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通缉-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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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战列线，各舰自行规避火攻船。”
精神放松的海盗们纷纷操起竹篙和撑杆之类的长柄器具，不断地将靠近战舰的火攻船推开，即使多达数百艘规模的火攻船数量可观，本轮突击取得的战果却乏善可陈。不妨套用旧世界的一句成语，商团联合在火攻船战术失效后，已是黔驴技穷了，他们再也找不出能够抵御罗正道舰队不断进逼香江的应对方法，这群眼睛里只有利益的家伙似乎只剩下举手投降这条唯一的出路了。
香江商团联合实力犹存，奈何已经斗志全无，眼看着兔子尾巴长不了，这一点瞒不过明眼人。期待已久的战机出现，在距离香江近百海里外无名荒岛港湾中，熊地精指挥官哲提·白山一改往昔脾气暴躁的粗豪形象，安闲地喝着闷酒，好像不为海盗攻击香江即将得手而困扰。
第一百二十章 走钢丝的时间
第一百二十章走钢丝的时间
“指挥官阁下，商团联合的抵抗意志已经出现动摇，那些怯懦无能的家伙随时可能向威尔·尼达姆举旗投降。”
听到自己副官的话，这位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的熊地精指挥官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它一边扯着自己手背上浓重的毛发瘙痒，一边粗声粗气地说道：
“那群废物人渣死了更好，没有他们在，帝国可以换一批更听话的无毛猴子来承担专项贸易，我们的使命是铲除帝国的通缉犯，把那些猴子流亡贵族一个不留地干掉。”
吃不准自己的顶头上司到底是真的很有把握，抑或是在装模作样，大地精副官不动声色地继续询问说道：
“那么，指挥官阁下，我们要准备进攻吗？现在的时间正合适。”
老冤家莫多·黑水遭遇了玛那风暴，那次可说败得无比凄惨，最后它只带着几只小虾米跑回主大陆，这副丧家犬的狼狈德行自然是给熊地精指挥官看了个笑话。虽说莫多·黑水的惨败经历似乎只能用运气太坏加以解释，不过战场上历来是以成败论英雄的，输了就是输了，无论找什么原因和借口开脱责任都是无用功，对军人来说结果胜负即是一切。
瞧见了莫多·黑水的难堪下场，哲提·白山可不想重蹈对手的覆辙，反正它手上拿着的牌面要比海盗舰队要强得多，与其寄希望于一次出其不意的奇袭得以成功，不如稳扎稳打地平推过去，只要计划不出疏漏，赢得最终胜利是必然的。
想到这里，满怀信心的哲提·白山咧嘴大笑起来，说道：
“打仗的事情不能着急呀！吩咐下去，命令士兵们保持战备状态，等那些无毛猴子觉得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他们的戒备才是最薄弱的。”
“是的，指挥官阁下。”
的确，目前的战场形势对海盗们正是一片大好，商团联合旗下那点可怜巴巴的武装力量面对私掠舰队的狂暴侵袭，仍在坚持着抵抗，但他们挣扎反扑的力度显见是越来越微弱了。如此形势大好的乐观前景，素来直觉敏锐的罗正道却开始在旗舰甲板上焦躁地来回踱步，这种如鲠在喉的古怪感觉叫他坐立难安，究竟是在什么环节上出了岔子呢？心惊肉跳的罗正道隐约感觉到自己漏算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不愿意被下属看出心情忐忑，很快他就找了个借口避开了众人视线返回到船长室中，独自对着主大陆和星辰大海的地图发呆。
旁观者若是瞧见了罗正道那一丝不苟的专注神情，必定觉得他是打算从这张图上看出一朵花来，罗正道则是很严肃认真地看着海图，此时他心中忽地一动第一百二十章走钢丝的时间
，恍然大悟一拍后脑勺，失声惊呼说道：
“不对呀！地精决定迁界禁海，一定做好了承受损失的准备，普通海盗的劫掠损失可以视而不见。它们真正的目标，难道说……好大排场的布局，为了引我上钩，牺牲掉一座繁华商业都市，大手笔呀！”
恍然间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流亡贵族头子才是地精第二帝国眼中的心腹之患，铲除威尔·尼达姆这件事对地精来说，远远比保住香江来得重要多了。
想明白自己的思维误区何在，罗正道马上知道处境有多不妙了，快步跑到指挥台，他一见布兰多·绯炎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布兰多，距离我们最近的海盗是哪一股？”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没闹清楚伯爵大人何以如此急吼吼地喝问自己，布兰多·绯炎低头想了一下，回答说道：
“最近的……应该是瓦兰金海盗团。”
“那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浪迹七海的布兰多·绯炎船长比起罗正道这种跑路天赋满点的职业被追杀者，显然从前漂泊在以太海上的悠闲日子更多一些，他日常接触到的各色人物也要复杂许多，接口说道：
“实力很强，那些红毛蛮子个个都是天生的海盗，要不是他们的炮术差得出奇，正规海军舰队来了也未必能打赢他们。”
闻听此言，罗正道登时喜形于色，他伸出双手拉着布兰多，言辞恳切地说道
“好，现在放下你手头的所有工作，我给你一条速度最快的船，立刻去联系瓦兰金海盗，告诉他们香江随时都可能打下来，如果他们愿意来助战，所有的战利品我可以跟他们平分。”
一听这话，布兰多·绯炎的眼睛立时瞪得老大，张口结舌地说道：
“伯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事情已然到了这当口上，自觉火烧眉毛的罗正道哪有心思跟他慢慢解释清楚始末缘由，索性板起了面孔，沉声说道：
“不要多问了，执行命令吧！记住，一定要说动他们。”
“是，我会尽力说服他们的。”
目送着布兰多·绯炎爬上了一条巡航舰远去，罗正道转过头还觉得不放心，又叫来了一名小头目，叮嘱说道：
“发出信号，通知各舰放慢进攻速度，主力舰不要分散行动，随时准备应付地精舰队突袭。”
“是的，伯爵大人。”
派人急吼吼地从外围巡弋舰队叫回了水手长佐拉，而且派出的使者还没说清楚是什么原因，刚一碰头，罗正道便拉住佐拉·黑格第一百二十章走钢丝的时间
尔，急切地说道：
“绿皮要来了，你准备一下，这是一场大战。”
闻声，佐拉·黑格尔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闹得晕头转向，搁在漫画里他铁定是一头黑线的搞笑造型，当即他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望着罗正道，反问说道：
“什么突袭？地精舰队在哪？我们收到情报了吗？”
一听这话，罗正道连连摇头，叹息说道：
“没有情报，现在时间很紧，来不及解释原因，照办吧！”
若论军力雄厚程度，近年来一直在加快海军建设步伐的地精帝国，随便从海军序列中抽出一支舰队也不发愁对付不了罗正道的私掠舰队，兵员质量不佳可以靠数量来填补，海盗舰队素质再强毕竟也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
关键的问题不在于是否打得赢海盗，而是地精担心会不会又一次让罗正道这条大鱼从眼皮底下轻松溜走，这种事发生过不止一回两回了，那些脑子里只有猪突的纯种笨蛋也该学聪明了一些。为此，绞尽脑汁的地精军部设计了极为复杂的行动方案，简单来说，它们是准备等海盗舰队陷入香江的城市巷战漩涡无力抽身，再由哲提·白山舰队从侧后面出击，同时另外一支舰队配合封锁港口外围，力求一举击破海盗舰队来个瓮中捉鳖。
等待着布局完成，地精舰队在确信大鱼咬钩之前不会轻举妄动，不过它们一旦察觉了罗正道有逃跑的可能，那就顾不得原计划了，这是地精方面的如意算盘。
罗正道同样面临着骑虎难下的两难局面，即将开始迁界禁海的地精第二帝国在今后一段时间会持续强化针对海岸线的武装封锁，海盗们的日子肯定是越发难过，必须得趁着当下的机会夯实基础攒下过冬的珍贵资源。
比起来源渠道丰富的金钱，罗正道更看重的是人口，没有充沛的人力，别说发展工农业生产无望，维持一支舰队的正常运作都是难比登天的事。正因如此，明知香江这块即将到嘴的肥肉很可能是敌人放下的毒饵，他也舍不得吐出来，这里的人口资源是他志在必得的目标。
于是乎，隐约察觉到对方想要做些什么，地精和海盗双方各自磨刀霍霍做好了大战准备，揭开底牌的那一刻将在不久之后到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罗正道下令海盗舰队保存实力，没拿出全部战力进攻，那门巨炮的强横威力和超远射程仍然如预期般彻底摧垮了香江炮台驻军的战斗意志。眼看着敌人在己方火力射程之外把同伴一个个点名轰飞，这种形同枪决的冷酷战斗方式，着实不是正常第一百二十章走钢丝的时间
人的精神所能负荷的极限重压，商团联合私军会溃不成军也是一件平常事，即便把罗正道搁在这个位置上，他也不敢担保自己的手下一定不会崩溃。
“伯爵大人，陆战队已经抢占了三号码头。”
闻声，眉头紧锁的罗正道用手揉着眉心位置，心不在焉地说道：
“好，控制住码头，扫清周围地区的残余敌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深入城区。”
“是，伯爵大人。”
促使新世界多数海盗出海冒险的最初动机，不外乎是追寻财富与荣誉、地位，相较于金钱而言，后两者显然更难获得。实际上，仅有极少数才干杰出又有运气的海盗船长才能赢得荣誉和地位，甚至是被某个国家青睐收编为正规海军，这个人生结局对海盗也算修成正果了。
那些自知无望攀登行业顶峰的普通海盗则把全部精力用在捞钱上面，他们要把够后半辈子活得舒舒服服的那笔钱都挣出来，所以对劫掠城市之类的活动怀有极大热忱。
诸如香江这种商业性大都会积聚了海量财富，洗劫城市是让海盗们一夜暴富的捷径，不得不说，罗正道下达了这道含混不清的命令，着实让他手下的海盗倍感失望。若不是在海盗舰队当中，相当大比例的水手和基层军官是福禄伯爵家族的死忠拥趸，这些铁杆嫡系的存在，部分抵消了其他海盗对罗正道的不满情绪，否则的话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真敢撇开罗正道这个不称职的海盗首领自行其是。而今，碍于身边那些死心眼的家伙，深表不满的激进派们只好暂且忍耐不合心意的命令，嘴上照样止不住小声咒骂着某个挡人财路的混蛋。
用屁股思考也能知道，叫一群馋嘴狐狸守着鸡窝门口不许张口，这件事本身违背了自然规律。罗正道自家是心知肚明，海盗们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他得在这帮家伙的负面情绪积累到直接撕破脸皮内讧之前给出一个合理解释，不然到时候谁都下不了台。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讨价还价的买卖
第一百二十一章讨价还价的买卖
“伯爵大人，香江商团联合派了几个谈判代表来向您求和。”
正在船长室里冥思苦想，该如何摆脱当下困局的罗正道被敲门声打搅，当他听到商团联合已经服软的消息，露出早在我意料之中的淡定神情，说道：
“我要换一件衣服，让他们在会议室慢慢等着。”
“是的，伯爵大人。”
被罗正道一口气晾在会议室里半个钟头，前来与海盗交涉媾合的这批谈判代表也没敢出声抱怨一句，不管在哪个世界里，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赢家通吃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现如今，商团联合下属的雇佣兵和私军面临海盗舰队巨炮挨个点名的恐怖精神压力，早就是军无斗志兵无战心了，他们只想替自己讨一条活路。尼玛，谁出头敢拦着这些丘八，他们是绝不会跟你客气的。
事情有多棘手是明摆着的，大家心里明白，看似兴旺繁华的香江港只是地精第二帝国豢养的一头肥猪，最后的结局不是给海盗宰了吃肉，那就一定是给地精养肥了杀掉。
明知事实如此不堪，稍有廉耻心的人也不会为了替异族卖命奋战到底，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向来惜命的香江商人也没有跟海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实施焦土抗战的崇高觉悟，他们纯粹是希望能花钱买个平安罢了。
姗姗来迟的罗正道踏入会议室之际，浑身大汗淋漓的首席谈判代表如获至宝地上前，他用近乎于崩溃的哀求语气说道：
“伯爵大人，我们愿意出十万金币换取您的安全保证。”
闻声，罗正道大笑起来，说道：
“十万金币？你以为我是街边偷钱包的小蟊贼吗？”
见此情景，另外一位谈判代表立马面露谄媚笑容，他卑躬屈膝地跟罗正道说道：
“伯爵大人，请您不要误解我们的诚意，这是给贵方的辛苦费。如果您可以立即命令停止进攻，把舰队撤离到安全距离，我们愿意再出三十万金币，这不是个小数目了。”
没用罗正道开口侃价，对方就主动地把价码抬高到了总计四十万金币的惊人数额，即便是雅灵帝国给予罗正道的前期援助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平心而论，要说讨价还价的商业谈判，久在商海历练的香江商人自然不是外行，不过从前的那些生意无论成败如何，无非是赚钱多少的小问题。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他们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作筹码，不小心赌输了就是脑袋搬家的大问题，他们在谈判中态度自然强硬不起来。说到底，商团联合是一帮商人，不是视死如归的烈士，在不堪重负的精神压力下讲出一些全无水第一百二十一章讨价还价的买卖
准的胡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前些时候，雅灵帝国用来收买罗正道这个代理人所付出的代价，如果把全部援助物资折算为现金，总额也不过是二十多万金雀花金币的样子。
诚然，雅灵所提供的援助项目中，不乏一些诸如高等级雅灵战列舰这样的敏感物品，这种代表着雅灵文明最高成就的战舰本不是能随便在市面上交易的特殊商品，不好换算成市价计算。若是根据黑市成交价来判断的话，大致能圈定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区间，溢价部分算作十万金币也就差不离了。不问可知，这次为求保全自身安危，香江商团联合方面确实是狠下血本，他们的开价连罗正道听了都不免动容，这帮家伙真是有油水呀！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剧烈情绪波动，罗正道返身从会议室的酒柜里取出一瓶朗姆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斟自饮喝了起来。
见此情景，心提到嗓子眼的谈判代表们都在眼巴巴地看着罗正道，短暂沉默过后，他转回身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谈判对手，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肯付钱，这当然是好事，可我们需要的不只是钱哪！”
“噢，没问题，不管您需要什么物资？魔纹布、海浮木、石松粉和金属锭，只要您开口，这些条件都可以商量，绝对不是问题。”
丧失了抵抗意志后，如今的商团联合犹如被悍匪绑票的胆怯阔佬一样，战战兢兢而又过份慷慨地挥舞着支票簿，他们是真心希望用金钱换回一条生路，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自己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留下万贯家财那也是便宜别人。
一听这话，罗正道略微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要的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些……”
“那您的意思是……”
愈发弄不明白罗正道在搞什么名堂，商团联合代表们本能地觉察到了一丝危机感，他们面面相觑，这位大海盗该不会想要得更多吧？
“嗯，你们听好了，我要人口。”
听到罗正道笑容可掬地讲出这句话的时候，谈判代表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私下交易人口给海盗，此事非同小可，回头给地精帝国知道了内情，那帮绿皮还不得杀来活剥了他们的皮呀！
香江港所享受的特殊地位从一开始就是受到地精第二帝国严格限制的，其中的一条潜规则就是不允许人类流亡者经由香江投奔海外，所以商团联合才不遗余力地压榨盘剥那些流入香江的人类难民，最终让他们穷困潦倒根本走不掉。那些实在无法被劝阻的家伙固执地要求出海逃亡，结果他们不是在半路第一百二十一章讨价还价的买卖
上因为船底漏水喂了鱼，再不然就是很不幸地在外海撞见地精巡逻船被直接打沉了。久而久之，秘密也不是秘密了，连白痴也能品出个中滋味，大家只是对此心照不宣而已。
精神濒临崩溃的首席谈判代表汗如雨下，那张胖嘟嘟的圆脸此刻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他一边掏出手帕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冷汗，一边继续跟罗正道哀告说道：
“大人，这件事……不好办吧！您知道的，我们是商人，市政方面的事情不归我们管哪！”
见此情景，罗正道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即使不知道这些商人玩什么花样，他的要求也是不容回绝的，假设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敢跟罗正道耍花样，那他绝不介意让对方继续品尝那门超级巨炮一发如魂的美妙滋味。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早已抱定了不可改变的坚定信念，罗正道懒得再跟对方废话解释什么，当即语气直白且不容辩驳地说道：
“够了，你们给我仔细听着，我要的是平民，男人、女人和孩子，通通都要。你们有谁胆敢拒绝我的条件，那就什么都不必谈了，请转身离开这里，让我们用大炮来继续交流彼此的意见分歧吧！”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商团联合的确很有跟海盗舰队和解的诚意，架不住罗正道的开价太高使得他们左右为难，若是轻易把人交给海盗，事后地精第二帝国那边追究起来，商团联合同样会吃不了兜着走。万万没料到罗正道的态度如此强硬，他提出的附带要求又刚好是商人们不能接受的苛刻条件，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在场的几位代表一想到自己进退维谷的艰难处境，他们立时被冷汗浸透了装饰华美的丝绸衣裳。
“呃，这件事我们需要回去商量一下，您知道的，我们是谈判代表，最终决定权不在我们手里。”
听到对方的说辞罗正道全无意外，他神色坦然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好，给你们一个沙漏的时间商量，到时间还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哼，后果自负。”
说罢，面容冷峻如刽子手的罗正道冲着站在会议室里站脚助威的手下们打了一个送客的手势，随即几个从海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