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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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理,那郑卿对法家微
“陛下,臣反对法家,之所以商鞅用法家,是因为诸候并起,王权弱化,所以用法家成功。一旦秦大一统后,再用法家治国,就有无数弊端产生。故秦迅速亡国也。到了西汉,西汉惩法家之弊,改用黄老无为。并不是无为而治,而是力求清静无为,国家减少争执,让百姓愚昧。可是人乃是万物生灵之首,怎么能让他们变得愚昧呢?况且有人,就有争执。于是诸候反叛,削弱王权,外有匈奴之逼。这才让汉武看到儒家学问的长处,不愚民,而是用儒家的尊卑名份礼数确立统治,加强王权的权利。对国家治理,对天下平之。但春秋典籍多为秦朝焚烧,又立儒学不久,诸多儒生曲解,儒家大义没有发挥出来,不得不使用法家佐之。”
“有理,继续说。”
“由以成为制度,到了唐朝时,看到释家势大,用道家冲之,于是立国之道,道儒参半,表以法家,释家危害不大纵容之使之教化百姓,释家危害大时又开始灭佛尊儒。有时候做得好,有时候做得不好。我朝立国以来,多以儒家为里,皇家虽崇尚道家,但不是用来治国,而是与释家一样,用来教化百姓了。再辅以法家,这便是我朝立国用百家之道。”
赵祯想了一会儿,说道:“郑卿,果然乃是经学大家,朕以前真没有想过,经你一说,茅塞顿开,果然是如此。”
“这个无妨,臣之所以说它,是用来说新政的。百家当中,墨家取之儒之仁,法家取之儒之义。道家与儒家同时并存,各有冲突之处,各有融合之处。不过臣对道家种种十分反感。若真是无为,出世,怎么可以将这个国家治好?国家是用吏来治国的,不是用隐士来治国的。隐士虽好,只能用来感化百姓减少自私自利之心,推扬德化。陛下,若林和靖在世,你定当会重重奖励林和靖,但能否让他为当朝宰相?”
“不能。”
“所以臣不提这个道家而提法家与墨家,常期以来,因汉以来对义的误解,将它与仁并列之缺少了这个义,便无法恩威并用,于是才用法家辅助治国。实际这个义便是法家的法。有仁有义,才构成儒家真正的仁义。何须用法家的法。儒家之道,中庸是本,而不是仁,孤极阴阳能生万物吗?那么夫子何必修易经?这一点与道家观点十分相同。但道家最终归还一,于无。儒家却讲三对立与中和。姚崇等人法变之所以不被人重视因为一直用了微调之法,不需要重大的仁义中和,所以多被人忽视。但是新政之法,所举实乃大,首先范仲淹所说的明黜陟、抑侥幸是重中之重。用心是好的,可是裁撤的是诸路监司州县官员,失去世袭领地的宦官,因恩荫升迁的权贵磨勘之法又密,一密必难以执行,所图者又大大就容易出错。臣也赞成改革,国家弊端太多。若陛下不振奋精神改革,纵然陛下以仁爱将一次次危机化解,必然留下许多难题给后人。宋朝一旦失国,干百年后,后人会怦击陛下不作为也。”
“你说这个新政似与儒学微
“陛下,正是,儒学乃是夫子创立的治国救世的学问。
精研,足可以用来治万世之国。只要千万不要将它曲解成墨家那种妇人之仁就可以了。”
“有何关系?”
“儒家的对立三分中庸之道,阴的一面重,就往阳的一面调节,文的太重,略略增加武道。兼并田亩严重,国家就必须用财力支持贫困百姓有田,不易弃田的政策。范仲淹所图谋乃大,所触犯的又是精英权贵集团,可以,臣认为可以,毕竟是弊端。所谓的权贵,他们还是国家的臣与民,国家给他们寄贵,他们也必须为国家服务。”
“朕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陛下,他们可是国家的精英,掌控着国家的许多政权,财政,甚至在军队都有着影响。新法实施,必然骚动天下,可以骚动天下,权当是商鞅在改革秦朝法制。但没有辅助的东西,这些新法可不可以实施呢?不可以。”
“用什么来辅助?”赵祯茫然了,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等会儿再将郑朗写的中庸重新翻一遍。
“小动小辅,大动大辅。昔日太祖惩武将专政割据之祸,杯酒释兵权,给了石守信他们无穷无穷的大富大贵,又有王霸之道震慑之,所以国家才迅速从武道转向文治。大富大贵便是仁之术,王霸之能便是义之术。陛下想要新政成功,首先臣问一声,许多精英集团利益受损,陛下给了什么大仁之术,使之感恩配合?”
赵祯更茫然。
郑朗又说道:“不仅是大仁之术,臣要杭州实施平安监,给诸大户以大仁,但依然有人逐利而行,贪得无厌,大肆私盐,最后我怎么做的,朝廷怎么做的?惩罚,甚至动用诛杀,这便是义。臣风闻诸多言臣说惩戒吏民,吏还是民,若不是官员无能或者鼓励,作为小吏能有什么胆量?虽然祖宗有法,说刑不上士大夫,这个刑是指牢狱之灾,是刑具,并不是说对士大夫不能惩罚。罢官,免官,除名,流放,祖宗之法也没有禁止。范仲淹仅说改革,可曾说过有人阻止或者反对,又如何制裁,什么样的行为用什么手段制裁。没有大仁笼之,没有大义震慑,新法所图又大,特别针对各个豪强,与人事黜陟而去,臣认为,必败矣。”
用儒家的学问,断定庆历新政必然失败。
而且自新法实施以来,郑朗可以说是开反对的第一个先河。
赵祯呆了,问:“郑卿,你认为如何做?”
“陛下,无妨,可以做尝试,虽是争议,但新政本义不坏,治国救民,也确实针对种种弊端而去的。即便败,也可以借鉴。用这次变法,为下次积累经验。”郑朗徐徐说道。
其实章得象也暗自里说过一句话:“我看到小孩子在做蹦跳游戏,阻是阻止不了,只好由他们去,到他们碰到墙的时候,再举步欲跳,前面是墙,自然停止。”
这是一种消积的态度。
郑朗更为积极,当然,也为他自己的法铺下一个前提。
四百八十四章 买单者(上)
赵祯目瞪口呆,郑朗又说道:“陛下,确实要改,等会儿两省两制官员到达,臣再说国家的弊端。”
“有何弊端?”
“臣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京城,让臣略喘一会儿气。”
赵祯只好傻坐在哪里,坐等两府与台阁大臣到来。诸臣坐下,赵祯用眼睛看着郑朗,郑朗冲诸人拱手作礼,说道:“陛下,诸位相公言臣一起到齐,那么臣就说国家的弊端。”
那是开着无数金手指说的,许多弊端在后来都没有解决,让郑朗说解决之道,也多说不出来,但知道弊端所在,从所有的三冗,不仅是冗兵冗政冗官,而是这三冗中所有的细节,再到军事,盐茶矾酒,财政,并田,少数民族问题,甚至还有宗教。
全部出现大麻烦。
这一说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不但赵祯听得冷汗涔涔,所有大臣听得呆若木鸡。
不是要说国家弊端吗,我来说给你们听听,倒底有多少。这也是郑朗第一次公开说宋朝所有之弊,远远超过与范仲淹、叶清臣那次所谈的范围,可以说这是宋朝历上第一次有人这么细致全面的分析宋朝弊端。然后说道:“陛下,肯定要改革。但臣想说一件事,唐朝崩坏自安史之乱时开始,也开了武将专权、藩镇割据的坏倒。但根源不是武将专权,而是其他。”
算是一鸣惊人之语。
赵祯问:“是什么?”
心中长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听过宋朝有这么多严重的弊端,听到最后他一颗心都冷得快要待冰块,郑朗终于说完,换了话题,再说下去,他也快要昏倒了。
“乃是府兵与均田的败坏。唐玄宗想要一洗武则天、中宗、睿宗兵败于突厥、契丹、棘鞘与吐蕃的耻辱。于是改革自新,发奋图强。也让他实现目标,然想要图边,府兵却在败坏,为了兵源,不得不放手给节度使军政财大权,以敛出大批的强军出来。这才导致安史之乱,甚至后来的藩镇割据。唐朝国力削弱了。又有均田制的败坏,豪强大肆并田,国家削弱,大批贫困百姓民不聊生。大旱又起,于是黄巢揭竿而起,国家先是瓦解,后是土崩。这不是臣所要说的,而是说姚崇、宋螺与张说等开无初的名相,以他们之能,看不到这一点?为什么不动?”
这个论证很有力的。
但这样论证下去,君子党们将十分的悲催。
“为何?”赵祯好奇地问。这种新奇的论证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陛下,无他,这两样弊端牵扯面很广,一动天下纷争不止,无论姚崇,或者二张,都不敢动,只能微调,一旦大动,他们又没有想出更好更完美的良策,避免纷争,那不是对国家有利,而是对国家有害。而后来唐玄宗好大喜功,自骄自满,又让李林甫把持朝政,更不要提改革这两个弊端,连不断的微调都没有了。但唐玄宗还陆续在开边,国家危机到来!如今我朝危机远甚于唐朝,不改后患也更甚于唐朝,长久下去,或者受制于内患,或者受制于外侮。国家将会一步步削弱。”
这一番话说出后,章得象眼睛露出欣赏,晏殊若有所思,至于他在思风花雪月,还在思亭台楼阁,只有天知道了,贾昌朝面露喜色,范仲淹与富弼却是神情大变。
郑朗没有管他们什么表情,继续往下说:“诸位,请问诸位比变通能力,有几人能及得上姚崇?比刚直,又有几人及得上宋螺?姚宋不敢动,诸位变革是出自好心,可是想到过失败的后果?国家危机严重,你们在变,我也在变。仓法章程制定,但今年无粮无钱执行。马法是侥幸从西夏哪里得到一些战马,将牧监腾出一部分让给百姓,实际是权贵!所以支持多过反对。裁兵之法在动,成效还没有看出来,我想得十分细致,也没有敢动精英人士,也就是权贵豪强太多的利益,然而没有弊端?还是有!军中多有一些恩荫子弟担任将领,合格者有之,少,不合格者多之。裁必然产生争执,不裁不能保留更多空缺提拨真正有能力将领上位。有的有门路谋生想退出禁军,却不在退役范畴,有的不想退出禁军,却马上被强行裁出。必然还有纷争。不过牵动豪强的利益少,所以臣估计能勉强执行。陛下,然臣最担心的便是将领问题,一是裁去那些人,二是提拨那些人。不能说优劣,这个难以分清楚的。例如二人,吕夷简与夏竦。各位,且听我说。”
贾昌朝更有
范仲淹眼中出现一丝悲观,若是郑朗反水,后果十分严重的。他不是吕夷简,德操出现严重问题,可以攻击。若说郑朗德操有问题,这个庙堂上还有几人德操没有问题的。
天下间说君子,一是自己,二是郑朗。
然后用不悦的神情盯着欧阳修,现在隐隐的觉得一个石介,一个欧阳修,会坏自己的事。
郑朗替夏吕二人来一个小小的翻案,说道:“他们德操是有问题,不过臣忽然想到唐太宗一句话。尧舜禹汤太过遥远,事迹真真假假,不能全部当成借鉴可用,我只说封建以来,有几个帝君能达到唐太宗的高度,文武全功。手下有房杜魏征王挂等文臣,又有尉迟敬德、李靖、秦琼、李道宗等武将,还有长孙敬德无忌这样的强势外戚。文武外戚,都是史上第一流的人杰,非是唐太宗,又有几人能敢驾驭?不但驾驭之道,用人之道,又有几人及之?贞观之初,有上书者请唐太宗去佞,太宗说朕之所任,皆以为贤,卿知佞者是谁?对曰,臣居草泽之中,不知佞者,请陛下故意发怒以试群臣,若能不畏雷霆,直言进谏,则是正人,若是顺情阿旨,则是佞人。太宗不取,对封德彝说道,流水是否清浊,是在根源,人如同水,君自为诈试之事,却想臣下行直,是如源浊而望水清,理不可得。朕以为魏武帝曹操多诡诈,深深鄙视其人。如果朕这样做,如何教导群臣?于是对上书人说,朕欲使大信于天下,不欲以诈道训俗。卿言虽善,朕所不取。”
鄙了一眼欧阳修,你小子敢说李世民不是好皇帝吗?
又说道:“唐太宗又是如何用人,广开言路,虚怀纳谏,用在当朝,可以听欧阳修之谏,但也可以听夏蛛之谏,互有侧补,取长补短,欧阳修不得塞夏竦之谏,夏棘也不得塞欧阳修之言,这才是广,这才是纳!严于律己,以德服人,这一点陛下做得很好。但仅是这两点还是不够的。最关健一点便是选贤任能,不拘一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有最核心的一点,量才施用。智者取其谋,愚者取其力,勇者取其威,怯者取其慎,无智、愚、勇、怯,兼而用之。故良匠无弃材,明主无弃士。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用其长,而舍其短,才是用人的核心所在。”
“精辟啊都让我有醍醐灌顶之感……”,章得象说道。
“比如吕夷简与夏竦,当真没有才能?西北苦战四年,从交战之始,国库就是空空如也,但一直没有出大乱子,吕夷简没有功劳吗?吕夷简去年退出东府,今年旱情严重,所费者不过是赈济而,战争却开始中止。难道赈灾的费用能高过战争费用?”
晏殊有些挂不往脸面了。
无妨,伞天郑朗索性是准备将所有问题揭开的。
不然长久下去很难受,要么回家吧。要么呆在朝堂中,那边欧阳修等人利用一手好文笔给自己不停地戴大帽子,早晚也被他弄得一身墨黑墨黑的。要么对付贾昌朝,可是贾昌朝等人那些小手段,让人想一想也畏葸不前啊。
那一方都不是好惹的,索性抓破脸皮,放在桌面上谈。
“交战之初,夏球力排众议,要求朝廷在陕西必须防备,岂不是有先进之明,却让杨偕等人耻笑之。不错,这两人德操皆有很大的问题,但长于吏治,谁能否认?朝廷连这样的人都不用,都不敢用,又用何人,难道请夫子来治国吗?便是夫子复生,也会有做错的时候。朝廷用其才,言臣监其举,为什么不敢用?”
“行知,朝廷如此,皆是吕夷简把操国政所致,你为什么颠倒黑白?”欧阳修反驳道。
“是否,未来便知,我不想抬杠,但只想说一点,唐太宗终其一生,不喜用小人与佞臣评价大臣,无他,非是小与佞,而是没有用对地方。裴矩事隋焰帝乃是有名的佞臣,但事太宗却是忠。何故?郭劝与杨偕懦弱误国,我也弹劾过,但终其篇章,可曾见过奸邪秽行之类的词眼。诸位,你们都是学习夫子书籍成长的,也是通过儒家大义得以科举的,又是用儒家学问治国的。儒家五常伦理之道乃是仁、义、礼、智、信,五德之道温、良、恭、俭、让。昔日我教导王安石与司马光,多次说过温良恭俭让。但自新政以来,我看到的却是戾气冲天,打压异己,动辄奸邪,佞臣,小人,秽臣。我不知道夫子的温良恭俭让在什么地方?范仲淹,欧阳修,富弼,余靖,王素,蔡襄,你们都是天下文坛宗师,经学大家,请告诉我,何谓温、良、恭、俭、让。我实在想不明白了。”
四百八十五章 买单者(下)
范仲淹一愁莫展。
让郑朗这样说下去,有可能连新政都危险了。欧阳修等人瞪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郑朗又说道:“何谓君子,一谓正直,各位也想国家变好,修养德操,这本来是好事。但君子之道,还有一点,温润,不是温顺软弱,而是一种温和与包容。昔日秦逐客卿,李斯上书说,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者士勇。是以泰山不让士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藉寇兵而娄盗粮者也。于是秦王始用天下豪杰,气吞六国,一统华夏。秦始皇与李斯可不能称为君子。然以他们二人却知道包容之道,诸位以君子自称,难道就不能以包容待人?”
一次次犀利的攻击,让欧阳修体无完肤。
“人非圣贤,非能无过,有错便说,若是一昧给任何看不顺眼的人戴上奸邪,小人,佞臣,秽人的帽子,戴者有何感受?今若给贾昌朝戴,明给夏竦戴,后给吕夷简戴,再后若干若干人戴,有可能我也要被戴上这个大帽子。戴者会不会反感?吕夷简执政时,被称为奸邪,还用了范仲淹、韩琦为缘边大吏,并且在陛下面前保举可以重用为相。然而你们悉数推番。若是以后你们不执政,再到贾昌朝他们将你们悉数推翻。这个国家将会成为什么?也不要做事了,相互攻击吧,你推翻我我推翻你,甚至还抱成团,抱成党的打压,后果是什么?”
赵祯开始蹙眉头。
“其实谁人不可以用。免役法出现一些弊端我为了调整,询问范仲淹良策。然后又与吕夷简商议,摒弃吕夷简之德操,用吕夷简才思,对否?至于新政,我一直还是采取支持的态度,国家弊端重重,危机重重不改革国家必将坐以待毙。只是各位太过匆匆没有想好措施所以心中有些疑问,没有表示支持,也没有表示反对。但若是对的,我还会支持,若是错的,我还会反对。对事不会对人。然而呢,一个小小的张海,居然因为朝争挡在汉水。一千多人,皆是强横之辈,关是不能关充军是不能充军,难道坐等他们再度出事,各位才心甘?”
“说张海吧,”范仲淹眼里露出一丝央求。
再这样弄下去,马上君子党们一起被郑朗抹上黑墨了。
并且蔡襄作茧自缚,因为下了诏书,执政大臣不得私自接见宾客,现在出事,都无法将这群小弟喊到一起来商议。
头痛了。
但不能否认郑朗说错,欧阳修这段时间是做得太过份了一些。
郑朗心中也不大乐意,其他人不管,你范仲淹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知道军事上的东西,虽然张海充入禁军有一些争议的地方,但不是没有益处。俺也不是吕夷简,多少与你还有一份交情。为什么欧阳修反对时不劝一劝。
若是你作为行家出面,一锤定音,又何来的争执?
郑朗说道:“说张海,我还是引用唐太宗的话,从源头找起,为什么出现这些盗匪。就是收押于汉水河畔的那一千余人,真正的悍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