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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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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来了,肯定能量产,不仅能量产,比如这副盔甲,若大肆生产,成本会仅有二十五缗到三十缗之间。其他武器若用新方法生产,成本节约不了一半,但会节约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左右。”
  仅一句,一起明白其意义,不要说民间使用,就是一年宋朝生产武器,若节约四分之一成本,也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赵顼深情的抚摸着这些盔甲道:“这些,原本是父皇能看到的。”
  郑朗不作声,若你父亲活五年,五年看不到,活十年,十年看不到。
  但有的郑朗未说,想要实现郑朗的话,必须将炼钢技术加速度,提高到清朝中期,才能实现。暂时还有一些难关未攻克,可也不急,从上马,到大规模的投入生产,最少还有几年时间。有几年时间,大肆投入研发,或者先前大肆生产带来的经验,足以将这些技术难关一一攻破。
  曾公亮说道:“行知,将此消息放出去吧。”
  利好消息,放出去,能松缓眼下的压力与争议声。
  郑朗额首。
  赵顼立即命王珪草下两道诏书,第一道就是商税的重新改制。第二道就是钢监。采纳了郑朗意见,于郑家庄旁边的蔡水河畔建造第一个钢厂,成功后还于滑州、杭州建造第二第三钢厂,第一次作契股五十,有些肉痛,不但郑朗肉痛,许多官员皆感到肉痛,为了平息争议声与反对声,不得不做出巨大的让步。朝廷出资源与技术、人力,商人仅出建造钢厂的成本,这个相比于收益来说,并不大。至于铁矿石的采购与产品销售,那属于流动成本,与固定成本无关。
  契股不需向朝廷交纳购股金,但有一个前提,必须是善户,以前有过许多善举,或者配合此次朝廷清查,主动交出隐田漏税的大户人家,才能参加。
  又派小吏请一些权贵与富贾于相国寺,亲自展示一些钢制武器与产品。
  宋朝兼并还没有恶化崩溃之前,拥有十几万亩耕地与几万亩耕地的顶级大户终是很少的,一般拥有两三千亩耕地便是第一流的大户人家了。但若自己没有更好的方法经营,全部交给佃农,一年租子收入也不过六七百缗,象北方以麦粟为主,收益还会更少。
  消息传出去,争议声稍稍小了一些。
  明年chūn天会再度恶化,那么郑朗会抛出第二监。
  累得半死不活,郑朗还在心中暗叫侥幸,若没有带着硬盘来穿,弄出许多产业进行牵就,凭借智慧,郑朗怀疑是否真的有办法,将宋朝这场困境化解。
  冬天深了。
  就在他暗喘一口气的时候,种谔大捷消息到来。
  种谔击败了西夏军队,开始着手带着当地百姓重新修葺绥州城。
  陆诜得知后气得跳脚,要派人抓捕种谔治罪。这是陆诜奏折上写的话,但他有没有这个胆量,让人怀疑。此次让陆诜很苦逼,功是有了,得到绥州,以及十几万降民。但这么大的事,没有诏书,种谔就善自行动,过错更大,连带着他也有过错。不过此时郭逵前来交接,来得有些晚,莫明其妙地上位,又莫明其妙地下去,又上位,再下去,先是贬放到郓州。刚到郓州还没交接,又贬到延州。
  郭逵心口憋着气,在京城赖着不走,郑朗知道,此时无法为他分心,并且也不知道郭逵内心真实的想法,郑朗略有些忌惮与不高兴。拖了一段rì子,郭逵看到没有希望,只好去延州。所以来延州时间有些晚,看到郭逵到来,陆诜不知道朝廷对种谔发兵有何动向,立即与郭逵交接,然后将事情经过写了一封奏折,递向朝廷,自己去秦州赴任。
  种谔做对做错不管他,但肯定与宋朝制度不合。
  诸言臣听到此事后,眼睛一起红了。
  赵顼用眼睛瞟着郑朗,种谔这事儿做得……想到郑朗说过的话,宋朝不缺士大夫,缺的是良将,庆历战争磨练出一些良将,皆先后凋零,如今良将皆青黄不接,拿不出手。
  种谔似乎很不错,只有几千青涧城兵士,居然大败四万西夏铁骑。想到这里,赵顼说道:“此乃朕向种卿下的密旨。”
  对种谔进行保护。
  但大家相信不相信?
  就是你下密旨也不对,改制是你与郑朗带头兴起,非是皇家私务,或者一些小事情,无所谓。此乃国家大事,政事必须交给中书审议后,再由两制诏书,军事必须由西府审议,两制诏书,才能称为圣旨。那怕是密旨,关系到两国交战,最起码的手续,西府一二首相得知,两制一二翰林批阅。不然连你做皇帝的,也犯了严重错误!(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六章 第二让

  赵顼说道:“各位散吧,诸位相公,台谏、两制、三司、衙,到都堂议事。”
  也是郑朗弄出来的,朝会上争终是不美,而且人多,七嘴八舌,京官几千人,不可能人人来上早朝,但能有上早朝资格的官员不在少处,好几百人。将朝会生生变成菜市场,终是不美。
  郑朗将都党议事规模扩大化。
  原先仅是东西两府大佬聚集议事,现在加了两制臣子,三司主要几名大臣,三司是必须要加的,钱使整个国家苦逼了。台谏偶尔也加进来,先得沟通好,因郑朗,台谏权利放大,不沟通好,会吵得没天没rì。三衙几员主要官员,倒不是常见。
  情形颇类似西方的议会制。
  多者能有七八十名官员,少者也有二十几名官员。
  协商的过程,就是取得一致沟通认可的过程,有一点要注意的,司马光为什么彻底抹杀王安石,当真是他保守?非也,让王安石的强势与固执逼的,因此司马光在《与王介甫第一书》里写了一句:力战天下之人,与之一决胜负。
  绝对绝对的不是夸奖王安石。
  一旦郑朗到了这一步,或者给人就是这种应象,不久后他同样也会变成过街的老鼠。
  想改变,先投入,不能站在士大夫的对立面,而是要投入这个整体,那怕这个整体是地狱,是臭yīn沟,是茅厕!
  至少这种虚伪的议会,让更多的官员感到自己被尊重。
  赵顼让大家坐下,将事情经过的相关奏折,以及弹劾文书一起拿出来,自曾公亮往下递阅。
  因为事情发生得早,自六月就开始发生,许多官员才赴任不久,并不知道其中原委。
  种谔也有奏折在六月上报奏折道:谅祚累年用兵,人心离贰,尝yù发横山族帐尽过兴州,族帐皆怀土重迁以首领嵬名山者,结绥、银州人数万,共谋归顺。
  嵬名山就是嵬名名山,不过两个名重叠,故称为嵬名山,略去一个名字。
  陆诜报谔,受可以若是嵬名山能悍西夏军队自保就受之,若象种谔奏折上所说的那样,率领绥银二州数万帐户归顺到朝廷安置,则不能接受。几万帐户,多少百姓哪,往哪里安排?打散了不乐意,往京西路等中原腹地安排更不会同意,难道指望嵬名山部下弃牧为耕?若不打散又放在延州保安军,弄不好就是一个火药桶。
  当时还是韩琦与文彦博执掌东西两府,朝廷派薛向至延州查问。陆诜又画三策上策使嵬名山直取谅祚,屁的上策,嵬名山有什么本事直取谅祚?若不能取,中策则守其地拒之。其下退于两界不折地,也就是闲田所在,两不管的地方编制。说来说去,让嵬名山自生自灭。
  将这些情况刻意让张穆之进朝入奏,朝中同样在议论纷纷。事情也太多了,那有闲功夫管一个嵬名山。因此张穆之带回来两道截然不同的旨意,一让张穆之盛言招纳之利又诏让种谔从陆诜所画策。
  随后郑朗进京,发起改革,种谔接到李文喜消息。料定陆诜不会同意,更不会发兵,因此倾其青涧城所部以及部属折继世所部,会于绥州西南怀宁寨入绥州。嵬名山根本未想到宋军居然敢进入西夏境内,猝不及防,被迫投降。但当真猝不及防?若宋军能象这样大咧咧地进入西夏领地,都没人注意,西夏那些驻军全部改吃素了?
  陆诜将情况上报,种谔也如实将经过上奏。并且说了一件事,种谔直达名山帐,名山yù战,李文喜乃嵬名夷山相逼,说宋军十万军至。名山遂降。具体过程,恐怕只有种谔自己清楚,中间有N个疑点,以至后世史书对此事,存在了好三四种记裁。后来嵬名山见宋军少,大悔。直到种谔大败西夏四万军队后,嵬名山才甘心就伏,协助种谔重新修城。
  种谔担心朝廷如陆诜议,放弃绥州,奏道绥州扼此三大川口(上无定河,下无定河,大理河),虏人谓之“李王心”。乃自古以来的上郡,其地形高,又可下视诸郡,其旁多沃野千里,可以置弓箭手边屯边戍,省军费,足以守疆。
  西夏败后,派使来西北扬言,蕃部嵬名山等五百户内附,折马山将兵入界招收,请以嵬名山还本国及诛马山。折马山就是折继世的党项名,杀种谔不大可能,那么杀掉折继世。让宋朝归还一万多蕃户也不可能,只归还嵬名山嫡系五百蕃户,大家有一个台阶下,此事揭过,否则咱们没完。
  文彦博闻讯后,此事自他为枢密使就开始发生的,因此上疏说李谅祚称臣奉贡,今天忽袭其地无名,请归之。还给西夏吧,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不然大战就会到来。
  郑朗以身作则,将各部司权利划分清楚,自己身为东府首相,只管东府的事,西府的事几乎根本未进入。大多数奏折,他还是今天第一次看到。看到文彦博的奏折说道:“文公算是三朝老臣,内斗起来也凶狠,为何沾到边事,懦弱如此,难道我朝就当被西夏一次次侵犯,不能还手吗?”
  “朕以为是,军事乃是文公所短也。”赵顼道。
  不但短,文彦博晚期越来越昏暗。
  堕落的速度胜过了李隆基!
  看完,将这篇奏折扔给赵,继续往下看去。
  御史滕甫与知谏院杨绘皆上书诅治薛向与种谔,以安西夏。
  郑朗抬头看了滕甫与杨绘一眼。
  不是治种谔,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子,种谔乃是自己曾经的手下爱将,并且两家有亲戚关系。郑家仅有郑朗,不是大门大户,或者子女诸多,韩亿那样有八个儿子,好几个女儿,联亲无所谓。仅有的两个女儿,嫡亲长女嫁到种家。
  明白的,但郑朗并没有发作。
  西北出事,赵顼准备诏韩琦知永兴军并询问獯!事。韩琦先上谢表,说横山一带蕃部,自延州东路青涧城开始,西到环庆·其间有无数大酋豪,未必皆叛敌附我。想要图谋,必须朝廷逐路帅臣通谋协心营置,等其皆有归顺之心,再将各种兵将、夫力、钱帛、粮草、版筑之具百事毕备,方才能得计。又说陕西连年旱灾,沿途弓箭手蕃部食既已不收·荞麦又为早霜所害,正值疲困之时。种谔乃是一个城寨小臣,居然敢狂易邀功,擅兴不受节制之举,遂令逐路应接彼界亡殁之人,奈何?
  这是第一奏,郑朗摇头:“若此,一辈子我朝只能挨打了·休说现在休指望横山所有部族归心,即便灭掉西夏,没有五十年的大治·也不可能使所有部族归心。韩公以陕西困作词,有没有想过为何陕西困,天下困?”
  未必是韩琦对付郑朗的,看不起武将,乃是韩琦的本xìng。
  又说秦凤三路帅臣皆是权官,转运使例亦新差,势力不加,是将劳扰关中亿万生灵,以至天下受敝,只就种谔小子一时狂易之失。兼谅祚既闻彼边蕃族叛己·大怒边臣招纳,以为曲在朝廷,复乘我素无预备,必大集平夏诸兵收讨,更于我之诸路,更互突·则是西边用兵,战未有已时,臣大为朝廷忧之。兼蒙陛下谕臣,候到相州三两月间就移永兴,臣当国家急难之际,岂敢辞避?致彼,朝廷必以边事责臣,缘有上件阙备,利害甚多,若只以空身而往,安能少济国家!yù望陛下与两府大臣熟图胜策及广出钱帛兵力以济之,免成国家大患,不可收拾。
  让我知永兴军可以,但种谔搞的好事,西夏必兴大军前来报复。让我只身前往,我无能为力。若让我保卫陕西,得给我钱,给我策,给我粮,给我兵。
  下面还有更多的札子,有反对的,有支持。
  观微知著,若是换在两个多月前,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么多反对种谔声音是不可想像的。
  原因有两条,第一条就是郑朗几个学生几乎陆续上位,进入权利核心,富弼与曾公亮又是樊楼宴主角。
  若没下面的sāo乱,又没事,可以学习富弼、文彦博与韩琦,花花轿子大家抬,文彦博失之六塔河,韩琦不是失之于濮仪争,而是失之于他的权利心太重与过于强势。象富弼就是人见人夸,人见人爱。
  自己使许多人利益受到损害,这么多学生与支持者主掌权利核心,不免就会给他们添加上一条罪名,擅己专权!与庆历君子党、陈执中贾昌朝一样的罪名,排除异己,yù所yù为!
  其次就是商税的改革。
  简化商税没有错,实际就有错了。
  所有过税消失,商品流通快,审核容易。监察监又有问责制,何谓问责制,也就是别人举报偷税漏税,监察司不去过问,就是失职之错。当时提议时皆没有想到,事实正因为如此,关注的人多了起来。不象原来,陆陆续续的商务过所交税,天知道那一环节税未交。现在不同,一个出税,一个往税,别人容易盯。再想象以前那样偷税漏税是不可能
  这一环节上,有一个重要的阶层,士大夫!
  宋朝给不给官员经商,给,只要做得不过份,按照规订交纳税务,可以给其家属经商权。
  事实制订后有没有效果?根本就没有。
  各地务场为了敛财,皆设置专拦,拦头,甚至为了防止女子身上夹带贵重货物,还专门设置了女拦头进行搜身。仁宗朝时搜刮是庆历战争时候,搜刮到了巅峰,一年仅真正的商税就刮出来两千多万缗钱。
  但宋朝商税这么搜刮,仅只有两千几百万缗?
  实际真正的豪门大户与士大夫,根本就没有征到过税。越往后若不整治越坏。
  “今沿江场务所至萧条,较之往年所收,不及四五。推其原由,皆士大夫之贪黩者。巨舰西下,舳舻相衔,载客货,安然如山,问之则无非士大夫之舟也。或自地所揽载,至夔门易舟,某月某rì某人出蜀。商旅探伺,争为奔趋·为士大夫者,从而索取要求重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由场务·曲为覆护免税。”
  士大夫做生意做到巨舰相连的地步,沿途无一人敢征其税。过份者,入蜀官员一来,舟船竞相出巨价邀请登舟,为什么,挂用士大夫的旗号免税,往往一船请士大夫上去坐一坐·必须付几千缗钱的代价。就这样,竞争还无比的激烈,唯恐被他船将此士大夫请走。
  真正商税较好时,还是在真宗与仁宗时间,仁宗因西北战事,一度搜刮过中小商人,随后轻徭薄敛,将商税主动下降到八百多万缗钱。后来商税增加·乃是经济发展的缘故,轻徭薄敛依然是主题。
  自张贵妃死后,赵祯渐渐倦政·商税执行情况一天不如一天。赵曙时,弊端越来越大。商税未增加多少,但下面的搜刮却越来越厉害。士大夫的产业未搜刮到,但中小商人悲催了。
  甚至少数地方货物经过一次商务就征一次税,能征上几十次税,小吏名为回税。
  名目之多,让人难以想像。
  对此,郑朗不气愤的,一个西瓜车子出了小事故,拖一下·要交三万多块钱,一车西瓜能盈利多少?不交可以,扣着押着,八万块钱西瓜就扣烂掉了。
  比起这些黑心的公务员,宋朝的这些小吏们也不算什么。
  前世悲催的写手,没有话语权·这一时乃是一国之宰,郑朗因此着手改革了商税。
  简化版的商税带来许多好处,甚至长久执行下去,可能会为国家增加至少一千万缗以上的税收。
  但简化版商税推出后,中小商人积压了许多怨气,自然而然就盯上了这些大商大贾与有背景的商户。
  起初执行,没有人能想到,执行后,一个个才发觉不妙。
  恨的是谁?
  郑朗是给他们带来好处,但对于一些产业巨大的士大夫家庭,例如富家,得给多少契股,才能让他们弥补损失?郑朗不恨他们,但他们必然恨郑朗。应当还好,郑朗做了无数谦让,拉拢了另外许多商人。否则眼下的境况更凄凉。
  将这些奏折下传,说道:“陛下,请准富相公带臣去枢密院。”
  看这些看不出来所以然,得看特务营送上来的情报。
  赵顼准。
  富弼带着郑朗去了枢密院。
  卫阳等五人直接中断了消息,这也是郑朗的授意,让他们进行自我保护。
  只是在去年周渊带来他们写的五封感谢信。
  其他的都是虚的,作坊给出一万契股,那才是真正的真金白银,并且作坊规模膨胀很快,说一年能收益几千万那是不可能,但如郑朗所说的,一年收益一百万或者两百万,未必不是不可能。
  仅此收益他们每户就可以得到一万多缗,即便朝堂中的大佬,一年年薪加上补贴,能达到一万多缗的官员也不多。再怎么摊,也轮不到他们享受到这种年薪。
  但特务营其他斥候依然还源源不断将消息送到枢密院。
  郑朗打开这些情报一一翻看,带了几封情报与富弼返回都堂。
  递了其中的一份,递给赵顼。
  上面只写了一件事,李谅祚在萧关城下受伤,随后退兵,伤势颇重,至今没有治好,反而越来越重。因此闻听绥州失守后,李谅祚没有亲自率军,只派手下大将带着四万军队来到绥州。
  闻听大败,李谅祚气急攻心,病情更重。
  至于重到什么地步,情报上未说,只说皇宫内外封锁,不知内情。
  赵顼看后将它递给曾公亮,让他往下传阅,问:“郑卿,代表什么?”
  “谅祚危矣。即便他身体健康,没有一两年辰光是休想了。一两年后,我朝已不会是眼下困窘的局面。”
  大三元冯京说道:“郑公,昔rì狄青出兵西北,得六州,还六州,还请三思。无他,因河工之困也,今天亏空不亚于河工之困,六州不得,为何仅取一绥州?”
  冯京此疑问没有恶意,虽属于保守派范畴,因其祖籍乃是广西宜州人,一直对广南西路怀着深厚感情。郑朗开发南方,使得两广改天换地,对郑朗,冯京一直十分敬仰的。
  “当世,此时,彼时。一是民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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