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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神龙之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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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山谷之中的犼兽本就让孙为民折腾的心烦意乱,蛟女一冲下来它顿时就慌了手脚,已全无了先前的那份威猛,仓促应战下竟然落了下风。

如此,山谷之中上演起了传说中的犼兽斗天龙,二人时而腾空、时而坠地、这个吐火、那个喷水杀的难解难分、天昏地暗。搞的孙为民不得不让周彦桦等人架着他行风而起,躲到了圈外。

这一斗就一个多时辰,所有人都看出来犼兽已越来不越堪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全无斗志。

“奇怪,生死关头犼兽怎么会这样,未战先乱已失了大局”李飞雨很惋惜的说着,竟然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沉迷到眼前这一场天级凶兽的恶斗之中。

这时候周彦桦也插话进来,饱含深意的看着孙为民“犼兽今有此败,全赖孙将军所赐啊”。

孙为民一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周彦桦说的没错他今天确实太不厚道了,把犼兽搞的全无斗志、未败先乱。这其中的道理其实也没什么难懂的,拿孙为民的话来说“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心理战罢了”。

孙为民今天之所以一直在和犼兽大谈天道,无非就是想让犼兽知道它早晚会有一败,而且这一切已经不可避免。孙为民这样做就是想在犼兽心里种下阴影,所以他才在开始的时候故意激怒犼兽,让它变的暴躁不安急与求胜。接下来,孙为民又和蛟女暗通消息拖延起了时间,也只有这样才能使犼兽自乱阵脚,胡思乱想起来。使得它心中那份阴影越来越大,直到直到完全消磨掉它的信心。

试问,一个人从心底里就认为自己不会取胜的人,他还会胜利吗?所以,犼兽今天已是必败无疑。

至于孙为民那旺水大局虽然有些作用,但还没大到可以一转局势的神通,这一切只能怪犼兽自己心中有鬼,太在意孙为民的那些虚张声势的手段,放大了所有对它不利的东西。其实,但凡是对自己没信心的人都会这样,一但遇到不顺利的时候就会一溃千里、再无斗志。

这就是人比凶兽强的地方,知理。

“凡五行旺相休囚,按四季而定之。将来者进,是谓相;进而当令,是谓旺;功成者退,是谓休;退而无气,是谓囚。须辨其旺相休囚。。。。。。”孙为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继续开始起法,用《滴天髓》中的理气篇继续帮蛟女旺水气。

一时间天上阴云密布寒风四起,要不是正直隆冬时节让谁看了都以为是要大雨倾盆了。

“蛟女!旺水之局已起,你何不一行龙责!”孙为民对着山谷中大叫起来。

片刻过后,幻化龙形的蛟女果真冲云而入不见了踪影,随之便是电闪雷鸣黑云压顶而来,空中的景象越来越奇怪了,怎么看都像是要下雨了。

而此时的犼兽,正在山谷之中粗重的喘息着,一双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恐惧,这种从未有过的心情正在折磨着它,它已经无法判断出接下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吧嗒,一滴冰冷的水珠掉落在了犼兽的面前,在那刚刚经过无数次踩踏的土地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吧嗒又一滴,吧嗒、吧嗒、吧嗒。。。。。。。越来越多的水珠掉落下来,大地上就如是开了锅一般喧嚣起来,那细密的雨声仿佛把一切都隔离了,犼兽正低着头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慢慢的犼兽身上的团火之光暗淡了下来,像是一堆就要熄灭了的营火般越来越暗,直到完全丧失了那份热情。

此时的犼兽就像是一匹垂暮的白马,精疲力尽的卧倒在山谷之中。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吧它蜷缩起了的自己身子,把那漂亮而又轮廓分明的脖颈完全露了出来,在它的头边仍在不停的喷涌那淡白色的鼻息。

冬日里的雨水已经完全打碎掉犼兽的信心,它已不再怀疑天道的力量,它太累了,不管是心里还身体都是如此,它已经放弃,想休息。

“下雨了,这怎么可能。。。。。。”李飞雨是个很守原则的人,这不合情理的景象让他变的不知所措正惊奇的看着孙为民,只感觉到眼前这个将军真是太神奇了。

孙为民笑了,在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秘密不能道。

所谓的风水宝地最重要的一个原则就是要能藏风,也就是说要四面环山风不得入才可以,这就造成了一个小小的盆地效应。这样,才使得蛟女布的雨云没有很快的凝结成雪花。当然,这个问题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因为它已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认知范畴,孙为民又何必去浪费那个精力呢。

蛟女已经幻化回了人形飞身下来落到众人身则,她心中不忍的看着山谷中那一点亮白,不冷不热的对孙为民问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孙为民无奈的摇摇头“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它吧,其实它也挺可怜的。。。。。”不要脸的孙为民在折磨完人以后又装起好人,一副很关心犼兽的样子。

如此,众人纷纷飞落到犼兽的身边均是无语,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这么一只神圣的天兽。每个人都承认它很强,强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所以,谁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安慰它,那样做只会是对它的亵渎。

“你是对的,我输了”犼兽缓缓的抬起头,已经再没有了从前那玩世不恭的威风,它显的很落寞呆呆的看着孙为民。

孙为民一抹脸上已经开始结冰的雨水,虽然他很冷但他还是平静的走到了犼兽身边,蹲下身来目光直视着犼兽。

“输给天没什么,输给自己才是最可怕的,难道你认为自己已经不行了吗?”孙为民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刚才的激动一过,他已经抵挡不住冬日的寒冷了,毕竟他已是满身湿透。

犼兽就这样看着孙为民就像是在端详它自己一样,它在很认真的考虑孙为民的话。

“是啊,我到底输给了谁?”犼兽抬起头看着那乌云渐散的天空,当日光重现直射下来的时候,犼兽那珠红的眼中不由闪动起了点点的光泽。

“真的很奇怪,不应该是这样,我可是犼兽,没有一只凶兽敢在我面前咆哮。我到底在怕什么?”犼兽又恢复它的气势,很利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也已经起身的孙为民。

犼兽一张嘴,一颗红如血色的透明元珠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拿这吧,这属于你”犼兽信任的看这孙为民。

孙为民微微的一笑“难道你不想选择她吗?为什么会是我?”孙为民看了看蛟女问到。

“她是凶兽和我一样,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犼兽奇怪的看着孙为民。

是啊,蛟女确实是一只苍龙。孙为民也许是从来没这样看待过蛟女吧,经犼兽一提他变的不自然起来,转头看着蛟女。

蛟女还是很平静,也许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能打动她了吧,无所谓的站在那里,这是孙为民安心了不少。

孙为民伸出手去将犼兽的元丹吞进了肚中,顿时五脏如油浇一般难受起来,他紧紧的纂着拳头汗水很快就流了下来。

“性者天也,常潜于顶。命者地也,常潜于脐。顶者,性根也。脐者,命蒂也。一根一蒂,天地之元也。。。。。”正在孙为民痛苦难耐的时候,蛟女那柔美的声音传来,提醒着孙为民理气修丹之法。

于是,孙为民马上盘膝而坐开始行周天化解着体内的燥热。

孙为民也不知道自己坐功了多长时间,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身边所有的人都还在,他们看到无事均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慧儿,可以看的出她又哭过了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这时候蛟女走上前来,一搭孙为民的脉门马上又松开了“便宜你了,这么容易就到了凝丹之境”

孙为民一听嘴都合不上了忙试着用气一探,果真腹中丹宫之处有了个硬硬的东西,滚滚热流正源源不断的会聚到那里。

“起来,我教你一法一试便知”蛟女催促着孙为民。

“什么道法?”孙为民边问边站起身来。

蛟女走到近前严肃道“你听好了”。于是,蛟女便开始教授孙为民咒法和指诀,其实很简单孙为民几下就记住了。

“好了,你去试试这行风之法”蛟女不耐烦的催促着孙为民。原来她教孙为民的是最基本的行风之法。

再看孙为民像个乖孩子一样点着头,在所有人关切的眼神中面向南方的开阔地,小心的开始起法。只见他指诀一掐咒法默念大喊一声“起!”。

啊!!!!有人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在半空手舞足蹈着,紧接着又像炮弹一样开始掉落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真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蛟女就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切,飞身而起几下就追了上去把惊魂未定的孙为民接了下来。

看到孙为民平安的落地,所有人都是长出一口气。只见那刚刚恢复了威风的犼兽一下子又蔫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委屈道“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白痴。。。。。他。。。他竟然还不会行风啊!”可怜的犼兽啊,这就是命你还是认了吧。

第九十四章 天生异像

按照当初的打算孙为民并没有想到能收服犼兽,他只是想从犼兽那里再打听一些关于天印的消息。不想弄巧成拙一切只能说是时运所至,买芝麻却抱回个西瓜来。其实这次的收获远远不止如此,草头二仙逃的匆忙还给孙为民留下了三个奄奄一息的俘虏。

这到让孙为民难办了,扔着不管吧他们可能会没命,带回军营又会露了自己的底细。孙为民一想多难得做一回好人啊,算了还是救他们一救吧。正当李飞雨准备帮那三人度气冲关施救的时候,犼兽便凑了上来脖颈一仰众人便感到一阵暖意升腾而起,只是片刻工夫那三人就度过了爆丹之苦转醒过来。

这一幕让大家都很惊讶,一问之下孙为民才知道这便是‘收瘟印’的神奇,所谓收瘟之说原来是从这么上面来的。听犼兽说它自从得那方收瘟印后就能百伤自愈,还可以帮人治伤续命。说起来,犼兽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找其他凶兽打架,其实那已经不能说是在打架了应该说是虐待。它总是把那些凶兽打的皮开肉绽,完了再用收瘟印将它们治好,完了很满意的说道:吼吼你的伤好了,起来再打。。。。。

那些可怜的凶兽们啊,就这样让犼兽折磨的生不如死。

孙为民这时候才(炫)恍(书)然(网)发现,犼兽打斗了一整天竟然没受一点伤,原来是收瘟印的作用。孙为民不住的点头,夸奖道“没想到你还是只小强”。关于小强的问题孙为民也没过多解释,只是很严肃的犼兽说“它是一只很了不起的凶兽,和你一样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犼兽听后痴迷不已,从此算是把小强给惦记上了。

而那三位遭人抛弃的散仙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昏迷。没办法,谁让犼兽总是把头伸那么近呢,大家都知道它的功劳最大,但它也不能这么拼命的抢镜头吧,看看又把人吓昏过去了。

如此,那三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破晓十分。孙为民也没和他们多说什么,做了回大大的好人让他们逃命去了。临走之前出与礼貌其中一人还留下了自己的姓名………欣然,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像是代表着某种心情。孙为民对这个很有礼貌的散仙不由生出了好感。

至于草头二仙的来历孙为民也从李飞雨那里听明白了,他们原来是界江王姬远途的人。

此二人倒是有点意思,在金仙之中虽是属于本事比较差的那一类,但实力不容小视。他们二人有个很奇怪的习惯,走到哪里都是二人形影不离。如此,天下能把他们怎么样的人还真不多,毕竟两人拴在一起还是很难缠的。金仙本就不多,俩俩为伴的天下可能只此一对了。

关于草头二仙这个名号说起来就更有意思了。多年以前,这俩位刚刚成婴入境幻化散仙后便不可一视起来,依仗着人多势众到处耍威风,但凡遇事从不讲理只凭他们自己的喜好为之,大有山寨草头王的蛮横习气。如此美名便来,谓之草头。

所以,李飞雨乍见此二人也是大感头疼,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

界江王姬远途是当今皇上的三弟年纪已不小,一直守着界河以西的肃、锡两州,为人还算本分从未出过什么大名头,相比他那老邻居德王姬布要安分很多。孙为民对这个已老成闻名的界江王印象还不错,不想这次算是抓破了脸,日后怕是要遗患无穷喽。但凡老实之人最难缠,俗话说闷头干大事。像姬远途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往往都是最极端做法。

三个俘虏去后,众人就守在山洞中一边烤火吃饭,一边商量是继续北去还是折返回军营。就在此时,火堆旁的地面上突然冒了出了一个黄色的东西,由于离火堆太近忽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哎呀!就听见有人痛喊一声,噌的一下从地底窜了上来把众人吓了一跳。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身高不足一尺的小人,穿着一身土黄小衣服很是好看,正是那跑腿小卒庆忌是也。

小庆忌现在的样子可有点狼狈,高高的尖角帽早已经烧着了,就像是一根会跑的蜡烛一样正在山洞满地乱窜呢,不停的尖叫着“着了!着了!”。

扑~蛟女只是一抬手便解了庆忌的危难,帮它熄灭了头上的火焰。

“孙将军好,有信到了”庆忌恭敬的对孙为民行着礼。孙为民一看不由尔尔,只见庆忌那小帽子已经让烧没了顶,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众人惊奇的发现庆忌原来是个小秃子,怪不得总是带个破帽子呢。

“何事,快说”孙为民一见庆忌到来了,就知道是哪里出事了。

“轩辕先生让你速速回营,说是营中出了怪事您再不回去恐要生乱”

“当真?那你先回去报信我马上就到”孙为民着急的催促着。

庆忌去后孙为民便催着众人往回赶,并在路上做了安排,就说犼兽是他新得的宝马,万不可泄露其真实身份。所幸,犼兽长的本就是马的样子只是要高大了不少,收住它那一身团火的话还真是一匹高大俊朗的神驹,孙为民骑在其上好不威风。

。。。。。。。。。

次日天明,风尘仆仆的一众人终赶回了军营,刚一落地轩辕宇就找上门来急道“将军您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营中必生祸乱”。

“不要急,慢慢讲”孙为民看着精神不振的轩辕宇不住的安慰着。

于是,轩辕宇便侃侃道来。

原来孙为民等人离开的那日营中就开始怪事不断,先是东西会莫名其妙的从帐里跑到帐外。后来,士卒们早上起来竟然找不到了自己的兵器,但不一会就听有人在外说“还你们的破烂!”于是兵器又自己飞回到了帐中。

还有,刚刚整理好的公文会不知为何的跑到营帐顶上去,夜晚守营的士卒还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翻在地,扔进仓库。总之怪事连连,多不盛举。

最奇怪的是,人们总会看到一个长相怪异的红衣小孩见人就拉,正当众人正惊恐躲避的时候,它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轩辕宇面色难看的说着,并不住摇头“将军,现在营中人心惶惶说什么都有,还有人说。。。。。”

“说什么了,你怎么这般不痛快”孙为民已经意识到此事怕是和自己有关,不高兴的问着。

“说。。。说这一切的怪事都是因为您在地寒谷杀孽太重,惹的妖精上门生事”

“哼!这是天生异象大灾之兆,与他又有何干系”蛟女冷冷的说着,转头对孙为民说道“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我去休息了”蛟女缓步而出,好象并不在乎轩辕宇所说之事。

蛟女去后,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孙为民想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孙为民微微一呆,马上不在乎道“此时好办,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孙为民已放松了不少,转头对轩辕宇命令道“你去到营中找找定能见到一只青色的狗,你把它杀了便可破此怪事,此实为青狗做怪也”

“至于那小孩之事,我自会处理你就放心吧”孙为民一边说一边懒懒的伸着腰,看来他也不甚着急。

如此,众人满怀心事的散帐而去,按照孙为民的意思在营中找起了那只青色的怪狗。

众人去后,孙为民便坐在椅子上考虑起了天生异象的事情,暗暗感到朝廷怕是将有大劫。

正在孙为民发呆的时候,突然身旁出现了一只嫩白的小手,孙为民一惊转头一看是正个那红衣小孩,大概五六岁大的样子双眼甚是可怕,不见黑瞳、亮白如珠的看着孙为民,只见那怪小孩正伸过手来要拉孙为民的衣服。

孙为民一看嘴角又露出轻轻的笑意,并不去惊动那怪小孩而是很自然的伸出手去,说道“来来来,哥哥带你出去玩”。只见孙为民猛的一伸手正抓住那小孩的胳膊,二话不说拉着它起身便走。

孙为民刚走出一步,身后便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哪还有什么小孩,地上已多出了一滩腥臭的血肉。

“来人,把轩辕雨给我喊来!”孙为民面色平静的说着,坐回了椅子上。

不一会轩辕宇就领着周彦桦二人急匆匆的奔进帐来,着急道“将军果真神算,您看这是什么”。只见轩辕宇的手中正拎着一颗血淋淋的青色狗头。

“这孽障就躲在马棚之内,将军不说我们还发现不了它。恩?这是什么?”李飞雨突然看到了孙为民身边的那滩血肉,惊恐的问到。

孙为民侧头一看,笑道“这便是那红衣小孩,名唤俟,擅伸手拉人。其实也没什么它要拉你就让拉便是,只要你把它拉离原地,它马上就会死”孙为民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那,这只青狗又是为何出现在营中?”轩辕宇拎着狗头好奇的追问着。

孙为民摆摆手,无奈道“此是天象,也就是说天下大乱已不可避免,这一年中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几人闻言,均是哑口。

其实,这青狗做怪,俟拉路人的事自古有之,只是文昌大陆数千年来未出过换代之事才感奇怪。

古本《搜神记》中就这样记载过:陕西扶风人臧仲英曾任侍御史,他家中常出怪事。作饭时,饭里会被拌上灰土,有时饭作熟了,饭锅却不见了。兵器会自己到处走,衣箱会突然起火,里面衣服全烧毁了但箱子却完好无损。

有时家中女眷们用的镜子会一齐丢失,几天后那些镜子又从房上扔进院子里,同时空中还有声音说,“还你们镜子!”

还有,这家孙女四岁时突然不见,到处找不到,两三天后竟发现孙女在厕所粪坑中啼哭。像这样的怪事不断出现,臧仲英十分烦恼。后来有个下属许季山说“大概你家里有个青狗成了精在作妖。宫内有个车夫叫盖喜,他也和那青狗一起做怪。”臧仲英非常想除掉祸患,就杀了家中的青狗,并把那个叫盖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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