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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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中充满一种欲说还休的苍凉,像是一首古老的战场上的曲调,使人不自觉想起一幅悲凉的场景:在一片血流成河、尸骨堆积的战场上,一个人拄着剑,从死尸堆中站起。在他身旁,是一面破碎不堪、将欲倒下的旌旗。
来人与楼夜雨相对而视,不知何人会在这个时间,弹出这种曲调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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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是从泫澈的房间里传出的,弹琴的自然是泫澈。
楼夜雨推门进了房间,冷眼望着泫澈道:“姑娘弹的曲子很好听。”
泫澈望着这个贸然闯入者,微微一笑,道:“谢谢夸奖。”
楼夜雨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怎会在这大将军府弹曲子?”
泫澈道:“我是神族部落新任族长泫澈,奉大盟主之命前来大将军府。”
“哦?”楼夜雨颇感意外,仔细打量着泫澈,道:“神族部落的族长不是幽逝么?我却不认识你。”
泫澈道:“就在来这之前,幽逝老族长退位给我了。”
“是吗?幽逝何以会突然退位?我却从没听说过。”楼夜雨感到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泫澈望着楼夜雨道:“你一定是大盟主吧?老族长原本打算亲自来见大盟主的,可在出发之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躺在床上不能动,所以只好传位给我,让我来见大盟主。”
楼夜雨道:“幽逝得的是什么病?”
泫澈摇了摇头,道:“族里没有人可以查出老族长得的是什么病,只是四肢无力,眼晴昏浊,看不清东西。”
楼夜雨思索着泫澈的话,半晌,他望着泫澈道:“你与幽逝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将族长之位传给你?”
泫澈道:“我是他的外孙女,至于他为什么将族长之位传给我,我却不知道了。”
楼夜雨心中思忖着,却从未听到幽逝有外孙女这一回事,也不知他有女儿,不知道泫澈说的话是真是假。
楼夜雨道:“你母亲又是何人?”
泫澈答道:“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死了,我是一个人跟着奶奶长大的。”
楼夜雨感到泫澈之话有太多的问题,虽然不敢肯定她是在说谎,但是在她回答的背后,到底还包含着其它的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况且,她的话题总是在扩散,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楼夜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道:“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很好听,是谁教给你的?”
泫澈一笑,兴奋地道:“这曲子是我自己编的,大盟主喜欢听么?”
楼夜雨感到自己的问题又是白问了,她的回答滴水不漏,无隙可寻,根本就不能够找到丝毫破绽,这样一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楼夜雨道:“时间不早了,泫澈族长还是先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
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泫澈在背后道:“大盟主喜欢听我的琴声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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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楼夜雨走出泫澈的房间之时,那矮小之人匆忙赶来,道:“禀报大盟主,朝阳已经发起进攻了,通往北方边界的隘口受到安心所率军队的猛烈攻击。”
楼夜雨脸上露出笑意,道:“他终于动手了,我所等待的就是他的动手!”
矮小之人道:“大盟主可有什么应对策略?隘口处缔造的结界已经被破,另外,守住隘口的将士受到对方精灵的攻击,死伤惨重,而且……”
楼夜雨打断了矮小之人的话,道:“就让他们突破隘口进来吧,他们不就是想进来吗?”
矮小之人道:“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楼夜雨的判断一向是正确的,他根本就无须对楼夜雨的话有任何怀疑。
楼夜雨接着道:“给我传令下去,除守护隘口的将士,其他将士都在今晚睡个好觉,不得有任何异动。”
矮小之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可隘口是辽城最重要的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若失去了隘口,辽城无疑等于失去了天然屏障,完全暴露在他们的攻击之下。”
楼夜雨一笑,道:“你放心,在他们攻进隘口内两个小时,便会自动退回。他们是不敢孤军深入的,而且,通过了隘口,还有一条长达二里的狭小山道,他们是没有胆量率领大军通过这条山道的,特别是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况且,我早为他们准备了一份礼物。”
矮小之人不明白对方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怎会不敢通过那段狭小山道?但仿佛又有些明白。而楼夜雨口中的礼物更让他感到神秘莫测。
楼夜雨拍了一下矮小之人的肩膀,道:“你还是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吧。”
“属下遵命。”矮小之人刚欲转身离去,楼夜雨却又道:“我让你准备的大型水盆可有准备好?”
矮小之人回答道:“已经按照大盟主的要求,做了一个深三米、直径五米的水盆,里面已装满了水。”
“很好。”楼夜雨满意地道。
矮小之人迷惑地道:“但属下不明白大盟主做这样一个水盆有何用处?” 您阅读的。小说来自ωωω;UМDtxt。còm
楼夜雨神秘一笑,道:“待会儿你就明白了。”说完便举步离去。
矮小之人望着楼夜雨离去的背影,不知他肚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待他转身离去之时,耳际却又响起了楼夜雨的声音。
“你帮我查一下为什么幽逝这次没有来,而泫澈又是什么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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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下着雨,半空中有一顶斗笠在移动着,而斗笠下却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其它的生命体。
但这种“没有”只是相对于眼睛,相对于视觉而言。
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原因,而孤立存在的。正如斗笠,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存在于半空中,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移动。
斗笠移动的方向是辽城,准确地说,是辽城的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很静,只有几间房里亮着几盏微弱的灯光。
雨落在屋顶上,发出嘀嘀哒哒的响声,络绎不绝,有种争先恐后的味道。
移动着的斗笠在大将军府上空定了下来,斗笠下传出一个人得意的笑声,并道:“今晚,我便让这里化为灰烬!”
话音方落,斗笠下出现了一个全身有着火焰般颜色、身形不到一米、额头上有着火焰图案的矮小之人。
他正是火之精灵。
精灵并非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体,他的存在是靠思想和意念,其形体的存在是随着意念而存在的,也就是说,他的形体是并不真实的意念。火之精灵是根据心中意向才有了这幅模样,而并非他生命的本体。
偌大的斗笠戴在火之精灵头上显然是一种滑稽,但他并没有找到适合遮挡自己的东西,这让他的手不得不老抓着斗笠,以防斗笠从头上滑落。
但现在的他却不能老抓着斗笠了,因为他必须用双手交叠,才能召唤出火种,但他又不能够让斗笠掉下,因为火之精灵是最忌水的,有了水当然就没有了火。
火之精灵尝试着将抓住斗笠的手放开,可手刚一放开,斗笠便朝一旁滑去,只得又用手扶住,当扶稳欲再度松开手时,斗笠又向另一边倾斜,如此重复三四次,火之精灵弄得心浮气躁,满肚子怒火,却拿头顶的斗笠没辙。
他叹息了一声,道:“看来不能从空中燃火,得另想办法了。”
火之精灵的目光搜寻着,当他的目光停下的时候,脸上出现了火焰燃烧般的笑意。
是的,他看到了一个可供避雨,又方便燃火的地方。那是一个瞭望台,从将军府可以看到妖人部落联盟的瞭望台,是怒哈曾经用来观察敌情所用。可现在,它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冷雨中。
火之精灵擎着斗笠快速飘了过去。
他站定,取下斗笠,整个大将军府一览无余,巡夜的侍卫来来往往。
他想,那些睡在梦中的人一定想不到会有一场激情燃烧的大火在等待着他们,而他将带给他们平生最难忘的一次关于火的表演。
火之精灵双手交叠,嘴巴张开,淡蓝色的火焰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形成一道火舌,快速撕破雨幕,射向大将军府的正殿。
火舌接触正殿,刹那间便蔓延成了一片火海,正殿立时燃烧了起来。
火之精灵兴奋不已,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一团燃烧着的烈焰,随即火舌连吐,整个大将军府每一处都被烈焰所吞没,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着火了,救命啊!”
“快来救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火海中的惊恐呼叫声此起彼伏,大将军府里的人到处乱窜,慌忙逃遁,却又找不到方向……
“哈哈哈哈……”火之精灵狂笑不已,这逃窜的人,这燃烧的火,总是能够唤起他全身的兴奋畅快。这毁灭所带来的快感总是让他想起当初拥有无穷的火之力量,驰骋幻魔大陆的时候,现在,他仿佛又一次重温了这种感觉。
正当火之精灵得意之极时,他的笑声却戛然而止,仿佛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他看到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知道此人正是楼夜雨。
第十四章 天生相克
楼夜雨道:“笑啊,你笑啊,很好笑么?怎么突然之间又不笑了?”
火之精灵惊恐地道:“你早知道我会来?”
楼夜雨道:“你鼎鼎大名的火之精灵大驾光临,我楼夜雨又怎么能够不知道?我这不是亲自欢迎来了么?”
火之精灵不解地道:“可你为什么让我把这里全部都烧了起来?”
楼夜雨不屑地一笑道:“你以为你真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这里燃烧起来么?你这是被你自己的眼睛给欺骗了,傻瓜!”
火之精灵望了一眼四周烈焰熊熊的模样,道:“这不可能,这火不是明明燃烧起来了么?”
楼夜雨道:“你再仔细看看。”
说话之间,他的手挥了出去。
一道白光闪过,刚才熊熊燃烧、鸡飞狗跳、呼喊声震天的大将军府一下子恢复成一片静谧,沉睡在这下着雨的夜里。
火之精灵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刚才看到的大将军府是你制造的幻象!”
楼夜雨得意地点了点头。
火之精灵不可思议地道:“你竟然可以将幻象制造得如此逼真,连我都欺骗了!”
楼夜雨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如果连你都无法骗过,我也没有必要再重新回到幻魔大陆!”
火之精灵镇定了一下心神,他知道自己是彻头彻尾地被楼夜雨玩弄了,心中不由得气极,冷哼一声道:“既然你早已知道我会来,还用幻象欺骗我,你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楼夜雨丝毫不愠,道:“你不是喜欢火么?你不是希望整个世界染满火的色彩么?你不是喜欢火的毁灭给你带来的快感么?那我何不成全你,满足你这个愿望?我楼夜雨并非是一个没有人情味之人,何况……”
楼夜雨停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何况什么?”火之精灵迫不及待地道。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落在人家手里,就不怕楼夜雨再玩什么把戏。
楼夜雨神秘地一笑,反问道:“你很想知道么?”
火之精灵毫不在乎地道:“大不了被你打得形神俱灭,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楼夜雨道:“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已经准备了一份特大礼物送给你。”
“特大礼物?”火之精灵揣度着楼夜雨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的,特大礼物,包管你见了一定会喜欢。”楼夜雨意味深长地道。
说话之间,火之精灵感到自己晃了一下,眼中景象急转。接着,他感到冷雨从四面八方落在自己身上,化作白气,而身体却忍受着一冷一热的急剧转换。
他身为掌握火之元素秘诀的精灵,与水天生相克,每一滴水都会消耗他生命的能量。此时,楼夜雨将他带到雨地里,生命的能量在一点点消耗,全身不住发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楼夜雨望着火之精灵,道:“这种滋味好受么?”
火之精灵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从楼夜雨手下逃脱的机会,却也并不感到害怕,他大声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楼夜雨笑道:“这不过是礼物的开始部分而已,你想知道真正的大礼物是什么吗?你往前看看!”
火之精灵顺着楼夜雨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了一个高约两米、直径约五米的圆形木盆。条件反射似的,他想到了木盆内装的是什么,不由感到了恐惧。
楼夜雨看着火之精灵的样子,道:“是的,你猜得没错,木盆内装的是水,我所要送给你的礼物就是这木盆,还有这木盆内的水。我想你一辈子都没有尝过游泳的滋味吧?在这样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我让你第一次尝尝什么是游泳的滋味,哈哈哈……”
“嗖嗖嗖嗖……”数十道火舌相继着向楼夜雨攻来,上上下下将楼夜雨包围。
火之精灵对楼夜雨发动了攻击,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但还是发动了攻击。他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够尝试“游泳”的滋味,宁愿死也不!
这数十道火舌皆是火之精灵以自身精气引燃的,足以焚金燃石。虚空中下着的雨尚未接触到火舌,皆被火舌散发的高温化成了雾气。
而数十道火舌一到楼夜雨身边便似火绳一般,将楼夜雨缠绕成一团,变成了一个烈焰焚空的火球。
火之精灵见势,也不再进行攻击,眼下之形势,惟有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红光一闪,他那不到一米的身形倏地变成了虚无,连忙逃窜。
雨幕中,有一道白色的雾气向虚空深处延伸。
“轰……”一声爆炸声响,紧紧缠绕着楼夜雨的火舌飞碎,散落消失。
楼夜雨看着虚空中不断延伸的白色雾气,他知道那是火之精灵让落在身上的雨化为雾气逃离所留下的轨迹。
“想逃?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楼夜雨右手猛地探出,五指箕张,一只化气而成的手脱离“手”本身的限制,闪电般向火之精灵逃离的轨迹追去。
转瞬之间,那只化气而成的手闪电收回,逃窜的火之精灵又落在了楼夜雨手上。
楼夜雨望着手中尚为人形的火之精灵,重复着先前的话道:“想逃?你觉得有这种可能么?”
也不待火之精灵有说话的机会,随手一摔,“扑通”一声,巨大的木盆内溅起了水花。
“救命啊!”木盆内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声。
楼夜雨冷笑道:“你今晚就尽情地喊吧!”
说完大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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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与安心并排站在一起。
在他们面前,摆满的是坚守隘口的楼夜雨军队的尸体。身后,则是己方军队。
这时,前面有一位将领模样打扮之人急忙奔来,单膝跪地,道:“回禀两位将军,坚守隘口的五千官兵全部被歼,一个不剩!”'注:在军中,所有将士对安心与惊天皆以将军相称。'
安心望着惊天,道:“你有什么看法?”
惊天道:“事不寻常,怎会没有一个人来救援?”
安心望着堆积成山的死尸,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以楼夜雨的智慧,我们不可能就这么容易攻下隘口的,对方更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前来救援,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楼夜雨为什么没有派人来救援?”
安心的样子显得百思不得其解。
惊天望着前方道:“前面是一条长达二里的狭小山道,两旁是峭壁密林,我们要不要再前进?”
安心知道,这是摆在两人面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但他也同样没有肯定的答案。
两人都沉默着,冷雨落在火把上,发出噼叭的响声。
这时,惊天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望向安心,道:“圣主临行前可有说什么?”
安心摇了摇头,道:“圣主只是让我们今晚对隘口发动进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惊天亦知道,朝阳从来只是叫他们去做一件事,却从来不给任何明确的指示,和解释为什么。
惊天望着安心问道:“安心魔主认为我们应该再继续前进吗?无论楼夜雨有着什么样的阴谋,我们毕竟是要走这二里狭小山路的。”
安心道:“但有可能,军队只要走进那条狭小山道,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出来了。”
惊天道:“安心魔主是不是认为军队不应该继续推进?”
安心道:“恰恰相反,我认为越快推进越好,时间越长,所藏的变数就越多,就越不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
惊天道:“那还等什么,无论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们都得闯一闯!”
安心道:“但问题却是,我们该如何通过这条狭长山道?没有周全的计划,贸然行兵,只可能是有去无回。”
惊天道:“你的脑子一向比我好使,那你就想个办法出来吧,我们可不能老窝在这里等!况且,无论楼夜雨想什么办法,有什么阴谋,大不了只是在狭道两边设有埋伏,谅他也玩不出什么新的花样,我们只须小心行兵便可以了。”
“不。”安心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利用精神力感应过,在这周围一里的范围内,根本就没有什么伏兵,甚至连一个人的气息都没有。”
惊天没好气地道:“这一点我也知道,不用安心魔主提醒。楼夜雨可能早料到我们精神力所能感应到的范围只有一里,所以将伏兵埋在一里之外。”
安心道:“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在这二里长的狭小山道,他可能连一个伏兵都没有设下。”
“一个伏兵都没有设下?”惊天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道:“那样岂不是白白让我们过去?”
安心没有理睬惊天的话,道:“他敢如此大胆让我们攻破隘口,便有可能在这狭长山道没设一个伏兵。而他之所以如此大胆,必是有所依持,这依持的东西必然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他才敢如此做。对我们现在而言,也许最重要的不是怎么通过这狭长山道,而是弄清楼夜雨所依持的是什么。”
安心的话让惊天心中惊醒,其实,他并非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早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如白纸的,只是他脑海中尚未如安心一般形成有效的思维。
惊天道:“所以,首先必须有一个人涉险深入,弄清楚楼夜雨所依持的东西是什么。”
安心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我一直想说的。”
惊天道:“看来这个人只能是我了。”
安心道:“不,我比你更合适。”
惊天诧异地道:“你不是一直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