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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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理事有些颐指气使,阿诚等人自然看不顺眼,暗里偷偷称之为“俊秀的嫖客”,简称“嫖客俊”。
不过很快“嫖客俊”这称呼便被“剽历史”所取代,谐音自“朴理事”,因为这位脑满肠肥而又俊秀无比玉树临风的朴理事经常宣称自己是研究历史出身,自己来中国最大的任务不是来管理这么一个小小的法务部门,而是肩负着无比重要无比艰巨的任务来中国证明孔子是韩国人。
在他和无数韩国人的努力下,他们证明了印刷术、针灸术等源自于韩国,也证明了屈原、秦始皇他母亲是韩国人,而下面的就是要证明孔子也是韩国人,待这一艰巨的任务完成后,他们下来将要证明黄河文明其实是韩国人走过留下的,亚洲的文明都源自于韩国,而后他们将更进一步证明其实美国并不是英国的私生子,而是韩国的遗种,然后再直取欧洲和非洲。
因为肩负如此光荣的任务,拥有如此崇高的理想,“剽历史”激情四溢,每日指点江山,纵横捭阖、口沫横飞,几小时不停地对阿诚等人进行史前思想教化、韩国历史文化轰炸。阿诚头昏脑胀,年轻气盛下也偶与之冲突,于是更受其排挤打击,申请加薪的报告也被其撰在手里迟迟没有上交,直至过了申请期。到了年末,阿诚几人又因为上班不专心业务水平退步(忙着听历史都回到史前了),对上司不尊敬(忙着学术争论不顾礼仪了)等等原因,年终奖金也泡了汤。
而让阿诚大跌眼镜的是严正花却混得风声水起,刚进来前几日,因为工作业务的不熟悉,严正花还被分派做了阿诚的助手,也虚心跟阿诚有过讨教交流,而“剽历史”来了后,其却神速搭上了直通车,随着其出入法务部经理办公室的次数日益频繁,短短几个月便涨了工资,升了组长兼法务部经理秘书,俨然成了阿诚的上司,而后对阿诚也是爱理不理,工作时碰见了便高昂着头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本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等待着升职和加薪的阿诚本在心里也以新晋之秀自诩,可短短几日却变了前浪,而且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了沙滩上。
气愤归气愤,无奈归无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奶牛要上树,日子却还得过,阿诚也曾在冲动下想过辞职,不过因为工作难找等现实种种,还是忍耐了下来。
……
第一天上班,不明不白给一群猫狗拖弄了个迟到,还硬被扣了半个月的奖金,阿诚嘴巴上虽然奚落了敌人,却总归是无济于事。然而第二天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让阿诚一下子成了名人。
第二天阿诚到公司后刚放好自行车,还没走进办公楼,却看到阿建慌张地指着他身后大喊大叫。
阿诚还以为一路上跟在自己身后的猫狗闯了进来,本想取笑阿健大惊小怪。谁知不经意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居然跟着一只棕黑色的大野猪,野猪肥硕健壮,嘴角已长獠牙,正呼哧呼哧朝着阿诚撵来。
阿诚大惊,左冲右突,而大野猪却是进追不舍,撵着阿诚从办公楼下跑到楼顶,又从楼顶跑到楼下,从办公楼跑过食堂跑到厂房,又从厂房跑回食堂跑到办公楼,身后跟着几个手持拖把和扫帚的保安,一路甚是壮观。整个公司一片凌乱,人人慌不择路,惊叫连连。
等过了好几个小时,社区派出所派民警持枪击毙了野猪时,阿诚已是累得躺在办公楼前水泥地上口吐白沫,几近休克,而后因为身上不少磕碰伤而进了医院。
而第二天早上阿诚回到公司时,敬业的剽历史先生又是早早等在了公司门口。看到手缠绷带,一瘸一拐的阿诚,剽历史先生一脸幸灾乐祸,竖了竖大拇指,说道:“哎哟哟,阿诚先生今天穿得可真是前卫,造型有够拉风,good,good,good。”
阿诚有些心灰意冷,哼哼不做声,独自上了办公楼。到了法务部办公室,阿诚还没坐下,严正花却是一扭一扭飘到阿诚身边,在丢下一份本市早报后又一扭一扭飘远,嗲声徐徐传过:“恭喜拉,你可成大名人了。”
阿诚一看,却见报纸上载着“本市某某公司里突现野猪,公司里人仰马翻不计其数”,而硕大标题后则登着当时阿诚那张惊慌失措以至变形的脸。
阿诚黯然,心中却是懊恼不已。阿诚有些怨天尤地,本市西南多山,以前几年也常有野猪下山闯入民居住宅的事发生,可阿诚所在的公司却远在北边高新技术开发区里,那野猪从山上跑到这里,不说有多少障碍,就算光跑跑也得好几个小时。阿诚在感叹野猪毅力惊人和自己背运的同时,也不免担忧此事跟先前猴子事件的联系。
自野猪事件后,阿诚有些气馁,爱国阵线也士气低落。而没了阿诚带头的抬杠,剽历史先生和严正花则是暗喜不已,踌躇满志,直感觉天分外蓝色、空气格外清新,人也如刚换了新裤衩那么清爽。
后有阿猫阿狗的紧步不离和无声抗议,前有“剽历史”和严正花的阴魂不散的围堵和嘲笑,阿诚这几日过得是浑浑噩噩,痛苦不堪。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三章 … 他们终于要下手了
世间最幸福的莫过于美梦成真,最痛苦的却并不是梦想破灭,而是苦苦思索却依然想不起过去究竟梦想了什么。
……
农历正月十二,礼拜五。夜已渐深,忙碌了一周的上班族们基本都已寻着了自己的归属,回家的回家,会友的会友。
而在此时,江南某名城西郊,天上的星星正眨巴着眼好奇地看着下面某个年轻人正卖力地蹬着一辆自行车驰行在一条山脚小道上。
骑自行车的年轻人自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身后还跟着大大小小十几二十条猫狗。这个年轻人便是阿诚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阿诚加完班后,跨上自行车回住处,一路上和往常一样努力地跟身后的猫狗们沟通着,心里却想着周末是不是该去找个教堂跟神父忏悔一番,以求神灵的帮助和这些非小弟们的原谅。
阿诚每骑一阵便回头说句话,不过听着却不象是在吆喝和呼唤,却更象是抱怨和咒骂或者说自言自语。
“哥哥姐姐们,拜托你们别再跟着我了好不好,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我都跟你们道过歉了,你们还想我怎样?”
“都跟你们说了,我当时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才那么说的,何必这么较真?”
“说实话,那只猴子跟你们应该没有亲戚关系吧?难不成它是你们的什么长辈,那关系可就有些乱了。”
阿诚虽对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猫狗虽有些不耐烦,却并没有下车驱赶的意思。反正这两天都已经习惯了,赶他们也不会走,权当回家路上多个说话的伴了。而那些猫狗也不叫唤更不龇牙咧嘴,只是默默无声地跟在他后面。
“我看你们有几个长得瘦骨嶙峋的,身体并不好,还是悠着点吧,跑得这么快会喘不上气的。反正你们都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你们还是慢慢走吧,顺便去找点吃的先。”经过市西小青山下,这个地段有些偏僻阴森,阿诚又主动开口说道,借着给自己壮壮胆。
刚说完,阿诚忽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便踩了刹车停了下来朝身后望去。
这时他发现身后那些猫狗居然都停住了脚步,而且四处张望,显得有些慌乱。
“怎么了?”阿诚问,他有些不敢相信,拉着车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些猫狗还是没有跟来。
在阿诚疑惑间,那些猫狗突然一阵哀叫,然后四处跳蹿,片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阿诚却因为兴奋并没有发觉异常,哈哈大笑道:“怎么了嘛?跟嘛跟嘛,干吗不跟啊,你们不跟我都不习惯了。你们和你们的那些表亲们都跟了我半个多月了,为什么又突然不跟了,难不成你们突然良心发现其实我是个老实人所以就不为难我了?”
等了几秒钟,阿诚见猫狗还是没有出现,于是快意地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接着跨上自行车,哼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朝着前头驶去。
可还没驶出几步,阿诚却又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前头居然堵着一只怪物,一头巨大的狼。
这狼高近一米五,身长近三米,毛泛青色荧光,血口獠牙,鼻冒白气,幽邃巨大地双眼紧盯着阿城。
“我的妈呀!”阿诚哆嗦着掉转车头,朝着来路奔命而逃。
可还没跑出几米,只听扑通一声,阿诚头上一阵疾风,一个青影跃过,却原来是那青光狼一跃间便又堵在了阿诚前面。
“你们终于要下手了,终于要下手了!”阿诚喃喃道。
喃喃几语后,阿诚又似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先前的猫狗啊鸡鸭啊都是派来监视我的,就为等着你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什么时候都有这种智慧了?”
“可你们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我只不过说了句玩笑话,那只猴子本来看去就瘦瘦弱弱身体很不好的样子,也不能全都怪我呀!”
“况且现在杀猴杀狼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要针对着我来?说实话我也没动过手啊,我不就是说了句玩笑话么?”
那只狼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阿诚的申辩,简简单单朝着阿诚一声长嚎以做回答。
腥风扑面,阿诚吓得肝胆欲裂,一声尖叫丢下了自行车,朝着小路里侧山坡上逃去。
可让阿诚绝望的是,他刚跑出个几十米,那只青光狼便又堵在了他的前头。阿诚又是一声怪叫,转头朝左侧跑去。
可还是没跑出多远,青光狼便又稳稳地堵到了他的前面……
青光巨狼已经追着阿诚跑了近十分钟,以阿诚的运动能力他本早已是巨狼的腹中之物,可巨狼似乎并没有急于下口的意思,倒象似猫戏老鼠般撵着阿诚满山乱野地跑。
阿诚累得已近虚脱,而心里最初的惊惧也渐渐变成绝望和悔恨,甚至于开始莫名地胡思乱想。
最悔的便是不该骑自行车!如果如去年上半年那般打的或者坐公交车上下班那就不会遇着这种倒霉事了!
去年经济形势不好,再加上剽历史和严正花的打压,阿诚的工资不见长,加薪也是遥遥无期,为了节约开支,年中阿诚便买了辆自行车代替每日打的上下班。可不说其间被偷了三辆自行车,也不说因为骑着二轮上下班时常被剽历史耻笑,光是现在所遇着的生命危险也够阿诚悔恨终身了。当然,这所谓的终身很可能就是短短的几分钟了。
再悔的便是不该在遇着青光狼的时候慌不择路朝着小山上跑。阿诚遇着青光狼后先是骑着自行车在山底小路上一顿乱蹿,见甩不脱便学着某大哥朝着山上越野。唉,悔不该看那些警匪大片,光想着学那些追车大戏中主人公如何逃入小巷山野甩脱敌人,却没想自己并不是成龙大哥第二,而青光狼的辗转迂回能力更不是那些动力有余灵活欠佳的机车可比。
早知便该朝山下人多的地方跑,一可转移青光狼的注意力,也可趁机求人帮忙,虽说这个选择似乎有些无耻,青光狼也可能伤害其他路人或者破坏公共设施,可现在保命要紧,哪能顾忌如此之多。正如去年闻名全国的某跑跑兄,连在地震之时不顾学生性命自己先逃之夭夭的他都说自己毫无内疚之感,又怎能勉强阿诚有太高的觉悟。
可现在悔已晚矣。不过相比于后悔,阿诚现在更多的是疑惑。他现在最大的疑惑是这只青光巨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虽说没吃过狼肉,可阿诚至少在动物世界等电视节目里看多了狼跑,看过非洲草原狼,看过西伯利亚雪狼,也去过本市野生动物园见过几只北方狼,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哪里的狼长着这样的个头。而且不说青光狼那巨大的个头,它身上那如火焰般蒸腾的青色荧光,那长出两边嘴角尺余的白色獠牙更是让阿诚惊骇。
最近网上疯传在马勒戈壁发现了新物种草泥马,还说这个马勒戈壁上有许许多多世人一直都未认识的新物种,比如雅蠛蝶、草泥马、法克鼬、达菲鸡等珍惜物种。阿诚是个四有好青年,一直都不怎么相信网上这种无稽之谈,不过现在却有些怀疑这头青光狼是不是就是从那个马勒戈壁跑出来的。
兜兜转转跑了十多分钟,阿诚已是气若牛息,直翻白眼。阿诚真绝望了,有些人绝望时会变得歇斯底里,但似乎阿诚似已过了这个阶段,他现在却感觉灵台清明,有了舍身饲狼的觉悟。见再怎么逃都逃不掉,阿诚索性停住了脚步,转身直面青光狼。
而青光狼见阿诚止步,也便停了下来,铜铃般双眼定定地看着阿诚,却依旧没有下手的意思。
“大哥?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既然不肯放过我,要动手就赶紧地吧。”阿诚苦着脸道。
青光巨狼却没有反应,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阿诚,眼神空洞又似带着点迷茫。
“……大哥,你究竟想怎样?”阿诚感觉要无语了,讲道理又讲不通,想走又走不了,想早点摆脱痛苦却又还是不能如愿。
“跟…我…走…”就在阿诚郁闷时,青光狼却居然开口说话了,语音铿锵却胡噜,象是外国人刚学说中文般咬文嚼字甚是辛苦。
不过阿诚却是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本来绝望的心底又涌起无限恐惧。
“妖怪啊!”愣了一秒钟后,阿诚一声尖叫,从地上蹦起,朝着一边蹿去。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四章 … 其实唐僧肉一点都不好吃
可还没跑出几步,青光狼又一跃阻在了他前头,随之又辛苦说出了那三个字:“跟…我…走…”
见逃跑无望,阿城索性坐了下来,有气无力问道:“大哥,你要我跟你去哪?”
“跟…我…走…”青光狼却还是那么一句。
“大哥,虽说我人品不错,可我从来不提供外出包夜服务的,而且最近又管得严,这样恐怕不大好吧?”经历了刚才的惊慌,阿诚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跟青光狼扯起皮来,也管不得它到底是否能听得懂。
阿诚的脑子却如超级计算机以一秒亿万次地速度运算起来。青光狼要自己跟他走,难不成还约了什么同伴给自己召开公判大会?又或者现在舍不得杀自己,只不过是想带他回老巢给自己的孩子吃?
想来想去,总不是什么好事情,阿诚却是越想越慌,心也越来越乱。
罢罢罢!阿诚站起身,一个冲刺朝着山下跑去。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就算青光狼再拦在前面,也是要毫不犹豫一头撞过去。
果如阿诚所料,青光狼又一跃跑立在了阿诚前头。阿诚索性闭了双眼,朝前撞去。
然后青光狼反应却是迅捷无比,一个闪身避过阿诚,随后转头一伸,一口咬住阿诚背后羽绒服,把阿诚叼离地面。
“救命啊!”惊恐加绝望的阿诚终于用出了最后一招,也是最无奈的一招。
只可惜,这最后一招确实够无奈也够无用,在这寒冷的冬夜,僻静的郊外山野上,路人的存在率几乎为零,就算有人,见到这青光狼的凶恶样子,只怕也不敢随便插手见义勇为。
于是在小青山上出现了这么一幕,一只巨大的青光狼嘴里叼着一个人飞奔,而它嘴里的那个人则声嘶力竭地不停叫着救命。
喊到后来,阿诚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如太平洋上某岛国盛行的某种少儿不宜的片子里的女子,做作地喊着不要,假装无力的反抗,而高潮却迟迟没有上演。
正当阿诚脑中一边闪过那句至理名言“生活就象QJ,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学着去享受”,一边最终决定放弃抵抗时,天上一个霹雳,一个无比熟悉的桥段开始上演。
“孽畜,把人放下!”冷漆的夜,一声清叱响起,一片白光快如闪电朝着青光狼脖子圈去。
青光狼为躲避白光,只得丢了阿诚,脖子一缩,连退几步。见有人坏了它的好事,青光狼似乎有些愤怒,眼里突露凶光,朝天一声长嚎。
而地上的阿诚早忘了摔在山石上所带来的疼痛,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冷颜淡妆,清丽无方,正用一把长剑指着另一边的青光狼。
阿诚的意识有些模糊,他越来越觉得今晚其实只不过是在做梦,梦到了一只会说人话的狼妖,梦到了一个美丽脱俗的仙子。
“还不快走!”女子又一声清叱却惊醒了阿诚。阿诚回神,忙从地上爬起,朝着山下跑去。
跑出几十米路,阿诚便停了下来。他突然感觉有些没面子,作为大好青年的他有过无数光辉灿烂的梦想,其实自然包括了英雄救美这挡子事,他曾梦想过某一天路过某个漆黑的小巷,从无数地痞流氓的手里救下一纤纤娇弱美丽女子,又因为自己的英勇表现而使美人芳心暗许,他也曾梦想过邪恶外星人入侵地球,自己化身超人,拯救无数苍生,也成为全世界无数女性的梦中情人。
可这一次却生生违了自己的愿,不说先前在狼口下大喊救命,而后女子让他逃的时候他乖乖落荒而逃更是伤了他的自尊心。如果对方是个魁男,他或许可以释然,可现实里却是一个比他看去不知道弱了多少了的女子。生命诚可贵,却不知道美人和面子到底有多高,所以阿诚犹疑着是不是跑回去跟女子一起。
就在阿诚犹豫间,恍惚间,思想激烈斗争间,那女子却也脚塔长剑飘了下来。“笨蛋!”女子轻骂一声,抓住了阿诚脑后领口。
阿诚只感觉脖子一紧,脚下一轻,等回神却发现自己已被女子抓离了地面朝着灯火辉煌处飞去。
阿诚又是骇然,吓得手舞足蹈,嘴里也几乎差点又喊出救命来。
“白痴,别乱动!再乱动可把你丢下去喂狼了!”女子喝道。女子所说倒不象似简单的虚言恐吓,因为阿诚随后便听到身后响起了青光狼的狼嚎声和追逐跳跃时的踢踏声。
“神仙?”转头看着青光狼越来越远最终似无奈地站住在山脚长嚎不止,阿诚强稳住心神,讷讷问道。他有些激动,心想该不会是上苍垂怜,派了个神仙姐姐来救自己。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真是亲切。
女子却看着前路默不作声。
“妖怪?”阿城更是小心翼翼。
“你觉得呢?”女子回眸冷笑。
阿诚心惊胆颤,冷汗直流。真是歹命!本还以为面子虽然没有了,但性命却是保住了,可谁知是刚逃脱狼口,却又入妖手!阿诚又有些忧郁了,忧郁着自己命运不济,好不容易碰上个美丽女子,搭上点关系,结果对方却是个妖怪。
罢罢罢,既然如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阿诚不再想着是生是死,而是猜想着此后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死法,是如聊斋志异那般性福而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