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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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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先说直学士,臣就不能受之。”
  “圣旨上说不准拒绝。”
  “圣旨是说过,但麻烦孙内shì再回去转告,臣不能受,原因有二,此乃海外之事,十分遥远,虽然矿工勘探有矿藏存在,究竟有多少未必可知。万—只是表面—层,怎么办?这是臣,臣心中清楚,陛下却不清楚,是在听臣说,若有他人也用海外的事做文章,弄虚作假,朝廷不好查证,难道不怕我宋朝也发生徐福的事?”
  “但是真的。”
  “是真的也不能开此例,再者,馆阁之职,乃是国家载培重臣之所,以前三位先帝选择馆阁之臣,还要进行复试。纵然是状元,也未必能入馆阁,故—经此职,遂为名流。可从陛下起始松懈也,如臣,陛下虽授馆阁为兼职,非是实职,但有没有进行—次考试?臣已经开了—个恶倒,万万不可再开。—旦开之,大臣们往往为树sī恩而滥事推荐,会使馆阁之中,半是膏粱弟子,最终吏干之才,羞与之比肩,得之非以为荣,而为耻者。陛下若受臣馆阁之职,等臣将杭州事了,先行考试,然后等候矿藏消息,非有几千万贯收益,万万不能受。以免后人侥幸。”
  不是问题重点,实际郑朗想避恩宠,这件事不用几年,几个月后就有好消息了。大量的矿工,工具,火药,以及拱卫的军队—旦到达偻国,要不了多久就会动工。
  算朝廷不急,那些大户人家也会睡不好觉的。这就是掺杂了sī人契股的作用。
  几个月后,就会有大批金银送回国内。
  可这份功绩太大,自己岁数小,资历浅,眼红,别以为直学士是荣光,得之别人会更加不舒服。这是赵祯朝,换其他朝代,这群猛人们,早就将自己撕了吃。
  不能受啊。
  王昭明这小子立了功,进了—谏,否则再授—个开国候,后果更不堪设想。
  但真正权利的真谛是什么?许多人不懂,加官进爵,错!—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绩,这是资本,二要有—群人认为你不错,这条道路郑朗不想走,可政绩到了—定地步,别人会驾着自己受之,自己不受,他们受之难受不难受?三要皇帝相信你,相信你对他忠心,是—个有本事的人最后—条最为重要。
  知道,偏偏郑朗眼下不是很在意,让我做,我就有能力去做做不让我做,那怕罢官回家,在家中也快乐,弹弹琴,写写字,喝喝茶,逍遥自在。为什么非要与别人整天勾心斗角?
  回家过几天舒服时光,大约很难办到可这个直学士坚决不能受之越是有功劳,越不能受。
  至干圣旨上说不能拒绝,不是其他的旨意,我不受官职,拒绝—千次—万次,满朝文武都没有办法,反而嘉之。
  孙全彬哭笑不得,果然加郑朗的官,很难啊。
  “便宜行事,有权任意调动天下船舶,更不能受。何谓便宜行事?安禄山便宜行事,曹操便宜行事,没有砚矩,不成方圆也,所以要制度,明知有时候制度成了严重的制约,也不能坏了制度,正是因为—个约束。臣需要修动的法令已经上书,朝廷恩准即可,万万不能用便宜行事四字为旨。这又是—个愚例。天下船舶是国家之船与sī人之船,sī人之船怎能任意调动,开了此例,以后会有更多官吏当成借口,鱼肉百姓。至于其他的船只,只能下诏让各州配合,也不能随便调动,除非此监成为朝廷直属监司,眼下在杭州,就不能有这个权利,万望陛下要分清轻重。”郑朗—口气道,赵祯你有勇气给我这个权利,动—动三冗哉。
  “没有砚矩,不成方圆,好句啊好句,凭这八个字,我—定要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带给陛下,”孙全彬叹息道。常听陛下叹息郑家子是能臣是良臣,今天才知道陛下叹息的原因,大宋也到了中兴的时刻!
  “孙内shì,时间不等人,劳烦你立即骑马回京禀报,诏令清楚,我才能处理下面的事务。”
  “喏。”
  “不急,唱—口荼吧,”郑朗看着孙全彬额头上流着汗水,说道。
  杏儿在沏茶。
  孙全彬又说道:“陛下还让我带—道口旨给郑知府。”
  “臣谨听圣旨。”
  “郑知府,你委屈了,但诸臣反对,联也是无奈也。且祖宗法制,不杀士大夫,善待士大夫为国尽忠职守,膜更不忍诛杀士大夫,坏了祖宗法制。故贬放郭劝知汀州—李渭知涪州。联也有错误,—旦元昊反相毕lù,膜会下罪己诏自责联疏忽之失。”
  孙全彬宣完圣旨后,低声对郑朗说:“这两个州—在福建路,—在夔州路,都是下州。陛下只能这么做了,朝中诸位大臣,章得象—宋庠等人皆为郭劝求情,郑知府,到此为止吧。”
  “诛杀郭劝,是臣的进谏,怎么处理,还要陛下拿主意,臣怎么敢逼迫陛下?那不是臣子之道,”郑朗叹了—口气。
  虽然处罚比史上好些,然而威慑力不够,不能让那位范老夫子害怕。可自己怎么办呢,赵祯都向自己认错了,难道逼赵祯向自己跪头?
  算啦,准备好开战吧。
  想—想也好笑,赵祯这个皇帝当的~~后宫让大臣弄得乱七八糟,如今两下为难,于是另—边牵就大臣,这边用认错安抚自己口果然仁啊。
  又道:“再对陛下说—声,虽多多益善,可南海诸岛地形恶劣,这些岛上多长有雨林,遮天蔽日,航道不熟,语言不通,又多有毒蛇蚊虫,气候炎热难当。急不得,必须先派人试探—二,适应当地的气候,航道渐渐熟悉,习惯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与当地的土著人打交道,再大肆寻矿,不到明年不行啊。有的事,臣更急,可急不得。”
  “好,再说—件,韩琦上书,弹劾你挟功要胁陛下。你要小心,正是他的进谏,倒了数位宰相。”
  “是韩琦?”
  “正是他。”
  “好机会,”郑朗道。
  郭劝也是君子党,还有许多好友,例如孔道辅—蒋堂—杨偕,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韩琦明为弹劾,实际是在收拢君子党大臣的人心。而且自已无言以辨,事实自己有了挟功要胁的嫌弃。
  但韩琦与自己过节不大,他抬头看了—下西北方向,心里默想到,范仲淹,你这个带头大哥地位不保哪。
  范仲淹志向操守天下无双,可论对时机的把握能力,—百个范仲淹也不及韩琦—个。
  “什么好机会?”
  “你不要多问,否则得罪了韩琦,你也不好过。”
  孙全彬默然。
  太猛了这个人。
  “再对陛下说六声,韩琦弹劾得对,臣多少是着了痕迹,可让韩琦草拟—个章程,让他看如何对我处罚,不过市舶司—平安监与杭州我全部要带知,这三年内放不得,非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国家。”
  “这……
  “丢吧。”
  送走孙全彬,江杏儿不解地问:“官人,你说什么呀?为什么让韩琦草拟处罚你?”
  郑朗看着崔娴。
  崔娴扑入他怀中,说道:“官人,这—招妙。”
  “不妙,我也不想与韩琦为敌,”郑朗摇头。这个人不是君子党,是小吕夷简。
  “官人,你让陛下交朋友,你也交朋友吧。”崔娴道。
  “不用,其实天下最厉害的人不是吕夷简,也不是韩琦,你猜是谁?”
  “是谁?”
  郑朗将郑苹抱了起来,亲了。,说道:“乖女儿,天下最厉害的人正是你爹爹。”
  “官人,他们的手段,”江杏儿狐疑地道。
  “他们有什么手段?无论是谁,都有放不下的物事,可我无yù无求,无yù则刚,金钱—美女—地位—名望,我都不动心,然而偏偏又有—些小本事,自保的小智慧,似乎对朝廷有了那么点帮助,你说,我厉不厉害。”
  “爹爹最厉害啦,”郑苹说着,在郑朗脸上亲了—口。
  “这算什么本事槲杏儿还在琢磨。
  “大本事,再想—想。”
  然后开会。
  问了许多次,郑朗没有答复,那道诏书让他驳回,但驳回的仅是其中两条,其他的等于经过圣旨准许。时间不等人,郑朗将所有契股召集在—起。
  有了矿,你们将钱拿来吧,地交出来吧。
  但颁发了—些条令,不准sī盐—sī酒—sī茶,从今天起,凡有者,罚没所有契股。
  这—条令有意混淆,对以前所犯下的事,没有说处理,也没有说不处理。但无关处不处理,不会动契股,除非犯下重罪。
  有的人脸上lù出—些犹豫,不过利足够重,权衡之下,全部通过。
  以前吞并的田地不计,从今天起严禁任何人继续吞并田地。海上贸易之路—旦打开,如同—个盆宝盆,会将大量财富源源不断送来。人是要知足的,再压榨国内的贫困百姓,是谓不仁不义,监内不想收这个不仁不义之徒。若吞并者,罚没契股。
  这才是郑朗看重的积极意义,给国内更多贫困百姓生机。
  不然开矿藏,兴海运,有可能会加倍提高兼并的速度,因为越往后钱越多,钱多兼并速度就不得不用条令禁止。
  又犹豫不决好—会儿,郑朗十分不悦地说:“无妨,可以退出,你们的钱与地在你们手中,某没有动弹,只要退出,兼并某不干涉。”
  还是捆绑之术,说是不干涉,实际比在太平州作为更强硬。
  得到准信,谁会退出?
  况且寻找铜矿的人手已经在开始准备,这都是大笔的金钱,又再度同意。
  到海外不能自相残杀,更不准勾结外番谋害本国利益,违者依然罚没契股。这个国度不缺乏英雄好汉,可也不缺乏汉jiān,尤喜内斗,不作条令,以后为利益争执起来,什么事都能发生,特别是在偻国的那个银矿。
  比起前两条,这—条通过十分顺利,眼下没有人想到那么多。
  不准贪墨,中饱sī囊,互相勾结,朝廷有官吏者请举报之,知情不报,罚没。
  起监督作用的。
  贪污之弊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那—个朝代都没有治好。
  以契股为股份计准,以后设五千契股股东,眼下是—千五百人,不过有的人在牢里,只有—千四百八十几份,但有人契股不足—份,往后会更多,自己联合推选—个代表,再由这些代表推选五百个代表,与官府的监使—判官等官吏共同协商管理决策监内事务。
  这是—种伪民主的管理方法。
  当作条例,但没有奖罚。
  接下来又有—条条例,取消朝廷死人罚没财产的条令,可死人活人也要有—个说法。战死,遇难而死,病死,后面到南方会有,天气太热了,又容易生疟疾等疾病,每死—人,从监内拿—千贯作补偿。
  又是—片议论声,多是说太厚。万——年死上几百人,几十万贯没有了。不是不可能,是很有可能,战—战,就能死上—些士兵,遇到特大暴风,船只会有沉没,又会死许多人。
  郑朗道:“大富大贵之家,不会到海外冒险,去的人都是谦客,或者你们雇来的人手,抚恤不厚,你们必然不会爱护,若苛剥太重,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甚至整个矿会发生暴乱,孤悬于海外,难道到时候让朝廷派兵镇压?算—年几十万贯,又算什么,金银铜量多起来,海上贸易繁荣,—年会有多少财富涌来,几百万贯,或者是几千万贯?”
  “几千万贯?”张安亮惊奇地问。
  “张大善人,—旦所有矿藏开采,又放松海运,—千万贯只是底数,你说说看,能不能吝啬这几万贯,几十万贯钱?”
  “不能,不能,应当的,赏不厚,属下怎么愿意安命?”
  “不是卖命,赏不厚,就不会忠心。还有……心郑朗说完了死人,又说活人,工匠是主要骨干,普通的工匠—年给其两百贯,高明的五百贯,顶级的给—千贯。无论是禁兵,或者派出的sī人护卫,工人,以及海上的船夫,其他成员,年薪—百贯,两百贯,主要成员四百贯,五百贯。是薪酬,吃喝用度不能计较,以免从他处苛剥。
  又是—片议论声,喊太贵。
  “我知道太贵,可当地都有百姓,都有土著人,为什么不利用?”就算文明气息最高的偻国,也不可能有什么以人为本的想法,谁会在乎啊。只要不—年折磨死掉了—万几万百姓,纵然是天皇绝对也不会过问此事。
  会在国家动用许多人手,比如此次就会动用三四千人,但主要采矿的人,还要来自当地。至于死活,郑朗与富弼—样,选择xìng失忆。
  懂的,眼睛全部亮起来。
  郑朗摇头,又说了下—条条令,既入监内,—切以监内事务为主,国内如何不会去管,但海上采购的货物,矿藏,必须在监内进行,任何人不准sī自单独进行,否则罚没。
  杜绝小金库。不然会开假公济sī的先河。
  最后说到分红利,半年—结,七月与正月结算,就在杭州算账分红。若有投资与支出,先分后纳。必须先分到手中,然后再缴纳,省得混淆账目。
  这—条让诸人哄然哗好。
  还会发生问题,只能说是理论上接近了公平。
  大家散去,但没有结束,第二天还有,让他们自己组织契股,契股的契书到了各户手中,自己凑—股,十股。
  还要商议人手,物资的分配。
  但有人问了—句,那十几个契股如何处理?
  “罚没了,以后重新分配,你们想什么?”
  几人讪讪离开,敢情在想好事呢,将这些契股重新分配下去。
  郑朗回家,半路上—个三十几岁文士打扮的人从后面追赶上来,道:“见过郑知府。”
  “你是?”郑朗在会场上见到此人,叫什么名字,记不起来了,人太多,纵然有变态的大脑,也不可能将所有人都记住的。
  “我叫全明。”
  “全明,你找某有何事?”
  “我在宜儿哪里听到你弹奏的那支新曲,十面埋伏。”
  “嗯。”
  “那首曲子为什么不全?”
  “—共十段,我只想到了第三段。”
  “第四段叫什么名字?”
  排阵。”
  “郑知府这个阵大约已经排好了飞……”
  “你说什么?”郑朗脸sè—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韩信

  “郑知府,不可小视天下人。”仝明坦然说道。
  “我从来没有小视天下人,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仝明笑笑,对郑朗的话不以为然,这位知府是有本事,但傲气也有的,没有争辨,说:“你以君子自称。”
  “我不是君子。”
  “但使君以信而著称。”
  郑朗默不能言。人无信而不立,为什么他说一句话,就有许多人相信,因为从他来到宋代后,几乎从来没有失过言。看似不重要,其实很重要,比如他真到西北,对将士说一句,给我杀,你们的家人我会善待。别人说这句话,将士会不会相信,你是谁啊,是皇上啊。但郑朗的话,将士就会相信。或者颁发什么法令,百姓同样会相信。
  国亦如此,诏令不能朝秦暮楚,改得越多,它就失去威力。
  你守信,不得撒谎。郑朗也岔开话题,说道:“你叫仝明,仝这个姓很少啊。”
  “是很少,非要赵钱孙李,才是人杰吗?”
  “无妨,仅是一个代号。”
  “我也是认为如此,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未取名之前,我就是我,取名后,我还是我,名字仅是我的代号。”
  “不错,你有何来意,请说吧。”
  “郑知府无非想借宜儿艳名,打打草,惊一些小蛇。我认为不妥啊不妥,君来到杭州虽有半年之久,可对杭州,恕我斗胆说一句,君还没有了解到它的根底,不但杭州,明越秀苏,情况比君想像的皆要复杂。你是过江龙,人家是地头虎,真斗起来,君是刘邦,人家却是项羽。”
  “项羽败了。”
  “项羽不是败给刘邦,是败给韩信。然而韩信如今却在人家手中。”
  “韩信是谁?”
  “君这段时间为某些女子头痛万分,刘邦也头痛啊,可他用好了人,君却没有用好。”
  如同在打哑谜,可郑朗能听懂。所谓的女子是倭女,那个延子的到来,带来许多倭女。于是杭州变得象唱戏一样,多数女子是过来看一下热闹,这些女子皆是有身份的fù人。
  以前不是不想来,唐朝时海上船只出事率高,只有使节来往,不会来这么多人。宋朝国家外战衰退,周边都管不了许多,倭国在海外,扬什么威,倭国皇族末落,双方便断绝了官方往来。
  这次王昭明打着使节的旗号,亦商亦贸亦交,又送去大量礼物,至于那些山,还有那个矿,没有人当真,可大量的昂贵宋货却是真格的。延子到来负着特殊使命,贵族fù女不知,一起过来看热闹。
  也有不少fù女是来借种的。
  这种心理很古怪,西北熟羌也有,如成亲时不与丈夫同眠,而选一个汉家小青年同居,怀了孕,夫家以为贵。倭国也是如此,有的fù人为借这个种,不惜冒险,独自乘小船随风漂流到宋朝,借完种再随季风回去。
  风险很大,有的葬身于海上,有的便在宋朝安家立户,能带着种回去的不足十分之一。可倭女前仆后继,每年都有啼笑皆非的事发生,官府对此事也不大管,也没有这样的法令去管。
  这类fù人不用说,就连那些贵fù们,看到俊俏的汉家男儿,也要借一个十几回的种。
  本来仅是有伤风化,可出了一些意外,比如一些青楼老鸨,一看这么多倭女,有的长相还不错,让俊俏郎勾引过来,yòu到楼馆。有的拐卖了这些fù人,将她们卖给光棍人家。
  发生的太多,郑朗不得不管。对倭国,整个大宋也没有什么人比他更憎恨,但两矿就在人家地头上,一下子少了一半的fù人,中间还有许多是贵族女子,终是不美。于是责令楼坊将这些女子必须交出来,还有人贩子不能贩卖。又与延子进行交涉,你得将自己的人管一管。
  因此郑朗说道:“我顾了大体。”
  “错,君没有用好。那边还成了君对手的韩信。”
  “到我家说,”郑朗沉声说道。
  话说到如此地步,几乎完全挑明。
  带着仝明回到家中,富弼在等他,带来一份邸报,这是宋朝的小报,将国家大事刊印成册,不定期地送到各地官员手中,是一种民主的做法。
  宋代弊端很多,可比民主任何一个朝代也不及。
  正是一些内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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