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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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总算放心一点儿,告诉她:“你不是说这事江影以为是顾浅凝做的么,那就咬死了,把责任全都推到她的头上去。要先让季家人知道,是顾浅凝出卖了公司和季江影,等到全天下皆知都指责她的时候,就算她有口也说不清楚了。而且还要尽快和江影要一个孩子,否则你们的婚姻是否有风险谁也说不准。”
安子析哭了好一阵,也有些冷静下来了。是不能躲在娘家不回去,越是这个时候才越要冷静。既然一切已经没有了,总要让季家看到她是和季江影患难与共的,这个时候才最见真情。就算安家倒下了,季家总不至于不要她。
于是拿上包去季家。
自己哭得眼睛通红,一进大宅看到简白坐在客厅里,强撑起笑。
“妈,我来看看你和爸。”
那样子任谁搭眼一瞧就是哭过了。这样大的事,季家一定都已经听说了,两兄弟闹成这样,也真是家门不幸,也只有他们自己不以为意,天天各司其职,吵着上市公司合法收购,哪里真把对方当自家人了。
“子析,过来坐,妈知道你一定很难过。江影他没事吧?”
安子析又掉了几滴眼泪,还是微微笑着;“妈,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我会一直陪着他。我只有担心你和爸,所以过来看看。爸他怎么样了?”
简白直叹气:“他还能怎么样,听到这件事气坏了,东西也不肯吃,在房间里躺着呢。”
安子析就说:“我上楼去看看他。”
季铭忆的卧室在三楼,安子析放下包上去。
敲了两下,推门进来,叫他:“爸,听妈说你都没有吃东西,我来看看你。”
季铭忆听安子析进来了,也才坐起身。
“这么忙怎么过来了?”
安子析说;“不放心你和妈,过来看看。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当老人的一定很操心。”
季铭忆知道这两个儿子从来野心勃勃,独食吃习惯了,便谁都容不下谁。但总以为亲哥俩总不至于真的闹开,没想到一出手竟是狠的。让他在人前都要抬不起头来。
晦涩的叹口气,不说话。
安子析安慰他:“爸,你就不要担心了,该吃饭还是要好好吃饭。否则你的身体垮下了,江影和江然他们一定也会很担心。”
季铭忆哼声:“他们会担心我?巴不得我死掉才是。”
安子析马上说:“爸,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江影心里也很难过。谁都不想公司垮掉,亏他那么信任手下人,哪知道顾浅凝她……”像咬到了舌头,话到嘴边一下就不说了。
季铭忆听出蛛丝马迹,追问她:“你说顾浅凝怎么?”
安子析想了一下,才勉强的说:“顾浅凝到江影身边来,无论做他的情人,还是秘书,其实都是为了江然。万盛那些资料就是她偷去给江然的,结果万盛真的被东帝收购了。”
季铭忆有几秒钟的呆怔,没想到这事全是因为一个女人。本来闹到这里已经够不堪了,如果真是这样,真将季家的颜面丢尽了。
“你打电话让江影马上回来,我要把这事问清楚。”
安子析一听要对质,还是有几分慌。
劝他:“爸,还是算了,江影的心里现在也很乱。再说这事怨不得他,谁知道顾浅凝是那种人。”
季铭忆不依,既然她不打,他自己打。为了防惊扰房间里的电话拆掉了,只能下楼去打。他颤巍巍的从床上下来,身体已经不负重荷,每走一步微微颤。
“我一定要问清楚,让江影把顾浅凝也叫来,问问他们这是唱得哪一出,就不嫌丢人么……”他倒不觉得顾浅凝真的是那样不知廉耻的人,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安子析跟他出了房间,已然慌了神,如果几个人真的凑到一起,依他们那种不羁的性情便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只觉得没有比这再可怕的事情了。仿佛着了魔,伸手一推,季铭忆没有站稳,身体蓦然前倾,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旋转式的楼梯,一落到底。
她捂着嘴巴尖叫:“爸……”
简白和大宅的下人都听到了,朝楼梯上看过去,季铭忆已经晕死过去。
管家手忙脚乱打电话叫救护车。
简白抱着季铭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摔碰。本来简白有一些迷信,给他卜卦的时候就说这一年是他的一道坎,闯不闯得过都有得说。便彻底慌了手脚,让人把季江影和季江然一起叫回来。
去医院的路上,安子析陪着,一直慌慌然的掉眼泪,满是自责的说;“都是我的错,早知这样我就给顾浅凝打一通电话了……知道爸在气头上不宜走动,却没有拉住他。才出了这样的事……”
简白泪眼婆娑的抬头,目光一丝凌厉:“什么顾浅凝?”
安子析还是哭着说;“爸知道万盛被收购是因为顾浅凝是内鬼,所以很生气,就想叫她来问清楚,没想到……”
简白更气了,不想顾浅凝真的是个祸水,把他们季家搅得这样不宁。
季江影和季江然接到电话马上赶到医院去,季铭忆正在抢救室抢救。
季江影问简白:“妈,爸他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简白伤心欲绝:“你们从来不让你爸省心,现在又闹出这样的笑话,不是就想成心气死他?还有顾浅凝那个害人精,要不是她,你爸怎么可能一气之下站不稳从楼梯上摔下去?”
季江影木然地眯起眼睛,并不说话。
季江然过来扶着简白坐到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妈,我们的事自己心里有数。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看爸怎么样吧?”
情况很不好,抢救了很长时间,那扇门才打开。
医院最好的专家,仍是说:“这回老爷子血压猛然上来了,再摔这么一下,或许要永远这么睡着了。”
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简白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季江然抱住她,叫医生过去抢救,顿时又忙乱成一团。
等一切稳定下来,季江然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他在停车场抽了一根烟,摸出电话给薄云易打过去。今天工作彻底接近卫生的,约好一起吃庆功宴,没想到发生这些事,忙到现在时间已经错过了。
(058)没有水晶鞋的仙度瑞拉
打过去上官小小接的电话,告诉他:“二少,薄云易今天在公司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
这几天一直重感冒,发烧也是断断续续的,总不见好。吃上药退下去,很快又烧上来了。可是顾不上管,忙碌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咬牙切齿撑下来,累的时候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上几十分钟。收购一告捷,忽然不堪重负,当时就晕厥过去了。
季江然发动引擎问她:“在哪家医院?”
“离你们公司最近的那所中心医院。”
季江然开快车赶过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上官小小安静的陪在一边,撑着腮注视着薄云易。薄云易正在打点滴,下巴埋在被子里,睡得很熟。走近了才发现这几天他明显瘦了很多,本来就棱角分明的一张脸,这一刻轮廓更加清析。
季江然轻微咳了声。
“他怎么样了?”
上官小小慌乱的抬起头,发现她哭过了,眼眶通红。
心疼的说:“医生说先退烧,还得再观察,太严重了,拖的时间又太久,怕是转化成了其他的毛病。”
季江然安慰她:“不会,他的脑子仍旧一级好用,说明没什么别的问题。”
上官小小嘟囔:“二少,你还能开玩笑么?就算脑子没毛病,也不敢保证其他地方没毛病。你就是这么刻薄人的?生病了也不让休息。”
“小丫头,你判我重罪?我是有责任,可也不能全算在我头上啊。你自家哥哥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么?你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
上官小小说不出话来,薄云易就是工作起来太拼了,她也是每天都劝,仍旧没能将他拉到医院来。
非得倒下去了,才能被救护车乖乖的拉到医院来。
季江然在医院等薄云易醒来,拉着张椅子坐过去。
“感觉怎么样?”
薄云易的脸色仍旧很苍白,笑笑:“睡一觉好多了。”
季江然闲闲的靠在椅背上:“小小妹妹刚才还谴责我来着,嫌我刻薄你,你得快点儿好起来让她看看,证明我没骗小孩子。这次全靠你了,才能胜得这么漂亮。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薄云易面朝灯光,眼睛淡淡眯着:“没法面对大少了吧?”
季江然惨笑,真的是惨笑。眉眼间说不出的愁云惨淡,偏首说:“我和他早晚有这一天,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我爸被气倒了,也在医院里,这一回很麻烦。”
马上就要过年了,发生这种事心中一定不会痛快,只怕整个季家连年都过不好了。
打完点滴终于退烧了,薄云易这些天实在累坏了,没跟季江然聊上几句又接着睡过去了。
季江然给他请了看护,安排好一切之后劝上官小小回酒店休息。
上官小小不肯,也是个倔脾气。
季江然开车从医院里出来,大半天的时间没干别的,都在医院里打转了。急切的想回家洗个澡,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停下的时候已经在顾浅凝家的楼下了。
顾浅凝睡了很久才爬起来,拉开窗帘,天外灰蒙蒙的一片,零丁的星子之光,碎钉子一般嵌在遥远的天际,比没有还要寂寥。先去洗了澡,换好衣服之后去客厅里找东西吃。
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和卧室一样一片狼藉,东西散得到处都是。懒得收拾,窝到沙发上吃东西。冰箱里只有水果,觉得肚子饿,一口气吃下很多。
直到门铃响起,扔掉苹果核去开门。这些天她有些不能思考,甚至时常头疼,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没想到是季江然。
顾浅凝看到是他,一阵的不耐烦。这个男人她隐隐说不清楚,像混世魔王,花花公子,却总有办法坐享渔翁之利。
他不想娶颜如玉,最后颜如玉阴错阳差死掉了。再到收购万盛,她真的不认为他有本事从季江影的嘴里抢食吃。可是他云淡风轻的办到了,这个男人说起来还真是运气。
“你被人打劫了?”
季江然一脸嫌弃地打量整个房间,太乱套了,杯子碎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而顾浅凝就赤着脚站在那里。暖光下白玉一般,在季江然眼里更像粽子。
顾浅凝靠在门板上,冷冷清清地眯起眼,有一丝倦怠,仿佛十分辛苦。
“托你季二少的福,被人劫财又劫色,你满意了吧?”
她没有朋友,季江然虽然也绝对不算,但除公司同事,私下跟他的交集的确最多。他平时总是有事没事粘着她,即便她从不给他好脸色……现在想起来,他是有目地的!
“你这样算计我,为的是什么?”问出来了,都要对自己冷嘲热讽,这样的句式这几天她似乎问了不止一次,才发现真的是四面楚歌。真该让季江然好好看看她这张脸,看看她有多颓废多倒霉,是不是个个都觉称心如意了?
“让我进去再说事成么?我是不介意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我想得到你,我脸皮天生就厚。可你一个女人家估计会不太好意思。”他推推她,就真的挤了进来。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一身消毒水的味道,自己闻着都要吐了。回过头看顾浅凝还站在那里,伸手扯她:“别闹,让我省点儿心。我今天特别烦,在医院呆了大半天,骨头快散架了。”
顾浅凝躲开他伸来的手,“哐当”一声将门板摔上。
季江然漂亮的眉眼间有阴郁,说明他真的很烦燥。却仍能如沐春风的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终于知道为什么都传这个男人是笑面虎了。
“你是野人么,下地不用穿鞋子?”
在茶几下找到拖鞋扔给她。
顾浅凝踩着鞋子走过去。
“说吧,你算计我的真正目地是什么?”
季江然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光色本来暗淡,瞳孔中更是一片漆黑,仿佛无边无际,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我说了,就是想得到你。你本来就是我的,最早也是跟着我,季江影想要,不见得我就会松手。”季江然低头点上一根烟,淡淡眯起眸子,意有所指:“他是什么人,你也见识到了。我什么时候这样强逼过你?我再怎么,也会比他好相处。”
那倒是真的,有的时候顾浅凝真的不想睡,他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他喜欢女人欢天喜地的臣服,温柔如水比什么都好,否则也是无趣。
所以才要说他聪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料想到了。就连季江影会打上门来,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猜想她会心灰意冷,毕竟千夫所指不是哪个女人都能承受得了的,这个时候最想要的该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者可供依靠的肩膀。而季江然明确表示他可以给她,当她再度站在没风口浪尖上,若想绝处逢生,只怕还要像第一次那样,在他伸出手时投奔他。
可是他错了,她不是真的顾浅凝,没有道理重蹈覆辙。
顾浅凝好笑,忍不住谩讽地赞他:“季二少,你好宽广的胸怀,没生在女尊社会可惜了。”见他阴森了脸,弯起嘴角:“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跟你?”
季江然弹掉一截烟灰:“你什么时候能够温顺一些?动动脑子再说话,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不会比我正牌的太太差。”
顾浅凝懒懒的点头:“真的是不错的选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诱惑满满。”她神色一转:“不过二少,即便我要选一个男人才能过活,却不见得就是你。而且一定不会是你。像你这样的公子哥遍地皆是,多一个情人估计没哪一个会嫌多。你说呢?”
季江然真的有些恼火:“顾浅凝,你有病?成心的是不是?是女人么?怎么没心没肺的。”
顾浅凝就来点他的心口,玉指点在他的胸膛上阵阵的疼。连季江然都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疼,就如同真的点到了他的心里去,那里的肉很嫩,于是忍不住的疼。
“季江然,指望算计来得到人心,不如回家做场春秋大梦,一准会硕果累累。谢谢你为我指条明路,的确有棵大树才好乘凉。我会很快找个下家,不劳你操心了。”
站起身,告诉他:“马上在我眼前消失!”神色冰冷起来,没人说她不是真的动怒。
季江然坐在那里没动弹,时间不早了,累了一天,脑子里也是乱轰轰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抽烟,微低着头,稍长的额发垂下来,摭住一双桃花眸子,橙黄的灯光爬满发梢,唯一一点华彩,起发显和沉寂无声。
知道顾浅凝这是在深恶痛绝的驱赶他,却无论如何不想动。
有的时候也觉得身心俱疲,可是找不到一片净土得以喘息。在这里虽然得不到想要的温情,可是当喜欢与讨厌都直来直往的时候,无非也是种身心的放松。
松掉领带扔到茶几上,抬眸看零乱不已的客厅。
乱死了,这个女人就这样上楼去睡,没说收拾一下。他看不下去眼,可是打扫卫生他不在行,家里虽然一丝不苟,却都是钟点工在做。
掐灭手里的烟,单膝跪到地板上,将那些散掉的杂志和书籍一本一本整理好扔到茶几上。所有杯子都碎裂了,笨拙地用手去收,指腹被碎片扎破,滴出血,圆润的血珠子成串的往下滚,真是造孽。蹙起眉头,才想到去拿扫把收。
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动手做这些事。长这么大他的一双手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是会做饭,也只是为了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口。
或许他觉得愧疚,愧疚?是的,虽然这感觉陌生至极……弱肉强食,他从来不觉得亏欠谁,这一次却隐隐动了恻隐之心。如果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在季江影的身底下辗转承欢。可是,没有办法。顾浅凝的心是石头做的,他渐渐发现这一点。多难办,这样的人捂暖她不容易,冷却她的心亦很难。
他拖地的时候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因为他不用会吸尘器。不是收不干净,就是磕磕绊绊。最终把顾浅凝吵烦了,从卧室里出来,扯着嗓子骂他:“季江然,你给我滚出去。”
季江然被她吓了一跳,抬起头。须臾,偏首笑起来。
顾浅凝彻底和季家人划清界限,当她和季江影都在没有关系的时候,和整座城的人都没有关系了。
在餐厅里遇到过,他和安子析一起。她从身旁走过去,连眼皮都没有抬。
不管别人的眼光如何异样,她依旧从容。任那样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总有一天她会让顾家人真正的生不如死。
点了一瓶上好的红酒,配着空运来的牛肉做成的牛排,生活依旧有几分惬意。
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街小巷都是新年的愉悦与喜庆,味道已经十分浓厚。
她慢条斯理的吃完,临窗坐了一会儿,叫侍者过来结帐,却说已经有人替她付了。
并指给她看。
顾浅凝望过去,难得冬天有人将一身白衣穿得这样好看,玉树临风的,十足‘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公子哥。
薄云易已经起身走过来。
脸上挂着招牌笑意,嘴角微抿,眉眼飞扬,笑意永远都是从眼底一点一点的蕴上来,跟她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我才逃出来吃一顿饭,就遇上你了。如果我说这是缘分,估计你一定又会觉得我是在贫嘴。”
顾浅凝撑起颌:“怎么?你作奸犯科去局子里喝茶了?”
薄云易哭笑不得:“你的嘴巴怎么永远这么毒?”他摆出虚弱的模样,眯起眼睛凑近她:“我生病了,住了几天的院,闷得想死,背着医生偷偷跑出来吃东西,是不是很惨?”
他的身体只是虚弱,这一段时间实在透支了,其实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呈女士那么有办法,连这里的主治医生都认得,一听他身体虚弱硬当重症患者看管起来,那感觉其实惨过坐窂了。
他这样一说,顾浅凝才发现他真的瘦了不少,气色也没有以前看着好。可是精神状态不错,笑嘻嘻的跟她说话。
顾浅凝的心情不似那天那样糟糕透顶,总算可以好好说话,点点头:“祝你早日康复。”
她想走,薄云易拉住她。
“你什么时候都这么言不由衷么?太没诚意了。”
顾浅凝摇头:“不,我损人的时候永远真心实意。”
薄云易“哧”地一声笑起来。
“全当你是在讲冷笑话,不管冷的热的,会讲笑话还是好的。”看了她一眼,正经起来,连笑意都有所收敛。其实他早就想去找她,就算没有上一次,自认惹恼了她。他也打定了注意等收购案一结束便不顾一切的去她。“我以前的确见过你,所以才要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因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