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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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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耨斤将真相散布,听闻后,许多百姓热燃烧,皇上,你太让人失望,一年给了五十万,为了自己的蛋大女儿,还要让你手下最大功臣受此大辱。如今凶多吉少,你怎么不吭声?
  先是许多士子联名上书,上书的奏折就象雪花片,每天不知道有几百封几千封。
  赵祯在宫中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苦笑。
  有这样的老百姓,赵祯很喜欢。若是百姓怯弱,又如何应对外敌。可他们这样一来,不是在办好事,而是在办坏事。怎么元旦马上就要来临,出了这挡子事?
  他在想对策,看到朝廷无动于衷,民间舆论更大,逐渐有许多士大夫参与进来。然后京城许多士子伏于宣德门外,请朝廷请求派使与契丹强力交涉,务必将郑朗救回。不交回,那个五十万岁币就不给了,那怕开战,怕什么。契丹人连西夏都打不过,又能奈宋朝何?
  终于引起朝会的爆发。
  诸多大臣一起进谏,陛下,不能这样做。
  赵祯心想,朕做了什么?当初郑朗出使契丹,你们那一个不知道会有危险?为什么没有人说话,敢情朕乃是一个出气筒。
  贾昌朝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也以为郑朗此时很是危险,仅协商是使郑朗无法回来,需用岁币威胁契丹。”
  有几个大臣知道真相?还以为贾昌朝难得说了一回公道话,纷纷附和。
  赵祯无奈,他心中在盘算时间,郑朗说早二月,迟三月,就有方法离开契丹,但将国内躁进的情绪稳住,现在冬月,北方大雪漫天,行走困难,最少到正月底才能返回京城。然到二月出使,郑朗多半还没有离开契丹。最少得争取一个月缓冲时间。于是说道:“先派使交涉,若契丹不让郑卿回来,再行商议。诸卿,你们认为何人出使为妥?”
  各位,你们继续争吧,最好争一个月,时间便有了。顺便打着贺契丹元旦的借口出使。
  各人推出使节,曾公亮上次出使无功,不能再用。于是新的争执产生,看到几人争吵,赵祯说道:“散朝。”
  与朕无关,是大臣没有将人选选好,让朕怎么办?
  再加上他施了一些小手段,舆论又转向朝堂上的群臣,认为群臣无能。
  这么大的风声,同样也反馈到契丹。
  辽兴宗脸气得发白。只好下令,令边境百姓不得擅自乱说,否则杀无赦,又jǐng告萧耨斤身边的亲信。谁敢乱说,同样必杀。
  母亲拿她没办法,只好恫吓这些下人。
  萧耨斤一听大怒,你为了宋朝一个臣子,居然敢威胁我身边的人?气愤的从中京奔向中会川。
  ……
  郑朗正在教耶律洪基论语。
  耶律义先闯了进来,郑朗只好拱手说道:“见过宣微使,不知来有何贵干?”
  “郑相公。我是来求郑相公一件事,”耶律义先忽然跪下。
  郑朗吓了一跳,扶又扶不动,毕竟耶律义先是契丹有名的勇将,力气大,郑朗气力跟不着,无奈说道:“宣微使,你说。我能办到的办,办不到的我也不能答应。”
  可别让我对付萧革,俺可没那能耐。
  “我只求郑相公教导梁王以后不能相信那些佞人。做一个好殿下,拜托了。”耶律义先说着老泪纵横。
  虽说敌对关系,郑朗也不可能教育耶律洪基做一个有为的皇帝,但看着这个忠臣,还是有些感慨,道:“宣微使,你看我有没有那种媚佞的xìng格?”
  耶律义先摇头。
  “我也教过好几个学生,他们多担任官职,每人官风侥幸皆不错。虽不敢说教育有方,也不敢说教育殿下。仅是切磋交流,但以我的xìng格,会不会指导梁王喜欢一些不好的事物或者人?”
  “谢过郑相公,”耶律义先站起来,一抹老泪走出。
  耶律洪基被这个大臣吓着,呆呆地不说话。郑朗说道:“殿下,你先回去吧。”
  等他离开,郭逵说道:“此人乃忠臣也。”
  “是忠臣,可不是能臣。”
  “怎讲?”
  “想一想早年的范希文,两人颇类似,明智的做法要么影响萧革,要么设计使契丹皇帝不信任萧革,这样的横冲直撞,除使契丹产生矛盾与分裂,于事何补?”
  对所谓的忠臣与jiān臣概念,郑朗越来越模糊。反而对用人概念变得清晰,萧革在辽兴宗手中用就没有大碍,但在耶律洪基手中用,就会出大问题。同样耶律义先在辽兴宗手中用,不会有危险,但在耶律洪基手中用,随时会死亡。
  郭逵还没有领悟,不由慢慢回味郑朗话中之意。
  郑朗又说道:“人要学会退让弯,即便是陛下,也要学会包容退让。为什么杨坚篡位能成功,相反更强势的王莽篡位失败?便是他的强行改革,有的法令也不是一无是处,但因为王莽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得罪许多人,于是天下大乱,几年间亡命于乱军之中。”
  不要说大臣了,即便是赵祯,若做得不小心,乱来一气,有可能天下哗变,发生不好的事。况且耶律义先一个臣子。
  郭逵眼睛已经亮起来。
  教他这些,是为以后使郭逵自保。
  这是宋朝未来的名将,若不懂得自保,过早夭折,对整个宋朝会不利。
  就在准备用午餐之时,萧耨斤踏着雪花,再次闯进他的营帐。
  看到这个疯婆子,郑朗嘴唇有些哆嗦。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即便遇到兵,理说到位了,还能说清,但遇到这个太后,什么理儿也说不清。屈于身份,还不得不行礼。
  萧耨斤表现很冷静,坐下来问:“郑朗,你前来出使契丹,是想两国关系变得更好,造福于两国百姓对吧?”
  “正是。”
  “恐怕你得不偿失。我儿之所以请你来契丹,不是为了两国关系,而是为了你本人。你会不会为了两个国家,投顺我朝?”
  “一臣不事二国之君,臣不会,”郑朗头皮都麻了,硬着头皮回答的。
  “你既然不打算归顺我朝,从现在起,想办法从我们大辽逃归南朝,否则明年四月,我儿必将你斩杀。一旦你被杀,南朝必不甘心,相反两国战火重开,与你所想的走上一条相反道路。”萧耨斤说完,轻飘飘的离开,没有呆,而是返回中京。
  只是几句话,**裸的将最后一丝遮羞的面纱撕去,事情再无挽回余地。甚至有可能为了对付儿子,萧耨斤能派人将郑朗击杀。
  郑朗与郭逵目瞪口呆。
  不但郑朗与郭逵,连契丹君臣那边都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晚上,萧观音闯进来,习字。
  是否真习字,或者是萧惠派她来的,不得而知。
  郑朗努力控制心中的情绪,还是用往常一样温和的语气教萧观音写字。
  刘菲儿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过来替他们煮茶,递了一杯茶,又站在边上看字。过了一会,再次出去。郑朗也不问。
  好一会儿辽兴宗与萧惠联手走进来。
  母亲来谈的话,不能揭开了。怎么回答?明年你不归顺我们契丹,我们不会杀你,还放你回去?或者撒谎,郑朗也不信,反为郑朗所轻。
  辽兴宗看了看,说道:“好字。”
  除了这个,没有办法说其他的。
  “承蒙陛下夸奖,”郑朗脑袋瓜子急转弯,nǎinǎi的,这个萧耨斤将儿子弄得很苦逼,也将自己弄得很苦逼。眼睛盯着萧观音写字的小手,思绪却不知在哪里。
  萧观音抬头问道:“郑相公,看我这个字写得如何?”
  郑朗让她一喊,回过神,盯着那个朗字,夸道:“好字。”
  才女与众不同的,天赋很佳。忽然就想到一条救命法宝,低下头说道:“你继续写,我与陛下,还有你父亲有事要说。”
  “嗯。”
  几人来到边上,坐下,郑朗说道:“陛下,魏国公,臣来契丹,也做好了种种打算,为使两国交好,所以只能与陛下斗智斗法。”
  辽兴宗总归还是一个老好人,前段时间狩猎,百姓驱家畜狐兔凫雉入围场,怕忧民,对辅臣说,畋猎是训武事,不是为有所获。将这些家畜狐兔凫雉全部送还给百姓。又免围内租税一年。听闻幽州旱情受到影响,赈济南京贫民。
  听罢,表情愕然。
  郑朗继续说:“其实这样,臣也不喜,终不是臣的xìng格。既然太后畅开,不如让臣斗胆与陛下来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陛下所说的四月之期太短,明年五月如何?允许陛下使用种种手段,使臣归心,若臣到那时还不归心,陛下再杀臣不迟。若陛下能使臣归心,臣就为陛下所用。但有三个条件,一是配合臣将家人接到贵国。”
  辽兴宗、萧惠与郭逵嘴巴全部张开。
  郑朗若无其事,道:“难道这个条件不准?”
  “准。”
  郑朗又说道:“若归契丹,陛下所送四个少女虽美丽,虽百里挑一,皆是汉人家的女孩子,名份不正。必须答应臣挑选一妾。”
  “郑卿看中谁家的娘子?”
  郑朗眼睛瞅向萧观音。
  乱吧,其实不乱,很有深意,是防止萧耨斤的。
  萧惠嘴吐白沫,一屁股坐在地上,喉咙里喊道:“你是禽兽……”


 五百五十五章 赌约

  辽兴宗看了看这个小表妹,说道:“准。”
  “准什么!”萧惠从地上迅速地跳起,随着反应过来,不能对陛下吼的。
  郑朗喝茶,没有办法,来到契丹,主食便是nǎi,牛肉,羊肉,还有面条。面条是副食,前三者才是主食,宋词中多说膻味,郑朗现在才知道这个膻从何而来。契丹人还照顾了的,时常搭配一些蔬菜,但牛肉羊肉也吃腻了,头发冒油,皮肤冒油,洗澡又不便,只能用茶叶压一压荤腥。他的大帐同样也照顾了的,其他帐蓬里烟薰火燎,气味难闻。还有就是一种特殊的酸nǎi,这可不是后世的酸nǎi,酸酸甜甜,美味可口,而是土办法做的酸nǎi,什么糖也没有,酸味中透着膻味,闻着都感到有些恶心。调味品更单调,大多只有盐一样调味品,又少火舌,食物多生冷。郑朗有种种照顾,若是让他呆在极北方的契丹百姓家中,能活活将他憋死。
  头痛的不是这一点,契丹人豪爽,敬酒必须喝,吃肉要大块,这与宋朝人细腻的感情多不符,所以孔道辅出使契丹时,契丹将他一按,喝,吃,不然看不起俺,孔道辅差一点与契丹人闹翻。
  生活之苦不怕,来,就是准备吃这个苦的。
  辽兴宗不怕,他还讲着道理,怕的就是萧耨斤这个苦逼的太后,两次搅得自己yù哭无泪。
  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
  这才缓缓说道:“魏国公,你将我当成什么人?”
  “什么人?”萧惠情急之下用契丹语说的,这是一种独特的音节,短而急促。许多侍卫到现在还不大会,但对于郑朗来说,不但能听懂,也能说。
  郑朗指了指不远处的萧观音,道:“小点声。”
  萧惠一口气憋上来,又差一点咽死。压低声音说:“你还知道。”
  “魏国公,为什么你不听我将话说完?我说的有两个前提,第一是我开始投奔契丹,这个条件才符合。第二是定下关系,到及笄时我才纳进门。”
  “……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说了什么?”
  萧惠语塞,什么未说,只是看了一眼。他忽然又跳起来说:“不行,得正妻。”
  神马,俺萧家的女儿不是公主也是公主,地位比普通的郡主还要尊贵。居然只能做小妾。
  郑朗说道:“我在我朝时,前去西北,陛下就两次授我国公,我拒之,相信若奔契丹,最少得给我国公之爵。”
  “若郑卿有意,即便是王也可以。”辽兴宗说道。
  诚意很足的,一切只会比在宋朝高。不会比在宋朝低。
  “那样啊,便可以给之平妻身份。结发之妻不可抛,否则我还是什么儒生。”
  “正妻。”
  “平妻。”
  “正妻。”
  “平妻。”
  “正妻。”
  “平妻。另外我还能保证契丹一年最少能增加两百万贯的税务收益,并且这两百万是不苛民基础上增加的。”
  “平……”萧惠说不出来了。
  辽兴宗让两人吵得捂耳朵,忽然反应过来,问:“郑卿,燕王家却有适龄女子,为何……”
  “陛下英武聪慧,臣不及之,”郑朗上了一次眼药。显然辽兴宗看出他部分的心意。萧耨斤有五兄弟,萧孝穆已经死了,他有女儿。即便是庶出的女儿,也早就嫁了人。萧孝先未死,最少的女儿同样嫁了人。萧孝忠有女儿未嫁人,但是庶出女儿,自己要身份,不符。符合条件的只有燕王萧孝友与萧惠。两次征伐西夏失利。辽兴宗一怒之下,要将这两人处死。谁让这两人是副帅的(见前文)。萧耨斤出了面,不能诛。于是将萧孝友降级,从赵王改成燕王,贬为上京留守。萧惠也做了一些小处罚。实际与宋太宗北伐失利要杀曹彬是一个xìng质。做一做样子,给天下人看的,不能说自己指挥有误吧,只能说是下面大臣造成的失误。做了一回替死鬼后,先贬一贬,随后再升。
  萧惠同时也醒悟过来。
  心中还不是滋味,但想眼下关系不断,必须自己那个可爱的姐姐不能捣乱,否则最终大家会生死决择。郑朗不想,契丹君臣也不想。
  郑朗又说道:“臣在贵国很久了,听闻了北朝一些情况,之所以选择她……一是魏国公最得太后喜欢,二是她也让太后喜欢,臣是臣,即便是宋臣,两国邦好,对于太后来说,臣还是一个臣子,太后有想法,臣只能委婉规劝,还能做什么?”
  辽兴宗额首,说得多好,这才是做大臣说的话。
  郑朗又说道:“魏国公贵,小娘子贵,还有,臣侥幸不算太笨,但臣只是一个人,哪里是贵国所有大臣智慧的对手。若是适龄女子,那怕年龄差一点,都会发生几件事。第一最终让陛下所逼,或者太后所逼,送入我帐内,在我没有决定之前,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第二若是适龄,或者年龄相差不大,我已经让贵国封闭起来,贵国必派人传扬,家中妻子不安,这又不是臣所想看到的。第三,若是臣侥幸回去,也因此有理讲不清楚。所以只有她……”
  几个人在吵,萧观音已经放下笔,在好奇地看着他们,但没敢过来。
  这样一说便通了。
  萧惠不能作声。
  郑朗随着说:“其次是第三个条件。臣允许陛下使用各种手段使臣归心,包括收买臣的属下,用美人计,苦肉计,反间计,无中生有计,釜底抽薪计,笑里藏刀计,李代桃僵计,暗渡陈仓计,声东击西计,围魏救赵计,yù擒故纵计,瞒天过海计,调虎离山计,等等。那怕将臣关起来刑拷之。”
  辽兴宗与萧惠苦笑,关起来拷打,用强行手段逼迫郑朗投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那样,能得到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所以最终放弃。
  郑朗继续说:“但有一点。臣在五月结束之前,也会想办法撤出契丹。当然,北朝也可以派人捉拿,捉到了算臣失败。在这中间,可以派无数军队将臣困住,但不可以将臣囚押。若那样的话,不如将臣从现在起。立即斩杀,以免陛下与诸位臣子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辽兴宗想都不想,说道:“准。”
  什么十万大军,一个士兵不派,你又怎么逃回宋朝?
  自信心是有的,可自始至终郑朗周围就布满了契丹斥候,进行严密监视。除了伏虎山那次。就是那次,耶律洪基手下侍卫中,辽兴宗还是派了人进行监视。平时狩猎。看似任郑朗zì yóu活动,可也派了暗探监视,郑朗想逃,当时阻止不了,可消息能迅速反馈回去。即便郑朗能逃出一百里,二百里,追兵立即就赶上来,往哪里逃。
  辽兴宗说完,仔细回味一下,说道:“郑卿。这也是妙法。”
  怎么办,母亲在捣乱,弄得双方很尴尬,不如索xìng将一切抛出来,放在桌面上谈。
  郑朗又说道:“陛下,两国和好。乃利国利民之计也。南人不喜北方生活环境,饮食与严寒,北人不喜南方饮食环境与炎热,我朝即便发起进攻,也不能居于北方。北方即便发起进攻,也不能居之南方。何必交战,使两国百姓妻离子散?无论臣归降还是不归降,两国必须和好之。一旦开战,民不聊生,况且两国力量相仿佛,谁也不敢说将谁胜之。有这jīng力,陛下不如经营国内的东方,北方与西方。我朝不如严防西北,经营南方诸蛮,还有大理与交趾。这才是建功立业之道。请陛下三思。”
  其实这就是宋太祖当初的策略。
  柴荣说俺们必须先对付契丹,将幽云十六州拿下来,再调头打南方。
  赵匡胤说打北方不易,不如先将南方收复,举国之力,对付北方。
  很难说这两种策略对错,都是不世的英雄。可在郑朗心中,却认为赵匡胤在武功上,略次于柴荣。赵匡胤想的是不错,可种种重文黜武的措施下来,宋朝政策越来越保守,还能打得过契丹么?其次忽视了一点,人君之力。辽穆宗是难得的昏君,那时候收复幽云十六州是比较容易的。到景宗之时,到了萧燕燕之时,契丹中兴,情况大不相同,如何收复幽云十六州。
  比如辽兴宗活着的时候,郑朗对契丹根本就不会产生兴趣。虽是辽兴宗是中资之君,可契丹没有大的混乱,想收复幽云十六州是不可能的。只有看,看耶律洪基的未来。
  简单一句,战争不能只看自己,也要看敌人,所以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知道自己,知道敌人,进行对比,才能决定是否发动此次战争。总的来说,赵匡胤确实失去一次大好收复幽云十六州的时机。
  但也不大好说,若是与契丹杠上,同样会失去一统南方的大好时机。
  郑朗所说的,正是在赵匡胤政策上的延伸,用来忽悠辽兴宗的。
  但还有一个好效果。
  辽兴宗默然,不管怎么说,此子对契丹始终确实没有多大恶意。最后说道:“还有呢?”
  “一切照旧。”
  “好,”辽兴宗大笑,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郑朗。这次暴风中心就是郑朗本人,但郑朗态度很从容,仅是这份镇定,非他人所及。站起来,辽兴宗走了几步,说道:“这就是君子之术?”
  “不是,阳yīn相交,奇正相辅,是臣所说的中庸之道,臣并不排斥,包括陛下对臣的所做所为,若陛下不为契丹未来,又何必如此良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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