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山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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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找他。”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沉声说：“但愿不是紫龙。不管怎样，十二地支既然在我们这里做出这种混帐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理，何况十二地支他们把我的好朋友庚桑巡检杀死了。给我几天工夫，我这就派人召集大陆上的朋友前来商量。”
在一般人的思维来说，罪犯得手之后远走高飞那是必然的事。三万六千五百两库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背也要五六个人，足以逍遥好一阵子。得手之后，必定尽快远走高飞，有多远就走多远，一年半载决不会再出现在附近州城内。
可是十二地支却并没有远走高飞。
从安乐城到高山府城，仅有两百余里。
闾丘关有一条小径，进入丛山，二十余里左右，便是群山环绕中的马矢镇。
百十户人家，有一大半以上是空屋，一些大宅院已成了狐鼠之窝，马矢镇的镇外零星大宅，经常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神嚎。离老远就能感觉鬼气冲天！
这栋镇外的古宅位于山脚下，大白天也很坐有人走近，晚间连狗也不在附近出没。在这个不大的小镇中经常出现一些恶鬼索命的事情！
这个马矢镇很小，却是一个很古老的小镇。
马矢小镇中间有一条被祖祖辈辈走的光滑发亮的青石板路将小镇很自然的一分为二，成了马矢小镇的中心路。路并不宽，最多不过三丈的距离。路的两旁是十几家破房子。据闻在不久以前这里就出现一件怪事！当时因为下雨的缘故，马矢小镇显得格外的朦胧，本就人数不多的马矢小镇上因为下雨更不见一个人影，马矢小镇最北头铁匠铺老王头家断断续续的打铁声向外界宣示着这是一个有人的小镇。
夜深了，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是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马矢镇上只有铁匠铺老王头家的点着灯还在拼命的挣扎，只是听不到令人讨厌的打铁声。一切都静极了，静的只听到雨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啊一一一一”
一声撕心裂肺而又绝望至极的巨大惨叫声打破了马矢小镇的平静，马矢小镇骚动了起来。一瞬间，所有能亮的灯都亮了起来，这些灯光似乎把整个小镇照亮了。睡眼朦胧的人因凄惨的叫声被惊醒，纷纷走出门来，要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是从马矢小镇北头铁匠铺老王头家传出的。等到马矢小镇的人赶到老王头家的时候，只见一个人楞楞的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人们很快认出是离老王头家最近的金老头，他就那么站着，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楚的话，走在最前面的马矢小镇唯一的郎中江大方来到他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他身体剧颤，突然转过身喊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嘶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眼神变的不再像平时般精明干练，而是被巨大的恐惧吓的发红。他脚步不稳的迅速穿过人群跑向自己的家里，嘴里还是喊着那句话。人们的脸上都因为他的举动而紧张起来，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往老王头家门前走。走在最前的郎中江大方首先进入到屋内，很快，郎中江大方也如金老头般，腿僵直的倒退了几步，接着一动不动的愣在了原地。等到所有人都看清楚眼前情景的时候，都如如他一般。现场似乎凝固了！时间似乎也凝固了！人们没有了任何的举动，就那么站着，似乎被施了魔法。他们看到了令他们最不愿意看到但也是真真切切已经发生的恐怖场景。
血，满屋的血。老王头不大的卧室里全是血，床上，柜子上，桌子上，连屋里整个的墙面全都被涂满了血。这场景在本就不亮的油灯下显得是如此的诡异和恐怖，剧烈的血腥味充斥着这间屋子，充斥着每个在场人的鼻腔。老王头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光着身子横趴在屋子的中央，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死的是那么干净利索。而脖子的伤口却不像利器割伤的那样整齐，整颗头颅像被猫硬生生挠掉的一般，还有很多的肉丝分散开来，白森森的肉里面渗着血水。很多人开始呕吐，大口的吐，没有节制的吐，这样似乎就能将所见到的恐怖全部吐出来。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人们开始疯狂的逃窜，逃的要多快有多快，生怕跑慢了会和铁匠铺老板一般下场。顷刻间，所有人逃的无影无踪，全都跑回了家躲在被窝里筛糠般的哆嗦。没有人再去理会已经死亡的老王头的尸体。
十二地支第一次聚会，就在马矢镇的镇外零星大宅中的其中一处大宅的后堂大开筵席。
紫龙发现，老八扑天行者逐旌羚是老十天门星使葬花行者湮灭凤的哥哥。
葬花行者湮灭凤却是十二地支中唯一的女性，刚健婀娜，而且长得相当美丽动人，落落大方能言善道。
烛火摇摇，两张八仙桌并成一张长桌，十二个人开怀畅钦。
不知是有意呢，抑或是巧合？
葬花行者湮灭凤就坐在紫龙的下首，似乎对紫龙颇为注意大有好感，殷勤劝酒之外，不时与紫龙谈论一些大陆典故与传闻。
渐渐地，出现了亲的举动，酒意一涌，所有的人似乎都露出大陆儿女藐视生命，放浪形骸的本相。
这一顿酒，当然以紫龙为目标，一个敬一杯，一轮就是十一杯之多，饶是紫龙量大加海，到头来仍然难支，昏昏糊糊中，紫龙已忘了身在何处。
紫龙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紫龙几乎要惊跳起来，但又忍住了。
紫龙，赤条条地；身旁，葬花行者湮灭凤也是一丝不挂，睡得正甜，一条白嫩丰润的玉臂，还搭在紫龙身上。
紫龙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因为葬花行者湮灭凤一直甜睡，直睡至巳牌初，才睁开那双勾魂招魄的媚目。
三天后，灵州府城仍然风雨飘摇，安乐城城主被杀库银被劫的事，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一早，葬花行者湮灭凤拉了紫龙，到后山练功去了。
人，最容易原谅自己的错误，紫龙也不例外，虽然紫龙知道与葬花行者湮灭凤鬼混是错误的，但紫龙原谅了自己。
三天的相处双宿双飞，紫龙已经不再感到内疚了。
而大宅内厅中，十二地支的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与其他的人，抓住机会聚在一起商量要事。
第六十五章 人脏俱获
“你说，那个陆费巡检没有死？”子夜行者夜冥鼠向老七天根星使跃渊行者烈焰马问。
“千真万确。”跃渊行者烈焰马说：“搜捕十二地支的十万火急命令已经发出，不知风声是从何处走漏的。咱们劫库银时，该灭口的都灭掉了。”
“这不难估计。”天官星使幻影行者遁天犬说：“魔族中的确有不少人才，应该可以从咱们作案的踪迹手段方式去查探，不难估计出咱们的去向。老大，这一来，咱们在安乐城的行动，必须赶快的进行，不然就来不及了。”
“对，真该加紧进行了。老九，消息如何？”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接着问道！
“人的确囚禁在魔族护城将军府死囚牢，也就是往昔妖琳儿老道被囚的那一间。”老九天田星使崇云行者随风猿说：“警卫森严，那一队负责警戒的，是属于魔族贵族禁卫的勇士，骁勇骠悍不易对付。”
“有老三在，应付得了。老五，府库方面，准备得怎样了？”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接口继续问道！
“一切已经准备就位，只等时机。”老五天苍星使震天行者赤纹龙说：“府库的三道门钥匙，大后天就可以完全制妥。”
“能不能提前一天制妥？”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急问道！
“这一一一一只好赶工了。”老五天苍星使震天行者赤纹龙咬牙承诺道！
“那就赶吧！”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下了决定：“老四，接应的快马，也要提前一天备妥。”
“好的。”老四天宿星使破日行者色白兔信心十足：“银麻袋早已备妥，管坐骑的人不会出毛病。”
“那就好。”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松了口气欣慰道！
“老大的意思，后天就动手？”老五天苍星使震天行者赤纹龙问。
“是的，必须提前。老八，这两天，告诉起凤舞，决不可让老二接近镇里的人。”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下令道！
“我知道。”老八扑天行者逐旌羚说：“镇上的人，其实不太理会魔族的事，安乐城城主被杀他们也懒得打听，更不知道库银同时被劫的事。老二也不会向人打听，紫龙不是一个多话多问的人。”
“紫龙早晚会知道的。老大。”大肚皮像富翁，更像猪八戒的天相星使狂暴行者噬天猪苦笑。
“等紫龙知道了，木已成舟啦！紫龙只有死心塌地跟咱们走。”子夜行者夜冥鼠得意地狞笑：“所以陆费巡检不死，我反而高兴，求之不得，让他们知道咱们十二地支作的案，老二永远洗脱不了，还能不死心塌地跟咱们走？老六。”
“老大有何吩咐？”天亢星使日禺行者金灿蛇问。
“这次行动，透露一些口风。”子夜行者夜冥鼠狞笑。
“老三？”天亢星使日禺行者金灿蛇试问道。
“不错。”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点头道！
“好的。”天亢星使日禺行者金灿蛇应诺道！
“要不着痕迹。”子夜行者夜冥鼠随即叮咛道！
“一定。”日禺行者金灿蛇肯定地说道！
魔族如果获得民众的合作，就可以防止大半重大刑案的发生，破案也容易些。
久乱思治，难怪百姓们不会理会大陆上帝国的主人是谁。东方城、戏阳城是流寇的老家，三十年来十室九空，民穷财尽，好不容易出现升平气象，百姓们获得喘息的机会，而要求他们与新的帝国作对反抗，那是近乎不可能的奢求。
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一出面，四方豪杰纷纷打磨他们的刀剑。
健马良驹开始集中，强劲有力的快速骑勇组成了。
就在陆费巡检造访欧阳武师的次日，午后一时半分左右，三十余匹健马在浮丘小镇以东的山径上飞驰。
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不但带了他威震大陆的龙须流星鞭，也带了骑士必备的弓箭。三名功法了得的朋友，一马当先以比正常脚程快一倍的速度急赶。
绕过一处山脚，树林中驰出一匹健马。
“前面片刻，二十匹马，仅八名骑士。”马上的骑士匆匆说：“绕道越野，在前面笔架山抄出，迎头截住他们，跟我来。”
这一带的山，几乎全是土岭，马匹上下方便。健马都受过训练，冲越树林时，只要骑士留心些，就不会把骑士擦翻落马。有些山，甚至有草无木，人群马匹也可以尽量冲刺，无碍于驰骋。
八名骑士共牵了十二匹驮马，每匹驮马有两只大麻袋，外面用草袋盛装一些山区的日用百货，掩盖住麻袋伪装得很好。
他们是活跃在九方城宁远山脉区的小商队，主事人本身不但功法高强，而且必须与各地的绿林好汉有良好的交情，才能吃这碗刀口上的饭。当然，光靠内劲功法是不够的，绝对无法与大股的强盗拼老命。
但假使没有防身的内劲功法，万一碰上流窜的小股不按规矩，吃过界飞象过河的强盗，岂不完了？所以这些人几乎都是不安份的亡命之徒，看得开不把生死当作一回事的好汉，玩命的强人。必要时，他们也客串客串强盗。
八名骑士似乎急于赶路，沿小径驱着驮马急走。
前面是天龙崖，崖巅居然有一座巨石，像一头振翅欲飞的天龙，这座天龙巨石真不知来自何方，足有一栋数十楼房大小。
天龙崖右后方，就是三峰并立的笔架山。
“咻一一一一”
一声胡哨长鸣，然后是鹰翎破空而至，箭带有小哨，飞行时候发出刺耳的锐鸣。是警告性的响鸣，九方城宁远山脉的强盗大都喜欢用这种玩意。
八名骑士一怔，勒住坐骑惑然四顾。
前面山坡上，驰出五匹健马，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一马当先，驰下小径迎面而来。
左右山坡的树林中，传出数声呼哨，随即每面出现十名骑士，勒马林外冷然注视，气氛一紧。
“哪一寨的朋友？请亮出名号。”八骑士的首领是个虬髯大汉，不认识这些不像是强盗的人。
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在十涉外勒住，仔细打量八骑士，有点失望。
“在下要与子夜行者夜冥鼠谈谈，那一位是？”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沉声间。
“在下申屠浩楠。”那名虬髯大汉说：“很抱歉，阁下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子夜行者夜冥鼠。”
“好，人可以认错；货，错不了。”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失望道。
“阁下的意思一一一一”那名虬髯大汉试问道。
“在下要检查这些货物。”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说道。
那名虬髯大汉转头四顾，脸色微变。
可以看到的已经有二十五个人，每个人鞍旁有弓，腰间有刀剑，三面包围，即便能冲出丢，货物也完了。
“你们要什么？”那名虬髯大汉强行镇定：“请教尊驾贵姓大名，有何用意？”
“在下安乐城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够明白了吗？”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答道。
“在下不明白。”那名虬髯大汉糊涂道。
“检查过之后，阁下就明白了。”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冷淡道。
“慢看，必须把话说明一一一一”那名虬髯大汉连忙伸手阻难。
“好，阁下的货品中，如果没有在下要找的物品，在下向你赔不是，一百两银子赔偿阁下的损失，够公平吗？”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是个讲理的人，一百两银于可是相当大的数目。
“这一一一一欧阳万奇，你到底一一一一”那名虬髯大汉迟疑道。
“阁下心中明白。”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脸色一沉：“你必须有担当，是吗？”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行径比绿林好汉们更恶劣。”申屠浩楠昌火地吼道：“我申屠浩楠做山里的生意，已经不是三两天的事一一一一”“哈哈！不错，你已经干了好几年。”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的朋友七巧锁心剑逍遥落月在鞍上大笑：“据在下所知，你走的山路是大陆以东，好像不该走到大陆的西南来，你已经吃过界飞象过河。如果申屠阁下不想来文的，那咱们就把武的搬上场，阁下，你必须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限你立即退至一旁，咱们的人好检查。”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不再客气，声色俱厉：“要不，一切后果责任，自行负责。”
“咱们拼了！”申屠浩楠身右的骑士大叫，手一抖，一柄小飞镖破空向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飞去，同时拔刀出鞘，策马前卫。
“不可一一一一”申屠浩楠狂叫，但已经来不及了。
“哼一一一一”
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冷哼一声，左手一伸，两个指头夹住了电射而来的小飞镖。
“班门弄斧。”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冷冷地说，信手一抖，小飞镖调转头，速度增加了一倍，向举刀冲来的骑士飞射而去。
不愧称侯府禁卫军教头，小飞镖恰好从起伏不定的健马额上飞过，穿过鬃毛，贯入骑士的胸口，奇准无比。
“哎呀一一一一”
骑士狂叫着落马，健马也立即止蹄，恰好停在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的马前。一声长啸，二十五名骑士随着啸声撤兵刃。
“不关我的事。”申屠浩楠狂叫：“在下只是一个承运的人，这一一一一这位叫公西安平的人就是货主一一一一”，两位骑士跃下马，到了在地上挣扎的公西安平身旁，一刀一剑归鞘，用手擒人。
“货物是什么？往何处去？”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沉声间。
“我真的不知道。”申屠浩楠说：“共有八个扁鞘囊，运费二百两银子，按规矩我不能察看是什么。运往奔水山脉的皋落崖，在长鱼关北面三十里。八个扁鞘囊很容易带，也不重，所以一一一一”
“二百两运费，未免太便宜了。”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冷冷一笑：“劳驾，卸下来看看。”
八只扁鞘囊，藏在八匹驮马的货物袋下，费了好些工夫，总算一一取出。当第一只鞘囊取出打开时，申屠浩楠也楞住了。共有五十锭银子，每锭十两，一点不错，有安乐城的官银铸印。银子进出有所谓改铸折色银，最高的折色可达一成，那是公定改铸的消耗。每城府具备有铸局，税收的碎银官银一律改铸，收银一两，只算九钱。城以下，不须改铸。改铸后发出的，所谓官银或纹银。民间改铸的，一律称碎银。用碎银缴公库的税捐，一两只算九钱或加一折色。
十二地支得手之后，来不及改铸，算是人脏俱获，申屠浩楠脱不了身。
三万六千五百两官银俱在，多了百余两金饰和二千余两碎银。
第六十六章 利用
公西安平中叉伤势并不重，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出手有分寸，留活口是捉人的金科玉律，人如果打死了，可就麻烦了，禁不起三两下盘问，公西安平便已招了供。
公西安平只是十二地支的外围运脏人之一，事先受命到某地等候，取得赃物使自行运走或雇人承运。至于十二地支要做些什么案，他们毫无所知，也不可能参予其事。十二地支在各地到底布有多少这种人，公西安平也毫无所知。
皋落崖有一处秘窟，公西安平只知把脏物运交秘密的人，便没有公西安平的事了。秘窟中到底有些什么人，公西安平不敢问，当然不可能知道。
申屠浩楠确是无辜的，申屠浩楠透露一件令人振奋的消息，说是行走淡台山南北的另一伙运货人，首领心月狐地连段干，悄悄率领驮队往高山府一带走动，很可能与十二地支的运脏人搭上了线。
龙须流星鞭欧阳万奇大喜过望，连夜兼程赶返安乐城。
这天傍晚，西方天际残留看一抹夕阳。
葬花行者湮灭凤今天穿得特别惹火，宽松的春衫，色的薄薄长裙，云鬓堆绿，云髻上插了一支凤头钗。由于葬花行者湮灭凤衣服里面不穿胸围子，那光景真够瞧的，走起路来简直就像是存心勾引良家父老，跳荡着无限风情。葬花行者湮灭凤和紫龙两人坐在山下的小溪边，葬花行者湮灭凤半躺在紫龙怀内，捉牢紫龙那双坚强有力的手，按在自己的胸怀中。
当然，紫龙那双手已经不再坚强，虽然依然有力。
“紫龙。”葬花行者湮灭凤半抬起头，粉颊呈现在紫龙的颔下，笑得媚极了：“今晚准备出动，你知道吗？”
“我还会知道？”紫龙笑笑：“老大子夜行者夜冥鼠那些人昼夜不停跑来跑去，没有我的事一一一一”
“你是熟面孔呀！府城多危险呀！当然不能让你去跑。”葬花行者湮灭凤腻声说，伸起一手，俏巧地轻抚紫龙的脸颊，情绵绵，意绵绵。
“这几天像是一跤跌在温柔乡里，跑也跑不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