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鬼妃为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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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辽的话对薛峰来说无疑有巨大的诱惑力。亲手手刃仇人是他的愿望,而且他也迫切需要逃离梅林镇,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掩埋屈辱和痛苦,这样他才能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
“好。”
……
往事如血,幽冥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回梅林镇的一日,也从来没有想过再见薛贵。
原来梅林镇是道路崎岖,不通外界,闭塞得很,后来慕容辽上位后,大修官路,这才把梅林镇和外界紧密联系起来了。
自从跟了慕容辽后,一切都好像是个新的开始,他没日没夜地努力修炼,名义上是为了找甄红颜报仇,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梅林镇发生的一切早已被他掩埋在心底,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除了头一两年,他试着去找过甄红颜外,后来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个事。
然而,他的生活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改变,就算他改了名字,也抹灭不了甄红颜对他的影响,他再也不喜欢女子,他变得冷漠,变得尖刻,如果不是慕容辽一直的陪伴,他或许还会变得疯狂……
幽冥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哀怨,带着感慨,带着踌躇,他最终低声说道,“韵音,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走吧。”
韵音愣了下,踌躇地往外走,脚步慢得如同蜗牛。
“九弟……”薛贵声音颤抖地喊道。
幽冥的身子略愣了下,道,“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我已经不是你的九弟了。”
说完,拉着韵音急急地往前走,像是逃离一般。
正在这时,街面上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小跑似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脚才迈进如意酒楼的门,就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声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他快不行了。”
韵音知道这个老爷就是幽冥的父亲,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下幽冥,他的脸色微变,证明他的心中并非全是恨意,或者说有爱才会有恨。
“走,我们快点回去。”
薛贵急忙忙地往外走,到幽冥身边时忽然停止,喟叹道,“回去送他一程吧,如果不是因为想见你最后一面,他或许早就去了。”
说着,不等幽冥的回答,薛贵就慌慌张张地走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韵音一眼。
幽冥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饷也不见丝毫动静。
韵音有些急了,跺跺脚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幽冥冷冰冰地回道,语毕,一脚往前跨了跨,准备上车。
韵音牙一咬,心一横,急声道,“你不去我去。”她知道如果幽冥这次不去的话,或许会遗憾一辈子。
接着,提起裙子快速地跟上了还未走远的薛贵。
幽冥一下子进退两难,怔怔地站在原地。如意酒楼的店小二不明就里,哼了声,轻蔑地道,“这人也真狠心,连自己亲爹要死,都不回去看一下。”
老板幽幽地叹了口气,事过境迁,或许梅林镇的人已经忘记了甄红颜给他们带来的不幸,或者说甄红颜只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而梅林镇的老百姓对她也没有过多的恨意,但是他知道薛府的六个兄弟才是受伤害最重的。
见到韵音跟上来,薛贵总算松了口气,在他看来韵音来了,幽冥也迟早会来。
“姑娘,你和九弟在一起多久了?”薛贵祥和地问道。
韵音没有理解过来,小声道,“快十了。”
薛贵一怔,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韵音一眼,道,“九弟想必对姑娘很上心,居然肯带姑娘来梅林镇。”
见到幽冥拉韵音手的那一刻,薛贵着实大吃了一惊。他记得当初因为甄红颜,九弟对女子便十分厌恶,只要看到和甄红颜长得稍微相像一点的,甚至不敢直视,还会呕吐腹泻之类的,没想到事隔几年,九弟居然想开了。
“啊?”韵音一愣。
薛贵继续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操办婚礼?”看韵音的样子还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头发,应该还未过门。
韵音惊愕得睁大眼睛,这才明白薛贵是误会她和幽冥的关系了,想解释些什么,可薛贵却没有给她丝毫机会。
“九弟从小就乖巧懂事,模样长得又好,是我们梅林镇有名的美男子……”薛贵笑着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
韵音聚精会神地听着,顿时忘了刚才的尴尬。
到薛府时,薛贵已经把往日之事跟韵音说了个七七八八。
韵音错愕不已,心内对幽冥产生了深深的怜悯。她没有想到原来幽冥居然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同时也知道了他的主子是当今皇上慕容辽。
她的心被狠狠地震了一下,为了权势,亲兄弟居然也可以加害?
“爹。”走到床边,薛贵低声喊道。
床上的薛程里奄奄一息,死尸般躺在那里,面如死灰,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黑色的斑点,那是死亡的象征,韵音甚至已经闻到了一丝腐臭味,她知道他不过是苟延残喘,憋着一口气罢了。
薛程里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好像听到薛贵的叫声,要努力睁开,却又迟迟没有睁开。
“爹,我今见到九弟了。”薛贵欢喜地道。
薛程里紧紧阖住的眼睛猛然睁开,猝然抬起枯枝般的手一把抓住薛贵,道,“真的吗?他人呢?”他原本濒临死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暗沉的眼眸中忽然闪着亮光。
“他……”薛贵顿时踌躇起来,声音变得低沉,脸上尽是难色。
薛程里回光返照般的神色骤然消失殆尽,苦笑一声后,喃喃自语道,“他不肯回来见我,对不对?”
韵音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别人的父母相处,只是看到薛程里变幻的脸色,觉得心有不忍,可理智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一个拿自己孩子来换取富贵平安的人不值得同情,只是……
“爹,可是九弟的媳妇来了。”薛贵说着殷切地望着韵音。
顺着薛贵的眼光,薛程里期盼地看向韵音,嘴角慢慢聚气一抹浅笑,点点头,低声道,“好,好,峰儿果然是好眼光。”
韵音面上一臊,想否认,可迎上薛程里带笑的脸,又把话吞了回去。
她缓缓地走上前,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你放心,他一会就过来了。”
薛程里扭转头,望着上空,黯然道,“只怕我是等不到了,自从他不告而别离开梅林镇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好觉,晚上做噩梦,梦到他和芳芳瞪着我,不停地质问。”
“亏你还有脸提起我娘?”听到这里,幽冥再也忍不住,冲进来,冷冷地质问。
薛程里忙扭起头,激动地看着幽冥,颤声道,“峰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怎么?看到我没死很失望?”幽冥冷言冷语地道。
薛程里似乎没有听到幽冥的挖苦,满脸带笑地道,“这么多年,我盼,日日盼,就是想再见你一面,看你过得好不好,跟你说声对不起,老爷总算待我不薄,让我如愿了。”
幽冥顿时愤慨不已,大步冲上前来,尖声道,“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要说你跟二哥、三哥、五哥、八哥说去,要说你给我娘说去?老爷待你不薄?可是待他们何其薄?”
薛程里老泪纵横,抬起手想握住幽冥,却被他厌恶地甩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薛程里眼中布满内疚,陷入了深深地忏悔之中,他巴巴地看着幽冥,好不可怜,央求道,“你原谅我,好不好?”幽冥忽然失控,“哈哈”大笑起来,顷刻咬牙切齿地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带着内疚,带着懊悔下地狱。”
韵音一口气提了上来,幽冥的诅咒太过恶毒,而且还是对他的亲生父亲,可她偏偏不能说些什么,她不知道,如果是她自己面对这一切时,会不会比幽冥反应更加激烈了。
孩子是父母的劫,可父母何尝不是孩子过不了的劫?
薛程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愕惶恐,嘴巴大大地张着,还能看得到里面的污垢,仿佛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重重地倒在床上,死了。
刚才还激烈四溢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半饷后,薛贵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抬起手试了试薛程里的鼻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声哭道,“爹……”
看到死前还不肯闭上眼睛的薛程里,幽冥的心中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心中的沉重感没有随着薛程里的死亡减轻分毫。
他一脸失魂落魄,却不是为薛程里的过世而伤心。韵音恐他想不开,和薛贵打了声招呼就忙追了上去。
幽冥一路狂跑,在偌大的薛府不停地转来转去,终究转到一处偏僻的院子。
“八哥--”
正在陪着薛帆晒太阳的小丫头看到幽冥吓了一跳,怯怯地问,“你是谁?”
韵音忙过去解释道,“别怕,他是八少爷的朋友。”
看韵音一脸和善,小丫头这才放下戒备之心。
垫着厚厚棉被的躺椅上,薛帆正一脸安详地躺在那里,温煦的眼光照在他的脸上,居然让人有种微笑的错觉。
“八哥,难道你原谅他了?”幽冥不解地看着薛帆,期待着他会给他答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韵音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此刻纵有千言万语显得苍白不已。
小丫头一脸错愕地看着幽冥,不明白他为何一口一个“八哥”。
好了好久,久到韵音以为已经过了一个轮回,幽冥这才淡淡地道,“我们走吧!”
韵音嘴角动了动,想劝幽冥等薛程里的葬礼结束后再走,可终究无法开口。
两人回到如意酒楼,驾着马车快地离开了梅林镇。
韵音看着梅林镇这三个字离她越来越远,心里一片戚戚然,虽然她只不过在这里呆了一一晚上而已,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过了几年似的。
再看幽冥时,也没有了当初知道他是内奸时的愤慨、纠结、伤心、痛苦……,只有不露痕迹的怜悯,这个原本之骄子的男人,就这么被毁了,唉……
不同于来时的忐忑,回绵州时,烟如丝和慕容凛的心情格外好,这一趟灵山之行可谓收获颇丰,勾陈腾蛇两大神兽分别和他们有了契约,真是喜事一桩。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游山玩水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
“赵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店小二看到慕容凛,顿时激动不已。
出门在外,为了方便,慕容凛都随着她娘的姓,自称赵凛。
“怎么了?”烟如丝轻挑眉梢,不解地问。
“方大人自己来了两次,派人来了两次,说是有事找赵公子。”店小二急切地道。
方大人 ?'…87book'烟如丝眼珠一转,这才想起来店小二嘴里的方大人是方培。难道方培已经想通了,愿意投诚凛,所以主动找上门来?
慕容凛淡淡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帮我们准备一大桶洗澡水。”
店小二诧异地看着慕容凛,道,“赵公子现在不去方大人府邸吗?”他实在不懂,方大人是绵州最大的官,普通人看到他莫不恭敬有加,怎么眼前的赵公子反应平平呢?方大人三番五次地来找,赵公子还这么不上心?
烟如丝笑嘻嘻地道,“现在已经黑了,方大人肯定睡了,我们明早上再去找他。”
店小二这才恍惚大悟,笑着道,“好叻,我马上帮二位准备洗澡水。”
回到房间,烟如丝忍不住问道,“你不洗澡吗?”虽然去灵山不过一一夜,可在山上却苦战了好几役,不说劳累,就是衣服也脏了呀?
“谁说我不洗呀?”慕容凛笑着反问道。
烟如丝茫然道,“可你只让小二准备了一桶水呀?”
慕容凛眼中滑过一抹狡黠的光,嘴角勾着坏笑,一把将烟如丝揽入怀中,道,“我们可以一起洗呀,这叫鸳鸯戏水。”
烟如丝顿时窘迫不已经,用力掐了下慕容凛的胳膊,小声咕哝道,“没正行的老不修。”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慕容凛这么年轻,怎么能说老不修呢,忙默默改口,“少不修……”
此时,门外想起了店小二高亢的谄媚声,“客官您要的水好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兵器坊
一夜旖旎,一个精疲力竭,一个食骨知味,兴致更浓。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凛就去了州府。见烟如丝睡得正熟,不忍打扰,也就没有叫醒她,独自一人去了。
烟如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屋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户透射进来,份外温煦。在大冬天里,真是难得见到如此好的太阳。
她打着哈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身旁空空如也。
烟如丝暗自咋舌,昨儿个倒腾了一夜,他倒有精神,这么早就起来了,不用说,肯定是去找方培了。
起床净脸梳妆完毕,下楼美美地吃了一顿,当然并不是孤独一人,把小狸叫出来坐陪了。
“小二哥,这绵州城里可有什么地方好逛的?”烟如丝好奇地问道。这大好的天气,窝在房间里也太浪费了。
小二哥嘻嘻一笑,道,“姑娘,绵州是个穷地方,比不上郡城,要说逛的话,也只有城东的兵器坊了。”
绵州三面环山,地下埋着各种各样地矿物质,正是打造兵器的上乘副材料。早就听说绵州有两大奇观,一是神秘的灵山,二是兵器坊。
“小二哥,从这里到兵器坊大概要多长时间呀?”
“绵州地方不大,全部走完也不过两个时辰,从客栈到兵器坊半个小时也就够了。”
“小狸,走,我带你逛街去。”烟如丝抱着小狸白绒绒的毛,一边梳理,一边取暖。
小狸缩了缩脖子,抬眼往外看了看,虽然有阳光,可还是很冷,尤其是那风,干干的,刮得生疼生疼。他才不要出去呢,还是窝在域戒里睡觉舒服,他要冬眠。
这样一想,马上遭到烟如丝一记枣栗,外加鄙视--
“你长这么厚的毛还怕冷?再说了,你又不是青蛙和蛇,需要冬眠吗?”
说着,烟如丝把焦距拉远,扫了扫小狸的面貌,鄙夷地摇摇头,讥讽道,“看看你这身段,已经肥成这样了,再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恐怕就要变成猪了,等你修炼成人形的那天,就不是风流倜傥的幻狐大人了,而是胖乎乎的大冬瓜了。”
烟如丝的眼中布满嫌恶,仿佛已经看到小狸圆滚滚的样子。
小狸顿时被激怒了,上窜下跳,扯开嘴吱吱地嚎个不停,无声叫嚣道,他是高贵的幻狐大人,不要把他和猪那种无脑的蠢货相提并论。
店小二看着激动的小狸不解地问,“姑娘,你的宠物怎么了?”
眼睛扫到桌上一干二净的盘子,又仿佛恍然似的,道,“是不是没有吃饱?要不要再上两个菜?” 同时,心内欢喜不已,客人吃得越多,老板就赚得越多,他的奖金也就越多。
烟如丝摇摇头,微笑道,“没事,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所以要动动。”
说完,不给小狸抗议的机会,就抱着他往外走,嘴里还念念有词,“走,我们逛街去咯。”
小狸嘴里咕哝咕哝,表达着不满。
忽然,烟如丝迈着大步,豪气万丈地说,“看到什么喜欢的,尽管开口,我一定给你买。”那嚣张的模样俨然是个财大气粗的土地主。
自从知道奇珍荟是慕容凛的产业后,她就变得中气十足,用起钱来不似往日般扣扣索索,当然这只是对她自己和慕容凛,还有心血来潮时也会偶尔对小狸和三个小鬼大方一会,至于外人则休想占她一个铜板的便宜。
一听到这话,小狸心里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变得精神奕奕,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全神贯注地盯着道路两旁,生恐错过什么好东西。
只是,绵州的街道上本就萧条,再加上又是冬天,许多小贩都不愿意出来了,路上就显得更加凋零荒芜了。走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什么值得买的东西。都是一些生活上的必须品,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偶尔能碰到一间卖休闲玩意的小铺子,也是陈年旧款,早已不新鲜了。
小狸无比哀怨地盯着烟如丝,心内暗自嘀咕,怪不得小丝丝今日这么大方呢,原来是算准了没有他看上眼的东西,真是又该狡猾的。
烟如丝无辜地撇撇嘴,摆出一副她也没有想到的样子。
一人一狐慢吞吞地晃荡着,不过半个时辰就到兵器坊。
看外表,烟如丝着实失望至极。原本以为兵器坊必然是宏伟豪华,威严十足,谁曾想就是一栋半旧不新两进两出的小院子,大门也极为普通,就是一般的硬木,外面刷了层红漆,门梁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牌匾,匾上三个字“兵器坊”,不大不小,除了清秀工整再无其他。
烟如丝在门口踌躇了片刻,终是进去了。毕竟人不可貌相,兵器坊亦是如此,或许内有乾坤也不一定。
两脚才踏入院内,迎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看到烟如丝的那一刻稍微愣了下,毕竟别说在绵州,就是放眼整片流云大陆,眼前女子的姿色也是其中翘楚。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烟如丝外貌的出众而对她另眼相看,反而更多了些藐视之心,不冷不热地道,“姑娘到兵器坊有何贵干?”
烟如丝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咄咄反问,“还能有什么,到兵器坊自然是买兵器的,难不成吃饭听曲?”
这人也忒不会做生意了吧,居然对客人如此冷淡,怎么说也该热情点吧,一点工作态度都没有,如果她是老板,铁定把这人解雇。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烟如丝一遍,见烟如丝周身没有散发出任何斗气,轻视的心更重了几分。
“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兵器?是摆着好看?还是用来捕鱼、捉蝴蝶?”中年人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看着烟如丝的眼神也是散漫的。
小狸暗自为中年人捏了把汗,小丝丝最爱记仇,睚眦必报,这人如此冷嘲热讽,也不知道小丝丝会怎么教训他。
烟如丝也不生气,反而顺着他的话,掩嘴故作惊诧状,愕然道,“原来兵器坊还有捕鱼和捉蝴蝶的兵器?我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听到烟如丝说出如此无知的话,中年人脸上轻蔑更加明显。
烟如丝眼中滑过一抹戏谑的精光,一指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凝眉,须臾,眉眼舒展,脸上荣光焕发,脆声道,“我看这兵器坊应该改名字,兵器坊这个名字不够贴切。”
说完,她还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中年人不免有些好奇,轻挑眉梢,问,“改什么名?”
烟如丝煞有介事地道,“叫温柔乡,你想想,这兵器坊专门做一些女子玩乐用的东西,为夫妻间不知道增添多了情趣,叫温柔乡不是更加贴切?”
说完,她朝着中年人眨了眨眼睛,满脸打趣,目光中尽是狡黠。
中年人这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