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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唐朝好男人-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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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彰点点头,门口叫了钱庄工作人员赶紧给我把手续办好,拉了我就朝竹耙市后面一处环境优美的酒楼里商谈。

看来崔彰是来真的,坚定地表示崔家准备学了内府起钱庄,连计划都完善过了。

“世人兄可想好了,有了内府在前,咱们这些人可争不过人家啊。”担心地看着崔彰,家大业大不假,可和内府比起来差距太大。不说别人,同样的钱庄业务让王家来选都会以内府为首选,银行这东西说起来服务都在其次,主要看的是实力,实力就代表了信誉和安全。

崔彰不在意地摇摇头,“面对面争不过内府是必然,可为什么要和它争呢?大唐这么大,内府插不上手的地方多了。退一万步,就算内府给这大小州、县都占完,小弟也有办法分一杯羹出来。”

这话对,我也清楚崔彰的本事,若说精明人崔彰第二,还没人敢称了第一去。“那这到不麻烦,照手续按部就班来,以崔家的实力不是困难事。”

其实他既然留心这事肯定已经了解了其中的程序,得到官方认可就行,不用直接找我办。崔彰不会单单为这个找我,一般来说直接和银监最高负责人商谈的时候就肯定有花招要耍。

果然,崔彰话锋一转就谈到另外一个领域上,“内府的钱庄朝繁华地界走,崔家为避其锋芒,只好朝边远的地方去,是吧?”

这到不见得,毕竟是个新产业,内府再霸道也没胃口吃独食,崔彰这话有点过于虚伪了。很想听他把我朝什么地方引,附和地点点头,“世人兄说得没错,可边远的地方……”山沟里?

“小弟就想问清楚。”崔彰定睛注视我一阵,问道:“子豪兄这个银监,是监理大唐疆域内的钱庄呢,还是连疆域外的钱庄也一并监了?”

“哈哈……小弟还没监理人外国钱庄的本事……”话说到这忽然感觉不对路,崔彰这话问的太古怪,域外钱庄,他什么意思?莫非……

“小弟再问问,若是崔家的钱庄在域外开了分号,那域外的分号是不是也按照银监府的规矩来呢?”崔彰一幅学生发问的表情,手上还只顾给我斟酒。

被扎了一针般地哆嗦下,能想像我此刻的表情,可能有点呆滞。

难不成有国际业务部的同僚一起穿越了?可当时吃烤肉的只我一人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前卫的问题,可俺只了解国内业务啊,对人家国际业务部如何运作是一窍不通,光知道从那换点外汇倒卖。

被问住了,又不能说不知道,否则会被崔彰嗤笑。胡说也不成,你胡说他当真,往后应运下来出了乱子是崔家负责还是我这银监承担?

先缓缓,调整一下思路,“世人兄莫非是想在域外开分号?”

崔彰坦诚点点头,“西边商队多,这路途遥远,难免有个小磕碰。如今说是货来货往,可以货易货量度终究有限,有了趁手的商机想多办点货就打了手。去年有个胡商就是想多带点纸张回去却没有多余的货物来交换,赊货却没人愿意替他作保,最后求到了小弟门下。”说到这笑了,“那胡商在当地也是个富豪,崔家乐意给他担保。当时小弟就想到这一点,若是可以他可以把钱财办成钱庄银票的形式拿过来,也不会这么窘迫了。”

这倒是,做生意的都有打住手的时候,不是说没钱,是不顺手而已。但这国际贸易牵扯个货币汇率换算问题,就算金、银等硬通货在不同国度的价值也有差异,不是崔彰说的那么简单。

崔彰哈哈大笑,“这个子豪不必担心,小弟就问问这异国的钱庄要不要遵守我大唐的规矩,若要守大唐规矩小弟就……”

“世人兄是想听小弟说不用守吧?”

崔彰无耻地点点头,“说起来就是障眼法,给往来的客商提供方便,也给自己方便。”

“异国的钱庄……”既然朝廷没有这个规定,那肯定是不用守。崔彰问得很滑头,总是强调这异国俩字,好像他现在忽然变了外商一样,“异国有异国的法度,但国内的钱庄要账务分明。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可得公事公判啊。”

“哈哈,公事公判,子豪兄总是这么谐。”崔彰杏眼一亮,举起杯子朝我碰过来,“有作奸犯科者绝不姑息。”

融会贯通的有点忒快了吧?钱庄运作方式刚才给内府教会两年,这边崔彰已经打算拿去偷人家外国人了,还顺便将我一军,厉害。虽说不懂国际业务的运作方式,但也明白一个国家在没有形成自己的金融理念时,却被外国资本家在本国开设银行的后果。这已经超过经济掠夺的范围了,伴随了与大唐日益频繁的贸易活动会产生恶性虹吸效应。

而且这年代各国都没有形成明确的货币本位制度,给了崔家更大的牟利空间。这就是崔彰一再追问域外的钱庄要不要守大唐规章的原因。无论国外什么形式的金属货币到了手上都会用对他最有利的汇兑比例折算,流入大唐后他会再次用铜币的价值对手上的财富进行二次兑换。如果他心更黑一点,就会用两国不同的兑换比列分记两本账,随时用来混淆概念搪塞银监府的监察工作。

最可恨的是这边没有办法和国外政府进行沟通,不可能对崔家的往来账户进行有效监督,所以他国内的钱庄再奉公守法都是个幌子,账目无迹可查,他怎么报都行,属于金融无赖。

才说清闲了,又钻个崔彰出来搅局,而且一针就扎了银监府的漏洞上,面对我这个一把手都能把话说得无耻之极,可想崔家在国外会变成一幅什么嘴脸。

“有什么好发愁的?你就没人家崔彰精明,成天就会跑来欺负我。”兰陵得知这一情况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心思一点都不活泛。”

“懂啥?要不你当银监试试。碰见崔彰这号的就恨不能给豁成弱智。”

“你不是说过嘛,钱庄是把分开的水塘联系起来的水渠,这话是个真道理,用大唐的水渠连别家的水塘,等时间长了,水塘也就变成自家的了,是吧?”

哭丧个脸无奈地摇摇头,“我到不是发愁崔彰,我是怕接二连三的出现崔彰这种跑别家挖水渠的。如今这块是银监府制度的盲点,等崔家得了好处,这眼红的都去,乱套了。”

“早呢。”兰陵笑起来,“崔家什么根基。其他人跑出去不吃亏才怪,你当域外那么些国家是好相与的?不过崔彰这么一手到给内府提了个醒,总不能白白走了好处。”兰陵的眼珠转得和二十多岁时一样机灵。

目的达到了,当我是好相与的?祸害这东西不能让它落单了,一旦发现没了对手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到时候糟践外国无所谓,就怕连大唐一起祸害连累我。要的就是兰陵也产生这个念头,没见她说水塘变了自家的时候就流口水,就是给这俩祸害往一起引呢,相互有个制约监督我才敢放心给崔家发放试营证书。

不能做得太明显,话锋一转脱离了钱庄国际业务,换了幅嘴脸问道:“这次红利咋比头次还少?好不容易探熟了路,赚这么一点可不对。”

“有就不错了。”兰陵皱眉不爽地拍拍扶手,“信掐了,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船队过望乡台的时候遇了风,折了两只大船。说起来小些的船都挺过来了,偏偏把大船打翻,那可是比咱俩去岭南见的楼船还大呢,想不来世间还有这么大风。”

想都没想,脱口道:“人呢?”

“没了。”兰陵有点难过,话里闷闷的,“听他们说当时什么也看不清,等出了风就什么都没了。”

电视里见过,确实不是这年代能救援的。两艘大船啊,快五百人就这么没了,“善后呢?”

“一家三十贯。”兰陵不自然地低头看着脚面,“三十贯不少了……”

是不少,但和这些股东拿的花红比直接可以忽略不计,“怎么问起来你才说?瞒住干啥?”

“毕竟不是好事。”兰陵不敢抬头看我,低个头干了错事一样小声道:“跑海运才旺起来,这边大船都出事了,往后谁还敢朝外面去?”

“那就找自己原因嘛,三十贯就给家属嘴封了。这是船员,要搁了我让风吹走给你三十贯你愿意不?”

“那还拿不到我手里。”兰陵被我说得有点委屈,“又不是我刮的风,朝我问什么?原因也在找,船不行怪谁去?”

“偏偏是大船出事……我没怪你,就是心里不痛快。”想都不想就给怀里红利本本掏出来扔给兰陵,“就这么些,平摊了给遇难船员家里送去,一家一百贯是有了,能安生过下去。”

兰陵看看我,撅嘴给红利本扔回来,“轮不到你大方!”

第387章 端午逸事

自认不是大方人。和绝大多数纨绔子弟不同,我深知赚钱不易,生平头次一掷万金壮举没有感受到丝毫消费的快感。

好似还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又好像花钱赎罪,自打听了兰陵的叙述后,心里产生的负罪感就难以平复,歉疚感直接影响自己的情绪。

钱拿到手里压在心头,五百人,五百条命,冠冕堂皇是为了大唐航海事业英勇捐躯,可我们这些人心里明白,说白了就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为了航海事业背后这些贪得无厌的股东们送了命。王家恰恰是其中之一,而我又是发起人。

“预料之内的事,你曾经也说过这是靠运气赚钱,死人是难免的。”兰陵努力让自己一幅淡漠的表情,“不能说折了这些人我们就停下,也不是说咱们停了往后就不会出现这么个情形。”说着将股红的本本塞了我怀里,“三十贯已经大大超出朝廷抚恤阵亡士卒的界定了,给一百贯你是得了安心,可后面再出了同样的事是不是还按照一百贯的规矩来呢?许多才跑海商的人没有王家这么财大气粗,他们可付不起这每人一百贯的抚恤金,你这是给后面的人出难题。”

兰陵说得在理,既然航海的序幕拉开了,就算我不干也有人因为这高额回报挤了朝海里跳,五百人仅仅是个开端而已,往后死了海里的人数不知道要翻多少倍。能定了这三十贯抚恤金的额度必定是权衡过的,我这行为的确冲动了。

可拿在手里又不安心,五百条同胞的命让这花红变得有点难以接受,王家啥钱都赚,陇右的血腥钱都心安理得地入了库,可这次不同,命和命不同,谁贵谁贱还是很在意的。

“算我捐出来的,投了船舶、航海的学院里去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出事是咱家具不好,认一次不能认二次,先不论这点钱放了这么庞大的事业里能不能起到作用,心尽到了就好。“起多大作用就算多大作用,不用记到王家头上,就当无名氏捐助了。死人免不了,但可以通过努力少死几个,比方这次为什么大船出事小船却无恙,这就得好好钻研钻研。水师里军阶越高坐的船越大,总不能一个浪头下来给水师统帅卷个渺无踪迹。”死五百人是悲剧,可一浪打翻指挥舰就成了笑话,程初还在水师效力,我可不愿他和笑话扯上关系。

“该给学院的钱已经从股红里扣过了,不用你一人出。”兰陵再次拒绝我的好意,“这钱是该得的。若死几个人就成这个样子的话,那还什么事都不干了?好了,不和你在这上面罗嗦。天气就热了,我下月抱甘蔗去南山过些日子。若是真大方的话就把你家的庄子送了我,我正好把俩庄子并成一个宽敞。”

“不!”破坏气氛,正全身心沐浴在哀伤里却给人硬生生拽出来,很不爽。掐算下,正热闹的节气上跑南山有点可惜,还给九斤和甘蔗打了避祟躯邪的银饰物,这得当父亲的亲手给孩子带上才管用,“过了五月节再去吧,前头还不算热,一人跑去怪冷清的。”

“难不成你能跟了去?”兰陵不满地瞥我一眼,“就是避这热闹,最近可真是热闹得厉害了,我可没心思再参进去添乱。”

热闹?除了五百名船员失踪外,其他好好的啊,不明白兰陵指的什么,“怎么了?谁又给你添乱?”(人)

“我好好的,除了你,到还没人朝我这寡妇门口添乱。”兰陵忽然换了个笑脸把甘蔗抱过逗弄几下,嘴里叽里咕噜地和甘蔗交流火星话。

“胡拉乱扯,不想说就别说。”可能又是李家破事弄得兰陵不高兴,我也就顺带过去不再追问,学了母子俩的火星话加入进去。

今年五月节办得比往年热闹,朝廷是下了本钱来渲染这盛世景象。曲江、紫竹苑、云台、西苑等好园子好景致都下了力气装扮,还破例在外城里结了三里花市出来,有身份的进了苑、景吟诗斗酒,平头百姓也能三五成群地看个花游个园,各得其所,各有其乐,顾全得周到。

崔彰包下曲江畔的两处好所在,今年场面大,他又交游广泛,为了给崔家即将筹备的钱庄造势,能请的都请来了。可少了程初,兰陵又去了南山,虽然还是一帮子人玩闹,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心里寡寡的。和来宾客套一番,总提不起兴致,秦钰、郑弘等人也都是要职在身难逃这官场的调调,一时间这边仁兄大谈风月,转眼又和那厢的前辈探讨鬼神。应酬嘛,平时的立场都暂时抛却了,话怎么好听怎么说,跑这里谈朝政的才是白痴。

男人家一无聊起来总是对女性的话题比较关注,只要不牵扯自己的风流韵事都在谈论范畴,窃窃私语中满足了这帮猥亵男的龌龊心理。谁这会要提某某大人和名妓怎么怎么绝对没市场,来的大人太多了,见怪不怪,你得提某某大人和某某大人之间某某韵事才能吸引人,若有胆大的随口说个韩国夫人如何如何,那就更有档次了。

韩国夫人,这是最近长安一个新话题。大伙都是私下里议论得心潮澎湃,一个个恨不得变成当事人,心里肯定都这么想,可说出来可能会被大卸八块,因为当事人叫李治。

其实韩国夫人不过是个引头而已,当今娘娘的亲姐姐,想起来再怎么美貌也只能算到半老徐娘里,口味重的有个盼头,但正常点的都对韩国夫人的女儿兴趣盎然。碰是不好碰了,人母女俩后面有元首撑着,但讨论下其中过程还是很对胃口的,至少俺也愿意听……

当皇上就是好,母女齐上阵的事……渴望不可及啊,点亮了正人君子心中最阴暗的角落,光看独孤锅锅的帅脸听得舌头砸了脚面上就知道此刻心情了。

受不了,生在性解放年代的俺竟然还没唐朝人开放。这么机要的事都传出来,这么说来李治属于很洒脱的一类人,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更别说这母女俩车驾朝宫里去的时候还一路招摇。小巫见大巫啊,难道我和兰陵的事可以公开了?就算公开也不过如此嘛,唐朝就是好!

拎壶酒出来透透风,兄弟几个的表情让人受不了,独孤复已经自恋地唱起歌来,很浪漫的那种小调,没一壶砍到他脸上说明我近些年的涵养功夫又进一层。

对面就是皇家的园子,我们这边明显没有人家气派。皇家这些年大兴土木给曲江又挖大了不少,变成了葫芦型。中间个细腰分出来,皇家占了大头。泛个舟啊,游个画舫啊,你不能过了这个腰,一旦过去就很可能碰上杨泉这号的过来拾掇你。

不好奇不可能。尤其一说这母女二人惊艳绝伦就有了念想,惊艳的咱见的多了,可绝伦的……心里实在没这个概念,看了曲江里的芙蓉,到是想起个绝伦的。

偷笑起来,吃不上葡萄是因为咱不好那一口,有听过狐狸吃葡萄的么?走到苑子尽头临了湖攀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享受凉风,喝口酒顺便为李治默哀下。怕就是因为这个事兰陵才不愿意在京城里显眼,可说起来最不好受的还是武MM吧,一面是自己男人,一面又是亲姐姐亲外甥女,倒真不好下狠手。

往上跳跳,站了湖畔个突出的圆石上尽览小半个湖面。连天的荷叶,四、五只缓缓行进的画舫,迎面吹来的和风,大群水鸟起了又落,落了又起,这一切让湖面变得生动起来。要是大海能有这么温文尔雅就好了,又想起海难,被扫了兴致,提起酒壶恨恨地嘬了一口,让酒劲压压心头闷气。

远处的画舫不禁联想起那庞大的海船,可惜很,我对舰船构造是一窍不通,但又情不自禁地想把脑海里先进的舰船样子和画舫联系起来。盯了不远处一艘画舫看,这画舫也配合,竟然慢慢地朝我这边驶来,越来越近,栏杆,画梁都越来越清晰,连里面乘客的装束也显现出来。

女眷的画舫,可能是今天谁家客人的家眷。奇怪的是,那么大个画舫里就安静地装了四个人,和远处十多个贵妇人在一条舫上玩乐的情景形成巨大反差。

中间靠坐个妇人正对了我,我站得高些,看得清楚。眼熟,好像对我笑,这么看女性可不好,传出去说我变态狂影响声誉。正想退几步假装过路的,舫上妇人忽然站起来面对我行至栏杆前,这一接了阳光彻底看清了,原来是李世夫人。

这不好走了,人对我笑,我不能撒腿就跑吧。舫里没见男性,其他几个不过是侍女而已,这李世也是,大过节的给夫人一人扔了画舫上可不对。李夫人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显得稍有消减,不过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依旧清澈,赶紧上前两步立了岸边行礼。

画舫平稳地靠过来,贴了岸边定住了,能看出这梢公手艺精湛。以前坐过二猛子梢公的船,靠岸时候比公交车司机进站还火爆,哐一声就砸了岸头上,站不稳当的直接就能栽了湖里。

“子豪近来可好啊?”没等我请安,李夫人倒先开口了,在侍女的搀扶下盈盈下了画舫来至近前,非常大方地上下打量我一阵,“怎么孤身一人跑了这偏僻之处?那边远远就瞧见是你,望了这湖水一动不动的。”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平时口齿伶俐个人这会竟然想不出个问候语,心里说着急也不着急,可嘴皮子就是不利索,尤其被那么迷人的眼睛这么一打量,就被使了定身法,连脑子都定住了。

“大嫂过节好!”说完就想找没人地方抽自己两下,太掉价,赶紧补充道:“端午节好!”

李夫人笑了,迎了和煦的阳光笑的灿烂,连周边的柳树都和了这笑颜婆娑起来,我是这么感觉的。然后准备投湖自尽,一个已婚男人对了有夫之妇产生这么个怪念头简直就是畜生。心里告诫自己,我家三个婆娘那个拉出来都比眼前这大嫂好看百倍,不过是眼睛稍微那么有点神韵而已,其他一无是处。

“端午节好。”李夫人笑过了,学了我的问候朝湖畔柳林指了指,“辛苦划过来就是看这林子,不想却碰见子豪,是个巧事。”“怎不见李兄身影?”我朝后退了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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