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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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卿,你说张亢与狄青谁的军事天赋更高?”
“论军事天赋,四大将领当中狄青当数第一,其余三人相仿佛,但即便是张亢,只要任用得当,也是罕有的名将。”
“郭逵与赵绚如何?”
“郭逵现在稍逊之,他的成长是在未来,赵绚更次之,但也是难得的将才……
“陈执中如何?”
前面说将才,很正常引起的话题,后面忽然问陈执中,问得郑朗一愣。定了定心神,郑朗才醒悟,史上王安石仅是一个小知县,无人注意,即便粮价下来后,稍有人关注,仅提拨到舒州做了通判。但现在不同,因为是自己学生,夏球用王安石攻击自己,没有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赵祯让自己一句话说得产生动摇了,之所以提拨你为相,看中的不是德操,恰恰是才能,才能都不及一个小知县,这让人不得不反思。
不但对夏竦,对中书赵祯也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问就答,郑朗说道:“陛下,陈执中从不结朋,德操无用置疑。”
赵祯点头,正是他最看重陈执中的地方,不象范仲淹,后面呼喝的人参多,说不清道不明,还一个个有理,觉得天大地大,范仲淹第三大,韩琦第四大,老子第五大,皇上第六大。
“吏治也颇佳,资历深,但缺少变通,为相可,为首相欠缺。”
“夏妹呢?”
“仅说智术,夏辣在陈执中之上,但自庆历三年君子攻击之后,夏妹心境产生变化,变是阴沉,行事略有些不择手段,为首相,有德操不佳的嫌疑。并且眼界、心胸、谋划皆远在申公之下。”与吕夷简相比,夏球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公道的评价,并没有因为与己为敌,借机攻击诬陷。又徐徐说道:“两府中,适合首相者,先是庞籍,后是文彦博,其他数人,皆不适合担任首相。”
“你呢?”
“臣还没有想好。”郑朗施了一个太极,含糊地答道。
但张亢赴任赶到京城的时候,郑冉不顾嫌疑,依然将张亢喊到家中,开解。
这些人都有一个通用的毛病,气量不大,怕他想不开。
“谢过张将军”,崔娴说道。
“不敢”,张亢一颗心略定了一定,这个女子在郑朗心中地位极重,她能感谢自己,郑朗就能替自己说公道话。是很不平的,奶奶的,俺们立了多少功劳?这不打仗了,就将俺当成了猎狗,开始烹了?
“公寿兄,坐。”(前面将此张亢当作彼张亢,字号弄成季明,特此更正道歉)
江杏儿热情的沏茶,没有这个人,丈夫有可能就母不来了,那是丈夫的救命恩人。
“公寿兄,请用茶。”
“谢过郑相公。”
呷了一口茶,郑朗说道:“西汉大封诸候,也曾封七异姓王,赵王张耳,病死后张敖即位,因罪贬为宣平候。燕王臧余谋反,为汉高祖亲诛。后燕王卢绾也被形势所逼而叛变,老死在匈奴。楚王韩信功最大,先贬为准阴候,后被吕后处死。梁王彭越被贬,也被吕后处死。淮南王英布谋反,被汉高祖抱病征讨,被妹夫吴臣所杀。韩王信被迫投降匈奴,后为匈奴作战为汉军杀死。得善终的只有胆小的吴芮一人,长沙国历经五世而亡。为何,坐榻之下岂容他人憩乎?为律么李靖、曹玮、王德用等将立下大功,却更加小心谨慎?不但对你说这番话,对狄青,张方平,我都说过类似的话。”
若说嫡系,狄青只能算是一半,还有一半与韩琦没有关系,但是范仲淹与庞籍的。张方平与张亢却是自己真正的嫡系。
“郑相公,我仅是公其直,免得兵士不满。难道让我学习孙老匹夫?”
孙沔在边时政绩还是可以的,只是贪财好色,为张亢所不齿,但这个人也绝不是一个君子。
郑朗说道:“包拯与我有仇乎,与你有仇乎?”
“没有。”
“那他为什么不说孙沔,而说你?他还留了一份情面,只是请问朝廷,并没有弹劾你。”
张亢语塞。
“你是重将,又好施轻财,不但百姓乐为你所用,兵士更是如此。驭军严明,所至皆有风迹,甚至有百姓图像祠之。泾原路又有粮,钱,以及兵与民,你拼命的拢其士气做什么?”
“郑相公,我会有这样的心思么?”
“你是没有,可不是你怎么样想,而是别人会怎么想。比起政绩,你可及我?”
张亢摇头,论政绩,整个宋朝能超过郑朗的人不多,明显的只有两人,一个赵普,有拥国开国之功,二是寇准,有澶渊之功,不使宋朝沦为半壁江山。还有数人可比,但那仅是相仿佛,就是这个,也不多。
“可是我怎么做的?从不以功居之,甚至主动将功劳往别人身上推。功劳越大,做事越小心。我少年时行事肆无忌惮,可越来越谨慎。为什么,功高震主,你懂不懂?”郑朗为了开解他,掏了心窝子。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皇上也与我谈过……”,郑朗索性将君臣二人关于他的对话说了出来,道:“你眼下受些委屈,未来反而是好事。关健是寿州查田,有些豪绅恐对我不满。
对这些人你要应对得体,若挑衅,可做部分忍让,若是过份,按律制裁即可,不能从重处理,以防上了他人的当。”
“我听从郑相公的安排。”
一再的关照,其实也不要多,在京城耽搁一些时日,再到寿州,快到十月底,再有一两个月,便可以调向贝州。这个没有必要说。一个神棍而己,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安排布置。
但没有想到张亢在京城没有逗留,立即奔向寿州。
听到此消息后,郑朗愕然,匆匆赶到长亭相送。张亢惊讶地看着郑朗,问:“郑相公,你怎么来了?”
“君有古风,我岂敢一昧的避嫌?”
相送的人先是莫明,接着会意,用艳羡的眼神看着张亢。郑朗这才说道:“张君一路保重。”
“谢。”
事情传到赵祯耳朵里,在都堂上看着郑朗笑,然后说:“郑卿,你也不用如此避嫌,朕心中清楚。”
说完后又是微笑。
当然,是一说,若是郑朗再不知进退,他又会不喜。
总的来说,还好,若是郑朗不出面,张亢又漂到和州去,最后到处漂,比范仲淹还要惨,一代名将,在府麟路中立下赫赫战功,可却被朝堂文臣的反复糟蹋,心情恶劣可想而知,最后没几年也过世了。比狄青更惨,狄青虽然让欧阳修等人搞死,好歹还捞了一个枢密使做做。
天就冷子下来。
西府很平静,东府还是一团糟。全国各地的灾害,安置又琐屑,于是陈夏二人拼命的吵,吵得赵祯心情无比的恶劣,在都堂将诸相与张方平一起召集。太监端来几个大炭盆,又拿来暖壶,一人一个,看样子要开长会。
大家依次坐下,赵祯说道:“诸卿,各地灾民安排未妥,有何良策,直抒巴见,让朕参考之。”
夏球与陈执中闭嘴不言,赵祯看着西府诸人,但出忽所有人意料之外,赵祯忽然问庞籍:“庞卿,你有何良策?”
一个个惊讶万分,为什么皇上不问郑朗,反问庞籍。
郑朗低头微笑,自己一再推荐庞籍,说赵祯一点不疑心那是不可能的,因此赵祯也在观察,最后确定庞籍与自己不是一路子的人,所以今天才发问,看看庞籍的能力。毕竟这个国家,也不能只用自己一个人,即便赵祯,也会产生疑虑之心的。若换朱元璋,早就将自己干掉了。
庞籍也讶然,不解地盯着赵祯,说:“陛下,臣乃是西府的……”
“让你献策,不是让你处理,有良策尽管说,无妨。”
庞籍眼光闪动,他不笨,隐隐感到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然后细想,又看着陈执中与宋庠、夏妹,说道:“将相不和,国必乱。国家有钱有粮有策,为何灾民不能安置?乃是东府诸位相公不和之故也,故政策时而产生分岐,上面分岐,到了地方分岐更重。政策一乱,即便没有灾害影响,下面吏治也会混乱。”
也不用什么政策,只要将夏宋陈三人中随便摘出两人出去,东府归一,没有争执,马上政务通畅,下面灾民也就安置妥当了。一句话,说中问题的关健。
也代表他的成熟,换以前的庞籍,会直接说三相失职,不顾大体,才导致的结果。但现在说得很含蓄,不说对错,仅说分岐的后果。不过也算是大胆的进谏。
皮球又踢回给了赵祯。
赵祯在东府三相身上扫了一眼,又问道:“可有其他良策?”
“没有”,庞籍很果断地说了一尊。
赵祯又看着郑朗,郑朗眼睛盯着大殿的殿顶,悠然神外,根本就不在听,赵祯气得想上去踹他一脚。但让郑朗怎么办?他也不是神仙,庞籍说的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东府五相,雍肿无比,不但如此,五相还五条心,五条心倒也罢了,五人中有三人有着很深的矛盾,这样的东府怎能办好事?其实不要多,不要去其二人,只要让陈执中或夏谏中一人驱出东府,马上所有的麻烦全部解决。关健这两人,现在赵祯还不舍得。这一不舍,纵然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看大殿殿顶吧,那个藻井上的彩绘有何含义,是那一朝的风格,有什么数字代表意义,得看清楚一点,才能好好的逐磨……
五百八十五章 儿戏
不能怪赵祯,起祯心中最佳人选还是郑朗,郑朗不愿意来东府,只好退而其次,他心中次之的人选是夏球,可反对的声音太重,于是让陈执中主之,夏球辅之,本来不错的,哪里想到发生这样的后果。现在择人,择谁?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好。
这次长会不果而散。
天降下一场雪,不是很大,酥酥的落下,终是冷下来,没有立即融化,月儿带着郑苹郑航在外面堆着雪人。郑濡郑晏两个双胞胎很苦逼,虽不是亲生的儿子,但是男孩,崔娴从严要求。不过让她很失望,资质与四儿环儿一个样,很平庸。越平庸,越从严要求。两个小家伙只好一天到晚埋在书堆里,有时候郑朗看不下去,劝,反而遭到崔娴四儿环儿一起反对。
郑朗无辄了,得,看样子从大食商人哪里弄一些上等的玻璃出来,替两个双胞胎准备两副近视眼镜吧。不对,还得多准备一点,再准备一个视力表,现在没有近视,但是早晚的事。
崔娴看着月儿,说道:“年轻真好啊。”
“你也不老。”
“妾早晚要老的。”
“什么叫相濡以沫吗?”
“官人,妾嫁给了你,好开心。”
“现在不后悔了吧?”
崔娴掐郑朗的腰,正在笑闹,在枢密院守值的一个小吏匆匆忙忙跑到郑家,见到郑朗说道:“郑相公,大事不好了。”
宋朝又一场闹剧发生。
闹事的是一个大兵,叫王则。本来是涿州人,正好遇到一场灾荒,那时候也没有用工代赈这一回事,虽然朝廷再厢军代赈,可兵士已经太雍肿,灾害又多,不可能一一将灾民收纳。老母亲一看没有办法,流泪对儿子说道:“儿啊,你逃荒吧。”
逃荒本来也是对的,不逃荒不能坐以待毙,可是母亲慈儿心切,就用一根针在他后背上刺了一个福字为记号,以便将来相认,顺便也是一个祝福。就是这个福字,引来一场天大的麻烦。
应当来说,这个王则很聪明的,从涿州流浪到贝州,因其乖巧,自卖给一户人家牧羊。卖了几个钱不清楚,但从此生活有了着落。而且因为其乖巧,这家主人还时常给他看一些书。但与欧阳修不同,欧阳修自幼看的便是儒家书籍,天份又更高,所以高中进士,这户主家喜欢释教,王则看到的多是佛经。
还没有关系,后来进入军中,因为其机灵,不但进入正规的宣毅军,还担任了小校。在宋朝做了正规的禁兵很是幸福了,再做了小校,生活可比一般的土地主。
因为他做小校,巳结的人多起来,正好看到他后面的那个模糊的福字,又看到王则喜欢看佛经,于是有兵士吹捧他这个福字是天生的。一开始王则要面子,但吹到后面,连他自己也难以分辨真假。终于他动了邪心。
想满足他的邪心,仅是这个佛字还是不行的,他又看到兵士多不识字,想到一个办法,将以前看的诸佛经篡改一番,胡编了《五龙经》与《滴泪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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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何谓经,必须是佛祖本人著作,或者记录几个佛祖的言论才能称为经,那怕是其他著名子弟,仅能称为论等等。自古以为,中国诸多佛教子弟,仅出了一本坛经,其他的皆是论、律、观、录,连唐僧撰写的都不敢称为经。
但老百姓不懂啊,乖乖,都能写佛经,了不得啊。又有那个福,是佛祖转世,下凡来解救苍生的。从军营蔓延,到贝州百姓,再到河北许多地方,从兵士再到百姓,无数人争相信之。
信徒不知凡几,有可能达到几万,十几万,二十几万之巨。不反不行了,这么大规模,朝廷早闻要听闻的。换谁做皇帝,也不可能让他这个佛祖坐镇贝州,将信徒蔓延至全国。
这就是这次伟大起义的真相。
既然要谋反,得谋划一番,将手下几个重要的心腹一起喊来商议,并且其中几个心腹更让人无语,乃是州吏,居然也相信之,其中有贝州两个重要的州吏张恋与卜吉。
大家一起坐下来,王则说道:“诸位,赵氏江山昏庸无能,击败西夏,居然还向西夏人割地赔款,佛祖昨夜有法旨,让我们取代宋朝,建立佛国,普度众生。”
说着,拿出他早伪造好的图谶。
王则不反不行了,可张峦几人就没有想过,既然宋朝能击败西夏,他们又有什么资格造反,击败整个宋朝上百万军队?但没事,如来佛保佑,个个刀枪不入,一起附和。
接下来更儿戏,也不能刀枪不入,还得有计策,有什么计策呢,明年正旦举国狂欢,出其不意谋反,先将澶州黄河浮桥捣毁,这样京城三十万军队就不得过黄河,从容先拿下河北。
这算什么主意?
一座浮桥催毁,难道就不能渡河而北?况且何必要动用京城三十几万大军,河北驻扎了多少军队?
王则有一手下叫潘方净的,听到王则这些话,感觉不对劲了,何谓佛法,宣扬平静和善的宗教,何谓佛祖,普渡众生。从来没有听过那个佛祖做过造反起义的勾当。俺信仰你,是指望你保佑俺,不是带俺去造反的。
不行,得找活路,回到家中写了封告密的信,怀揣着书信,跑向大名府,不远,贝州就在大名府东北两百来里处。此时大名府有一个大人物坐镇,皇上的老师,前任首相贾昌朝。而且贾昌朝兼任河北安抚使之职,这也是贾昌朝管辖内的事务。
他是王则的亲信,知道王则手下有多少信徒,向其他人报案不能处理,只能找贾昌朝报案。一路飞奔,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在怀中放着一把刀,手悄悄隔着衣服握着刀柄,一刻不敢放下,省怕王则发觉,派信徒追来将自己杀死。
来到大名府,到了贾昌朝家门口,一颗心才定下来,此时他全身发冷,让汗水将内衣全部打湿。定了定心神,对门房说道:“请转告你们家相公,贝州有妖教想要聚众谋反,这是我写的书信。”
后来叫邪教,宋朝叫妖教,一个性质。
门房听到有人要谋反,不敢怠慢,连忙将信转给贾昌朝。若是别人,那怕是夏妹在此也会慎重地将潘方净喊进来你虽进了妖教现在告发,迷途知返,将功折罪,恕你无罪,然后再问这个教什么情况,好做处理。贾昌朝一看信,却怒火冲天,朝廷养你们这些兵士容易吗居然信妖教,想谋反,不问青红皂白将潘方净斩杀。
潘方净临死前大喊了一声:“冤。”
真是死不瞑目,早知如此,不如索性跟王则一道谋反,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一路防范,怕王则派人追赶他,前来通风报信,却没有想到落得这个下场。
王则象儿戏,贾昌朝连儿戏都不如,既然谋反,派人下去查吧。若是真的,再派两个小吏将王则抓起来。小吏还没有出发,大名府也有信徒啊,朝廷要对佛祖不利,通风报信去。
王则一听不好,也不用等明年,得立即起事吧。时间很巧,正好遇到冬至日,在宋朝冬至很隆重的,在京城皇帝亲率百官拜祭天地神灵。全国各大城市也有类似的活动。
但也未必,于是派人出去打听一下,情况很好,知州张得一没有脱俗,也带着官员家属拜谒天庆观,出了城。此时贝州城没有作主的官员,王则对张峦说道:“走,去库房取兵器。”
就是打劫州库,将兵器取出来,武装信徒。轰,一大群信徒涌向库房,不但有百姓,要命的还有一些全副武装的兵士,看到如此,几个看守库房的士兵拨腿就逃。与勇气无关,这么多人,一人上来一拳,也会将自己这几人活活打死。看到如此轻松地取到武器,信徒们皆山呼万岁,认为是王则显灵才有的结果。王则看了看民情奋发,说道:“跟我去天庆宫口……”
仅获得武器还是不够的,得将贝州大小官员一锅端了。张得一正率领着群官祈求上苍保佑明年风调雨顺,能让贝州百姓有一个好日子过。做梦没有想到贝州老百姓正准备来干掉他。
正在拜神,属下气喘吁吁地过来禀报,说道:“知州,不好啦,城中有人谋反。”
“谋反?”张得一哆嗦,还不大相信,虽说今年年光不大好,可朝廷也尽了力,自己也尽了力,不断地组织灾民做工,到现在仅饿死几个人,在这个年光里,容易么?对得起老百姓啊,为什么要谋反?
迟疑间,王则越来越近,张得一拿来梯子,登上天庆宫的墙顶上,看着远处,不知道多少人,有百姓,有兵士,手中都拿着武器,气势汹汹地扑来。不相信也不行,逃吧。匆匆忙忙的,逃到保骁捷营。同时派人向大名府求救。
退到军营里,可来的人太多,密密麻麻的,前仆后继,并且保捷营里就有信徒,还在内斗,根本组织不起来反抗。让王则手下将军营门烧掉,轰,一下子密密麻麻的信徒们闯进军营,将张得一活捉。
贝州城其他地方还有兵士,因为其地理位置重要,通向大名府的咽喉要冲,驻扎十七营兵士,以过裁减后,还保留了十五营兵士。听到有乱贼谋反,贝州官员自始至终表现很勇敢,只是事起仓促,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