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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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进行良性运转,再以宋朝发达的商业,商业与经济将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时代。
没有多说,说了赵祯也未必能理解。
看了看地图,赵祯说道:“郑卿,你那个格物学可以写出来。”
这简直太神奇了。
“臣会写的,这段时间国家危机重,先将它逐步处理。家中几个娘娘身体不大好,等熬过这个难关,臣想回郑州休息一段时间,照顾几个娘娘,以尽孝道,顺便将中庸修改,仁义撰出,再授一些格物学知识,为国家将来储备人才。”
“不必回郑州······”赵祯无语,愣了愣说道:“中书省的事可以交给其他人,有范卿,有贾卿,还是章卿…···”
“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臣身为东府副相,不顾东府事务,一心修书,便是开一个很不好的头。这个不急,还早呢。”
郑朗所说的这四条,有可能重要,有可能不重要,也无碍大雅,紧接着君臣眼睛继续盯着契丹。契丹特地通知宋朝而派出使者的,宋朝不能用这个理由专门派出使者去契丹,也嫌得太过软弱,于是先派起居舍人知制诰孙拚为契丹国母生辰使,洛苑副使冯行己副之。盐铁副使张张昷之为契丹生辰使,西头供奉官丁亿副之。御史鱼同询为契丹国母正旦使,合门通事舍人李惟贤副之。工部郎中李钺为契丹正旦使,东头供奉官赵牧副之。因为辽景帝耶律贤有一个贤字,将李惟贤改名为李宝臣,以避讳。
后者郑朗无所谓,关健是前者让郑朗摇头,至于要派出这么多使节吗?
欧阳修再次上书说中书无能,郑朗苦笑,不能骂俺,你要骂,有胆量指名道姓骂晏殊与章得象好了。
也不用骂,大事件又再次发生。
郭邈山在陕西,张海在#阝州先后爆发起义。高邮的丑剧再次上演,张海于#阝州举事时才几十人,但地方巡检县尉皆不敢向前。还算好的,更丑的在后面。
与王伦不同,这次起义更有组织性,陕西、邓州、颍州几处义军迅速联合在一起,比起王伦,他们更有明确的目标,义军所到之处,开仓放粮,于是义军队伍迅速壮大。
接到邸报后,因为下面官员的掩瞒,京城的大佬们还不知道张海是原来欧阳修奏折中二十几邓州贼的首领,以为是陕西乱民,郑朗无奈地说道:“非也,张海是邓州贼首。”
就算剿贼,也要弄清对象吧。
赵祯坐在龙椅上失神地说了一句:“这是怎么啦?”
四百七十章 河上浪(下)
赵祯伤透了心,派左班殿直曹元诘、张宏,三班借职黎遂领禁兵捕之。
其实原因郑朗说了一部分,也不仅是军队与灾情的问题,还有官员的问题。起初张海起事力量不是很强,邓州通判请知州柳植发出命令,让他们前去捉拿,柳植不听。后来加上军队繁多,军饷迫于财政压力渐薄,再加上将领克扣,部分士兵也加入反叛行列,又与郭邈山,以及其他几处盗贼联为一体,于是势渐大,尾大不掉。
有灾情原因,有冗兵与将领贪婪原因,还有官员无能的原因。
朝廷也发出诏书,着各州官府酌情开仓放粮,关健有的官府因为贪墨,仓里有帐却无粮,有的确实是无粮,上哪里放出。许元是调运大批粮食过来,但京畿是国家要地,只有先紧京畿,再次陕西与山东。立救没那么快,运来的粮食只能看哪里着急就放在哪里。有一部分粮食运到三门峡,但还没有发向陕西去。
郑朗没有多言。
曹元诘这一行也未成功。到那时候郑朗才彻底将原因说清楚,虽是坏事,也是好事,让赵祯能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而将裁军从陕西扩大到全国。
回到家中,却看到樊小娘子坐在客厅,与崔娴、江杏儿四人闲聊。
看到郑朗回来,笑盈盈地站起来,施了一个万福礼,说道:“妾见过相公。”
郑朗捏了捏鼻子。
家中只有两个女儿,几个娘娘一直唠叨,崔娴也烦躁,说不生育,也生了两个女儿,恐怕确实是自己这几名女子出了毛病。郑朗劝她,郑家一直单传,要出毛病不是她们出毛病,还是自己自身的遗传毛病。但崔娴不听,又劝郑朗纳妾,与樊家也是说好的事,郑朗却不想纳妾。干嘛呢,家中一妻三妾足够了,何苦要做韦小宝?
于是说了一句,国家多事之秋,到处有农民起义,或者军队爆动,干旱燎人,灾民四野,这种情况下自己欢天喜地的纳妾,成何体统。
认真考究起来,问题也不要紧。
但现在是君子党主政,欧阳修等言臣都是用显微镜看人的,放大镜放大的倍数都不够,崔娴也怕,便将这句话对樊家转告。樊家也妙,说好,等五谷丰登再说吧。
郑朗无语了。
其实樊家用意很清楚,这门亲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这个人。有了自己,樊家就有了靠山,未必央请自己,但有自己这个挡箭牌在前面,其他人打樊家主意,就会想一想。
纳妾的事又拖下来。
崔娴说道:“樊小娘子来,是央求官人一件事。”
“什么籼……”
“后天她哥哥成亲,樊家想请你赴宴,不知官人觉得方便是否?”
“这如……”郑朗略略迟疑,若真纳樊小娘子为妾,那倒是必须去的,关健自己不是很想继续纳妾,一去会将这门关系越推越深。忽然说道:“好吧,我到时候会去的,娴儿,你替我备一份贺礼。”
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一个人,樊家迎娶这个新媳妇是岳州知州杨玫的外侄女。杨枚是杨重勋的曾孙,杨重勋便是杨业的弟弟,也就是杨玫论辈份是杨文广的侄子。
但杨文广是杨六郎老来得的子,所以杨败晚了一辈,比杨文广岁数大。其曾祖也是一员勇将,但轮到杨玫自己却改武从文,以进士及第谋官。
仅这层关系还不值得郑朗看重,杨家将那是演义,在实际中,无论杨家或者折家,皆不及自己的声望。看重的是后来的事。
桂阳蛮。
自衡州到桂阳,再到彬州、连州、贺州与韶州,是南岭的九嶷山脉及其余脉,绵连千余里,里面住着一些蛮人,又称为生猩,为恶不及梅山蛮。但朝廷对他们一直也很头痛,不敢向他们征收任何赋税,反而奉年过节送一些脑白金的啥。
本来想安无事,但吉州巫棍黄捉鬼与兄弟数人皆习蛮法,经常往来。朝廷脑白金不稀罕,黄捉鬼兄弟的巫术这些蛮子偏偏相信。然而他们穷啊,黄捉鬼骗不了多少钱财。正好看到官员对这些生蛮的软弱和牵让,蛊惑蛮众数百人,盗贩私盐。让归让,不能坐其干忧盐政,于是官员府捉拿。黄捉鬼进一步蛊惑生蛮组织更大的力量反抗。所以欧阳修等人先是说桂阳蛮四百人,过两月后又说七百人,一步步扩大的。
人多了,更加为非作歹,公开杀官军,大规模官兵前来征剿,往山里一躲,官兵一撤,再次下山为非作歹。这便是宋朝“镇压”“剥削”少数民族的真相。
衡州知州陈执方气苦,若是熟蛮被逼无奈还好一点,毕竟朝廷一丁要征三斗三升的计口粮,其实这也不重的,这是丁,不是口,一户一丁或两丁,三斗三升随便怎么装,也不过后世的四十斤,一百来文钱,也就是一户多者交一百来块钱人民币,少者只交几十块钱人民币的税务。(写到这里,老午也很无语了,难道这些专家全部不是汉人,何必作践自己)
所以赵匡胤用金斧子往大渡河一挥,过这里俺不要了,真的很难治理,将他们当祖宗供着,必然剥中原汉人的肉,喝中原汉人的血,若是征税,用税供养官兵,必然不服反叛。就是当祖宗供养也未必起作用。
对这个问题郑朗也表示头痛。纵然武力强大,让他们诚服,也只是暂时的,迟久还会生变。但不要,这一刻,宋朝将会划出多少地盘出去?
陈执方便面临着这个问题,想不通,估计他哥哥陈执中过来也未必能想通。怎么办,只好捕杀,设计将黄捉鬼等人诱出山外,设兵包围击杀。但参与的百姓太多,留之不服,必然生乱,只好强行乘势将这些山民迁向他处。这一迁一杀,惹出更大的麻烦,以前一个个都是宋朝官员的活祖宗,这次当成阶下囚,山民不乐意。陈执方击杀的只是一部分人,余下的还继续在山中,生蛮们在唐和、盘知谅的率领下发起所谓的起义,合五千人杀巡检李延诈、潭州都押张克明,以及许多官兵,公开谋反。
朝廷大怒,派杨玫前去镇压。杨玫表现不可谓不勇敢,然而他缺少杨家将那种军事天赋,打得勇敢,也奋不顾身,与士卒同甘共苦,但这一战竟然持续六年多,逼得朝廷最后采取苟和的分化瓦解的方法才镇压下去。
杨败个人命运与他也没有关系,关健是这六年,国家会浪费多少财帛?
也不能说杨玫不好,再过一段时间便会派杨妓前去了,去樊家冒一个泡,沾一些亲戚关系,到时候便有正当的理由出面插足,否则过于妖异。
来到樊家,有钱人倒底不一样,很大的一片宅子,屋宇交错,又有三四个美丽雅致的花园,美仑美奂到了极点。
这个郑朗不稀罕,权当重新逛了一圈子拙政园。
来了许多宾客,但所有人将郑朗当成上宾。没办法,郑朗是宰相,地位悬差很大,实际上樊家这个亲戚也是一个员外郎,不过在郑朗面前依然抬不起头。
郑朗说道“各位不必拘束,来者皆是客,今天亲家最长,各位以资以年龄辈份排尊卑吧。”
与杨妓的姐夫,起就是今天的主客,樊小娘子哥哥的岳父交谈了几句。然后等新人对拜,这时走来一对青年夫妇,男的高大魁梧,女的长相美丽动人。
过来拱手道:“在下邓州贾民张洋河,见过郑相公。”
“不岭多礼。”
“郑相公,邓州盗贼横行无阻,在下听闻不久朝廷将会派郑相公前去镇压,可有此事?”
郑朗摸不着头脑,说道:“朝廷派了班直曹无诘前去剿灭,与我无关,你听谁说的?”
“我听京城里传闻是这样说的。”
“没有此事。”
“朝廷应当派郑相公前去啊,王伦贼横行千里,郑相公前去仅一个时辰便将其击蜘……”
“那不同的,王伦贼兵行千里,锋芒已钝,况且他们前去高邮等富足沿江地区,已失去斗志,所以我才一举将其击败,但陕西与邓州贼势颇大,又到处开仓放粮,收买人心,所图远比王伦要大得多。不过你们放心,贼毕竟是贼,当今圣上贤明,民心不会心向贼盗,顶多三两月时间贼被会被朝廷镇压,你们也能正常恢复行商。”
“在下就担心贼往山里跑,贼势所行的地方于陕、邓、均、房、商等州,多有大山,朝廷派兵镇压,便钻入大山中潜伏,朝廷兵势一去,又重新出来,起起伏伏,京西到陕西会有十几州会被贼相继糜烂。那时,那时……”
“不用担心,除非朝廷失民心,百姓配合,没有百姓配合,纵然进入昆仑山,他饵也最终会被剿灭。”
“郑相公,我倒带来一些关于盗贼的消息,不知郑相公可否栓听?”
“说吧。”
“能不能容在下于樊家小郎婚礼后荣请郑相公于汴河画舫一叙?”
郑朗迟疑一下。
青年妇人笑了一笑,说道:“郑相公,官人意思是说怕被外人得知泄露出去,毕竟我们家小还在邓州,也悔……”
“好”,郑朗说道。
“谢过郑相公。”
酒席散后,郑朗带着两个侍卫与这个张家夫妇来到汴河的一处画舫上,郑朗挥手让歌舞妓退下,说道:“张大郎,有什么消息,尽管说吧。”
“是这样的……郑相公,你认为朝廷有多少把握能将盗贼剿灭?”
“自古以来,盗贼能将国家颠覆者,首当是陈胜吴广,还有张角等人,秦因盗贼而亡,汉也因盗贼而亡,隋同样因盗贼而亡,唐亦如此。国家败坏,君王昏庸,民不聊生,所以盗贼烽烟四起,官兵不能扑灭。但看今天,虽百姓这几年受到重敛,也是为西北战役而敛,西北战败,国家难保,同样是为百姓而战。今年大旱,是上天惩罚,不是主上不作为。皇上爱民如子,尽管国库空虚,依然从江南等地将粮食源源不断筹集,运送到灾区。军中有一些弊端,也在逐步改革。你说盗贼会不会得逞?富贵险中求,但这样求肯定什么也求不到,只能丢掉自己的性命。国虽有难,就象河面,扔下一块石头,是掀起了一片浪花,石头沉下去,河面还会恢复平静。”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
郑朗忽然沉声说道:“张海,你不要动糊涂心思。”
四百七十一章 怒
护卫刘全与朱大咨吓了一大跳,连忙拨出佩剑。张海也在抽剑……
郑朗挥手说道:“刘全,朱大咨,不用紧张,让我与他说几句话。”
但刘全与朱大咨不敢将剑放下,郑朗却从容说道:“张海,对于各处盗贼,我看法很公正,有的确实是因为官府做得不大好,或者被饿得无奈之下,或者一些将领残酷剥削导致。但主上贤明,若有冤屈,可以前来京龘城申诉。姑念形势如此,今天本官饶你们夫妇一命,回邓州后,快快向朝廷投降,我还能保全你。
“然后将我们流放?”青年妇人说道,是指上次被郑朗抓获的王伦部下,全部流放充边。
“不,只要你们回去后向朝廷投诚,现在作恶不多,不但我不会将你们流放,相反,听闻你武艺高强,我还会保你做朝廷的武将。有武艺用来杀外敌的,不是自家人,更不是朝廷**,不得不揭竿造囘反的时代,好自为之,去吧。”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郑朗两个护卫未必放在眼中,但郑朗道出他们姓名,害怕有埋伏,而且这个小相公神出鬼没,很有名气的,若是将这个小相公抓获,自然声势大振,万一呃……对视一眼,青年美貌妇人拉了张海胳膊说道:“走。”
“不急,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回去便投诚,若反囘抗,下次本官不会网开一面。”
“那就试试看”,青年妇人娇叱一声,两人象两只大鸟一样,从画舫飞向岸上,郑朗对武功的神马不大相信,更不会相信轻功,但看这两夫妇的动作,身手极其灵活。
两夫妇怕郑朗有埋伏,上岸后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夜雾腾起汴河飘缈,不远处时不时有隔壁画舫上的歌妓歌声传来,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梦里。
刘全抚胸,说道:“郑相公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才刚刚猜出来……”,郑朗坐在椅子上,身体也软了下去,身上冷汗涔涔。这次恐怕是他一生中危机最严重的时刻。
出樊家时,郑朗没有发现不对劲,但心中略有怀疑,所以才带了两名护卫,直到张海夫妇进画舫神情古怪他才发觉不对也才想到一件事张洋河,洋河不是就大海?
良久,直到几名妓子进来,郑朗才从惊魂未定中醒过来,说道:“我们回去吧。”
但这次终于激怒郑朗。
第二天正好早朝,郑朗上奏,将此事说了一遍,满朝文武全部愕然盗贼居然孤身进入京龘城,这是郑朗,敏锐反应过来若是其他人,昨晚被割去脑袋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祯暴怒,用拳头擂着桌面,喝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其他大臣倒也罢,郑朗那是五年后的房玄龄、杜如晦,振兴宋朝的希望所在,契丹将郑朗当成放大版的管仲,在赵祯心中,郑朗也不亚于这个地位。甚至成长十年,郑朗比吕夷简更能适合撑起宋朝这片天空。若是昨天晚上出了差错,想到这里,他冲李淑喝道:“李卿,你怎么管理京龘城治安的?”
李淑冤枉没处喊,京龘城每天进出多少人哪,这怎么查?若是张海胆子再大一点,带一百名手下,也能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顺利带入京龘城。
欧阳修乘机进言:“陛下,李淑奸邪阴险,种种迹象,陛下早知。今外边大臣都不敢道李淑姓名,实乃秽德丑不可当也。外人如此恶之,为何却在陛下龘身前?因为李淑朋附吕夷简,在三尸五鬼之数,却被吕夷简引为肘掖,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
三尸五鬼说得极其恶毒,道家称在人体囘内作祟的神有三,每于庚申日向天帝打小报告说人的过恶,这叫三尸,又叫三尸神。五鬼是指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五鬼,又泛指狼狈为奸的五个人。
李淑气得差一点冒青烟,但他还不能辨,欧阳修是言臣,可以在朝会上胡说八道,他是开封府尹,一辨有失朝仪,马上就会被贬官。
欧阳修又继续说道:“不知朝廷如此清明,更要此人有何用?正是李淑担任开封府尹,开封府自下而下,全部尽事险邪之术,而不事本职,让大盗混入京龘城而不知。若是昨天郑朗出事,朝廷失一人才,又为天下窃笑,请陛下务必将此人罢出京龘城,以正圣听。”
郑朗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说道:“欧阳修,李淑是对是错,请于朝会后再议不迟,容我向陛下禀明数件大垩事。”
别说,这一说下去没完没了,反而贻误郑朗今天的正事。
还好,欧阳修自觉的闭上嘴巴。大约上次郑朗的改革让他很满意,这才象宰相,身为宰相,不做事怎么可以呢。还有让言臣进入都堂更让他满意,这几天对郑朗态度:直很不错。
郑朗说道:“臣议盗贼四起原因,一是民盗。旱情是一部分,但官员苛剥,以及本应有粮的粮仓被官吏贪墨,无粮可放也是一部分因素。二是军盗,国家军队冗大,禁军厢军与蕃兵加在一起,达到一百三十几万人数,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太宗时养六十几万禁军,都影响了国家财政运转,虽那时人口没有今天多,税务也没有今天多。可是多年战争,加上连年灾害,光景何如太宗治国之时?税多又有何能?太宗时商税仅是八百几十万贯,到陛下时渐渐逼近两千万贯。这也无妨,商业发达,膨胀两倍有余合手情理。但为什么战争后膨胀到近五千万贯,比两税还要多。陛下也意识到税务太重,于是竞相削减支出,包括军费。然军队庞大,军费一削,将士待遇必然下降,又有各级将领苛剥,士兵不足以养家,于是产生兵变,沦为军贼。仅是整顿陕西一路军队远远不够了。国家危机重重,若是明年再有灾害,军贼会更加多。请陛下下诏,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