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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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给他拿衣服,也没帮他吹头发,问她:“是不是不高兴?”
顾浅凝盯着他的眉眼轮廓,其实最想冲出肺腑的一句话是:“你是谁?”
简白看出季江影心情不好,从外面出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到书房里,下人叫他吃饭,只说自己不饿。
担心他,等下人磨好咖啡的时候,亲自端上去。
季江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看到她进来,坐直一点儿身子:“妈。”
简白把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你这几天老是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了一下,又说:“跟江然又闹别扭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忙,就是出差,也不肯回来,所以也没办法问他。”
季江影只说:“妈,你想多了,我和他怎么会闹,最多吵两句就得了。”
按了按眉骨:“你也别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了,他过的很好,你用不着担心他。”
他说自己还要工作,简白只得先出去。
季江影头疼的不得了,这几天就像得了偏头痛,睡眠质量不高,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
想到医院里去看一下,又总是没有时间。才忽然想起来,要带季铭忆去医院做检查。一直到现在才闲下来,险些忘记了。
出去叫上简白:“妈,我带爸去医院吧。”
简白问他:“不是还有工作?”
“不急,先带爸去医院。”
到了医院,简白将季铭忆之前的那点儿反应跟医生说了一下,又怕自己看错了。于是说:“我觉得他的手指是动了一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眼花了。”
医生说:“这种现象不是不会出现,老爷子还是有望醒过来,只是时间上,还真是不好说。如果真的像您说的,手指动了下,是好现象。”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照之前没有异样,季江影又给医生交淡了几句,带季铭忆回去。
路上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段老爷子想约他见面,已经不是第一次打电话来。
季江影修指在腿上轻轻叩动两下,只说:“晚上吧。”
晚上一起用餐。
段老爷子先到一步,见季江影进的来,很客气的请他入座。他们这些老辈人私下里对季家的兄弟赞誉很高,所向披靡,直说商界要是他们的天下。
而他由其看重季江影,稳重,内敛,手段不凡。
加之以前跟季铭忆也有一些交情,算是比较说得上话。
季江影开门见山:“段叔叔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段老爷子赔上笑:“不瞒世侄说,我今天来是想问及一些安家的事,最近要被闹得焦头烂额了。真是家门不幸……”
季江影挑了挑眉头,表现出好奇:“哦,安家的事怎么会让段叔叔苦恼?”
段老爷子倒不觉得季江影是一无所知,还是说:“还不是段存那个浑小子,打小就不争气,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最近受了安家的蛊惑,真是鬼迷心窍了,整日不让家里人安宁,我也是没办法,想来问一下世侄有关安家的事。如果安家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段家无论如何不会跟他们有瓜葛的。就算段存以死相逼,违反原则的事情也是不能做的。”
季江影人前永远风度翩翩。说起话来从容得体:“我理解,如果真地大好姻缘,我还要恭喜段存。不过我跟安家的那点儿恩怨,很难化开,算是道无法逾越的坎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一笔带过的。”
前仇旧恨不是一笔能勾。
他一句话,段老爷子品个七七八八,季江影字里行间对安家表现出冷淡和不容妥协。虽然不直接说段家怎样,可是段老爷子也听得出,真要跟安家走近了,就是跟季家过不去了。
所以回来的时候一直思量。觉得这件事情不好正面出手,旁敲侧击,如果实在行不通,也得作罢。
季江影倚在车身上点着一根烟,初秋的夜,清风带着一股寂寥,仿佛吹弹即破。
眯起眸子看天际,早已黑透。霓虹的灯永远没有多现实,亦称不上明亮,不喜欢。烦燥的一蹙眉,掐灭手里的烟。
拔通电话:“我打算回美国了,你好自为之。”
修指抬起,切断通话。
他想,有生之年或许就这样了。
顾浅凝总觉得困,爬起来,仍旧打不起精神。人在困奄奄的时候,食欲就不会多好,吃不下,觉得自己又掉称了。
下人很细心,看在眼里,会主动问她喜欢吃什么。
“顾小姐,今天晚上您想吃什么?”
顾浅凝没有挑食的习惯,何况现在没什么胃口。
“吃什么都可以,你们二少不是喜欢晚上喝粥,做他喜欢吃的就好。”
“我看顾小姐最近吃的都很少,想着是不是我的手艺不好,不合您的胃口。还是您胃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一看,现在的年轻人胃口不好的人太多了,一定得多注意。”
是个年纪稍长一点儿的阿姨,自己家里也有一个女儿,还在念大学,正是风风火火的年纪。所以唠叨起别人来也跟妈妈一样。
顾浅凝笑了下说:“阿姨,我知道了。”
季江然在书房里处理了几封邮件,又跟秘书交代妥当工作之后,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口听到顾浅凝在和阿姨聊天,他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紧了一下,翩然的从楼上下来。
还是问她:“和阿姨聊什么了?”
顾浅凝怀里抱着一只软枕,本来在看电视,说话的时候将声音调小了,嗡嗡的,不知在讲些什么。她一边按遥控器的键子将声音调回来,一边说:“没聊什么,阿姨问我吃什么。她看我胃口不好,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说年轻人一定要爱惜自己。”
季江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哦,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查一查,反正我明天也要过去。”
他没在医院住几天就回家来了,伤在手臂上,自己也不当回事。医生说回家可以,只要按时去医院复检就好了。
第二天,顾浅凝跟他一起去医院。
她去看胃,其实也说不出是胃不好,还是肚子里不舒服。自己倒不觉得是病,可是季江然非要她做检查,总吃不下东西也不是办法。
顾浅凝先去挂号,去看病时医生问了几句,给她开单子,让她先做个检查,不一会儿医生也跟进来了。
连医生都认得她,礼貌客气,一口一个‘顾小姐’的叫她。
看了看检查结果,抬起头冲着她微笑:“恭喜顾小姐,怀孕近三周的时间了,宝宝发育很好,很健康。”
顾浅凝的脑子却一下炸开了,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正中要害。摇摇欲坠,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地一样。
她摇了摇头,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怀孕,两个人的措施一直做得很好,可谓天衣无缝。季江然自己就会很注意,这一点让她放心,以前的时候,为了保险,她自己还会吃事后药,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怀上孩子。
“是不是检查错了?”
医生很肯定的说:“不会,现在的医疗水平先进,出错的概率微乎其微。顾小姐,你的确是怀孕了。”
顾浅凝麻木的走出来,心里百转千回,就跟执行任务时算计出错,出现了致命的后果,难以挽回,大抵就是这样。
全身一点点的冷起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蓦然回头。
季江然嘴角钩着笑,眉目都很清析,高兴也是不加掩饰,明显已经知道结果。
根本就瞒不住,他在整个医院里行走自如,沾他的光,每个医生护士都认得她,客气的没话说。有了结果,就算她不知道,也先飘进他的耳朵里去了。
他这是什么表情?顾浅凝想,他一定更加不想要这个孩子。
“怎么办?”
季江然过来抱住她,离得很近,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又热又痒。
“傻了吧,怀上了你还想要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他乐呵呵的说:“以后我得拼命挣钱养家了。”
顾浅凝却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
她这一辈子是没想过要当妈妈的。
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做了梦,阿拉斯加州的阳光洒在街头,灼热得让人口干舌燥。酒鬼,流浪儿,颓废不羁的少年和吸毒犯……她就夹杂在那样混乱里,好比一只流浪狗,又渴又累,不想再走下去,蜷缩到角落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霓虹闪烁。她孤寂的眼望这个世界,一个孩子稚嫩的时光被磨砺得褴褛破败。
这世上有无数的感觉是多余的,被当成累赘的舍弃,是尘世间的一栗埃,连自己都找不到存在的理由。
那样子,为何还要被生下来?
活着也是件冒险的事。
下雨了,午夜的冷雨,敲打着窗子,噼里啪啦的响。
顾浅凝醒来了,季江然一只手臂压在她的身上,呼吸轻微,身体一侧睡得很沉。
他似乎很喜欢当爸爸,顾浅凝以为他该让她将孩子打了去。可是他没有,高兴了一整天,打从医院回来就眉开眼笑的。告诉她不准做那,不许做那,比她还要大惊小怪。
晚上洗澡的时候,就那样跪到浴室冰冷的地面砖上,执意要听她的肚子。
三周的时间,连一团肉都算不上,只有一个点,豆粒那么大小,微不足道。
顾浅凝说他傻:“现在怎么可能会听到动静。”
季江然扬起头笑:“那什么时候肚子才能大起来?不是说孩子在妈妈的肚子里也会跑来跑去的?”
“那得好几个月呢。”
季江然语气可怜:“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
拿开他的手,心神不宁的坐起身。
从医院回来到现在,一直呼吸紊乱。最后悄悄下床,去外面喝了一杯清水。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坐到沙发上想事情。
最后回房间,季江然睡得很沉,连姿势都没有变,还是霸占着大半张床。一只手臂伸展着,是供她当枕头枕的。从她脖颈之下穿过去,一弯起就能抱住她,呈出一个占有的姿态。
顾浅凝去将床头的抽屉打开,那里散放着一些塑料包装的袋子,平时季江然一伸手就能拿得到。
她一个一个拿在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季江然翻了一个身。顾浅凝凭住呼吸,将东西通通放回去,重新爬上床,缩到他的怀里睡。
季江然下意识收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吃早餐的时候,顾浅凝说:“我今天要去超市转一转。”
季江然本来在看报纸,一目十行,早餐吃的并不专心。
抬起头问她:“去超市买什么?让他们去买,你现在不能乱跑。”
顾浅凝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大惊小怪的,没你想的那么娇气。再说也不是刻意买什么,出去透透气。”
季江然放下报纸:“那我陪你去,直接带你转一转。”
“不用了,我看你最近好像很忙,再说你的手也不方便,让司机带我去就行,中午就回来了。”
季江然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儿。”
季江影回美国了,去哪里他也会叫人跟着,不会有什么风险。
顾浅凝回房间拿上包,从楼上下来。
“那我走了。”
季江然坐在沙发上看定定的看着她,脸上轮廓清析分明,眉目更是清析。晨光打在上面,这样清析反倒不像真的,整个人都跟做梦一样。
他眼波深邃的看着她,告诉她:“早点儿回来。”
顾浅凝笑笑,拿上包出门。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车子出了一点儿故障,司机打了几下火,发现很费力。这部商务车是季江然的,用了一段时间,可是这一阵子没开它。司机说:“顾小姐,我下去检查一下。”
没有什么毛病,司机一脸憨厚的笑:“这车子性能好,我就猜它没有毛病。”
一路开出别墅区,路很宽阔,可是过往车辆很久不见一部。要一直开出去,上了大路,才会真正感受到人间烟火。在这里不行,总觉得人与人是不同的。
快下山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住。
司机“咦?”了一声。
顾浅凝本来在想事情,抬起头问他:“怎么了?”
以为又是车子坏了。
司机说:“那不是二少的车?”
季江然开一辆玛莎拉蒂,招摇过市,还没几个不认得他的车。
顾浅凝透过挡风玻璃看过去,心头一惊,脸色有些发白。
前在车门打开,季江然已经从上面走下来。轻风将他的额发撩起,摇曳如星辰的一双眸子,散着一点儿邪气又不解的光。
顾浅凝身体发麻,还是推开车门下去。
季江然摆了摆手,司机调头离开。
顾浅凝走过去,盯紧他:“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季江然穿黑西装,白衬衣,没有打领带。语气闲散:“我担心你,所以陪你一起去。”
顾浅凝手掌默默收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困难起来。胸腔一阵一阵的紧缩,每每呼吸一下都是疼。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他连嘴角的笑都是漫不经心的,说起话来语气轻浅,亦是轻描淡写。
而顾浅凝的心却如同坠上千金,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就算伪装,都不能装的跟他一样。
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故事到了这里,实在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他到底不是一般的人,轻而易举就将她识破了,她的欲念不过才动一动。
“你什么意思?”
季江然淡淡眯起眸子,敛了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什么意思?出去透透气,需要将贵重的东西和证件全部拿上?你是打算一去不复返了?为什么?”
顾浅凝重重的吸了口气。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算计我,却还问我为什么?”
他们都是谨慎入微的人,连床上也是。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怀孕,所以不容一点儿意外发生,如果他真的马虎,她绝对不会容许那种事情发生。
总算他也小心翼翼,从来都是无比谨慎,不用她时刻提醒,每一次措施都做到最保险,她才安下心来。
所以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反应不可思议,他分明不想要孩子的。
还是说,那些谨慎和小心翼翼,只是刻意做给她看的?让她放心,最后只是为了让她疏于防备?
顾浅凝叹了句果然,她果然就中招了。
“那些套子你都做过手脚了对吧?所有的措施防范都是形同虚设,你那样做,根本就是让我失去防备,怀上孩子对不对?”
季江然眸光凝紧,她到底想明白了,竟然这样快。
唇角抿得死死的:“我爱你,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有什么错?”
他是没有错,他从来都没有错。哪一步都算计对了,名副其实的步步为营。是她错了,错得离谱……被人算计了那么多次,还从没哪一次被人算计得这样狼狈过,这才是真正出神入化,杀人于无形的高手。
顾浅凝慢慢睁大眼睛,声音破喉而出:“你和季江影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们根本不是什么水火不溶的冤家对头,这一切是你们刻意给世人的假象,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好搭档,对不对?”
她一直觉得哪更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不会有那些巧合,她永远只是逃不掉。就像一只风筝,被放飞出去,无论多高多远,只要有人拉一拉手中的线,她总要回到原点上。她竟傻傻的做了多么多无用功,直至最后对他感恩戴德……却忽然觉得,他就是那个放风筝的人,或高或远,线的一端都是在他的手中。季江影不是,他一定不是那个最为神通广大的人。
季江影不是心慈手软的男人,也不是个轻易就会善罢甘休的人,如果他真想杀她,不会屡次不能得手,更不会失手之后轻言放弃,暂时就不理会她了……又是在她被季江然感动之后。这一切莫非只是虚张声势,不过就是吓唬她,激起烟云,制造硝烟弥漫的假象,让她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她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种什么关系?搭档?还是合作伙伴?或者只是在这一件事上共谋?
只要她肯呆在他的身边来,就是安全且安逸的,就连季江影都明着暗着的给她这样的暗示。现在想一想,他就是遁着季江影的暗示,才来到他身边的。他说这是a城最能和他相抗衡的人,他说这个男人是让他最没办法的一个……于是她就顺理成章的找上来。
既然他这样强大,又一心护她离开,为何又总是逃不出?
不论她用什么法子,总会被季江影顺利追踪。
“是你给我的车子有问题对不对?”
她不是个做事没有防备的人,就算是季江然。第二次出逃,季江然载着上官小小去机场,她要去哪里,走哪一条路线,便是连他都没有说。所以离别的一幕或许觉得感伤,连他也说,只能送她到那里,让她自己保重。
伸出手来抱她,那一句怨怼的话,不轻不重,却正好落在她的心坎上。即便看着天,还是会觉得难过。
可是,转了一圈,她仍旧回到这里来。
如果不是车子被追踪定位,季江影不可能轻易找到她……就连那场导致交通瘫痪的车祸,在这一刻通通变成疑点。
她无论如何再不能相信他。
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倔强的不肯眨一眨眼。
季江然心中感叹,季江影不止一次提醒他,这个女人不好驾驭,亦留不住。他处心积虑,软化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一辈子,没想到她这样机警,到了今天,玄机就已经被她看破了。
他靠到车上,无可奈何的笑出声:“你还真是……不是车子有问题,是你手上的戒指,根本就是个定位仪。”
跟季江影比起来,他更擅长算计人心。笃定她已经舍不得扔掉它。
(096)闹闹就得了
女人的心再怎么坚硬如铁,也怕被这样反复磨砺,总会软下来。想让她们做出超越理智的事情,就一定要给她们一个可以奋不顾身的理由。唯有爱,可以让女人片甲不留,理性尽失。
顾浅凝哑然失笑,连她都要无话可说,赞他的好计谋。一直以来,这才是真正攻于心计的阴谋家。泰然不动隐于暗处,却可以窥破每一个人,掐正每一根软肋。而季江然就像病毒一样慢慢浸入人心,浸入四肢百骸。直到那个被他算计的人无计可施,唯有依附于他,才能免于一死。
季江影只是手段狠戾雷厉,他的狠是有形的,还可以防备。而季江然才真正可怕,到现在有多少人可以看穿他?
他有花哨的外表,玩世不恭的性情,在人看来只是一个家境良好的世家子,游戏花丛的放荡公子哥。
可他一定不单是这样,一定不是。
顾浅凝终于醒彻:“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你和季江影一唱一合,为的只是算计我?”
她掉进了一个大的局里,局破身死,从她被盯上,就没了回转的余地。
季江然皱了下眉头:“我算计你,只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倒想坦荡的留下你,可是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