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大之裔-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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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维克多大声呼喊警告,这时吸血鬼已经现身。
他跳上窗台,张开嘴扑向神父,一口咬开神父的脖子。血管被撕裂,神父发出可怕的咕噜声,他断了气,身体大量出血。
其他男人立即奔逃,然而吸血鬼大笑着随后追赶。他们消失在茫茫大雪中,维克多只听见不幸者的惨叫。
突然一个女子站在他身旁,朝他伸出手。“跟我来,史瓦兹哈根大人。”他认出来人是女爵。“您不该在这里,选别的日子死,千万别死得不值。”
维克多握住她的手,尽管他的重量不轻,她仍轻而易举地将他拉起,她把他的手臂放在脖子上支撑他。她身上又穿着绿色大衣。“您是如何找到我的?”
她神秘地对他微笑。“我一直都在附近。”
她在风雪中扶他走向一辆马车,请他坐进去。她与他相对而坐,戴着手套的手从身旁一只小箱子里取出一个长颈玻璃瓶,她将瓶子递给他说:“喝了它,史瓦兹哈根大人,这可以止痛。”
他接过瓶子,看着瓶中黄色的液体,又看着她。他看见她深灰色的眼眸友善地凝视他,不管瓶子里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维克多打开瓶塞,一口喝光瓶里的液体,那味道既甜又苦。
还在吞咽中,他便已昏昏睡去。
【一七三二年二月五日】
【哈布斯堡领土(塞尔维亚地区)】
席拉握着维克多的手。她坐在他的床边,量着他的心跳和体温。她每天抽一次他的血在显微镜下检验。
喝下她给的药,他足足沉睡了一个星期,给了身体恢复的时间,外伤也愈合了。她甚至治好了他双脚的冻伤。最大的惊喜要等他站起来,【www。87book。com】他才会知道。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胸前是黑色绣花,合身的剪裁显出她身材修长。她头上绑着白色头巾遮住红发,头巾上还戴了一顶帽子。
幸好她后来驾着马车寻找他。如果变化成动物或裸身,只带着短剑,那么恐怕就救不了他了。
她看着墙上的计时器。“醒醒,我的公子。”她在他耳边低语,又让他喝了药,好帮助他清醒过来。“起来!”她温柔地命令道。
维克多乖乖喝了药,不久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他看见席拉,对她微笑,发觉他的手在她手中小心地紧握着。
他无须开口说出对她的感觉,她从他的眼中已看出他心中情意。席拉慢慢弯身,给了他一个吻。
维克多接受她的似水柔情。他们的唇紧贴在一起。
她几乎已不敢再相信爱情,然而她腹内的骚动及温暖,说明眼前这个德国人正是她想要的。
席拉挺起身。“早安,亲爱的。”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你已经睡很久了。”
维克多闭上眼睛说:“我梦见你了。”
“在梦中你叫我什么?”
他思索了一下回答:“我的爱,我想不到更合适的。”维克多再次睁开眼看着她。“你从吸血鬼手上救了我,或者那只是我的幻想?”
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他的小腿及左膝盖上扎着绷带。黄色与青紫色的皮下瘀血,让他想起和犹大之裔的死战。“是你……”
“脱了你的衣服替你疗伤?是的。”她大笑。“我今天早上才帮你拆线,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她帮他盖上被子。
维克多环顾四周,他发现这房间一扇窗户也没有。房间里的摆设十分雅致,却不是特别奢华,不是他想象中的女爵宫殿。“我们在你的城堡里?”
“是的。”她点点头。他还没有必要知道,这“城堡”事实上是山丘上风车磨坊里的第二层。“我们在地窖里,这里的空气较好,有助于伤口愈合。”她起身,吻了他的手。“把衣服穿上,跟我来,我们得吃早餐。”
维克多起身,她取来他的衣物,而且立刻转身,让他自己穿衣服。
从声音她听出他正在穿哪一件衣服,当他要站起来之际,她急忙转过身,她想看他双脚着力时的表情。
维克多坐在床沿沉思,看着自己的左腿说:“我感觉有些不一样。”他揉揉左膝盖。“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而且自在多了。”
她对他伸出双臂。“来,亲爱的,到我这里来。”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走了两步,脸上露出喜悦的光彩。“不可能!”他欢呼,兴奋地看着席拉。“我的膝盖发生了什么事?”他来回走动,让它承受重量。
“不痛了,我已经能够……”维克多看着她说,“是你帮我治好膝盖的?”
席拉非常高兴见到眼前的年轻人惊喜万分的模样。“只是一片小小碎片在作怪,”她回答道,“卡住你的关节,磨损你的关节,我动了一个小手术取掉了,就这样而已。现在那里不再发炎,可以像右膝盖一样灵活。”
维克多奔向她抱住她,将她高高举起开怀大笑,举着她原地转了好几圈。
“小心!”她警告他,但仍然开心地笑着,同时紧紧抓住他。“你还没有完全康复。”
他深深凝视她的眼眸,仿佛在寻找什么。“你也是一个……”他毫无畏惧,也无半点责难地说,“我说的没错吧?”
愉悦在顷刻间消失殆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放下她,审视着她。“你的红发,你的假发,还有你吸引我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加上另一个吸血鬼的暗示,卡季克男爵,我在那屋子里遇见的人。”他一点一点叙述。“由此可以下结论,我的爱,你是犹大之女,”他迫切地看着她,“对不对?”
席拉一时语塞。她曾经想过有一天要告诉他真相,但不是现在。然而这头脑清醒的年轻人已经先想到了,因此也破坏了她的计划。该承认还是不承认?
维克多面露微笑道:“我当你不回答是默认。”
“我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竟然会这么认为。”她脱口而出,决定暂且还是不要告诉他事实。况且,若认真说来,她并没有说谎。“我不是犹大之女!有红发的人大有人在,未必都是吸血鬼。”
“随便你怎么说,”他拉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我不会离开你的。”
席拉松了一口气,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这时他弯下身子热情地吻她。
席拉感觉他在变硬,这激起她的欲望。当他的唇沿着她的颈项轻吻,一阵颤抖通过身体,让背脊起了鸡皮疙瘩。一股骚动从她的下体传遍全身。
“原谅我。”他低声对她耳语,想要退回。
“不,不要走!”她抓住他。“我要你,亲爱的。”她坦白道,并且保持镇静。她将他推回床上,坐在他身上。他抚摸她的上身,然后把手伸到她的衣裙底下,碰触她的皮肤,她发出呻吟。席拉低下头亲吻他的嘴,两舌交缠,情欲之火一再被挑起。
他们急促脱下彼此身上的衣服,拥抱缠绕在一起,呼吸彼此的气息,不断亲吻对方。维克多爱抚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席拉的指甲掐入他的背。她压抑了狂喜的喊叫,但是无力抵抗昏沉快感的呻吟。席拉配合他的节奏蠕动身体。她沉醉在不断增强、几乎无法招架的快感漩涡中。她挺起上身紧贴在他身上,感觉他的存在。她强迫他的头靠在她的右乳上,要他亲吻,吸吮。她累积许久的紧张终于发泄在温暖的爆发中,她无止境地享受这一刻。她仍陶醉其中,维克多大声呻吟,为了避免使她怀孕,在最后一刻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喘着气,流着汗,再次滑到她身上,吻着她的颈项,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的手滑过他的背、肌肉发达的臀、大腿,然后又往上回到颈背。“我期待此刻很久了,亲爱的。”她低声呢喃,同时快乐地叹息。
他微笑,抚摸她的红发。
“假设你是他们的一员,你愿意告诉我更多吸血鬼的事吗?”他问她,同时挺直上半身。他对吸血鬼传说的热情闪现。“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和女儿住在磨坊的犹大之裔的故事?”
这些话像冰水一样浇在温暖的肌肤上。她身上活跃的欲望突然消失。“维克多,我……”席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的话唤醒尘封已久的记忆,完全破坏了前几分钟的气氛。
她从床上跃起。“我们该吃早餐了。”她拿起衣服夺门而出,不让他有时间再问。
席拉赶紧走到地下厨房。她穿上衣服,准备烧水煮咖啡。她把咖啡豆倒进磨臼里磨成粉,把粉分在两个杯子里,走回炉灶前等水开。
她讨厌等咖啡煮好必要的费时过程,可惜没有别的办法。然而这熟悉的动作让她恢复信心,她逐渐感到安心。
现在告诉维克多她的真实身份似乎过早。他认为他知道何谓犹大之裔,而且被她迷惑,看不清事实。然而她太清楚那深渊,那黑暗的时刻,那精神的痛苦以及她犯下的惨无人道的暴行。如果她对他完全坦白,精确道出每个惊人细节,她害怕他会离开她。再说,他至今累积的知识早已为他带来巨大的危险。卡季克对他们的幸福,不啻是个威胁。
如何才能改变他对犹大之裔的狂热?跟着他回故乡,或者到欧洲没有吸血鬼阻挡生路的地方?
她必须诱导他的研究精神放在其他主题上,这主题必须和吸血鬼一样吸引他。要分散他对此的注意力是项艰巨的任务,更何况他有个吸血鬼伴侣。
何时是告诉他的最恰当时机?
她思考着:和一个人类生活,看着他渐渐老去,而她却没有改变,那会是何种情况。纵使她咬他一口,也无法使他变成吸血鬼,犹大之裔只能和自己的族类繁衍后代。他们迟早得分道扬镳。
席拉长叹。为什么不立刻告诉他我是谁?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他对我的爱是否强烈到足以留在我身边。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放弃思考,她旋转一圈,眼光射入了马瑞克的眼眸。
她的同父异母哥哥坐在桌边,正嗅着咖啡磨臼。他打扮高尚,外头还罩着一件紫貂皮大衣。“当初进来找到你通过的隧道,至今仍然没有防御措施,让我十分惊讶。”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消遣。她察觉,他绝不是在说笑。
“放心,只要你一走,我就会去改造。”她冷静地回答。她一只手放到背后,腰带插短剑的地方。“如果你是为了那公式而来……”
马瑞克把咖啡磨臼放回原处。“我和卡季克谈过。他告诉我,他在这附近村子被血的饥渴害了,村民还找了一个挡皮恶来对付他,挡皮恶,也就是你的德国佬。”他用闲聊的语调说。“在卡季克把那半吊子从窗口扔出去之前,他们还聊了天,现在卡季克唯恐他当时精神恍惚粗心大意,可能泄漏太多不该说的秘密。”他看着通往饭厅半开的门。“村里的人说,那德国佬不见了。”
“如果我在我的土地上再见到卡季克一次,一定潜行到他宫殿里,亲手在他身上插上十根木桩。”她威胁道。“下次你们再碰头密谋偷袭我,或是用诡计陷害我的时候,请你替我把话带到。”
“你的土地?”他大笑。“席拉,你已经不是血族会的人了,你也宣布脱离了犹大之裔。对我们而言你是巫皮恶,我们视你为不死的浮渣,而你的土地根据上一次血族会的决议已经开放给大家。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对这里的居民当然不是好事。这场领土之争,对他们而言自然损失巨大。但是划定界线少不了要牺牲人命。”
水壶里的水开了,马瑞克将水壶从火炉移开。“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干坏事,也不会抢你的磨坊,它带给父亲不幸,也阻挡了你的幸福。所以我放弃我应得的。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保卫你的土地,那你还有仗要打。席拉,甚至你要好的朋友梅杜诺娃女爵也宣告要占领这块土地。”
她并未专心听他说,她担心维克多这时候很可能走进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马瑞克。但是他们应该考虑,我可以把矛头转向。”她拿起水壶冲泡咖啡。“我知道每个人的巢穴所在,他们别以为自己无懈可击。”
“所有这些事都是你咎由自取,席拉。”他叹口气。“你必须接受事实,你在血族会成员眼中已经没有权力。先不考虑领土问题,其他十一个成员可是一致要对付你,只是还没决定如何下手。”
“我不在乎那毫无意义的团体做什么决定。”她不友善地瞧了他一眼。“在我看来,你的关心才可疑,马瑞克,你要底想要什么?”
“我在找那个德国佬。”他举起一只杯子。“我想你绝不会料到我会来访,我推测这杯咖啡是给他的。他在隔壁的房间?还是躲在你的被窝里?”
“我有什么客人不关你的事。”
“如果客人是维克多·冯·史瓦兹哈根,那就有关系了。卡季克担心,那个对巫皮恶狂热的年轻人,会把犹大之裔的消息散播在世上,如同梅特菲吉亚发生的事,这是我和一位神父聊天时无意中得知的。最近令人担忧的是:人们会接纳他与他写的报告。他让世人眼光注意到那些巫皮恶浮渣,难道要让同样情况也发生在我们身上?”马瑞克朝她走了一步,她立刻抽出短剑。“害怕了?”他问道。
“以防万一而已,马瑞克。”她阴险地笑。“你不要碰维克多。”
“当然。只要他承诺不把卡季克对他说的话传开来,而且,”他看着她,啜了一口咖啡,“只要你把公式交出来,席拉。”
“滚!”
他又喝了一口。“除非我得到一个答案。”他心平气和地回答。
“你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放下杯子。“这个答案我可不接受。”
“滚开!”是维克多坚定的声音,他们转向他。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饭厅门口,手上举着手枪对准马瑞克。“离开这里!”
“回去,维克多。”她挡在他面前。不是为了维护哥哥不受枪伤,而是防止他攻击她的爱人。“你不明白你面前的对手。”
维克多不肯放下武器。“我没有听清楚你们谈什么,但是我清楚地听见犹大之裔还有我的名字。再加上说话的语气我心里可明白。他是卡季克的朋友?”
“看来他已经为自己宣判死刑了。”马瑞克喃喃自语,并抽出短剑。“席拉,你知道,我不能让他活着。除非我从你这里得到公式。”
“维克多,快走!”她大喝道,并拔出了武器。
“这手枪装了榴霰弹。威力足够把你的头颅化为尘雾,吸血鬼!”他对着马瑞克大喊。“效果跟砍头一样。”
“那我们就来试试看。”马瑞克大笑,接着一跃而起。
二十
【一七三二年二月五日】
【哈布斯堡领土(塞尔维亚地区)】
维克多看见吸血鬼稍稍一动立刻开了枪,然而他动作还是太慢了。
榴霰弹没击中马瑞克,劈里啪啦打中墙,跳弹四处飞散打破杯子,热咖啡泼了满桌满地。
在马瑞克没碰到维克多之前,席拉已抓住他的颈背将他往墙上甩。“快上楼,维克多。”她将短剑举在面前。“到马厩里,骑马快走!”
“不。”他匆忙重新装填弹药。“我不会让你跟……”
马瑞克化成了幽灵,衣服落在地上。他飞向维克多。席拉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也变身来阻止他。“快跑!亲爱的!”她命令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她对马瑞克展开攻击,但是他从底下闪过她的一击。“我随后就到,等我的消息。”
维克多睁着眼环顾,却看不见席拉及马瑞克。空中发出呼啸声,仿佛风暴在屋里肆虐。遽然一阵风击中他,将他重重往后摔在门上。
席拉从他的眼中看出,那些声响令他毛骨悚然,恐惧已经包围他的心。他终于翻身爬出房间,将门用力关上。
席拉变回人形,站在门口。“让他走。”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马瑞克反问道。“只有得到那公式,我才会罢休。”
“除非你死了。”她补充道。
他也变回具体人形,赤裸地站在她面前,然后弯腰拾起短剑。“这当然不可能,席拉。”
他侧耳倾听,因为外面传来马蹄急踏的声响。“他真的很听话。我想知道,究竟谁会先找到他:你,我,还是其他血族会的成员?”
她站在门前不动。“你得留在这里,等他先跑得够远了才能走。”
“他不可能跑得够远。”他微笑,并且穿上衣服,她将他的动作视为让步。慢慢她也跟着穿起衣服。“你错失省掉许多麻烦事的好机会。”他走向出口,但是她一点也不让步,他只好站住。
他们面对面僵持不下。
他们四眼相对,侧耳静听四周动静。一个小时后,席拉才挪开两步,让他撤退。“马上就天亮了,今天你追不上他了。”她说。
“你也一样。”他回答。
“父亲知道的可不止一个公式,马瑞克。也许相对于你们,我有更多你们梦想不到的优势。”
席拉跟着他上楼,让他在破晓中离开。她马上用力关门,闩上好几道锁。
她的第一个想法是,找出她最重要的书带着逃往西方。但是光是这些书,她可能需要三辆大型马车以及很多时间。她没有太多时间。
当务之急得先找到维克多,因为他绝不是马瑞克及其他血族会成员的对手。
如果她无法及时追上他,她心里有底,为了逃避吸血鬼他会逃往何处。偌大的贝尔格勒,在那里他可以找到藏身处。
【一七三二年三月二十八日】
【贝尔格勒】
维克多匆忙穿过川流熙攘的窄街。春天来临,让陷入瘫痪的大地及人们苏醒,贸易和商家再度活跃起来。
他接到消息,正急着赶到达多诺侯爵的住处,有新信件在等他。
他知道有个叫马瑞克的吸血鬼打算取他性命,所以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他蓄了胡须,头上戴着黑色假发,右眼罩上眼罩。他丢掉破旧磨损的法国外套,换上一件新的。他在人们面前自称是法国人,名叫卢克·法罗瓦,表面上以法国探险家的身份在附近旅游。如果他的父亲见到他,一定也认不出。
达多诺很合作,因为维克多告诉他,他想躲过一场决斗。他不在乎别人是否嘲笑他懦弱。
维克多在贝尔格勒几个星期除了焦虑等待,就是狂热地写报告。他为了躲避马瑞克逃到贝尔格勒,并且马上从达多诺那里收到教授写给他的信,以及父亲寄来的钱。
从这一天起,他从早到晚巨细靡遗地写下所有关于吸血鬼的所见所闻。只有犹大之裔的事先跳过。
他不遗余力地对教授详述处决吸血鬼的细节,同时也警告,真正的吸血鬼与值得同情的假死现象不能混淆,不能把活人当吸血鬼处置。此外,他也学了一些土耳其语。
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