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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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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jīng美程度连中原各大名牌产品都逊sè一筹。还有银皮酒,槟榔,名香,椰子,小马,翠羽,黄蜡,苏木,吉贝等在中原抢手的物产,可惜因此闭塞,不能量化。仅是海边地带涌来一些汉人耕作,宋朝管理的也就是这些海边汉人地带,附从着各州县城附近的一些熟蛮,对离城市远的地方宋朝几乎不管不问。
  这就是宋朝的羁縻制度,宋真宗曾这样表达过,朕曾戒边臣勿得sāo扰外夷,若他们自相残杀,但用本地制度解决,勿得用国法绳之,否则必生事,羁縻之道,正在此尔。
  所以出现许多地区反cháo流,越来越落后。郑朗非得等侬智高将事情闹大了。才提出经营南方。
  这是一种反cháo流,吃力不讨好的落后民族政策。
  第二部分便是分布范围更广大的峒蛮,其习xìng是奴隶制。奴隶生出的子女还是奴隶,女子劳动,樵苏种获。负贩趁墟,多是妇女的责任,而男子则抱哺炊爨,坐守茅庐。因此男人往往没有女子力气大,包括侬智高叛军中都有许多女子兵,战斗起来极其凶悍。特产有做工jīng美的细棉布,壮锦,瓷器。但农业与黎蛮一样。十分落后,高明者仅用脚踏犁,落后者刀耕火种。种植之后,旱不知道浇水灌溉,涝又不知疏浚积水,更不知粪壤,又不求好种籽。一任于天。
  看到这种落后的情况,诸多官员不yù多事,从来不过问,包括流放到岭南的苏东坡,也不过教几个孩子识一些字。
  第三部分便是荆湖南路的猺蛮。重财产婚姻,往往为之仇杀,生产也极为落后。但是因为临近中原,宋朝对这里治理也比较严格,许多蛮人转换为熟蛮户,但上面用心是好的,多次严令不得地方官员用种种变相的手段苛剥于民,但到了下面官员执行时却不同,产生了大量矛盾。况且背后还有一个梅山蛮,成了朝廷老大难。
  第四部分便是江南路、福建路与广南路交界处的畲蛮,同样十分落后,有部分畲部也向宋朝诚顺,可因官员在下面做得不好,陆续产生无数争端。主产便是畲稻,一种味质香美的赤梗,但是产量极低。
  造成这原因也不仅仅是朝廷政策的原因,也有蛮人自身因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民族问题。
  经过安史之乱后,汉族士大夫集团对胡人、蛮人产生一种既畏惧又排斥的心理,汉本族思想在崛起,因此在宋朝一个富商往往有可能娶到公主,但任何一个国家的王子也休想娶到宋朝的郡主。除非强行抓走。故对蛮族是持着排斥与隔绝的潜意识,不想去融合。
  总之,十分头痛。
  而且他还没有多少时间,侬智高谋反,朝廷花大钱去平定,没有人反对,不能纵容侬智高折腾下去,但谋反镇压下去,自己每年却继续向这一带地区砸下大量金钱,时间一久,必定会有议论声。自己非得要一两年内让大家看到一些成效,才能堵一堵言臣的嘴巴,可实际情况却十分复杂。
  正在思考的时候,余靖带着一人来到衙堂。
  郑朗抬起头看着此人。
  余靖说道:“汝乃是广州围突时,率两千余勇卒火烧侬智高战船的萧注萧岩夫。”
  “见过郑相公。”
  “萧礼宾,不用多礼,坐。”郑朗说道。
  余靖又讪讪地说道:“行知,邕州宋克隆失德,不知行知有何人选?”
  郑朗会意了,萧注原为番禺县令,广州被围时表现很勇敢,升为礼宾副使。随后余靖用绥靖政策,用钱买通黄守陵等大酋,便用此人前去蛮帐说服的。狄青对这件事很恼火,诛杀陈曙后,召萧注于帐下,多半想继续诛之。萧注闻听陈曙等人死,不敢至,托为游言,继续呆在外地。余靖看到自己邀黄守陵入座议事,狄青又前往特磨道,于是将此人喊回邕州,顶替宋克隆为新的邕州知州,将事情注成定局,那么狄青也会无可奈何。
  继续看着萧注,问:“萧礼宾,为何我让狄青前去特磨寨?”
  “狄将军用兵如神也。”
  “错,特磨寨虽难以攻打,但终不是侬智高之流,狄青身为枢密副使前去,乃是大材小用了。之所以让狄青前去特磨寨,是他平定邕州后义释数千无辜被胁乡民回家。我在狄青临行前曾说过一句话,共八字,仁发内心,威若霹雳!邕州知州虽空缺,仍经侬贼之乱后,残缺不堪,又有三十多羁縻州,经王尧臣进谏后,协管钦、宾、廉、横、浔、贵六州,事关重大,必须恩威兼之,恩是法,威乃度,恩是仁,威及义,这个度你能不能掌握得当?”
  倒不是郑朗有意要为难余靖与萧注,而是萧注这个人坐镇南方不行。先是余靖提携让他与王成等人平灭特磨寨不得功,最后又换成杨元卿、陈充、杨文广诸将才得功。但朝廷仍不怪,又用萧注顶替余靖担任邕州知州数年之久,不称职乃罢。
  余靖有些怏怏不乐。
  郑朗继续说道:“安道兄。大约你不知道,我与狄青此行,将会在南方有五六年之久。不仅经营两广,有可能两湖、夔梓。”
  你不怕狄青找萧注的麻烦,尽管推荐。但还有一层意思,除了两广、两湖与夔梓路外,其他诸路官职,任你用门路推荐萧注前去担任官职,我也不会从中作梗。
  不过倒使郑朗想到一个人。
  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无人不大好做官。侬智高谋反之初唯一的亮点苏缄在事后反而因金城驿之过贬为房州司马。余靖有功,陈曙等人被斩,朝廷要替余靖遮掩,于是苏缄等人成了替死鬼。
  其实此时邕州真要派一个良吏前来,比以前更好治理。该对宋朝不满的各峒,也早卷入反宋的大军中,余下的即便观望。对宋朝也不会有恶意。所需的仅是一个好的政策,一个好的父母官。
  拒绝了余靖,随后推荐苏缄。
  与同年无关,确实苏缄是一个比较有作为的官员。
  随着朝廷对各将臣升迁或贬斥,最重的便是宋克隆。除名,杖脊刺配沙门岛。溪峒都巡检同修城刘庄,除名,杖脊刺配福建牢城。宾州推官权通判王方、灵山县主簿权推官杨德言,并除名,免杖刺配湖南本城,永不录用。敕书下,赵祯后悔处罚太重,派中使追,其rì大雨雹,追之不及,赵祯继续在犯偏软的毛病。
  其后诏回孙沔,余靖同知桂州,又用田瑜为广南东路体量安抚使,周沆为西路体量安抚使,分担郑朗事务,配合郑朗治理两广。实际不知是谁的提议,能说配合,也能说分去一部分权利,但郑朗听闻后却感到十分高兴。田瑜多次在南方担任官员,懂军政事务,且善长治水,简政少文,所过之处民皆称颂。周沆同样有着丰富的地方治理经验,为政颇有政绩。两人来到南方,将会是一个好助手。两广太缺少良吏了。但现在手中有了狄青等武将,又有了周沆、田瑜以及转运使元绦、孙抗,以及朱寿隆、鲍轲等大臣,让郑朗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周沆与田瑜没有来,苏缄提前担任了邕州知州,这是看在郑朗推荐的面子上,否则略迁得有些过了。郑朗返回桂州,二月半大会开始。
  来了许多峒主与寨主。
  但最少一半没有来,大多数在深山里,官吏不敢前去通知,还有一些人是畏惧,少数人是轻视。
  郑朗也没有生气,隔绝得久,各有各的难处。能有这么多各大峒主与寨主前来,已让郑朗感很很欣喜。
  就着漓江江畔,于露天处劈开一席之地,备上一些山上的猎物,与江里的河鱼,做着烧烤,又将一坛坛美酒发放下去,依然还是以安抚为主。郑朗这才说正事,站起来,冲四方一拱手,这些酋首们同样站立回礼,毕竟与以前来到南方的诸位官员不同,郑朗可是宋朝最正牌的宰相。
  郑朗挥手让大家坐下,慢慢说话,还有一些人不大懂宋朝的官话,必须让属下与朋友做着翻译,徐徐说道:“诸位,某将各位召集起来,是说几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办学兴学,岭南离京师远,有许多才第子弟本有学问,仍因路程问题不得入京科举,故前些时间我向陛下进奏,于广州设安抚置司于科举年主持类似省试的科举,择其合格者四十名左右,直接送入京城参加殿试。”
  有的酋首还不清楚这一意义,不发一言,但更多的酋首响起一片议论声。
  这个办法是仿照南宋制度,四川离杭州太远,在成都设司主持省试,通过者直接送入杭州参加殿试。名额也不高,有可能仅占省试录取名额十分之一不足,但整个两广经济落后,教育更落后,历年省试考那会能录取到四十人?
  其实这条制度的意义便是联系。
  两广用人,一是处罚的官员,二是出身南方的官员,三是当地人,既然用当地人,为何不用“天子门生”?使南方与中原紧紧包容起来。若能实现,两广许多子弟将会有出人投地的机会。但还没有下一句来得震撼,郑朗压压手,让大家停止说话,继续说道:“另外某将在桂州设一学院,从中原广招大儒,传授岭南子弟学习,某也会时间来此,教导诸位子弟。”
  天子门生太遥远,但宰相门生就在眼前。
  所有人懂了,一个个站了起来,手舞足蹈。


 六百五十六章 远来客

  余靖听到这里瞠目结舌。
  郑朗没有认真思考过他这样做的意义,直觉地做了,从太平州到杭州再到西北,多将相关的人召集起来开会协商,这是后来的mín zhǔ或者是共和风气,宋朝官员并不是这样做的,将门一关,开始造车,然后执行,大不了下去看一看,再做一些修政,那就是好官了,肯定不是真正mín zhǔ,却给人或多或少尊重的感觉。
  做得好,会起到更多的作用,例如现在。
  一个峒主大着胆子问:“郑公,你能在两广呆多少时间?”
  郑朗和颜一笑,说:“我来不仅是平叛,而是带着皇上的圣意,前来治理大家,给大家一个幸福的生活。既然来了,时间不会短,有可能两三年吧。”
  不短也不长,想做宰相的门生,快点加入,否则过了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
  孙抗、宋咸、朱寿隆、元绦等人虽不算是顶级的良吏,算是好官了,但听到郑朗第一条后,也是惊讶万分。
  郑朗却在看着各个蛮首的表情,来到岭南后,看到许多坏现象,也看到一些好现象,如同秦州蕃子一样,因仰慕汉人喜借汉人种,岭南诸蛮对汉人没有想像的排斥,一些蛮人也多喜欢汉人的服饰,不少人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尽管是南方式的宋朝话。
  只要用心的包容,汉化并不难。
  没让他失望,诸多蛮首一个个踊跃发言,纷纷表示将子女送来求学,有的呆在深山老林中,还不是很通外面的世务,看到其他人如此,也跟着参与,要求将子女送到新学院来。
  这个意义非同小可,他们都是各寨各峒酋首子女。一旦学习汉家文化。必然将汉家的传统带到各峒各寨。从衣冠到礼仪到生活习惯等等,从上往下普及。毕竟象侬智高去考进士,却成谋反分子的人很少。还有一个教育方式问题,天知道侬智高跟什么人后面学习汉家文化的。
  这个提议到朝廷后,引起小小的急执,看到郑朗分析种种的利害关系后,也通过了。用钱不多,大不了派一些未通过省试,但有学问的老举子来到桂州。并且桂州也是广西路唯一没有传说中瘴气存在的地区,中原人对这里不是很害怕。
  郑朗又压了压手,从中喊出一个畲蛮打扮的人问道:“老翁翁,某问你,你们哪个寨子一亩地能收多少稻谷?”
  老者摇头。
  沟通有些困难,郑朗不急,看了看地面,用树棍划了一亩地大小的面积。复问道:“这么大一块地。能收多少稻谷?”
  这一回明白了,老者答道:“四五斗。”
  未必,南方各峒斗很不标准,但上下浮动不会超过四成,与郑朗所得到的情报差不多。郑朗拍了拍手,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农民,说道:“他是江南太平州的百姓,牛四郎。你来告诉他,太平州一亩地一年能收多少粮食?”
  牛四郎小心地答道:“五六石,高者能有七八石。”
  整整超过十几倍。
  郑朗又拿出一根甘蔗,说道:“若是种甘蔗一年会有多少收入?”
  “三四贯吧。”牛四郎不确切地答道,甘蔗利润虽高,但官府控制得严,而且种植颇费时工。又耗地力,牛家虽种了,从未计算过。
  郑朗怕大家不明白,毕竟太落后了,又说道:“在岭南,大多数地方一头牛仅值两贯钱,也就是一亩甘蔗种得好,能得到一头半牛。”
  岭南也有牛,但多用来吃的,而不是用来耕种的。
  “再比如草棉子,是某从岭南引种过去的,可是中原种植得当,一亩地的产量是岭南五到十倍。例如桂州,与杭州面积差不多,上有灵渠,下有郁水,中有漓江相接,人口却不及杭州的四分之一,地广人稀,土地肥沃,商业环境也好,为何如此贫瘠?”
  “有瘴疠啊。”一个个叫苦不迭。
  “瘴疠稍后再说,再者,这样的一匹布,若是保持这个做工,在京师价值四五贯钱还超过,值两头牛的价钱,若是做工更jīng美,那将是天价,就出自你们黎蛮诸部,但你们有没有利用好?”郑朗拿起桌案上一卷吉贝布说道。这是黎族特产,黎蛮妇女自小就以织吉贝为生,用当地的绮、綵,或者也用中原的绮布,折取包丝,加木棉挑以单或者幕,因为手工jīng湛,所织花卉艳丽多姿,成为京城的抢手货,郑朗说四五贯钱一匹还是保守的数字,好的一匹能值十几贯钱,往往以尺论价,而不是以匹或者丈。崔娴还买过几丈做了床单,一丈就要两缗多钱,当然,那是最上等的货sè。
  一连串的数字让大家花了眼睛,有的不知礼仪,居然在流哈拉子。
  郑朗说道:“陛下从全国各地调来一千户百姓,让他们教导你们种植技术,教导你们经商,纺织,养殖,现在某只要求你们一件事,划一块地给他们,好好地保护他们安全,能不能做到?”
  既然来的都是规模比较大的峒寨,保护几户汉人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不是要求,仍是恩赐,一个个再次拜伏。
  郑朗又用手势压住激奋的群酋,继续说道:“还有,此次朝廷赏赐了一些农具,以及一些生活物资,包括蚊帐之类,稍后我会派人派发到你们手中,自古以来,医巫一家,你们的风俗多喜巫而厌医,我希望你们能改正这个习惯,学院里也会设一科,从中原或者你们当地请来高明的大夫传授医术,给你们的亲人与族人治疗各种疾病。有这个想法的,也可以派人报名参加。再说一次,学院将提供食宿,仅路费由你们自理。”
  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但不知道朝廷得砸多少钱下去,余靖心中不由地摇头。
  郑朗又说道:“然后说瘴气,也有治理的方法,大家食后,请跟某去府江。”
  提到这两个字。诸人全部sè变。
  桂州几乎全境无什么瘴疠。但南边阳朔到昭平的府江地区,柳州的罗城,梧州,大藤峡皆是炎荒瘴疠区,三时瘴疠,不可久居。其实郑朗认真的分析过,若是山清水秀,山林深叶茂,水是活水。未必是瘴气,林净化了空气,活水将腐物带走,不容易产生所谓的瘴气。真要是广大地区寸草不生,没有生物存在,又不易产生瘴气。就怕有水,水是死水,或者十分平缓。树林又稀。再生长着诸多的毒物,这些场所真要小心了,别要不信邪,中招了谁都吃不消。
  然而大藤峡之类的环境为什么是瘴气重灾区?不能说林不茂,水不活。无他,蚊虫所带来的疟疾也,包括府江。
  就象蛊毒一样,传到最后。连苗人自己也相信了。毒物有的,但有传说中那么邪乎么?
  可郑朗也让传言弄怕了,刻意选择在二月时季,府江瘴气还没有生起的时间,将大家带到瘴气地带,传言传得狠,无人居住。树林稠密,但水资源绝对很丰富。诸人有些害怕,郑朗带头进去。看到郑朗进去,诸人才战战兢兢走进去,余靖也犹邓豫了大半天才进去的。
  虽是二月,还是让农民们用树棍划着草皮,有蛇出没了,因为无人居住,成了爬虫动物的天堂,其中还有一些颜sè鲜艳的蛇蛛。也没有那么恐怖,不过时不时会出现一些,避免有人受伤为妙。然后砍出一条隔离带,这绝对要说清楚,虽多是常青植物,也要注意,防止整个山林着火。开始将木柴散于地面,特别是那些cháo湿腐烂的地方,堆得厚厚的,开始焚烧。花了两三天,整理出很大片地区,又趁着地面光滑的时候,用牛翻耕暴晒。一边指挥一边让大家学习。
  先回去后用此法整理各个瘴疠区域,若还能看到所谓的瘴气,明年再授一法,那只能强行花本钱改变土壤环境,将毒物逼走,改变土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也未必有多少酋首回去做。其实改变的还是另一样大家想不到的东西,心态!根源依然是疟疾。
  又将战战兢兢的大伙领出这片惊悚地带,郑朗继续说道:“侬智高暴虐岭南,在座诸位有许多人深受其害,为防这种现象再次发生,一是朝廷以后多加戒备,二也要你们自己,毕竟京城的禁兵对南方不适应,因此陛下诏书一户三丁以上者抽一丁为保甲,免其所有税务,冬闲时随大部训练,偶尔配合朝廷揖盗,或者参与镇压暴乱。但朝廷也对其做出适当的津贴。”
  实际就是保甲法与后来宋朝南方土兵役法的融合版。在这时候说出来,皆能接受的,不配合也强行征走土兵了。不如索xìng配合,还能换取一个高姿态。
  郑朗又拿起一根羽毛,也就是孔雀的尾巴毛,岭南南方多有人家养殖,当鸡养的,交趾更多,说道:“这样的一根翠羽在京师要值几十文钱,艳丽的能值几百文,但我却看到有人将它当拉圾扔掉,为何?不知道它的价值。为什么不知道,商旅不兴。还有我所说的吉贝布,有的地方一匹上等吉贝布仅换回几十个瓷盆子,可这种瓷盆子一只在中原仅值几文钱,贵者不过几十文钱。为何?”
  惯xìng思维,几乎同时答道:“商旅不兴。”
  “中的也,为什么商旅不兴,乃是因为你们中间许多峒寨喜贩卖奴隶,包括过往行商的商人也屡屡抓获,这种情况,让商旅如何能兴?但能得几何?一个奴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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