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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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用市于商人。
这件事也无可是非,朝廷豢养了大量战马,是准备一支骑兵的,但中原不适合养马,整个宋朝也难得有什么强大的骑兵,直到后来占领了河湟地区,才渐渐在西军中出现少量骑兵。
那么卖给商人是做什么呢,耕地用的。
目标是好的,但违反了制度,与郑朗夏天杀人一样,可王德用是武将,有理也说不清,也不能当真,若当真的,宋朝十有九成官员都要受处罚,不过王沿附孔道辅,言语说得恶毒,京城传言会再罢王德用。
似乎墙倒众人再推,王家皆惶恐不安,唯王德用举止言sè如平时,只是不接客而已。
王德用资历深,一时半会掰不倒,于是开始掰折继宣。
正在搜集折继宣的罪状。
这是可悲的一段历史,虽影响不大,但反映了一些文人的心态,大敌当前,需要王德用这样有经验的武将坐镇,就是不上前线,在朝堂中也能提出一些适当的建议,更需要西北折家配合。
然而孔道辅之流呢?
喝了几口西湖水,郑朗从荷叶上湿漉漉的走下来,对富弼说道:“富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君子党。武则天杀程务tǐng,突厥人贺之。她杀程务tǐng还有杀的理由,为什么马上开战,先折自己一臂,再抹黑折家?”
最可悲的马上文人写史书,还会再次抹黑这件事。
如果不是王德用在孔道辅死后说了一句话,孔中丞不是害我,他忠心shì奉国君就该这样,可惜了,他一死朝堂没有一个忠臣。让文臣nòng得灰心丧气如此,君子都能在史书中将王德用生平抹黑。
富弼不想回答。
郑朗道:“杭州事了,我很想回郑州。”
“回郑州?”
“养老,不想与这些君子们共事。”
王安石站在边上窃笑,这是老师在发挠sāo,到了老师这地步,他想“养老”,皇帝也不会让他养老。
说完后,看到仝明说道:“你也要去郑州了。”
状告燕尾寺也是仝明出的主意,但这些主意郑朗颇不喜,怕与他处长了,自己会更加腹黑。不是自己让仝明朱,而是仝明会在自己面对许多事束手无策时,能让自己墨。
不但要送走仝明,还要送走范纯祐,年已长,跟自己无非学习一些与他父亲不同的处人做事风格,学问也长,若不错的话,范仲淹在江东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今年秋后让范纯祐到范仲淹身边,给范仲淹一些小小的帮助。
秋虫声更密集,八月来临。
宋朝大战在即,灾害偏偏又起,西川自夏至秋不雨,民大饥,朝廷命韩琦为益利路体量安抚使,西染院副使王从益副之;蒋堂为梓夔路体量安抚使,左藏库副使夏元正副之,处理西川灾害。
说明韩琦在赵祯心中地位益重。
但韩琦三人没有离开杭州,本来案子也基本断完,不过他们同样好奇,于是留了一些尾巴拖着,一直拖到八月nòngcháo期到来。
今年观cháo的人更多,不但观cháo,还有郑朗主持的数场大戏,其实数本大戏唱过后,佛家在杭州地位隐隐下降了不少。另外,各州府的老百姓还想看一看郑朗如何用荷叶渡西湖的。
没让他们等多久,八月十九月圆之夜,天气好,平风静气,西湖就象一盘银轮一样,风平làng静。
郑朗决定用荷叶渡西湖,突然命令的,但这件事很让人瞩目,闻听后诸多百姓蜂拥而来,却让士兵把守了各个道口,连湖上都进行了宵禁,没有达摩的本领,长江上船只行驶,达摩照样渡江。郑朗只能封锁西湖,不让船只与百姓打扰他。
三个钦差,两个转运使也来了,杭州各个官吏也来了,来到西湖边,郑朗在此渡湖,四周封锁起来,老百姓离得远,但不禁止这些人过来。站在湖边,郑朗对杨安国等人说道:“三位,我就要过去,你们马上离开杭州,恕我不送。”
杨安国道:“没关系,你渡湖吧。”
送不送是一个礼仪,这不要紧,最要紧让我们在临离开时看一眼。
郑朗上了一艘小船,dàng了dàng,在荷叶丛中摘了一株最大的荷叶,但韩琦三人依然摇头,大荷叶还是荷叶,有什么区别。继续看下去,郑朗将荷叶放在湖中,拿起一个小桨,缓缓地站了上去。虽封锁了道路,月sè正明,老百姓离得不是很远,看到这个场景,惊呼声此起彼伏。
郑朗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直,看了看天际,回头对岸上富弼说道:“富兄,杭州的事务暂时jiāo给你了。”
说着,dàng起小桨,居然驾着这片荷叶,缓缓向湖中间划去。人不但没有沉到湖下,连荷叶也似没有承受任何重量,在水面如同才摘下来一样,四角扬起。
明月东升,光线更加明亮,惊叫声全部停息下来,所有人神迹一般看着这怪异的场景,月光昏黄,隐隐的让湖中一人一叶笼上了一种神秘的晕黄的光晕。
韩琦百思不得其解,急得抓耳挠腮,但郑朗驾着荷叶,已经离岸越来越远。
第三百十五章 宣战
这次渡湖不及达摩那一次。
风浪不能算,论宽度西湖的宽度比达摩渡江的江面更宽,若起风之时,长江风大浪急,西湖浪也不小,传说中达摩一苇渡江也没有提及风急浪高。若不起风,西湖风平浪静,长江同样风平浪静。
但达摩所用的仅是一苇,而不是面积更大的荷叶,似乎传说中达摩更没有用桨划。
可真有区别吗?
用一苇站在水面上与一个荷叶站在水面上有什么区别?有没有拿桨又有何区别?况且达摩一苇渡江只是一个传说,又有多少人见证?
秋天已至,湖面有雾,月sè朦胧,雾气弥漫,一道浓雾渐渐的罩在离岸已有七八十步远郑朗身上,似乎郑朗是一个神仙屹立在水面。有mí信糊涂的人,已经跪下去。
韩琦与王拱辰快要急疯了,调过头看崔娴与江杏儿,还有郑朗的几个学生,一个个笑嘻嘻的,不但现在几个学生,连吕公著与司马光也特地赶来,显然他们全部知道内幕,韩琦冲范纯仁手招了招,范纯仁走过来恭敬地问:“韩知谏,有何吩咐?”
韩琦低声问道:“你老师是怎么做到的?”
范纯仁岁数最小,应当比较好问。但范纯仁拼命的摇头,韩琦又低声说:“我与你父亲关系一直很良好,是你的长辈。”
富弼忍不住道:“韩知谏,人家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不知道也无法告诉你,知道了也无法告诉你。”
知道也不能说。
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对付佛教一些不好的行为,其实也等于是在出法,让佛教子弟破法,不破此法,无形中未辨之始,便输了一筹。也许会说,但内情只能有几个人知道,不会有很多人。
与太平州那次问鬼不同,案件揭开,就不需要了,佛家占地侵地危害很大,又不能来硬的,这场斗争很漫长,不分出胜负,真相永远不能让所有人得知。
你韩琦也不行。
但这是怎么一回事?韩琦不由又要抓耳挠腮。
忽然南屏山上传出三声钟响。
许多杭州本地人立即听出这是雷峰塔后净慈寺的钟声。
净慈寺的大和尚无奈,刚刚才来的一群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敲门,敲开门后,直闯钟阁,将钟阁霸占,这时寺里的大和尚也听到郑朗要渡湖的消息,心中皆不是滋味。
虽是神奇,但人家矛头直指杭州所有佛寺。
衙役撞了三声钟后,离开了,寺里的大和尚一起也惊起来,来到湖边观看。
郑朗忽然在湖中定住,一群大和尚隐约看到后,差一点晕死,这个知府越会装神弄鬼,越对他们没利,可这是怎么一回事?都在想原因,也不会真的认为佛法普照,毕竟郑朗在太平州有过一回问鬼的事迹。但更知道许多百姓未必这样认为,这才是最糟糕的事。
造成这样的轰动,郑朗不会不利用,简单渡过去,岂不太可惜,为了这一次成功,自己差不多喝了一千口的西湖水,因此停下来,朗声道:“善知识,我念往昔。普光如来出现于世。我为比丘。常于一切要路津口。田地险隘。有不如法。妨损车马。我皆平填。或作桥梁。或负沙土。如是勤苦。经无量佛出现于世。或有众生于阛阓处。要人擎物。我先为擎。至其所诣。放物即行。不取其直。毗舍浮佛现在世时。世多饥荒。我为负人。无问远近。唯取一钱。或有车牛被于。泥溺。我有神力。为其推轮。拔其苦恼。时国大王延佛设斋。我于尔时平地待佛。毗舍如来。摩顶谓我。当平心地。则世界地一切皆平……我以谛观身界二尘。等无差别。本如来藏。虚妄发尘。尘销智圆。成无上道。斯为第一。”
这一段话来自《愣严经》第五卷,如来在一次问各位大菩萨与阿罗汉,你们在佛法中证得无学果位,但你们最初发心修行,从那一个法门圆通,那一个法门入手的。
持地菩萨站起来说了这一段话,普光如来出现在世间,我还是一个比丘,在一些险恶的地方,铺设道路,架设桥梁,从不厌烦辛苦。无量佛在世间时,我在众生经过险峻的地方,主动替他们背东西,不要别的报酬。毗舍浮佛于世间时,那时饥馑遍地,就去做搬运的事,无论多远,我只取一钱。国家设宴请佛说法,我就平整道路接待佛的光临。然后成就阿罗汉果,这堪称最上法门。
这段话比较容易理解,郑朗不会做解释,也不需要做解释,即便百姓当中有人听不懂,在今晚怪异场景下,也会询问别人,从别人嘴中得到答案。
不说普渡众生吗,看一看大菩萨是怎么做的,是在帮助别人,不求回报,即便求,也只求微薄的回报。
这才是真正的大和尚,比丘,佛家。
又往下诵读:“尔时观世音菩萨,即从座起……而为说法。令其成就。是名妙净三十二应。入国土身。皆以三昧闻熏闻修无作妙力。自在成就……世尊彼佛如来。叹我善得圆通法门。于大会中。授记我为观世音号。由我观听十方圆明。故观音名遍十方界。”
这一段话很长,但中国老百姓有谁对观音菩萨不熟悉?讲的是观音菩萨如何得证正果。我经历不可胜数劫时,遇到一个观世音的佛,他教导我如何正定正持,得到两种无上妙用,向上应合十方世界众佛门具有的根本觉悟心与佛慈力,向下应合十方世界身处六道轮回中众生向佛的悲仰之心。但还不能得到正果,因为供养观音佛与如来佛,获得金刚三昧与佛一般的慈力,拥有三十二种应现身份(比孙悟空少了整一半),于是用这能力去做事。
禅定中的菩萨进入悟解圆通境地时,我现出佛的身体为他们**,使他们解脱。没有获得菩萨果位的修道者,进入寂静妙明境地正出现妙明圆通时,我在他们面前现出独觉者身份,使他们解脱。未获得菩萨果位,断脱十二因缘束缚了断尘缘,悟了自己本xìng的修道者,我在他们面前lù出缘觉的身份为其解脱。等等。如果众生想要修持心明而不杂尘世间各种**,我现出梵王的身份。如果众生想成为天上的主子,统领众天神,我显现出帝释身份,使他们有所成就。等等。如果有男人愿意出家修行,我就现出比丘身份。等等。如果有众生愿意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我在他们面前现出人身,为其说法。虽然比孙悟空少了一半变化,但这三十六种变化远胜过孙悟空的七十二种变化。
其实在这之前,已有须菩提、弥勒菩萨、月光童子、普贤菩萨等诸菩萨、罗汉发了言,观世音菩萨是最后一个发言的,也是发言最长的菩萨,因此排到了楞严经第六卷。
总之,观音菩萨在无偿的帮助了各种各样的众生,所以那些如来佛,欢喜我圆满地得到圆通法门,在**会中给我授记观世音的名号。由于我观听著十方圆明,观音的名号,遍传于十方世界。
这一段也是大乘与小乘的重要区别,大乘的菩萨思想,就是立下弘大的誓愿,救渡一切众生脱离苦海,是无偿的,甚至不择手段的,那怕象郑朗这种做法,也可以称为大乘,因此在家也可以修行,不一定非得象小乘教徒必须出家修行自我。
恰恰中国盛行的也正是这种大乘佛教。
什么叫观世音菩萨,普渡众生!
怎么去普渡,帮助众生脱离苦海,感化众生明悟佛法。而不是剥削众生,使众生苦上加苦。
所以在中国观音菩萨在百姓中的信仰仅次于如来佛祖。
这一段虽长,大义也很好理解,听着郑朗在诵读,大半百姓跪下,不是朝郑朗下跪,是向冥冥中的观音菩萨下跪。
佛教中有几本最重的经义,一是金刚经,讲空,还有一本心经也讲空的,但金刚经乃是万经之首。维摩诘经,讲心净,入世即出世,出世即入世,这种思想对中国佛教影响最大,禅宗的说禅理论几乎就是在维摩诘经的展起来。楞枷经融汇了空有,从二无我讲空,从八识、三自xìng讲有,不但成了法相宗的依据,也在禅宗形成有影响的楞枷禅。另外是楞严经,虽然该经一直有真伪之争,但内容宏大丰富,思想严密,几乎将所有的大乘理论都囊括在其中,只要是中国的佛教子弟,任何人不得不看这本经书,某种意义上,它在中国佛经地位中仅次于金刚经。
而且真伪之争,也是后来的事,在宋朝佛门子弟无疑一个个将它当成真宝。
还有一个原因,也许它很长,比金刚经还长了一半,因此背诵起来很不易。
长长一段背完,郑朗又朗声说道:“善知识,佛门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于是百姓渴望,自己衣寒食饥,燃香供佛,以求佛祖菩萨超度,然吾所至之处,所见佛门子弟杀人,放高利贷,攀附权贵、作恶乡里,伪造债券、侵占民田,霸占湖溪、至秋潦泛滥成灾、民田淹没、百姓溺死,勒索百姓乃至官府,无法无天、杀人谋财、**良家fù女,不提苦修、帮助百姓、普渡众生,衣不织食不耕,苛剥百姓,愚骗贫困百姓财政,隐占或强买良田山林湖泽,夺民之生路,兼并广田,使国无田可布,民无田可耕,这些非乃是佛祖子弟,乃妖魔也。”
又用更大的声音说道:“诸位百姓听好,我今天在此发下弘誓,重阳辨别真正佛门子弟,铲除妖邪,自今天起,凡是杭州境内百姓,欠任何寺院高利贷者,我宣布无偿作废。有欠条在寺院者,到州府上诉,我会率人前去将欠条追回。对佛门弟子用任何手段骗财、骗sè、骗地、骗屋舍山林者,前来州衙,本官一律替你们讨回,替佛祖正名。佛祖若同意,今天用莲叶做舟,让本官渡过此湖,以彰观世音度世之功,让芸芸众生听到佛祖菩萨真正的声音。”
话音一落,听到郑朗说话的一些和尚们一起皱眉头。
这太恶心了。
明明是你在装神弄鬼,都站在荷叶上喊了这么久,怎能不会渡过西湖?
但让他们更恶心的事在下面。
郑朗又开始划桨了,一边划一边还在继续朗声说话:“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bō罗mì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观世音菩萨以慈悲救众生为本愿,闻众生悲苦之音立即进行予乐拨苦,众菩萨当中,观世音菩萨与众生最是有缘,随类现身,寻声救人,乃菩萨历劫度生的悲愿。故观世音圣号格外普遍,乃是菩萨悲心救苦、深入人心。以菩萨有大智故,一切事理通达无碍,所以又号观自在。有大悲苦,能够随类现身,寻声救众生,所以又称观世音。般若为智慧,bō罗mì为彼岸。观世音度一切苦恼灾厄。”
这是心经的第一句,大义是观音菩萨修习深妙般若,功行到了很深的时候,观照彻见五蕴都是因缘和合,没有自xìng,当体即空,除去受苦的根源无有烦恼,因而得以度脱一切烦恼生死之苦厄。
郑朗解释了其中一些字句的意思,也对,但解释了一小半,丢下一大半,整个意思变得截然不同。成了观音菩萨之所以有大智慧,是救苦度人。
然而佛经中心经最短,也最为精悍,许多百姓听过心经,听过大和尚的吟唱,可没有多少人明白它的意思。
偏偏郑朗渡湖所选择的位置十分巧妙,离新堤仅一百步,有许多百姓听到观音菩萨这个名号,于是站起来,顺着长堤跟着郑朗这个荷舟走,一边走一边听。
观音菩萨好啊,不错不错。
这一撇,将佛教与这些佛门子弟一起撇开。
继续往下曲解。
听着老师将一本好好的心经曲解成这种样子,范纯祐终于忍不住伏在王安石的后背,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富弼同样忍无可忍,不停的用袖子捂嘴。
人群中一个大和尚听着听着,最后怒不可遏,大喊道:“郑知府,你在胡说八道。”
他想扑下去,揪郑朗的衣服,但能扑么?
一下子落进湖中,又不会游泳,在湖中喊救我,救我。郑朗不得不中止曲解,道:“将他救上来。”
几个会游泳的下去救人,但将郑朗吓了一大跳,这个荷叶舟不容易乘的,刚才大和尚落下水带起的bō浪差一点就将他弄翻了。一旦舟翻,原形毕lù,今天晚上这幕大戏会起相反作用。情不自禁的用小桨划了划,离长堤稍稍远了一些。
又说道:“大和尚,你不是真正佛门子弟,只是贪吃懒做,落入佛门,不织不耕,靠愚昧百姓香火布施白吃白吃白住的懒汉,这湖湖水不会度你!”
这个大和尚听后,一口水还没有吐完,差一点气昏过去。
郑朗没有停下,说道:“各位乡亲,你们以后还会供养这群伪劣的佛门弟子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们每一粒粮食是来自你们的血汗,你们每一文钱是来自你们的辛苦,却用来供养这群败坏佛门的懒汉,不知道佛祖是气恨你们助纣为虐,在你们死后将你们打入地狱,永不超生,还是让你们超度?”
辨佛会没有开始,宣战已经开始!
大和尚终于缓过气,人群中已有人认出他来,惊叫道:“法缘大师。”
郑朗脑海里就得知了这个大和尚的来历,是宝石山昭庆寺北面霍山寿宁寺的住持,因为挨着钱氏罗城,虽不及昭庆寺有名,但香火颇旺,当然也占田,不然不会这么猴急,不但占田,连西湖边也让此寺圈了好大一片水面为围田。
既然被人认出,法缘不服气地吼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