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公主皇后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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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宠,你好大的胆子!”充满怒气的声音陡然自背后响起,韦天兆已狂怒地走进来,“朕命你把她的尸体扔出去,你竟然敢抗旨?!”
曹元宠“唰”一下青了脸,本能地扑通一声跪在当地,连连叩头,“皇、皇上息怒,臣、臣不敢、不敢抗抗旨,臣是觉得、、、”
“那个男人是谁?!”韦天兆却突然打断曹元宠的话,咬着牙问道。
“臣、臣不、不知!”曹元宠心里暗暗叫苦,他早该料到韦天兆会来找他问这个问题。
可是苍天在上,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只是答应婉皇后替她保守秘密,真的从来没问过婉皇后那个男人是谁,何况就算他问了,婉皇后必不会说的!
“你不知道?”韦天兆冷冷看着筛糠似的曹元宠,握紧了拳,“薛昭婉的事是你告诉贤妃的,你会不知道?依朕看来,整个皇宫之中你怕是最明白内情的一个吧?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皇、皇上明鉴,臣真的、真的不知道!”曹元宠只觉得胃里发酸,嘴里发苦,快要吐上来了!
“你想朕对你用刑?”韦天兆再逼近一步,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是那么浓烈,浓烈到曹元宠快要瘫软在地!
“皇上恕罪!臣真的不知,皇后娘娘不曾对臣说起过,臣自知身份低微,自是不敢多嘴,如有半句虚言,臣愿以死谢罪!”曹元宠通通地在地上叩着头,不几下之后额上已是鲜血长流。
韦天兆沉默下去,凭他对曹元宠的了解,他应该不敢说谎,看来婉皇后是真的没有对他说过那个男人是谁了。
“朕让你把她的尸体扔出去喂狗,你还不照办?!”他只看了婉皇后的尸体一眼,立刻厌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连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似的!
十几年的恩爱啊,怎么能说抛弃就抛弃,难道他就不曾想想,女人和男人一样都不能容忍被背叛吗,如今他只顾流连温柔乡,又几曾想过婉皇后的感受?!
“皇上容禀,依臣之见、、、”耳听得韦天兆似乎相信自己真的不知道内情,曹元宠稍稍放下心来,试图向韦天兆解释他所担心的事,哪料到才一开口,韦天兆已粗暴地大喝一声:
“扔出去!”
曹元宠打个哆嗦,就算再有天大的担心也不敢再说一个字,“遵、旨!”接着颤颤巍巍地起身,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去抱婉皇后的尸体,看来一代贤后还是摆脱不掉尸骨无存的下场啊!
韦天兆看都不再看婉皇后一眼,转身就走,既然从曹元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他只有再去问涟漪那个孽种了。
他身为一国之君,能够掌控卧桑国天下,没有一些手段跟谋略怎么行呢?至少他想要让一个人说实话的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否则就让他后悔曾经来到这个世上,因为在他落在他手上的那些冥顽不灵的人,他会让他们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婉皇后命不该绝
“皇、皇上?!”谁料韦天兆才走出几步,正弯腰准备抱起婉皇后的曹元宠突然僵硬了动作,一瞬间过后他猛地直起腰来,连退三步,不敢相信地大叫了一声,那声音就像见了鬼。
“什么?”韦天兆皱眉,曹元宠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必定是有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他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身,怒气冲冲的问道。
“皇后娘娘她、她、她她、、”曹元宠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婉皇后会突然暴起伤人似的!
他回过头来看着韦天兆,神情比刚才见到他时还要惊恐,更像是不能接受什么事情一样,喘起气来也是出得多,进得少,显然是吓得够呛!
韦天兆终于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铁青着脸回过头来,“到底什么事?”
曹元宠嘴巴张了几张,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躺椅上的婉皇后,到这个份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韦天兆先厌恶地皱起眉来,慢慢将视线移过去,阳光从门口照进去,恰好照在婉皇后身上,白花花的光线照耀之下,一些微尘清晰可见,散在婉皇后仰躺时高耸的胸膛上。
那微微起伏的双峰带着撩动人心的魅力,令他就算在盛怒厌恶之下竟然也起了某种最原始的冲动,身体某个部位也起了要命的变化!
该死的!韦天兆狠狠骂了自己一句,骂自己竟然这么可笑,明明知道婉皇后都替别的男人生了女儿,这样一个贞节丧失、不知廉耻的女人是该遭世人唾弃的,他却还会对她动心,还想要临幸于她,原来做为一个男人,他永远也不能拒绝婉皇后带给他的情欲冲动!
等等!
韦天兆正咬牙切齿地骂着自己,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微微起伏的双峰?
起伏?
人只有在呼吸的时候胸膛才会有起伏,换句话说,婉皇后还没有死吗?!
“薛昭婉她?”有了这个发现之后,韦天兆也是吃了一惊,奔回来凑到婉皇后脸上看个究竟。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会不死,何况婉皇后还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
“皇、皇上,皇后娘娘恐怕、一息尚存!”曹元宠又惊又喜之下,居然忘了一息尚存对婉皇后来说是喜事,居然用了“恐怕”两个字。
“真的没有死吗?”韦天兆目光紧紧盯着婉皇后的胸膛,这次他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婉皇后的确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也很慢,但她是真的没有死!
这可真是天大的奇迹呢,本来曹元宠和贤妃,涟漪公主都本能地以为婉皇后必死无疑了,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婉皇后命不该绝!
“好,哈哈哈,好!”确定了这件事之后,韦天兆脸上居然露出狂喜的表情来,连连大叫大笑着,笑到后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没死真是太好,朕可以讨回一切了!”
曹元宠一呆,“唰”一下白了脸色,他刚才只顾着高兴,竟然忘了韦天兆对婉皇后有多恨,婉皇后若是就这样死了,还可免去遭受活罪,可是苍天没有夺走婉皇后的性命,对她来说只能是最大的不幸!
因为韦天兆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婉皇后,以讨回婉皇后带给他的羞辱,曹元宠分明可以感觉得到韦天兆的冲天怒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需要爆发过!
所以他笑不出来了,心也沉到了谷底,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是婉皇后的话,还是不要再醒来算了,免得还要面对韦天兆即将会有的疯狂的报复行为,还不如死了干净!
“曹元宠,马上让她醒过来!”韦天兆笑够了,咬着牙瞪着婉皇后,眼里发出兴奋而残忍的光来,曹元宠都不敢看他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朕要她马上醒过来,马上!”
“遵、遵旨!”曹元宠不敢不答应,想起从前他与婉皇后百般恩爱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世事无常”!
躺椅之上,婉皇后惨白着脸一动不动,乍一看上去就跟已经死去没有两样,除了那许久以后才微微起伏一下的胸膛之外,她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从那么高的望月塔上摔下来,即使万幸得以未死,婉皇后也只是仅存一口气而已。也许是因为她身着宽大的衣裙,在下落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兜住了一些风,而落地之处又恰巧满是湿泥,所以才没有当场死去罢了。
曹元宠仔细为婉皇后看过之后,知道婉皇后脖劲背部皆已受伤,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想让婉皇后醒来,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何况婉皇后到底能不能再醒来,他也不敢保证,也只有尽力救治婉皇后,其他的就只能听天命了!
身陷天牢的滋味
天牢是样子,被关在天牢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是说什么也想像不到的。等了许久也不见涟漪公主醒来的王逸实在没有办法,他不想等韦天兆回来看到他没有依旨将她带到天牢而责罚于他,所以才小心谨慎地将涟漪公主抱去了天牢。
守牢狱卒不知发生了何事,乍一见天人一般的涟漪竟然会被打入天牢,个个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对涟漪纤尘不染的身子也不敢碰触半下,恭敬地打开牢门,王逸将她抱进去,哪料他才一进去,涟漪公主就醒了过来。
王逸尴尬地红了脸,匆匆说了句“公主恕罪”,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狱卒们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小心地锁好门之后就远远地躲开了。
“哎,你们知道吗?那个人,那个美貌女子居然是公主!”
“是吗?!不会吧,她要真的是公主,怎么会到天牢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们都不清楚吗,当今圣上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不管是谁惹恼了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皇上就只得两个女儿,小公主还很小,长公主最是知书达理,心境聪慧,皇上对她喜欢得不得了,绝对不会把她打入天牢的,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公主!”
守牢狱卒躲远之后,抑制不住心中好奇,低声议论起来,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整个牢房都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了。
狱囚们大概也觉得有好戏看,纷纷起身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但对于这一切,涟漪公主只当见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再移动脚步。
她身上衣衫虽然依然雪白,却早已凌乱,左袖也扯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大概是在同韦天兆拉扯之时被扯坏的吧,涟漪甚至觉得这条口子仿佛就在她心上一样,伤口两边的皮肉正翻开来,哗哗地流出血来!
这座牢房并不大,四周墙壁乌黑却光滑,屋顶墙角挂着几张残存的蜘蛛网,一尺见方的小窗户正射进几许阳光来,令这阴森的牢房之中好歹也多了一丝生气。地上杂乱地铺着一些稻草,草中不时有小虫钻进钻出,大概也是饿得紧了,出来碰碰运气吧。
“唰--”涟漪公主正缓缓打量四周之时,只觉脚面上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她吃了一惊,本能地抽脚后退,那物便迅速没入墙角之中,她却已看得分明,是一只老鼠,看来这个地方除了死囚犯,就只有虫蚁老鼠会出没了!
涟漪公主踉跄后退一步,但觉欲哭无泪,她慢慢退身到墙角,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下,身体一旦接触到冰凉的地面,立刻有一股湿气透过杂草直冲入她体内,令她激灵灵打个冷战,杂草所散发出的霉味也顺势钻入口鼻之中,她胸中一阵翻腾,“哇”一声张口就呕了出来!
想她堂堂卧桑国公主,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有谁会想得到她会落到今日之地步!她吐过一阵,已经没有东西可吐,胃里却还是阵阵翻搅,像是要把整个肚腹都翻转过来一般!到最后她吐出的都是清水而已,嘴里又酸又苦,好不难受。
“公主可有什么吩咐吗?”本来躲远处窃窃私语地狱卒见状小心地上前去询问,看到涟漪公主这般难受,他们也是胆颤心惊的。
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明白涟漪公主何以会身陷牢中,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无论她犯了什么过错,依皇上平日里对她之宠爱,等皇上气消了,就会放她出去。
所以尽管此刻涟漪公主身陷囹圄,他们却不敢对她怎样,相反还要赔着十二万分地小心照顾好她,若是出半点差错,将来皇上再来向他们问罪,他们可吃罪不起!
“没、没事,你们、不必管我。”
对于他们的心思,聪慧如涟漪公主当然能够猜得到,不由她不在心中苦笑:若是他们知道自己被打入天牢的真正原因,还不知道会用怎样鄙夷的眼光来看她呢,又怎么会对她有半点同情之心?
“是,公主!”狱卒不敢多说,又退了下去,静静等待着皇上的圣旨到,然后放涟漪公主出去。
最初的震惊、恐惧、绝望过后,涟漪公主已慢慢平静下来,也慢慢恢复到从前的心态,她早就有预感的不是吗,很早以前她就已经有种不安的感觉,觉得她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得来的那么容易!
她总觉得将来有一天她会失去这一切,所以她才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待一切的所有,如今看来,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别把一切看得太重,在不得不失去的时候才不会太痛苦!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失去这一切是因为这样让人无法接受的、屈辱的原因!她最敬、最爱、最倚仗的母后居然会、会做出这等事来,这叫她这个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何面目再活于世,更不知道自己以何面目面对韦天兆,面对太子,面对自己唯一的、只有九岁的妹妹雪含!
“母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想起在望月塔上,当知悉真相之时,那一刹那的震惊之情无异于晴天霹雳,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出生是个错,是所有人的耻辱,这对一向骄傲的她来说,是怎样残忍的事情啊!
母后?!
直到此刻她才突然想起来,母后已经摔死于望月塔下了,她亲眼看到母后被父皇推下了望月搭,她亲眼看到的!
“哈哈!”
她突然悲怆而又绝望地笑了两声,她怎么忘了呢,不管母后有多么大的过错,她已经死了,不用再担心什么,不用再苦苦隐瞒什么,也不用再面对什么人、什么事,不必去承担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一死万事皆空,什么都不必了!
可是她呢?
她怎么办?
这一切难道都要由她一个人来承担吗?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母后,母后,你怎忍心?!”仰天狂笑变做了哀哀哭泣,她埋首于膝上,无声啜泣起来。
“呼”一声,有风从小窗中吹入,吹得屋角的蜘蛛网飘起又落下,一具早已干了的昆虫尸体便摔落于地,它鼓在头顶的两只眼睛仿佛正瞪着涟漪,想要告诉她,它在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挣扎!
贤妃悔不当初
显阳宫与乾云宫前后重叠,而含章宫和徽音宫则分列于显阳、乾云两殿左右,四殿可谓紧密相连,四宫妃子也常有机会碰到。
但因为彼此之间的对立关系,虽然见到之时她们也会笑脸相迎,擦身而过之后,便只剩冰冷的利益之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显阳宫是贤妃的寝宫,平常除了皇上,也少有人来,因而当她面无人色地返回之时,所幸并无人看到,她一进门就钻到被窝里去,不住瑟瑟发抖。
“丝、丝儿,再、再拿条棉被来!”贤妃身上已经盖了好几床棉被,却还是咬着牙吩咐侍婢丝儿,好像不胜其寒的样子,明明额上汗出如雨,嘴唇却发青,那样子宛如女鬼现世,可怖之至。
“是,娘娘!”
丝儿回过神,因她从来没有见过贤妃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多问,皱眉摇头,打开柜门,又抱了一床锦被出来,才要盖到贤妃身上去,却听“通”一声大响,房门已被人一脚踢开!
丝儿吃了一惊,怕贤妃会气恼,抢着喝斥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啊?!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里暗暗叫苦:早该想到整个皇宫之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对四妃如此无礼?!完蛋了,她方才喝斥皇上,依着皇上的脾性,她只怕要身首异处了!
哪料韦天兆根本看都不看地上的丝儿一眼,一双喷着怒火却又冰冷得可怕的眼睛死死盯着正从床上翻身而起的贤妃,冷冷开口:“你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嘎?!丝儿一呆:皇上他、他居然不追究自己冒犯天威之罪吗?这怎么可能呢?还是因为,皇上根本没有听见她刚才吼了一句什么话?
“奴婢遵旨!”不管了,既然皇上不怪罪于她,她只有谢天谢地的份儿了,忙不迭地重重叩了个头,跌跌撞撞地把怀中所抱棉被放到床上去,逃命似地出门去了。
“臣妾参、参、参见皇、皇上!”
其实方才韦天兆踢门而入之时,贤妃便如中箭的兔子般跳起身来,跪到了地上,她心里当然清楚他是为何而来,因而此时的她有多恐惧,也只有她自己才知晓了!
眼看着丝儿被韦天兆轰出门去,她越发害怕了,虽说丝儿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但这时韦天兆正在暴怒之中,还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要是能有个人在,她多少也会感到安心一些。
不过,韦天兆把丝儿赶出去的用意她细一想也是明白的,不管怎么说婉皇后在卧桑国母仪天下,一直受百姓子民爱戴景仰,若是婉皇后失德之事被卧桑国子民知道了,皇室威严何在,卧桑国国威何在?!
如此看来韦天兆倒真不愧为一代君王,即使如此盛怒之下还可以如此冷静,若换做别人,宫中只怕早已一片大乱了吧?
“贤妃,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吗?”韦天兆冷笑,一步一步逼近,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来,此刻他手上若是有刀的话,贤妃就算有十条命,也早已魂赴黄泉了!
“臣、臣妾不不、不敢!”贤妃脑子里“轰”一声,已是面无人色,快要晕在当地!天哪,有谁可以来救救她,不要让她独自一人面对盛怒之下的韦天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不敢吗?”韦天兆仰天大笑,笑声却又戛然而止,复又低下头来瞪着贤妃,咬牙道,“好,朕就当你不敢,只要你告诉朕,到底是哪个男人胆大包天,和薛昭婉在一起,朕就相信你!”
天哪!
贤妃心里呻吟一声,再也支持不住,瘫坐于地,身上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算是婉皇后失德一事,她也只是听曹元宠说出来的,何况就连曹元宠都不知道涟漪公主生父是谁,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皇、皇上明、明鉴,臣妾不不不、不知、不知道!”惊惧之下,她唯有再度支起身子,连连叩首,已快要哭了出来!
就算她已是韦天兆妃子,却仍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此等巨变呢,也正是因为年幼,遇事不曾考虑清楚后果,方才惹来此等祸事,覆水难收!
韦天兆突然弯下腰去,一把抓住贤妃的右臂,将她小巧的身子提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嘴唇已发青,却又不敢反抗,只能耸着右肩,尽力别开脸去,以躲避他那杀人的目光。
“你会不知道?!不是你来向朕告密,说那个薛昭婉对不起朕吗,怎么你会不知道?!朕和薛昭婉在一起十几年都不知道的事,你才入宫几个月便已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啊?”
贤妃身子猛一哆嗦,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