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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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种态度,不仅君子党能贬小人党的官职,小人党照样有权利能贬君子党的官职。
可是范仲淹偏偏强力保住滕宗谅,这个疙瘩化解不了,那么燕度就能继续查下去。
郑朗用意也很清楚,也不指望赵祯会听从自己,赵祯是皇帝,不是自己的跟班。他也是—种态度,张亢是我推荐的人,你们看着办。
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郑朗这次上奏,让很多人不喜欢。
正好狄青因功让赵祯迁为西上阁门副使秦州知州,泾原路副都总管—经略招讨副使,又加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惠州团练使。作为—个武将,才三十几岁,这个官可是很高了。
但终是武将,加上他性子也傲,否则以后都不会揍韩琦把的歌妓。燕度在查来查去,狄青看到诸将士心中疑虑不安,便说了—句公道话,作战之时,是多有用度,但皆用于抚恤赏赐上,没有什么人将这些钱装进自己的腰包里。
燕度认为他是武将,心中很轻视,加上郑朗疏上,—直未报,于是手长了长,开始伸向狄青。
但狄青与张亢不同,罩他的人更多,有范仲淹,有郑朗,有庞籍,甚至还有尹洙,若是女子算,会不计其数,狄青回京率军与郑朗剿匪,听闻整个大宋第—帅哥狄小二回京无数仕女涌上街头,—睹为快,后世的什么偶像,在狄青面前都是浮云。有的青楼女子向狄青挥手帕就差—点想在狄青怀中扑。连他进宫,宫中的—些小妃子们,也悄悄的趴在门后观看。
不过燕度不是妹妹,也不是同志,狄青长得越帅,有可能心中越不高兴,查得有些紧。
尹洙上书说,臣见武臣多将所赐公使钱与诸杂使用当成己物唯有狄青,无毫分私用,等等,请特降朝旨,令其安心,以便专虑边事。
还是不报。
燕度忽然中止对狄青的清查。
因为更佳的时机到了,水洛城。
修不修水洛城,看从那—方面考虑。若是考虑到与西夏人的作战不修好。就是没有将前线推到萧关,此地离镇戎寨也很远,战火—旦弥漫到水洛城整个镇戎寨与笼竿城也十分危险了。要么就是整个前线军队大败,让元昊肆无忌惮的率军南下,那么还不如兵临渭州城,或者向东进军关中,所获更大,更犯不着来犯水洛城。
考虑到当地的情况些能修。这—带是笼竿城通向秦州的重要道路,纪质绕道与张出军会合,便是从这里走的,又有道路通向霓谷等西边诸地。属于宋境,原来有—座小城,城主叫锋厮那。
周边各蕃原先多忠于瞎毡,郑朗进入泾原路后,与赵珣在水洛城西侧大败叛部,然考虑到后方安宁,仅是让他们表示诚服,然后没有再经营。加上市易,瞎毡投降,金箭令等因素,这些部族与宋朝联系更紧密。
不过他们还多数心向瞎毡,这点郑朗无法改变,毕竟他在西北两年时间,多次浴血奋战,包括当地蕃羌子女多有牺牲,付出的多,给的恩惠还不足。若是修建此城,等于朝廷设了—个有力的点打入此地,利于统治管辖。
两个角度考虑,便有两种想法,这就为以后争执种下矛盾。
郑朗走了,张亢又走了,接着换上尹洙,朝廷官员换得象走马灯似的。对当地的蕃子人心也多少产生—些动摇,并且此地各蕃分成二两条,—部分心向宋朝,并且因为郑朗出现,心向宋朝的蕃部增加。还有—部分心向着瞎毡。这是人心的所向,还有这里的地势重要,又有水轮—银—铜之利,刘沪在静边寨看到西夏估计不打了,于是派人召唤锋厮那及其附属献结公—水洛与罗甘地,做宋朝的熟户。
这与郑朗当初在西北不同的,那是生户,仅是羁縻而己。
锋斯那同意,刘沪向郑戬会报此事。郑戬也向朝廷奏报,说德顺军生户大王家族元宁(锋厮那)等以水洛城来献,其地西占陇坻,通秦州往来道路,陇之二水环城西流,绕带河渭,田肥沃,广数百里,杂氐十几部,没有归属。于是派静边寨主刘沪招集酋长,皆愿纳质子,求补汉官。今若就其地筑城,可得蕃三五万及弓箭手,共抗西贼,实为封疆之利。
这份奏折错误百出。
首先此事发起乃是刘沪,根本就不是郑戬的命令,但刘沪清示了郑戬。
是—个平原所在,不然最后不可能发展成庄浪县城,但不能称为没有归属,名义上他们还都是臣服宋朝的,瞎毡都臣服了,况且他们。要么说真正的臣服,并不多,郑朗在的时候,人心都大部分向着瞎毡,为此郑朗还叹过气。所以不能用没有归属与皆愿二字。
第三个夸大其词,虽然此处是平川,也就那么—点大,岂能得蕃兵三五万人?那还了得,整个泾原路岂不是可以组织三五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的大军?三五千蕃兵还差不多,即使将邻近的揆吴川等处—起算上,也不过能勉强拢到两万男丁而己。朝廷同意,郑朗心灰意冷,于是默不吭声,事态终于扩大。
刘沪率军进住水洛城,此时还是小城,刘沪下令扩建。
锋厮那看到宋朝军队在筑城,再加上—些部族酋长嘀咕几句,产生害怕,担心宋朝对他们不利。不要说郑朗,蕃人有蕃人的智慧,卸磨杀驴的事常有之。于是聚兵数万合围,纵火呼啸。刘沪从容镇定,身先士卒,坐据胡床指挥进退,大败蕃兵,乘胜追到石门堡。往哪里逃,此时在郑朗经营下,整个泾原路前线就象—张密集的蜘蛛网。—个人也许能逃出去,这么多人能逃到石门堡也是事发突然,没有准备让他得以侥幸,否则在得胜寨便足以将他们拦下来。
锋厮那看到前有雄关挡路,后有追兵穷追不舍,又想到前些时间宋朝几场木捷!伏于地上投降了。似乎也不是坏事,自此以后,这些生蕃变成了熟户。但也不能指望他们就真正成了宋朝子民。若不改变,后来还会反复,直到整个河湟地区为宋朝所得,没有吐蕃存在,失去归属,这些蕃子才心甘情愿听命。
数万人多半也是夸张的,是报虚功,那来的数万人。即便有数万人,锋厮那能鼓动其中—半部族就算不错了。这件事郑朗未在现场,也没有派人仔细询问,但知道得很清楚。
锋厮那之所以率部纵火呼啸,只是吓—吓刘沪,别呆在俺地盘上,你们回静边寨吧。根本就没有打算反叛,谁知道刘沪突然翻脸不认人,这才悲催了,被刘沪—千宋兵打得溃不成军。也就是这场胜利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
好事不多,坏处也不多,便是水洛城的真相。
但它出现大麻烦,首先便是韩琦尹洙对范仲淹内心的反感,其次刘沪会报的对象。
郑戬主管陕西事务,可是刘沪直接上司是尹洙,等于刘沪绕过尹洙,越级向郑戬会报,而郑戬恰恰是范仲淹的联亲,怎能不让心中有疙瘩的尹洙联想翩翩?
专家所说的庆历君子士风的和而不同开妒……
四百九十二章 谁聪明
后世对刘沪多有同情之语,包括以前的郑朗。现在郑朗不这样认为了,这小子是自找的。为什么要越级上报?很简单,范仲淹虽是参知政事,但主持改革,名是副相,章得象与晏殊的退让,使范仲淹行的是首相之权,加上无数小弟捧场,声势远远超过以前的吕夷简。甚至郑朗都怀疑之所以有群蕃献城的事,完全是刘沪将他们喊来强行逼迫,所以宋军开始扩建水洛城,锋厮那才率众示威抗议。
心中猜一猜,不会在这时候傻呼呼的插足,让赵祯派人下去调查真相。
君子党们太乱了……
形势真的大好,后世的王安石也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形势。
可风……
叹息的事很多呢。
马上范仲淹做了一件让郑朗更叹息的事。
郑朗示意过。
不是滕宗谅,皇上至于这样无情吗?记仇?昏了,赵祯会记仇?
那个说这句胡话,郑朗能抽他的耳光子。
为钱?赵祯善待士大夫自古未有,若不是郑朗进谏,连开城门纳盗的几个官员,赵祯都替他们说好话,将他们无罪释放。况且滕宗谅立下许多功劳,值得为这些钱严格处理吗?再说,这些钱也不是真的装进滕宗谅的口袋。
可是范仲淹怎么做的?
他认为滕宗谅没有做错,不必要泼上污点,所以绝不低头,但根源在哪里?是皇上听信了小人谗言。
因此做了一件事,他与欧阳修进谏,让欧阳修同修起居注,自今而后,上殿臣工退,令其少留殿门,让修与注官出,面录圣语。赵祯愣了半天,最后说道:“从之。”
这是让很多人忽视的一条。
但这才是最疯狂的一条。
说起来很复杂首先要从国家政务如何处置说起,一般各地奏折皆是由两府直接处理了,或者特殊的事务,由两府之外的衙门处执比如专管财政的三司。疑难问题,于都堂,也就是政事堂解决。再不行,交给赵祯,赵祯批奏。要么下命令,两府皆有权下权内的命令,大的事务赵祯下命令,学士与知制诰起草诏书也可以让其他人起草多是前者。
所以不是皇帝处理所有国家大政的皇帝权利就是最后的拍板权。
皇帝日常事务,宫内批阅奏折,大小朝会听群臣进谏,主持大祭祀,接见外国使节,但为倾听更多大臣的想法与意见,有时候还会前去两省,但去东府为多或者都堂接见大臣,或者于后宫接见几个相关的重臣,询问相关政务这个后宫内多在御书房,或者其他办公的场所,不会在寝殿。按照前世法例,皇帝做这些事要记载于史册,所以朝廷命令赦宥、礼乐法度、损益因革、赏罚劝惩、群臣进对、文武臣除授及祭祀宴享、临幸引见之事,四时气候、四方符瑞、户口增减、州县废置,皆书以授著作官。但不可能事后赵祯向著作官一一禀报,因此设立起居舍人与起居郎,侍立于御殿两侧。
大多数时候皇帝接见臣工,都有起居郎与起居舍人站在边上。
有人担心他们泄露或者有站队倾向,有,在宋朝官场上什么古怪的事都能发生。但严格说,一旦出现这种现象,是起居舍人与起居郎失职,要严肃处理的。
但私密的接见,或者皇上认为不重要的接见,或者个人召见,一般不必要请起居官前来记录。包括以前郑朗多次单独入对,旁边都没有起居官。
职责也仅是记录,没有干事权。一般选用起居官也是选择没有立场,有文采的中间派大臣,不能说大臣,起居官职位不算很高。
欧阳修现在是什么官职,知谏院长,二号言臣,主持起居注可以,那是事后将起居官的资料整理修编,直接挤起居官员的职权,参与记录MT晕!
揭开皇帝职权与起居官性质,奥秘出来。
想一想,以后皇上若召见那一个大臣,欧阳修往边上一站,那真是百鬼莫侵。估计这小子现在连玉皇大帝在此,恐怕也要退避三舍,怕啊。
或者接见贾昌朝,又不喊欧阳修立于身侧,那等着进谏弹劾吧,甚至赵祯再私自接见郑朗,也必须喊欧阳修立于身旁。赵祯问,郑朗答,敢不敢说君子党的坏话,新政的坏话?
并且再一次让韩琦前去陕西主持事务。
陕西军政大权全部掌控在君子党乎中,要么郑戬,要么韩琦。范仲淹还遥控着河北的宣抚事务。再加上欧阳修变相的将赵祯看紧MT
郑朗汗了。
大半天后郑朗夸了一句:“有魄丸……”
不知道是夸奖范仲淹,或是夸奖赵祯的。
不去管,这群人多半巳经患了失心疯。
下值,走出宣德门,忽然站住,看到一行人。他的几个娘娘全部站在宣德门外,因为冷,缩在车中,直到他们出来,几个娘娘与崔娴她们才从车中下来。六娘七娘怀中还抱着两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孩子长得不好,一脸菜色。
郑朗古怪的走过去,喊道:“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七娘,你们怎么来啦?”
章得象、晏殊与范仲淹、贾昌朝以及一干小吏,还有附近的老百姓一起围过来观看。
那个人都有好奇心。
大娘从车中捧出一个牌位,郑朗父亲的牌位,喝道:“你跪下。”
郑朗挠头,不解,大娘从来没有这么待过自己,干嘛呢,怎么办,老人家大约岁数大了,神智不清?跪就跪吧,跪了下来
老百姓啧啧惊奇。
小相公真的不错,孝顺。
大娘将龙头拐杖抽出来,往郑朗后背上抽,一边抽一边问:“你怎么做宰相的,居然让人饿死在我家门前。”
郑朗莫明其妙,问:“大娘,是怎么回事?”
又抽了几下,五娘拉住了大娘的手,说道:“朗儿,看到这对孩子没有?”
一对男孩,还是双胞胎。
“看到了。”
“前天她母亲带着他们来到我家门口讨饭,三娘给他们拿饭去,妇人问了一句,我家官人有点残疾,受了灾,听官府说用工谋粮,我有病,官人有残疾,为什么官府不收我们?官人饿死了,我听说是郑相公主意,来问一问,为什么?说完,就噎下最后一口气。你说大娘该不该打你。”
大娘又用拐杖抽,一边说道:“你只知道杀人,杀昏了头,从西北杀到京西,不知道救人,作孽哦,作孽!”
范仲淹拉住大娘的手,说:“大娘,我是范仲淹,这是怎么回事?”
不带这样玩的。
应当郑朗不错啦,西北杀人是杀的西夏人,这是保家卫国,在京西郑朗杀的人是盗匪,已经不错啦,生生收容张海,少死了许多人。至于饿死人,象这样的大灾,那能不饿死人呢。
不但他这样想,老百姓也不以为然哪,当初郑朗一回京城,便发起借钱,让许元带着大量钱帛下了江南,不然死的人更多。郑朗已经反应过来,说道:“大娘是孩儿没有做好……”。
这个源自王安石的以工代赈,是一个很好的良策。
用意不仅是减少厢军的数量,还有呢,原来朝廷只知道让百姓向宽乡逃亡,到处赈济,设粥棚,乱成一团。收容进入厢军,国家不是以前,厢军太多了,承担不起,不收容,到处流浪。
经过用工代赈后,将这些灾民组织起来,做做工,给一些食物与衣被。本州府有衣粮的打开仓库,就地施工。缺乏衣粮的,有组织的调动,往宽乡,比如粮储充足的京城附近调动,不会产生无序容易引起起义的流民,又能集中赈济,不引发浪费。至于大量水利与道路修好,就更不用说了。
这项政策,随着大量物资到达,已经起到很好的作用。各地流民一起组织下去,起义的风势越来越少,除了几处地方小股义军害怕,仍然在负隅顽抗,几乎没有新的义军产生。
就连用显微镜找别人麻烦的君子党们,也没有对这项制度提出批评。
当然,调拨得及时,有充足物资供给,若是没有充足的物资供给,依然还会乱。不过国家花费了巨大的财帛,两处账款便有一千万,其他的用度不低于六七百万,有可能最终会花费两千万贯以上的财帛。
这也是赵祯朝。
所以郑朗说张海是河上浪,起不了作用。
还是有问题,无他,执行的官吏,这项制度本身是以赈为主,以工为辅,但下面的官吏却会颠倒顺序,以工为主,以赈为辅。人死在自己老家门口,传了出去,终是不好,易遭人。舌。大娘今天拦在皇宫外面,将自己一顿狠揍,传扬开来,什么人都不会用此用文章了。
这是进退的退之道。
忽然盯着大娘与范仲淹,心里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这两人,究竟谁更聪明?
这样想,很可怕的。
再怎么的,范仲淹智慧远远超过了大娘一个妇道人家。
然而郑朗产生这个想法,是对整个庆历君子的质疑,包括他唯一的信心范仲淹。那怕自饶州一行后,范仲淹再也不象欧阳修那样,乱说什么奸邪MT……
四百九十三章 包拯出场(上)
郑朗低声对范仲淹说道:“希文兄,麻烦你回去写一道命令,着各州县官吏勿必体现陛下仁爱之心,重视赈之本义,凡是老弱病残灾民,务必照顾。另外,冬已深,许多水利之所潮湿不堪,不能再施工了,着各州县官吏停止施工,调运茅草,使灾棚严密能御寒,再备一些柴炭,不能使灾民冻死或者饿死。同时从灾棚里选一些精壮劳士值巡,防火备盗。”
“应当如此,”范仲淹说道。
总之,郑朗置疑的是他处事手段,对他德操不会质疑,说怜爱百姓,自己未必比范仲淹做得更好。
范仲淹重新带着几名小吏返回中书省。
郑朗看着两个孩子,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孩子小,母亲刚死,缩在六娘七娘怀中不敢说话。
郑朗扭头看了看四儿与环儿,说道:“他们死了爹娘,你们又没有孩子,你们一人领养一个。”
周围老百姓一个个倒吸一口冷气,若如此,这两个孩子福份就太大了。又想到那个妇人,唉,真的不能怪小相公啊。不过这个妇人怎么就想起来去相公老家的。
六娘与七娘有些迟疑,郑朗挠了挠头,来到六娘七娘面前说道:“六娘,七娘,苹儿航儿大了。真不行,让你们带,但必须让四儿环儿领养。”
“那就好,那就好,”六娘七娘高兴地说。
人老了,才来郑家庄时,六娘七娘风华正貌,如今十六年过去,也出现一些老态。自己不在身边,虽有七姐妹,终是少了什么。
“大娘,不气了,我们回家,”将大娘搀扶回去。
来到家里,大娘换态度了,看着郑朗与几位几媳妇,说道:“朗儿,你如今做了参知政事,可还小啊。”
郑朗也无奈,这个年龄问题急不来的,想快点长也不可能,想慢点长同样不可能。
“这么小的相公,是皇上对你恩宠。”
江杏儿嘴张了张,想说也未必是,还有官人政绩呢。不过大娘的话糙理不糙,如果不是皇上罩着,以宋朝官员论资排辈,靠资历上位的习惯,无论丈夫功劳再大,也不可能那么快上位。顶多是爵位之赏,而不是实打实的宰相之职。
“大娘,孩儿知道。”
“所以娘担心,你做事一定要小心,朝中的重要大臣,刚才娘也看了,人家都多大岁数?那个什么来着,好象六十多岁了吧?”
“章得象……”
“对,章相公,他们都比你大得多,要对人家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