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公主皇后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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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爱卿不必谦逊,朕心中有数!想当年朕率军出征,太子尚且年幼,皇后虽聪慧,胸襟不输男儿,但终究为女流之辈,朝中之事若非有四位爱卿与皇后共商,又怎会如此顺利?四位爱卿当年都做了什么事,朕心中清楚,就不必客气了!”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刘甫卿、万盛荣、成瑞三个人都没觉得怎么样,神情未变,周耀齐却像是被戳中什么痛处一样,脸色突然变了变,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是惊慌而恐惧的,但随即又快速地看了其余三人一眼,立刻恢复了正常。
虽然他这一神情上的变化是转瞬即逝的,但对于故意说出这番话来试探他们,而又一直注意着他们反应的韦天兆来说,已经足够他看得分明了!
打死这个奴才!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韦天兆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无声而残忍的笑了笑:
“朕向来是赏罚分明的人,四位爱卿想必是清楚的,既然你们对朕有恩,朕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要好好赏你们才行!”
“皇上错爱,臣愧不敢当!”刘甫卿越听下去,越是胆颤心惊,翻身跪倒在地,他终于确定一件事:韦天兆今天很不正常,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臣誓为国尽忠,不敢居功,皇上明鉴!”
其他三人也是变了脸色,齐齐跪了下去,连连叩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韦天兆连声狂笑,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踱出殿门,留下四个人如同筛糠一样跪在太极殿上,半天都不敢起身。
韦天兆之所以会有此试探,是因为这几天他近乎疯狂地想着一件事,到底谁是烟皇后的奸婉皇后就是涟漪那个孽种的生身父亲。
他对自己发过誓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找出那个奸夫,把他所承受的一切羞辱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刚刚跟四大臣在一起,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最有可能接近后宫而与婉皇后做出苟且之事事的人,一定是朝中官员,其他身份低微的人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后宫的。
而今日这一试探,果然让他看出端倪来,周耀齐的好色是朝野尽知的,何况十几年前周耀齐才二十岁,正值血气方刚之时,抑制不住情欲上的冲动,想要一亲芳泽,也不是没有可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耀齐不是奸夫,他也一定做过什么事,否则他绝不可能听出在殿上自己说的那番话的弦外之音!
这四人出了殿之后,也是心惶惶然,他们都已经知道婉皇后失足之事,韦天兆正是心情烦躁之时,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当年的事来,他们都有些不知云里雾里,一时半会儿的也猜不透韦天兆此举用意为何了。
四个人站在殿外,俱皆无言,最终都是一声长叹,彼此嘱咐几句,心事重重地散去了。
没想到,他们四个才走,墨儿就慌张而恐惧地奔了来,一张小脸都成了青色,看她那样子就像塌了天一样。
“皇、皇上,奴、奴婢罪该万死,涟漪公、公公公主不、不、不见了!”墨儿一入太极殿就扑通一墨儿下去,一个头叩到上,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头也不敢抬起。
她方才和凝儿一起到厨房做了些涟漪爱吃的桂花糕,一时忘了涟漪已经呆傻,不知道照顾自己,所以没有嘱咐旁人好生看着她,结果她们做好桂花糕回来,却不见了涟漪,遍寻不获的情况之下,为防再出什么大事,她只有硬着头皮到太极殿来禀报。
“你、再、说、一、遍?!”韦天兆乍一听之下,先是愣了愣,接着怒从心头起,咬牙瞪眼,极慢极慢地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来,那份怒火足以引燃他身上所穿的衣衫了!
“奴、奴、奴婢该、该死!”墨儿牙齿咬得咯咯响,话墨儿不出来,心里早已绝望莫名,看来这一回她是死罪难逃了!
“你知道你该死?!”韦天兆怒极反笑,露出森森白牙来,像要咬人似的,“朕叫你好好看着那个孽种,你没听到吗?!既然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来人!”
“在!”殿外侍卫应了一声,推门而入。
“把这个奴才乱棍打死!”韦天兆冷冷喝了一句,身为王者就有此等权利,可以随意定人生死,而不必负任何责任。
他这句话出口,不但墨儿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连这两名侍卫也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站着没动。
“怎么,想抗旨不成?”韦天兆也不恼,神色平静得扫了这两名侍卫一眼,然这份平静却比他的滔天怒火还要来得可怕。
“遵旨!”侍卫心里突的一跳,不敢多说,走过去把墨儿按倒在地,手起棍落“啪”一下击打在墨儿臀部,墨儿吃痛,“哇”一声大叫,眼泪已经汹涌而下!
自从入宫她就被派去服侍涟漪,涟漪性子沉静,心地良善,从来不会责骂她半句,更不用说打她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过着很轻松的日子,比自家主子还要舒心,哪里受过半点委屈?
何况她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身子骨又弱,哪经得起这等毒打?这一下连疼带吓的,她就算想忍也忍不住,虽然知道求饶也没有用,她还是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
“啊!啊!皇上饶、饶命,啊、、、好痛!求皇上饶、饶命、、、”
这样痛不欲生的哀求声入耳,韦天兆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丝毫动容,眼睛里反而有种讥诮的笑意,微低着头看着痛苦的墨儿,竟然真的打算就这样把墨儿活活打死!
侍卫看得心中不忍,但韦天兆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停手,更不敢手下留情,两个人你起我落,又快又狠地击打在墨儿身上。
不多时墨儿身上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她哭喊的力气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嘶哑,慢慢地也不再挣扎,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了。
“主人,你为什么要打她呢?”怯怯的声音传来,颤抖而又无助,轻却清晰,虽然“啪啪”的棍击声不绝于耳,这声音却像是能够穿云裂帛一样,穿过这样残酷的声音透入韦天兆耳中。
他霍然回身,却见涟漪大半个身子都掩在殿门外,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和一只扶在门框上的同样苍白的手,惊恐莫名地看着韦天兆,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看来她已经站了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出声而已。
她受苦是因为你!
“天奴,你肯回来了?”韦天兆突然笑了,走过去把涟漪拉了进来,“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跟朕说一声,朕生气了,所以打她,她挨打受苦是因为你,你知道吗?”
他很清楚没有呆傻以前的涟漪最见不得别人为她而受苦,所以他才会往死里打墨儿,虽然他也知道此时涟漪根本不可能明白他对她的这种别样的报复方式,但他心里就是有股火,如果再不发泄一下,他怕自己会发疯的!
“主人,你找我了吗?”涟漪神情很无辜,宛若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我不知道去哪里了,屋里没有人了,我一个人好闷的,我就走出去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我不是故意要让主人生气的,主人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是真的忘记要怎么回幽铭宫了,离开那个讨人喜欢的女娃娃之后,她是想回去的,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要怎么回去。
何况这里又这么大,她走来走去好一阵子,越发迷了路,如果不是听到墨儿发出的痛苦的惨叫声墨儿也不会顺着声音走到这个地方来了。
“是吗?”韦天兆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脸上笑意更深,挥手阻止了侍卫,墨儿早已经一动也不动,奄奄一息了,“那,天奴以后要记得,不要随便出来,要是再让朕知道了,朕还是不会饶过她们的,知道吗?”
“哦!”涟漪伤心地哭着,瞧着地上浑身是血的墨儿,她表情很痛苦,好墨儿打了她还要让她无法忍受一样。
看来她即使糊涂了,呆傻了,一颗心却仍是善良而柔软的,依然见不得别人受苦,尤其是为了她而受苦!
韦天兆突然放声狂笑,他知道涟漪的死穴在哪里,所以,总有一天他会把涟漪和烟皇后欠他婉皇后都讨回来的,总有一天!
“老伯伯,墨儿是不是死了呀?她流了好多血,她一定很疼,一定疼死了呢!”涟漪无助地站在一边,微张着双手,想要帮忙的,但看到鲜血淋淋的墨儿,她又害怕又替她痛,根本不敢靠近。
所以她只有一边哭得眼泪汪汪,一边看着曹元宠为墨儿治伤,墨儿遭这一顿毒打,背臀部一片血肉模糊,衣服碎片和血肉混在一起,脱都脱不下!
曹元宠看了墨儿一眼,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一动也不动,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死去了一样,“公主放心吧,这孩子伤得虽然很重,但好歹还有一口气在,我会尽力救她的,公主到那边坐着就好。”
说来他在宫中任御医几十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惨状,何况墨儿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而已,他一张老脸上满是心痛之色,虽不忍也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将掺进墨儿血肉里的衣襟碎片都挑出来,然后轻轻帮她清洗伤口。
好在墨儿这时候已经陷入深深的昏迷,感觉不到这一切,否则这样凡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也一定会将她活活痛死的!
“哦,”涟漪答应一声,听话地过去桌边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墨儿的脸瞧,其实因为眼中满是泪水,所以她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什么。
“老伯伯,主人说他打墨儿是因为我不听话,你说我是不是个坏人?墨儿这么疼,她一定生我的气,是不是?”
看来她很在意韦天兆的话,为自己害墨儿受苦而难过,这可怜的人儿啊,即使是在呆傻之时,也要承受这样的心灵重负,看来她此生永远都没有办法解脱了!
曹元宠愕然,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也好不难受。
其实先前涟漪不见了的时候,墨儿大可不必急着去向韦天兆禀报的,就算涟漪一时不在,也绝不可能走得远了,他们只要悄悄出去寻找,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的!
“公主不必自责,有些事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臣会治好这孩子的伤,公主放心吧。”
曹元宠心里难过得要死,也不知道要怎么向涟漪解释这件事,只好空洞地安慰涟漪几句,强忍心中悲痛,为墨儿仔细地敷药。
涟漪皱起眉来,表情很困惑,看样子就是没有听明白曹元宠的话,也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答案,因为曹元宠没有跟她说,她是不是个坏人,这才是她想要知道的。
凝儿伤心又害怕地躲在一边,心不住地通通直跳,她万万没有想到墨儿只是出去一小会儿,就这样死不死、活不活地回来,这让她深深感受到深宫之可怕,更担心有朝一日这样的噩运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她越想越怕,更不敢看墨儿一眼,只好一次又一墨儿烟皇后掖被婉皇后此来舒缓心上那令她感到窒息的压迫感。
“启禀皇上,梁将军到了。”
王逸看出来韦天兆心情很差,也不敢多说废话。
“让他进来。”
虽然这次涟漪擅自离开幽铭宫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但韦天兆也想到一件事,幽铭宫必须要有人守卫,否则只是这几个老弱妇仆,只怕不能应付一些意外事情,必须要加派人手守卫才行。
“叩见皇上!皇上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梁冀三十几岁的样子,生得虎背熊腰的,很是威猛。
“梁冀,从今天开始,你带一队侍卫守在幽铭宫,未经朕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听到了吗?”
涟漪成了这个样子,朝野上下都不清楚内情,只以为她是受不得婉皇后伤重的打击而神智受损而已,如果被人知道了真情,那可就成了卧桑国天大的笑话了!
所以,不能让涟漪随便出幽铭宫,更不能让其他不相干的人跟涟漪再接触,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皇上!”
梁冀皱了皱眉头,去守幽铭宫?那不等于也陪着婉皇后一起进了冷宫吗?
这到底是皇上对自己的信任,还是丢弃?
韦天兆不再疼爱雪含
太极殿今天人气很旺,总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墨儿刚被带走,太子就领着含过来了。
雪含这个孩子脾气还真是大,一旦闹起来,竟是没有人制做得了她,当然别人不敢制她,太子则舍不得对她下重手。
她硬咬着太子昨天对她的承诺不放,非要太子带她去找母后跟姐姐,太子拗不过她,只好带她去曹元宠那里。
这一去才知道婉皇后和涟漪根本就不在那里了,而东药房的人却谁都不肯跟他说实话,他一转念就知道这些人必是得了韦天兆旨意,便想也不想地带着雪含到了太极殿,找韦天兆问个明白。
“她们在幽铭宫,”情知瞒也瞒不过,韦天兆平静地开口,“你不用感到吃惊,那里环境清幽,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朕已命曹元宠留在那里为贱、为皇后和涟漪医治,你不必担心。”
原来是这样。
太子虽然觉得此举似乎有些不妥,但既然韦天兆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多说,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父皇,儿臣前几日听涟漪说,她的什么、什么主人为她取名‘天奴’,这是怎么一回事?涟漪什么时候多了个主人的,是谁这么大胆,敢污辱涟漪?”
韦天兆脸色一变,枉他说什么也要瞒住太子婉皇后失德、涟漪非他骨肉这件事,可是他的所言所行又处处显得那么反常,其他的事他可以用各种理由蒙混过关,可是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父皇?”眼见等了半天也不见韦天兆有回应,太子不由越发奇怪了起来,提高了声音叫道,他发现韦天兆的神情很奇怪,脸色变来变去,就是不开口。
“没什么,”韦天兆深吸一口气,既然没有办法解释得清,他干脆不做解释,“那只不过是涟漪自己胡乱说的,你也知道因为皇后的事,涟漪受了很大打击,神智有些不清,也许是她自己心里想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皇宫之中哪有人敢对她不敬,你忘了她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了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的,他最疼爱的女儿?哈哈,过去十几年来是如此的,只不过一朝知悉真相之后,他对涟漪和烟皇后除了婉皇后要报复的欲念,再不会有其他的情感了!
“是吗?”太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韦天兆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大概是涟漪自己糊涂了吧,“涟漪的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好?”
现在雪含已经知道涟漪在宫中了,肯定要吵着去跟母后在一起,这谎言他快要编不下去了,偏偏雪含的年纪又小,性子又执拗,他怕自己会没有办法劝得了雪含。
“还要再过些时候,”韦天兆比任何人都想要让涟漪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只不过他的目的不能为外人知罢了,“不过这种事急不来的,朕会派人盯着的,而且曹元宠已经随侍在幽铭宫了,有什么事他自会来跟朕禀报,你就不必多操心了。”
太子轻声应了一声,不知道要再说什么,韦天兆也闭上了嘴,两个人就沉默下去,气氛立时有些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韦天兆目光越过太子看向门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太子哥哥?”倒是一直被太子牵着手的雪含受不了这种沉默,轻轻晃了晃太子的手,仰起小脸来看着他,眼睛里有哀求之色,意即提醒太子不要忘了此行之目的。
太子霍然回神,低下头去看到雪含眼神,这才猛得记起正事儿还没问呢,他忙对雪含歉意地笑笑,又抬起头来看着韦天兆:
“对了,父皇,雪含说相信母后和涟漪,儿臣能不能带她去幽铭宫一趟?”
虽然幽铭宫是宫中人心照不宣的冷宫之所在,但雪含年纪还小,还不会懂得这些,她又吵闹得这么厉害,带她去看一看涟漪和婉皇后,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听太子说到雪含,韦天兆把目光收回来,落到雪含身上去,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女儿呢,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雪含是他的骨肉,可是谁叫婉皇后是用脏了的身子为他生了这个女儿,他怎么可能再像从前一样疼她爱她?
“没什么好看的,”脑海中猛的现出某种肮脏的画面,韦天兆看着雪含的眼神之中已满是厌恶与愤恨之色,冷冷地拒绝:
“反正她们现在一个昏迷一个呆傻,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人也不认得,看了也没用,苍涯,带她回去,以后再说!”
“儿臣不要!”不等太子开口,把韦天兆的话听了个明白的雪含立刻不高兴了,狠狠甩开太子的手,像是怕太子会强行将她带走一样,还往旁边挪了两步,离太子远了些:
“父皇,儿臣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母后和姐姐了,儿臣想她们嘛,父皇让儿臣去找她们,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她噘着嘴,背着小手,连连跺着脚,这份被宠溺惯了的任性和撒娇时可爱又可气的样子曾经是韦天兆最喜欢看的事。
可是现在呢,他看在眼里只会越发心烦,越发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住口!”
他突然咬着牙大吼一声,“朕说不准就不准,你再不听话,朕就对你不客气!”
雪含吓得一哆嗦,立刻没了声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韦天兆,连眼泪都忘了流。
也许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那么疼她爱她的父皇会变成这个样子,会对她这么凶,一点都不喜欢她了!
“父皇,你怎会这么骂雪含呢?”
太子也吃了一惊,眼见雪含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他又是心疼又觉得不解,上前把雪含拉到怀里:
“雪含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相信母后和涟漪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父皇究竟是怎么了?”
“没事!”
韦天兆咬着牙,拼命抑制住心头的怒火,为了不让太子起疑心,他还不能表现得太过分:
“你母后和涟漪成了这个样子,朕心里很不好受,总要发脾气,过阵子就没事了。朕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带雪含先回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话落他转过身去,将冰冷僵硬的脊背对着太子,用意决绝,看来雪含今日是难以见到母后和姐姐之面了。
太子看出韦天兆心情极差,也只当是他自己说的原因,并未往深处想,恭敬地施礼过后,抱起一直呆呆而立的雪含出了太极殿,一路返回东宫去了。
韦天兆突然回过身来,略一思索,快步出殿,往幽铭宫而去。
涟漪的眼神很痛苦
幽铭宫里一片寂静,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是因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因为涟漪独自离开幽铭宫事,韦天兆狠狠打了墨儿一顿,她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