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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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召为枢密副使。欧阳修会不会放过此人。
老任乃是一个老好人,看到欧阳修眼光不善,于是上书道:“臣老矣,家本是曹州人,请求陛下让臣知曹州,得养晚年。”
欧阳修,你别看我,俺自己退,省得你将我泼了一身脏水后下台。
欧阳修开心了,但他正一步步将新政推向无底的深渊……!
四百七十五章 放(上)
吕夷简也未必真正理解了中庸,非但吕夷简,孔夫子同样对中庸恐怕也是懵懂,隐隐知道它的重要性,但没有真正想明白。郑朗亦是如此,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中庸。
关规着时局,心中一声叹息。
本采庆历新政可以走得更远,不管怎么说,它的和和措施在纠正着宋朝一些弊端。而且时机大好,国家困难,赵祯再次奋发向上,甚至配合改革,默许了君子党对各个大臣的打击:吕夷简在家中养病,权利逐一交出,所谓的小人党倒下一棵最大的树,没有带头的人,包括晏殊在内,晏殊能是谁的对手?
郑朗没有倒晏,否则借着议和的当口,便可以将晏殊从容的弄下台:
是大好时机,只要大度一点,将诸位大臣团结起来,包括王拱辰、贾昌朝在内,也会附首配合的,夏竣不高兴,他一人能跳翻天吗?但是……
郑朗没有劝,谁听你的?赵祯劝,都未必劝动这十几个人。况且自己。
逼急了,狗都咬人,况且这些人又有谁是好惹的,能不反扑吗?
他想度身事外,可他是当乾宰相,怎么可能?很快也陷入其中,而发生争执的对象却是他的好友之一,富弼。
群盗入侵金州,金州知州王茂先贪生怕死,打开城门放盗匪入城,于是义军洗劫州库,将钱帛散及其党与贫民,又将兵器逐一带走。但王茂先不能这样说,一说自巴准得去岭南,上奏开始撒谎,说我城中只有二十四兵,防御不敌,败走城外,导致群盗入城。俺反抗过,不能怪俺,更不能将俺以通敌罪流放岭南。
富弼信以为真上书说,西贼未叛之前,虽有盗,但不敢杀官:现在贼公开入州城打劫使三四十州遭害。以前也有入城情况,都是夜晚偷偷入城,现在白天公开入城,擅开府库,其势日盛。不防备不行,金州只有兵士二十四人,才使聪盗生心:请于京城于一要害处增兵,为诸州声援。
这篇奏折郑朗不在意仅是一处驻兵不会产生多少冗兵。但接下来富弼一份奏折引起郑朗的强烈反弹(这篇奏折文字相当优美放在作品相关里,大家有空去看一看)。
先说西边用兵,导致骚动天下,物力穷困,人心怨嗟,朝廷缺少财力抚存,于是沦落为盗。这句话颇得郑朗欣赏的。然后说了盗贼的危害,又说前日曾上剿子奏请于京西选择要害数州,屯聚兵马,以为诸处声援。这里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从一处变成数州:又说盗贼势大的另一叮,原因,是各地官员不力,请朝廷用人。这个郑朗不管。又说了盗贼势大的第三个原因,皇上仁德,但守旧弊法,不进贤才,使陛下仁德不能感化百姓,处置次第,导致贼满天下。臣每念于此,不寒而战。
不用说得那么恐怖,不是让你们改了吧,放手让你们改,你们看那一个大臣不顺眼,马上就退罢此人,还要怎么着?
这个郑朗还是不管。
所以不能偷安芶且,只求天幸,要改革,要用人,转运使、知州、知县皆要用良吏,守护城池,安集百姓,又得要郡所屯之兵,掎角救应:再次说到这个要郡屯兵。
这份奏折给了赵祯很深刻的应象,于是以后不舍裁兵,而且在京西、京东、江淮陆续的增加禁军了
郑朗呈上一奏,在奏折里说道,之所以盗贼多,用兵使财政苦,加上灾害接踵而来,这才产生大量盗贼。又有官员怯弱无能,使贼势猖獗。京西有兵,多集中在洛阳以东,孟州、郑州、滑州、许州、陈州一带,一备契丹,二拱卫京城。京西路往西兵力是很少,但不是没有,襄州二营、邓州四营、汝州有十营!随州一营、商州一营,近二十营军队,况且还有大量厢军与衙役,盗贼起事之初规模并不大,多是几十人,请问这些官兵与衙役在哪里?
盗贼进入金州,金州兵力是很少,可盗贼数量同样很少,仅几百人,金州有城门有城墙,有衙役,还有百姓,大户人家的仆役,还有守城的武器,王茂先在干什么?开门迎贼,过份者,邓州顺阳知县李正己不但开城门迎贼,还备鼓乐,远迎数里之外敲锣打鼓,欢迎盗贼进入顺阳城作患。请问他们什么时候反抗过?或兵少,无昊寇泾原路,四万大军兵临渭州城下,渭州城中仅有两千余兵,岂不是兵力更少,西贼岂不是比盗贼更加凶悍,那么是不是要开城门投降?
增兵能解决问题?增再多的兵也没有作用!相反,驻兵越多,冗兵越重。冗兵重,导致兵士多,国家就无法善待,冗兵重,无法选良将,军队苛剥之事会更加繁多,冗兵重国费增加,百姓负担更重。谈两者是兵士沦为军贼重要原因,后者是百姓沦为盗贼原因之一。
国家正在裁军,行疏导之策,弼为什么俄行逆施,采用堵塞之法?说不能因循守旧,这是何为?
不是增兵的问题,关健是朝廷怎样才能培养出来一支堪能使用的军队,而不是让军队成为酒袋饭袋之辈。将富弼一顿狠批后,又提出一个请求,划许他出兵陕州。
陕州三门盗匪劫粮,欲断陕西粮道,用心极恶。只要朝廷粮食不能到达陕西,饥民扩大,义军才能扩大。但事先诏书说好的,韩琦主管陕西路剩匪,郑朗主管京西路剩匪。所以郑朗的军队就在渑池的崤山,离陕州并不远,却不能越权进入陕州镇压。但韩琦事务更多,裁军、抚军、防边、抚民还要准备剩匪,人在长安,鞭长莫及。这才使潜贼胆大包天的劫粮道。
奏折递到京城,赵祯也没有说富弼不好,但准了郑朗与韩琦便宜行事。在去剿匪看着办吧,快给朕将盗匪镇压下来,不然国家乱了套。
郑朗这才停止了爬山活动:
与狄青商议,但在商议前问了一句:“狄将军,为什么我让兵士训练登山?”
“陕南京西多大山,一旦大军兵至,盗贼战不力,会潜入深山:说是大军但相公仅率领五干余人,不足以扫荡所有山陵。故未战之前,祖练登山,让兵士熟悉在山区作战。”
“说得有理”郑朗额首道。
数股义军主要活动地区多有大山,例如熊耳山,也就是后世的伏牛山脉,还有更雄大的秦岭,以及其他连绵的群山。但郑朗又说道:“不仅如此,实际贼势比较容易扑灭,毕竟朝廷一直很善待百姓,一旦粮食援援不断到达甚至会有盗贼主动脱离贼群重新化为良民。我还有一备是南方。”
“南方?”
“陈执方扑灭桂阳盐贼,迫于无奈,将祸害汉人与熟蛮的生蛮迁移于他乡,以防后患:但朝廷一直很善待这些生蛮,一度委屈求全,这些生蛮定下来不服。一旦重新反叛,哪里的山更高大,林更深茂各部生蛮更加凶悍。朝廷若大意,必然成为南方大患。若迅速扑灭,掰朝廷影响不大若战良久,必会影响朝廷财政。”
这个与狄青说容易懂。
战争越快对财政影响不卜大,拖得越久影响越大,例如西北,单场战役下采,包括定“寨的惨战,所用经费并不多,虽然一波箭雨下采,就是几千几万贯没有了,战后抚恤也花费了大笔钱,可这数量不会超过几千万。之所以用得多,是拖长了,几十万大军吃喝,武器供养,以及军饷粮饷,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杨玫在南方墨唧了六年多时间,得花多少钱?
“一旦贼势复起,我想推茬你去南方,可是南方多会在山区作战,这些人今天的训练,正是为以后你所用。不知你意下愿意否?”
“郑相公,国家有难,我怎敢推辞呢?”
郑朗点头。
西北有良将,张亢马上会陷入苦逼中,王凯与折继闵离不开府州,王信年老,张臣与王吉虽勇,去南方不太适合,他们持勇犯禁,在南方复杂地形下,十分危险。和世衡也年老了。数采数去,只有狄青最适合,所以郑朗这次特地从西北将狄青招到京城来。
但对眼下的时员会有作用:
天天在爬山,义军会怎么想?直接断去他们在山区作战的念头!
郑朗也不仅是率兵爬山,提赏派人在摸清楚盗匪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韩琦同样没有动弹,但听闻他将手下爱将纪质与景泰从秦凤路、泾原路调来。景泰在郑朗手上重用的,也算是韩琦的老部下:可一直没有动,恐怕此时同样在想谋略,打探盗贼的底细:
打探出来,这支劫粮的盗贼并不是郭邈山与张潜的嫡系部队,与张海有着一层关系,首领叫卫二达,宋朝喜欢结社,例如京城杂倒的绯绿社、蹴鞠的齐云社,唱赚的遏云社、耍词的同文社、相扑的角抵社、清乐的清音社、射弩的锦标社、花绣的锦体社、使棒的英略社、小说的雄辨社等等,有文有武,有男有女,除京城外其他地方也有,而且越往北方去,武的意味更浓厚,例如北方许多弓箭社、买马社与忠义巡社,都是民间自发练武,准备反抗侵略的民间组织。
京畿附近也有一些,不多,朝廷对此持的态度十分暧昧不清,一会儿支持,一会儿又担心民强于官,于是反对:
张海便是邓州弓箭社与英略社的一份子工
郑朗听到这个消息,没敢禀报,害怕赵祯又会对保甲法产生不好的想法。其实问题也不是在百姓是否勇敢上面,百姓越勇敢是好事,才能强国强汉。根源还是治理。
谋反的原因也与西北战役有关,张海是四等户,属于宋朝的温饱半小康家庭,但也是这次战争受害最理的阶层:这个没有关系,他的妻子长得很漂亮,郑朗亲眼看到过了。
邓州一名官吏贪图张海妻子的美貌,于是廖意加重征税,导致张海夫妇于今年春天杀官沦为盗贼,起初只有二十几人,但柳植在邓州不作为,由是张海胆子越来越大,手下也越来越多。
后面打听到的情况,郑朗如实禀报,也让君臣们反思一下。为什么这些人沦为盗贼,确实范仲淹说的十件改革,有六项说到择人,是有原因的:但找出原因,并没有真正找出解决方法。郑朗也没有找到……但他没有把握,并不会提议工
张海原采在弓箭社时,身手很好,这个郑朗也看到过,未动手,但看到他们动作十分敏捷,有一些“英雄豪杰”与他结交,包括陕州这个卫二达。估计是张海派人蛊惑卫二达劫护粮队,就是陕州本地人,地形熟悉,劫粮时化为匪,离开后化为民,官府难以查询。
这也是眼界的问题,当真查不出来?
二十几天下采,不但卫二达,包括卫二达的七十几名同伙,让郑朗派人摸得一清二楚,并且让人觉得搞笑的是,他们多数都是崤山山民。与郑朗军队训练的地方,一个在山东面渑池境内,一个在山西边陕县境内:
开始与狄青商议。
第二天,派出四十营将士,前去捉拿卫二达子一伙,四十营将士,皆是重新编营员满之营,一千八百多精锐兵士,足以与两三千西夏军队交战了,却用来对付七十几名盗匪……郑朗是用关公的偃月刀在宰鸡:
四百七十六章 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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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却是很慎重,这次剿匪,不但要胜,还要胜得光彩。
庆历新政他不去管,但小心维护着自己的几个改革,特别是裁军,庆历新政失败,满朝君臣秃废守旧,而自己几个改革就会显得更重要。一个裁军,确实会使军队战斗力增强的,最重要的便是节余军费与财政。
让赵祯着急的原因,外敌内患,外敌重要,内患更重要,财政吃紧,到处都是起义军,这才是赵祯被逼发起新政的原因。(答一下旅人与看着买卡,庆历新政原因不仅是西北战败,定川寨败后范韩依然还想夺横山,停战原因主要还是财政,发起原因也是国内政治吃紧。主角太小,皇帝都没有让大佬放在眼中,二十六岁郑朗谁听,因此刻意放在契丹回来之后。再看看这些人的固执程度,马上就能看到,不过接受意见,做一些变动吧)
改良免役法释放中产阶级创造力,马法带来的良马,仓法以备荒年,都是隐形的,但裁兵会立竿见影,只要过四五年时间,国家一年便会节余一千多万贯的开支。
宋朝的弊端很多,冗兵、冗官、冗政,这是大的,每一条都涉及到很多方面,裁兵也未必全部解决冗兵之弊,这个冗不仅是数量。还有诸如其他,盐茶酒矾专营,兼并土地,过份的重文轻武,党争,未来还有宗室子弟膨胀,贫富严重不均,女真与蒙古在不知不觉中兴起……这仅是大的,都能亡国的弊端,小的更多。
官员无能,不是宋朝一代了,那一代都有。
都需要解决的。
在找出解决方法直到开始解决之前,必须让君臣看到希望,看到亮光。
两营马军,两营步军,向西出发,第一天速度很慢,这些天一直在训练熟悉山区地形,老百姓也没有奇怪。第二天忽然加快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陕县。
没有一人逃出法网。
除了少数人反抗,有的人根本想都没想到,官兵就扑到家中,将其拿下。计七十六人,七人因反抗时被击毙,其余六十九人伞部被活捉。
郑朗徐徐带着军队,进入陕县。但又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义军活动范围在南方,但郑朗押着人犯却一路向北,渡过黄河,直奔三门峡而去。朝廷大佬也一个个莫明其妙,不知道郑朗做什么。但这次抓获很漂亮,只有两名士兵受伤,无一人牺牲。
到了三门峡,宋朝重新拓展了唐朝故道,就在黄河北边,但不象唐朝那样经营,于三门峡两端草草修建了十几个仓库,粮食主要还是从京城来,到了此处,立舡发向陕西。临时而建的,未来也保留一些,预防陕西会再次发生干旱,但供给不象唐朝那么重要。
也有一些民农在重新运粮食,明知道有盗匪图谋粮运,然而怎么办呢?陕西许多饥民嗷嗷待哺,于是朝廷又拨出大批军队前来护粮,一部分又顺着水运向西运送。
但这些编入以工代赈的饥民眼中皆露出担心的神情。
郑朗心中清楚,耳百姓又能知道什么?只能听到各种传闻,传得又邪乎,似乎义军个个全部是杀人魔王。况且前面卫二达就在这里杀害了二十多名无辜的百姓。
沿着集津仓走了十几里路,便是一个小平台,三面环山,南面临水,这也是三门以东第一处勉强可以建仓的地点。原来宋朝也有仓,仅有三座,规模很小,陕西战役爆发,重新扩建,又兴修了五个新仓,今年干旱听从郑朗建议,再次扩建一仓。
也是军民比较集中的地方。
看到郑朗率领军队,押着人犯到来,所有军民好奇的停下私
郑朗让兵士将人犯推出来,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这些就是上次劫粮的盗匪。陕西缘边数年苦战,许多百姓惨遭夏贼杀害,余下的百姓承受着沉重的税赋与力役,今年干旱,朝廷从江南将粮食调运过来,解救陕西百姓危机,可是这些盗匪居然想破坏粮道,使陕西几百万饥饿的百姓不得食,你说他们应如何处理?”
运粮百姓皆是陕西涌到河南就食的百姓,听到郑朗这么一说,一起愤怒地喊道:“杀,杀死他们。”
郑朗又说道:“他们是该杀,可是陛下仁爱于民,这些盗匪中也不全部是十恶不赦之辈,有的受他人蛊惑,有的因为穷困所至,沦为歹人。他们家中也有父母双亲,妻子儿女。所以陛下特例优待,没有人命者,非领首者,非大恶者,全部赦免其罪,允其改过自新。”
说着推出其中的三十八人,其实这些人按律也是死罪了,欧阳修也多次说过要用苛法制止。然而郑朗反其道而行,偏用宽法释放。没有立即释放,说道:“本官受陛下旨意,给你们一次机会,将你们释放回家,也不追究你们任何惩罚。若家中无粮度日,官府正在组织人手,用工代赈,足以让你们全家有一个温饱。但你们以后还会不会再做盗匪?”
本来以为死罪,忽然无罪释放,谁会反对,一起跪下,磕头若捣米。
还是没有释放,又说道:“在此,我再次传下命令,从现在起,脱离盗匪者,既往不究。凡是举报各盗匪藏身之所让朝廷将其捉获或剿灭者,最先举报者赏钱十贯。举报十名者,赏钱一百贯……千名者,赏钱一万贯。官府替举报者遮掩姓名。”
说到这里,忽然冷厉地说道:“若是继续作恶,死不改悔者,他们就是这些人的下场,杀。”
将余下的三十一名从犯全部在此处斩首。
这才率军徐徐渡过黄河南下。
消息传到京城,议论纷纷。
吕夷简刻意将吕公著喊到床前问道:“著儿,郑朗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是分化,欧阳修议从严惩罚,是戒畏,固然美矣,但易将盗匪逼入绝境,更加凶悍,可郑相公这样做,也容易让百姓慢怠国法所以京城里有一些争议声。”
“你认为呢?”
“我认为还是分化为妙,毕竟择出来的人没有什么大恶,朝廷也需要及时将匪患平息,不过会不会纵容以后复生匪患……中间的轻重孩儿实在想不明白。”
“还有呢?”
“要么就是赏钱一事盗匪有可能不足一万人,若真的让百姓奋勇举报,将会失去存身之所。剿匪会变得很容易。不然剿匪困难,山区又多,极容易为盗匪藏身,朝廷用度浪费将远远超过十万。并且官府替其遮掩,也省去百姓害怕以后被报复的担忧,对于这一点朝野上下倒没有什么争议。”
“还有呢?”
“也有大臣争论郑相公冒用皇帝诏书实际释放部分盗匪陛下并没有下过旨意。这会开一些不好的头若真想释放,必须先行向朝廷通知。”
“你还没有看出来真相。若是向朝廷请示,朝廷必不准,毕竟损害粮道,又出了几十条人命。这些人手中未染鲜血,却是帮凶。这是其一。虽是释放,但将仁德归于陛下身上,替陛下扬名这是其二。一个大臣若连主次都分不清,以臣凌主,会有什么好下场?”
“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