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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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啊。”
季江然看似真被气到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睁开。
顾浅凝头隐隐疼起来:“季江然,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季江然“呼”地坐起身,俊眉蹙起,一脸的不耐烦:“是我脾气大,还是你脾气大?你听风就是雨,还真是好本事。外面有人胡言乱语说几句,你回来就跟我闹?你讨厌被欺骗是吧?不好意思,爷厌恶被冤枉被挤兑。”真当他的忌惮比别人少么?
其实顾浅凝绝对没有冤枉他,怎么可能只是冤枉。或许季江然的心思远比她想到的那些还要晦涩暗沉,可是被季江然的一场脾气一笔带过了。船过水无痕,又仿佛顺理成章,就算顾浅凝想翻脸闹下去,也无从下手。他受了伤,脑袋一直流血躺在那里,她总不能把人连拉带拽拖出去?而且他又这样振振有词,每一句都是错在别人,让人感觉有所亏欠。被他这样一搅和,只怕任何一个人都觉得理亏词穷。而且他这样的一番话,听起来倒像是自己人,实在没法再怨怼下去。
顾浅凝在头脑中萦萦想过,眸光一沉,一抹精光闪过之后。决定暂且放一放,不跟他在这个时候没完没了的较真。一定争论不出结果的,否则季江然就不是季江然了。
经过这么多的事,顾浅凝要再相信他是简单而无害的,那才是真的傻到家了。
只是这一次撕破脸,保不准他又生一计,到时候劫难再生,说不定是怎样的焦头烂额。
于是叹口气:“行了季二少,这次算我冤枉你了,起来去医院吧。这回伤的是脑袋,估计会变成傻子。”
“你觉得我现在不傻么?”
顾浅凝难得服次软,季江然也见好就收,跟着软下来。
拿干净的大毛巾包上头去医院。
简白这几天一直将重心放在安子析和孩子身上,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关于季江然和顾浅凝的那点儿风声她也没听到。今天还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老朋友,看她在婴儿用品区打转,过来打声招呼,矮声问她:“是不是二少那边有好事了?”
简白愣了下,不明所以。
“不是老二,他还没结婚呢,你不是不知道。是子析怀上了,江影要当爸爸了。”
那人眉开眼笑:“真的,那恭喜恭喜了。”拉着她的胳膊,接着又问:“是不是二少也好事将近啊,听说他现在跟顾浅凝住在一起,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入医院,这事传的挺汹涌的,我还以为是二少快当爸爸了呢。你瞧这事闹的……”
简白懵了下,转而问她:“什么意思?什么江然和顾浅凝住在一起?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怎么会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不是啊,的确有人看到二少和顾浅凝在一起,听说也是住在那里。应该不会错吧。”
简白听人这样一说,忽然明白过来了。
简直怒火冲天,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还不知道了么,什么国外出差,谎话连篇的东西,分明是住到顾浅凝那里了。还闹得满城皆知,嫌这事不够丢人是不是?
简白没再跟那人聊下去,借口有事就先离开了。一回家就让管家给季江然打电话,让他立刻回家。
管家拔了几次,都说:“二少的电话通着呢,可是没人接。”
简白真要被他给气死了,讷讷:“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活祖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偏偏跟那个女人去打连连,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安子析看在一边,抿动嘴角想笑。简白怎么厌恶顾浅凝她很知道,其他的都不说,只季铭忆那笔帐,就足以让简白唾弃顾浅凝一辈子。
而她不知廉耻,反复跟季家的兄弟牵扯不清,在简白看来,顾浅凝连瘟疫都不如。
既然拦不住,总会有一个人将顾浅凝困在这个a城里。她当时一心蛊惑季江然,就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祸水东引,借着简白的手来对付她,顾浅凝不是自命清高,不容轻视,那就滚得远远的。
过来假意安抚:“妈,你别生气了。其实这件事情怨不得江然,顾浅凝那种心机很重的女人,如今顾家倒下了,她自己又没什么生存的本事,肯定要找一棵大树靠一靠,保她自己衣食无忧。现在被薄家踢出来了,无路可走,指不定怎么诱惑江然。我想江然就是重情重义,一时糊涂。”
简白气得直打手掌心:“他一时糊涂还了得么?我们季家还丢不起那个人呢,你听听现在外面都怎么说他们两个。顾浅凝这只狐狸精……”眼波一动,当即狐疑:“子析,你刚才说的薄家是什么意思?”
安子析乐得详述:“妈,你忘记了?我们之前在医院里不是见到顾浅凝和薄云易在一起,那个时候她还敢对江影和江然下狠手。我想,她一定是觉得从此依偎上薄云易那棵大树了,再用不到这些人了,所以才会那么嚣张。借着那股疯劲不仅打得江然面目全非,还差一点儿咬下江影一块肉来。后来她也真的跟薄云易走了,不过我想最后一定被薄家赶出来了,那种家世怎么可能容得下她那样的人。估计她是走投无路了,才又赖到江然的头上去。”
这样一数算,顾浅凝还真是劣迹斑斑,哪个稍有头有脸的好人家能容得下她?
简白气得喘气困难,说狠戾的字眼:“这个万人穿的破鞋,非要祸害死我们季家才甘心。”瞧瞧整个a城哪家的姑娘像她一样声名狼藉的?
打季家意欲和顾家联姻到现在,就没一时消停过。顾浅凝那个女人光丑事就爆出多少次了?简白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不行,我得去把江然叫回来,不能让他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让人笑掉大牙。”
安子析抬手拉住她:“妈,你不能这么冲动的过去。到时候不仅不能把江然带回来,以他的那个脾气气翻了天跟你撕破脸倒有可能。我看不如暗中将顾浅凝打发走,说到底她才是祸害的根源。光揪住江然不放有什么用,顾浅凝要真的不想松手,我们做再多都是白费。”
简白听她这样说,也是有些道理。问她:“你说该怎么做?”
安子析方觉得有一丝爽快,上次被季江然摆了一道,这回他们才算真正的各取所需了。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坐以待毙,真看季江然抱得美人归,她从不信顾浅凝会有那样的好命。有一个机产铲除顾浅凝,将她彻底打发总是好的,何乐不为。
否则对季江然诸多顾虑,怎么可能不计前嫌,一口应承。
“妈,趁江然上班的时候,去找顾浅凝谈一谈吧。她那种女人会想要什么呢,不就是钱。”
简白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医生将季江然后脑勺的伤口仔细处理,缠上纱布包扎好。没给他将头发剪掉,这样破坏形象的事,不如要了季江然的命。越是皮面好的男人,越在乎自己的外表,实在太臭美了。
不放心,顺带让医生检查了一下以前的伤口。
老医生不断叹气感慨,没见过哪一个病人像季江然这样不听话的。今天伤到这里,明天又撞到那里,人仰马翻的。嘱咐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劝,不得不感叹年少轻狂了。
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年纪,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不当一回事。
折腾到很晚才回去。
顾浅凝开车,车内灯光昏暗。
而季江然陷在座椅里已经睡着了,外套领子竖起来,摭住下巴和嘴,仿佛可以御寒,睡得沉沉的。
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淡淡的抿着嘴角,有的时候做了梦,拧起眉头烦燥的哼哼两声,看出他脾气其实很不好,像个不定性的小孩子。
今天顾浅凝彻底将他惹烦了,虽然一起来医院,可是板着脸,一句话都没跟她说。整个人冷漠的不得了,就像她是他的司机。
到楼下了叫醒他。
伸手推了推:“季江然,醒一醒。”
季江然动了动,耙了一把松散的额发,眼睛隐在发线下,所以浅浅的眯着,迷离又慵懒。
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是恍不过神来。
顾浅凝无温的提醒他:“到家了,你要是不想下,就睡在这里吧。”
季江然一伸手拉住她,薄唇动了动,刚睡醒,声音沙哑,懒洋洋的:“顾浅凝,你该最清楚,你一定会呆在我身边,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很轻,连神亦是平静如斯,眉目间依稀蕴着一分深意,也仿佛杏花疏影,无害到就像是梦呓,喃喃的说完,只怕一觉醒来,长沟流月去无声,说的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别人听到,也该是不痛不痒的。
可是,顾浅凝听完,忽感惊心动魄。目不转睛的盯紧他,久久移不开视线。他说这番话,一定不是幽幽的一腔小儿女心思,这样的迷惘就像玩转赌场的人总有一张底牌是看不透的时候,于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巨大的辉煌都可变成断壁残垣,怎么能不可怕?
季江然看到她的眼睛和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忽然喟叹了一声:“这样的眼神最好看。”指腹已经抚上来,落在她的眉眼间:“最喜欢你这个模样,有一点儿机警和惊秫,清丽无比。”
顾浅凝扯掉他的手,神色没怎么变。
“真的是把脑子磕傻了。”
季江然也已下车,到现在他也困了,夜里风凉缩紧衣服,快速朝公寓里去。
顾浅凝落在后面,静夜阑珊,总觉得异样,回头去看。只有孤灯远影,在冷风中微微摇曳,却不见半个人的影子。看了一会儿转过头,跟着进去。
顾浅云抽出空回娘家走一趟。
房子是新租来的,两室一厅,面积虽然不是很大,可是足够两个人住了。比起之前住酒店,这样已经好很多了,算是有了一个家。顾浅云不是没想过买一栋房子给他们,可是细算下来难度实在太大,如今一套房子最少也要几十万,指望从婆家拿,不现实。就只能先租房子住,这样顾夫人可以撑一段时间,至于以后,她再想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没有其他法了。
一进门就问:“浅浅呢?她怎么样了?”对于这个妹妹,她感觉头疼,以前不管她,爱怎么耍大小姐脾气也伦不到她来迁就,现在才正真的觉出麻烦。
顾夫人指着卧室门:“在睡房里睡着呢。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早上吃了两口一直吐,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顾浅云放下包。
“我去看看她。”
室内还拉着窗帘,很昏暗,顾浅云去将帘子打开。
阳光照进来,散到床上,就如同照着那一俱腐尸。顾浅浅一阵心烦,脑袋缩进被子里,吼出声:“把窗帘拉上,烦死了。”
顾浅云本来就有一点儿火气,看到她这个样子,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扯开。
“顾浅浅,你耍什么呢?谁欠你的是不是?”
顾浅浅一听到是顾浅云,沉默了下,不敢太出声了,只叫她:“大姐……”
顾浅云在床沿坐下。
“听妈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怎么了?要是生病了就去医院看看。”
顾浅浅一颗脑袋摇晃得和拨浪鼓似的。她怎么敢?家里已经一团糟了,如果说她怀孕了,她猜顾浅云会打她的脸。
“姐,我没事,可能昨天吃坏肚子了,很快就没事了。”
“要是很难受,也别挺着,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顾浅浅一口一个不用。
顾浅云便不再劝她,看向她:“浅浅,你也不小了,现在家里落破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肯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如今妈又进了监狱,就该指望你撑着了。不要再任性不懂事,少惹点儿麻烦。不是马上就开学了,好好读书,不要每天再出去疯跑了。”又问她:“你和那个段存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顾浅浅心头一紧,矢口否认:“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你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顾浅云只说:“不是谈恋爱最好,那个男人什么品质全城哪个人不知道?别傻乎乎的被人给愚弄了。你这样的心眼,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其实也懒得说她,知道顾浅浅主意正,真说她,她也不见得就会听。当面应承得再好,背后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顾夫人留顾浅云在家里吃饭。
顾浅云说:“算了,还要陪郑方去参加一个宴会。得去化妆换礼服了,订好的首饰也要去拿回来……”
顾浅浅从门缝里听到她这样说,捶着床气的直骂。
家里有事她懒得管,一口一个麻烦,动辄就嫌弃她给家里惹麻烦,好像她出了多少力,多么应接不暇一样。结果呢,她每天礼服酒会,过的叫什么生活?而家里呢?住这样的房子,每天混杂在乱糟糟的居民区里,吃的用的又叫什么?
顾浅浅对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简直厌倦透顶。
她一定不会听顾浅云的那一套,她只是为了自己的麻烦少一些。根本不会真正的为这个家着想。郑家家大业大,不是没有钱,随便给他们一些又怎样?指缝里露一点儿,都够他们享用不尽。可是顾家落破之后,郑家都做了什么?畏惧权威,落井下石,哪一时是真心实意的帮到他们了?
顾浅浅这样一想恨起来,她也想像顾浅云那样风光做人。即便娘家落破了,她仍旧光鲜靓丽,锦衣玉食。自己的身价不会受到半点儿影响,多好。
本来还打定主意将这个孩子打掉,忽然改变主意,为什么要打掉?不如生下来,也来个母凭子贵,到时候没准就真的嫁到段家去了,也算跟这种落破的生活彻底脱节了。
顾浅云在酒会上看到季江然。一进来就被团团围住,应酬媒体应酬同行,到什么时候都炙手可热。其实话不多,一旦被问到敏感话题,就风趣的打太极,微微一笑,风度从容。他极擅长这个,严丝合缝,言词妥帖,虚虚实实,却不留人丝毫破绽。
这样的场合一定要有女伴,没哪一个只身前来,而季江然此刻就是。
他不傻,这种风口浪尖上,若说女伴只能是顾浅凝,否则以前做的那些戏即便不前功尽弃,也会大大折损。可那个女人怎么可能陪他过来。他不是没要求过,费了一番力气仍没将人诱拐来。又不能不来,所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兀自出场,就跟走红地毯一样。
即便一个人,仍旧十分出彩。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乌黑浓密的短发,发线下眼眸深邃,狭而长的桃花眼,邪魅的微弯起,波光敛滟,足以使人头晕目眩,跟晕浪一样。双手插在裤袋里,从厅门进来,就仿佛万丈光茫中冉冉升起,身影如剪。反倒翩翩抢眼,效果出奇的好。
被有人开玩笑似的问到:“二少,今天怎么放单来了,不带着顾小姐一起出席?”
季江然嘴角噙着一抹钩子,有求饶的味道:“各位行行好,别再把这个当热点话题了,想平静的谈个恋爱也这么不容易,眼见就惹到了,在家里生闷气,都不肯陪我出门了。”
以进为退,简直妙极。
旁观者揣测了这么久,被季江然一句话证实了。从此不管顾浅凝如何排斥,起码在外要眼中,她打的却是‘季江然女人’的标签。
事态愈演愈烈,已经极难收场。季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局势走到这一步,似乎没怎么出力,却和顾浅凝的关系突飞猛进到众人公认不讳的地步。
说不上是借了哪一股的东风,亦不知是哪个人的所作所为直接成就了他。
顾浅云终于有机会凑上来跟他说几句话。
“二少,浅凝还好吧?”
季江然笑笑:“她很好。”
“这段时间多亏了二少这么照顾她。”顾浅云又说:“还有谢谢二少手下开恩,不跟浅浅计较,让我妈他们可以安心住下来。”
季江然淡淡的眯起眸子:“不用谢我,我看的是浅凝的面子,不过是讨她欢心,你们该谢她。如果她不松口,我是万万不会这么好心的。”
顾浅云嘴角的笑意僵了下,缓缓说:“有时间我去看她,再当面道谢。”
实在不敢跟季江然过多的聊下去,这个男人总觉得难应付,让人脊背寒凉。
顾浅凝没想到简白会找上门来,坐着电梯直达门口。
一见门板打开,看到顾浅凝那张脸之后,就忍不住想要抬手打上去,可是突然想起安子析之前的劝告,这样一见面就冲突,以顾浅凝现在的疯样,极有可能不让她进门。到时候很麻烦,连谈判都没办法进行。
于是,忍下来,冷冷说:“顾浅凝,我们谈一谈。”
顾浅凝心知肚名简白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速度这样快。还是请她进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坐过来。
简白开门见山:“你缠着江然,不就是为了钱么?你开个价吧,想要多少?”
顾浅凝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实则她对季江然是没有任何企及的,人不是她想要的,钱么?她已经有了不少,就算一辈子不回基地,也足够花了。
意兴阑珊的问她:“听夫人这话,是会满足我的一切要求?那我想听听,你能给我多少呢?”
简白不屑的哼出声,不出她所料,果然是为了钱,这样下贱的东西。
厌恶攀升至顶,本来最早顾浅凝住进季家的时候,慢慢的还对她有那么一丁半点儿的赏识,如今早已灰飞烟灭了。
“二十万?”
顾浅凝眸子一垂,笑起来。
“二十万想买断一种关系么?我现在一天花二十万,季江然也会乖乖的给我送到手上来。夫人想二十万就打发我走,不是在同我开玩笑么?”
她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戏码的,看得太多了,即便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也很厌倦。她和季江然是无情,可是多少有情人就被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豪门贵妇人给拆散了。呈梅是这样,简白也是这样,同样身为女人,她们的犀利与刻薄仿佛会要人的命。看上的,千般好,看不上的,就踩到脚底下。
这样的人,除了门当户对,利益交换,又懂得什么是真情呢?
仿佛全天下的女人除了她们自己,和她们中意的,就都是心怀不轨的坏女人。岂不知自己已经很恶毒了,实在很难找出更坏的来。
简白被她一句话气的不轻,却看到顾浅凝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气场很强大。似乎笃定了自己会赢,所以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直气得牙龈痒痒,告诉她:“顾浅凝,你不要太得意了,我的儿子我知道。你现在觉得他是疼你,可是,没个三五天一定就会厌倦,将你像垃圾一样丢弃。到时候别说二十万,两毛钱你也别想得到。”
顾浅凝挑了挑眉:“所以,夫人现在是在好心的劝我识相一点儿,拿上钱走人,省着到了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局面对不对?”
简白哼了声。
“看来你还演不是特别傻,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