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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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在医院的走廊里寻问了安子析几句。
安子析手掌紧攥,白着脸摇头。
“我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了,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喝多了。而且他要离开,我没有拉得住他。”
她矢口否认,而季江影现在也没有醒来,药物加上酒精的作用,估计要睡到明天早上,索性除了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警方也只能作罢,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离开了,一切都等季江影醒来再说。
安子析无论如何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如果真的查下去,不愁东窗事发。警察只要到酒吧里简单的问一下,马上就会查到她的头上来。
晦涩不已,她为此还花费了大把的积蓄,以为赌这一把很值得的,定然可以成事。她现在能怀上的几率很大,所以愿意下血本,就算怀不上,她总有其他的法子。没想到……
安子析是个做事周全,手段决绝的女人。
料想之外的纰漏让人沮丧,可是没有办法。她驾车去季家,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简白了,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她有信心说服简白,让她把这次的事件压下去,息事宁人。
折腾到那个时候,早已到了后半夜,再没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安子析这个时间过去不早不晚,吓坏了简白,听到下人说安子析在楼下等她。穿她衣服下来,慌的不得了,老远就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客厅内没有下人。
安子析先没说话,曲膝跪下了。
接着声俱泪下:“妈,这次你一定要原谅我,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做了,我对不起江影……”她哭得楚楚可怜。
上来就认错,这让简白更加心里没底。扶着她:“你先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安子析才说:“江影出了一点儿小事故事。不过,妈你别担心,就是蹭破了一点儿皮,没伤到骨头,医生说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一直在医院陪着他,确定没事我才过来的。”
简白提口气:“好好的,怎么会伤到呢?”
安子析就是这样聪明,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又都说得有惊无险。
“都怪我,是我太心急了,一直想给季家生个孩子。就在他的酒里加了少量的催情剂,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没有别的意思……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害自己的丈夫啊。没想到江影不肯,跑出去了,结果开车碰到护拦,蹭破了皮。妈,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着急的,就算想给季家续香火,也不能这样。”看了简白一眼,又跪下:“妈,这次我真是太糊涂了,是我对不起江影。幸好伤得不重,否则我这辈子都会恨死我自己。”
总算没什么大事,可简白还是要说她:“子析,你平时挺机灵的一个孩子,这种事怎么能用这种法子呢,你们是夫妻,完全没必要这样的。既然江影没什么大事,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她叹气,把安子析拉起来。
安子析抹着眼泪,一腔的委屈与无奈。
越发显得可怜:“可是……妈,你不知道从结婚到现在江影从来没跟我同床睡过。我也是没办法……”
简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说江影不跟你过夫妻生活?”
安子析忍着泪,点头。
“就是因为他不肯,所以我才没有办法,逼不得已做这样的傻事。妈,但凡我有一点儿法子,也不会做这种事,你是了解我的。”
简白又惊又气,就算季江影因此受伤,也无从怪起了。
安子析看着她,又说:“妈,医院化验出他身体里的药物成份了,警方立了案,等江影醒来会查下去。妈,你帮帮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让江影知道这是我的主意,他一定不会原谅我。”
简白安慰她:“不会的,你们夫妻一场……”
安子析仍旧拉着她:“妈,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不管我的初衷是什么,他都不会。妈,你帮我这一次吧,不要让他以为这是我的主意。江影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总不会怪你。”
简白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想了想,只说:“好吧,等他醒来问起的时候,你就让他来找我。不过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了。”
安子析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颗心尘埃落定。从季家出来,开车去医院。
顾浅凝几乎一夜没睡,吃了粥薄云易还是不消停,拉着她去夜间的场子喝酒看歌舞,在这个不夜城里只要想玩,时时刻刻都可以不安份。到了那个时候的歌舞升平,顾浅凝还是头一次看。大家有说有唱,有玩有笑,倒也十分开心,一点儿都不觉得困乏。就这样折腾了一整晚,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四五点了。薄云易说:“去看日出吧。”
顾浅凝只差哭着求他,叫苦连天:“薄云易,你行了,生命不是用来这么挥霍的。何必执着的须尽欢不可呢。”
薄云易拉着她的手腕。
“反正已经折腾到这时候了,不如可着这一个晚上挥霍。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碰上我这种舍命陪君子的主,你就没事偷着乐吧。”
顾浅凝硬被他拉着上车,结果上粘到座位就睡着了,说是看日出,他并没有叫醒她。
车内一直很暖和,身上盖着他的外套,睡得很舒服。等到顾浅凝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机场了。
看环境觉得怪异,困奄奄的,不想动脑子去想,直接问他:“这是哪里?”
薄云易告诉她:“机场。”
顾浅凝眯着眼睛发懵。
“来机场做什么?”
薄云易伸过手来弹她的脑袋:“傻了吧,不是说要跟我去京都,时间随我订。我订了,就是今天早上七点的航班,时间马上就到了。”
顾浅凝睁大眼睛,只感觉跟做梦一样,而这黄粱一梦还没有醒来。他没跟她说是今天早上的航班,她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连出院手续都没有办,就被他喊着说进去吧,上官小小已经准备好一切在里面等着他们了。而她仍旧傻傻的坐在那里没动弹,不可思议的盯紧他。
真的感觉一切都太玄幻,太过措手不及了,竟真的跟场大逃亡似的,让所有人都没防备,包括当事人自己。薄云易做事这样妥贴周到的人,这回怎么任性的像个小孩子。
他便不怀疑她说的只是玩笑话,并不是真的打算跟他离开?或许等到真要走的时候她就改变注意了,告诉他,她不过随便说说?
顾浅凝说:“呈扬,你疯了。”
证件,钱,这些都怎么办?
薄云易问她:“带身份证了吗?”
顾浅凝点头,就在随身的包里,这种东西平时经常用得到,几乎每个人都是随身必带。
薄云易笑着:“足够了,有了它就是一卡通,我保你做什么都畅通无阻。”
顾浅凝还有闲心同他开玩笑,没心没肺的样子:“真这么神通广大。”
薄云易半开玩笑的说:“你也不去京都打听打听,咱怎么也是那里的爷,你跟着我混,就算是个黑户,也保你一世长安。”
顾浅凝下巴扬起来:“既然这样好,那就走啊。”
那样子仿佛是,管他呢,去他的钱,去他的卡,去他的三千烦恼,滚滚红尘……对于闯荡四方这种事,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心生畏惧,哪里都可随遇而安。
她竟然是这个模样,让他觉得,跟任何人都是不同的。有一种孤勇,就胆敢在狂风大作的尘世中开成一朵花。
何其难得。
薄云易飘飘的笑起来:“你这个样子真是很容易被骗。”
“你是在骗我?”
薄云易挑了挑眉:“你是可以无条件信任我,但别人一定要防着,不是每个人小学的思想品德都学得像我一样好,可不能这样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由其是男人。你师傅有没有告诉过你,尘世间的男人都是豺狼虎豹,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我师傅是结婚狂,对我们的尊尊教诲是遇到了男人,逮到好的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宁可错掠万千,也不放过一个。”
“呦。”薄云易又开始贫:“看不出,是个高僧,你的师傅还挺痴男怨女,老奸巨猾。你精华学到几分了,我这样的合你胃口么?要不要立刻把我拿下?”
顾浅凝笑了笑:“京都的爷,不敢肆意轻薄。”
“实在看不出,还挺高风亮节。”抬腕看时间:“我们真该下车了,想睡去飞机上睡。”
“那你的车怎么办?”
“不用管,有人给开回去。”
果然是爷,御驾亲征都带着自己的坐骑。
上官小小看到两人进来,拿着包几步迎过来。抱怨薄云易:“你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以为你不回去了呢。”
看向顾浅凝,眼光暗了下,跟她打招呼:“浅凝,你好。”
“你好,小小。给你们添麻烦了。”
上官小小拉着她:“不麻烦,正好我们家里就我自己一个孩子,到了京都你就跟我一起住吧,我一直想有个姐姐。”
薄云易斜眸睨她:“我们家又不是没有房间,为什么去你那里住?”
“我不是没有兄弟姐妹么,让浅凝跟我作伴怎么了。”
“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就想要个妹妹,怎么了?”
“薄云易,你胡搅蛮缠。”
“你还蛮不讲理呢。”
顾浅凝登机之后就开始瞌睡,一句话没有说,只听上官小小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和薄云易说这说那,说那个叔叔多么不容易帮他们搞到票,说她等他的时候都快急死了……那是个话唠,性格又活泼,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薄云易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下。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让我睡一会儿,困死了。再吵我就让他们把窗子打开你跳下去吧。”
上官小小就斥责他:“谁让你大晚上的到处乱跑,不回酒店好好睡觉。”扯着他问:“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薄云易把头歪到一边来,离得她远一点儿。
告诉她:“别闹了。”才说:“医院。”
上官小小“切”了一声:“骗鬼去吧,你要是那么喜欢医院,自己住院的时候别每天有事没事偷偷往外跑啊。”
薄云易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
上官小小瞪了他一眼,叫也不理她,最后戴上耳机听音乐。
有人来接机,见到薄云易之后恭敬的叫他少爷。接着接过几人手里的行李拿到车上去。
上官小小自己家来人接了,在机场和他们告别。上车前望着薄云易说:“我收拾好东西就去找你们。”
薄云易家有警卫,可见来头有多大。
从里到外,竟然密布着岗哨。这样的阵势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薄云易有点儿尴尬,只怕顾浅凝多想,转首看她:“不要被这样的阵势吓到,虚张声势的,我爸顶多算个高官,不是权力大,就是忙。”
顾浅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静静打量整个院落的环境。不是没多大,而是权力滔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守卫太严密了,除了警卫,四处都是监控录相,还养着凶神恶煞的大狼狗。只是那狗被训养得很好,见到自家的人出入,温顺的爬在那里叫也不叫。
不过薄云易告诉她:“一个人的时候离那两只畜生远一点儿,凶着呢。”
顾浅凝点点头。
下人见到薄云易回来,都围上来打招呼。不停打量顾浅凝,老管家忍不住乐呵呵的:“老爷和夫人要是回来了,一定很高兴。少爷还没带女孩子回来过。”
薄云易脱下外套扔到一边,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说:“都是这一两天回来,说是要在家里过年的。”
薄云易点点头,让下人去给顾浅凝准备房间。
“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很好相处,不用拘束。我爸妈也不难说话,平时都不太在家,难得过年回来,估计也不会呆很久。”他那意思是,他们仍旧很是自由自在。
带顾浅凝上楼休息。
跟他的房间在同一楼层,其实不用准备,每天都有人打扫,一尘不染,一切都是才将换过的没人住过,随时可供入住。
“给你们家添麻烦了。”顾浅凝进了房间说。
薄云易扭过头骂她傻。
一上午都美滋滋的,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笑,越发显得春风和绚。
顾浅凝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薄云易咧开嘴角,露出八颗牙齿,洁白而整齐,极标准的灿然一笑。
“因为终于把你骗回来了啊。”
顾浅凝的心里总是闷闷的,仿佛透不过气来。笑也笑不出,盯着他动了一下嘴角。
“就怕你会后悔把我骗回来。”
薄云易靠到门框上,操起手:“怎么会,我还从来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这一次更不会。”立起身:“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吧,开饭了我叫你。下午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她一件衣服也没带,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薄云易想了下:“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你先捡一件穿。一会儿有下人上来,把你衣服的尺码告诉她,她会先去帮你买一身应急。不过别指望符合你的品味。”
顾浅凝点点头。
“好。”
床很大,把自己摔到上面不想动弹。望关天花板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跟花屏的电视机,嗡嗡的响着。
躺得时间不短,指尖动了动,触角一样,摩擦着柔软的被面,心里面却一团坚硬,跟冻结起来的一般。
到底还是来了。
最后心中讷讷的,也只剩这一句。
盲目的站起身走到窗前,庭院深深,有旧时庄院的感觉,只不过建筑物都是很现代的,从进来时的角度看,就有点儿像欧洲盛行一时的城堡建筑。没有那样奢华,还是有中式的味道,只是繁复。
顾浅凝看了好一会儿,眼睛淡淡眯起来,如同检测系统一样扫描。
直到房门被人敲响,下人很周到的来问她衣服的尺码。
她才缓过神来,唤进,并把那些告诉她。
薄家的下人非常好相处,个个看到她都会笑着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友善。让人感觉这一家子的氛围都很温馨,十分和绚。
简白一早上就过来了,看到安子析守在床前。
一进门问她:“怎么样了?”
安子析马上过来扶着她坐下。
“还在睡着,我问过医生了,说没事,醒来就好了。妈,你就放心吧。”
简白在床前打量他,头上缠着纱布,也看不到伤到什么程度,不过其他地方倒是完好,不禁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一直守在这里?去休息一下吧。”
安子析摇头:“妈,我没事,我想等江影醒来。”
简白点点头:“也好,其他的事不用担心,江影一定会看到你的用心,也就不会怪你了。”
但安子析仍有一丝担心,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她都静不下来,所以坐立难安。
季江然半晌午的时候来医院,去顾浅凝的病房,发现床上没有人。
把看护叫过来,指着问:“人呢?”
看护说:“不知道啊,一晚上没回来,从昨天去法院开庭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季江然眯起眸子,脾气一下大气来:“一晚上没回来你不吭声?我请你们这些白痴是干什么的?养大爷呢是吧?”
看护缩了一下脖子,讷讷:“我以为浅凝小姐或许回家了,或许跟你在一起,就没方便问。”
季江然咬着牙龈冷笑,会跟他在一起?她就差将他切碎了喂狗。点着看护的脑门子:“不长脑子是吧?把人给我搞丢了,你给我等着。”
他从病房里走出来,冷着脸去找医生。只说顾浅凝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不过没有办出院手续,猜她一定还会回来,让季江然放心。
季江然出手打了医生,跟他爆粗口:“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她是hokiy?有什么事是那个疯女人做不出来的?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把你们医院平了,都给我滚回家里喝西北风。”
季江然这个笑面虎发脾气了,医生被打了两下,声也不敢吭。季江然这些天就阴郁的不得了,他最在乎那张皮面,可是被顾浅凝抓得不戴墨镜门都出不了门,一道道的口子触目惊心,他就猜她是故意的,装疯卖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今一胜诉就消失不见了,以前是潜逃,现在都有了私奔的魄力,这神精一病变,果然就不一样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第一个想到薄云易,这些天顾浅凝忙着装疯卖傻公报私仇,正事基本都是薄云易帮她打理的。打电话问酒店,得知薄云易和上官小小真的已经离开了,今天早上六点多退的房。咬牙切齿恨起来,真的是走了。
可是不能这么公然的打电话问薄云易,他们是有交情的,直接撕破开不明智,还要从长计议。
从楼上下来,碰到安子析。
摘掉眼镜“咦”了声,嘻皮笑脸,可是心情不好,越发显得阴阳怪气。
“嫂子嘿,你怎么在这里?来看医生?”
安子析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季江然了,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季江然一伸手拉住她:“别走啊,问你话呢。来看病?精神病变还是心理病变?”扫了眼她的肚子,哧哧笑起来:“不会怀孕了吧?我要当二叔了?”
安子析甩开他的手,实在有些受够他。
“你别碰我,我来看病人,你管得着么?”
“季江影?”
安子析抬眸。
季江然微微一笑:“一想就是他,你这人天生蛇蝎心肠,除了季江影,还没见你真正的关心过什么人。”又问:“他怎么了?”
安子析被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气得半死,没好气:“受伤了,怎么了。”
季江然掏出一根烟叼到嘴里,从口袋里摸火柴。
有护士走过恰好看到,提醒他:“医院不能抽烟。”
季江然漂亮的眉毛一折,迷离着一双桃花眸子叫苦:“美女,不抽烟我会死掉的。你们这里不是行医救人 ?'…'”
小护士脸一红,竟然不肯再说他,走开了。
季江然楚楚可怜的表情一收,邪魅的扯动嘴角笑出声。那样的坏坯子,宛然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低头将烟点着,吐了一口烟圈别有用心的说话。
“老大倒下了,而顾浅凝溜走了,他还不知道吧?”
安子析怔了下:“你说顾浅凝离开了?”
“不是正合你心思……”季江然漫条斯理地眯起眸子:“死女人,把我的脸毁掉了,真要讨不到老婆了,她倒一走了之。”
安子析哼了声:“那你就抓回来啊。不过若真抓回来了,不见得是谁的。”
“依大嫂的意思,是任她远走天涯,省着回来了,给你添堵,让你没法高枕无忧呗?”
安子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什么意思他一定知道,说再多都是多余。
季江然飘飘的笑起来:“不过我偏要她回来呢,她把我抓成这样,不负责像话么?世上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