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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下堂公主皇后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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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力不够,却还是要硬揽上身的话,一个不慎,最终的结果就有可能是两败俱伤,到那时就真的悔之晚矣了。

不知道涟漪是不是想到这一层了呢?

“父皇,你真的相信涟漪她、她是周耀齐的、、、”

太子有心相问,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是关系到婉皇后清誉和韦天兆威严的事,他也不好说得太过明白。

“儿臣觉得、觉得此事尚有疑点,应仔细查明,还母后和涟漪一个清白。”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周耀齐都已经亲口承认,涟漪也是亲耳听到了的,还查什么?

还她们一个清白?她们本来就是肮脏的,是不应该生存于世的,谈何还她们清白?

“苍涯,你太天真了!”韦天兆没有笑,慢慢摇着头,目光森然,显然是在想着要怎么折磨涟漪才能稍稍消去心头之恨。

“这件事情你比朕都早知道,更是亲眼所见,还要怎么查明?苍涯,既然话已挑明白了说,朕也就不再瞒你,从今而后,不许你再叫薛昭婉那个贱人母后,她不配!也不要再当涟漪是妹妹,她只是个孽种而已,听到了吗?!”

韦天兆早就斩断了跟婉皇后还有涟漪之间的情意,现在他就来逼着太子也斩断这一切了。

只是他性子向来狠辣,自然说断就能断,可对于宽厚仁慈的太子而言,断得了吗?

别忘了早在十五年前他就知道所有的一切,这些年来在对待婉皇后和涟漪的一切事情上,不照样让人说不出半个“不”字来吗?

“父皇,这、、、”韦天兆吃了一惊,面有难色,枉他刚才还在想着要替涟漪求个情的,没想到韦天兆倒先说出这番话来,“儿臣、、、母后、、、”

“不准叫!”韦天兆怒目圆睁,陡然大喝一声,震得窗户玻璃都哗啦做响,“朕说过,薛昭婉那个贱人不配做你的母后,你听到没有?!”

这一声大喝出口,王逸也不禁变了脸色:看来韦天兆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忘了应该避一下在太极殿外守卫的侍卫。

这一嗓子如穿云裂帛一样的怒喝传出大门,传进侍卫们耳中,会有怎样的后果?

王逸迅速瞄了一眼殿外像竹竿一样挺直了身子的侍卫一眼,发现他们站得仍旧直,眼神却都变了。

他暗叫一声阿弥陀佛,心里反复咕哝的就仨字儿:完蛋了!

“儿臣遵、遵旨。”

还是先不提了,太子深深低下头,不敢去看韦天兆喷火的眸子,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不管自己说什么,估计父皇都是听不进去的。还是等明天父皇的气消一些了,再为涟漪求情好一些。

“回你的东宫去!”韦天兆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烦躁地挥了挥手,“看好自己身边的人,别再出什么纰漏就行了,其他的事朕自会处理!”

念在太子是他亲儿的份上,韦天兆还没把话说得太难听,太子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父皇是叫他别重蹈他的覆辙。

太子暗中苦笑,突然觉得身心俱疲,没有力气再争辩什么,施了一礼之后,迈着虚浮的步子出太极殿而去。

“该死的!”韦天兆咒骂一声,突然想到什么事似的,回头大叫一声,“去显阳宫!”

王逸打个哆嗦,不得不再为贤妃发起愁来,韦天兆这么怒火连天地去她那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儿吗?

是你把皇后推下去的!

显阳宫里死一样的寂静,甚至比没有人气的幽铭宫还要冷清上三分,原先在这里当执的侍女侍卫都在,只不过得了贤妃示下,不许大声喧哗,否则定会落得跟墨儿一样的下场。

说来墨儿被韦天兆责罚,整个后宫已是无人不知,虽然她们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也只当是墨儿没有看顾好涟漪,所以才落得那般下场。

贤妃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条规矩有些不近人情,为示公平,她自己也完全能够做到一天下来一句话都不说,整天就缩在屋子里。

她的神经总是这样紧绷着,已慢慢变得有些神经质,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作,说些莫名其妙之语。

每次从恶梦中醒来之后,总是会不住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等到天亮了,她又很快恢复正常,像个没事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经兮兮的,看来婉皇后这件事给她的压力太大,还不一定会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呢。

“皇上驾到!”王逸的尖细的声音自远处一直传到含章宫来,拖长的声音让人听得一颤一颤的,就怕他一个不慎会把嗓子给喊破了。

声音刚一传到房内,正裹紧了被子呆呆而坐的贤妃眼神一变,猛一下跳了起来,一脸惊慌无措的样子,“皇、皇上来了?!我、我怎么办?!我、我---”

“娘娘?!”丝儿吓了一跳,没料到贤妃的反应居然会是这样,她忙上前扶住贤妃,“娘娘莫慌,皇上前来显阳宫,是心里有娘娘,娘娘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怎么---”

谁料她一句话没说完,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的贤妃惨白着脸,赤着一双莹莹玉足跳下床来,在屋中团团绕着圈子。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胸前,身上的那件宽大的内衫罩住了她姣好玲珑的身体,越发显得她步子虚浮,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样。

未施脂粉的脸苍白如纸,脸庞更瘦了些,下巴就显得更尖了,双唇有些发青,眼睛瞪得很大,不时打个哆嗦,如果在夜里骤然看到这么个人出现,肯定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

“娘娘在找什么?说给奴婢听,奴婢帮娘娘找。”贤妃像个陀螺一样来回转着圈子,又急又怕的样子,丝儿看得心中不稳,一边扶着她以防摔跤,一边问道。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贤妃开始迷离的目光落向不知名的方向,眼前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幻象,已经开始不知身处何地了。

还没等丝儿问出个什么来,韦天兆已经阴沉着脸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她不及细想,忙硬搀着贤妃跪倒在地,“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回事?”韦天兆目光闪烁,已看出贤妃有些不寻常,仔细算算他已经有月余不到含章宫来了,更不知道这段时间贤妃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贤妃,你在害怕?还是不希望朕过来?”

谁敢不希望皇上临幸?放眼整个雪池国,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韦天兆的,做为皇上妃子,也是只属于皇上的女人,只有韦天兆高不高兴临幸她们,而没有她们说不的权利。

“皇上恕罪,娘娘绝无此意!”等了半天也不见贤妃有什么回应,丝儿不由大急了起来,偷眼去看贤妃,才发现她只顾着惊恐莫名地瞪着韦天兆,根本无意回答!“皇上,娘娘她---”

“住口!”韦天兆厉喝一声,“朕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再敢多说半个字,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宫中都知道韦天兆性子暴躁,惩罚起人来手下不留情,但像这样口出来恶言威胁一个小侍女,倒是不多见的事。

丝儿吓得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话了,命是自己的,舌头也是自己的,她既不想死,也不想做哑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贤妃突然哑沙着嗓子求起饶来,使劲仰起苍白的脸看着韦天兆,甚至已经哭了起来,眼神迷乱,身子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看来她的神智已经开始混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韦天兆冷冷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这样的反应是为了什么,既不伸手相扶,也不叫贤妃起来:

“饶命?饶什么命?你做了什么错事了吗?朕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谨言慎行,大门不出,能有什么错事?”

看来他就算再想要报复婉皇后,也还没有把所有的事都抛到脑后去,对于贤妃的事,他居然会知道,也很难得了。

本来韦天兆说的这些是好话,试想如果一个妃子被夸做谨言慎行,不正说明她在皇上眼里是被赞许的一个吗?

但放在贤妃身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乍一听到韦天兆这番话,脸色都已开始发青,身子陡得也更厉害: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臣妾没有要害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啊!不关臣妾的事,是、是、是皇上!是皇上把皇后娘娘推下去的,不关臣妾的事!”

什么?

丝儿倒抽一口凉气,贤妃现在虽说有些疯疯癫癫的,然就是在这种状况之下才最会说出事实来。

如果不是真有其事,而贤妃又曾经亲眼所见的话,就算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诬陷当今皇上。

她猛得忆起婉皇后的事来,又惊又惧之下,差点背过气去。

贤妃分明是在说,婉皇后坠塔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足,而是、而是被皇上推下去的!

这、这太可怕了吧?!

不,应该是说,这怎么可能呢?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有多恩爱,皇上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来?

果然韦天兆一听贤妃居然把那天的事给说了出来,眼神陡然变得森寒,牙齿更是咬得咯咯响,张景相信他现王逸对有要杀人的冲动,而且是亲手杀人。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枉他还一直以为贤妃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命,也一定会死守婉皇后坠塔真相这个秘密的,没想到她也不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臣妾不敢!”

大概是感受到自韦天兆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怒意和杀气,贤妃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她暗叫一声苍天救命,恐怕要死在今日了。

朕偏不让你死!

“皇上饶命!臣妾什么都没说,臣妾不敢!”

伴着颤抖的声音,贤妃连连叩着头,额头撞得地板咚咚做响,到这个份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也不是她非要说出这些话来惹怒韦天兆,实在是婉皇后这件事就如同世上最残忍的魔咒一样,时刻在折磨着她的身心,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哈哈哈!”

韦天兆又是一阵大笑,好像他只要怒极、恨极的时候就只会这样大声笑,笑得人毛骨悚然的。

“贤妃,你很好,很好!现在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当初你和曹元宠联手想要朕废后之时,可曾想到今日的结果?”

贤妃脸色更白,说不出话来。

“没错,是朕将那个贱人推下望月塔又怎样,她做出那样的事来,本来就该死,那是她应得的惩罚!怎么,你还想为她喊冤不成?”

“臣妾没有!”

贤妃咬破了嘴唇,血丝丝渗出,却还是止不住那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颤抖,脸上泪水狂流,看上去也够可怜的:

“臣妾没有这样想过!臣妾当初也只是、只是鬼迷心窍,没想到会、会是这样,臣妾罪该万死,皇上赐臣妾一死吧!”

说到后来,她已明白难逃此劫,就算再向韦天兆求情也没有用,便横下一条心,既然怎么都是死,还不如死个痛快,也算是向婉皇后赔罪吧。

想到这里,她反而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静静等着韦天兆赐她毒药或者三尺白绫,一死求个解脱。

“你,真的想死?”

韦天兆多少有些意外,眯起眼睛看着贤妃惨白的脸,突然很残忍的笑了:

“你们都很了不起,所有人都想要跟朕做对是不是?朕偏不叫你们如愿,想活的人朕偏叫他死,你想死,朕就偏不让你死!朕就是要你活着,亲眼看着背叛朕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贤妃,你给朕听好了,除非朕让你死,否则你就给朕好好地活着,不然的话---”

许久之后韦天兆也没有下文,贤妃仍旧一动都不敢动,心里觉得好不悲哀。

为什么她都愿意以死谢罪了,韦天兆还是不肯放过她?

在她看来,死就已经是最残酷的惩罚了,要知道她也不过只有十几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如果有选择,她绝对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的。

刚才说出那句话来,她是鼓足了勇气的,结果---

她不知道韦天兆接下来要说什么,就一直伏在地上等着,哪知道直到她腿也开始麻,背也开始酸的时候,仍不见韦天兆再说什么,却听到丝儿迟疑的、小到如蚊子叫一样的声音:

“娘、娘娘,皇上已、已经走了。”

走了?

贤妃怔了怔,怪不得没有动静了呢,她慢慢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韦天兆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只有丝儿像看鬼一样看着她,想来刚她所说的事是丝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也难怪她会有此反应了。

现在看起来,婉皇后和涟漪的事很快就会在宫中传开,人尽皆知了,她也不必再警告丝儿不要乱说话了。

但丝儿却害怕得要命,目光闪烁,躲避着贤妃的目光,因为她太清楚这后宫之中的事,如果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一个不慎就会把命给赔进去的。

贤妃明白丝儿的心思,不由苦笑,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她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关在这间屋子里,什么都不管好了。

事实证明,贤妃所料不差,关于婉皇后失德,涟漪公主身份可疑之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谁要说不知道这件事,那才是怪事。

幽铭宫越来越像幽“冥”宫了,墨儿被打得半死,还没能下来床,雪含又遭受了同等对待,甚至伤得比墨儿还要重。

雪含是金枝玉叶身,是韦天兆的亲生骨肉尚且难逃重责,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因而范嬷嬷她们时时都吊着一颗心,就怕哪会儿韦天兆看她们不顺眼了,把她们也一顿好打,岂不冤死?

“你们听说了吗,涟漪公主昨晚被皇上召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几个小侍女聚在一起,瞅着四下里无人,又忍不住说起涟漪的事来。

“听说了,是王公公亲自来传的圣旨,不知道皇上会怎样惩罚涟漪公主呢。”

“唉!真是可怜哪,皇后娘娘现在都没醒,雪含公主又被打成这样,唉!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皇后娘娘她们可都是好人,对咱们也不错。”

“小点声!找死吗你,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令打雪含公主,你说老天不长眼,那不是拐着弯儿在骂皇上嘛,不想活了你?!”

先前的小侍女自知失言,白着脸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说什么。

“我看应该没什么事,涟漪公主昨晚就回来了,一点事都没有,看来皇上也没那么心狠嘛,再说了,以前皇上那么疼涟漪公主,看来是下不了手啦!”

“那不一样了,”刚刚住了口的小侍女听到这里又忍不住了,“以前皇上不知道皇后娘娘---,现在不同了,涟漪公主没准也会---”

她话还没说完,面对着涟漪房门口的小侍女脸色突然一变,狠狠掐了她的胳膊一把,疼得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才要生气,却听余下几人齐声道:“参见公主!”

小侍女脸色一变,方才醒悟过来,不由暗道一声惭愧,也随着众人拜了下去。

其实她们几个都在纳闷着呢,明明看到涟漪出去了的,所以才敢在这里说几句闲话,却不知涟漪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听到她们刚才的话。

其实涟漪从昨晚回来就一直守在雪含房里,雪含被打成那样,她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在雪含房中守了一夜。

别人异样的眼光

“公主有、有何吩咐?”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侍女见涟漪始终不发一言,觉得有些讪讪然,怕涟漪会着恼,便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

“没事。”

涟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隐隐的怒火,她的身份应该已经被这些人知道,在韦天兆眼里她比奴婢还要贱,那么她就没有资格再差她们做事,就算她们把话说得再难听,她都说不得半个字。

“你们忙自己的就好,不必理会我。”

她看都不看侍女们一眼,快速而冰冷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不会跟她们计较的,没有力气,也没有必要。

侍女们都不敢再多说话,闻言都唯唯喏喏地应了一声,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各自散去了。

凝儿忙完一切之后,便静静坐在婉皇后床榻前,望着婉皇后依旧姣好但苍白如雪的脸容,她心里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而想起昨天涟漪对她说的话,还有她那郑重的一拜,凝儿更是越想越觉得喘不过气来,一般而言,如果一件事情是一个人应该做的,而却要托付给另外一个人,只能说明他(她)已抱了必死之心。

换句话说,涟漪公主现在只怕已经---

“凝儿。”

凝儿心念才起,猛听得涟漪冰凉的声音响起,她本能地弹跳而起,“啊”一声尖叫,跟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涟漪被凝儿这样夸张的反应弄得略怔了怔,微蹙了蹙眉,面有不解之色,“凝儿,出了什么事了吗?还是娘亲她---”

“没、没事,”凝儿暗骂自己一句神经,尴尬地摆了摆手,“公主恕罪,奴婢刚才只是、只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没提防公主会叫奴婢,所以---”

“想什么会想到这般地步?”涟漪目光闪动,想起方才在门外听到的那些侍女们的议论,淡然冷笑,“难道你也在想娘亲和我的事吗?若是凝儿也好奇的话,我就把所有的事都说给你听,可好?”

看来在这慢慢扩散开来的流言面前,涟漪也快要失去冷静,不能以一颗平常心待之了,否则的话她又怎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来挤兑一向不对婉皇后和她有二心的凝儿?

事实上她每说出一个字,凝儿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双膝一屈,已经跪倒在地,惶恐莫名,却仍是冷静的,尽管她还是因为捉摸不透涟漪此时的心境而微微地颤抖着:

“奴婢不敢,公主明,!奴婢只想侍侯好皇后娘娘,让公主放心,此外别无他想,奴婢可对天起誓!”

“那倒不必,”涟漪目中有了一丝歉然之色,弯腰将凝儿扶起来,“凝儿莫要怕,也别怪我,是我话说太多了,对不起!”

“奴婢不敢!”凝儿矮了矮身,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主仆两个都沉默下去。

许久之后,涟漪才记起自己此来的目的,看了房内一圈,皱起了眉,“我是来找曹大人的,雪含好像疼得很厉害,我想问问他还有什么好药没有,怎么他不在吗?”

如果不想法子减轻雪含的疼痛的话,她真怕雪含会给满身的伤痕痛死。

“曹大人不曾过来,想必是回了东药房了。”

凝儿摇了摇头,其实曹元宠还真是不大到婉皇后这里来,反正对于婉皇后的状况他也很了解,根本不是十天半月能够治得好的,在没有绝对把握能让婉皇后醒来之前,他还是少过来为妙。

涟漪略一思索,还是决定亲自到东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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