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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君诱欢-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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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自小督促他习武,以便长大成人后,好成为栋梁之才,可他偏不喜(…提供下载)欢杀人,爱的却是救人。
访遍名山大川,为的是寻找良医与奇药,二十多年光景里,他想的最多的女人就是母亲。
这些年里,因着各种机缘际遇遇见的女子也不少,或知书达理,或妩媚活泼,或豪爽大气,叶离却从没生过要娶妻的念头,直到遇见她——那倔强,清冷,看似冷傲,却心细敏感的女子,虽然永远只以半张面孔示人,却深深拨动了他内心深处从不曾触动的心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许是一开始,因为他要救她,便谎称她是自己的妹妹,于是她就真的把他当成了兄长。
那时候,叶离知道叶落心思也不在龙澈身上,不在沧兰任何一个男子身上,他见过她在无人时,一遍遍看似自恋的摸着脸上半边银面具,神情那么陶醉柔和,似乎想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展颜欢笑时那么美丽动人。
于是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和这银面具有关,别看龙澈叫的欢,缠的紧,叶离相信他不足为虑,最难的是他如何能代替叶落心底的那个人,成为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呢?
他不想逼急了叶落,连兄妹都做不成,也就无法再走进她的心里,于是一切都打着兄长般的关爱为幌子,等着水滴石穿的那一天。
没想到沧兰猝然巨变,他无暇分身照顾叶落,被龙澈钻了空子,拐走了叶落,然后,旷野上匆匆相遇,他又为使者身份所累,再次与叶落擦肩而过。
为什么每次她需要的时候,他都无法在她的身边为她赴汤蹈火,为她挡风遮雨,陪她欢笑哭泣?
所以,再见时,叶落与龙澈已经两情相悦,海誓山盟。
他终于等到叶落摘下了银面具,可那不是因为他。
而她又带上了人皮面具,同样也不是为了他。
他在她的心门之外徘徊,不得其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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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经偕同另一个从来没有想过做夫妻,甚至连朋友都做不了,连句话都不能好好说的女子步入了洞房,叶落离他是越来越远了。
叶离缓步走到婚床边坐下,静静地听着红烛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几日来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里的纠结郁闷,在此时忽然平静了。
身边这个女子做出如此选择固然是不想他好过,更是借此来打击叶落,但是站在她的立场看,被青梅竹马天下人尽皆知的准驸马抛弃,她心里又何尝好过?
这桩婚事带着赌气的疯狂,有两国联姻的色彩,但他们已经拜过天地,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与其仇恨敌视不如相敬如宾。
想到此,叶离抬手道:“公主,以前种种,从今日起就烟消云散吧。”
没等他触到阑珊头上的喜帕,忽地一下,那喜帕已经被阑珊一把扯下,顺手就丢在了脚边,只见她蛾眉倒竖,一脸怒容道:“叶离,你想求和?我告诉你,今天才是开始,你给我滚出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叶离眸中一黯:“公主,我并不是求你,只是不想以后让你父皇母后还有我的父母成天听到我们打打闹闹,让他们不得安宁。我是你亲点的驸马,请你尊重点,不仅是对你对我,也是对皇上皇后。”
阑珊拼死要皇上下旨赐婚与叶离,要是此时在洞房就闹出把驸马赶出去的事情,别人只会说皇上随意下旨赐婚,最丢脸面的可不就成了大盛皇室吗?
叶离说的没错,但他那从容淡定的模样却叫阑珊越看越气,她现在就想千方百计的找茬闹事,才能发泄心头的不满,可叶离如此表现,叫她没法出气。
“少对我说这些礼仪规矩,别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高人一等。我还是公主呢。我们之间,你记住,我要你来就来,要你走就走,这一点就算父皇母后也帮不了你,谁要你不讨我喜(…提供下载)欢。”
阑珊眼中的鄙夷与冷漠全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没有半分与这洞房相衬的温情。
叶离起身,施了一礼:“既然公主以主仆来定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在下从命便是。”
说罢,叶离转身不再多话,便欲出门。
阑珊知道叶离平素对人很好,别说叶落,就算是他那个随从阿德,他都象对兄弟一样,俩人有说有笑,还有街上生病昏倒的小乞丐,他都嘘寒问暖,亲自诊脉抓药,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变成这样一副臭脾气,不把她当回事?
没错,阑珊就是把叶离当成卑微任她出气的奴才,可是这个奴才根本就不怕她,嘴里说的恭敬,根本不拿她当主人。
他真走出这个门,阑珊就别想安生了,本来皇上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叶离本人是不错,但沧兰是个小国,距离大盛又远,将来阑珊过去不免吃苦,是她逼着皇上下的旨……结果,新婚之夜就把新郎赶出去,外面那些人还不看个现成的热闹,皇上还不震怒?
“喂,等等。”阑珊急忙叫道,赶到叶离面前,将背抵在门前。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叶离面无表情地问。
“我是要你滚,但是没叫你出这间屋子。看在父皇赐婚,你还算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想被人笑话瞧不起你们沧兰,今晚你就留下,但我只是许你留下,你给我离远些。”阑珊还真怕叶离会一怒之下,强行破门而去,她可是拦不住。
好在叶离转身回到桌前坐下:“这里够远?”
阑珊见他不气不恼,听话的像头绵羊,知道他心里其实不是那么想真要顺从于自己,更觉的他可恶。
一眼瞥见桌子上的酒壶酒杯,水果点心,那是饮用交杯酒所用,叶离的手就放在一旁,眼里却根本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
他有没有搞错?明明是自己强迫他成亲,要奴役他,虐待他,要他生不如死,才能令叶落心疼后悔。可是叶离这么平静,任她摆布,这叫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一点快意都找不到,到底是谁在玩谁?谁在痛苦?
阑珊上前一把将桌子上的酒壶酒杯扫落了一地,咬牙切齿道:“刁民,这些你都不配。”
她气得七窍生烟,而那人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声:“我没想过要碰这些,公主你太紧张了。”
这算什么?他怎么一点不气?阑珊要抓狂了。
就在这时,外面值守的宫女听到里面东西摔碎还有争吵声,赶紧推门进来,便见了驸马爷坐在桌子边若无其事,而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摔到了地上,白玉酒壶酒杯没有一个完整的,全变成了碎片,连带酒水撒了一地,公主像只炸了毛的斗鸡——虽然这么说实在有损这么美丽公主的形象,可阑珊此时的样子的确如此,双手叉腰瞪大了眼珠直盯盯地看着叶离。
这是怎么啦?
宫女们不敢问,忙上前收拾,还是被皇后特意指派来的一位年长的翟姑姑会察言观色,一脸喜气,只当没见着这小两口一个满不在乎一个剑拔弩张的样子,笑道:“看来新驸马和公主太紧张了,就让奴婢伺候你们喝了这杯交杯酒,以后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说着,翟姑姑将阑珊安顿坐下,命人立刻送上了新的酒壶酒杯,为叶离和阑珊重新樽满了酒。
阑珊知道皇后特意派了心腹之人来帮她们把这个洞房花烛圆满完成,再不高兴,皇后待她不薄,这份情可不能不领。
于是阑珊看也不看叶离,只是按照翟姑姑的吩咐,端起酒杯与叶离把臂交缠,将杯中酒轻轻啜了一小口,然后姑姑将她与叶离的酒杯调换,再如此饮下。
阑珊将酒杯送到唇边,眉头一皱,眼波流转,冲翟姑姑撒娇道:“好啦,意思意思就行了,我才不要喝臭男人的口水呢。”
翟姑姑早得了皇后的吩咐,知道洞房之内只怕不会那么平静,但先前也不敢莽撞行事,在门外守着,但愿他们能顺顺利利,现在见情况与皇后所料不差,便要依皇后意思行事了——和气婉转的“帮”她们,必要时更要贴身助他们渡过这美好的一夜。
女人嘛,就算九公主刁蛮任性,不喜(…提供下载)欢新驸马,但是有了肌肤之亲,心就会软,再有这么多人帮衬着,时日久了,自然也就安分了。
翟姑姑便笑着将酒杯往阑珊嘴边轻送:“九公主,奴婢在宫中这么些年,还没听说有人不愿喝交杯酒的呢。”
她将头附在阑珊耳边轻声道:“驸马可在等着呢,咱们可不能被那么个小国瞧不起,说大盛的公主不知礼仪,进而嘲笑我大盛天威。”
阑珊瞥眼一看叶离,他端着手中的空杯,如皎月般清雅的容颜就在眼前,那双眼看起来沉静如水,但里面似乎隐含着一抹嘲笑:你这个公主也不过只是嘴巴厉害,还没有交手呢,一杯酒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才不会输给你,走着瞧!阑珊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松开叶离的手,准备起身将他就此抛下。
“公主,这喜服繁复,两个时辰才穿上,现在时辰不早,如果不得要领,恐怕会耽搁了良辰吉时,可不吉利啊,还是奴婢来帮公主脱吧。”翟姑姑轻言细语,态度极度的温和有礼,但表述的意思却是不容阑珊拒绝。
什么?难道今晚真要做这刁民的女人?阑珊可没有这么打算过。




第三百四十六章 驸马真行
“姑姑,不用,本公主这点小事还对付的来。你,还有外面那几个也都歇歇,喝喝酒吃吃喜宴,不然,你们守在门口……”阑珊忽做娇羞状,看了眼叶离,叶离此时坐在桌边,正好位于翟姑姑的身后,于是她清楚地看见叶离唇边浮起一丝讥讽的笑,不过此时她已经骑虎难下,只得继续维持脸上的表情,心里边骂叶离边对翟姑姑道:“驸马和我如何亲近?”
翟姑姑一笑:“九公主到底是大婚了,长大了,知道体谅人了。不过,奴婢受皇后娘娘千叮万嘱,有些事情你们都是头一遭,没有人关照也不行。奴婢只是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忙完就走,公主不必担心。”
翟姑姑这是摆明拿皇后来压阑珊,但是人家也表明了,不会守在这里让他们难堪,要是再推三阻四,不是说明自己心中有鬼,就是不把皇后的好心当回事。
阑珊只得说:“麻烦姑姑,有劳了。”
翟姑姑还真是手脚麻利,为阑珊卸下凤冠钗环道:“其实啊,这些事情应该是驸马来做才对。”
“男人都手粗笨拙,要是他来,说不定这些东西没拿下来,本公主的头发早就被扯光了。”阑珊心想他不借机泄愤才怪。
翟姑姑扭头看看坐在桌边,看着燃烧的红烛,目光没有移动过的叶离道:“驸马博学多才,少年英俊,皇上皇后可都是赞不绝口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象公主说的那么笨?只是公主心疼他,没给机会他学。奴婢保证,只要驸马学上一次,就能做的比奴婢还好。”
阑珊才不要叶离来碰自己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可她还没张嘴,翟姑姑已经回身招呼叶离道:“驸马,请移步过来一下。”
叶离没注意她们刚才在说什么,只是在想这一夜怎么那么长,此时叶落只怕已经歇息了吧……
听到姑姑叫他,起身问道:“什么事?”
“不要他过来。”阑珊一扭身子,生气的叫道。
“公主别害羞,皇后娘娘要是知道洞房花烛夜公主与驸马有多么恩爱一定会很高兴的。”翟姑姑就装看不见也听不懂这小两口的别扭,索性直接搬出皇后来说话。
阑珊只得不情愿的住口。
“驸马,来。”翟姑姑面带微笑,向叶离招手,等他走到阑珊身后站好,才将手中的象牙梳子递给他,示意要他为阑珊梳头。
叶离捏捏手上的梳子,这双手拿过刀剑,舞文弄墨,就是从未给任何女子梳过头,不是没想过找个合理的托词来拒绝,但这位翟姑姑那自信的样子,口口声声提及皇后,显然是皇后的心腹,特意差来此引导坐镇他们完成洞房花烛,连阑珊都不敢轻举妄动,可见驳了她的面子,就等于不给皇后,大盛脸面。
只是梳个头,又有何难?只要她觉得自己与阑珊能好好单独相处,自然就会离开,也就可以避免后面更尴尬的场面出现了。
叶离微微一笑,虚心向翟姑姑请教,一点点将阑珊洒落的长发梳顺,从左到右,由上至下,轻轻地,不曾扯疼阑珊一丝一毫。
阑珊气鼓鼓的看着镜子里叶离一身喜服,面色如玉,认真地低头对付自己一头浓密的青丝,第一次觉得这红色怎么就那么刺眼?
真是没志气,人家叫他过来给自己梳头就过来,是不是个男人?别忘了,我们是对头!阑珊暗自骂道。
不过,看到翟姑姑赞许的笑着说:“公主,奴婢真没猜错,驸马不但一学就会,而且他这么细心,比奴婢想象的还要好。”
谁要你个大男人来学梳头?龙哥哥就不会象你这么学做女人的事情。阑珊还记得龙澈曾经赞赏过她这一头长发象瀑布一样,虽然那时候是两人贪玩,翻宫墙时,她脚下一滑,差点栽下去,龙澈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一把头发顺势将她拎了回去,然后笑嘻嘻地凑到眼前看看,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可是阑珊就上了心,对这一头长发从此呵护有加,比起沐浴来更要上心。
铜镜之中,龙澈明亮的眼眸含情带笑,那修长灵巧的手在缕缕青丝间游走,高烧的红烛映红了阑珊如沐春风的脸颊。
忽然,龙澈邪魅一笑,低下头来,她心儿怦怦……
“啪”的一声响,阑珊一下回过神来,身后的龙澈变成了叶离,他正俯下身。
色鬼,小人,无耻,以为梳个头就能博得自己欢心,将往事一笔勾销,妄想做真正的驸马,洞房花烛了?
阑珊霍地起身,怒气冲冲转身冲着叶离吼叫道:“刁民,瞎了你的狗眼……”
翟姑姑惊愕地看着阑珊如同泼妇状,而叶离还继续往下弯腰,阑珊一低头,后面痛骂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叶离从容不迫地拾起地上刚刚掉落的象牙梳,好像刚刚阑珊什么也没有说过一样,问道:“公主,还需要再梳理一下吗?”
原来他是拣梳子,不是要轻薄自己,阑珊这下糗大了,下意识地一摸头发,顺滑如丝,摇头道:“不了。”
翟姑姑简直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也听错了话,使劲摇摇头,再看阑珊,脸上一丝微红,哪里是那种没有教养满口粗话市井女子模样?
于是翟姑姑宽慰地一笑,一手牵了阑珊,一手拉了叶离,行至床前,安排他们坐下。
阑珊与叶离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并肩正襟危坐,翟姑姑扑哧一笑:“公主驸马,这是洞房花烛,不是上朝谈论国事,不用这么拘谨……看奴婢都忙糊涂了,时辰也不早了,说完这最后一样奴婢就告退,不用你们再怨奴婢在这里碍眼啦。”
说着,翟姑姑示意叶离转过身来,同时轻轻扳了阑珊侧身,这时便是叶离与阑珊对坐,两人四目飞快地一个相交,便是一个东一个西,再也不看对方。
姑姑笑着对叶离道:“听说驸马也是第一次做新郎吧。”
叶离点头。
“那么奴婢再多一句嘴,九公主不是皇上皇后所生,但受到的宠爱不比任何一位公主差,虽然大盛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但驸马不一样,若九驸马日后想再做新郎,须得征求九公主同意方可。不过,九公主自小可是被皇上皇后捧在手心里,热了怕烫着,冷了怕冻着,性子极强,九驸马最好……三思,再三思。”
这话中含义便是驸马要想再纳妾室,不是不可以,但皇上皇后希望叶离最好不要那么做,就算他动心思,恐怕阑珊那里也绝不会同意的。
阑珊这会一点不嫌姑姑唠叨碍眼了,虽然在自己的洞房花烛,提及驸马将来可能纳妾之事有些看似突兀,但这时候叶离只要开口,那可就是等于向皇上皇后阑珊许下承诺,所以她也竖了耳朵听,就算她不喜(…提供下载)欢,也不许叶离动心思,否则她的脸往哪里放?
叶离要是说他没有别的心思,就等于给自己戴上了一生都不自由的枷锁,要是婉言推脱——阑珊估计他十之八九会这么做,好,她就敢抓住这一点,洞房花烛就把这个驸马以不敬之罪下大牢,等折磨够了,再休掉他。
叶离听了姑姑的话却不语,只是点头。
不说话,自己怎么抓他的把柄?阑珊也学着叶离装出平心静气的样子道:“驸马,点头算什么呀?没见姑姑在这里等着,你不给她个准话,可要人家怎么回去复命?”
叶离对翟姑姑微微一笑:“叶离记住了,一定会三思,再三思,请姑姑放心。”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
阑珊一皱眉,正要再逼,这表情却已被翟姑姑看在眼里,暗暗摇头,要阑珊不可逼的太紧。
翟姑姑又笑道:“奴婢这就放心了,相信驸马以后必定会遵从公主的意思。好,咱们现在就来办最后一件事情。”
“啊?姑姑,刚才说的那些还不是最后的事情?”阑珊急了,难道真要在这里守着听动静不成?
翟姑姑不急不恼,指指阑珊身上的嫁衣:“公主不脱掉它,怎么安歇?难道明天接着做新娘不成?”
原来如此!阑珊不由吐了下舌,忽然意识到敌人就在对面,转眼一瞧,叶离正好看着她,于是狠狠对他一瞪眼。
“来,驸马看仔细了,这儿是这样绕过来的,这儿还有搭扣,这儿,这儿是这样……”翟姑姑边说边做给叶离看。
叶离起初只是端坐在阑珊对面瞟眼看,但怎奈那嫁衣精美繁复异常,加之翟姑姑的手不时挡住了视线,只得将头凑近了些去仔细看。
阑珊老实坐在那里只不过是想让翟姑姑知道她很温顺很配合,好放松了警惕早点儿离去,见叶离凑过了头,不能骂又不能打,便拿眼狠狠地瞪他。
偏那人的眼睛只盯着翟姑姑的手看,也不知道是真感觉不到她的目光,还是故意装看不见,任她挤眉弄眼的脸上都酸了也没有反应。
好在翟姑姑说的仔细,叶离学的认真,很快翟姑姑便松了手,招呼叶离道:“驸马,这个你来,行的话,奴婢就告退了。”
“行的,行的,他肯定行,就不劳烦姑姑了。”阑珊不等叶离开口,忙抢着说。
忽然外面传来嘻嘻的笑声。还夹杂着低低微不可闻的话语:“听见没有……公主亲口说的……驸马很行,嘻嘻……”
“呀,说什么呢,明明他们还没歇着……”
阑珊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一下跳起来大声叫道:“谁在外面,来人,给我一个个都拖下去,每人三十耳光,看还有没有人嚼舌头!”




第三百四十七章 别装正经
外面顿时一通乱,门马上就被人推开了,只见玲子将四个宫女一个个象拎小鸡似的拎进门来。
原来是在外面伺候的几个宫女,原本有姑姑在外面,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姑姑进了门,她们前面热闹地方不能去,于是不知不觉就听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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