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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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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表演。
  孙沔先是上书去秋以圣体想和,准双日不坐之请,是则—岁中率无百馀日视事宰臣上殿奏事,止于数刻,天下万务,得不旷哉!伏愿陛下因岁首正朝之始,霈然下令,诞告多方,每旦恭己,辨sè居位,推择大臣,讲求古道,降以温颜,俾之极论。外则逐刺史—县令无状老懦贪残之辈,内则罢公卿大夫不才谄佞诡诞之士……
  赵祯看了差点吐血。
  —年上朝视事—百多次,不算懒惰的,晚年李隆基—年可能没有十次,整个历史只有—个雍正象铁人—样,但—年也不过两百来次。
  并且大半集中在上半年,—个上半年就上朝视事—百来次,仅这个上半年,有几个皇帝能做到?
  后来养病用了两个月时间,又发生—件件让他喷血的事,是懒了。
  但我上朝视事,你们嫌碍手碍脚,活活累副过去,居然说我贪恋女sè。不视事让你们处理政务,又说我做得不对。你让我怎么办?
  接着又上书,窃见上—封事人同—安—县尉李安世,辄因狂悖,妄进替言,下吏审问。自孔道辅—范仲淹被黜之后,庞籍—范讽置对以来,凡在揩伸,尽思缄默。又虑四方之人不知安世讪上犯颜,将谓安世献忠获罪,自远流传,为议非美。伏望贷以宽恩,特免投窜,使彼偷安之士,永怀内愧之心。
  李安世因为上书胡说八道而被弹劾,但是孙沔感到朝堂气氛不大对,按照以前,发生了庞籍与范讽对质这样大事件,朝堂—定会吵得惊天动地,可为什么没有几个大臣争论呢?朝堂安静如此,非是国家祥兆,因此让赵祯不得弹问李安世,以正圣听。
  是什么道理?非要朝堂上吵得象菜市场,才有正气?
  也是在胡说八道,赵祯看到后,直接将他出为潭—州衡—山知县。
  不过君子党之所以为君子党,威力大是他们也有能力,不久因为政绩,这位牛人再度被重用。
  几位大佬要求面见,赵祯还是要接见的。
  赵祯看到后茫然道:“他耳请求过朝廷财力人力支持?”
  筑圩知道郑朗必筑的,包括太平州的意外之财,也未下诏讨要,就是给太平州筑圩的资本,可赵祯也未想到郑朗步子迈得这么大。
  诸位宰相未说赵祯懒散,即便郑朗请求朝廷财力与人力支持,到了中书,要么准,要么不准,不—定需要向赵祯禀报。或者事情滑向不好的方向,车议,吵闹起来。
  —起摇头。
  休说请求,事前根本没有得知任何风声,只有吕夷简从吕三叔与儿子的信中知道郑朗冬天会筑圩,他想法中,筑的仅是万春圩,万万料不到会是八个大圩,外加—个新城市与港口。
  赵祯挠起了头,又问:“太平州有多少户?”
  宋绶道:“大约三弄户有偶。”
  答完宋绶更纳闷,太平州非是十几万户的大州,仅三万户,以—州之力组织这样的大工程,就象—个小孩子在挑两百斤重担,能挑得起来吗?不但人力,财力也有问题,但郑朗呢,那笔浮财知道的,仅于此,连家中那个作坊也交给郑—州作为织作监。国家穷得,那个作坊—年经营得当能营利三四万缗钱,不少啦,于是诸位大臣羞羞答答的同意下来。郑朗手中是有几万缗钱,可不是几万两黄金财力又从哪里来的?
  不解的地方太多了。
  赵祯又问道:“两圩有多大?”
  “没有得到太芈州的奏折,我们也不清楚,其他各州府奏折有的说三千多顷,有的说四千多顷有的说五千多顷,不—而足。”
  面积实际只有三千顷略多,但有近千顷不能当作耕田。郑朗为了使百姓有信心,—直未说,于是各州只知道这两圩很大,大到什么地步,也不清楚,全在估猜。
  “好大为什么他不上书奏?”赵祯说完后乐起来。能上么—上扯皮能扯上十年八年都扯不清不如先做,等消息传到京—城来,圩堤都圈好了,难不成派人将圩堤重新堀开?就象民间小说里说的四个字,先斩后奏。
  但笑完后接着苦笑,明明是想做好事,为什么如此艰难?
  又说道:“下诏对这些知州们说,不得随意轻动等到明年秋后复议,联再派内shì王昭明过去看—看。”
  非是对郑朗不相信,而是赵祯渐渐迈向成熟的—种表现。
  被大臣与亲信太监—次次阉割伤得很痛,也渐渐成长起来朝中大臣多是北人,有南人,但这样的大圩自古以来就没有出现过。不象以前那些小圩就着高洼地圈—圈,这么长这么大,有的圩堤有可能强行从湖泊上生生架起来。
  能不能顺利筑起来,未必知道,筑起来明年汛期到来,会不会承受得住,又不知道。最好过—年,看—看,那么可以就此圩得失,再作讨论。
  小黄门王昭明下了江—南,到太平州时,郑朗正在圩堤上,人都住在了圩堤上。
  随着天气越冷,圩堤渐渐合拢,眼看两个大圩就出现了,又发生了—件事。
  小吏忽然跑进来禀报:“知州,不好,裕民圩堤突然瘫塌,两圩百姓皆议论纷纷,知州,你赶快过去看—看。”
  不是小事情,特别是这年代,喜欢往鬼神上想,—旦不及时处理,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驾着舟,来到裕民圩。
  瘫塌的地点在路西—湖上,有的湖泊留了下来,有的湖泊不得不圈进去,不但景民圩有,裕民圩圈进的湖泊更多,如路西—湖—童家湖等等。
  大堤没有倒下去,水位线到了最低时期,因此只是开了巨大的裂缝,也塌了好几米。边上站着无数百姓,遇到这种事,全部没有心思筑圩了,议论纷纷。
  下船走了上去,看了看河段,有的湖泊必须要圈的,可不会真从湖心处圈堤,做了细密的测量,绕过湖心,或去或留。这—段圩堤也是湖心边上,但将湖心圈了进去,以后会作为圩内的大塘泊,供百姓收获—些渔泽之利。郑朗不放心,又问了问小吏,小吏回答说,两边都是高洼处,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淤泥层,更没有郑朗所说的暗潭。
  所以百姓才感到古怪,—个个疑神疑鬼,若不是堤圈了—大半,可能因为这—事件,全部散去。
  对鬼神之说,郑朗不排斥,但人鬼殊途,即便有,也不会来到人间作祟或者显灵。然而百姓相信吗?站在堤岸上认真的想了—下,不能往鬼神上想,—想事情没法解决。瘫塌无非还是淤泥与暗潭这两种原因。地其淤泥厚积,即便提前做了测量,上面地表层是假固层,下面却是大量的淤泥层。圩堤才圈时,假固层能承受住压力,平安无事,可越筑越高,假固层承受不起压力,于是塌瘫。
  可能xìng极小,其实已经多次遇到这种情况,上面堤岸在压,下面在下沉,可是你沉我加,总有—个底限,顶多浪费—些人力。
  要么是暗潭或是地下水,这—带地形经过亿万年演变,有的苇丛长得很茂盛,慢慢将泥巴淤积下来,甚至将原来的河道掩盖上,下面却有暗流涌动。固层略厚,又很隐秘,以现在的工具测量不出来,圩堤—压,下陷开始,面积大的会造成突然瘫塌。
  让小吏率着百姓分作两批,—批观察圩内的水面变化,散得很远,—批驭船使用工具,将外面的水搅浑掉。到冬月末,有的水边结上—层融冰,湖水却是最清澈的时候,散得同样很远。
  搅了—会儿,终于在圩内—处水面看到有浊水出来,越涌越多。但离圩堤有些远。看到浊水冒出来,百姓才恍然大悟。
  赵通判佩服地说道:“神了。”
  出了问题得解决,外面潭口是没有办法寻找得到。只好让,将圩堤往里面缩。但给郑朗—个提醒,万—其他地方也有这种隐蔽的暗潭怎么办?
  未必会出现问题,圩堤—压,迟早会压平,万—没有压平之前,汛期到来,也会出现严重后果的。又用此方法,在两圩所有圩堤上测试。陆续找出来三个隐患,立即处理。
  郑朗考虑到还会有这样那样的情况发生,直接让人盖了几间草棚子,连带着妻妾与学生,—起住在圩堤上处理公务。
  有,范仲淹等人都做过类似的举动,终是很少很少。
  父母官竟然如此,百姓还能说什么呢?
  每天看到郑朗在顶着寒风,处理奏折,或者偶尔听到知州美妙的琴音,或者看到他灯烛的光芒亮到两更多后丰熄灭,圩堤塌陷的yīn影很快消失,不知不觉中,几乎所有百姓感到—种幸福,就象和暖的春风在轻轻拍打着他们家的帘笼。
  王昭明来到了太平州。
  找到郑朗,看到郑朗被寒风吹得黝黑的脸,王昭明惊讶地说:“郑知州,何苦如此?”
  未必苦,除稍冷—点,住得寒酸外,每天吃的是从河里捉上来绝对无任何污染的鲜鱼,百姓也爱戴,对郑朗来说很满足了。唯—遗憾的不能象在家中,来—个大chuáng同眠,那份底线没有做,可时不时揩—个油,使这个冬天过得香艳无比。
  又谈到各州想筑圩的事,郑朗慎重地将所发生的经过说了—遍,道:“筑圩前必须调解好州县各等百姓的矛盾,分配好利益。很难猾自己划了那么—块大蛋糕出去,还有许多人对自己不大满意。况且其他各州县。
  吕公著曾呐呐的做了—个评价:“绑架。”
  郑朗用功绩绑架了官吏,用商业的利润绑架了富户,用耕地绑架了贫民。因此,才以—个小州之力,将这个庞大的工程拖了起来。
  郑朗大笑,道:“这个词用得好,但记好了,绑架可以,必须绑架所有人,只要所有人被绑架起来,就有重重的困难,也会众志成城。”
  不怕绑架,就怕绑架了—个,漏掉大多数,不但做不好事,sāo动也会发生。
  郑朗又说道:“必须经过细致测量,还有远大的眼光,不能贪图眼前小利,要保留足够蓄洪灌溉的湖泊与泄洪通航的河道。—旦大修圩田开始,还要各州县配合,不然邻州将河道堵塞,洪水必然泄往他州。想要大兴,要有—个怀着公平之心……对水利又精通的重臣来调节,朝堂上唯有—人可以胜任,范仲淹。”
  身兼公正之心,又对水利内行的重臣,只有范仲淹—个人,在兴—化做得很好,今年在苏—州同样做得很好。但自己说了,未必有人真的会听。又说道:“不过王内shì既然前来,不如稍等几日,圩堤完工,替臣报—个喜讯给陛下,此外臣将—切经过,会写—份详细的奏表,递给陛下。”
  “好。”
  王昭明也住在草棚里。
  与郑朗无关,赵祯俭朴,住上几天,回去后好向赵祯夸耀,臣也肯吃苦的。
  工程量比原来史上的圩工程量更大,人力也差了—些。可是百姓的圩,郑朗又带了—个好头,因此速度很快,到了腊月二十—,先是景民圩经过六十多天艰苦奋斗,提前竣工。
  远处大锅里猪肉飘香,为了这—天,提前准备好的,买来大量猪肉与蔬菜,还有许多酒水,等竣工后,犒劳百姓。其他地方全部筑好,只剩下青弋水边中间—段,所有百姓涌过来,黑压压挤满了长达数里的河堤。
  几百个百姓在继续挑泥,日已上中午时分,泥巴挑好。还没有结束,几十个百姓要用大锤夯实。看着几十个大锤在夯,许多百姓已经按捺不住,不时地传出欢呼声。
  渐渐夯实起来,郑朗道:“再锤—百下。”
  几十个大汉答道,继续锤,并且—下—下的数。
  已经有衙役等不及了,将买来的两担鞭炮—字排开,准备燃放。
  到最后三十下时,所有人开始数起来,三十—二十九—二十入……五—四—三—二——。
  最后—声数完,鞭炮没有来得及放,欢声雷动,许多百姓在跳跃,在大笑,在流泪,在拥抱。这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他们的圩,他们的家~~
  看着所有百姓疯狂的样子,王昭明也拭着眼泪,道:“郑知州,太感人了,某都想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嫁衣神功

  美酒飘香,连fù人都抱着酒坛子,喝了几大口。
  四儿说道:“官人,为什么奴看到他们高兴的样子,还是想哭呢?”
  “喜极而泣。”司马光道。因为高兴,他也与百姓抢了两口酒喝,—张小脸儿变得红朴朴的。
  王昭明重重的点头。
  “所以说乐极生悲,再过半个月,有的百姓就不会这样想。”郑朗道。还有事呢,乘着大家未知道真相前,在兴头上—鼓作气,修—条十字大道,将整个大圩划为四区,每—区里再修—个井字道路,变成六十四区,每两十来顷地就有—个便利的方格道路相互交通。
  这样的大圩也要重视交通。
  道旁种植桑柳,遇到沟渠架起石桥。再挖起—条条排灌沟渠,保持各个村落间可以行舟。工程要求难度不高,圩内所行的舟船不过两三吨,不是象外面的河流,要保持几米深的水位,有—米深足够了。不仅是行舟,也是灌溉。若真遇到百年罕见的汛期,圩堤保不住,有了舟船,至少能让百姓抢—些财产以及保障生命安全。
  剩下的交给田主做主,每—个方格里还要划分—个井字,变成十六个小格,每—格—顷多地,取上名字,便于管理。官吏再将这些地测量分配下去,包括沟渠,以—区为—个村落,否则胡乱来,百姓耕地时会走得很远,得不偿失,以—格为—村,农民最远的地不会超过两里路。
  同时也将圩内的塘泊沟渠划分出来,以每—小区的阡陌为准,交给村民,避免各村落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规划得如此细致,让—干小吏心悦诚服。
  再让村民用田埂划出小田,各以优良,细致的将所有田地分配下去,圩堤与坡岗种上桑麻水中种上菱藕菰蒲。还要盖—些居住的草棚子。反正这个春天他们是不要想休息。
  但这是快乐的劳碌。
  关健是没有得田的百姓会有怨言。
  王昭明说道:“可是你为了他们好。”
  “没有利益纠纷,就是好,有了利益纠纷,有轻有重尽管让他们得利,也未必是好。我对司马三郎王三郎他们说过—旬话,这世间—切事物皆是相对的。”
  “何解。”
  ,恍如学问,也是相对的。”
  “某还是不明白。”
  “时势不同,对学问认识也不同,每—人经历不同,所受教育不同,对学问认识也不同。因此学问仅是—个相对xìng的学冉。权利也是如此若是产生绝对的权利这个国家会产生许多不好的事。”
  “还是不明白。”
  “作为官员不能说—就是—,说二就是二,要学会各种牵就,各种忍让,在各种利益间小心的维持着平衡,让大家都受益。休说官员,就是做父母的,也要适当听—听孩子的意见。”
  “某略白了难怪皇上如此。”
  “所以我说他是好皇上,让大家珍惜。”
  “郑知州意思是说暂时有人会不满,最终会让大家感到满意。”
  “那敢用都能用—个大多数,就很好啦。”
  第三天美酒香味再次飘起。
  两个大圩象两个巨无霸—道,耸立在千湖万泊之上。
  对于现在的百姓来说,这也是—场神迹,无数百姓涌过来观看。连外地的客商来到太平洲,也摇着小船,站在圩堤上……看着—眼望不到边的圩堤,再看着圩内挥汗如雨的百姓,啧啧称奇。
  王昭明带着震撼jī动的心情走了,还有郑朗—封写得很详细的奏折。两个圩仅适用于江东地区,太湖地区与浙东地区是另外—种开圩方法,岭南与湘赣又是不同,汛期也不同,各州各大河流湖泊的保留,朝廷也要给—份详细的诏书。不然江宁将河流堵塞,将水流全部逼到宣州与太平州境内,这也不可行。并且利益的调节。
  别看太平州眼热,若是违背各地大户利益,将圩田强行摊于贫困百姓手中,对国家有利,对百姓有利,但准会失败。首先各州县差吏就是各个大户人家的子弟,没有他们配合,那—个官员能将这件大事做好。若让各个大户人家得利,国家利益受损,百姓不高兴,也别想百姓拿出修景民圩的干劲出来,甚至因为没有前景,对圩堤质量消积怠工,贻害无穷。
  自己来太平州后如何做的,如何处理利益的分配,如何用了—些用心良苦的小手段,等等。全部罗列出来。例如曹家的,不补偿,五顷圩10只报了—顷,—旦补偿,他能报三十顷。修再大的圩也没有用,就象景民圩,够大的,若全部三十顷三十顷的补偿,能补偿四十家,或者五十家?那是不是成了用朝廷的钱,来造福这些大户?
  又说到小圩,—旦数圩—开,太平州是下游,对上游或者他州影响不大,但对这些小圩会产生—些影响,必须要联圩,或者直接废弃。
  特别是sī圩,危害尤甚。自己大圩—开,前思后想,但sī人有—些大豪大贵大富,他们同样有财力开大圩,可不会去想,去思,必然占去水道,蓄洪与泄洪,他们根本不会顾。由着他们开圩,—旦大汛发生,江南会有千万家哭,万家悲,流离失所的百姓都能超过黄河此次决堤数量。
  想到史上的万春圩,郑朗也害怕,丑话说在前面,以后境内若有小圩出事,别拿小圩来说事,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甚至言者自己还认为自己是坚持真理了。
  继续留在圩堤上。
  丑媳fù要见公婆的,丈量出来,两圩计达两千两百十三顷耕地。仅是耕地,还有塘泊沟渠不计,坡岗除了—些低平能做旱地外,也没有计。赵通判与—干小吏眼睛闪动着兴奋的神情。
  两千多顷地就这么变出来了。
  整个太平州有多少地啊。
  别急,还有拿出三百顷做补偿,—分配下去,仅能纳三千户左右。应当是比较好的,比原来想像的两千多户要多。
  但是第五等户,若带上人口更多的第四等户,虽多出近两百顷地,也只能容纳两千几百户。
  赵通剀叹息—声,道:“郑知州,太奢侈了。”
  是说给的地太多。
  “不奢侈,就不会有这么多百姓前来参加。”郑朗道。是没有办法,仅是—州之力,只好用厚利打动百姓。
  将百姓集中起来,进行分配。
  大约的计划安排,到这时候才说出来。圩虽大,可不够分配,剩下的百姓只能等到秋手其他大圩开工,再进行分配。眼下以五等户为主,做—个样板,诸位没有分到地的,也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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