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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太古的盟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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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图真对这提议显然感到为难:“这……太夸张了啦。”
“学长,事急从权。”
“真够酷啊,唉!那你跟好啦!”
骑虎难下,梁图真四处观望,在确定了附近没有路人之后,屈膝一跃,在空中翻滚一圈,两腿硬顶一栋豪华公寓的外墙,毫无声息的借力弹上了半空中。他没有飞空的能力,但控制力道的准确力却是一流,几个借力提升之后,站到一栋十层楼高的建筑物的屋顶。
全身运劲,他往前奔出跳上另一栋大楼的屋顶,脚下丝毫不停歇的移动,速度累积到一定的层次并且保持住,就连垂直九十度的建筑物侧面都可以跑,在现今文明都市的这个社会,一栋栋的高楼大厦也可以视为是一棵棵的神木,只要路线抓在心底,跳的准,那就无往而不利了!
梁图真这样的移动持续了一会,由于都没有听到身后应该有的另一个人与空气摩擦的声音,不放心之下,怕是凡莉嘉跟不上来,于是不再发力,直接翻身仰躺随着惯性倒飞。
定睛一看,却发现凡莉嘉就在自己的身后紧随,并且注意到,这月识族气质幽若的女孩,竟是凭空挪移的。他伸指探向凡莉嘉受风力影响恣意乱舞的及腰青丝,结果青丝竟恍若虚影般透指而过,凭借着从亘古以来累积到现在的知识与经验,里米特了悟于心。
“你……”
不等他说完,凡莉嘉抢白道:“是的,我现在处于灵体的状态。”
梁图真微微的摇头:“好危险吶,就算是为了避开其它族类的耳目,也用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不,这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跟踪。”
“傻ㄚ头…”梁图真凝视着对方,柔声问道:“中断兽血沸腾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似是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凡莉嘉望向前方:“对我来说并不一定,但,这是祖先们对这个世界的慈悲,之于月识族来说,是绝对重要的,而月识族,则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
看着她面上坚定的神情,梁图真暗忖,又是个拥有领袖特质的女性,怎么自己认识的女人都比自己要来的有气派呢?
“别说得这么肯定,有一天…你将会找到比那个更为重要的东西……”
淡淡的说了一句,梁图真翻回先前的方向,由于之前凭借着的去势已经衰竭,所以梁图真开始向下掉落。但他当然不会让这情形继续下去,蓦地递出右手,急抓瞬放的猛拉身边大楼的铁窗,身子再度拋飞起来越空提升,只见他手脚并用,以最原始的姿势开始游移于各栋大厦之间,速度比刚才更高出两倍,这是因为他已经不用担心凡莉嘉会跟他不上,所以放手全力施为。
“有那种东西吗……”
心田存在着那样的不解,身为灵体的女孩呆了一会,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梁图真已经在半里之外。赶忙压下心头疑问,瞬间,毫不费力的就与梁图真并驾齐驱,这是身为灵体的特权。
月明星稀,每每农历十五号的夜晚都是这样的景象,春秋纪念堂外,今夜来了十位不速之客。
七男三女,年岁都在三十以下,一行人服装各异,有严谨的西装、休闲的运动装更有夸张的庞克装,领头的那人身材修长,五官相当秀气,正是空衍族年轻一辈最杰出的高手“那卡罗”,他身着丝制白衬衫,若不是鹰勾鼻让他多添几分雄姿的话,看上去多半会给人娘娘腔的感觉。
今夜此来,乃是因为传闻中月识族意图中断兽血沸腾之事。未免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从半个月以前开始,他就已经联合其它族类的力量,将这个国家里的每一个月识族人都纳入监视。一半个月来没有抓到切确的证据,但他直觉月识族绝对有这种图谋,所以前些时候便想拿下凡莉嘉做人质,达到反被动为主动的效果,不过没有成功,凡莉嘉比他预估的更为高明。过了数日,到了今天下午,监视的人回报月识族首酋以及凡莉嘉都进了祭坛,这件事相当的不寻常,因为如果没有重要的事,通常首酋都不会入祭坛,于是他便联想到这会否是在进行什么奇异术法,当下就调集了人手赶来一探究竟。
“那卡罗,我不明白我们到这儿来会有什么意义?”此刻对那卡罗发出抱怨的,是昂浑族的拉菲斯,一件皮夹克,道尽他有话就说的爽直个性。
“搞清楚他们此刻的动向,确定我们天命的兽血沸腾不会被阻碍,就这么简单而已,你有什么疑问?”
“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才能搞清楚他们的动向,他们在祭坛里耶!”
“这个更简单,我们直接进祭坛。”
拉菲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是不是,若然在那里打起来,月识族族人的力量暴增,而我们的赢面还不到三成。”
“一对一的确是那样的机率没错。”那卡罗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但所有的月识族兽人都在我们的监视中,因此我们可以确定里头只有三名月识族人,现在你重算一次,我们这边的人数是不是可以完全压制他们。”
“…………抱歉,我没想到那么多。”直爽的他,当然也不会耻于认错。
“不,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月识族的祭坛虽然置于春秋纪念堂底下,但入口却偏僻的很,在外围浅水池塘的旁边。那卡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挂有“岁月不居”的正门进入,绕了半天才走到池塘边,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人知道月识族祭坛的入口在何处,只凭着从长辈那里得晓的只字词组猜测。
现在到位啦!那卡罗使出原先想好的计策,混着灵波大喊:“我是空衍族的那卡罗,今日特来拜访月识族的前辈,请前辈开启入口!”
等待了一会,没有任何响应,只听得池塘里的青蛙例行性的聒聒乱叫。
由于出发前曾有人质疑过,一伙人连入口在哪里都不知道,去有何用?于是那卡罗便夸下海口,说他自有办法。而现在,很明显的,他的办法没有什么用。这样的情形,让空衍族年轻一辈最杰出的男子,感觉脸上一阵微辣。
自己绝不能丢人,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还是混着灵波大喊:“吾等诚心而来,前辈如此不赏脸,实是教人愤恨难平,敢情是要吾等自行破门而入。”
此计名曰装腔作势,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已经看破虚实。很奇妙的,居然有用,为那卡罗争回了一些面子。
突地传来一阵浑厚的男声斥喝“空衍族的小子,别太嚣张了,你意欲何为!”。
那卡罗得意洋洋的道:“岂敢,小子不过想见识见识贵族的祭坛。”
“滚回去!祭坛乃各族禁地,哪有开放参观之理,你这分明就是故意找碴!”
“怎会没有,若前辈有兴趣至空衍族的祭坛一游,小子定然诚恳接待!”他说的虽然有些无赖,但倒也是事实,太古兽人们之所以不会去其它族类的祭坛游览,并非是因为各族将祭坛视为禁地,而是因为进去了自己的力量会被压制,而对方的力量则暴增,万一谈不拢那场面可就一面倒了。
那卡罗续道:“君子坦荡荡,前辈拒绝的如此断然,敢情是贵族祭坛有何不可告人之秘吗?”
传音与那卡罗交涉的,是凡莉嘉的舅舅古尔泰,他为人憨厚,自知不敌那卡罗的辞锋,索性不再正面响应:“小子,这件事没得谈,你速速离去吧。”
“呵呵,小子已经说过了,今日是特来拜访,既是特来,那当然就不可能败兴而归,前辈若不开启入口,小子还是只有硬闯了!”再度虚蛇委蛇,那卡罗不信骗不到对方开门。
“唉!不妨老实告诉你,本族目前与他人有纷争,现在必须先解决他们的事,若那卡罗你无论如何都想进来,那便先问过他们吧!”
这个响应大出那卡罗的意料之外了:“哦!是那一族的朋友呢?请出来见个面吧。”莫非对方也跟自己虚蛇委蛇?
古尔泰还未做出响应,突然间!只见四周狂风大作、修竹参差,一定范围内的树影晃荡不停,仿佛空间里的气流各成漩涡,相互冲击回荡,草木枝叶纷飞满天。
在这当下,却见一道白银的光辉自天而降,如彗星墬地般,爆落在那卡罗一行人的面前。
所有的气流紊乱不稳定情形,似乎就是为了迎接此物的到来,霎那间,一切归于宁静。那卡罗等人定睛观看,那自天而降之物是一柄枪,无限透着神圣光芒的一柄枪!
那刺眼的光芒还有剧烈盘旋的气流,让那卡罗想起长辈叮咛过的话语:“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神威狱的山雨枪!?”
“好见识!”插在草地上的山雨枪旁,骤然间异芒大现,一名满头棕发束成马尾的白俄男子凭空出现,脸上自信昂然。
端看男子的行头,任何一个兽人都认的出来他的身分,那卡罗怒气勃发的大喊:“你们月识族好大的胆子,竟然与教廷的狗腿挂勾,你们还有身为太古遗族的骄傲吗?”
“请你别乱扣罪名!我刚刚说的很清楚,本族与他们之间有些纠纷要解决。”
白亚哥辅助说道:“没错,我们教廷也不可能与兽族牵扯。”这是事先安排好的说辞,否则月识族将会遭受同类的围攻。
“哼!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管,总归一句,今天我非得进入月识族的祭坛!”向着白亚哥狠狠的说道:“教廷的狗腿!你要阻我吗?”
“我不想阻你,但是在我们与月识族的纠纷未解决之前,谁都不能插队。”白亚哥断然的说道。
“就凭你!”那卡罗近乎嘲笑的说道:“看清楚,我有多少人,他们都是好手,你以为你那根山雨枪能有多带劲!”
白亚哥抚着山雨枪的枪身说道:“我想看不清楚的是你吧!怎么兽人的感官能力比我还差呢?”
那卡罗身后右边的一名女子探头过来,附在那卡罗的耳边说道:“最少有七个人在附近。”她是夜嚎族的兽人,夜视能力极佳。教廷的人再加上月识族的人,这样一来两方的人力差不多,开战讨不了什么好那卡罗心知肚明这回是栽了,但他并不会就此放手,因为还有最后的王牌要使:“原来是早有准备,哼哼!不过啊,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而已,看着……”但见他右手抬起,掌心对着一旁的浅水池塘,几轮翻掌,水草密集处飞出一只天鹅,那卡罗将肥大的白天鹅浮托在掌上,淡淡的说道:“认得我空衍族的焰迷枭吧,像这么大一只,不小心飞去马路上,我想,伤亡一定很惨重的,呵呵!”
说话的样子眉开眼笑,还温柔的帮天鹅撩顺羽毛,从表面来看,那卡罗显现出一定程度的和善,但意思相当清楚,这是威胁,如果白亚哥等胆敢阻挠,那他便会驱使焰迷枭去造成难以弥补的破坏。

第十一回太古真相

面对如此阴险的小人步数,神威狱最有自信的院士白亚哥,似乎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的样子,从头到尾,都只专注于抚摸山雨枪。
当然,他并不是没有摸过,恰恰相反的,在他的身高还不及枪身的三分之二时,他就已经能够将之操用自如,并且细数出枪身表面上的每一道刻痕,对他而言,这柄枪所代表的,并不单单只是一柄枪而已,可以说,这早已是他身体的一部份。
那为什么还这么爱不释手呢?
因为现在的山雨枪,充满着力量!充满着由他自身所传过去的力量!
他好庆幸自己能够活在兽血沸腾的时代,亲身体验封印解除之后被两院咒力加持的感觉,这是身为院士的至极颠峰。而更重要的是,能让山雨抢发挥出历史文件上所记载的那般力量,狂风骤雨的境界!
一抢在手,他原本已经大无畏的自信心,更是成几何级数的膨胀,所以,他可以不把空衍族那卡罗的恫吓听在耳里,所以,他可以不把焰迷枭爆破九重天的破坏力看在眼里,所以,他更可以这样的反唇相讥淡淡说道:“你…试试看啊!”
“什么!?”那卡罗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不懂吗?…我说,你尽管试试看吧!放出你引以为傲的焰迷枭。”
“难道你真以为山雨枪足以挡下我的焰迷枭?不要太高估自己啦!愚蠢的狗腿,你还没那个能耐。”
“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我从来也就不低估自己,所以我可以跟你保证,在我的面前,你的焰迷枭连燃烧的机会都没有,就像这样!”语毕的同时,白亚哥握实山雨枪,简单的一个挥扫动作,顿时间造成十公尺以内的气流乱卷。
地上成堆落叶的一部份随风而起,片片飘扬在白亚哥的四周,但见他轻喝一声,手上的山雨枪迅雷急刺,无分东西左右,顿时间神圣的枪影填满他周身一公尺以内的空间,急急切切的一恍眼,所有的飘扬落叶都被准确的枪劲破成碎末,消散无踪。
要破焰迷枭的最好方法,就是在火精灵的力量尚未完全附体之前将之击毙,失去生命的鸟只,是没有办法成为焰迷枭的。而白亚哥所露的这一手枪法,也就明白的警告了空衍族年轻一辈最杰出的高手,他有击杀焰迷枭的实力。
“好俊的枪法!快狠准都兼具了,难怪你敢口出狂言。”那卡罗虽是颇用心机之人,但却从不吝于赞美漂亮的招数:“我承认,在你的面前焰迷枭或者没有出手的机会,但,你能跟着我一辈子吗?”
“我不用那么做,只要你的焰迷枭有伤及任何一个无辜,就算天涯海角,你也没可能逃的过我白亚哥的枪下。”
“是吗…哼哼……白亚哥,我会记住你的。”将掌上托着的大肥鹅放落一旁,再三的盘估形势之后,那卡罗知道现下已经无可施为。
早在一个月前,他把传闻向族里报告,长辈就告诉过他,对于这件事尽力就好,不要硬拼。兽血沸腾本身就是冥冥中人力所无法窥测的定律,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将之中断,那也是不可抗力的,就让一切自然而然的运作吧!
正因为各族的长辈多半抱持着这种顺应天命的想法,所以这次他所召集的人手里,全都是年轻的兽人。那时候他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人力所不能回天的,但现在,自己动员的人力至此,竟仍是无可奈何,如此的情形,就真的只能说是不可抗力了。
于是干脆的转身向其它九名男女道:“走!”
一干人等施施然不急不徐的离去,跟着他前来的九名男女,没有其它的意见,马首是瞻。
望着他们逐渐消失在庭园步道尽头的身影,白亚哥淡淡的问道:“古尔泰先生,你认为他们还会再回来吗?”
古尔泰传声而来:“不会,我感觉他们是真的放弃了。”
“希望如此,这么美好的月圆之夜,若是开战,实是杀风景。”
说完感慨的言词,神威狱最有自信的院士举步迈向不远处的一座亭子,刚踏出两步,注意到那只方才被那卡罗弃下的大白鹅。似乎是有些失去方向感的样子,大白鹅摇头晃脑的在地上转圈圈,看着它找不到窝的模样,白亚哥打算顺手做个好心。
“送你一程吧。”
山雨枪拂出一阵旋风,大白鹅掠空而起,笔直的往浅水池塘飞去,但见它穿进了草丛,发出澎的一声,重物落水。
白亚哥觉得奇怪,一只鹅没可能会发出这样大的落水声,于是赶忙走过去拨开草丛,但见梅硕浮在水面上。原来这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一直藏身在池塘边的草丛里,刚刚大白鹅突地飞来,让他措手不及,被碰撞下水成了落汤鸡。
“梅硕,下次记得,别躲在离水池太近的地方,呵呵!”白亚哥莞尔的道,往观景亭行去。
梅硕没好气的应道:“是…下次我会记住的……”当下联想到,云相所揭示的游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真是莫名其妙,又占了到无关紧要的小事,当初应该选学别的术法才是。
既然下来了,梅硕索性清凉一下,以仰躺的方式浮在水面上。刚刚白亚哥与兽人的交涉过程有惊无险,令人捏了把冷汗,没想到之前预料将会有一番恶战的协防月识族祭坛,竟然会在几句谈话中落幕,事态至此,他有一种感觉,就是今晚这里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变量了。
那种感觉无法言喻,就只是纯粹的第六感而已,但梅硕心下确信,这感觉绝对的灵验。
如此一来,教廷所负责的部分已经宣告完结,剩下的,就是月识族严守保密的暗地行动。梅硕衷心的盼望,兽血沸腾真的能够就此中断,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都是处理些与兽血沸腾无关的兽人做乱,但这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试想,有理由的去制裁兽人都如此了,那等到兽血沸腾,必须毫无理由的去狙击相斗中的兽人,他还有可能好受吗?
“主啊!不论是兽还是人,请都不要再让他们有所伤亡了。”望着圣洁而慈祥的茕莹满月,神恩海的见习院士满怀真心的诚挚祷告。
急速的狂飙持续了将近十五分钟,此刻,梁图真已经到达目的地。夏季的夜晚,应当凉风似水,但是梁图真现下的感觉却不是那样,要他讲的话,他会说寒风凛冽比较贴切。这并非夸张,也不是他的温感有问题,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受,那是因为这里是辛亥隧道。
自完工通路以来,一直高居车祸死亡率全国榜首的危险路段,有着纵说纷纭数以万计的灵异传闻,辛亥隧道,在人们的心目中就有着一层诡异的面纱。
“凡莉嘉,我刚刚忽然想到,这条隧道完工至今不到五十年,怎么可能会是你们族里研发千年的道具?”站在隧道口,梁图真突发疑问。
“那是因为五十年前,开挖这条隧道的是我们族里的人。”凡莉嘉雨出惊人的说道:“当年我的长辈们介入道路工程,将中断兽血沸腾的设备建置在其中。”
“为什么要在这里?”梁图真随便问一句。
“因为……”凡莉嘉略为迟疑了一会,淡淡道:“……太古的盟约在这里。”
梁图真吃了一惊:“什么!?太古的盟约!”那是连麒麟嫡裔累积数万年的智慧都一知半解的东西,在定下盟约的前一年,最初的里米特就转生了,没有来的及是参与。
凡莉嘉不意外于他的讶异,迈步说道:“详情等进去之后,我再跟你说明,来吧。”
梁图真依言跟在月识族首酋之女的身后,两人进入了隧道,午夜时分,经过辛亥隧道的车辆极少,五分钟才有一部,在朦胧的灯光下,凡莉嘉轻摇淡摆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凄美。
“这里就行了。”行至隧道的中心,凡莉嘉停下脚步:“我的长辈在这里布下了传送魔法阵,现在麻烦学长你按着墙壁。”
梁图真点点头,拍出右手掌按着墙壁,而凡莉嘉也跟着递出手掌盖在其上,虽然身为灵体使得两人没有实质上的接触,但凡莉嘉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颂念了一段月识族咒文。几乎是没啥感觉的,下一秒两人就转移到墙壁的另一边。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wω_∪mDtxt_còМ
原本想继续刚才的疑问的梁图真,在看到了眼前这足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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