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公主皇后路-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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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快点儿醒过来吗?”
“我---”雪含一时语塞,尽管她是那么不想跟涟漪分开,但也多亏她从小很听涟漪的话,闻言虽然还是很想跟着涟漪,态度却没先前那么坚决了。
“雪含,你安心留在太子哥哥身边,他会好好照顾你,你也要好好地活着,等我找回药把娘亲救醒过来,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吗?”
涟漪说这话的时候真想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她这是在干什么,许给雪含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吗?
这对雪含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从今以后的日子,难道雪含就要守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过一辈子吗?
也许涟漪这样说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雪含终有一天会长大的,等到她将来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后,会不会恨她对她的欺骗?
四妃翻脸
“那---那别人去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姐姐去呢?父皇身边那么多人,姐姐,我们去求父皇,让他派人去为母后找药回来,好不好?”
她再小也是公主,婉皇后出事之前她也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当然知道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让别人替他们做。
这是皇室中人的特权,可惜,现在不行了。
“不好,雪含,我一定要自己去才行。”涟漪暗中冷笑,且不说她只是找借口敷衍雪含,就算真的是这样,韦天兆也不会因为顾惜婉皇后而让人去替她找药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他会,因为他现在很希望婉皇后能够清醒过来,他好向她报复。
“为什么呀?”雪含不高兴地噘着小嘴,大概知道事情不会改变了。
“因为,我是娘亲的女儿,娘亲病了,我要亲自去找药,这份诚意才能感动上苍,让我快快找到药回来,救娘样醒过来!”
涟漪既然打定主意骗雪含,自然把她可能会有的疑问都想到了,回答起来神情坦然,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撒谎。
“那---”雪含说不出话来了,她本来是想说,她也是母后的女儿的,但想到刚才涟漪已经说她太小,又不说了。
她咬着嘴唇,目光闪烁,显然心里挣扎得厉害。
涟漪也不逼她,她知道她一定会听她的话。
“好吧!”果然雪含思考了很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似地重重点了点头,“姐姐,我听你的话,我会好好儿的,直到你找到药回来。”
“雪含乖,姐姐一定会尽快回来!”涟漪揪在喉咙口的心扑通一声落了回去,把雪含紧紧抱在了怀里。
“姐姐,你要快点回来,快点回来---”
雪含一动不动地偎依在涟漪怀里,感受着她冰凉的胸膛中那颗柔弱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梦呓般地说着。
涟漪把下巴搁在雪含小小的头上,语声已哽咽,“我会---”
凝儿和墨儿明白涟漪这样做的良苦用心,心里的酸楚翻天覆地地涌上来,双双扭过身子,无声地哭了起来。
自从上次太子把涟漪带回东宫,贤妃好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一样,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在整个皇宫之中,也就只有太子会不计较涟漪的身份,而又有能力保护她了。
既然涟漪已经有了好的结果,让她仍然觉得愧疚的就是婉皇后了,反正这一阵子她也很少跟其他三妃相聚,便想起来去看看婉皇后。
也是活该她倒霉,本来是想尽办法躲着韦天兆的,可偏偏选在今天来看婉皇后,不可避免地跟韦天兆走了个碰头。
大老远的,韦天兆就看到贤妃步子虚浮地走了过来,冷笑道:“贤妃?她不好好呆在显阳宫里,跑到幽铭宫来做什么?看看薛昭婉那个贱人是不是死了吗?”
“皇上?”新晴听着这话真是刺耳,忍不住叫了一声。
说话间贤妃已经来到跟前,事实上她一看到韦天兆就白了脸,就算再不想见也得硬撑着过来见礼,“臣妾、臣妾见过皇上---”
这个女人是谁?贤妃极快地瞄了新晴一眼,百思不得其解,自从婉皇后出事,韦天兆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女人了,他更不会叫任何一个妃子侍寝,怎么看这个女人好像很得皇上欢心的样子?
看她的样子至少已经年近三十,长得虽然还算美,却绝对比不过四妃,她到底凭什么可以跟在皇上身边?
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打哪里冒出来的?
“你对她,很好奇?”
贤妃正想得脑子一团糟,韦天兆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原来贤妃狐疑的目光一直在新晴身上打转,他已经看到了。
“啊?”贤妃猛回神,“臣妾不、不敢!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就是好奇,其实别说是她了,那天淑妃和德妃见到新晴的时候,不也一样猜不透她的身份吗?
“奴婢新晴,见过贤妃娘娘。”
新晴现在在韦天兆面前是很得宠,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韦天兆的女人,不过她的身份到底是个奴婢,礼不可废。
新晴?果然从来没有听过,不知道皇上从哪里把她找了来。
贤妃勉强笑笑,抻量着开口,“罢、罢了,不必多礼,臣妾恭送皇上!”她都不管韦天兆是不是要走,就一厢情愿地送人。
“贤妃,你如果是想要去看薛昭婉,朕可以告诉你,她没有醒,你最好给朕安份一点,否则---”跟上次一样,“否则”了很久之后都没有下文,等到贤妃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韦天兆早和新晴去得远了。
“我安份一点?我还不够安份吗?”贤妃呆呆苦笑,用一次的“居心叵测”换来日后这没有心头的恐惧和悔恨,她这一局算是赌输了,彻底地赌输了。
“娘娘还要去幽铭宫吗?还是---”丝儿小心地问。
“算了,回去吧,反正皇后娘娘也没有醒,去了白让自己难受。”贤妃想了想,还是改变了主意,匆匆回了自己的显阳宫。
没想到她回去的时候,淑妃她们几个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了,看来她前脚刚才,她们几个就来了。
“贤妃妹妹,你身体不大舒服就要到处去,这么冷的天,当心着了凉。”淑妃一看见贤妃苍白着脸走进来,立刻迎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跟着就惊呼起来,“妹妹,你的手这么凉,真的冻坏了吧?”
“我没事,谢谢淑妃姐姐。”贤妃很不习惯跟淑妃这样亲近,用力抽出了自己手,坐回椅子上,拉过毛裘盖在身上,“淑妃姐姐,你们大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很久不在一起聊聊了,所以来找贤妃妹妹说说体己话,是不是,德妃妹妹?”
贤妃不领情,淑妃有些尴尬,也有些恼,虽然还在笑,笑容却有些僵了,她真不知道贤妃到底中了什么邪了,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德妃眼珠子乱转,已经感受到气氛有些尴尬,天真地笑着,“是啊,贤妃姐姐,我听淑妃姐姐说你身子不好,心里可着急,便拽着淑妃姐姐和良妃姐姐来看看你,你好点了吗?”
这话说得也太假了,前几次她们相聚的时候,德妃又不是看不出来贤妃脸色不好,还硬说是听淑妃说了什么,明摆着是在替淑妃圆场。
“有劳姐妹挂念,我没事,就是有点儿受凉,穿得暖一点儿就没事了。”贤妃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她们,她心里的事怎么可能说给这三个人听,她也不需要她们三个惺惺作态来问候她。
淑妃和德妃一下子没话说了,她们表示关心是真是假先不说,贤妃这么冷冷淡淡的,好像她们有多惹人嫌、讨人厌似的,还能再说什么?
谁料一直没有说话的良妃却突然冷笑一声,“贤妃,我看你是心寒吧?也难怪,一个人如果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总是会心虚,心一虚就会觉得冷,就算生上十个八个火盆,也不会觉得暖的。”
天才近秋的时候,贤妃就在屋里生了好几个火盆,那时候她们几个是怎么也想不透个中原由,现在良妃算是一语道破天机了。
“你、你说什么?!”
她这一通话说出来,不但德妃和淑妃瞪大了眼睛,连贤妃也猛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煞白了脸。
“良妃姐姐,你说什么呀?什么叫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贤妃姐姐做什么了?她又怎么会心虚---”
德妃好奇地看着良妃,话说了一半,良妃两道冰冷的目光射过来,她吐了吐舌头,不敢说下去了。
“你到底、到底什么意思?!我、我做了什么---”
贤妃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恐怕已经有人知道了,那她以后要怎么在这后宫之中立足,又有什么脸面见人---即使婉皇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也不是没有一点过错?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会不知道吗?”良妃冷笑一声,“我原本也在奇怪,你一直视正宫之位如囊中之物,怎么突然之间就避之惟恐不及,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怕自己真的戴上凤冠,皇后娘娘会来找你索命!”
“你---住口!”贤妃凄厉地大吼一声,眼前一阵发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已经看不清良妃的脸了。“你、你胡说---”
“是我在胡说吗,还是贤妃你心里有鬼?你说,皇后娘娘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的?”贤妃都已经面无人色,良妃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在硬生生逼问,这份狠辣和绝情居然很在韦天兆的风范。
“良妃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贤妃妹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是不是哪个天杀在背后乱嚼舌头,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妹妹,你可不要中了奸人的计呀!”
淑妃其实着实吃了一惊,她虽然在后宫也算很有人缘,有些事情都能比别人先知道,不过婉皇后坠塔的真相毕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韦天兆又严令他们几个不得泄漏此事,所以三妃还是无从得知的。
她一朝得知了这件事的真相,不禁又是吃惊,又是怀疑:她都不知道的事,良妃是从哪里知道的?看她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到贤妃的反应,大概这事情假不了,那么真的是贤妃害了婉皇后吗?
一想到这里,淑妃突然想起一些事,比如贤妃极力替婉皇后说话,还有拼着得罪她们也要维护涟漪的事,原来是事出有因,她是在为自己赎罪呢。
“你、你---是谁告诉你的---”贤妃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前额,头脑里就像有千百万根钢针在不停地扎,痛得像是要裂开似的。
“我听谁说的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皇后娘娘是不是你害的,你敢不敢说,不是你?”
良妃目光变得森寒起来,贤妃害婉皇后成了这个样子,好像犯了她天大的忌讳似的,她的反应比涟漪要愤恨多了。
“我、我、我也不想---”贤妃脑子已经乱了,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说无疑是对她们三个承认,是她害了皇后娘娘。
“原来,真的是你,贤妃,你的心好狠,你一心想要当皇后,这原本不是天大的罪过,可你却把皇后娘娘害到这个份上,你真下得了手!”
良妃咬牙,看着贤妃的目光中有了鄙夷之色,她个性本来就刚直不阿,从不以言辞讨好什么人,所以尽管已经入宫许久,却极少得到韦天兆的宠幸。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正直,她才会对贤妃的行径感到不齿,婉皇后性子宽容仁慈,温和大度,是众所周知的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取而代之,更不用说伤害她一丝一毫了。
“我、我没有想要这样,是意外,是意外!”贤妃狂乱地摇着头,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你相信我,那真的是意外,不是我,是皇上,他---”
她才要说什么,猛地想起韦天兆的话,就狠狠闭上了嘴,这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她更是疼得直哆嗦,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良妃妹妹,你何必这样责骂贤妃妹妹呢,就算是她牵扯到皇后娘娘的事当中,也不见得是她的错,你别忘了,皇后娘娘毕竟做了---”
淑妃算是听明白、也看明白所有的事了,这么看起来,贤妃根本就没有底气、也没有资格跟她争这个皇后之位了。
一想到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淑妃就暗中得意非凡,根本不会在乎贤妃为了婉皇后的事受了多少心灵上的谴责,还要做足表面功夫,为贤妃争情理。
“那又怎么样?”良妃又冷笑,“皇上有那么多女人,皇后娘娘为什么不能有别的男人?皇上怀里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的感受?”
她这是在为婉皇后鸣不平吗,还是在含沙射影地说自己,说她们几个?
想出头得好好谋划才行
淑妃一向能言善辩,但良妃这一番近乎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她立刻傻了眼,憋了半天才咳嗽了一声,“疯了,都疯了!”
“你们,都不用痴心妄想了,皇上是不会封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为后的。”反正良妃从来没有抱过这样的希望,现在看着她们三个希望破灭,她有种很怪异的痛快感觉。
“咱们姐妹也没说非当这个皇后不可,”淑妃不以为意,“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后娘娘若是---难道后位要一直悬而不决吗?说不定有什么仁爱宽容的好女子能抚慰皇上的心,得封为后呢?”
仁爱宽容的好女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特别是现在韦天兆又极度厌恶女人,别说是纳妃封后了,甚至服侍在太极殿的人都被他换成了内侍,有什么样的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等一下!
淑妃和德妃同时想到了什么,淑妃看向德妃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在看着她:那天她们不是看到太子在跟一个女子说话吗?而那个女子之后就进了太极殿,居然没有被韦天兆给轰出来,莫非她的身份有什么不一样吗?
“良妃妹妹,你有没有见到皇上身边有个女子,好像---好像得皇上另眼相看呢。”淑妃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良妃理都不理会,她从来不会主动靠近太极殿,当然也没机会看到新晴。
不过淑妃这一说,贤妃倒是立刻想起了新晴温和的神情,她虽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新晴,却本能地觉得新晴必定是心地善良的人,如果她能多少劝慰一下韦天兆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还真是奇怪,这个女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是什么时候侍侯在皇上身边的?皇上肯让她服侍,难道是想---”淑妃突然意识到没有了动静,抬头一看,她们三个表情都很奇怪,她就讪讪然地住了口。
虽然淑妃没有明说,但她们几个却都明白她的意思,难道皇上真的有心要立那个相貌一般的女人为后吗?
这好像不太可能吧?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如何,如果皇上要立她为后,四臣肯定不会同意的吧?
贤妃却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反正谁当皇后对她来说都没有分别,到现在她已经不想、也没可能当皇后了,她更在意、更害怕的是良妃:她到底怎么知道了婉皇后坠塔一事的真相?
其实,如果她这会抬头看看丝儿的脸,就会猜到一两分了。
从显阳宫出来,淑妃才有机会问出这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良妃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皇后娘娘的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原来她也在好奇这个,也许她更恼的是为什么不是她先知道,那样她就有文章可以做了。
“我不知道。”良妃冷冷堵了她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不想连累别人。她会知道这件事,是听自己的侍女镜儿说的,而镜儿则是听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贤妃的侍女丝儿说的。
那天韦天兆和贤妃的对话让丝儿很吃惊,她才知道原来是贤妃向韦天兆揭发了婉皇后的事,而婉皇后是被韦天兆推下塔去的。
她又惊又怕,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镜儿,而镜儿又告诉了良妃。
良妃开始瞧不起贤妃,今天她本不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以后又不禁有些后悔,看淑妃的样子分明打算借此大作文章,她实在是太莽撞了。
所以刚才在显阳宫,丝儿一听良妃说出那样的话来,才想到肯定是镜儿泄漏了这件事,怎么能不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儿一头碰死?
“姐姐,我们怎么办?”看着良妃远去的背影,德妃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没什么,本来她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淑妃冷笑,一直以来良妃都是这么爱搭不理的,她也瞧不大上她,“现在还是要自己拿捏好才行---对了,皇上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得弄弄清楚才行。”
到时候可别她们争了半天,让这个不起眼的“渔翁”得了利,那才亏呢。
“她吗?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德妃也没了主张,没精打采地点了一下头,刚才良妃说的事她还在吃惊,都有没有办法接受。
“还真是神秘呢,得找个机会问问皇上身边的人才行,”淑妃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总要摸清楚她的底细,才好---”
她在这里算计得好,新晴却没有半点闲心想什么争宠的事,她从来就不想争宠,她在乎的是涟漪的安危,更放心不下雪含。
何况她已经知道涟漪被打得很重,韦天兆又不让她去看涟漪,把她给急得团团转,就是没法子。
“皇上?”她才转过一个身,韦天兆阴沉着脸回来了,看样子心情不好。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韦天兆大老远就从开着的门里看到新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近了更是听到她咕哝个不停,不知道在说什么。
新晴脸上一红,“奴婢、奴婢没有说什么,只是---皇上刚刚是去看涟漪吗?”
她有些尴尬,本来是想随便说句话混过去的,没想到一开口就说出了心里的事,她脸色变了变,怕因为犯了韦天兆的忌讳而惹他生气。
“朕知道你很挂念她,不过你可以放心,她不会死的。”韦天兆倒是没怎么生气,就是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他对涟漪算是入心入骨地厌恶了,恐怕这辈子都化解不掉的。
新晴心里哀叹一声,不敢再多说了。
东宫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怪异了。
前一阵子太子和梅溪儿总是大吵小吵不断,婢仆们都私下里议论纷纷,知道是因为太子太维护雪含而让梅溪儿不高兴了。
可更让他们瞠目的是,太子居然把涟漪也给接了来,难道他不知道涟漪现在已经是---那个什么了吗?
他们一得了空就背地里凑在一起说三道四的,很不幸的是,今天他们再凑在一起说闲话的时候,恰巧被刚从幽铭宫回来的涟漪和雪含听了个分明:
“哎,画屏,你跟着太子妃娘娘,应该见过涟漪公主吧?她有没有怎么样?”
这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