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通缉-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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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装糊涂的也占了九成九，剩下的明白人多半选择不吭声。要知道，一旦把事情说得太明白，很多事就没法继续糊弄下去了，因此这件事还是含糊点为妙。其实国家体制这事说白了就是个做蛋糕和分蛋糕的制度性安排，若是制度底子打得好不好，无疑是一个决定生死存亡的重大隐患。
西方古典政治学科班的罗正道怎么说也是个业内人士，基本常识他还是有的，当即点头说道：
“那你们想要怎么办？照搬光明帝国的制度吗？”
福尔·肖邦此刻表情无比慎重地摇着头，似乎是对罗正道的说法相当不以为然，说道：
“殿下，地精轻易击败了光明王朝，这证明体制有问题呀！”
猛然间回想起了那个“定体问，我陷思”的公知腔，罗正道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两下，好在他憋住了没笑出声，这场合爆笑一通就未免有失体统了。咳嗽一声，他压下这股突如其来的笑意，佯作深思熟虑地说道：
“嗯，确实有问题。皇帝老糊涂了，把大军葬送给地精，活下来的贵族们忙着捅刀子，根本没人在乎人类种族的死活。”
事实上，罗正道的权力欲不强，看多了阴谋诡计的人，通常情况下会有两种倾向，一个是迫不及待地投身进去，试图在污秽不堪的酱缸里攫取第一桶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道路。另外一种倾向当然是洁身自好，宁可站得远远的，避免自己被权力漩涡裹挟沦为权欲的奴隶。
淡泊名利的立场貌似与罗正道平常习惯了大权独揽的表现不符，仔细想一想的话，这也未尝不是合理的，他所追求的是快速完成资本积累，在地精第二帝国面前获得生存权。为了达成前面那个生死攸关的目标，最大限度集中资源办大事，这是罗正道的第一选择，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这即是所谓的举国体制。在旧世界，穷逼兔子能搞出两弹一星也是全凭这一招砸锅卖铁的祖传绝技。因而，罗正道的独断专行姿态是严峻现实需求下的必然产物，不能说他对独揽大权怀有某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炽烈**。
稍稍迟疑了一会，罗正道选择了正面接受提议，说道：
“你们草拟一份方案，呈交给我看。”
“是的，殿下。只是……”
罗正道像是嫌麻烦一样连忙摆手，说道：
“说吧！什么事？”
“国体？”
自家吃几碗干饭总得心里有数，称帝的确太夸张了，罗正道认真琢磨一下，说道：
“用君主立宪制吧！由国王授权内阁行使权力。”
“是的，殿下。”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这是个体制问题
社会发展速度略显迟滞的新世界远不及旧世界那般千变万化，在数千年内便滋生出了极端复杂的政治样态，但是这几万年的时间毕竟没有虚度，新世界同样有数量繁多的智慧种族和历史积淀，促使这个世界诞生出了堪称花样繁多的政治模式。
无论是极为古老的母系氏族城邦，部族长老合议制，军事贵族独裁，寡头僭主制度，再到旧世界人们相对比较熟悉的君主制和代议制、共和制，各种形形色色的国家政体在新世界的土地上相互竞逐优劣，旋生旋灭变化无休。旧世界《进化论》的中文版本开篇有句话特别适合描述这个激烈的竞争过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处在极端激烈残酷的竞争漩涡之下，面对着列国纷争的残酷淘汰赛，缺乏内生竞争力和自我修复纠错功能的国家注定会被敌人消灭，几乎从无例外可言，哪怕上头有神明罩着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光明帝国由那次看似偶然的战败引发了系统性的大溃败，早已被人类族群中的有识之士钉上了制度失败者的耻辱十字架，不说万分唾弃也绝对好不到哪去，在这样的大前提之下，夸奖光明王朝的制度完善简直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谄媚举动。
前车之鉴不远，罗正道的手下们当然不会希望跟着重蹈覆辙，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那不是路线问题，这纯属是个智力问题好吧！药不能停啊！
甭说罗正道本就无意恢复光明王朝的那套杂糅了两个世界文化的古怪国家制度，即便他愿意这么干，手下们也是决计不会赞同的，尼玛，这是没事往沟里带人，坑爹呀！
“……由君主依照宪法授权总理大臣组建内阁，内阁总理大臣是政府最高行政长官，官阶称为首相。”
听着德雷克·金一字一句地缓慢念完了这份宪法草案，一直在歪着头作认真倾听的罗正道旋即坐直身躯，目光扫视着在座的臣下，开口说道：
“嗯，应该可以了，暂时先用这份吧！”
闻声，身材矮胖的德雷克笑了起来，说道：
“另外……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收复琼州啊？”
近日来，这种来自社会底层的呼声确实已经传到罗正道的耳中，琼州系对于收复故乡的强烈渴望也是难以抑制的。早前那是实力不济，大家也不会奢望太多，现在自觉已经羽毛丰满了，他们当然就要追求更多东西。
听了这话，罗正道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会，点头说道：
“嗯，说得有道理，是时候解决这个问题了。现在主大陆坠落已经能够确定不是什么谣传，地精不像过去那样看重领土得失，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琼州重新夺回来。”
地精是从来只占便宜绝不肯吃亏的主，抢它们的地盘跟虎口拔牙没区别，可是既然大家都清楚主大陆跌落到下层位面是个大概率事件，地精。原本雄心勃勃的制霸世界计划就不得不重新修订一番。为了应付突变的复杂形势，地精采取的第一步举措就是从主大陆不断向外移民，分散未来的系统性风险，虽说什么时间主大陆坠落尚难定论，这事还是及早进行为妙。
地精选定的迁移重点是星辰大海上数量多得不计其数的荒岛，当然，那些业已拓殖开发完备的飞地岛屿更受欢迎一些。
在当今这个混乱时代，单纯土地资源根本没什么价值，更别说比起可怜巴巴的人口总数，待开发的无主荒岛放眼看去遍地都是，是一文不值的廉价资源。
大部分智慧种族要么是开发那些具有特殊资源价值，譬如说出产香料和矿物的飞地岛屿来牟取暴利，要么干脆占领地理位置优越的岛屿作为贸易中转港口，通过控制航路来大举敛财。只为了获得土地而展开的战争从无先例，待开发的荒地有的是，根本不值得去抢啊！
在星辰大海的范围内，凡是有固定居民的岛屿飞地，七成以上都是中小国家的所有物，余下的两成半是雅灵和精灵的海外殖民地，最后剩下的那半成是昔日光明王朝推行海外殖民政策的产物，现在当然跟主大陆一道全归了地精。
人类收复琼州的最大障碍不在于武力强弱，而是这座海岛到手后能否在地精反扑下保住，这才是衡量值不值得费劲攻打的核心要素。
众所周知，琼州距离主大陆的最近处仅有一天的航程，天晓得主大陆坠落的时候，毗邻的这些海岛会不会也跟着一块沉下去，万一这答案是如猜想一般，那就太坑了。
有鉴于此，地精第二帝国直接把琼州岛划入了废弃名单，在未来移民计划不予考虑，地精军队连原本驻扎在岛上的红石旅团也分批撤回主大陆，至于那些人类奴隶和种植园暂时交给伪军看管。地精只要到期能足额收到上缴的物资，其他事情一概不问，俨然是完全放养状态。而今，这座海岛正被一群不入流的人类野心家和琼州抵抗份子相互攻伐，来回折腾得乌烟瘴气。
此前罗正道没对琼州动什么心思，最大的原因之一是船山诸岛和琼州距离有半个多月的航程，倘若分别占领两处间隔如此遥远的土地，只会无意义地分散己方的有生力量，这在军事上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原因之二则是地精第二帝国收缩力量，不表示它们放弃了对付人类流亡者的计划，事实恰好相反，考虑到主大陆正处于长期价值看跌的趋势中，双方纠缠在星辰大海方向，无疑将引发更为剧烈的武装冲突。此次接受了部下们的建议尝试拿下琼州，罗正道完全是出于战略被动调整的考量。
船山诸岛土地的面积有限，大部分是荒地，主要食物来源依靠渔获，面积相对广阔得多的琼州则有大片的已开发土地和种植园。位于内陆的连绵热带雨林就不多说了，仅是琼州沿海地区的土地就能轻松供养数百万人，绝对称得上是一块宝地。
早前船山诸岛作为威胁东宁和大河入海口地区的一把尖刀，足以牵制住地精海军的注意力，现在它们不太在乎土地得失了，这个前进基地的战略价值就随之大打折扣。
相形之下，出兵夺取琼州既是扩展生存空间的上佳手段也能补充琼州系的人手，从罗正道的个人感情层面来说，受了威尔·尼达姆和便宜老爹的好处，在心理上不免自觉对琼州领民有所亏欠，这是威尔·尼达姆的领主义务，现在他消亡了，继承了这份责任的罗正道如果能及早解救琼州人脱离苦海，不失为一种自我安慰的补救措施。
思虑了半晌，这会罗正道决定自己拍板，起身说道：
“诸位，在议定国体问题以前，我有一个新想法……”
在讨论立宪的会议上，罗正道把关于琼州攻略的计划概略讲述一边，刚一讲完，现场意见立时出现尖锐对立的状况。不消说，琼州系对此自是欢欣鼓舞，恨不得一个冲锋打过去立刻解放琼州岛，出身于海盗系统的那些人则持相对保守观点，他们认为在事前缺乏充足准备和情报支持的情况下，贸然展开一场战争，是在拿自己的脑壳开玩笑，这种行为绝不可取。
“……我们在琼州有抵抗组织配合，情报支持方面不是太大问题，战争所需物资储备很充裕。殿下，难点是我们出动舰队和陆战队主力去攻击琼州的时候，船山诸岛这边该怎么办？”
互相杯葛了一通，琼州系的头面人物布兰多·绯炎终于用有理有据的说辞把反对声浪压了下去，随即他把球踢给了罗正道。类似这种战略方向上的决策，部下是绝对不能越俎代庖的，否则就是自己找死了。
主大陆东部外海的船山诸岛距离东宁只有几天航程，眼下看似挺老实的地精舰队待在港内很安份，说话功夫就能杀到船山诸岛门口来。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没了舰队和军队坐镇防御，只留下部分空军和炮台支撑，在地精优势兵力下船山诸岛究竟能撑到几时，这绝壁是跟圆周率一样求不尽的经典难题呀！
罗正道没有犹豫，这种问题都想不到，他早给地精弄死了，当即冷笑着说道：
“小事情，我们给地精找点事做，不是已经联络上内陆的抵抗军了吗？请他们配合一下行动，这计划应该是可行的。”
布兰多·绯炎是琼州系的骨干不假，但也正因如此，他更不能给自己的派系挖坑，急忙接口说道：
“殿下，您不要忘记，地精常备舰队是不会受陆地战事牵制的。”
闻声，罗正道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可以邀请雅灵帝国派出舰队协防船山诸岛，夺下琼州以后，这地方我们就不要了，送给雅灵当作谢礼好了。”
“啊！送给雅灵？”
“真的要把船山诸岛送给雅灵？”
“殿下，您不是开玩笑吧？”
在某些时候，现实世界也能找到一点公平的氛围，比如说凡人终有一死，这当然是说笑了。
确定主大陆坠落几成定局，船山诸岛这个给地精添堵的前进基地对罗正道的价值大幅缩水。既已成了废物，为什么不压榨一下剩余价值呢？舍弃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他是毫无心理负担的，不像那些付出了大量心血和汗水的手下们对抛弃船山诸岛隐隐有种负罪感。好吧！其实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在无尽纠结和徘徊中作出了艰难选择，罗正道这么轻描淡写地把领地当弃子甩了出去。不得不说，穿越者的败家境界之高，基本跟旧世界的土豪们靠砸大奔，扶老太来炫富是一个档次的。
“大家没意见的话，事情就这么定了。嗯，布兰多，记得替我约见雅灵外交官。”
面对着语气不容质疑的罗正道，布兰多·绯炎又能说什么，他只得低头说道：
“是，殿下，我会尽快安排会面协商。”
第三百三十章 腾笼换鸟的花招
雅灵帝国对于主大陆坠落事件的关注度，显然比罗正道此前预期中来得高，不能埋怨他思虑不周，的确是中生种和短生种的时间观念差距太大，这事没法调和。在人类看来，未来超过一百年可能发生的事情基本属于没影的事，到时候自己骨头都快烂成渣滓了，现在急着操那份闲心干吗？雅灵的平均寿命大约在四百年左右，对他们来说，一百年后大致相当于人类的二、三十年的光景，从这样的时间尺度来看待事态发展，雅灵自然会感觉时不我待了。
“摄政王殿下，您准备以帝国舰队协防为条件换取船山诸岛的土地吗？”
雅灵外交官露出的职业笑容没有令罗正道生出什么感触，双方打交道的机会太多了，他也懒得去揣测对方会耍什么花样，自家手里攥着的牌面够硬，那才是个硬道理。当即，罗正道摇着手指说道：
“不，我要补充一点，我方需要雅灵海军派出运输船，把船山诸岛的人类居民。运送到琼州去。”
闻声，略作思索的雅灵外交官点了点头，这要求对海军力量排名世界第一的雅灵不算大事，哪怕是运输上百万人口所需的大批船舶，雅灵也可以临时从临时征用民用商船。虽然处理征集这事的手尾麻烦了一些，消耗时间比较多，终究谈不上有多大困难。于是，他回答说道：
“可以，我临行前已经得到女王陛下和内阁的授权，殿下的合理要求可以得到满足。”
大笑着站起身来，罗正道拍手示意随从送上庆祝仪式中常见的发泡果酒，端起就被说道：
“那么我们就来预祝合作愉快吧！干杯！”
“希望是这样，干杯！”
新世界的局势风云变幻，种种新情况的相继出现使人目不暇接，雅灵帝国没有立即转变态度。在此期间，并未终止与罗正道的正常贸易，军火采购流程一切如故，只是资金援助拖延数月。显然这是在等待着局势趋于明朗，雅灵不准备在随时可能脱钩的代。理人身上耗费更多资源，反倒是这次船山诸岛的交易让雅灵看到了新的利润增长点，不禁为之砰然心动。假如说威尔·尼达姆能多攻占一些战略要地，再转手交给雅灵帝国，地精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怪只怪它们不敢跟雅灵公开翻脸。
雅灵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罗正道是全然不在意的，双方的合作是建立在利益结合之上，大家都有好处那就上，没好处就拍拍屁股散伙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他还是有的。
为了利益分配发生任何纠葛都合乎情理，闹掰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委实犯不着上纲上线地批判。不论曾经有过多少龃龉，往昔积怨又有多深，摆在眼前的巨大利益都能弥合看似宛若天堑的巨大分歧。为了利益争端，随时可以撕裂牢不可破的深厚友谊和同盟，简而言之，对国家这种组织谈人情讲道理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从古到今，国家只认识“利害”这两个字，弄懂了立论基础，这门政治课才算刚摸到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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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万岁！万岁！摄政王陛下万岁！伯爵大人万岁！”
聚集起来的人群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回荡在海口城中心广场上空，举目扫视万众欢腾的热烈场面，罗正道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喜悦笑容。在这个残酷到容不得半点温情留存的新世界，能让他开心笑出来的时间和地点也是越来越少了，这就是命运的无奈呀！
“我宣布，在琼州重建光明帝国，我威尔·尼达姆将会成为你们新的君主。在主大陆的领土未能收复之前，我只是国王而不是皇帝。现在，你们可以开始欢呼了！”
“万岁！万岁！国王陛下万岁！”
等到下方喧嚣的人群稍微消耗了一下过份的热情和体力，罗正道又凑在精灵提供的扩音法阵跟前，继续说道：
“我要感谢那些坚持与地精战斗的人们，国家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和牺牲。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我保证，一切都会有的，从前的美好生活一定会重现。”
在罗正道的身后，远道而来的福尔·肖邦和老伙计德雷克·金凑在一块，这俩糙来爷们此刻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福尔忍不住嘟囔着说道：
“伯爵阁下，不，已经是国王陛下。如果老伯爵能看到今天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是啊！是啊！老伯爵会高兴的。”
对于这些世代依附于福禄伯爵家族的家臣，自然比那些新招募的人员更为忠诚可靠，即便仅从背叛者的心路历程来考虑，这些世袭家臣要出卖罗正道，收买他们的成本也比后来的那些追随者明显高出一截。虽然罗正道不认为自己后期招徕的那些新人就一定是不可靠，但他也不会否认这些旧人的可靠系数明显更高一些。据说用人选材的最高境界是内不避亲外不避仇，不过老实说，招揽仇人什么的真心不靠谱，像是纳杰夫那种两面三刀的笑面虎，主动送上门罗正道都不敢用，这些亲信故旧多承担一些责任，他倒是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听着两位老家臣的絮叨，等到欢呼声稍稍平复下去，罗正道再次把手按在扩音法阵上，大声说道：
“我们人类一定会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我们要让这个世界知道，人类种族没有衰落，帝国荣光永存！”
“万岁！万岁！万岁！人类万岁！帝国万岁！国王陛下万岁！”
此番突然起意的夺还琼州作战行动，如愿取得了全面成功，罗正道又借机宣布了光明王朝复国，国体为君主立宪制等等，真可谓是一路高歌猛进。
这些消息搁在平常时候流传出来，绝对够资格成为新世界酒馆里，供醉醺醺的食客们谈论上一年半载的热门话题，不过跟主大陆地下空间发生的微缩版本血战，以及连锁反应之下引发的异族部落难民潮，地精第二帝国向外扩张等大事件相比，人类制造的这点新闻力度显得就太小儿科了。除了老冤家地精第二帝国照例发出几声败犬哀嚎，地精军部信誓旦旦地抛出了一些诸如誓死剿灭叛乱之类杀全家的狠话，再有就是雅灵和精灵操着一口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