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3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恰恰也是我鄙视张馥的主要原因。煮熟的鸭子嘴不烂,口口声声只要人家姑娘愿意,他敢怎么怎么和二老扳扳道理云云,我保证他这么想过,我也保证他绝对不敢这么干,不过是现在觉得云丫头对他没有那么迫切的意思了,才一副誓死砸烂封建婚姻枷锁的革命青年嘴脸。
反正嘴硬完后他感觉挺爽的,猛干掉我几壶陈年佳酿,酒劲一上来走不了了,留宿吧!派人去张家通报,就说张学监要在王学监家彻夜探讨学问,赶紧给这死猪拉寝室埋了,没点出息。
客房才归置好,去张家报信的人回来了,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面还跟了张家管家。一来先见礼,再道歉,说明来意,总之是张馥老娘派过来的,说老夫人能掐会算,要给醉酒后还探讨学问的儿子领回去过堂之类,还望王家给于全力配合。
知子莫若母啊,拿回去就拿回去吧,我给于全方位理解。不过这老太太的行径有点过于跋扈了,就算拿自己儿子也该适当考虑下王家的脸面,没这么耍横的,好像偌大个侯爵府连你家孩子都照料不起,在我家留宿就好像掉了身份的感觉。
我不过想想,颖这边已经发作了,当了人管家的面就开始数落,弄得人老头下不来台,一个劲朝我陪不是,三句话不离海涵。
“什么东西,国公府上的规矩定了咱家头上,是王家伺候不起个学监?”嘴就不带停的,人家都出门老远了,颖还按不住火,“当年张家背运的时候是什么个模样?没有咱拉他一把,还学监,怕是连锅都揭不开吧!”
“行了。”给这丢人婆娘拽屋里,“人家求咱拉了?小事情,嘟囔个没完,消停!”
“有没有良心。”颖还一脸不忿,三两下蹭了鞋靠了炕角上闷气,“说出去是咱王家低三下四,死皮赖脸地攀亲戚。这不,连话柄都落下了,大半夜朝府上来拿人,要来她为啥不亲自来?叫几个下人过来是谁家道理?”
听得我笑了,回身朝颖鼻梁上刮了下,“亏得是下人,真要是老夫人来了,你怕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年代身份压死人,有钱有权不一定有那份气势。别说是长辈,就凭人娘家的出身,和皇后娘娘面对面坐着都能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来。
颖恼火地哼了一声,半晌无奈点点头,“怕是。说起来这张馥怪可怜的,还好妾身出身低微,要不九斤可怎么活啊。”
“你都没想想我怎么活,还九斤。”这四舅的变态性格八成是被夫人百般折磨所致。用程老爷子的话说,娶超级世家出来的女子压根不用挑剔长相,往那一坐就是神佛,周身盛气凌人那种邪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三五十年不知道自家夫人长什么模样,想想就不寒而栗。
能让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杀才不寒而栗的女性,着实惊人。像我这种就直接了断了干脆,亏得王修老爹有见识,谢天谢地。
“干脆撮合云丫头和张馥得了。”颖不放弃,张馥老母的威慑力让她很满意。
“多嘴小心我抽你,出身低就少发言!”这就是好处啊,这话四舅可不敢常说吧,哇哈哈……
颖早就不在意这些,悠闲地挥挥手算是应答,“今张馥拉来那东西什么个用途?手舞足蹈地喝个大醉的,为个木箱子?”
“你不懂,说了白说。看吧,不一定有用处,现在只是想想而已。”也不怕张馥不尽心,抽水机原型现在我家里,实在不成的话这改良经费王家出了,万把贯钱要搞不定的话,到时候再讹诈那帮股东不迟。
颖最不喜欢我敷衍她,好奇心又比寻常人强烈,死缠烂打地追问,不得不给她解释一遍,没解释完了我就困了,喊二女铺床。
“别急。”颖炕上滚出点地方让二女干活,爬我脸上翻我眼皮,折腾得人没法打瞌睡,“您是说院子里那堆木头能抽水?”
“啊,是啊。”给颖的手打开,翻个身将脸藏起来,“瞌睡了,明再说。”
“云家俩小子在家里都摆弄两年了?”颖掐了我脖子努力想让我保持清醒,“两年时间都没人知道?”
“啊,小玩意,就是知道也不上心,张馥根本没拿这当回事。”头塞在枕头里都被颖搬出来,一贴凉毛巾又捂了上来,弄人一哆嗦,张口就骂。
二女在炕角上坏笑,颖手里的毛巾又准备捂上来,赶紧抵挡。
“醒了就好。”颖给毛巾扔给二女,盘腿在我身旁坐下,安抚道:“夫君别动怒,你们男人家粗心,该想的想不到,妾身就帮您提个醒。”
“狗屁,赔我的瞌睡!”伸手朝脸上搓几下,完了,没状态了,一时半会睡不着了,恼道:“说!”
颖沉吟一阵,“云丫头前几年还指望弟弟们读书得个功名,是吧?”
“屁话,人丫头受苦受累这些年,还不是指望俩弟弟得个出息。我还指望九斤得功名呢!”没好气,没一句值钱话。
“可这两年就偃旗息鼓了。记得有一阵她还提到能不能让俩弟弟跟您去农学里学些东西,再没提过吧?”颖戳着自己的尖下巴装深沉,可惜没胡子,要不就更像了。
“俩小子如今是张馥的学生,工学学监的高枝总比咱家好攀多了,免得看你脸色。”这不难理解,我是云丫头也会这么想,放了年轻烂漫的张馥不用实在可惜,至少比求王家这黑心邻居好得多。
“那也说的过去,可既然有张馥的门路,早该进工学高就了,怎么多年还在家里待着?既不去应考,也不去工学,宁愿背个一无是处的坏名声在家里靠姐姐养活?”颖说到这里猛一击掌,“就是这抽水的机具!”
“胡说八道!”这婆娘有失心疯,脑子进水的那种。人家孩子就想解决自家荷塘的放水问题,再说机具我也亲眼见过,不过是按原理仿制而已,谈不上重大革新。
“一定是。”颖一把拽过二女,勒令道:“说,是不是!”
二女委屈地点点头,一副二傻子模样。
不和她理论,找被子睡,成天没名堂地乱猜忌。
“那您歪着,妾身给您讲其中的道理。”颖见我没心思和她破案,主动妥协了。三两下脱了衣衫钻我被窝里很亲密地分析道:“张馥是什么出身?即便张家蒙冤受屈多年,该有的家教都没缺过,他再聪颖也脱不开世家子弟的习气。就好比您知道抽水机具重要,可他偏偏看不到眼里,因为见识不同,权衡一个物件的价值也不同。”
“是,这可不代表张馥没见识,人家工学里忙军备抽不开人,谁还理会个远洋舟船上用的小玩意?”易地而处,我同样会先完成眼下最紧迫的任务。朝廷现在需要的不是抽水机,而是高质高效的锻造技术和武备改良。
“没说张馥少见识。不过保不住云家就朝别的地方想。您刚说了,云家俩小子本就知道这抽水机具是外邦舟船上用的,如今这海商又是暴利,德昭在东边海战之功路人皆知,舟船的用处不比从前了,是一天大似一天。”颖列举证据,掰了指头盘算道:“张馥不用琢磨这些,可云家定会朝这层面上用心思。云丫头是什么经历?从鸡蛋到莲菜,别看都是些不起眼的生计,可那个不是先早早计算到前面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丫头,真若是抽水机具得了大用,谁的头功?不光朝廷对他云家另眼看待,像咱们这些航运股东也不会亏待了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照颖这么一圆,还真是合情合理了。这么说云家那俩小子给我看的不过是个假冒伪劣产品?两年,两年时间里光为个莲菜池子排水的话有点得不偿失,说起来能糊弄,可经不住想,大好年华就浪费到莲菜池子里那点水上真说不过去。
靠,云家缺钱!才和张馥大概计算了抽水机项目的开销,不是小数目,以云家的进项支撑不了这么大的投入。全醒了,没一点睡意,一定是缺钱,云丫头先后问过我和颖卖的地事,以丫头的禀性绝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绝不会把自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压到个子无须有的发明创造上,这只能说明俩小子就要成功了,已经有把握了,而这个时候经费紧缺,云丫头才横下心来出售自家好不容易垦下的池塘。
不由自主握拳在炕头上砸了两把,吓颖个机灵。笑,狂笑,服了!那么个小丫头,红扑扑小脸,提了篮莲菜亲切地跑跟前叫王家大哥,叫人打心眼里冒好感,家长里短地和你诉苦说心里话,都没法不喜欢她,连风度偏偏的张馥都产生和父母掰掰道理的想法,一身的本事都恨不得教给云家俩苦孩子。这也是丫头拉拢张馥的另一个目的。有了张馥的名望和家世,俩学生的成果会很快受到旁人注意,又和工学无关,纯粹是云家自己的成果,投资很快就会收回来,而赚头非常惊人,名利双收了,全都被这丫头耍了。
没天理了还,笑过又笑,踢腾地颖坐起来胡紧张,以为我又失心疯了。
“别怕,没事,想到些有趣的事。”披了衣衫坐起来,想想抽水机的结构图还在书房扔着,罢了,不用惊扰别人去拿了,这会用功也迟了。
“夫君想什么?”颖见我笑的脑门冒汗,心疼地在我额头擦拭着,让二女下炕端杯热茶伺候,“无缘无故笑得害怕,可别吓人。”
“你不是想要云家的地么?”
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夫君又笑话了,可毕竟是咱王家的地界上,别人撑那么大块好地终究不舒服。再说了,那以前是咱家的产业,却被旁人拿去当了进项,心病,入土都不好给过世的二老交代。”
“你还真不谦虚。”满意地伸手在颖脑门上拍了一把。好婆娘都这样,只算自家地,不算别人的。持家有道的典范,“去,明叫管家过去谈,该是多少你叫云家开,保证便宜。”急用钱的人不在乎便宜贵贱。若张馥真打算亲自挂帅搞抽水机具改良的话,云家几年的努力就会大打折扣,头功肯定不会落在俩名不经传的小子身上,所以她急于在工学项目展开之前拿出成果来。
“啊?”这是我头次支持她干坏事,还表达得这么干脆,颖有点不敢相信,“您又笑话妾身?”
“去吧,把价钱压低了,不叫她云家得一文便宜。钱管家指望这事不是一两年了,交给他肯定万无一失。”搓搓腕子又想笑,给颖揽怀里温言道:“你收了云家的地就达成心愿了,云家拿了咱家钱也满心喜欢了,两全其美的事,乐得成全。”
“嗯!”颖欢喜一点头,爬身上狠狠亲我两口,“抽水机具的事也不能叫他家得逞,既然您打算工学搞,那咱家农学也起个这项目才是。又不是光船上要这东西,农田里缺水更用地上,巧立个名目就行,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自然不能让云家得了这好处去。”
公私不分啊,农学啥时候成咱家的了?也不问问刘仁轨答不答应,咱这婆娘还真不是一般人,连点子都出得阴损,就是恐怕有点晚了。
午上站了路口上朝塘子那边望,钱管家一早欢喜雀跃地带人过去了,这片池塘不久就会易主,怕是再也看不到云丫头站了塘边的模样,没人提了篮子跑过来喊王家大哥了,不禁有些遗憾。
丫头操劳了这么些年,在这边成千上万遍地走,这河,这以前的荒地,如今都成了农家的大出产,庄上的人一提起莲菜就情不自禁说起云家大小姐的好处,如今都成了王家的产业,红扑扑的小脸怕真该退居二线了吧。
“王家大哥!”正寻思着,云丫头的身影从池塘另一头出现了,依旧那副轻快的模样小跑过来。
“不过来,你忙你的!”冲了丫头摆手,往后怕是没机会喊这话了。
丫头没理会,说话就到了跟前,朝自家指了指,“钱叔一早就带人去家里了,小女没法接待,叫弟弟学了和钱叔打擂台,自己跑出来看看。”说着轻叹了一声,瞬间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能把地交给王家大哥,有王家嫂子那么干练的人操持,总是个好交代呢。”
“舍不得吧?”丫头的语气模样让人心里不舒服,是人都不舍得!当命一样的照料多年,如今却要为几个钱变卖掉的时候,那真是拿刀子在心头刺的滋味。
“嗯!”丫头毫不掩饰地点点头,“舍不得。一早就出来了,就这么一圈圈地走下来,好多遍记不得,记不得了。”说这里声音发颤,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想给个笑脸出来,可挡不住眼泪吧嗒地掉,扭头不好意思地擦了起来。
不愿看到丫头发窘,稍稍离开两步在坡头蹲下来,等她稍微好些才道:“都要强,和你嫂子一样个人。”顺手捡了颗石子扔出去老远,笑道:“知道早先王家是什么情形么?没有她里外操持早就败了。你也一样,还记得你带了俩弟弟来王家道谢时候的情景,磕完头拧身就走,当时记得你也这么笑的,可一把糖葫芦都不叫孩子吃,那时你才多大?”
云丫头背个身咯咯笑了两声,轻声道:“记不得了。您救火时候给小女捆了车上,自个带了朝院里去,好些人跟了后面听您分派呢。”
“该当的,过去多年了,在说就没意思。”扭头打量云丫头,群边裤脚都被霜打湿了,怕一早就这么在塘边走,走到正午都没干,“日头下站站,晒会暖和。”
“嗯。”丫头朝我跟前挪了两步,顺势就枯草上坐下来,腿直直地伸在前面拔了个懒腰,“停下来才觉得困了,都没瞧见出日头。今云家趁了嫂子的意,往后怕是能给小女个好脸了。”
“别指望。”俩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一山不容二虎,这庄子上放不下俩厉害女人。其实这么些年里你嫂子还是照顾云家的时候多,承的是个乡情。”
“嗯,嫂子好面子个人,说起来多亏大哥多年的维护了。”说着拧头朝我一笑,“往后再不敢和嫂子对阵,小女也该在家里找个清闲,弟弟们念我这姐姐的情,小女也得让他俩尽心。”
“尽心是对的。我还是那句话,找个好人家嫁了,你是远近闻名的好闺女,不愁没下家。若真等这卖地的钱见了效益才放心的话,怕还得个两三年。”话说开了就没太多顾忌,钱到手就该有动作了,早一时晚一时区别不大,“凡是不求人啊,这脾性可不好。”
云丫头一惊,双眼圆圆地瞪过来,“什么卖地的受益?是城里店面上缺那么一笔,转圜一下而已。”
“也算是个借口。”笑了,“不过老得把画好的图样朝工匠铺子里送可是个大开销,你家城里连铁匠铺子的生意都有了?”
云丫头脸色骤变,立即起身,“王家姐夫说笑了,小女听不明白。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了,得赶回去看看,弟弟们可斗不过钱叔呢。”
第461章 情
丫头脑子还转不过弯,受了惊吓的模样,就这么回去的话就算卖地得了钱都不踏实。
“且慢。”硬生生给她叫住,“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还嘴硬,站老远一副和我评理的架势,“又没作亏心事!”
“那就对了。”笑着一摆手,“回去告诉俩小子,拿了钱别磨蹭,抓紧定型,若迟了就麻烦了。工学一旦搞起来,效率可比他俩高多了,说不定农学也要参与,到时候慢那么一步就白费了这么好的池塘。”
一翻话下来给云丫头说得动摇西晃,可怜楚楚地就地蹲了下来,一言不发。
“闹得,谁抽你筋一样。该是什么进展就是什么进展,你以为老钱是受了谁差遣去买地的?”嘿嘿笑了两声,给足了运筹帷幄的意境,“小聪明耍一次可以,多了总该露馅。好端端个事,总东算西算的,弄得自个和别人都紧张。”
云丫头抬头斜我一眼,总之不情愿,头次见她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很有趣,这才像个姑娘样子了。
“既然都翻不了供了,就给我说说是个什么想法。”和蔼一笑,朝前方荷塘指了指,“地也卖了,钱就有了,抽水机具也眼看大功告成了,即便和王家多年恩怨也到头了,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你放心,张馥当年是我带出来的,他脾性我了解,好人,热心肠,又是为学生好。只要机具有功效,准会不遗余力地将云家的功绩报上去,是吧?”
话说到这就是我不爽了,丫头是好丫头,就是身份低微,身边找不到可靠的人在不占云家便宜的情况下将这抽水机推广出去。但一码归一码,可不该将张馥当了桥段利用,弄得这表亲颠三倒四朝王家醉酒不归,说不定这会还在老娘跟前罚跪呢。
听我带了讽刺的腔调,云丫头眼神立刻暗淡下来,轻声呢喃道:“您又误会了,不是您想的……”
“那这误会定是你刻意造成的。”没理会她解释,朝跟前草地上拍了拍,“坐过来说。起码我不怕别人误会。”张馥是我带出来的孩子,虽说年龄相仿,但既然担了这个头,就不能看他在外面被人当枪使。今既然见了云丫头,就得事先给她把话说清楚了才行。你要愿意就给张馥个表示,哪怕说不出口叫我带话也行,多少叫男方有个准备。要是根本不存在这想法就让人家心里有底,别老让张馥觉得门楣不般配而委屈了女方,没完没了地内疚,没这么折磨人的。
这边闷葫芦,一问三不吭,光摇头。
“搭个话,谁知道你摇头什么意思?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娃,再不好意思得能分个轻重,不能把人半路上吊着。”
“您误会了……”
“我误会不要紧,别让张馥误会就行。”
“那就是张学监误会了……”云丫头鼓足勇气打嗓子眼吐了几个字,哼哼唧唧地就打算离开。
我就知道!“回来,话没问完就跑。从哪学的这些坏习气!”
云丫头彻底焉了,手足无措地站跟前蹭脚,没办法圆场:“王家大哥息怒,小女不是您想的那样,可……可……又不能那么个说法……”
还什么个说法,国公府的后起之秀被个乡下丫头放了鸽子,这都成笑话了,再解释都没个原由,只能说丫头起了坏心。
“您知道……”吭吭啊啊说不出所以然,我啥也不知道,看架势除了张馥发飙抢亲外再没别的解决办法了。
“张学监是好人,一等一的人才,相貌身家无可挑剔……”
还真没法挑剔,看来云丫头心里还明白。
“当年弟弟们跟了他求学,那是老天有眼,云家的福分,小女为这个高兴得整晚合不了眼。”
那是,你整晚不合眼是高兴,叫张学监死都不合眼就更高兴了。
“小女辛苦就是撑了这家,就是期盼弟弟们往后出息了能有个安心。当年那副情景您看眼里,就是叫小女这会死了给弟弟们换个好前景的心甘情愿。”
所以说可怜人总有可恨之处,该怜悯的怜悯,可不能因为自己报了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