
“血杀天下!”
这就是荆坛主的剑,一把杀戮之剑,杀意冲天,轰杀一切。在他的眼中只有两种人,死人和还没有死的人。往往一出手,荆坛主就是全力一击,是那么的肆无忌惮,毫无顾忌。至于误伤自己人和这次任务的目标,他全不在乎,死了又如何,这样的事儿他以前没少干。
仙武是有强弱之分的,共分为天、地、人三种境界,同为天仙之境,眼前老人定能接住。当然接不住也没关系,到时一了百了,万事皆休,顶多回去被楼主臭骂一顿而已。
面对这杀气冲天的一剑,赶车老人面色一变,心中却是怒意狂烧。仙武全力一剑何其可怕,如此近的距离,要是强行接招的话,方圆数百米都会被夷为平地。到时除了他之外,身边众人都会炸成团团血雾不可,这混蛋难道一点都不顾及误伤自己人!?
“妈的,这是一个疯子!”
目光一触荆坛主的双眼,赶车老人心中一冷。他一抖手中马鞭,一招御剑诀陡然使了出来,马鞭宛若缠蛇怒卷,圈圈罩向血色剑气。交相碰撞之际,荆坛主顿觉剑气如泥牛入海,一种寂寞、孤独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虽然手中长剑仍然锋锐无匹,可他的心中却是茫然若失,疯狂的杀意宛若孤舟,迷失在汪洋大海中。
倏地,灌满气劲的马鞭急卷,裹缠住狂暴的剑气,朝外一拉。霎时,马鞭寸寸爆裂,血色剑气似飓风从马车旁呼啸而过,刮得众护卫衣裳猎猎作响,面色苍白如纸。
“轰!”的一声炸响,血色剑气怒劈向路旁陡峭的山壁上,刹那间,山石坠落,响声不绝。
荆坛主回神笑道:“不错!不错!你是第一个仅用一根马鞭,就能接下我这招血杀天下的人。”
看到荆坛主那肆无忌惮的态度,双方之人很有默契的朝后退去,他们可不想被殃及池鱼,成为两位大佬火拼的牺牲品。
赶车老人眼中杀意凛冽,一个狭长的盒子突然出现在手中,当目光落在长盒之上时,他的面色突然沉重起来。赶车老人的心中充满了忧虑,这伙人完全就是冲着名剑山庄而来,双方怕是得不死不休了。
赶车老人的手掌落在了盒子之上,刹那间他全身的杀气消失了,眼中复杂难明之色频闪。倏地,长盒被打了开来,一把古朴的长剑静静的躺在其中。长剑造型古朴,条条精美的纹理清晰可见。
看着盒中的宝剑,赶车老人心神恍惚起来,久矣尘封的记忆纷纷闪过心头。
当年他在妻子的坟前立下誓言,仿佛犹在耳边。曾今的他立誓不再用剑,数十年来,这把剑就被尘封盒内,常伴身侧。没想到今天还是要拿起它,亲手破掉当初的誓言,老人一时间五味杂陈,惆怅不已。
从懂事开始,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伴着他的只有剑,日日夜夜练剑、悟剑,孤独与寂寞常伴,因而他的剑充满了孤独与寂寞。他曾经认为剑就是他的生命,是他的一切,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悄然走入了他的生活,他那单调枯燥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了。
“呆子,为何你的眼中,总是充满了孤独与寂寞?”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喜欢嘛,这把剑可是倩儿特意找来送你的哦。”
那日他们私定终生,她将她爹爹的宝剑偷来,送给了他,看着笑靥如花的她,他第一次笑了,是那么的开心。
“呆子,你笑起来也蛮好看的嘛。记住,今后要多笑一笑哦。”
从那之后,他的笑容多了起来,他的生命中不再只有剑,还多了一个女人。他忽然明白,原来剑也是拥有感情的。从前有人对他说,一个剑客有了感情他的剑就不在锋利了,以前他深以为然,可现在他却知道那种说法多么的可笑,剑若有情,剑就拥有了生命,它不再是一把冰冷的宝剑,它拥有了喜怒哀乐,拥有了一颗人的心。
无心之剑再锋利,亦有个限度,只有有情之剑方能无坚不摧,从此他的剑拥有了生命。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一天她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中,微笑着说着诀别的话。
“呆子,倩儿就要离开你了,你要找一个比英儿更好的姑娘娶了她,并好好待她,这样你就能忘了倩儿,记住,今后要多笑一笑哦。”
妻子临死的遗言他没有做到,从此他在未笑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睹物思人,日日夜夜与剑为伴,孤独与寂寞化为了剑之心。带着妻子赠与他的剑怒杀天下,势为妻子报仇,从而留下了一人一剑的传奇。
报仇后,他将妻子赠与的剑彻底封存,发誓今后不再用剑。
可是今日,对面的敌人不用剑根本无法战胜,为了保住她的家人,他只能破誓了,想到这赶车老人毅然拿起盒中之剑。
记忆的画面,念头一转间流转而过。当宝剑入手的一刹那,赶车老人彻底变了,这是一种质变,是心灵上的蜕变与重生。像是感受到了曾今的主人归来,插在剑鞘中的宝剑嗡嗡作响,兴奋的颤鸣,似欲脱鞘而出。
荆坛主脸色陡然一变,难道这柄剑是什么旷世宝剑不成?
这老头正处于突破中,要是让他……
想到这荆坛主双目一寒,身体内暴虐的杀气暴涨,手中长剑怒斩而出。
狂野、爆裂、快若闪电,死气与杀气交相怒舞,剑势笼罩范围内,杀戮之音盘旋萦绕。
“锵!”
电光火石间,老人抽剑出鞘。明晃晃的剑身“叮”的一声脆响,发出喜悦的轻吟,似龙吟,似虎啸,愈演愈烈,青色的剑光绚丽夺目。
此剑虽未拥有剑灵,但在刚刚的一刹那,结出了自己的剑之心。
得剑而忘剑,忘剑再得剑。数十年的桎梏与枷锁,数十年的忘剑,今朝一举得破,剑之心终于开花结果,破茧化蝶。蓦地,老人身上的气势陡增,仿佛猛虎出笼,蛟龙入海,一把尘封的绝世宝剑突然出鞘。澎湃的剑意如惊涛怒卷,直叫荆坛主骇然变色。
当真是一剑出,风云为之变色。
“轰!”
青光与血光轰然炸爆,飞沙走石,剑气肆虐,老人持剑而立,巍然不动。而黑袍的荆坛主则飞身急退,瞬间落回一众属下身前,脸上的刀疤一阵抖动,他的面色陡然绽现出一抹嫣红,瞬间又恢复了原状,只是胸前的衣裳已经破碎,露出内强壮的胸肌。
刚刚一击荆坛主吃了个暗亏,他没料到老人的突破会如此之快,剑法也是如此之怪。刚刚老人的剑法古怪之极,悄无声息间,就破了他的防御。
然而对于这一切,老人面色无悲无喜,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白云,怅然一叹。
倩儿,我破了当初的誓言,你会否怪我呢?
第三十六章 暂居秦府
看着又在那出神的老人,十米开外的荆坛主本打算拔剑再攻,但最终却忍住了。|看|书|吧|刚刚他就吃了暗亏,天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因此他忍了下来。
得剑与忘剑,境界的蜕变与升华,以往的他是嗤之以鼻的,但此刻亲眼所见,让他觉得非常的苦涩。
老人忽的看向十米开外的一众敌人,没有丝毫的言语,随手就是一剑。
没有刚刚的风云变色,惊天动地,老人这一剑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平淡无奇,就连爆裂的剑气都内敛了起来。
然而面对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剑,荆坛主却面色凝重,如临大敌。老人和他以往碰到的用剑高手皆不相同,以前的对手要么剑法狂暴,要么快若闪电,要么疾风暴雨连绵不绝,要么霸道绝伦,但都有迹可寻。
而老人的剑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寂寞与孤独。
青色的剑气,绚丽夺目,眨眼间出现在荆坛主的身前。
简简单单的一剑,当他刚想出剑反击时,却陡然发现看似简单的一剑,却藏着无数变化,只要他动,这一剑就会跟着而动,让他浑身难受,力不从心,万千变化使不出来。手中的血剑剑芒吞吐不定,不再择人而噬,茫然若失,心中的空虚感悠然而生,他面对的仿佛不是一把夺人性命的剑气,面对的是那噬人骨髓的寂寞与孤独,
老人的剑是孤独与寂寞的剑。
剑气临体,杀机却藏而不漏,荆坛主面沉如水,手中血剑剑芒暴涨,霍然斩向青色的剑光。
“轰!”刹那间青红剑气相撞,荆坛主被直接轰飞。
青色的剑气陡然爆裂,朝着四周迸射而去。
“啊!”
声声惨叫接连响起,一个个蒙面人被暴虐的剑气洞穿、撕裂、有得甚至被搅得粉碎。
力量到了一定境界,一切招式都是虚的,强大的力量碾碎一切。
荆坛主被一剑轰出了上百米之远,刚一落地,就看到手下几乎死伤殆尽,顿时面色阴沉得可怕。老人刚刚那一剑同他第一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要他敢硬接,后果就通他看到的一样。不等他立稳阵脚,老人带着骇人的气势,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头就是一剑斩下。
“叮!叮!叮!”之音急响,剑气纵横,气劲暴舞,眨眼间两人就在天上、地上一阵闪挪腾移,攻防了上百剑。
老人的剑空灵孤寂,万千变化融于一剑中。
招招夺命,剑剑随心,让人难寻踪迹。攻势如疾风暴雨,连绵不绝,又如柔风细雨,悄无声息,牢牢将荆坛主的气焰压住,让他只能被动的防守,被劈得连连后退。
眨眼间两人冲入了茂密的山林中,一时间“嘭嘭”、“轰隆隆”、“噗噗”之音连爆。剑气怒舞,山石崩裂,林木被搅得粉碎,到处都留下了长达百米的剑痕。
老人的剑法已超出了招式的限制,每一剑都宛若信手拈来,随心所欲。这种境界正是无招胜有招,万变由心之境。
在老人的剑下,荆坛主好不狼狈,节节败退之下,他的剑早已舍去了原来的狂与暴,就连杀气都已尽敛,招招变得精妙绝伦,剑剑守得密不透风。老人的剑虽然无孔不入,无形无迹,但想击败他也非易事。
眼看僵持之势已成,老人剑势忽的一变,原本含而不漏的剑气,变得暴虐起来,连绵的剑势中透着一股孤傲之气。眨眼间荆坛主又被杀入下风,他在空中如鸟儿盘旋飞舞,极力想要摆脱老人如影随形的剑。
荆坛主心下着急不已,他们的打斗气势惊人,迟早会将卓不群引来,到时他可就插翅难飞了。那姓吴的做事也太拖拉了,这么耗下去任务非得失败不可。他的剑是专为杀戮而生,招招夺命,像这样的防守可不是他所长。他喜欢的是一剑下去就砍翻一片,虽然剑术精湛,可碰到老人这种纯技术流的,与之拼技术纯粹是拿自己短处去硬碰人家长处,自然被压着打了。
倏地,荆坛主一声怒吼,剑势猛地一涨,夹杂着血腥的杀气,绝招顿出,与老人来了一记硬拼,“碰!”的一声炸响,气劲暴舞,两人被暴虐的气浪弹飞了上千米。
老人双眼内满是寂寞之色,单手持剑,傲然悬空而立。
相对于老人的潇洒,荆坛主就显得比较狼狈了,看着白米开外的老人,他的脸瑟阴沉得可怕。刚刚的一番交手,老人占尽上风,杀得他狼狈不堪。全面落于下风,这样的情形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前就算碰到比他强的都没有这么狼狈。心中的怒火狂烧,双目更是凶光暴射,杀气毫无顾忌的放了出来。
双目血光爆闪,荆坛主盯着老人嘿嘿笑道:“没想到啊,堂堂的孤剑柳青居然给人当狗奴才,传出去怕是有损阁下威名啊。”
杨青冷哼一声道:“阁下应当就是血剑荆九了,没想到居然做起了盗匪,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真是威名赫赫啊。”
荆坛主刚想反唇相讥,蓦地吴坛主的气息出现在山林外,顿时让他狂喜,得意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杨青脸色却是剧变,刚想转身急飞而去,荆坛主人影一晃,就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杨兄这么急着走干嘛,刚刚你可是威风得很啊。”
杨青一脸的焦急之色,闻言不由寒声道:“姓荆的,咱们名剑山庄可是同你无冤无仇,何必结下此梁子,不然老夫定要追杀你至天涯海角,誓死不休。”
“哈哈哈!杨兄莫非你老糊涂了,今天我既然敢露真面目就不怕你们名剑山庄报复。”
杨青顿时功力全开,浑身杀气暴涨,冷声喝道:“既然你定要阻挡,那老夫只好先宰了你再说。”
说完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攻向荆坛主,而后者也毫不相让的出剑迎击。一时间青光与血光交错,剑气怒爆。
……
随着老人和荆九的打斗越来越远,盯着不远处仅剩的几名黑衣劫匪,一众护卫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马车内卓映雪走下了马车,俏目环视一番后,惊诧不已的道:“杨大哥呢?”
一名护卫连忙恭声道:“小姐,姑爷已追着敌人而去了。”
“啊,那岂不会有危险吧?”
护卫展颜一笑,傲然道:“小姐尽管放心,属下观那人根本不是姑爷的对手。”
卓映雪刚松口气,就看到儿子叶离私自下了马车,顿时吓了一跳。忧心的看着叶离,卓映雪急道:“离儿,谁让你下来的,外边非常的危险,还不快回车内去。”
叶离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看着卓映雪,撒娇道:“娘,孩儿在里边憋得慌,想出来透透气啦。”
“哼!少找借口,马上回马车去,不然娘可要生气了。”
叶离刚想说话,一声刺耳的笑声突然响起。
“哈哈哈!你们娘俩哪也不用去了,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兴许本坛主怜香惜玉,替叶霄那个不能人道的家伙来慰藉一番小娘子。哈哈哈!小娘子放心,本坛主的本事绝对强过你丈夫。”
众人骇了一跳,齐齐转身望去,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朝着他们走来,他的面巾在刚刚杨青的一剑下粉碎,露出了他那阴邪的面容。此人赫然就是吴坛主。
刚刚同卓映雪说话的护卫,上前喝道:“就凭你一人,也敢猖狂。”
“是吗?”吴坛主忽的阴冷一笑,手中长剑随手一挥,一道黑色剑气暴射而出,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斩中,化为一团血雾。
“仙武!”一时间众人齐齐色变。
第四十二章 结胎(一)
杨青和荆九的拼斗已近白日化,天空中化作一青一红的两人飞速交相碰撞,暴虐的剑气乱射,时时轰击在陡峭的山壁和茂林中,造成“轰隆隆”的声响不绝于耳,一时间山石崩裂,条条剑痕纵横交错。
杨青的剑如暴风骤雨,一浪高过一浪,剑中他那种孤独与寂寞的意境早已荡然无存,手中的剑仿佛已经感染了主人心中的焦急,变得暴虐、嗜血、煞气冲天。
面对威势越来越猛的杨青,荆九反而愈加的得心应手起来。此时对方的剑虽然仍是变幻莫测,但由于心中有了牵挂,不再无形无迹,随心所欲了。他的剑势顿时一展,和杨青拼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又是一记对拼,双双剑气轰然炸爆,一道炸裂的血色剑气忽的迸射而出,轰入数里外一座林木繁茂的山林内。剑气所过之处,棵棵大树炸成碎末,“轰轰”、“噗噗”之音连绵爆响。
眼看就要斩在陡峭的山壁之上,倏地,一只如玉般的巨手凭空出现,五指有如青葱,白皙、纤细,只在瞬间骤然放大。仿佛遮天蔽日,猛地抓向十多丈的血色剑气。
霎时,剑气被定在了空中,五指一收间,将其牢牢擒住。
血色剑气猛然嗡嗡急颤,似欲挣脱而去。
但巨手似铁闸,纹丝不动。几乎是眨眼间,挣扎的剑气就已被炼化,凶煞之气尽去。白皙的手掌随之缓缓缩小,霎时一名身着雪白劲服,美得让人屏息的女子在林木中现出身形来。此时近十丈的剑气已化为一枚小小的血剑,静静地躺在她的玉手之中。细细把玩一番,美人抬头看向十多里外的天空,黛眉倏然紧蹙,秀目内满是恼怒之意。
“哼!两个臭男人都打了这么久了,竟还没分出个胜负,砸得到处‘轰轰’乱响也就罢了,还要四下乱放剑气,要是吵醒了主人,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她玉手倏然一收,血剑“噗”的一声闷响,爆裂开来,一股气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