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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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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郑朗应了一声,可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明年会发生很多事,小皇帝又累又对自己苛薄,差一点累死吝死,明年黄河……可问题的关健自己怎么去说?
  对小皇帝说,明年的京东段黄河改道,会淹死许多百姓,然后许多言臣往你身上乱泼污水,胡说八道程度可以诛灭九族?
  或者说我会夜观天象,扯么
  真的不能想,一想这些事,连学习都没有办法静下心。继续埋头苦读,连小皇帝那样说了,此次省试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唉,无形带上了一个包袱。
  正在这时候,外面小沙弥进来禀报:“郑施主,外面有一个妇人找你。”
  “妇人?”
  “大约四十几岁,近五十岁左右。”
  郑朗古怪的迎了出去,不认识,问:“请问大娘是……”
  “我是司马三郎的母亲。”
  “原来是聂大娘,请进请进,”郑朗热情的招呼道。
  聂氏挥了一下手,身后两个家仆抬来大批的布帛,她又对小沙弥说道:“这是我给你们寺庙的香火。”
  “阿弥陀佛,谢过女施主,”小沙弥高兴的说道。他可不是知日大和尚,香客给了香火越多,他们小日子会越好过。
  聂氏又对郑朗说道:“小郎可是郑解元?”
  “是。”
  “谢过郑解元。”儿子在郑州闹的事大,也传到了凤翔府,司马池一听跳起脚来,可他本人又不好去郑州。于是让妻子代他前来郑州教训这个儿子,再看一看,若不行将儿子带回去。
  聂氏到了郑州,没有到郑家,就听到儿子让郑朗带到京城,于是又追到开封。但这是一个很讲道理的妇人,司马光启蒙教育正是这个妇人教导的。实际上司马光很小的时候,并不象现在表现那么聪明,因为是小三子,贪玩,不安心读书,即便读了也记不住。正是此妇,耐心教导,慢慢将他天赋开发出来。
  来到京城后,因为传到了凤翔府,太遥远,事情变了性质,于是没有立即过来,做了一番调查,才知道事情的真实经过,并且也看到了郑家子在里面付出的苦心。
  可以说郑家子不但在教儿子学问,教他做人,治国,对于后面的,聂氏很无语,咱儿子才多大一点?但想一想王家那个更悲催的三郎,什么话也不说了。还有郑家子为儿子铺的道路。聂氏说完深施一个大礼。
  “聂大娘,切不可,”郑朗虚扶一把,将她带到禅房,又将司马光喊来。
  司马光看到母亲,高兴的扑过来,喊道:“娘娘。”
  毕竟还小,离家好几个月,同样思念亲人。
  “跪下。”
  “喏。”
  “自己将后衣掀起来。”
  “喏。”
  聂氏从行李里抽出一根荆条,劈里啪啦往司马光后背上抽下去。
  郑朗急得抓耳挠腮,看看她抽了好几十下,说道:“聂大娘,能不能听我说一言?”
  “解元请说。”
  “上次他们激怒范讽,也是因为我之故,若抽……”至少给我一份面子吧,又说道:“我平时也教他们尊师重道,只是范讽对我产生了误会,始终纠缠不清,所以他们才看不下去的。”
  郑朗劝,聂氏不好再往下抽,饶了司马光一马,王安石看了心中戚戚,他家中同样家教很严,不知道父母亲会不会派人到京城来抽他。
  抽仅是敲打一下,随后又给司马光带了大量行李,谈了一会儿,问清楚情况后,这才回去。
  聂氏前面一走,后面知日就过来了,对郑朗说道:“郑施主,老衲要去一趟五台山。”
  “此时去五台山?”
  “不去怎么办,这里让你弄得俗气冲天,我没有办法呆下去。”
  “大师想外出云游,何必用我做借口。”
  “老衲还与你打诳戒?随你说了。”大和尚不想争辨。
  “别急,大师,妾与四儿妹妹替你缝了一件僧袍,正好抢工抢出来,顺便带上。”是江杏儿与四儿买的厚麻布,合伙做的。本来江杏儿准备用兽皮做,更暖和,想一想多半这个古怪的大和尚不同意,于是作罢。
  “老衲不能收。”
  “大师收下吧,严格说郑郎也是你的学徒,当收之。”
  知日忸忸怩怩半天,才勉强的将僧袍收下来。但走出禅房时,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郑朗也在笑,大和尚,你这样子,就不要谈什么了啦
  没有想到大和尚前面一走,后面访客就找上了门。原来有知日挡着,若不是司马光母亲是妇人,让小沙弥不解外,其他人一律让那扇寺门拒之门外。
  现在没有挡箭牌,访客就来了。
  小沙弥机灵,主动说:“小施主,这里是佛门净地,闲人莫入,若要烧香还愿,请到前院去。”
  然而来客一报名头,小沙弥不敢作声,乖乖地将此人带了进来。敲了敲门,说道:“郑解元,吕郎君求见。”
  郑朗将门打开,眉头皱了一下,司马光母亲不远千里,从凤翔府赶来,不得不接见,其他的人,郑朗一个也不想前来打扰。看了看,一个少年人,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忠厚之气,但不认识。
  “你是……”
  “见过郑解元,我是吕公著,受家父之命,前来打扰了,恕罪则个。”眉头同样皱了皱,对郑朗很有好感的,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喜欢闭门苦读,前来打扰,多有不便,可厉害的父亲命令,他岂敢不听。
  “吕公著?你可是吕相公家的三郎君?”
  “咦,郑解元也知道我?”
  我不知道你才见鬼呢。对吕夷简郑朗未必很反感,但肯定是没有好感。可对这个吕公著印象蛮好,王益会教子,吕夷简也会教子,四个儿子皆是人中龙凤,吕公著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同样,也是将来一个纠缠不清的重要人物。
  然而他来是何用意哉?郑朗不相信了,堂堂的一个吕夷简会产生将儿子放给自己做学生的地步,就是自己敢受,别人也会痛骂吕夷简的。狐疑的问:“吕相公让你前来是……?”
  “家父说郑解元,与王家三郎、司马三郎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所以让我偶尔前来拜访,受教学习。”
  不是做学生,而是做好朋友
  郑朗心中产生更大的疑惑,前来受教学习是假的,隐隐是吕夷简为儿子将来送来的橄榄枝,这个吕公著很聪明也很好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与自己三人同行。仅是为了儿子,肯定不是吕夷简自己,他那么生猛,怎么需要自己帮助。可就是儿子,自己值得吕夷简这么做吗?
  况且橄榄枝送来了,难题又来了,这个难题不亚于孔道辅他们出的难题。郑朗在此刻,悲愤欲绝。老子仅是一个举子,仅想安心学习,不想开天才托儿所
  第一百九十一章橄榄枝
  第一百九十一章橄榄枝,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仙子

  郑朗只猜中了一部分。
  他在寺院前对言臣说过的那番话,在京城广为人知,许多大佬听后,皆认为他有大臣体。也就是吕夷简说的沉稳,还有忠心,考虑事情眼光长远,有责任感与谦虚感。
  隐形的看不到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并且这些大佬中,多有品行端正之辈,郑朗不进入仕途便罢,一旦进入仕途,这些大佬多方提携,再加上小皇帝对此子的感情。啧啧好大一块唐僧肉。
  某种意义上,值得吕夷简折节攀交。
  吕夷简与君子党交恶,然而郑朗不是君子么?不相信,让范讽再去进谏,试问几个人赞成范讽之言,说郑朗是一个伪君子,jiān人,小人?
  或者通过郑朗稍稍改善一下与君子们的关系。
  是很猛,可整天的让君子党绷旨着脊骨骂,滋味也不大好受。
  郑朗是唐僧肉,可不好大啃,背后有小皇帝,他本人虽xìng格温和,但是不喜交往,不喜游学,怎么去啃。然而大和尚一走,吕夷简就行动了,想要啃,首先你家中有天才儿童么?你们没有,我有!
  许多方面的考虑,又挂着求学的名声,于是让儿子来到这里。
  又一小三子!
  郑朗想了半天,头很痛。他头痛不痛,以吕夷简那样生猛的人,会考虑吗?
  若同意,君子党们会认为他害怕吕夷简,看到吕夷简生猛,自己倒戈变节。若不同意,自己还真害怕这个猛人哥,一旦吕夷简将自己打上敌人的标签,眼下自己……,………
  想了半天,就想到了一条化解的办法,说道:“请进来坐。”
  “叼忧则个。”吕公著又是一脸歉意,两个小三子眼中很茫然、
  痴呆,这个忠厚的少年,是吕夷简儿子么?
  进了屋,吕公著自觉的坐在下首。
  “杏儿,给吕三郎沏茶。”
  “喏”江杏儿一边烧茶,一边好奇的看着吕公著,师徒三人偶尔也议论一些国事,江杏儿每天听来听去,也非昔日阿méng,若不是考虑细节因素,就是一般的县令,未必有她的政治眼光。
  三人言谈中,多次说了吕夷简的权操之术。杏儿心中也在纳闷,怎么吕夷简有了这个忠厚的儿子?
  呷了一口茶,吕公著又说道:“谢过江小娘子。”
  “不用谢,吕小郎君,你太客气啦”江杏儿欢喜的说。因为她从吕公著身上看到了郑朗许多影子。
  郑朗对此少年心中也更欢喜了。
  吕公著又问道:“儒学中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君臣是排在第一位?”
  “是,若没有一个安宁的国家,何来一个安宁的小家。如五代替更之时,百姓流离失所,卖儿卖女,何来父子夫妻之纲。因此以君臣之纲为首。”
  “那么《大学》里又何来说,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这句话是说修德必须先从小我修起,先修小我,后修大我,先修学问,后然正心修身,再治家治国平天下。
  “吕郎君,看儒家经义不能从中摘出一篇,上下文要一起看的。
  此句前面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何谓大学?
  治国安邦也。所以与祥训诘、明句读的小学学问,称它为大学,大学讲治国安邦,小学讲洒扫应对进退,礼乐射御书数。”
  “是。”
  “又说古之yù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yù治其国者,先齐其家:yù齐其家者,先修其身:yù修其身者,先正其心:yù正其心者,先诚其意:yù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治国安邦非乃小事,
  自己没有学问,没有品德,如何去治国安邦。关于这一点,我也多次与王三郎与司马三郎说过,现在我们年幼,是学习阶段,思考阶段,观察阶段,积累阶段。等到明确心中道义所在,国家弊端所在,治策所在,才能真正进入政治。物格后至意诚心正修身家齐治国平天下,所以这一切全部是为了后面服务,包括家齐,使家庭不成为自己累赘,治国平天下才会更安心。因此,这里先言而轻,后言而重。”
  “受教,我还有一点不解。”
  “请问。”
  “此次废后之事,多有青年官员上书,比如富弼”
  “他们皆非乃大道,大道者,心正意明后才治国安邦也,但不失之小道。佛家禅宗有云渐悟与顿悟,顿悟太过艰难,往往刻意追求,失之执mí,误入魔所。因此多数人明为顿悟,实为渐悟。富弼等人之举正是此意,一边替主君谋,一边完善自我。至少在道义上,他们没有失去。”
  就算他们做错,做得偏jī,在这件事上,也比你父亲要好。
  “再比如夫子的《中庸》,说天命谓之xìng,率xìng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人xìng即天命也,无有善恶,因此自我完善而不放纵本xìng,改善自我谓教也。但到了孟子手中谓人xìng曰善,到了荀子手中曰人xìng为恶。谁又敢否认孟荀二人在儒学上的作为?”
  “是。”
  “对前人的学说,我们不用去膜拜,一切都当成好的,他们也有他们的片面观,也不能一味打倒他们,他们也有他们的长处。用于吏治上,恰如范仲淹、孔道辅与富弼之举。“这是说给另外两个小三听的。
  “那么《诗》又为何说,即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夫子又说,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夫子这一句出自何处,乃《泰伯篇》。这一篇讲的是什么?乃夫子乃其学生对尧舜等古代贤王的评价。从尧舜到夫子时经过多少年代,并且当时夫子所处的时期正是从春秋向战国迈入的关健时期,道义已失,诸国时灭时兴,因此,夫子不喜欢学生做无谓的牺牲。不仅说了这一句,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
  还是出自《泰伯篇》,曾了有病,把他的学生召倒身边,说,看看我的脚,看看我的手。诗经上说小心啊,象站在深渊旁,象站在薄冰上,从今以后,我知道我的身体不能再受到损伤了,弟子们。
  “《孝经》里又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不仅是要自爱,也是不让父母担心。你受伤了,仅认为是痛疼,可父母怎么样想?让他们担心,是不是很孝顺?包括我两次入狱虽言臣说,你也见荣光。我并不这样想,让家人担心,总是不对的。这才是夫子说这句话的真正用意,不去做无谓的牺牲。可一旦为了大道呢?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什么叫死而后己?所以夫子又在《卫灵公篇》里说,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遽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史鱼真是忠直之臣啊,不管国家清明或者黑暗都象箭一样向前冲。遽伯玉真是一个君子啊,国家清明时出来做官,黑暗时果断退缩自保其身。
  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做官态度,孔子皆表示了赞扬。
  “夫子又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仁人志士,不因为贪生怕死而损害仁德,却勇于献身成就仁德。
  也就是杀身成仁的来历。
  “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对待。因此今人多褒许远张巡,而耻冯道也口气节而,没有这种精神,以后蛮番入侵,谁去抵抗?气节都没有了,何谈道义。”
  三个人全有争议,许远张巡睢阳之战,死死的坚守住了睢阳,使安史之乱的祸害没有糜烂到江淮。很严重的,本来河东河北乃是唐朝人口最集中的地方,然安史之乱后,大河南北,一片萧条,直到宋朝立国很长时间,才渐渐恢复了生机。
  当时睢阳城久困之下,没有的吃,只好吃树皮、草树、衣服,最后吃,………,人。
  争议的正是这一点。
  黄巢一个一个城市的吃人,方腊将几十万名fù女关在山窟里yín乐,人家是打倒皇帝,所以叫造反有理。张巡与许远替唐王朝卖命,因此争议就有了。
  但不吃人,只有冲出睢阳城送死,没有人敢说他们贪生怕死,可这一冲,江淮更多的百姓,有可能是几百万,一千多万百姓,会怎么办?全部遭殃。
  不管怎么说,想一想,是残忍了一些。
  那么再说冯道,五代第一传奇人物,他一生事唐、晋、汉、周与契丹五朝,十帝,唐庄宗、明宗、阅帝、末帝,晋高祖、出帝,汉高祖、
  隐帝,周太祖、世宗,辽太宗耶律德光。
  并且这四个朝代非是正统更替,那怕就象宋代北周那样,弄一个皇袍做一下遮羞布也好啊。没有,全是yīn谋与武力强行夺取的政权。
  因此后人说他寡廉鲜耻。
  特别是契丹人,那可是正宗的异族人。
  就是这一次契丹人,使他一生带来了一些亮点。石敬塘向耶律德光称儿子,可到石敬塘儿子石重贵称帝时不乐意了,这小子不但不称儿子,反而将契丹在后晋行商的商人全部抓起来砍头,又说生擒德光者,擢节度使。只能说这小子太傻,当年人家李渊李世民父子还乖乖地做了突厥人的好长时间臣子,最后才报仇雪恨的。你现在这样做……然后就没了。
  耶律德光进入了开封城,契丹人那时才半开化,打草谷啊。这时候冯道站了出来,老先生不知道怎么忽悠的,并且耶律德光还很相信这位老先生,继续让他担任重臣,听了老先生的话后,耶律德光不但没有对中原打多少草谷,连繁华的开封城也没有怎么动。这一谏,不但保住了无数中原汉人的xìng命,还有在开封城赵匡胤一家。
  某种程度上也能说他仁吧,乱世之中,他不这样做怎么办?
  然而郑朗没有怦击他事五朝十帝,怦击的正是这种气节。咱再怎么乱,也是咱们汉人,或者汉化的沙陀人之间的混乱,与正宗的契丹人,有区别的。全部象老先生学习,为了所谓的小仁,番子一出侵,咱投降吧。后果会如何?
  但这是表面的讨论。
  其实是在说吕夷简,吕公著有些不解,若父亲不将郭氏干掉,父亲仕途永远不想平安了。并且外界对父亲评价过于苛刻,自己知道的,父亲每天同样在为国家烦忧。不是丁谓,虽做得不对,也仅是自保之策。
  因此与郑朗说了一些个人与国家的轻重,君子自保的疑huò。
  对吕夷简,郑朗不喜欢,可也没有将他一棍子打死。但在废后事上手段用得不对。我就是一个后来人,都知道这年代君后一体,就是废,也要按一定的程序去废。先与群臣商议一下,肯定不同意。此事中止,看看郭氏会有什么反应。改了就好,不改再商议,还是反对。
  可反对后郭氏看到大臣们支持,必然依是不改,再强行废去,也是合乎程序,也少了一些争议。
  毕竟这是建建年代,某些时候,要维护这个国家与皇室的尊严,达到维护国家稳定的目标。你吕夷简开了这个头,说废掉皇后,我好好做事了,那是你,若是你换成了丁谓,后面会发生什么?
  所以郑朗说气节,说道义。
  对你父亲为人,我不做评价,这件事就是做错了。
  郑朗那一天在皇宫里说的,是发乎他的内心。也这么做了,同样为了自保,他小弄了一下赵元俨,但确实是赵元俨用心不诡,郑朗才伸出棍子的。
  两者用意一样,xìng质却是天壤之别。
  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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