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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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xìng格固执,根本就不听,继续骑马向前走,这时候走出来一个大太监,就是赵祯发疯时喊谋反的那个主,张茂则。他喝令卫士将牵王安石马的从人抓住,用骨朵狠打,打着打着,转移了目标,又用骨朵狠打王安石的马,还当着后面跟过来大臣的面喝道:“相公马有何不可。”
将王安石的马打伤了,张茂则对卫士这个举动很欣赏,说道:“相公怎么啦,他不是臣子吗?这样蔑视皇帝,是不是想当王莽!”
王安石也弄蒙了,当场没有作声,转身找赵顼评理。
赵顼将相关的卫士十余人送到开封府笞杖,开封府尹蔡确上疏道:“宿卫之士,拱卫人主而已,宰相下马非其处,卫士所应呵也。而开封府观望宰相,反用不应为之法,杖卫士者十人,自是以後,卫士孰敢守其职哉?”
王安石听了不乐意,奏道:“亲从官挝击坐车及旌斿。臣至宣德门。依常例于门内下马。又为守门者挝马及从人。臣疑亲从官习见从来事体,于执政未必敢如此,今敢如此,当有yīn使令之。都缘臣居常遇事多抗争曲直。臣所以如此者,乃为义故,岂敢以私事肆为骄騃不逊?恐jiān人yù以此激怒臣,冀臣不胜忿。因中伤臣以为不逊。臣初所以不敢辨者,疑有条制,从来承例违越,及退检会,乃无条制;问皇城司吏,亦称无条制;及问体例,却据勾当皇城司缴到皇城巡检指挥使毕潜等状称,从来合於宣德门外下马。臣初执政,即未尝於宣德门外下马,且宣德门内下马。非自臣始,臣随曾公亮从驾。亦如此。”
这件事若没有鬼,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王安石违例,一个太监,一个卫士,敢当着诸臣的面,打宰相的马与从人?宰相威严还会存在么?
赵顼看完,也在回想,说道:“朕在亲王时,位在宰相下,亦于门内下马,并不是在宣殿门下下马,不知何故如此。”
于是派人问下马制。
冯京三元,学问好,但问冯京,冯京说我忘记了。
其实郑朗对冯京已经越来越失望。
正好文彦博来京叙职,又问文彦博,文彦博说我从来只于门外下马。
两人装傻卖疯,不过很快王安石自救,找到一条有力的证据,嘉佑后行首司rì记,记载并于门里下马。
有了这条证据,说明王安石没有做错。赵顼派王珪与中书驱使官温齐古查问,温齐古问堂吏看棚者:“守门人自相与言,击宰相马,马惊致伤损,罪岂小?”
一员僚答道:“我也不解,但上面逼得紧,将奈何。”
这个上面是谁,居然能奴使宫中的大太监与守门卫士,温齐古不敢再问,禀报了王珪。王珪胆子本来就小,立即戒告。王安石得知问温齐古,温齐古支吾道我记不起来堂吏名字。
这便是王安石下马事件经过,不过后来经欧阳修学生陈铚篡改,花灯出来了,赵顼两个弟弟也出来了。
王安石见事情如此,以为是宫中太后授意,有可能是高滔滔,但更有可能是曹太后。于是忍气吞声。
郑朗却更清楚,不可能是两个太后授意,现在免行法未出来,包括高滔滔在内,虽对改革也提过一些看法,总体看到国家渐渐富强,是比较满意的。但这个张茂则肯定是一个大大的麻烦,就象一只拍不死的蟑螂一样,一次又一次躲了过去,又再度得宠于后宫。
也与蔡确无关,更不是蔡确想拍马屁,他上位就是王安石一手拉上来的。未同意杖卫士,仅是他的本人看法,就象司马光与王安石有时候也不同意自己种种做法一样,然而能代表着两人对自己就有了坏心?
实际嫌疑人并不多,就那么一两人,而且绝对的有能力将手伸到后宫,也喜欢将手往后宫伸。并且史上高滔滔对王安石不满,就是这时,高滔滔对激进的王安石多少也有些不满,容易让张茂则发生误会。
就是史上的高滔滔,在王安石变法下,国家变得富裕,经济宽松,免行法未出来之前,对高家伤害并不大,也不会授意一个太监羞侮堂堂的宰相。史上司马光腹黑,但不会做出这个笨劣的举动,况且他以道德君子自居,也不会与宫中太监勾结。韩琦在下面,史上还在下面。那么还剩下谁!
这次郑朗做法一反常态,变得十分激进。
眼看此事就要消解下去,郑朗忽然递了一份辞呈,俺这个宰相做不下去了,要回家。
所有人一起感到愕然,赵顼更不同意。还有那么多欠负,再说,河湟西夏,那一样能离开郑朗,急切地将郑朗喊到宫内询问。郑朗平静地答道:“陛下,智者有所为有所不为,国家渐渐上了轨道,故臣急流勇退,乃智者之为也。”
赵顼郁闷地说:“郑公,朕非乃是句践。”
你怎么将我当成兔死狗烹之主呢。
“陛下,你可记得王韶定武胜军之役,先斩其羽翼,后败其主,由是武胜军收复。王安石乃是改革的重要臂膀,无故受辱。此乃斩王安石之先声也。现在退。臣还会得到清名。若迟,臣心中害怕了。”
赵顼苦劝,郑朗不听,继续强硬的辞职。
赵顼同样发生了误会。回到宫中与高滔滔吵,高滔滔莫明其妙,道:“顼儿,哀家也不知道啊。”
事情终于闹大。
包括富弼等人。一起跑到郑家劝说郑朗。
虽然对郑朗一起做法皆不大满意,不过郑朗也是为了国家,况且改革基本结束,包括清查隐田,去年都没有了,到了巩固成果,安静时期,许多大臣对郑朗态度也渐渐改观。
关健国家还有一大堆事务,郑朗摞蹄子了,富弼只能挑着。他挑不起啊。
郑朗还是不听。
高滔滔也焦急起来。
既然温齐古审不好此案,于是亲自带人将一干人抓了起来。在内宫刑讯。是谁给你胆子,折辱国家宰相的。
几天后,四名卫士,两名堂吏,全部绞杀。因为什么罪名,未说,也没有人敢问。张茂则于后宫自杀。
接着,温齐古贬放岭南,富弼的女婿冯京贬知亳州,富弼产生怀疑,向冯京询问,冯京道:“翁翁,冤枉,与我无关。”
富弼也醒悟过来,说道:“你下去也好,权当是磨练磨练,虽说你在西府,我在东府,翁婿二人,终是不便。”
冯京只能额首。
富弼又道:“凡事得长个心眼,勿要被别人当成了枪柄使唤。”
“翁翁,是指何?”
“不久后你就知道了。”
赵顼又将郑朗召到宫中,高滔滔在屏风后让赵顼退下,只有他们二人,隔着屏风说话,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郑朗这才停止辞职。当然,现在确实也不大好处理。
但这次下马事件,也确实碰到了郑朗底线。
王韶还未出兵,西夏先行出兵。
元昊入侵时,用金币与王爵招宋朝蕃官刘怀忠,怀忠毁印斩使,随后力战而死。朝廷录其子刘绍能,夏人围大顺城,绍能为前锋,毁其栅,至奈王川,邀击长城岭,多立战功。赵顼登基后,又于破啰川大败夏人,因功迁为洛苑使英州刺史鄜延兵马都监。其人悍勇无比,梁氏虽无礼,朝廷不想为西夏分心,而耽搁河湟,因此下诏缘边不得生事。会当顺宁寨蕃部与官兵发生冲突,逃入西夏。刘绍勇听闻后,十分不悦,以兵追逐,没有赶上,此蕃部被西夏收留。刘绍能一怒之下,劫去许多夏人,从容返回顺宁寨。
此时西夏很苦的,宋朝是不收留,无论是劫或者是收留多半肯定是回不去。不是宋朝强留,而是夏人自己不想回去,甚至许多部族盼望着,象刘绍能这样,能来多劫几回。劫好啊,来劫我们吧。
梁氏大怒,不敢用兵顺宁寨,看到秦州无备,再加上朝廷抽掉许多兵力去了熙州,秦凤路兵力更少,于是纵兵大掠。她想得很好,可就是兵力少,对付西夏人也足够了。秦州都巡检刘惟吉带着宋军,对这支进入秦州的西夏军队展开反击。两军交战,西夏人又再次大败而回。
王韶闻听后,耻笑道:“西夏前来,空自取其辱。”
于是商议出兵河州的事,高遵裕说道:“古渭举事前先建堡寨,以渐进取,故一举拨武胜。今兵未足,粮未充,一旦越舍图人之地,贼若能阻要塞之所,我军进无所获,退不能退,危矣。”
经营河州与熙州是两回事,熙州东边是古渭城,宋朝在此经营了很多年,许多蕃部与宋朝关系良好,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到了河州,已经深入到河湟核心区域,离宋境遥远。
再者,兵也少,朝廷总共只给了一万三百余名驻泊兵,也就是正兵,禁兵,另外还一万八千三百九十四名乡兵,多是蕃兵,总共才二万九千七百余名兵士。
这些兵士不可能全部动用的,必须要分出一部分留守,王韶能带走的兵力不可能超过两万人。两万人深入到河州,塞牙缝都不够。高遵裕有些担心也合乎情理。
王韶看着监军使李宪问道:“公有什么意见?”
李宪笑了一笑答道:“某家不知,但凭王经略做主。”
王韶说道:“公绰,放心吧,替我守好熙州,不久后自会有喜讯传来。”
说着带领主力军队向西出发。
果然不久后木征派人前来熙州虚张声势,说他会乘着熙州与古渭寨兵力空虚之时。率领诸蕃进攻两城。切断宋军归路。熙州城中百姓大惊。高遵裕迫于无奈,单骑宿于城外,做表率的,没这回事。看看我,一人就敢宿在城外面,木征有本事派人来捉我。城中百姓方才安静。但这一战打得很苦。
王韶大军徐徐西上,先派苗授为前锋。拿下河州东方屏障香子城(今和政县),到了这里,已经真正进入青海高原了,离河州同样也不远。木征急切之下,率军来战。王韶大军赶到,两军于香子城西展开激战,只是一会儿功夫,吐蕃人不力,丢下一千多具尸体仓皇逃窜。王韶乘势夺下河州,生擒木征妻子子女。
但这时候宋军暴露出一个严重的问题。战线太长,兵力又少。大军到了河州,香子城留守的兵力不多,前面王韶离开,后面诸羌再次叛乱,将宋军粮草劫持,重兵围困香子城,以迎逃出来的木征军队。香子城城墙不完,守香子城的钤辖蕃将奚起,看着四周密密麻麻围过来的羌兵蕃兵,又看了看寨中仅有几百宋军,自付不能守香子城。一旦香子城失守,王韶就成了一个孤军了,立即派人向王韶求急。
王韶立即让田琼率七百余人救援,至牛jīng谷,正好遇到木征带着大军赶向香子城,两军交战,寡不敌众,田琼父子皆战死,仅有少数人逃了出来。这也是开河湟以来,宋军损失最重的一次。前面数次战役,总共伤亡还不足一千人,而仅是这一次,伤亡就达到近五百人。
王韶又派苗授率领五百人杀回来支援。
木征有些发傻,他很有些搞不懂,这时他到达了香子城,与叛蕃兵合于一起,聚集中数万的吐蕃好男儿,宋人只派几百人几百人的过来,难不成送点心给自己吃的,以安慰自己一颗受伤的心灵?
好大的一个点心。
这次宋军虽少,可个个都是王韶jīng挑细选出来的,苗授连夜急奔,对部下说道:“晨当击贼!”
到达香子城外,天刚蒙蒙亮,苗授就带着宋军杀了过去。
木征还在继续发傻,就这点人马,居然敢真的冲过来?
真冲过来了,那就应战吧。可一交手不同了,五百个宋兵个个就象下山的猛虎一样,在数万吐蕃军队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不到一个时辰,数万吐蕃大军全部杀得心寒,拨腿就逃,香子城围解。
木征丢下一千多尸体,带着大军撤到安全所在,还在继续发傻,怎么可能?他比瞎药还纳闷,这还是传说中软弱无能的宋军么?就在这时,探子来报,说宋朝主力部队从河州城杀了出来。
王韶这次肯定是失误,战线那么长,杀得太急了,顾此失彼。不过他是北宋一百多年罕见的名将,马上就纠正了作战方案。木征一听不妙,以为是王韶刻意为之,几百人几百人的送死,将自己钉在这里,然后大军杀到,一网打尽。是不是这回事,战后王韶也不说,田琼乃是他手下爱将,壮烈牺牲,同样是他心中的伤痛。
五百宋军就将他几万人杀得拨腿就逃,一万多宋军杀来,如何是其对手,跑吧。利用熟悉地形之便,与王韶兜圈子,想进行游击战。但他终不是太祖,游击战术没有弄好,仅是两天,就在麻架平让宋军堵上。
木征喝道:“下马放箭。”
更是很古怪的一幕,这可是野战,乃是宋军之短,吐蕃之长,然而作为吐蕃一方,居然不敢于马上交战,却跑下战马,利用地形进行防御战。这似乎是宋军以前老做的事……
放箭就放箭吧,两军互shè,天空中箭如雨下。宋军弓箭更犀利,吐蕃兵马更多。不过现在这个兵马多不起作用了,连人家五百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数量?
因此两相差不多。
苗授再次站了出来,他也能算是文臣,少从胡翼之学,补国子生,但在西北战场上却是一个凶悍无比的杀神,在他的带动下,宋军传呼,纷纷前驱。有的吐蕃兵士眼睛好,看到苗授,又是这个鬼,看到宋军在这个杀神带领下,马上逼近了,吐蕃人两腿惊战。宋军就扑了上来,两军激战,一到近战了,吐蕃人胆sè沮丧,不是五百人对手,更不是一万多人对手,且战且败,转战十余里,击杀吐蕃兵士四千多人。木征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随后王韶又命王君万与景思立开通道路,木征派兵来阻,又让二将击杀三千余人。杀得木征差一点连老娘都认不识了。(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六章 河湟(九)
前后数战大捷,所获牛羊粮草不可胜数,王韶所带的兵力并不多,只有一万多人,至少数月之内,都不需要后方提供供给了。王韶暂且停了下来,自熙州城开始,修了康乐寨、当川堡、珂诺城、香子城,先保护好后方的道路安全,以免粮食被劫。又在北关堡的北方修了结河堡,一是防止西夏人由东谷路入侵熙州,二是由北方对河州遥指。
又派兵渡过洮河,扫荡山南,同时派大将王君万突然自古渭城南下,轻骑袭取岷州东北天险摩宗城(铁城子,铁城堡,在岷县)。 。。
木征心魂未定返回河州,但他并不急,宋军兵力少,自北结河堡,到南摩宗城皆在用兵,兵力更分散,而且此时他留的空间仍然巨大,足可以从容地与宋军展开游击战。
至于正面冲突,木征想都未想过,甚至结河堡有小路直抵河州,宋军修堡的将士并不多,他都不敢派人前去袭击阻拦。但问题就来了,正是因为结河堡有这条小道,眼看宋军将结河堡修好,王韶命景思立率轻骑猛扑踏白城(河州西侧),不但阻断了河州与湟州的联系,并且真正对河州形成了包围。
木征杀破了胆,看到宋军占领踏白城,居然束手无策。
但是王韶接下来没有再动,他脑海里还有一个更大胆的计划。
消息传到京城,群臣拜贺。 。。
一度君臣都以为王韶战死了。香子城被数万吐蕃军队围困,粮道被切,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风声,说是王韶在河州全军覆没。负责后勤的官员蔡延庆急切之下,派守在甘谷堡的张守约留千兵守甘谷通渭二堡,以三千人救援王韶。张守约说道。仅留守千人驻防二堡。二堡必不能守。且王韶以jīng兵万人尚为贼所扼。臣率三千人前往必恐败事。若不顾二堡,想臣前往,至少让臣率五千人前去。
战后捷报传来,蔡挺与王安石为张守约产生争执。蔡挺认为张守约懦弱,才见贼便寻找理由逗留避事,当处罚。王安石说情有可愿,若王韶一万多jīng兵全军覆没。张守约三千兵马交去,也是必败。
赵顼则在疑问,明明没有大败,大败的消息从何而来,于是怀疑高遵裕。不过消息传出去后,赵顼为田琼壮烈牺牲,感到很悲伤。这才是郑朗最担心的,那有战争不死人的。
大捷传来,举国欢腾,郑朗喜上添花。提前将去年一年财务报表公布出来。熙宁五年西夏那边稍稍平静,只是让西夏骗去了二十多万岁赐。价值近四十万缗钱,让赵顼感到很不开心。
但两场战役用度皆不大,章惇经营峡区蛮,几乎未用兵,看到朝廷兵马过来,诸酋望风投降。王韶用兵极少,平武胜军城时用兵不足一万,香子城战役,用兵才一万几千人,伤亡也不严重,并且许多粮食后勤,乃是秦凤路营田市易所得。甚至还提供了一些钱粮,用来兴修道路。主要的用费便是用来兴修道路水利上,包括峡州蛮那边也是如此。改善了百姓生活,并且数条大道修通后,自江陵府开始,能在十天之内,将兵力投放到峡州蛮任何一个地方。大道修通,商业便能繁荣,文明气息也会吹进这片落后的山区。朝廷只要小心经营,这一片土地百姓渐渐归化与汉化,朝廷就会少了一个忧患。当然,还有税务,一管理就有成本的,还得要征税,但只征一个秋税,没有夏税,税务减半,以示优待。总之,这些税务仅是能免强维持管理与驻军费用,朝廷依然得不到任何利润。也不会求得到什么利润,只求这里太平无事,那就阿弥陀佛了。
朝廷却实打实地花了许多钱帛,两片土地军费不多,用于建设的费用去高达一千万缗,包括军费在内,达到了一千四百余万缗。不过这是在朝廷可以接受的范围。
其他最大的开支,便是储备粮食,虽后期出倍五百万石粮,收回来两百万缗成本,前期却支出了一千五百万缗。又挪用两千万于银行作为本金,若不是提前郑朗暗暗便宜准备金银,本金成本还要增加四五百万缗。这使得去年支出依然居高不下,达到一亿七千九百万。
至此,几乎所有大臣无语。
说反对郑朗敛败,财务一公开,不敛财这个国家就是没有欠负,rì子也没法过了。
但去年收入也很可观,达到一亿九千六百多万。
主要是银行增加的收入,以及两税增加的收入。
今年就未必有这么乐观了。
首先河北蝗灾严重,对灾区下诏免其两税,这一免就减少了许多收入。但今年并没有结束。
这个先不管,又从今年chūn天税务里拨出四百余万,将荆湖北路欠负偿还。欠负迟早能偿还的,可拖得越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