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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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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朗又说了它的原来缺点,虽射程远。然需臂力大者才能拉开,而且精确度不大,临阵对敌之时,施放不快,不如宋朝的普通强弩轻捷。
  但还是很有威力的,一度它曾让金人产生了严重的恐惧感。
  吕夷简得到这两张纸,不知道轻重。
  这非是宰相所做的事,然郑朗说得很郑重,于是交给王德用。王德用又交给了相关的官吏去试验一下。
  东京城就有研究火药的作坊,属于军器监十一目之一。火药作,所用硫黄皆是从日本进口过来,各作手工生产皆有制度作用之法,俾各诵其法,而禁其传。
  不过还是流传出去,契丹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到火药配方以及相关的武器,在燕京日阅火炮。向宋人耀武扬威。宋朝无可奈何。再度做了一只受攻击的驼鸟,被动的禁榷场sī买硫黄、焰硝。
  但出了事。
  火药作也不知道轻重,还是按照原来火药制作流程去生产。只是比例更改了,并且外面用了层层厚油麻纸将它密封起来。
  三种配料是现成的,油麻纸也是现成的,得到配方,不到半个时辰就弄好了。
  郑朗也算是自家亲戚,王德用拉着枢密院的另外两个大佬,蔡齐与李咨一道来到火药作。这玩意儿虽然是“安全火药”,也只是相对的安全,所以设在城外,并且离严家客栈所在的地方不远。
  三个大佬到来,里面的官吏更加紧张。不知道配方出处,但自王德用手中传来的,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于是又加了份量,足足有两百多斤,用油麻纸层层包裹。
  要试验一下威力,在地上挖了一个浅坑,上面盖了一些浮泥,留下引线。
  几个大佬正在说话,军器监的少监,丞、主薄,还有火药作的小吏作陪。
  蔡齐不解地问:“王相公,为何拉我们前来观摩?”
  “是吕夷简给的配方。”
  “吕相公,他何来的雅兴?”
  “也不是他有雅兴,是状元写的配方,托他儿子带给他的,说得又慎重,因此拉你们过来看一看,它倒底有多大威力。”
  “郑家子。”
  “嗯。”
  几个大佬也没有当一回事,这叫专业不对口,是火药,非是儒学,你想怎么折腾就去折腾。但状元的配方,总要看一看的。不要一会儿,响都响不起来。
  有了火药武器,然威力很小,战场上用得并不多,也造成了数位大佬轻视。
  小吏问道:“能不能施放了?”
  “放吧。”
  “几位相公,还是站远一些。”
  为了表现,份量有些多,现在所埋地点,也不过在一百步外,不然看不清楚。“应当”没事,但小心为妙。
  小吏催促,几位大佬又往外走了走,大约一百五十步,全部停下来,然后着着小吏指挥着工匠疏散,一起站得开些了,小吏拿出一个火舌在引线上点。他也不知道啊,自己要点引线,要观察,几个大佬看一看就离开了。但自己以后还要继续研发,必须获得第一手资料。于是就站在七八十米开外的地方,傻乎乎的看着。
  王德用看到他聚精会神,还夸赞了一句:“这人不错。”
  有敬业精神嘛。
  这也可以,但别放那么多份量,上了战场,两百多斤,用什么扔出去?或者象这样埋到地上,敌人是呆子不成,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你派人前去引燃爆破?
  想试验一下,用一个十几斤的小包足以。
  悲催的开始了。
  ……
  客栈里,两小正在与郑朗说话。
  司马光问道:“状元,为什么一提万春圩,吕相公神情那么严肃?”
  “中间有原因,此圩又叫秦家圩,自太平兴国年间决堤后,朝廷多次想修建,然一直没有修建,是因为争议声很重。太平州此时多是湖泽,排去多大的水面为圩,便使多大的水面洪水没有归宿。当夏秋汛期来临时,上流水涨。洪峰泛滥成灾,便会造成水灾。此圩西南靠荆山。沿着山麓作堤,长江之水只能从山峡流过,遭遇阻塞,会使荆山东造成灾害。有人认为圩水所经之地,底下蛟龙潜伏,过去此圩多次被毁也是因为此故。此圩被毁后,有采茭之利,能养活百余家,一旦成圩田。势必造成他们反抗与不满。此圩东南就有大湖,堤岸久经风浪冲击。时久难以坚固。”
  “那么状元之意呢?”王安石饶有兴趣地问,他可不相信老师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
  “单从此圩来看,此圩北界有丹阳石臼二湖,延绵三四百里地,足以容纳洪水。并且此圩四周皆是沼泽滩涂,平时是滩是涂是泽,大水时皆可漫衍成湖,面积足以有丹阳湖四五倍之巨。足以蓄水。此圩西面又与长江连接。洪水泄流很快。蛟龙之事,你们可相信?夫子曰,不乱力怪神!但有可能是圩水穿堤涔出。时久会形成水潭,水潭越深,便使堤岸下塌。人们不解也,于是认为蛟龙作怪,只要筑一道复堤,引导水流注入江心,问题立解。至于茭民,圩一成,能有几万亩几十万亩的耕地,分一些耕地给他们,安居乐业,为何会反对?所以仅筑此圩,问题不大。但问题不在这儿。”
  “在何处?”王安石道。对此也可以看出他与司马光、吕公著的个xìng差异,吕公著安静的听,司马光兴趣不大,他只关心此事能不能为国家带来好处,为郑朗带来好处。
  可王安石一听水,来了精神。
  有可能他小时候长时间生长在江南的原因,对此比较熟悉。
  “主要是人多,若我朝平安度过两三百年,不用开疆拓土,只要保持疆域不失,人口突破两亿兆都有可能。这么多人,要张嘴吃饭的。人越多,越需要充足的耕地。会到处抢地抢田。未来岂止是此圩,有可能太平州所有沼泽滩涂之地全部化泽为耕为圩,甚至都能将丹阳湖化为圩田。那么汛水一来,破圩的事会时有发生之。并且失去了蓄水功能,即便是江南,有可能也会有旱情发生。”
  “这不大好啊,”司马光道。
  “是不大好,可你可看到国家粮食紧张。河北河南山东开发就好吗?黄河与汴水、淮河为什么一次次出事。而拓出的田地产量亩产仅是两石余,圩田却能达到五石之巨。”
  “状元,是如此。不过谁开先例,到时候言官必找谁的麻烦。”
  这才是郑朗最不开心的地方。
  自己辛辛苦苦的,如果在太平州开出数方大圩,变出三四千顷田的耕地,能养活几万几十万百姓,为朝廷一年纳出十万石粮食,无数税赋,可只要出一点小事,会有大臣找你麻烦了。
  一破圩必定会死人的,就是不死人,损失也会很大,弹劾开始!
  这些人的嘴巴子会将你弄得仙仙yù死。
  “到时候看吧,”郑朗摇头道:“也没有那么简直的,堤岸高低大小,水流宽细缓急,人工的来源,粮钱等等,朝廷中会有多少人反对……”
  “就是状元所说的分裂?”
  “不是分裂,王三郎,自古使然,我们这个国度历史太悠久了,于是内斗成了我们最拿手的东西。朝廷有惩前代之患,将权利进行层层分割,更加重了这种内斗的产生。但不分割,权臣必然误国。权臣之例更不能开……”郑朗又想到了蔡京。
  而这个财军政三权一起抓之先例正是王安石为了改革之便开的先例。
  掣肘得太狠了,索xìng将权利一起抓过来。
  他是好心的,然而有几个权臣有他这样的德操?
  “王三郎,中庸也!”司马光大笑道。
  “唉,中庸倒变得大了,”郑朗叹了一口气,越大这本书越难著。
  不过好在只要不是落实在实事上,言论上,这些直臣们大多不管的。
  “但不是圩,还有其他的。”
  “是什么?”
  “商埠!长江功能不去提它。此地有多条大河,青弋水贯穿宣州许多地区,甚至歙州、池州部分地区,江对岸便是濡须河,濡须河上通巢湖,从巢湖自淝水直达庐州,又从舒水通达舒州。然江北岸因为山势与江水的曲折,多有积滩,不便设置码头,唯有在芜湖县才有最佳的港湾。”
  在宋朝谈商业不是一件耻辱的事了,商税与官办商业与专营所得,也是宋朝巨大财政收入最重要的一部分。甚至后来南宋的大臣陈亮为国家财政所逼,苦逼的说:圣人之惓惓于仁义者,又从而疏其义曰,若何而为仁,若何而为义,岂以空言动人也,人道固如此耳,余每为人而言之。而吾友戴溪少望独以为财者人之命,而yù以空言劫之,其道甚左,余又悲之而不能解也。虽然,少望之言真切而近人情,然而期人者未免乎薄也。
  虽然戴溪提出,财富就是人的xìng命,薄也,可言真切而近人情。孔夫子说什么仁义的神马,是夸夸其谈,是空谈,能当饭吃么?所以利乃是义的存在物质基础,是不可能缺的。
  直接说孔夫子不对。
  有些主观成份,不是孔夫子不对,而是后人一味曲解得左了,孔夫子也说过,只要给我钱,我会为人家执牛鞭子。还有所谓的齐家,何谓齐家,不仅让家中安定,最少有个温和生活吧。
  这个言论太过jī烈了。
  人除了财产外,还有其他的财富,精神财富同样不可少的。
  但在这种大背景下,只要不是视财如命,一般士大夫对商业不是很反感。
  这一勾画,人未去,对太平州那块处女地的大方向就有了。
  几小眼睛皆放起亮光,王安石道:“好远大的目标。”
  “目标可以远大,但无yù速,无见小利,yù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知道,譬如登山,山渐高视其远也,然趋一步,必视其足下,反之,山之愈高,人之愈险。”这一句话出自郑朗那篇《齐家
  “正是。”郑朗微笑起来,还有什么让王安石知道yù速则不达,更让人高兴的吗?
  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连房屋都震得摇晃起来……RQ!。


 第二百二十章 处女地(二)

  四儿惊慌的站起来说道:“大郎,大郎,地震啦。”
  急切之下,不知她那来的大力气,居然将郑朗一下子拖出屋中。
  其他人也往外跑,然后莫明其妙的相视。
  响过后,一切很正常。
  究竟发生了什么?
  郑朗想了想,想到了响声来源之处,道:“不好。”
  说完拨腿往外跑,心中念着阿弥陀佛。
  有可能有麻烦了,几个少年与小婢一起跟着他跑到外面,大街上也涌出许多百姓,与四儿一样的想法,以为地震了,什么地震会有这惊天霹雳般的响声?
  没有人管,狐疑的谈论响声来源。
  有人听出来,猜测是火药作在试火药,但更多百姓否认了,以前也试验过,可那来这么大的响声?
  听着大家议论声,郑朗的汗滴了下来,道:“去火药作。”
  几人来到火药作,火药作正在往外抬人,不少人!
  王德用、蔡齐、李咨,相关的小吏,以及工匠,大约一共有近三十人,一起中招。
  对火药特性,不象唐朝,皆有了解,爆破时全部堵上了耳朵,十几斤没有事,可偏偏两百多斤,响声有多大。然后就是气流的冲击,问题也不大,最近的那个负责观察的小吏离得也有七十几步,一百米开外,人被气流冲倒罢了,最后一波攻击才是致命的。
  天气阴晦时雨,地面有些潮湿,溅起大团大团的湿泥。离了一百多米远,甚至两百米远,这些湿泥不可能将人身体炸成一个个洞眼。但正是因此,大家才疏忽起来,更没有料到它的威力。这是火药作的试验场所,地面看不到任何浮草,有的泥土含着一些小砾石。幸不多,但被巨大的爆炸力冲溅起来,象小子弹一样迸到诸人身上。
  观察的那名小吏被气流冲腾起来,翻了一个跟斗落到地上,其他的人同样不大好受,震得两耳欲聋,有的人身体不好,都生生震晕过去。接着这波泥巴流迸射过来,真的痛啊,特别那些小砾石有的生生挤入皮肤里面。晕过去的同样也痛醒过来。
  无一幸免,全部受了轻重不等的伤。
  火药作其他地方的工匠连忙将人往外抬,得抬到火药作的中堂及时治疗。王德用身体结实,醒得快,耳朵还嗡嗡的作响,全身上下痛疼万分,看到两边许多百姓观看,可听不到声音。然后看到郑朗,气愤地说道:“你……”
  一气之下,又晕了过去。
  严荣奇怪的问:“状元,他为什么说你。”
  “别问,我们一道过去看看,”郑朗道。这只顾往外抬人,多少人受伤啦,况且他还看到蔡齐、李咨,以及其他十几名穿红穿绿的官员,人抬得越多,额头上冷汗冒得也越多。
  赵祯正在中书,也不能说没有作用,这一段时间呆在中书,看着几位大佬处理政务,对他成长同样很有利的。外面就有人过来禀报:“陛下,各位相公,大事不好,西府三位相公全部出事了。”
  “出什么事,慢些说,”李迪道。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三个宰相出了事?
  “三个相公,还有军器监的十几名官吏,火药作的一些工匠,全部出事。”
  三个宰相出事,赵祯眼睛呆了一下,立即喊道:“抬玉辂。”
  休说三个宰相出事,就是一个宰相出事,也是大事了。
  前面禁兵开道,上了玉辂,其他几位大佬连车轿都来不及坐,提着官袍跟着玉辂往城外跑。
  不近,两个多小时,才来到火药作中堂。赵祯下了玉辂,看到无数百姓围在中堂门口,但陛下到来,让禁兵清理走,只是郑朗师徒没有动,全认识,然后郑朗一脸担心的站在哪里看着里面。
  赵祯根本就没有管他,大步流星跨了进去。
  这一回所有人耳朵全部恢复了听觉,还是嗡嗡的作响。里面有许多大夫,正在小心地替这些人治疗伤口,蔡齐苦逼得不知怎么弄的,被一块小鹅卵石击中了腮帮子,两个牙齿顿时掉在地上,身上还有一些小伤口。李咨脸上钻了两个小洞,身上的不提了。其他人都是如此。
  最倒霉的是那名小吏,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疗伤还在继续中,天气热了,衣服单薄,许多人身上让小砂石象子弹一样穿了进去。有的还钻的很深,一一拨出来,又没有什么麻醉药,大夫一粒粒往外拨,痛得哇哇地叫。 
  赵祯问:“诸卿,你们是怎么啦?”
  “我……”王德用气得直哼哼,说不出来。
  只有军器监一名主薄稍好一点,当时为了表示谦逊,他站在王德用的身后。爆炸时,王德用伟岸的身影堵在前面,帮他抵住所有喷来的泥团与石砾。可是气浪喷来时,王德用巨大的身体冲向后面,一下子将他压倒在地,身体自然条件反射,想用手撑地支撑,但他自己一百来斤加上王德用两百多斤压在手腕上,咯吱一声,好了,手腕错了骨。
  大夫接他接骨,找上吊带。算好的,只是痛得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流,没有其他的伤。
  伏下来,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明白了,难怪郑朗小心的站在门口,赵祯有郁闷地说:“将郑状元喊进来谨见。”
  “喏。”
  郑朗带进来,一个个赔礼道歉,然后道:“奇怪来哉,它的威力并没有那么大。”
  无论是什么,还是火药,非是黄火药,塑三塑四,以及后世更厉害的**。怎么造成这种情况?王德用气得又哼哼起来。
  郑朗又小心地问大夫:“诸位相公与官属,有没有危险?”
  这名大夫答道:“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其他的危险倒是没有。”
  只有那名观察的小吏受伤最重,同样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有可能很悲催,没有半年时间身体是恢复不过来了。
  郑朗心定了定,不出人命最好,一出人命,有理也说不清,思绪清晰起来,又问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你说呢?”蔡齐也气愤起来,不怀善意地问。
  郑朗挠头,问:“用了多少?”
  好象是库房爆炸,才有了这样子。
  负责配料的工匠道:“两石多……”
  “两石多……为什么不离得远远的?为什么用这么多!”郑朗额头又滴下汗。这不是试验,是想搞谋杀啊。***,你们想死不想活,别拖俺下水啊。
  “去看看。”赵祯兴趣来了。
  只要有威力强大的武器,他皆感兴趣。赢弱的军事,更使朝廷君臣对犀利的武器产生了渴望。
  一行人拐到刚才试验的场地,地面上炸出一个方圆两丈多的大坑,因为雨天多,地面潮湿,此时涔出水来,不知道有多深,可其他地面散落着一个个泥块,后面不远处的一面墙也震倒一大片,能看到刚才爆炸时的威力有多大了。
  郑朗伏在坑边上看了看,再次抚胸道:“还好,还好。”
  吕夷简问:“还好什么?”
  他也蒙,幸好没有出人命,否则他也有责任啊。
  “量还没有放大,大约急,密封性还不大强,埋得浅些,又没有在里面放铁蒺藜铁钉。否则,否则……”三样有了一样,今天三位宰相,十几名官吏将会无一人幸免。那么天会塌下来的。
  吕夷简也在滴汗。
  然后郑朗又在寻思着,大约以前的黑火药配料不准确,里面又塞了太多乌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蒺藜火球,在三样主料里,硝虽未达到百分七十几,已逼近百分之六十,不象唐朝仅占三分之一,本来威力很大的,可在里面又加了竹茹,也就是竹子里面那层薄皮,采料难,功效在火药里又低,这是为了增加燃烧功能的,还有麻茹、小油、桐油、沥青、黄蜡、干漆等十几种配料,更降低了黑火药原来的比重与爆炸威力性。并且这些配料有可能与黑火药三种主料产生一些化学反应,使它爆炸的威力性进一步下降。
  说到底,爆炸威力仅是辅助作用,它本来的辅助作用燃烧、放毒与制造烟幕,却成了它的主要作用。也是舍其本求其末。但不是宋朝人笨,本来它从唐朝配方演变而来的,那种三三开制的配方,注定只具有燃烧性,而非爆炸性。所以制作出来的相关武器皆侧重于燃烧。
  官吏试验时,抱有老观点,认为里面仅是三种主料,并没有其他的配料,所以量多,却十分安全。于是出事了。
  淡淡地将原因一说。
  还不能讲得过多,怪异!
  “倒是一件很厉害的武器。”吕夷简道,怎么办呢,那么多人一起趴在中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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