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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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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发生得有些晚,可以慢慢来,眼下还有重要的事。
  另两件起义,根本原因还是数年西北战争带来的后果。诱发原因,却是这场干旱。
  他还想到另外一个后果。
  于是来到都堂,与几位宰相坐下,郑朗说道:“时至五月,然自山东起,直到京师,与陕西皆很少下雨,陆续出现旱情,可是我看了一下相关的奏折,却发现江淮岁漕供给不上。”
  “竟有这事?”晏殊惊讶地问。
  “晏相公,我去中书省给你拿一些奏报过来。”
  郑朗离开,一会儿带着几名小吏抱着一大堆奏报过来。
  来京城没有多久,郑朗就在悄悄谋划此事,派人催促各地官员,加快调运粮食步伐。正好江南夏收也到来了,趁此机会将大批粮食往京师调运。远处的没有回信,可是两淮已经有些官员回报抵达京城,说了种种困难,财力不足,劳力不足,舟船不足。有的奏报不是郑朗批阅的,看到了也没有留心,相比于往年,调粮速度略有些下降,但下降得不厉害。就没有人往深处想。
  郑朗将奏折一一摊开,说道:“一匹骆驼负重渡河,因为负重太多,十分危险。这时减一重,就能平安渡河。增一重,有可能只增加一根稻草,都会让骆驼淹死。北方旱情严重,国家战争时久,百姓负担沉重,若是旱情继续,粮食不足便有可能会成为这根致命的稻草。诸位相公,未雨绸缪,必须做提前预防。我昨天问了家中的仆人,城中的一斗米已经涨价四文,还没有开始,一旦开始,象几年陛下才亲政时那样的旱情出现,又在这危急之时,国家危矣。”
  没有郑朗说得那么严重,但这次旱情出现一系列后果,总之,虽战争停息,却在进一步使宋朝变得恶化,推迟恢复时间。对于所谓的和平,他与元昊抱着一样的心思,这是为了下面战争做酝酿的。当真和平?傻了不成。
  几位宰相听他说得严重,一份份奏折打开看,章得象说道:“行知,可各地不是不调粮食,却有很多困难啊。”
  所有人全部盯着郑朗。
  不择出来无人注意,一择出来,便想到另一个方面。特别是富弼十分紧张,推动免役法不仅是郑朗,还有范仲淹、韩琦与张方平。在这个当口上,不能给敌人找到打击韩范的机会。
  郑朗更担心,说道:“造成这原因,主要还是战争。北方本来有一些粮仓,储蓄了一些粮草。因为想减轻国家的负担,减少运费与损耗,这些粮仓里的粮草全部调运到西北,同样是我所说的稻草。若没有旱情,北方大丰收,粮仓空虚没有问题。但北方出现旱情,空虚的粮仓便会导致一系列后果。当然,还有免役法与财政困难造成的原因。”
  “力役减少也有弊端哪,”贾昌朝淡淡地说道。
  别以为他说得平淡,说不定此人就能用此事做文章。
  郑朗瞅了他一眼,也淡淡地说:“贾相公,大旱是有,可不会年年发生,若那样,纵然庙堂君臣再如何努力,国家也危矣。再说徭役,国家以前调动粮食一靠商贾,科配繁重,阻滞了商贾的贩运。二靠厢军与差役,实施免役法后,差役并没有减少,相反,因为用薪酬雇佣贫困百姓运输,效率却比以前提高。减少的仅是厢军,去年全国厢兵、乡兵、蕃兵多达五十多万。乡兵与蕃兵、弓箭手多在边境地区,与免役法无关。要么就是厢兵,全国厢兵去年时乃是巅峰,几近五十万。实施免役法后,陆续裁减了近八万厢兵,让他们变相的成为差役,或者为普通百姓,但这是指全国各路总数。去年时担负江准漕运的两浙路、淮南路与江南路厢兵总数近十四万,因为这一地区最富裕,所以几乎每一州府都执行了免役法,裁减的比例很大,几达四万人。但不是少了四万力役,朝廷设置厢兵,一是养流民不使为患,二是应付百役。真正用来押运粮食的厢兵只占其中不足十成一,也就是实际仅减少四千劳力。这四千劳力就是用很高的钱帛来雇佣,对国家影响有多大?”
  用事实说话,用真实的数据说话。
  这个免役法是一个改良型的变法,还是借助战争带来的创伤实施的,连这个才刚刚执行就夭折了,郑朗会怀疑自己会不会变得象吕夷简那样,做一个保守的碎步型改革家。虽然很好听,引发的动荡也少,但这种碎步型的改革,不能医治如今宋朝的。其实赵祯自从庆历新政失败后,他也在做调整,恰恰继承的就是吕夷简这种碎步型的改革。
  暂时赢来宋朝最好的辰光,却为后人积累了更多的弊端。
  贾昌朝嘿然。
  眼下还没有太多的恶意,因为此法改革他也知道是郑朗提出来的,若真正是范仲淹与韩琦提出,那么贾昌朝今天可不会是这种态度。
  郑朗有些不大放心,一拱手,说:“贾相公,诸位相公,我从地方上来,这一呆几达九年时光,又兴修了许多工程,对于厢兵我有着深刻的认识。平时薪酬低廉,不足以养家糊口。若用工太苦,他们没有积极性,甚至有可能引发兵变。不用工,国家负这么多钱帛出去用来做什么?于是导致一种局面,平时成了闲养之人,真到大动工时,朝廷不得不另拨财帛雇佣百姓。虽说百工要用到役,一部分流民也要安置,但国家养了多少厢兵?一年需要付出多少薪酬。仅是一个厢兵,放在唐朝初年,就有可能将唐朝一年税务用完。如今国库空荡,此患能在不带来多少消积影响下进行诊治,何乐而不为?”
  不要斗来斗去了,为国家多做点实事吧。
  诸人默然。
  这不是免役法带来的负面作用,郑朗说这些,是怕有人做文章,让它成为党争的牺牲品。真正的负面作用是另外的地方,颇有些麻烦,郑朗正在为此想办法。
  又说道:“其实国家有许多弊端,比如这个仓,以前吏多不给薪,有的小吏出身良好,还好一点,有的小吏是强行征来的,为了养家糊口,于是货赂请托公行,以货之多寡轻重为事之枉直,甚至有的国家正式官员也参与徇私舞弊,仓储一年,损耗近半。也是此次危机的原因之一,并且西北数年战事中进一步给朝廷带来财政危机。后来推行免役法后,旧的传统留下,依然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我看到了,但没有说,因为一改,必然牵连甚广。西北一战若是人生重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能急啊。”
  听到这里,杜衍终于动容,说道:“你说旱情与粮食吧。”
  “粮食调动艰难,与劳力并无多大的关系,这是地方少数官吏推卸责任的借口。科配沉重,商贾不行,是主要原因。北方仓储空虚,粮食缺口比往年沉重,也是主要原因。国库空虚,缺少钱帛调动,同样也是主要原因。仅是调拨京师,问题不大,”郑朗说道。若没有错,马上范仲淹回到朝堂,推荐国子博士许元操办,擢其为江淮两浙荆湖制发运判断,元说,以六路七十二州粟,不能足京师,我不相信。于是命江洲等县留三月粮,远近以次相补,引一千余舟从漕转西,未几,京师足食。但是山东怎么办?
  灾情更严重的陕西怎么办?
  没有解决。
  这已经不是强行征令所能办到了,郑朗说道:“西夏战苦,契丹颇有恶意,无论怎么谈,他们必与我朝议和,没有战争费用,今年可以将部分财政拨出来使用。因此我想先拨出四百万贯,雇佣部分百姓,大肆将粮食运向山东与京城,还有三门峡。”
  “三门峡?”晏殊终于开腔。
  “嗯,学唐朝旧制,在三门峡建仓,若是陕西旱苦,朝廷必让百姓涌入河南就食,可以用粮代工的方法,运向三门峡的上游,再用舟揖运向关中,以解关中旱情。那么朝廷危机必然渡过。”
  “行知,你说的主意是好,可朝廷从哪里变出四百万贯钱?”王尧佐急切地问道。如果是四十万贯与一百万贯,挤一挤还能凑出来。四百万贯,就是将三司使的官员们一起卖掉,也凑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四百五十章 我的名

  富弼问道:“夏税已经收上来。”
  “夏税,夏税能有多少,官员的俸禄,将士的军饷,国家的支出,那一样能少得?真有行知所说那么严重,军饷更不能少。士兵多是北方人,不但他们自己,家属更需要这笔军饷度日,我敢不敢减裁?”
  王尧臣之言让富弼不能作声。
  王举正迟疑地说:“要么从平安监上扣减。”
  “来不及!”郑朗立刻反驳。平安监会带来一些收入,但到六月底甚至七月份才能分清账目,就算提前支取,就地用钱帛在江南淮南买粮雇人雇船,也到了七月份,时间根本来不及。
  几人全部用眼睛盯着晏殊,晏殊身兼东西二府首相,也是名副其实的真正首相。晏殊却老神在在,盯着这些奏折,似乎神游天外。
  章得象无奈,反问郑朗:“行知,你有何良策?”
  “借。”
  “不好,”富弼说道,朝廷已经向富人“借”了好多好多的钱。再借一个几十万贯还是可以,若借上四五百万贯,非得出大漏子。
  “是借,不是敲诈。”郑朗莞尔一笑。宋朝虽是封建国家,但一直在努力着与贫富分化作斗争,尽管因为制度本身,做得不成功,包括这次向富人豪强“借钱”。
  “有何区别?”寄弼反问道。
  “彦国难道反对?你不觉得富户与豪强们因我朝立国获利太多,即便多付出一点,也是应当的吗?国家有难,人人有责,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方才能渡过危机。”但郑朗又笑了起来,说:“可朝廷这样做,是不大好。晏相公,这些钱都是晏相公与吕相公主持朝政时借的有没有打算还啊?”
  几个宰相全部逗航
  晏殊也乐了,笑完后正色说道:“行知,不能再借,况且数量大也借不来。”
  “必须借,但这一回是真借,不仅有借有还,还必须支付适当的一些利息。今年若旱情加重,国度依然严重不足,若不做未雨绸缪的打算,一旦粮荒大面积出现,奸商再囤积居奇粮价居高不下百姓生活更加艰难朝廷也需数倍的费用,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前事之师,才过没有几年,所以要借口至于如……今年必与西夏搭成和议,再加上契丹之逼,元昊是假和,可在这几年内西北会赢来短暂的和平时光,明年国家财政便会渐渐健康也就是明年就可以轻松地将这笔债务偿还清了。朝廷可以印刷一批国债,标明利息,明年这批国债可以去平安监领取分红或者当作税务抵尝,归还于富户之手。”
  “真借?国家会有失颜面猾杜衍担心地说。
  “杜相公,太祖横扫八荒,威震**,太宗还有勇气北伐幽云十六州,先帝时于城下之盟。到了陛下朝中,增加岁币,改贡为纳,一个小小的西夏浪费近亿钱帛居然不能扫平,又打起议和的主意。一代不如一代,满朝君臣,还有什么颜面可言?丢死人啦!那怕东晋与刘宋还时不时来一个北伐,振奋一下士气。那有象我朝这样软弱可欺的。杜相公,你不觉得自黄帝创立炎黄华夏以来,汉人的颜面被我朝丢光啦?”
  “不能这样说的,我朝内治堪为第一,富足也自远古未见,”任中师说道。
  “富足自远古未见,可钱帛呢?”
  “蕲富于民。”
  “真的吗?为什么我听到许多人连孩子都不敢多养,只要养第三胎,便将亲生的子女扼杀于襁褓之中。任相公,这个藏富于民,是藏于极少数大户人家手中,还是真正藏于万民手上?”
  “谁能做到平均财富?我朝已经很努力的在做心章得象温和地说道。
  “不争这个,我不喜欢争吵,有这时间,国家多事之秋,不如多做一点实事,你们同意借不借。不借可以,粮食短缺时,不要攻击免役法。”
  几个宰相都不敢做主。
  借钱的事有过,那不是借,而是郑朗嘴中所说的敲诈。真正借钱,有借有还,史上有过,但宋朝还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例。
  晏殊犹豫一会儿,他也怕,这小龘子很邪门,去年说西北大寒,果然西北很冷,前几年说大旱,果然大旱。似乎夫子也没有说过类似的学问,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难道通过观察天象得出的结论,可这一条瞒骗老百姓可以,瞒骗自己不行,观天文是可以得知天气预报,同样不是很准确。似乎这小龘子也未说过,更没有承认过有类似的学问。
  然而不得不防,若是旱情扩散,他说了,自己没有去做,马上就这些君子们恶心至死。想到这里,说道:“要么禀报陛下决定。”
  “行。”
  通报了赵祯。
  赵祯同样很慎重,在数天前,赵祯以春夏久不雨,派使祠祈祷岳渎来雨。
  但与数年前那场大旱不同,那才是真正的大旱,一滴雨水也没有,外加着蝗虫,北方千里焦土,万里荒芜。今年虽旱,也有一两场可怜的小雨,蝗虫少不了的,未形成灾害。不过老天很难说,万一旱情加重怎么办?这时,赵祯觉得嘴解很苦涩。
  他不象郑朗,对鬼神持着怀疑的态度,即便有神仙,也未……公能管人间的事。况且那么多神仙,宋朝的,契丹的,吐蕃的……西夏的,回鹘的,大食的,欧洲的,印第安的,天竺的……
  赵祯是相信神仙存在的,可自己倒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老天这么回报自己。
  打了几年,终于迎来和平的曙光,灾害又来了。将郑朗召进内宫询问。郑朗也不大好回答,旱情不及前几年旱情,但眼下的旱情会加重,可自己用什么来回答?
  郑朗只能说:“陛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纵然旱情缓解,北方仓储空虚,也要调动粮食充塞,陕西三白渠快要竣工,秋后耕耘,明春播种,明秋收获。这一年多时间内,陕西依然缺少粮食。浪费的仅是三门峡建设一些仓储的钱帛。”
  以前关中漕运,最头痛的便是三门峡。
  在这里黄河中间突然出现神门岛与鬼门岛,再加上南北两个半岛,黄河水面缩小了大半,水流湍急。因为鬼门半岛伸出黄河很远,若从神门河与鬼门河航行,船夫来不及扳转船舵,船只便撞向半岛礁石,船翻人亡。能通航的只有人门河,可是正对着人门河下游处一百米,有一个礁石。礁石不大,但让千百年来君王为之伤神,用尽办法,也不能将它去除。所以有一个很好听的成语,叫砥柱中流,可这个石头绝对不好玩,古今往来因为它翻的船最少有一万艘以上,死的船夫、游客、家眷与士兵、民夫不知凡几。
  于是自唐玄宗乎中进行大规模治理,先从人门半岛上凿新开河,那么船只出来,不会对着砥柱撞上去。可是石头坚硬,花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凿得浅,船只不得通。然后又于岸上凿开通道,从下游建仓,通过陆地转运,到上游重新装卸到船上。减少了部分船翻人亡的事,可是成本在增加。
  宋朝王都在开封,关中地位下降,三门峡只做了小规模的翻修,将拉纤的栈道加固。仍然一年有许多船夫未来得及将舵扳转过来,一头撞上砥柱,在这里水流很急,有许多漩涡,只要船翻,那怕再好的水性,也被吸卷下去而溺死。但因为漕运量不大,危害程度在下降。直到陕西用兵,翻的船太多了,也死了很多的人,这才重新将那条陆地道路修葺出来。
  郑朗指的便是这个。
  “朕知道,但向百姓借钱帛终是不妥。”
  “陛下,能否容臣进一言。”
  “说吧。”
  “人无信则不立,国家更要遵守信用,特别是对他的臣民,外敌不要紧,只要本身强大,象秦朝或者契丹那样,多次违反盟约,也无人责问得起。但对自己臣民一定要遵守承诺,国家法令才有权威性。那怕这个信用是针对一些不好的人。”
  指借钱的事。
  看似的减轻贫民压力,向富人强行摊派,效果未必很好。至少信用上国家失去。
  “郑卿国库一直空航……”
  “陛下,可以慢慢来,只要大家意识到这些弊端的存在,慢慢调节,国库迟早会充盈。”
  赵祯还有些犹豫不决。
  一旦借钱,不但这笔款子要偿还,以前的款子也要偿还,那不是几百万贯,而是一千多万贯。其实郑朗也在妥协,赵祯减免全国税务,这不是指科配与商税,而是指两税,减少了农民的税务,科配未动。似乎并没有掀起多少浪花,将这些以前借的钱认了账,这些大户与富强会不会领情呢?
  忽然太监带着福集公主进来。
  小姑娘抑起头看着郑朗,说道:“你写的那个贴子我一直看不懂。”
  “去,朕与郑卿正在说正事。”
  “陛下,无妨我重新写给公主殿下看……”,郑朗说道。赵祯看似什么不会,实际是一个很有主见的皇帝,这事儿得让他慢慢去想,尊己不能逼。拿起笔,重新书写。
  上次临摹的是赵孟频《归去来兮辞》贴。
  并且讲解了运笔方法,笔锋转侧的规律。这次当着面郑朗认真书写,一边写一边讲解。
  也没有指望福康公主会写好它,偶尔说一说,能起来作用,但起的作用不大。况且心中臆测赵祯之意,也未必想女儿学好这字,言外之音才是赵祯看重的。
  “你也写这种体?”
  “殿下,臣不是,臣写的是另一种体。”
  “让我看一看。”
  这是胡闹,可赵祯没有杜止,郑朗不是死板的大臣,但这也是赵祯看重的地方。作为当朝宰辅,最简单的要学会变通,什么情况下什么应变。如果象石介,国家糟糕了。
  “殿下,你看一看可以但不能学……”,郑朗好心劝道。自己的书法准确是米体,只是最后演变之下,稍稍收敛一点。说得简单,这一收敛许多书法结构都要做调整的,其实它已经不是米体字的范畴。
  但那种放达与意趣依然保留着。
  这个小公主无论如何是学不来的。
  写了一行字。
  福康公主说道:“我来写。”
  “好。”郑朗将毛笔交给魃
  福康公主半跪在椅子上,写下三个字,赵念奴,说:“这是我的名。”
  郑朗脸色巨变。


 四百五十一章 第一声

  古代女子也有名字的,准确说是有名无字。宋朝女子的名字取得很亲切可爱,例如金赛兰、范都宜、唐安安、倪都惜、潘称心、梅丑儿、康三娘、沈三如、赛观音、孟家蝉、吴怜儿、钱三姐、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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