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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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我飞快地扫了一遍。
“那儿出现了吸血魔,”我低声念道,“两个进城,一个出城。第一面红旗是一年前的事——与吸血魔一场大战,四个将军战死了。”
“第二面红旗的位置是斯塔芬·欧弗的两个属下战死的地方。”暮先生说,“我就是在插这面旗子的时候,注意到这座城市周围的活动很频繁。”
“你认为这说明了什么?”我问。一个地方出现这么多吸血魔可是不同寻常。
“说不好,”他说,“也许吸血魔在那儿建立了基地,可看不出为什么——这座城市和他们其他的基地离得那么远。”
“可以派人去查一查。”我提议说。
暮先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在那儿已经损失了太多的将军。那不是什么战略要地,还是别管它了。”
暮先生摸着左脸颊中间那道长长的伤疤,又盯着那张地图看起来。他橘黄色的头发剪短了——大部分吸血鬼最近都把头发剪短了,因为虱子闹得太凶——在王子厅强光的照耀下,看上去跟秃了似的。
“你很担心,是不是?”我问。
他点点头。“他们要是已经建立了基地,就得杀人进食。我还是把那个城市看做是我的家,真不愿想到我心目中的亲友在吸血魔的手里受苦。”
“我们可以派一队人去把他们赶走。”
他叹了一口气。“那不合适,那样我就把个人的私利放在部族的利益之上了。要是我能上战场,我会去查查,可派人就不必了。”
“你和我有机会离开这里吗?”我没好气地问道。我不喜欢打仗,但是在山里头困了六年,现在我宁愿拔掉指甲,换几个晚上到外面去走走,哪怕单手对付一打吸血魔也行。
“情况——是不妙,”暮先生承认说,“看来战争不结束,我们是别想出去了。除非某个王子伤势严重,从战场上撤回来,我们才有可能替补。不然……”他苦着脸,用手指击打着地图。
“你不用待在这儿,”我低声说,“还有不少人能帮我呢。”
他大笑一声。“是有不少人想给你提建议,”他说,“但是有多少人能在你犯错的时候教训你呢?”
“没几个。”我咯咯地笑了。
“在别人眼里你是王子,”他说,“但在我看来,你还是那个嗜好偷蜘蛛的多管闲事的小坏蛋。”
“好啊!”我狠狠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暮先生从来都按照敬重王子的礼节恭恭敬敬地对待我——可他的话又并不都是玩笑。我和暮先生之间有一种特别的关系,就像父亲和儿子。他能对我说别的吸血鬼不敢说的话,没有他我就会手忙脚乱。
我们把暮先生从前家乡的地图放到了一边,继续处理暗夜世界里更重要的事务。我们一点也没想到,命运最终将把我们带回暮先生年轻时所待的城市,去面对正在那里等待着我们的可怕的邪恶力量。
第七卷 吸血鬼杀手 第四章
吸血鬼圣堡的所有大厅和通道内一片欢腾——米卡·维尔·莱特在离开五后回来了,据说他知道吸血魔王的下落!消息传开的时候,我正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休息。我立刻套上衣服,赶向山内顶部的王子厅,急着去探听消息是不是真的。
赶到王子厅的时候,米卡正在跟帕里斯和暮先生说话,旁边围着一群急着知道消息的将军。米卡跟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衣,鹰一样的眼睛看上去比从前更黑更冷了。我推开众人,挤上前去。看见我,米卡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敬了一个礼。我立正回礼。“小王子,好吗?”他问道,扯动嘴角笑了笑。
“还行。”我回答说,一边上下打量着他,看他有没有受伤——很多回到圣堡的吸血鬼都带了一身的伤。可是米卡虽然看上去很累,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吸血魔王的事怎么样?”我开门见山地问道,“据说你知道他在哪儿?”
米卡沉下脸来。“要是知道就好了!”他四下看了看,说道,“集合一下好吗?我有消息,可我想当众宣布。”厅内所有的人立刻向自己的位子走去。米卡在自己的王座上坐了下来,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回来真好,”他说,拍了拍硬木椅的扶手,“塞巴有没有照看好我的棺材?”
“去你的棺材吧!”一个将军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嚷道,“有什么吸血魔王的消息?”
米卡理了理乌黑的头发。“首先,让我们弄清楚——我不知道吸血魔王在哪儿。”厅内响起一片呻吟。“但是我的确有他的消息。”米卡接着说,所有的耳朵听到这句话又都竖了起来。
“说消息前,”米卡说,“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吸血魔最近的征募行动。”所有的人都一脸茫然。“自从开战以来,吸血魔就违反常规,给许多人换了血。好增强战斗力。”
“这不是什么新消息,”帕里斯嘟哝说,“吸血魔的数量比我们少,我们早就料到他们会不管不顾地给人换血。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人还是比他们多得多。”
“不错,”米卡说,“但现在他们也招收没有换血的人。他们叫那些人‘吸血魔人’。很明显,是吸血魔王本人想出了这个名字。吸血魔人跟吸血魔王一样,在没有换血变成吸血魔以前就开始学习吸血魔的规矩和作战方法。吸血魔王想建立一支由人类组成的援军。”
“人我们还对付不了吗?”一个将军吼道,厅内响起一片赞同的叫喊声。
“话是不错,”米卡说,“但是我们得警惕这些吸血魔人。虽然他们没有吸血魔的力量,但他们学会了吸血魔的战斗技巧。而且,他们没有换血,所以不用遵守吸血魔的那些相对严格的律条。他们不用遵守荣誉信条,可以撒谎;不用遵守自古以来的传统——可以使用远程武器。”
厅内响起了一片愤怒的低语声。
“吸血魔开始用枪了?”帕里斯吃惊地问道。在使用武器方面,吸血魔的规矩比吸血鬼的更严格。我们能用回飞镖和长矛,可这两样东西大多数吸血魔连碰都不会碰。
“吸血魔人不是吸血魔,”米卡忿忿地说,“没有换血的吸血魔人完全有理由用枪。好像有些吸血魔不同意,但是吸血魔王下了命令,他们就服从了。”
“吸血魔人是以后的问题。”米卡继续往下说,“我提他们只是为了说明,吸血魔王的消息我是怎么得来的。吸血魔宁愿痛苦地死去,也不会背叛部族,但吸血魔人可没有那么坚强。几个月前,我抓住了一个吸血魔人,从他的嘴里逼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首先——吸血魔王没有基地。他在一群护卫的陪同下四处游走,从一支部队走向另一支部队,鼓舞士气。”
这条消息令将军们兴奋起来——如果吸血魔王没有基地,保护他的人又不多,那攻击他就容易多了。
“那个吸血魔人知道吸血魔王在哪儿吗?”暮先生问道。
“不知道。”米卡说,“他见过吸血魔王,但那是在一年前。只有陪伴他左右的人才知道吸血魔王的行动路线。”
“他还说了些什么?”帕里斯追问道。
“他说吸血魔王还没有换血。还有,虽然吸血魔王努力振奋人心,可吸血魔的士气还是很低落。吸血魔损失惨重,很多人觉得他们不可能赢。有些吸血魔想停战——甚至彻底投降。”
欢呼声轰然响起。听了米卡的话,一些将军兴奋地拥上来抬起米卡,扛出大厅,向山下的仓库走去,那里有一箱箱的啤酒和葡萄酒。欢歌叫嚷的声音,一路传来。剩下一些头脑比较清醒的将军看着帕里斯。等待指示。
“去吧,”老王子微笑着说,“让米卡和他那些兴奋过头的伙计们孤零零地喝酒可不太礼貌。”
剩下的将军们听了,鼓起掌来,然后迫不及待地走了。厅里只剩下几个卫兵、我、暮先生和帕里斯。
“这太蠢了。”暮先生低声抱怨说,“要是吸血魔真想投降,我们应该继续穷追猛打,而不是浪费时间——”
“拉登,”帕里斯打断了他,“跟其他人去吧,去找一桶你能找到的最大桶的啤酒,不喝得烂醉就别回来。”
“可是——”暮先生刚开口。
“这是命令,拉登。”帕里斯吼道。
暮先生的表情就好像他活吞了一条鳝鱼,但是他从来不违抗上级的命令,他两脚跟一碰,低声说:“遵命,殿下。”然后气冲冲地向仓库大步走去。
“我还没见过暮先生喝得烂醉呢,”我大笑着说,“那会是什么样子?”
“就像……人类是怎么说的?一只昏头昏脑的大猩猩?”帕里斯握拳掩嘴,咳嗽起来——近来他咳得很凶——然后笑了。“但是那对他有好处,拉登有时候活得太严肃了。”
“你呢?”我问道,“你打算去喝点吗?”
帕里斯做了个鬼脸。“喝上一罐啤酒我就完了。我要好好利用这个空闲,在大厅后面的棺材里好好躺躺,睡上他一整天。”
“是吗?如果需要,我可以留下来。”
“不用,你也去乐一乐吧,我没事。”
“好。”我跳下王座,向门口走去。
“达伦,”帕里斯又把我叫了回去,“太多的酒精对老人和孩子都不好。聪明的话,就少喝点。”
“还记得几年前你对我说的有关智慧的那句话吗,帕里斯?”我问道。
“什么?”
“你说,只有亲身体验才能使人变聪明……”我眨眨眼,冲出了王子厅。
很快我就跟一个气鼓鼓的、橘黄色头发的吸血鬼对着一桶啤酒喝了起来。夜越来越深,暮先生也渐渐高兴起来。等到第二天上午他摇摇晃晃地走回棺材去的时候,一路上他都在放声高歌。
第七卷 吸血鬼杀手 第五章
我睁开眼睛,真奇怪,天上怎么会有两个月亮,而且还是绿色的。我呻吟着用手背擦擦眼睛,注目再看,这才明白过来,我躺在地上,眼前是哈克特·马尔兹的两只绿眼睛。“昨晚玩得高兴吧?”他问道。
“难受死了。”我翻个身,趴在地上呻吟着,感觉自己好像待在一艘正在狂风暴雨中穿行的轮船上。
“那你要不要来点猪肠和……蝙蝠汤?”
“不!”我苦起脸,想到吃的我就恶心。
“你们那帮人昨天晚上几乎把圣堡里一半的藏酒……都喝完了。”哈克特说,一边把我扶了起来。
“地震了吗?”他松开手的时候,我问道。
“没有。”他回答说,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地板为什么在抖?”
哈克特哈哈大笑,引着我向吊床走去,我还没睡到小房间的门外去。我依稀记得自己曾试着想爬到吊床上去,但每次都摔了下来。“我在地上坐一会儿好了。”我说。
“遵命。”哈克特咯咯地笑了,“想来点酒吗?”
“滚开,不然我揍你。”我吼道。
“不再喜欢酒了吧?”
“是的!”
“有趣,早些时候你还唱着你是多么……喜欢喝酒呢。‘酒啊酒,我喝得像头牛,我是……王子,酒中之王。’”
“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我警告他说。
“不用担心,”哈克特说,“昨天晚上……所有的吸血鬼都变得很疯狂。吸血鬼很难喝醉,可是……大多数人都醉了。我看见有几个在通道里乱晃,就像——”
“求你了,”我哀求说,“别说他们是什么样儿了。”哈克特又放声大笑。他把我拉起来,带我走出房间,在迷宫似的通道里穿来穿去。“我们去哪儿?”我问道。
“珀塔·文-格雷尔厅。我问了塞巴,怎么样才能让喝得烂醉的人……好受一点——我就知道你会喝醉——他说……洗个澡总是很管用。”
“不!”我呻吟说,“不洗澡!发发善心吧!”
哈克特一点也不理会我的哀求。不一会我们就到了珀塔·文-格雷尔厅,他一下把我推进了厅内瀑布那冰凉的水里。被水一激,我觉得头都要炸开了,过了几分钟头就没那么疼了,胃也安稳了。等到擦干身子的时候,我觉得舒服多了。
回房间的路上,我们遇到绿了脸的暮先生。我向他问好,可他的回答却是一声吼叫。
“我永远也不明白酒……到底为什么这么吸引人。”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哈克特说。
“你从来没喝醉过吗?”我问。
“上辈子也许喝醉过,但自从我变成小人以后……就没醉过。我没有味蕾。酒精对我不起作用。”
“真幸运。”我苦着脸咕哝道。
我穿好衣服,和哈克特一起向王子厅走去,看帕里斯需不需要帮忙,但厅里基本上没人,帕里斯还在棺材里躺着。
“我们到厅下面的通道里去……走走吧。”哈克特提议说。刚到圣堡的时候,我们摸索了不少地方,可现在已经两三年没去探险了。
“你不用干活吗?”我问。
“是有些活要干,可是……”他皱起了眉头。要习惯哈克特的表情可得花一段时间——想看出一个没有眼皮和鼻子的人是在皱眉还是在微笑可不容易——但是我已经能看懂了。“活可以推一推。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得走动一下。”
“好吧,”我说,“我们四处走动走动。”
我们先去了卡扎·贾恩厅,受训的将军在这里接受作战训练。我也在这儿学习了刀、剑、斧、矛的套路,花了不少时间。兵器大多是为成年吸血鬼设计的,对于我来说都太大太笨重了,但我还是掌握了基本的套路。
首席教练是一个双眼失明的吸血鬼,弗内兹·布兰。我两次参加入会测试,都是他指导的。他在好多年前与狮子的搏斗中失去了左眼,六年前在对付吸血魔的那一仗中又失去了右眼。
弗内兹正在和三个年轻的将军摔跤。他虽然瞎了,可还是非常厉害,很快那三个吸血鬼就败在了这位姜色头发的竞技大师手里,一个个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你们可得表现得再好一点。”他对那三位说。然后他背对着我们说道:“嘿,达伦。好啊,哈克特·马尔兹。”
“嘿,弗内兹。”我们回答说。他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并不吃惊——吸血鬼有非常敏锐的听觉和嗅觉。
“昨天晚上我听见你唱歌了,达伦。”弗内兹说。他让三个学生休整一下,过一会儿重新组队。
“别说了!”我沮丧地叫道。我还以为哈克特是在开玩笑呢。
“很有气势。”弗内兹笑着说。
“我没唱歌!”我呻吟说,“告诉我,我没唱!”
弗内兹笑得更厉害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好多人都疯疯傻傻的。”
“应该把酒禁掉。”我吼道。
“酒可没错,”弗内兹反驳说,“该控制的是喝酒的人。”
我们告诉弗内兹,我们要到下面的通道里去走走,问他想不想一起去。“去也没什么意思。”他说。“我什么也看不见。而且……”他压低声音告诉我们,那三个正在接受训练的将军就要上战场了。“别告诉别人,他们三个跟我这个不再适合做教练的人一样差劲。”他叹了一口气。许多吸血鬼被匆忙派上战场,替补疤痕大战中伤亡的人员。这在部族中很有争议——平常至少需要二十年才能训练出一个够格的将军——但是帕里斯说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
我们告别了弗内兹,到仓库去看暮先生从前的老师塞巴·尼尔。塞巴七百岁了,是仅次于帕里斯的最老的吸血鬼。他跟暮先生一样喜欢穿红色衣服,说起话来也是那么有板有眼的。上了年岁的他满脸皱纹,身子也老缩了,而且瘸得厉害——跟哈克特一样,在夺去弗内兹眼睛的那场战斗中他的左腿受了伤。
看见我们,塞巴非常高兴。得知我们要去走走,他坚持要跟我们一起去。“我想让你们看一样东西。”他说。
我们离开上层的大厅,走进许多通道交错的广阔下层。一路上我不停地用指甲抓挠着自己的光头。
“被虱子咬了?”塞巴问道。
“不是,”我说,“最近我的头疯了似的发痒,还有手脚和胳肢窝。大概是过敏了。”
“吸血鬼可很少过敏。”塞巴说,“让我看看。”不少墙上长着荧光地衣,他借着一丛厚厚的地衣发出的亮光看了看我的身体。“嗯。”他微笑着松开了手。
“怎么回事?”我问道。
“你要长个儿了,山先生。”
“那怎么会发痒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说。
塞巴一见蜘蛛网就停下了,开始检查蜘蛛的情况。老军需官非常喜欢这种八只脚的掠食者。他并不养蜘蛛,但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蜘蛛的习性。他能用思想与蜘蛛交流,我和暮先生也能。
“啊,”他在一张大蜘蛛网前停下脚步,终于开口说道,“到了。”他撮起嘴唇,轻轻地吹起口哨。几分钟后,一只长着古怪的绿色斑点的灰色大蜘蛛从网上飕飕地爬下来,爬进了塞巴的手掌。
“哪儿来的这种蜘蛛?”我问道,一边走上前去,好再仔细地看看。这只蜘蛛比普通的圣堡蜘蛛大,而且颜色也不一样。
“你喜欢吗?”塞巴问。“我叫它们巴-山蜘蛛。希望你不反对——这名字听上去很合适。”
“巴-山蜘蛛?”我又念了一遍。“为什么——”
我没再往下说。十四年前,我从暮先生那里偷了一只毒蜘蛛——八脚夫人。六年前我把它放了——在塞巴的建议下——让它跟圣堡蜘蛛建立新家。塞巴说它不能和别的蜘蛛交配。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它,几乎把它忘了。但现在记忆一下子回来了,我明白了这个新种蜘蛛是怎么来的。
“是八脚夫人的后代,对吗?”我低哼了一声。
“是的,”塞巴说,“它和巴哈伦的蜘蛛交配了。三年前我发现了这个新变种,但一直到去年这种蜘蛛的数量才多了起来。现在它们越来越多,大概不出十五年就会成为圣堡中占统治地位的蜘蛛。”
“塞巴!”我厉声说,“我放了八脚夫人,是因为你告诉我它不可能繁殖。这种蜘蛛有毒吗?”
军需官耸耸肩。“有毒,但并不像它们的母亲那么厉害。要是四五只一起攻击一个人,是会把人毒死,但一只不会。”
“它们要是受惊了,一起乱跑怎么办?”我叫道。
“不会的。”塞巴固执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我让它们不要乱跑。它们出奇地聪明,跟八脚夫人一样。它们的智力几乎跟老鼠差不多。我想训练它们。”
“训练它们做什么?”我大笑起来。
“作战。”他阴沉地说,“想想,要是我们能派出受过训练的蜘蛛大军,命令它们去找吸血魔,杀死他们。”
我转身求哈克特说:“告诉他,他疯了,让他清醒一下吧。”
哈克特笑了笑。“这个主意我听着……不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