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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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一支约一千人左右的黑色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天衣这边走来。
在黑色方阵的上空隐隐散发着黑色的戾气,所有禁军的心不由得紧缩在了一起。他们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呼吸急促。
黑色方阵不动声色,只是沉默地向天衣这边逼近。他们的头上、身上皆被黑色的斗篷所遮盖,看不清他们的面目,而在每一黑色斗篷下面,却有两只慑人心魄的眼睛,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透着令人窒息的魔意。
在所有禁军的脑海中,都有着有关魔族的传说,而他们此刻眼中所看到的,正是小时候听老人讲述的魔族出现时的特征,所有一切完全吻合。
众禁军体内立时涌起天性的战斗之血,涌起了遇到天敌的杀念。
手,皆紧握在与他们生命连成一体的兵器上,他们都在等待着天衣的一声令下,等待着与魔族的疯狂厮杀。
天衣的全身注满了力量,就在一刹那间注满了力量,这是超越身体极限的一种表现,是一种恨,一种仇,一种杀,没有任何其它的理由。
魔族与人族势不两立,兵戎相见,是幻魔大陆亘古不变的定律。就算是圣魔大帝时期,所谓的和平共处,只是建立在一些有规则的范畴内,而并没有解决人族与魔族世代积累下来的仇恨。因此,圣魔大帝一消失,人、神、魔三族又是连年混战,直到维持现在这样一个表面看来平静的局面。
此刻,天衣表现得异常平静,圣摩特五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整个幻魔大陆,都会以云霓古国今晚为导火索,重新燃起人、神、魔三族大战,平静了数百年的幻魔大陆将会又一次沐浴在战火之中。
所有禁军都自觉整齐地排列在天衣的身后,等待着天衣的一声令下。
近了,魔族的人已经近了,天衣眼中弥漫着杀意,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手势一挥,“杀!”传出了人族将士震天的喊杀声。
天衣手持长剑,第一个冲进了魔族整齐的方阵当中,紧接着,人族与魔族混战在了一起……
这时,当天衣派去的三名一级带刀禁卫分别赶到南城门、西城门、北城门时,魔族已经对各城门的禁军发起了进攻,同样的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整个皇城帝都成了一片血的海洋……
△△△△△△△△△
天坛太庙。
在天下英雄、文武百官及各国使节的等待中,莫西多脸上浮现出冷酷的笑,他的目光巡视着站在圣摩特五世身旁四十名死士兵团的禁卫。
最后,他轻描淡写地对月战、灵空、残空及影子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
影子的头痛似乎也好了,因为莫西多已经将装着紫晶之心的锦盒关上,但莫西多并没有将紫晶之心挂在褒姒的脖子上。
月战、残空、灵空及影子四人向那四十名死士兵团的禁卫走去。
他们的表情冷淡,速度不急不慢,但众人的心都随着四人的脚步而悬得越来越高。
是的,等待的事情终于爆发了,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一个怎样的结果。
从人数上看,莫西多不占优势,但没有人敢说莫西多会输,也没有人会认为圣摩特五世所精心调养出的死士兵团都是一些无能之辈,一切只待结果出来之后才能见分晓。
圣摩特五世仍只是沉吟着,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表示。但雅菲尔皇后却是怎么也忍耐不住,她大喝道:“你们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吗?你们这是在造反!”
但她的话并没有人能够听得进去,只是孤独地在天坛上空回响着。
四人的脚步依旧。
“锵……”四人手中的剑拔了出来,同时腾跃而起,冲向了那四十名死士兵团的禁卫。
剑与剑交接在了一起,剑与身体交接在了一起,剑与鲜血浸染在了一起,剑与生命紧紧连系在了一起……
虚空中绽放着鲜红凄艳的花团,衣服印染了美丽的图案,脸庞被鲜红所洒满,鼻中充斥着一阵一阵的刺激。
莫西多的脸很灿烂,文武百官的脸很惊骇,落日、傻剑等人的脸很平静,影子四人的脸很木然,四十名死士兵团的禁卫脸上是死不瞑目,雅菲尔皇后已经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而圣摩特五世则是没有表情……
一种对比的极端充分说明了一切。
人们说,这个世界是残酷,其实这句话并不准确,应该说,这个世界上人性是残酷的。因为所有的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抑或是除己之外,对其他生命的漠视。所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曾断绝过残杀。
当最后一缕鲜血洒上虚空,又从虚空落下地面之时,天坛太庙的上空有着死一般的静。
而地上是血,是分解了的尸体,是痛苦的、没有闭上的眼睛。
四柄剑回鞘,重新站在了莫西多身后。
圣摩特五世还是没有表示,连他脸上沾满的一滴滴鲜血也没有去擦拭。他似乎忘了,这是他的天下,还有镇守着天坛太庙的魔法神院的人,还有四大执事。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就是因为他这沉默的、一言不发的态度,让人不知道圣摩特五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他已经有了应对策略,只是在等待时机,抑或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表示。
第十二章 惊天双星
伯颂手中握着“乘风令”,就如同握着千斤巨石,感到沉重无比。
沉重,不是因为他心有惧意,而是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这支神秘出现的“乘风令”一定会给坐忘城带来又一次轩然大波,而带给坐忘城的究竟是祸是福,暂时却不得而知。
伯颂的几个亲卫一直追随着他一同出了南门,却在铁索桥前被他拦阻喝退了。他心想在城外已有坐忘城的五百精锐,而对方只是一驾马车孤身深入,若是自己再带上大帮随从,岂不可笑?
渐渐走进那辆马车时,伯颂感到他所走近的似乎不仅仅是一辆马车,而且还是在走近整个坐忘城未来的命运。
当他走至离马车只有数丈距离时,他站定了。
“伯颂在此,不知阁下有何见教?”伯颂道。
“请让其余的人走开,我可让你见我的真面目。”马车内传来那神秘人物的声音:“暂时我的容貌只能让你一人目睹。”
“我为什么要依你的话去做?”伯颂道。
“因为‘乘风令’,‘乘风令’如同城主亲临,你身为坐忘城尉将,不会不知这一点吧?”
伯颂沉默了片刻,终于向周围的坐忘城战士挥了挥手,道:“你们全退开。”
语气并不严厉,但却不容违抗。三十余人相视之余,只有策马退开,并且绕至马车侧后方。
“遇变虽惊,但总算不乱——你们倒未让我失望。在见我真面目之前,我先问一事:坐忘城城主是否已遭遇……不测?”
伯颂细辨对方语气,感到对方言语中颇有担忧之情,不由心中一动,暗忖道:“看来此人多半是城主旧友,所以他的手中才会有‘乘风令’。而他在听说坐忘城有重大变故后,才匆匆赶来。”
坐忘城四尉将及贝总管因感到殒城主被害必有重大内幕,所以殒城主遇害后,坐忘城一直试图将这一消息封锁,直到所有真相大白时,再解除这一禁令。但现在看来,此事仍是不可避免地传出坐忘城之外了。
伯颂略作犹豫后,脸带悲伤地道:“我家城主……的确已遭遇不测。”
“唉……”车内之人悲痛万分地一声长叹,声音低沉地道:“我……来迟了。”
那一声叹息中饱含了无限的伤感以及悲恸,绝对是真情的流露。
伯颂的伤感顿时也被再度勾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之所以没有直接露面,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有难言之隐。现在,我可以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了。”马车中的神秘人缓声道。
其声低缓,伯颂却浑身一震,如遭电击!
他极度吃惊地望着马车的车帘缓缓被掀起,神情复杂之极。
伯颂之所以神色变化如此剧烈,是因为车中神秘人物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声音!
同时,也是一个绝不应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声音!
“我知道无论坐忘城中谁人见了我在此时出现,都会万分惊愕,所以我才不愿过早地让太多人看见我。我知道你是个心性憨厚之人,所以选择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你。”
说着,车内之人终于掀开了车厢前的帘子,显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伯颂的低声惊呼如同呻吟一般。
他整个人完全僵立当场!
与此同时,奉命退开的三十余名坐忘城战士一直对伯颂的安危放心不下,虽奉命退开,但他们仍密切留意着这边的每一点变化,随时准备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由此可见,城主的死已让坐忘城之人的心中有了难以挥去的阴影,
此刻伯颂的惊呼声及他那惊愕欲绝的神情都被三十余名坐忘城战士捕捉到了,当然,伯颂与马车内的人的对话也隐约落入了他们的耳中,但却因为不能听全,双方的话意又模糊含蓄、模棱两可,加上他们心神十分紧张,反倒未能听出什么。眼见伯颂反应异常,有好几个战士再也沉不住气,正待上前,这时却见伯颂向众人大声传令:“你们再退出十丈!”
众皆一怔。
头发花白的伯颂此刻就像着了魔一般,见众人一时未依令而行,立即显得十分急切地道:“依令而行,切勿延误!”
他的言行举止与平日的厚道笃实大相径庭,众人虽不明所以,但最终仍是依令而行,再退出十丈。
远远地可见伯颂继续与马车内的神秘人物交谈着什么,他们像是已有意压低了声音,加上相距更远了,众坐忘城战士再也不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只是由伯颂先是惊愕,而后是疑惑,最后越来越显恭敬的神情来看,可知那神秘人对伯颂、对坐忘城应无恶意,而且此人应颇具身分地位。
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渐渐落下。
这时,又有几队坐忘城战士向这边靠近,大概是因为见这辆马车出现后一直停在此地,只恐有什么意外,故相继赶来。
倏闻伯颂向众坐忘城战士振声呼道:“立即大开城门,护送车驾入城!”
此言一出,众战士莫不再度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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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聪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当南许许再度自里屋出来时,晏聪已在此屋等了一日一夜。所以,当南许许出现时,晏聪大有长吁一口气之感,他急忙道:“前辈已办妥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发现南许许手中握有一画轴,心中顿时有底了。
果然,南许许点头道:“我已将死者未易容前的容貌绘出来了。”
奇怪的是,他像是没有察觉到晏聪迫切欲一睹真相的心情,竟没有立即将那画轴交与晏聪,而是显得有些迟缓地走到那张宽大得出奇的椅子前,将身子深深地埋入椅中,这才道:“死者在世人眼中,曾是什么身分?你又是如何得到死者的首级的?”
晏聪心头微微一震,一下子从方才的激动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后,他便留意到南许许的神情有些异样,按理,以南许许对医术、毒术、易容术等诸多奇术的专注执着,在遇到极为高明的易容术后,费尽心思将易容者的本来面目设法探查出来时,必有大功告成的喜悦与激动,但此时在南许许的脸上却难以找到多少喜悦与激动。恰恰相反,南许许的脸色显得颇为凝重,神情若有所思。
晏聪心头暗暗吃惊,飞速转念之余,方道:“此人生前在世人眼中是一邪恶者,不过究竟是正是邪,其实未必就如世人所见到的表面现象一般——这也是家师让我设法查出此人在易容前的真实身分的原因。”
晏聪想到南许许自己就曾是一个被乐土各族派追杀的人,对正邪的看法显然会有异于常人,所以他说了这一番话。他的这一番话似乎起了作用,南许许半坐半卧着,沉默了好一阵子,不再对晏聪多加追问。
晏聪忍不住道:“莫非,前辈看出了什么不寻常之处?”
南许许目光微抬,看了他一眼,复又垂落于地面上,缓声道:“从一个首级能看出什么?何况,死者如此年轻,老夫隐身于世人耳目之外时,恐怕世间还未必有他。”
说到这儿,他这才将那幅画轴递向晏聪,接道:“你接着吧。不过我想提醒一句,既然是你师父顾浪子让你办这件事的,那么你最好及早地把此画交与他。”
晏聪很想再问一句:“为什么?”但最终他仍是把这个疑问忍下了,而是默不作声地上前将画轴接过,定了定神,这才将它小心地展开。
虽然晏聪亦知仅凭一个头像,一时也不能一眼看出死者的真实身分,即使南许许有再高明的妙手绘出的人像与真实的人如何酷似,但茫茫乐土,要依此人像查出死者的身分,谈何容易?不过晏聪的心情仍是有些激动。
小心展开画轴后,晏聪看到一幅只有颈部以上的肖像,画像线条灵活流畅,使肖像栩栩如生:这是一个与晏聪年岁相仿的年轻人,五官比晏聪更为细致一些,而且略显偏瘦,眼神有一股阴戾之气。
晏聪一时分不清自己心中滋味,暗忖道:“看来这就是死者未易容前的真面目了,与他易容后的容貌并不相像,但不知此画会不会有所偏差?”
他仔细地端详着这幅画像,渐渐地,他开始感到画中人像的面目依稀面熟,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使晏聪既喜且惊。但仔细一看,那隐隐约约的相识之感却又没有了。
晏聪颇感失望,他不甘心方才的似曾相识之感就此失去,因为要从茫茫乐土找出一个人实在不易,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都应受到百倍珍视。
晏聪复又仔细端详画像,不知不觉中,那依稀相识的感觉又再度出现,但同样也是很快又重新消失了。
如此反复数次,同样的一幅头像,在晏聪眼中忽儿完全陌生,忽儿又有相识之感——这样的变幻不定非但没有使晏聪泄气失望,反而引起了晏聪极大的兴趣。
他苦思冥想:“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幻不定的感觉?是因为我自身的心理情愫不定,还是因为此画像本身的缘故?”
南许许像是猜到了他的心事一般,道:“仅凭一幅画像怎能一眼就看出此人的身分?况且我也未必能由死者头骨将此人真实容貌猜出十成,或许最多也不过八成。”
他像是不愿在这件事上再加多说,转而道:“好像到了这里之后你还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是也不是?”
晏聪笑道:“晚辈心中挂念着事,并没有多大的食欲,再说前辈为我而辛劳,若我只顾一人享受,岂非太过不尊?”
南许许嘿嘿一笑,道:“享受?在这穷山僻壤,只怕倾我所有,也够不上‘享受’二字。”
顿了一顿,他语意有些模糊地加了一句:“你与你师父的性情毕竟有所不同。”
晏聪道:“晚辈岂敢与家师相提并论?”
南许许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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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城。
那辆神秘的马车驶入坐忘城后,在伯颂亲自引领下,马车直驶南尉府。见是南尉将伯颂亲自引领,南尉守卫自是将府门大开,任凭马车长驱直入。
紧接着伯颂便紧闭府门,对每一个进出南尉府的人都来回盘查。
更不可思议的是伯颂在将车内神秘人物引入南尉府最机密的“如意阁”之前,竟让如意阁内所有守卫全都退出。
这让南尉府的人大感不解,不由暗自猜度马车内神秘人物的来历。能进入“如意阁”的人,无不是伯颂的心腹,而伯颂又本非多疑之人,现在却如此小心翼翼,实是非比寻常。
伯颂将那神秘人物引入“如意阁”的一间密室中之后,亲自在密室外担负起守卫之责。
此后不久,便有伯颂的亲信府卫接伯颂之令,前去其他各尉府及乘风宫邀请在坐忘城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前来南尉府“如意阁”。
战传说赫然也在被邀之列!
只不过在伯颂口中的战传说,是以“陈籍陈公子”相称。
一时间,南尉府内笼罩着一种极为神秘的气氛。
半个时辰之后,贝总管、铁风等三大尉将、战传说以及乘风宫另一侍卫统领慎独相继应邀赶到南尉府。
此前他们当中有人已听说了伯颂的异常举止,皆十分纳闷,不过众人皆知伯颂性情笃厚,虽论智谋不及贝总管,论武功不及铁风,但在坐忘城中却颇有人缘。故虽觉伯颂的举止有些不合常理,但众人仍是依约前来。
“如意阁”四周戒备森严,阁内却只有身为南尉将的伯颂一人守护。隐有神秘人物的密室在“如意阁”的第二层,此密室外是一个视野开阔的有檐长廊,长廊中有一张梨木椅,此刻伯颂正端坐其上。当贝总管等人出现在“如意阁”前时,伯颂立即站起身来,向众人拱手道:“恕伯颂未能相迎,诸位楼上请。”
贝总管与其余的人相视一眼,随后贝总管第一个举步向“如意阁”内走去,守卫“如意阁”的人自是不会加以拦阻。
战传说随众人一同进入“如意阁”内,他暗暗奇怪,看这“如意阁”的阵势,伯颂似乎对自己属下都有所戒备,为何却又要将不属于坐忘城的“我”列于邀请之列?
与战传说相比,其余的人显然心情更为复杂,只是谁也没有开口,直到与伯颂相会前,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伯颂见了众人之后,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地道:“伯颂约诸位前来,是想让诸位见一个人。”
“一个手中有‘乘风令’的人,是吗?”西尉将幸九安接过话头道。
幸九安在四大尉将中最为年轻,年约三十五六。此人身材高而瘦,连五官也是细而瘦,予人的感觉常让人想到一枚钉子,冰冷而尖硬,还有锋芒。此人平时话并不多,而且言语间常对他人予以讥讽挖苦,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却又会感到他的冷而硬只是表象,事实上幸九安颇为热肠。
伯颂并不否认,他点头道:“正是。”言罢他便转身按下侧墙的一处暗藏机括,密室外围与墙面表层酷似的门无声地滑开了,通过一段玄关,便是通往密室的第二道门。
伯颂走至门前,显得颇为恭敬地道:“贝总管等都已到了,是否现在就让他们与你相见?”
伯颂的语气给战传说以极多的想象空间,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人物显得十分神秘。
“也好。”
密室中传来一个声音,回答得极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