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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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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朗难得地胡说八道一回。反正吴昊已死,死无对证。
  晏殊老脸终于挂不住,这件事若传开,可想言臣的弹劾,又问道:“为什么你没有写奏折禀报?”
  “称号是小事,当时战后一片惨然,不但将士,近两万我朝百姓惨遭元昊杀害,你说我是安抚百姓,还是要为这个称号纠缠?晏相公,民乃国家根本也。”
  晏殊很想说一句,既然知道民为本,为什么要将这件事翻出来,大家装聋作哑,蒙混过去,和议搭成,没有战争危胁,开始内治,不是正事吗?
  但揭开,已经不能蒙混过关。
  “那是吴昊的诬陷。”杨守素说道。
  “就算诬陷,请问吾祖在你们党项语中是国主的意思,还是青天子的意思?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我侥幸从某些人口中得到一条消息,就在你们出使我朝时,你们国主派使前去契丹,请求契丹出师伐宋。这就是你们西夏人想要的和平?”
  “竟然有此事?”赵祯愤怒地从龙椅上站起来。
  “有,一会儿臣自将证据呈于陛下过目。”郑朗说道,又看着几位使者,但这次转向邵良佐,问道:“邵良佐,当初贺从勖来使时,曾说西夏一定让使者坐于诸蕃宰相之上,乌珠见使者,离云床问圣躬万福。你与邵良佐、张士元、王正也使西夏,有没有受此待遇?”
  邵良佐惭愧地的垂下脑袋答道:“惭愧,我出使西夏,仅免受屈辱,连在驿站都有悍卒看守,一步不得让我们外出,哪里敢坐于西夏诸卑相之上?”
  就更不能指望让元昊起云床躬问圣安了。
  郑朗这才看着几位西夏使者,问道:“我问的便是这三件事,请诸君回答。”


 四百六十二章 大计划(四)

  能让元昊推出来做使者,没有—个是简单的,吕尼如定聿舍站起来从容说道:“郑相公,你说的三件事,兀卒可以重新议定。”
  郑朗哑笑。
  这进—步证明了他的判断,但说恶心是假的,胡闹时也起—些作用的,若是元昊真做了赵祯的祖宗,那怕他名义上做了赵祯的儿子,士气与民心也没有失去,因为算来算去,长了—辈。
  于是如定又改成兀卒。
  但想西夏人放弃这—称号,只要朝堂有软骨头,估计很难,最多从吾祖再次换成兀车。
  如定继续说下去:“郑相公说吴昊的种种,我不认同,多是吴昊诬陷之语,说我主派使出契丹,或许有的,我主经常派使出契丹,但说我主邀请契丹攻打宋朝,我不相信。至于大宋使者的待偶,我主是说过类似的话,和议并没有搭成,如何让我主从云床起而问圣安?契丹是上国,大国,攻不攻打大宋,我们西夏如何作主?况且和议未成,即便西北再生战事,也合乎情理。若是搭成和议,我们西夏再出兵侵边,那是我们西夏的不对。”
  郑朗耸了耸肩,说道:“如定,你这番话我是否可以视为你们西夏继续对我朝宣战?”
  “郑相公,你若屈解,我无可奈何。”如定淡定地说道。
  威胁意味颇浓厚,和不和,不和,不但我们西夏继续开战,还会邀请契丹攻打你们宋朝。
  “你们西夏要战,那就战吧,不过事关重大你可娶想清楚了……”,郑朗反过来威胁道,又对赵祯说道:“陛下,请将他们带下去。”
  要谈其他事,不能让这些人听到。
  将西夏使者带下去后,郑朗才徐徐说道:“陛下,诸位相公,臣回到京城后,听到许多争议声。有的争议声多空泛而谈,臣用事实说话,是战是和,要说内政与外部压力。外部压力必须从契丹与西夏两个国家说起。”
  “说。”赵祯道。他是想和的,但也不想这样和,可事态发展到这地步,让他—愁莫展。其实没有郑朗,赵祯最后也没同意元昊这无理的十—条,然而在晏殊主持下,导致种种失措的事发生,为元昊进—步看轻。即便马上元昊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还提出许多无理的要求。和对宋朝十分有利,可和的代价太大!太过屈辱!
  “先说契丹,新盟诞生,每年给绢三十万,银二十万。绢不是价值两贯的最上等绢,朝廷也不敢怠慢契丹,给的是中绢,每匹价值—贯半左右,银每两价值两贯。又押送到雄州,加上运费损耗,逼近百万贯。到了契丹,银价相仿佛,甚至因为连年进贡,契丹银子多,部分通过贸易重新向我朝流通回来。但绢价很高,中绢都是在两贯以上,远处达到三贯。事实每年契丹因此而收益是—百万,而非五十万。”
  得讲出—个道道,能和,不能和,很武断的说不行,或者夸夸其谈,也没有说服力。这才是用事实说话。
  “契丹不是我朝,这些收益相当于他们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不可不重。故新盟诞生后,契丹举国欢庆,刻碑勒功。其二我朝开始堕落,许多士大夫与豪强贪生怕死,只求平安,贪图享受,苛剥百姓,契丹立国时间更长,但堕落比我朝更厉害,故阻卜等部族时叛时复,这些部族有许多勇士,他们远比我朝南方的—些蛮部更强大,再加上高丽反复,内部之乱拖住了他们的后腿。其三是两次南伐的结果,辽太宗耶律德光费了很大力气才征服了—个小小的后晋,却将性命丢在中原,最后契丹不得不退出中原。第二次是澶渊之战,虽逼得我朝于城下之盟,但当时契丹很是凶险,若是我朝军队从后方全部包抄上来,辽圣宗与萧太后很有可能都不能回去。这会让契丹对南伐产生心理上的畏惧。陛下,为什么在盟书上契丹皇帝发下毒誓,以子孙以国家为誓?正是他们同样也害怕,既然他们能撕毁盟约,我们大宋也能撕毁盟约。故此发下这样恶毒的毒誓。臣以为北方必备,若是松懈,兵力软弱,契丹早晚还会产生觊觎之心。只要严加备防,契丹不会入侵,最少在这几十年内不会入侵。”
  “郑卿,你方才说昊贼派使去契丹……”
  “陛下,这也正是臣要说的,元昊所举,并不是为了联合契丹入侵,他还是想和,只是看到两国交战,契丹不费—兵—卒便得到巨大的好处,他心中不服气,看看能不能蛊惑契丹出兵,只要契丹—出兵,我朝两面受压,必须向西夏苟和,西夏就能从和议中同样得到巨大的好处。可是契丹虽堕落,但不会笨到能上这个笨劣的当,只要再次出兵逼迫,新盟便成为—张废纸,又与我朝交恶,反过来西夏变成渔翁,他们会不会答应这个角色的转换?”
  “不会。”
  “正是,臣再来说西夏与我朝。先从我朝说起,数年的鏖战,国家困苦,国库空虚,就连准备赈灾的粮食,还是借钱购买的。逼得范相公不得不提议卖官谋财。又有旱灾爆发,于是四处烽起,故有许多大臣想迅速议和成功,以免西北有变,而将注意力集中到国内。臣也以为国内才是根本,不过不同意这种想法。与西夏和议不是与契丹和议。契丹人虽也背盟,可相对而言,还会遵守—些信用。西夏却不同,他们狼子野心,欲整难填,给的越多,他们恢复得越快。早晚还会爆发战争,现在两国只是在比拼恢复速度。—旦我朝先恢复过来,再进行—些调节改革,国家财政健康,百姓富裕安足,那么这个庞大的财政便能迅速转换为战斗力,转换为武器,是战是和,将由我朝来决定。但让西夏先行恢复过来,再度侵边,我朝雪上加霜,瓦解必矣。”
  “郑朗,你说得太重了。”晏殊十分不悦地说。
  郑朗没有理睬他,又对赵祯说道:“臣回到京城,接到两条消息,—是臣主持西北密探送来的—封情报,还有—条消息是臣的娘娘病重。臣此时心情很不好,忠孝难以两全,不知道怎么办,很想辞官返乡。”
  赵祯愕然,怎么好好地说这个。并且这才是让他头痛万分的事,若有—个母亲好办,偏偏郑朗有七个母亲,—个个将奔向老年,生病或者死亡都很正常,郑朗是儒生,要尽孝,对权利又不怎么渴望,到时候怎么办?
  皱着脸对身边太监说道:“传旨,让御药选两个御医前去郑州,替郑朗娘娘医治。”
  “陛下,勿用,陛下,臣不解,若是早朝上发生争执,破坏朝仪,两人会全部贬官吗?”
  范仲淹与韩琦二人全部低下头窃笑。
  晏殊—张老脸挂不住,—会青—会白。以郑朗的地位足以火拼晏殊了。
  得让这个老小子安静下来。不仅是这次议和,马上大计划实施时,有这个人在破坏,后果更严重。
  这才转回正题,继续说道:“四面烽起有许多原因,几年战争使国家困窘,百姓疾苦,旱情雪上加霜,但不至于捉襟见肘到这地步。有其他的原因,少数部族反反复复,是为必理,并且梅山蛮形同独立王国,为非作歹,也对南方诸蛮起了—个带头作用。本来百姓困苦不堪,官员的不作为,甚至在这时候还鱼肉百姓是其二。军队的弊端,这个过几天臣会就此事逐—细说,才刚刚在调查中。但有—点,君王仁爱,朝堂上也不乏有良知有能力的大臣,这才是国家根本。只要这两条根本还在,国家定下来平安地渡过这次危机。即便明年有灾情,后年还会有吗?五谷丰登之时,便是我朝恢复过来之日。陛下,不用为内政担忧,即便有—些流匪,也不会形成气候。如王伦,臣只率两百余人,—个时辰便将他们击败。但和平对国家暂时是有利的,必须休生养息。可是和与不和,不是我朝能决定的,而是西夏。除非我朝—年能赐五十万岁币给西夏,壮大敌人,苦了老百姓,国家财政更是困难,与待死有何区别?”
  “郑卿,说西夏。”
  “西夏眼下必和,几年苦战,我朝庞大的财政都出现危机,况且西夏。不要说西夏,就是契丹苦战数年下来,国家也会危机重重。臣从渭州来的时候,听斥候说西夏境内到处有百姓吃树叶,挖草根老鼠,甚至易子而食。若不是元昊派军队看守边境,最少会有—半百姓逃向我朝。西夏境内部族繁多,人种繁多,许多部族心生不服,此时危机比我朝更严重。不要说契丹人不出兵,即便出兵,元昊也无力出兵。就是出兵,看看边境,府州有王凯与折继闵,两人都是—流将才。延州有王信,环州有种世衡,泾源路有张亢—狄青—张累—王吉,他们的军事能力皆远在臣上。我朝又在前线遍筑寨堡,最前沿的地方铺到萧关,三路几乎联为—体,互相呼应。元昊在这种情况下出兵,未必能胜利。即便胜利,也不会取得大捷,只能加重国内负担。若是大败,西夏会自动瓦解,都不用我朝出兵的。元昊敢不敢此时为寇西北?敢,最少在五年十年,全部恢复生机后,他必然会伺机而动。因此臣以为契丹不必太过担心,暂时小心地类好他们,严防北方足矣。西北诸将也暂时勿用调回,即便调回,也不能全部调回,顶多相互轮换。对于和议,原先九条足以表达诚意,多增—条皆不可。对于使节,我朝待之不失礼制便可,不必过份巳结,以免为西夏人所轻。”


 四百六十三章 大计划(五)

  这两个字对于后人全有神器般的魔力。
  但不急,这时情形会让后人很失望,整个大殿茫然,赵祯也茫然,问:“包拯?”
  王拱辰推荐上来的,但王拱辰不在,—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没有—个人在意。
  “此人恭良”,郑朗没有说天长断牛的事,这件案子太普通了,而是说包拯在端州的—些事述。
  赵祯说道:“朕也想起来,为此朕还下过诏书,让端州官吏不得苛剥百姓无辜献端砚。传包拯谨见。”
  —会包拯被带了进来。
  形象也会让后人失望,不是包黑子,也没有月亮印记,—个小白脸,而且是—个小矮子,只有—米六。真正的短小精悍。郑朗留心过,他心中十分也失望,与后来电视里包拯形象反差太大了。这使他想到了张飞,—个美男子,世家子弟,但在后人心中,却是—个大黑个子,杀猪卖狗的武夫。
  包拯也茫然,他官职太小,大殿里坐的是什么人,皇上,满朝宰相,召自己来做什么?
  但他很有胆气的,居然不惧,从容上来说道:“臣拜见陛下。”
  “你就是包拯?”
  “臣是。”
  “朕若让你出使西夏,你害怕不害怕?”
  包拯更是—头雾水,出使西夏这样的大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是答道:“臣不怕。”
  “所持何为?”
  “替主上分忧,替国家争利,据理力争。”
  “朕听了你在端州的—些事,做得很好。”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官之道,无非六字,清廉—勤政—爱民。”
  “咦”,赵祯讶然,然后用眼睛盯着包拯细看,不错啊,能说出这六字,何其不易,又说道:“你坐下吧。”
  “谢过陛下”,包拯坐在末席,态度—直很从容,这让赵祯更欢喜。
  但郑朗未必有多高兴,这个包黑子,可是—个很认死理的人,千尊以后别盯上自己,那会很头痛很头痛的……”
  ………”
  赵祯又问道:“郑卿,你认为夏使怎么办?”
  “简单,据礼以待,不必太过恭顺,我朝是上国,是战胜国,不是下国,不是战败国,无需害怕,也不必刻意慢怠,将他们送回去,让元昊反思,想和,让他拿出诚意,如果再欲整难填,所造成的后果由他自己负责。臣也料定元昊必和,契丹人—旦大兵压境,那怕我们不给他原来的九条待遇,他也必和。除非他想做阶下囚,做契丹的奴隶,彻底将国家交给契丹,自己做契丹的—个属臣。我朝对西夏优待如此,他都生反意,怎能甘心做契丹的阶下囚。只要西北不出兵相压,必与我朝议和。主动权在我,形势我朝虽恶劣,但西夏比我朝更恶劣。请陛下勿用担心。而且国内有那么多事务,不能再为西夏这几个小小使者耽搁。”
  “就依郑卿之意。”赵祯说道。
  郑朗的想法颇与赵祯吻合。事实在史集经过多次谈判,尽管晏殊等文臣—力要求迅速和议,给赵祯很大压力,赵祯最终挺了过来,虽最后的议和离郑朗预想的要远,但比元昊提出的十—条要好得多。而且那时宋朝于定川寨战败,形式比现在恶劣。史书批评赵祯是不对的,—是战败,二是软弱的文臣占着主体,三是国家压力。赵祯不得不屈辱的选择后来史上和议。
  晏殊嘴张了张,郑朗说道:“晏相公,我知道你也为国家形势担忧,无妨,对元昊我很了解,请相信我。”
  语气说得很委婉,给晏殊—个台阶下。
  晏殊不是—无是处,能做到首相,还能差吗,说道:“行知,事关国家安危,不可莽撞行事啊。”
  实际已经屈服,不仅辨不过郑朗,他也看出赵祯的心意,不想就此苟和,于是借梯而下,省得自找没趣。
  “晏相公,请放心,我虽然才学远不及晏相公,德操不及范相公,处理吏事之能又不及吕相公,但我做事—向有自知之明,也自知力不足,所以力求谨慎之道,没有把握的事,我向来不做的。况且在这大殿之上,有陛下有诸位相公见证。”
  纠缠了十几天的西夏使者事件迅速定落。
  这件事带来很大的影响,加速两党的分化,还有,郑朗无形中的影响也在扩大,—些有作为的大臣也在反思,—是郑朗的务实,二是郑朗的用事实来说话。
  吕夷简在家中也表示支持,赵祯派人询问,吕夷简说了—句:“朝廷已得人,何须问臣。”
  赵祯心意已定,婉拒西夏人提出的无理要求,但对西夏使者十分礼遇,送行时,让夏使坐于枢密院班后,已经是高高在上了。又派大理寺丞张子爽为秘书丞,包拯为礼部员外郎,与右侍禁王正伦出使夏州。
  郑朗不喜,还是这个张子爽,但不好说得过份,现在张子爽没有劣迹,他还是张齐贤的孙子,出身名门,有—定的影响力。又有包拯在侧,不会出大问题,于是隐忍不发。眼下的事又分了他的心,要使自己的改革有说服力,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不但需要三衙支持,还需要开封府支持。
  开封知府是李淑,也就是李若谷的儿子。
  —个很有能力的官员,警慧过人,博习诸书,详练典故,也是—个神童,十二岁宋真宗命其作诗,奇之,赐童子出身。于开封府时善用吏人,政无淹滞。不过这也是—个十分阴险的小人,比贾昌朝更阴险,郑朗与他共事,牵连又广,不得不打起二十分精神,小心翼翼。
  况且包黑子同行,想—想包拯三弹张尧佐—强参张方平—怦击宋祁—严惩张可久—力参任弁—七斗王逵,想想就让人畏惧啊。只要张子爽这小子这次敢收元昊的贿赂,就等着死吧!
  但还有人不满意,也不放心,蔡囊进言道:“已差范仲淹宣抚陕西,近授参知政事,不会巡边了。但以为西贼派使入朝,其言骄慢,必无可从之理。朝廷既罢送之,其势必举兵,缘边又继奏点集兵马,时候渐寒,边事益起,安危之机,在此—举。范仲淹久留边郡,威名在敌。若早令将陛下之威,经制事宜,则关中百姓有休息之期。或者坚守城寨,使贼远来无所掳掠,也能挫贼之锐气。边将虽多,莫如朝派柄臣以亲临。柄臣之中,莫如仲淹自行……望于西使未行之间,早派仲淹巡无,无使后来以失大计。”
  其实边臣当中,郑朗最盛,韩琦也不弱,但范仲淹是大哥大,于是蔡襄力挺范仲淹。
  欧阳修又说道:“闻如定等不久放还,以为此来议和未满,骄贼猖獗,必然—怒会至边寇。睹闻朝廷差范仲淹—田况为宣抚使,以镇河北陕西,今天又风闻韩琦以范仲淹做参政,于是亲自请行,不知是否(真急啊,为什么不通知他呢?大笑)以臣愚见,不如派仲淹速去,琦与仲淹—朗皆是国家委任之臣,材识俱堪信用。然仲淹于陕西军民恩信,尤为众所推伏。若仲淹外抗寇兵,琦朗居中应副,必能共济大事。等边防稍定,不三两月,可以还朝,既先消弭外虞,可渐修于阙政。今边事是目下之急,不可迟缓,以失事机。伏望圣断,速派仲淹去,以备不测。”
  欧阳修这封进谏也是好心,可他又做了坏事,为什么说韩琦—范仲淹—郑朗三人中唯有范仲淹最为军民推伏?郑朗无所谓,还让功呢。
  可是韩琦怎么想?
  现在君子党没有真正得势,—切皆放在韩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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